第十四章、陌上發花·衫落凝眸(1 / 2)

江山雲羅 九叔林笑天 8137 字 2021-01-02

一曲將畢,簫音裊裊繞梁不散。

吳征不明樂理,耳聽得曲調婉約轉折,冷月玦的技藝一般地出色,卻覺更加打動心靈。眉頭微跳正訝異間,冷月玦將玉簫在指間旋舞著道:「是不是覺得有什么不同?」

「是!怪了……」吳征笑問道:「冷仙子本已技臻化境,居然還能功力飛升蹭蹭蹭地往上漲,佩服佩服。」

「托你的福能嘗世間百態而已。」冷月玦展顏一笑隨即目光又黯淡道:「可惜我快要走了。」

「什么?」吳征愕然,原本天陰門諸女來成都怕不要呆上一年半載?可至今還不滿一月,冷月玦近期就要離去實在太過突然:「師尊招我回長安……怕是,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要我回去……」冷月玦低著頭香唇一抿一抿,珠淚滿溢眼眶順著眼角的彎弧一滴一滴地灑落,抽泣著道:「我不想回去,可是,師命難違我不能不回……」

「好像,是我害了你?」吳征完全能體會冷月玦現下的不舍與難過。一只養在籠中的金絲雀,剛剛展開雙翼自由翱翔見識了天地的廣闊,轉眼又被拽回籠子里。不甘卻徒勞的掙扎,亡命又無功的抵抗之下,希望被一點一點地磨滅時那種心如死灰的悲哀。

「就是你!都怪你不好!」冷月玦抹著涕淚,目中無限委屈,嘴角卻又勾起溫柔笑意嗔怪道:「誰讓你帶我見識了那么多有趣事,又送了我那么多好詞佳曲,每一樣我都喜歡得緊。即使在迭小姐的外宅里見了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也覺新奇得很。就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

「我認,我認,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吳征笑得尷尬非常,心中憐惜無限也覺無奈。燕秦之間關系微妙,燕太子要的女人他相幫也有心無力。吳征不想在此事上太過糾纏,只能看看冷月玦有什么未了的心願,算是為朋友略盡綿薄之力。

冷月玦深喘了口氣,胸前兩團妙物一挺一落玲瓏如玉,又閉目雙拳一握一收仿佛下定了決心,豁然起身關上房門,又旋身道:「問你個問題。若是你喜歡的人成了忽然旁人的妻子,你是不是心里很不高興,胸口像有什么東西堵著似的難過?」

「恐怕不止,我怕是要瘋上好些時日才得稍稍平靜些。」吳征背後冒出冷汗,預感越發地不安。

「前日才知你與瞿捕頭有了夫妻之實,人家倒沒覺得要瘋,只是難過不開心也覺得頗嫉妒她,當時看她也生厭。那多少算是有點喜歡,對么?」冷月玦蓮步輕移眉目含笑,嬌小的身姿如天邊晚霞,輕靈飄逸中不失幾分嫵媚。

「……」吳征目瞪口呆,不僅心中猶疑不定,更兼從未見過冰娃娃眉目鼻口皆帶笑意時的嬌美絕倫。那兩帶形如柳葉的長眉雖細卻濃,婉約多姿;雙眸醞釀著笑意若深沉的夜空里兩點璀璨星光,令人一望便沉醉其中不可自拔;秀挺而可愛的鼻梁上皺起,兩片嬌潤鼻翼微微張合,嗔中帶喜;一點朱唇艷若海棠花瓣,珠光四溢,此刻唇角向上勾起似正盪起一片鮮紅清波。

原本冷月玦身高只及吳征肩部,可她此刻踩著奇異的步伐,似高明的輕功又似華麗的舞姿。不僅令一雙腴潤緊實的美腿顯得分外修長,更帶動腰肢上下的胸與臀自然搖擺,仿佛一座精致到極點的冰雕忽然有了生命開始舞動,美侖美奐。

仙舞洛川!吳征終知冷月玦這一綽號來源何處。

「當是喜歡了。」冷月玦步伐不停,語聲漸趨若有若無道:「女兒家最寶貴的就是自己的身體。既是將來的一切都已屬他人,那……人家留下最寶貴的東西與有點喜歡的人嘗一嘗人間至樂……吳君,奴家僅余此願。」

「你瘋了么?」吳征大吃一驚從椅子上直躍而起後退了半丈,肅容道:「命都不要了?」

「他要天陰門奉他登上皇位而已,至於我……真的很重要么?」冷月玦面容一沉怨道:「還是我長得不好讓你討厭么?」

「且慢!我們坐下好好說,否則我立刻就走!」吳征肅容厲聲橫掌阻止道,見冷月玦朱唇一撅一撅,眼看著就要落下淚來,心中一軟又道:「這種事你情我願才可,忽然間擺將出來我措手不及,總該分說個明白罷。我是為你著想好么?怎地好像一副我做錯事情的模樣兒?」

「那就是我做錯了?」冷月玦嬌哼著一屁股砰然落座,翹翹的小屁股如剛發好的面團,被木質的椅面擠得向外沿銷魂一鼓。

「我錯了,真是我錯了。仙舞洛川冷仙子青眼有加,在下被泥巴糊了眼不識抬舉,望冷仙子見諒。」吳征依然正容道了個歉又道:「只是且先莫談現下的事兒。今日一場貪歡破了身子日後漏了陷,欒楚廷豈能輕饒?你在皇宮之中全由他擺布,或許他現下會顧忌天陰門隱忍不發,可燕國皇位遲早是他的,屆時不把你……不把你好生折騰……你當他是開善堂的么?」

「我知道。」冷月玦淡淡哼了一聲。

「你知道還敢亂來?歷朝歷代誅九族的事兒屢見不鮮,我知道你想仗著他急於登上皇位,此後也需多借天陰門之能以穩住朝政。現下他讓著你,即使吃了暗虧忍下來也不足為奇,可一旦他帶上皇冠立刻局勢逆轉!說句難聽的,回過頭他一刀殺了你,天陰門還敢造反把你搶出皇宮不成?」吳征原本便心浮氣躁,越說越急,砰地一拍桌面震得碟碗嘩啦啦大跳。

冷月玦原本面無表情斜目乜著吳征,被他一頓數落,香唇也越撅越高。吳征拍擊桌面的大嘩聲讓她嚇了一跳香肩一抖,美眸流波般一掃碗碟,忽然眉開眼笑,雙唇卻是下撇著頗現委屈。那唇瓣一裂轉憂為喜,歡聲中帶著揶揄道:「原來你這么關心人家。」

「我……」吳征心中一滯似被點出破綻,沒好氣道:「我不想害死我朋友。」

「有甚不同么?」冷月玦信手拿起玉洞滴露在手中打著旋兒,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悠然道:「入宮之後想來我也活不久,有過一夕之歡也算了無遺憾。你說的都對可惜沒甚大的差別,可於我而言,差別便大了……」

冷月玦聲音越發低了終至余音裊裊,面上又是一片冰霜,可眼眸越落越低,終於露出哀戚之色。

「哎。」吳征長嘆著無可奈何道:「你有國色之姿,好好地做太子妃他也會對你更多偏愛,何須死擰著一根筋兒魚死網破?」

「這話你自己信不信?」

兩人目光對視。冷月玦依然平靜,吳征卻忽然記起了什么,冷汗簌地從額頭冒了出來。

「這里到這里,我只覺得仿佛五臟六腑都被生生抽出,痛得連聲音都喊不來。那疼痛真的……無法言說……」

「是這里到這里,沒錯么?」孟永淑與祝雅瞳的話言猶在耳。

《玄元兩儀功》與《九轉玄陽訣》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欒家身為皇家操勞國事,又靠著什么讓歷代皇帝都身負絕頂武功?冷月玦年紀輕輕身負奇高的修為,欒楚廷又怎會放過她?天陰門長枝派同為燕國武林柱石,但天陰門里俱為女子,又多有落發清修者,歷代以來少見入朝為官。可觀柔惜雪於燕國舉足輕重的崇高地位,暗中定然為燕皇出力甚多,知曉些隱秘事理所當然。冷月玦身位天陰門首徒,獲知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不奇怪。

吳征越想越怕,那祝雅瞳呢?她此前也不明暗香零落《玄元兩儀功》,又因何將燕國皇室的秘技《九轉玄陽訣》了解得如此透徹?

「你能為個卑微的貨郎說話,又能對韓大人不計前嫌,足見心地如何。人家知曉自己的姿色,軟語相求天下芸芸男子能把持者又有幾人?你這么關心人家,人家真的很開心。我對風月之事全然不同,將自己交給你也放心得很。待我回了長安若有這一份回憶,或許人家才有活下去的理由。你知道么?人家來之前很是害怕慌張,可是到了院前便不怕也不慌了。你一定會好好疼我,給我一份永生難忘的回憶。今後無論到了天涯海角還是陰曹地府我都舍不得忘了。因為有了快樂的回憶,那種回憶是我的珍寶,我怎會舍得將它忘記呢?也或許我舍不得將它忘記,還能活下去呢?既無希冀,只得回憶。若連回憶也無,世上還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東西?」

冷月玦抿唇溫柔微笑著,隨著思緒飄遠的空靈目光,說話時漸漸凝實與吳征相看。淡然甜美的神色之下,收縮的瞳孔射出忐忑驚懼的寒光,似乎在等待一場決定命運的宣判。

吳征直勾勾地回望嬌小麗人,幾度張口欲言又難以啟齒,無論怎么說都有破綻不具說服力。他本能地覺得不該如此做,又實在無法拒絕冷月玦的一番心意。

冰娃娃並非一味強詞奪理,尤其那句快樂回憶如珍寶刺痛吳征的心。他已非昔日的懵懂,身邊也已有了韓,陸,瞿三名迥異的女子,亦自以為對女子頗有了解。

不想冷月玦乍然說出這番話來,竟讓他左右彷徨,不知所措。

冷月玦溫柔的目中決絕之色一閃,緊抿著唇起身。吳征以為她要離去,一陣不舍鬼使神差地探出長臂抓向冷月玦柔荑。不想冷月玦足尖踮著地輕盈前行,又似小獸受驚,心慌意亂地放輕腳步奔竄。被吳征握住冰涼又柔軟的小手,順勢一躍橫坐在吳征腿間。

近在眼前鼻息相聞,兩人喘息聲都粗重了不少。冷月玦上嘟香唇幽怨之色懾得吳征羞慚無言,欺負陸菲嫣之時的機靈無賴仿佛消失了一般。

冰娃娃朱唇一張呵氣如蘭道:「親人家一下。」

語聲雖溫柔,一股甜膩的滋味仿佛隨著聲線撲面而來,聞著欲醉。可蹙起的眉頭,幽怨的目光左右緩緩漂移著,卻是無法推拒的決絕與諭令。

「媽的,老子還怕什么?」吳征心頭涌起混合著怒火,郁悶與情欲的復雜情感,猛地一摟膝上玉姿玲瓏,輕巧幾可做掌上舞的嬌小美人,嘶吼著粗聲壓下腦袋印上兩片柔軟如酥的唇瓣。

冷月玦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嘟起唇瓣復又死死咬著牙關,生澀而迷茫,僵硬又無助,不知是迎合還是在抗拒。濃烈的男子氣息從口鼻里狂沖而入,秀耳深處響起炸雷陣陣,似一點一點地震碎被寒冰封存的身體……

唇瓣觸之冰涼,吳征並未粗魯地索取,而只是緊緊按壓貼著,感受著兩片酥脂般的嫩軟,因羞驚劇顫著的溫柔廝磨。兩人熨帖了一陣分開,冷月玦被吳征玩味取笑的目光看得眸下韻染兩線酡紅,唇瓣一抿一抿,片刻伸出小段艷潤舌尖在唇上一舔,終忍不住忽然眉開眼笑。「嘻嘻嘻嘻嘻嘻嘻……」冷月玦抬肩縮頸,居然笑得十足十像只狡計得逞的小狐狸,不知是何等的心花怒放才得讓大大的明眸合成一線,笑得停不下來:「原來親吻的味道這么好……」

「這算什么親吻?算不上,最多算碰碰唇皮而已。」

「不算么?」冷月玦目光一亮,又舔了舔唇瓣,伸起一指豎在胸前道:「那……再來一下!」

「冰山融化了么?」吳征揶揄著誠心贊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你贊人家,人家很歡喜。」冷月玦不知是悲是喜地嘆息一聲道:「既欲一嘗風月事哪能不放開胸臆?你……帶人家一點一點地領略,不可猴急。」

「正是,那再來一下。哎,老子遲早被你害死!」吳征感嘆中胡亂說著話,忽然揮掌落在雙腿之間又挺又翹小屁股上。

「啪」地一聲響又亮又脆,足見驚人的絕佳彈性。冷月玦吃了一嚇玉軀一彈跳將起來,驚呼尚未來得及出口,只覺一個溫暖的懷抱凌空將自己摟緊,眼前一暗雙唇便被牢牢封住。

四片嘴唇時而兩兩對在一起,時而上下交疊。冷月玦只覺薄薄的唇瓣被吸得極牢,卻又不停地啃啄與蠕動咬磨著。貼緊結合的嘴唇接收著無數甜蜜與溫暖,她心頭前所未有地鹿撞連連,身體卻不知不覺中一點點放松,無比嬌柔地接收這一份溫柔愜意。

「唔……」羞人的鼻音悶哼而出,被拍了一掌的小屁股更是酥得發麻。雪色肌膚上蒙了一層灼灼其華的紅艷,不知是害羞還是激動。雙眸若春睡的海棠初醒般半睜,靠得極近的熟悉模樣又讓他覺得陌生,只有那一雙靈動又狡猾卻不乏真誠的眼睛,依然像在帶著笑。

不知不覺中,冷月玦已學著吳征的模樣回吻,雖仍生澀,卻似當日作畫的麥糖塊兒丟進爐中,被高溫將堅硬融去,散發出無比的香甜溫軟。她一會兒睜開眼眸與吳征對視,似要將現下的一切深刻腦海;一會兒又閉上雙目以心品味。被動地承受之後大著膽子香唇一吸,只覺唇瓣貼合得更緊密,滋味更佳之外,也有一種生命互相嵌入的奇妙。

轉動著頭以不同的角度深嘗一點朱唇,吳征待冷月玦睜眼時與她目光一對,只見冰娃娃的明眸彎作一瓣月牙,顯是極襯心意。見她樂在其中卻又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吳征果斷伸舌毫不容情地撬開兩排貝齒,准確地捉住一條香嫩小舌勾卷起來。

冷月玦原本十分得意,驀然被異物侵入體內吃了一驚。笑成月牙的雙眸陡然瞪大,臉頰更是抽的僵直……

百忙之中吳征抽空急道:「這才是吻。」舌頭尚未從冷月玦嘴里收回,說得急切又含混不清。冷月玦更是不及回答輕點了幾下頭,只因短暫的驚嚇過後她的回應令吳征詫異。

丁香小舌纏得雖緊,可香唾的浸潤讓舌尖滑不溜丟,一纏則脫,脫則又纏……彎彎繞繞地直讓吳征舌根發酸時尤未滿足,想抽回舌頭緩口氣,才覺冷月玦香口之中的吸力異常強勁,抽之不回。忙睜眼之下才見冷月玦雙頰內陷,香口撅若魚唇,猶自閉目只顧左右轉動著螓首,以不同的角度吸嘗得無比起勁甜美。

舍不得打斷冰娃娃投入的忘情,好容易窺准時機抽回舌頭,那兩片小巧的朱唇嗚嗚抗議,囁喏卷蠕著追了上來,所幸吳征抽得快,才未又落入無底漩渦之中。

香口異物逃離恢復原狀,冷月玦悵然若失地睜開明眸,正瞧見吳征滿眼的玩味訝異與狂喜。兩人唇雖分,仍有一根晃亮潤細的晶絲相連。那晶絲兩端迅速變細,中央則聚攏了顆剔透水珠,晶絲終於受不住重量斷開,讓晶珠滴落裙擺。美觀又淫靡之色讓冷月玦乍然回神方才的羞人舉動,登時滿面春霞……

「原來你愛吸。」吳征發覺了她的小癖好,一股滿滿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實在忍不住逗弄下化去堅硬外殼的冰娃娃。「人家覺得滋味兒好好,像是……像是……恩,像是吃不完的香米包藕塊兒。」

冷月玦舔了舔香唇意猶未盡,卻意外地不顧嬌羞十分認真地說道。

吳征心頭一跳。即使初吻異常讓人忘情,冰娃娃的言語態度已表明要將一切都鐫刻在腦海的意思,忙順著她的話道:「那你的就是軟糯糍糕,又香又甜,吃不盡的滿嘴芬芳柔軟。只可惜沒將你的小嫩舌勾來吃一回。」

「人家記住了。」心有靈犀讓冰娃娃十分滿意,又奇道:「為什么不勾過去?人家什么都不懂也沒有不肯,你得主動領著人家才是。」

「我吸不過你!」

「啊?你……壞死了!!」冷月玦一頓粉拳打在吳征肩頭!這個吸字盡囊動作與情感,極盡神妙,足以讓初嘗親昵的女子羞得蓮足都冰涼徹底。方才過於投入,渾然忘我又沉迷其中之時定然叫他把忘情的舉動全看在眼里,羞人之所讓一名處女如何承受?冰娃娃雙手捂臉,連耳根子都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纖長的玉指攏得緊緊,仍有幾絲裂隙透著光,冷月玦忙閉緊了明眸,生怕看見吳征臉上的嘲笑玩味。忽覺掌面上被炙熱氣息反復噴吐,惱人又難以抗拒的聲音更幾乎貼耳響起:「我要勾過來了。」

好容易才忍住下半句「你莫吸得太用力!」只怕一句嘴賤徹底惹惱了冰娃娃。

只見捂臉的兩只小手掌緣處左右分開,露出只血色殷紅,異香撲鼻的小嘴。吳征探唇與冷月玦嵌得全無縫隙,才伸舌頂開牙關闖入,一勾一吸,終於將一團滑不遛嘴的嫩軟香舌吃得結結實實。

甘甜的津唾與芬芳吐息順著舌條送來,吳征貪婪地牙齒輕啃,嘴唇吸吮,自家舌頭又繞著冷月玦的香軟打旋撫壓。花巧比之此前冷月玦的貪戀吸吮多了許多,盡享美人輕易不得見的嬌嫩溫柔。

比之初吻,冷月玦亦覺甜蜜舒適滋味甚佳,可就比不上自家主動時的全情投入甘之若飴。一雙妙目頻頻轉動,似想奮力看清兩人舌吻之時的旖旎春意。

吳征也早早發覺比之「送」與「舔」,冰娃娃更愛「吸」,飽嘗了一回香嫩小舌大暢胸臆,順勢舌根一推便欲送還。

果見冰娃娃眉目齊彎射出不可逼視的樂媚之意,吳征舌根剛動便覺緊挨的香潤小口傳來極強的吸力,讓舌頭順著縮起的臉頰內壁爽滑嫩肉一溜而入,美不可言。

冰娃娃吸溜吸溜吃得忘情,星眸半閉而合。她縮回舌根令兩人舌尖相抵互相逗弄,嘴里連連吸嘬不知似在嘗著什么美味佳餚。吳征放寬心懷讓冰娃娃吸弄得透體爽適,這一回提早做了准備,不曾使力也不需用力,任由冰娃娃極強的吸力自然吸吮。一飽嬌小麗人口欲的同時,也不由心中萬分期待。

吳征一面享受,一面也察覺出些訝異來。女子皆有幽香陣陣,尋常的在兩三尺處便能聞見,冷月玦身上就有一股清新恬淡的花香極為好聞。可當兩人耳鬢廝磨,清淡花香之中又夾雜著一股腥臊幽甜的異香。原本吳征以為是香汗潤膚催發所致,可冰娃娃體質不易發汗,親昵越久,清淡花香不減,異香卻是越發濃烈。

吳征目光一亮再也忍不得心中悸動,橫抱冷月玦快步挨上床沿。

冰娃娃正吃得開懷,忽覺身體一輕,背脊陷落在一團柔軟舒適的棉絮上。陡然睜眼,只覺一只大手已攀在腰帶悉悉索索地解脫。冷月玦本以為能泰然處之,事到臨頭卻連連發窘手足無措,連貪愛的吸吮也忘到天邊,掙扎著擋住吳征道:「等等等等……等一等。」

「哪里還能等得?你不是要開懷暢享么?」

「我忽然害怕了……你別……先把酒拿來……」

「哈?喝了酒若是醉倒,可就什么也不知了。」

「我壯壯膽!」眼見求吳征沒得指望,冷月玦翻腕取出冰蠶絲帶一抖纏上酒瓶一拉。冰蠶絲帶本是冷月玦的拿手武器,莫說一個酒瓶子,便是大砍刀與熟銅棍也是手到擒來。可偏偏酒瓶子飛得歪歪斜斜,絲帶收回時冷月玦伸手欲接居然撲了個空。幸虧吳征反應快順手抄住,才沒讓酒水灑了一床。

將酒瓶放在床頭小櫃,才知好奇心大盛的冰娃娃終究還是一名未經人事的處女,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備,事到臨頭難免心如鹿撞魂不守舍。高貴的女子都有高貴的靈魂,自家隱秘的軀體怎能輕易裸露人前?驕傲如冷月玦斷然從未在人前玉體橫陳,不能莽撞行事。

「抱歉,我有些忘形了。歡好之事特別是初回本當循序漸進,才能一嘗其間至樂滋味。」吳征重新擁她入懷,大手一撫背脊一撫秀發,柔聲安慰。

「不怪你,是我忽然怕了……哼,你也不是好人!」此前忘情長吻,除了屁股挨了一掌吳征還算守禮不曾莽撞。有了開頭此刻便不那么規矩,借著相擁之機將兩顆美乳緊緊擠在他胸前。冷月玦再不識風月,又怎不知吳征在占便宜。

「奶兒可是女兒家身上最美麗神聖之處,情欲於此可是人之常情,並非我是壞人。」

「也有道理……人家的奶……那里不大,你會嫌棄么?」胸前傳來絲絲酥麻,冷月玦說話也膩了幾分。

「還沒看過,不知道。不過奶兒並非以大為美,其形其質可重要得多。若是大而無當,直接垂到了肚子上,那可是看了都難受。」冷月玦暗自松了口氣,正被逗得竊笑,又聽吳征道:「旁的不說,玦兒這一對雖隔著衣物,可軟柔中又帶彈滑,料想便是堅挺上翹,唔,似是還渾圓得很!定是對妙物!」

冷月玦緊張的心情稍緩,被一聲玦兒叫得甜絲絲的,吐了口氣道:「人家原先看韓大人與瞿捕頭的那么大,還怕你不喜小些的。嘻嘻嘻嘻嘻,你說得對,好看美觀與大小無關……咦,也不對吧?若是太小豈不是什么都看不出來難言美丑?幸好人家的只是不大,並不是小。」

「額……」吳征忽然覺得一陣憐憫,雁兒那一對可是豪碩之物……強忍著滿肚子笑意道:「對對,就是如此。」

「我想喝酒,不然人家還是害怕。」

「一會兒再喝罷,雖說酒是色媒人,可你沒喝過酒若是酒勁上頭,可就錯過了許多。」

「那怎么辦?你不許強來!」

吳征早有對策就等冷月玦上鉤,聞言故作沉吟道:「倒是難辦……不如這樣,我吃些虧先脫了,反正在迭府外宅那兒你也看了不少男人。這總該好接受些?」

「好辦法!你真聰明。」冷月玦原本羞得埋首吳征肩膀,聞言抬頭貝齒咬唇,目中光芒四射道:「那我先看看你的。女兒家的身體各有不同,男人家的肯定也有不同對么?」

「當然!奶兒有的大如熟瓜,有的就小如米粒。棒兒也一樣,你可得做好准備莫要被我的嚇著了。」吳征放開冷月玦忽然縮了縮肩膀垂頭嬌羞無限道:「人家不是隨便的人,請冷仙子疼惜。」

「嘻嘻嘻嘻嘻……」冷月玦開懷大樂,一把抽去吳征腰帶低沉著嗓子悶道:「快快脫光了讓姑奶奶看清楚!」

「遵冷仙子諭令,切莫太過莽撞。」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一同七手八腳扯落衣物。夏季本就穿的輕薄,片刻吳征已是全身赤裸。他本就生得俊逸不凡,此刻只見線條流暢的肌肉根根分明,強壯有力卻不顯粗豪,胯下濃密黑毛叢中更是破出一根龐然大物高翹如龍。

冷月玦咬著手指直盯肉龍,偶爾抬起目光瞄幾眼吳征,囁喏遲疑著問道:「我能看清楚些么?」

「冷仙子自便。」吳征大馬金刀地扒開雙腿靠在床沿,微蜷的腹部盡是一球一球的肌肉。

冷月玦一扭身子趴在吳征兩腿之間,湊近肉龍好奇地打量,還抽了抽鼻翼道:「好奇怪的味道,也不難聞。唔……有些好聞才是。你的怎么……那么大?長得也不一樣。」

「嘿嘿,那是,本公子天賦異稟,不客氣地說一句,若論粗大俊俏,這東西便是天底下的十二品絕頂高手,能比肩者至多一手之數。」

「吹牛。」冷月玦啐了一口,又打量一番道:「原來真有那么多不同。你的上頭比柱身大了一小圈,實話實說,比迭輕蝶面首們的物事好看許多,可也凶上許多了……」

「當然!棒兒圈里,它是一等一的帥哥。」吳征得意洋洋道:「至於它有多凶,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哼。」冷月玦又看了一陣抬頭怯生生問道:「我能摸一摸么?」

「且慢,先與你分說清楚。」

「嗯嗯。」冷月玦頻頻點頭道:「都是習武之人,這里是男人的要害,莫要弄傷了你。」

「這里就叫它龜菇吧,平日未漲起時比棒神要小,漲起就成這般模樣了。這處最是敏感,也最是嬌嫩……這處是棒身……這處就叫春袋好了……」肉棒漲大得嚇人,盤旋的血管猙獰可怖,紅彤彤的血肉之色更有種透明的光澤。冷月玦聽得仔細,打望男人的隱秘處倒沒半分羞澀,待吳征說完後眼眸一瞟道:「你躺下不准看,我小心些就是。」

看吳征言聽計從乖乖躺好一臉愜意地閉目等待,冷月玦舔了舔唇角,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口略作冷靜道:「那我摸了。」還是那副成竹在胸,事到臨頭怯生生的模樣,冰娃娃秀氣的柔荑顫巍巍伸出,先以一指輕輕碰了碰。冰涼的指尖未觸棒身便直感驚人的熱力,碰上之後更覺觸手炙熱。

五根手指在肉棒上下輕點,冷月玦奇道:「這么堅硬卻又脆弱?好奇怪。我握在手里了,你莫怕。」

「不怕,握著還好,吃進嘴里時千萬別用牙。」「嗯嗯,我知曉。是了,那日迭輕蝶也吃棒兒來著,那我先摸一摸再來試試。」

冷月玦雙手一上一下同握棒身忽輕忽重地按捏著道:「好燙,手心里都燙得酥了。」

冷月玦身材嬌小,玉手也是又小又軟柔若無骨,肉棒被她捧珠般撫在掌心摩挲揉捏,極為細致。無論韓歸雁與陸菲嫣均有弄棒之時,可均無冷月玦這等耐心細致的求索之意,那柔掌掐握,玉指上下連彈。吳征放松了享受這股別樣銷魂,大有奇趣。

「是這里十分敏感么?力道夠不夠?」拈著龜菇的玉指正按在溝壑之間,爽得吳征一陣又一陣地打著激靈。

「袋兒的皺紋怎地這么多?好難看。摸著倒是柔軟好玩,像兩顆小絨球,捏著好有趣!待會兒人家也要吃一吃。」小手一左一右將兩顆春丸分別按在掌心,玩弄得不亦樂乎。

「是這樣動對么?」雙手同握棒身一上一下地推送,冷月玦終於俏臉飛紅。

這般姿勢可不就和棒兒深入蜜穴抽送時一模一樣?「咦,你這里有點兒水出來了……怎么了?」

「呼……」吳征大喘一口憋了許久的悶氣道:「女兒家動情時汁水漣漣,男人也有,只是不多,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