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細雨斜風 露華眉尖(1 / 2)

江山雲羅 九叔林笑天 8856 字 2021-01-02

石碑若是有靈,一定不會預料到忽然見證了一場大膽奔放,又熾熱轟轟烈烈的共訂鴛盟。激情過後的戀人相互依偎著,竊竊私語,竊竊嬉笑。只是石碑底座上沾染的粘膩液體,終究記錄下方才令人耳熱心跳的一幕。

「疼不疼?」

「一點點,無妨。人家不怕這點疼。」倪妙筠縮了縮脖頸,終究忍不住心頭喜悅,以及想把所有心思都與情郎分享的沖動,嬌聲道:「滋味比從前想象的還要好上許多,再疼十倍百倍也值得挨了。」

女郎抬頭仰視,她初嘗情愛滋味,一顆心就像蜜里調油,濃得化不開。對憐惜自己,又領著自己進入新天地,親嘗無邊樂事的情郎越看越是喜愛。

吳征回以一笑,他深知待女子有多好,女子就會給予數倍的回饋。何況都是精挑細選的好女兒家,個個重情重義。但看女郎愛慕之情溢於言表,還是生出幾分得意來:「這才第一回有頗多顧忌,今後的滋味才叫好呢。」

大膽說起私房話兒,倪妙筠一時又覺羞澀,可還是忍不住問道:「人家第一回就這么放肆,會不會……會不會…太浪了些。」

「一家人不必顧忌這些,又不是滿嘴污言穢語惹人作嘔。」吳征輕拍著滑潤潤的翹臀道:「方才你的樣子可美,比平日都要更美。」

「怪怪的姿勢,丑死了,哪里美。」倪妙筠忸怩不依,她可從未將欲與美聯系在一起過,對吳征說的話大是不以為然。

「很美的!」吳征斬釘截鐵道:「妙妙是第一回,要分心的地方太多才不曾留意。今後情欲交融自會知道。」

情欲交融四字讓倪妙筠脖頸又粉了起來,心頭卻是怦然直跳。方才那一回激情她自覺滋味絕佳,但吳征既會這么說,必然有他的道理,也必然會有滋味更美的時候。

「人家不是要否認你。」倪妙筠咬著唇瓣,目光有些散亂道:「只是從前見了不少這些事,不瞞你說,在迭輕蝶府上都算是好的。嗯,簡直是我見過最好的一回。迭輕蝶的模樣可不遜任何一人,但是看起來也沒見多好,跟美更是扯不上邊。要是那些土匪,山賊,哎……」

「啊~~」吳征拖了個長音,回環的手臂向上一滑摟住兩顆筍乳道:「旁人的事我管不得那么多,只管妙妙。美不美?當然了!尤其是貝齒咬著唇瓣,拼了命地用力緊綳,眼睛想看又害羞,合上又舍不得看不見情郎的模樣。我是看了又看,越看越愛,妙妙有百態,歡好時的樣子可美得很。」

「你……嗚嗚嗚,又來欺負人家。說的什么昏話……亂說話,不許亂說話。」倪妙筠被吳征說得大羞。她雖已過花信年華,卻是情竇初開,被吳征幾句露骨的話說下來,小心肝緊張得撲騰直跳,仿佛全身毛孔都縮得緊緊的。可被如此直白地贊揚,又忍不住想要聽得更多,知道更多情郎的心思:「那你告訴人家,哪里最好看。」

「當然是黛眉了!」

「唔?」倪妙筠想了很多種答案,但情郎說出來的還是大出意料之外。她詫異地抬起頭,見吳征含笑的眼睛正等著她的目光。兩人對視,女郎不解道:「是什么緣故?」

倪妙筠並非覺得自己的黛眉不美。她的雙眉在女子中罕見地濃密,卻又不顯粗厚,正是兩道絕佳的小山眉。只是當下金風玉露,吳征居然說的不是平日掩藏在衣物之下的妙處,倪妙筠意外之余,又倍感期待。

「眼睛是心靈之窗,若非刻意隱瞞,所思所想從眼睛里都能看出來。」吳征忍著笑道:「妙妙老是閉著眼,只能從黛眉里分辨出一二,當然是黛眉最美。」

「哎呀……」倪妙筠哪曾想到是這般緣由。她處子新破,嬌羞無限,歡好時固然樂在其中,可光是婉轉嬌柔的呻吟聲都已臊得心慌,又哪敢時時與吳征對視?偶爾垂目低眉,更多雙眸緊閉。目不能視物之時,僅憑感覺的滋味也分外美妙,仿佛美食入口時不由自主地合上雙眸,方能全心細品口舌生香。

愛郎不說話,只含笑看著自己,兩根手指卻在奶兒上沿順著鼓脹,一描一描地劃著彎弧,似在描畫著自己的兩道小山眉。雙眉再生動好看,又怎比嬌軀其他妙處?吳征分明是說些話羞自己來著,想瞪他一眼,現下柔情蜜意全然凶不起來,這一眼只把滿心嬌嗔濃情火熱熱地噴薄而出。

只是二指之尖,抹過的滑肌嫩肉美妙難言。這對筍乳不僅美觀,更是有種奇異的軟而不綿,兼具豐彈的手感。加之乳暈與蕊珠渾然天成之美,實令吳征愛不釋手。

「香風撩人,春雨不凍,鮮花漸紅,杯酒已濃。」吳征把玩著兩顆筍乳隨口吟哦,正是大贊女郎如今心有所屬,情竇大開時的可人模樣。

女郎心花怒放,被情郎贊一聲如香風春雨,鮮花美酒,每一樣都是如此美妙。她滿心歡喜,嘴上卻不肯相就,櫻唇扁了扁道:「誰要你盡說哄人的話,哼,好句子人家從小聽得多了。」

女郎可是盛國首席大學士的女兒,但吳征此刻居然豪情漫天,口無遮攔道:「沒有那心境,任你再大的才子也念不出來。呵呵,現下就算你爹爹來了,也寫不出這幾句來。」

「吹牛。」倪妙筠擰腰扭肩背過身去,藏起了一臉笑若春花。卻把嬌軀向吳征懷里一倒,兩顆美乳就這么大展大放,還讓他懷抱之間,無比順手地恣意輕薄。

「沒有的……府上夫人真的不少,但是每一位我都花上足夠的心思。」吳征陷入思緒里喃喃道:「要娶妙妙入府,不打倪大學士的主意是不成的。還好,我現下已做好了與他同席而談的准備,不致令他對我有所不滿。」

「我信你。」倪妙筠豁然旋身,嬌軀轉了個半圈投入吳征懷里,道:「我相信你。府上沒有不著調的姐妹,你待我也是一片赤誠。說起來你肯讓人家進吳府,是人家福分與幸運才對。」

「這話可不像你會說的。誰告訴你的?」女郎這一旋身,落在掌中的奶兒滑不溜手地脫了開去,只留下滿手香潤。至於盤坐的雙腿則享盡無窮艷福!大腿內側與小腿肚子與兩瓣豐臀原本就粘在一處,那臀兒隨著嬌軀在腿上一旋,軟彈爽滑的嫩肉又擠又磨,簡直銷魂蝕骨!

「人家悄悄問過雁兒。她說你們訂下終身那一晚,你便說得很清楚,吳府都要經過重重篩選,輕易入不得門,嘻嘻,這個深得我心。咦?」倪妙筠抬頭與吳征對視,又是嬌嗔,又有些難掩的得意。原來她正說話間,那顆圓潤的龜菇悄無聲息地抵上了小腹。勃脹的龜菇都已熱乎乎地堅硬無比,正是情欲又動的模樣。心雖嬌羞,亦復竊喜。自己嬌軀能輕易勾起情郎的欲望,是足以自傲,又芳心可可的美事。

「雁兒都問過了?」吳征笑吟吟的,女郎會去問人問事,句句不離吳府,自是回了紫陵城後就當是吳府的人。能得一名絕色傾心相愛,著實讓人志得意滿。吳征捏了捏女郎的鼻子道:「還問了誰,問了什么,從實招來!」

「沒有了,其他真沒有了。」女郎頻頻搖頭道:「當時你昏迷不醒,人家借著尚能探望,匆匆忙忙問了幾句。從此就被禁足在家,哪里還能問什么。」

她在親近之人面前實在不善做偽。慌張的眼神,驚恐的大眼睛,絮叨的話語,全都大異平常,一下就讓吳征瞧了個清楚。

「嘿嘿,竟敢說謊……唉?」

春夜的天氣晴雨不定,方才輕雲蔽月,忽然就下起雨來。朦朧的煙雨打在桃葉上發出沙沙的輕響,雖一派爛漫,尚且赤裸著的情侶卻沒法再待下去。

吳征拾起衣服著頭一套,抱著倪妙筠起身後又將她的衣物在身上一遮,就這么漏著風向天陰門跑去。倪妙筠吃驚不小,更加心慌,所幸沒被嚇壞了頭不敢驚呼出聲,只手腿死死盤著吳征,埋首在他肩側,像只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

空盪盪的屋瓦,不言不語的雕梁,不動不彈的畫棟,怒目的金剛,低眉的菩薩,一一在身邊飛梭而過。倪妙筠覺得它們全都活了過來,似對有傷風化的出格之舉暗暗搖頭,卻又似乎在為一對愛侶終成眷屬而欣慰微笑。

一段不長不短的路跑得驚心動魄,離院舍越近越是擔心受怕,那里住著太多耳聰目明的高手,這般模樣若被看了去怎生得了?可心跳聲撲騰撲騰有如擂鼓,個中刺激之處生平僅有——即使面對霍永寧與丘元煥時的絕望,也遠沒有現下仿佛全身都糾在一處的緊張。

壞就壞在被愛郎抱起時四肢自然而然就纏緊了他,高挑的嬌軀就這么掛了一路。想埋怨也好,責備也罷,此時萬萬不敢,頗有騎虎難下的煎熬與刺激。

吳征奔至此處腳步聲越發地輕。此時風又蕭蕭,雨又飄飄,春中之時林木枝繁葉茂,雨打嫩枝新葉之聲若有若無。吳征抱著高挑又豐潤窈窕的女郎,居然落腳聲宛如雨聲。不知是輕功又進一步,還是女郎太過輕盈。

他略一停步,湊在偎依著自家肩頭的女郎耳邊道:「去你院里。」

倪妙筠心中一喜,極為簡單的一句話,卻升起心意相通時那股無比的甜意與喜悅。吳征原本只以為今夜是一場約會,壓根沒想到女郎如此大膽,如此熱情。倪妙筠卻不同,她既下了決斷,也會有所准備,當然去她的院子更為適合。

「快快……你輕些呀……」倪妙筠咬著唇瓣,大眼睛賊兮兮地左右一張望,懸著的心才稍稍放回些許,又催著吳征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吳征拔步便行,動作比先前還要迅捷,卻在口中喃喃道:「這么快不知道會不會漏出異響……」

「哎呀……莫要再嚇人家……」倪妙筠又羞又急,亮出銀牙在愛郎肩頭輕輕咬了一口以示懲戒。眼見小院越來越近,緊張得不由嘴上念叨:「快點快點快點……」

不及去開院門,也不敢吱呀聲打擾了安靜香甜的夜晚,吳征足尖點地直接翻過院牆。倪妙筠的輕功比吳征的還好,可騰空而起時她幾乎驚叫出聲。這一聲卡在喉間,待落了地才長長吐出。

新落成的小院,卻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足足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到了這里,一顆心才安靜下來。倪妙筠又覺一切都像天有注定,本已毀去的院子,吳征帶著她騰雲駕霧般躍入空中,落地後院落又憑空變了一處,和從前的一模一樣。

若說卧牛山上倪妙筠一顆芳心全撲在吳征身上,正是這里,讓女郎早已充塞滿腔的愛意再止不住,全然滿溢了出來。禮義廉恥,媒妁之言,一切都不再重要,沒有能與吳征一體連心更為重要的事。

桃林里私定終身後回到小院,雖早已料到,也做好了准備,依然有恍若隔世之感。四肢將愛郎纏得更緊,他也拔步就向後院浴房走去。一切不需多言,早已心意相通。

浴桶里不僅有舒適的溫水,桶旁還有兩套准備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衣物。吳征有些詫異,卻不及細想,雙手一撩便把倪妙筠脫得精光溜溜,再脫下自家長袍,兩人一同沉進水里。

被溫水一泡,倪妙筠臉上最後一絲不安也褪去,似是在水中甚是愜意。她懶洋洋地抬眼與吳征目光一碰,才見愛郎眼角里的戲謔之意,不由大窘。一路回到院子,個中刺激之意早讓自己情潮涌動,披搭在身上的衣物更是四處漏風,四肢纏著他的姿勢更讓幽谷全無遮攔。

風兒拂過赤條條的下身,光想想都讓人害羞,初嘗禁果的幽谷哪經得這樣的刺激?濕淋淋的花露充盈花徑,盤腿於愛郎腰際的姿勢又讓洞口張開一條蜜裂。行了一路,擔驚受怕了一路,露水也滴了一路。有些事可以你知我知,卻不能宣之於口。吳征早已察覺卻忍著一路未說,但現下他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倪妙筠羞惱地別過臉去,哪里還敢與吳征對視?忽然想起這算不得大事,日後還是兩人之間旖旎無端的小秘密。往年陸菲嫣的秘密才是無法與任何人說,個中苦悶難言不堪回首,種種苦衷糾結,吳陸當真共同經歷許多艱難辛苦。在軍中營帳時他面對顧盼所言實是真情實意,今夜也更能體會一層其中為難之處。

這么一想,心中微泛酸意。吳府中佳麗如雲不說,每一位與吳征之間都有過轟轟烈烈的過往,連瞿羽湘這樣因意外入府的都顯別樣不同。她與吳征轉戰千里共歷生死,更有卧牛山上一段盪氣回腸的攜手御敵,可比起姐妹們也不算高過了誰。但正因如此,連自己與吳征的經歷都不能獨占鰲頭,吳府里才顯情比金堅,牢不可摧。

她胡思亂想間,吳征的大手已在她嬌軀上來回撫摸,耳中傳來他渾厚的男音道:「香皂比起我的手,哪個更好些?」

倪妙筠小心肝又是突突一跳,想起此前情動如潮時說出火熱熱的心里話,一時嬌羞。又覺吳征的大手雖粗糙,觸感遠不及香皂的潤滑,可血液流動,情感發自於內的火燙卻遠非香皂所有:「都好。」

「真的?我這么差勁么?」吳征方一皺眉做懊惱狀,很快就忍不住笑意,雙手牽著倪妙筠的柔荑撫在窈窕玲瓏的嬌軀上道:「那么,敢問一句,倪仙子用香皂沐身,將香皂當做在下之手時,是怎生一副模樣?」

「哎呀!」倪妙筠終於嬌呼出聲,羞態四溢的濃濃鼻音香糯貫耳。想起自己思念他之時,兩手撫摸著雪玉般的身體,不多時便骨酥腿軟,肌膚上滿布紅潮。這模樣在吳征身邊想起來更加羞人,以至於居然有了股心悸般的感覺。

「是這樣么?」吳征把著倪妙筠的柔荑,以掌沿刮過乳廓,纖纖五指撩撥琴弦一樣拂過蕊珠。那手腕翻旋從乳峰中央一路往下,掠過細長的臍眼沒入兩腿之間,卻只若有若無地搔著大腿內側,仿佛彷徨不知所往:「然後呢?該往哪里去,怎么去?」

「你好壞……」語聲越發濃甜,倪妙筠手腕一振脫開吳征的控制,一手向後捉住硬挺的肉龍,一手探指在蜜縫里撥弄著道:「人家沒有!第一次要給你,人家自己都舍不得碰。所以,真的只是沐浴干凈而已,並沒有,並沒有刻意。」

「妙妙……」吳征萬萬沒有想到。此前聽女郎訴說沐浴時的思念與綺念,料想她忍不住自瀆一番。原本對此極有興趣,一想女郎在自己纖長的手指撥弄之下婉轉呻吟,定然是說不出地誘人。可不想倪妙筠即使綺念重重,仍守分寸,不由心中大是感動。更覺倪妙筠捉住肉龍的小手雖在旋轉,倒也是漿洗的意思更多些。

「完完整整,方才你開心么?」倪妙筠滿面嬌羞,又難掩得意與滿足,目光上挑,與吳征一碰便即逃開。片刻後又流轉而回,一觸又逃。

「一生之榮幸。」吳征閉上雙目,享受著女郎將自己胯下洗凈。雖非刻意,可柔軟小手輕撫彈撥,細致入微,同樣滋味絕佳。

「那現下洗干凈了,咱們穿好衣衫回屋去。」兩人約會之前都已沐浴過,只消洗凈了胯下,身體並無污垢。倪妙筠輕輕一點,裸著嬌軀躍出水面翻出浴桶。透明的水流自她嬌軀上飛珠碎玉似地滴下就已絕美,更不說女郎踮著足尖,落地時玉乳搖搖,直讓吳征看得呆了:「你方才說了,在床上更舒服,還有許多……許多姿勢……人家先回去等你。」

裹胸,對襟,外衫,款式顏色自是上上之選。吳征饒有興致地旁觀,美女穿起衣服來一樣地優雅好看。但也沒能發現這些衣物有甚十分特異之處,不知道倪妙筠非要穿上衣衫究竟是何用意。

女郎穿戴整齊輕燕般翩飛離去,吳征才爬了起來,抖開倪妙筠為自己准備的干凈衣物。依著自己身材裁剪的士子服當價值不菲,但也只是件普通衣物,看不出更多東西來。

天陰門的女子想必是清靜寡淡久了,都有這么些奇奇怪怪的癖好?著實叫人捉摸不透。吳征搖搖頭也穿戴整齊,踏著月色回到正屋。

屋門未關,倪妙筠俏生生地立在門口等候,見吳征來了目光又見躲閃,嘴角邊還似有隱忍得十分艱難的甜甜笑意。吳征情知有異,但到得此間,他好奇之心早已盡去——女郎既然有所准備,讓她盡情為所欲為便是。女郎居然有所准備,更是喜上加喜。

倪妙筠看著吳征走上門前階梯,雙臂向前張開,正是索一個大大擁抱的姿勢。吳征投其所好,亦張開雙臂迎了上去。他十分期待女郎的情趣,但仍然預料不到。

倪妙筠一個輕躍投入吳征懷中,甜甜的熱吻便送了上來。

那熱情令櫻唇緊緊吸牢,火熱的呼吸與香甜的味道就此點滴不漏地送進吳征嘴里。吳征抱著動人的嬌軀大享其福間,只覺女郎的纖手搭上了自己的衣領。

激情幾乎在一瞬間被倪妙筠主動又極具情趣的動作點燃。步伐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挨向床邊,衣物被一件件地脫下,來不及的干脆直接撕碎。短短的距離仿佛經歷了一場激戰,戰斗聲便是一路桌倒椅歪,與熱吻時吸嘬的聲響。留下的戰場狼藉便是失去憑依的衣物散落一地。

終於跌坐在床沿,女郎才松開吸得幾乎紅腫的櫻唇,回眼望去,雙眸放光。吳征幡然醒悟,想必這正是女郎幻想過無數次,與愛侶永結同心時的肆意放縱。以這樣癲狂的一路為起始,才是女郎心目中的靈欲交融。

兩人的呼吸急促得像溺了水,小屋里的空氣仿佛被搖曳的燭火炸了開來。倪妙筠縮身滑下停在昂揚奇漲的肉龍前,鼻翼開合,咬著唇瓣顫抖著道:「人家也要吃……」

不等吳征搭話,倪妙筠已輕啟檀口,將肉龍納入唇瓣里。

「呃……」滿足的悶聲幾自兩人口中一同發出。

女郎竭力睜著驚恐的大眼睛,似對口中物的粗碩深有懼意,又似被滾燙的高溫給嚇著了。可香軟的嫩舌卻順著肉柱卷起,口中也發出一股吸力,令香舌蠕動著又舔又吮,連秀氣的瑤鼻也不住抽吸著。那慌張又滿足,好似口中的肉龍正是一道滋味絕美的佳餚,需品,需聞,需嘗,才能將好味道全數吃得一清二楚。

吳征則全是意外之喜,倪妙筠剛剛破身不久。現下的慌慌張張與生疏正是第一回吮舔陽物的不知所措。可她僅憑身體本能就已讓人飄飄欲仙,更難能可貴的是居然還知道盡力不讓尖銳的銀牙咬到棒身,令整張櫻口里一片溫暖柔軟,如登仙境。

「妙妙好厲害!」

衷心的稱贊對女郎而言既感羞澀,又是大大的鼓勵。倪妙筠喘了幾口氣,適應了口中的粗大之後便囁喏著徐徐吞入。女郎技巧生疏,更只能吞入半只便無力再含吮更多。可龜菇被香舌托舉著滑向深處,兩頰的嫩肉也在不住擠壓包裹。更兼吳征看她小心又賣力得額頭沁出香汗,臉上全是滿足的喜悅,極強的快感同樣直沖腦海。

倪妙筠吞入到可以承受的極限便又緩緩吐出,抬眼有些委屈道:「人家慢慢學,好不好?」

「已經好厲害了!呃……」吳征剛想寬慰一番,卻見女郎楚楚可憐地吐出香舌,有些笨拙地繞著龜菇打轉,偶爾還在馬眼上下舔上幾回。那香舌紅潤軟糯,映著猙獰的肉龍,香甜多汁地發出滋滋水聲。一切都是自己最喜歡的,光看便已大飽眼福。何況倪妙筠雖生疏,卻有天生的美妙身體,令吳征一陣陣地發顫。

「玦兒說你喜歡……」倪妙筠知道吳征有所疑惑,怯生生地悄然道。一句話直說的滿臉飛紅,連這般私密的事情都已說上,可見吳征昏迷時倪妙筠前前後後問了多少事,又問了多少人。難怪這一趟出行途中,冷月玦羞了她好幾回,她每一回都驚慌得很,還不太敢還嘴。

「喜歡,好看得我都不懂怎生形容。」吳征越發興奮,龜菇又漲了一圍,生生將女郎正欲含入龜菇的小嘴更撐開了些。

「嗯~」

倪妙筠小口小口地吃著,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流轉若有所思,分心二用時幼細的舌尖在馬眼處一啄一啄。吳征只覺有種天然去雕飾的快感,且沒了刻意的技巧,倪妙筠香舌原本的觸感就越發清晰。

與她的奶兒一樣,這只香舌極綿,極軟,即使先前曾卷握著肉龍,仍然是綿綿軟軟。常言道如躺雲端,吳征只覺肉龍此刻便是如此。而她的香舌算寬,頂端卻又像顆米粒般尖細。女郎此刻不知為何忽然走神,無意識般憨態可掬地舔著肉龍。寬而綿軟的舌面挑撥過龜菇溝壑,尖細的米粒點在馬眼,全不自知的動作也讓吳征一顫又一顫。

吳征壓抑著情潮,享受著女郎的第一次口舌侍奉,亦耐心地等待她回神。但見倪妙筠美眸流轉,片刻後似在夢中驚醒,「啊喲」輕喚一聲。她慌忙抬頭,正見吳征含笑的目光正細細打量著她,似正在欣賞半截紅潤香舌舔在龜菇上的無邊媚態與盪漾浪意,並無半分不滿。

倪妙筠面色一紅,居然並無半分歉意,反而停下香舌的挑逗,撅了撅紅唇,半羞半惱道:「那這樣,你一定也很喜歡了……」

她曲折的腰肢直起,將胸前一對妙物高高挺聳,猶豫豫,顫巍巍地挨近吳征胯間,將硬翹指天的肉龍夾了過去。

「噝……」吳征骨酥腿軟幾乎坐不住而後倒,忙不迭地將手一撐方才穩住身形。女郎身具一對筍乳,若說先前的口舌侍奉是如躺雲端,現下便是伸出水雲之間。溫熱的乳肉擠住了肉龍,女郎尚未有任何動作,可她劇烈的心跳震顫著奶兒,這對綿軟得僅憑呼吸便能震顫的奶兒便輕又劇烈地顫動,擠著肉龍顫動……

不僅如此,筍乳的形狀天生便顯高聳。這對插雲雙峰夾了上來,傲然地挺立著,其形之美連吳征看了都目眩神迷。

「是不是……喜歡這樣?」倪妙筠雙手捧著美乳下沿托起,豐盈的乳肉便向中央鼓脹著夾緊。惱意漸去,滿滿都是回憶,在山谷水道摔落時尋找到了他,又何曾想到他正在做著那般羞人的事?又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心甘情願地以同樣的姿勢取悅於他?

微微顫抖的身體告訴自己有多緊張,多羞人,可是肉龍越發濃重的男兒味道從鼻翼里向心里鑽。雄烈,而迷人,幾乎把心尖都燙得化了。倪妙筠的上身已向後倒弓,讓肉龍卡在溝壑里的角度更加貼身,也讓奶兒聳挺得更高,更誘人。

「喜歡,每一回都會喜歡,喜歡一輩子。」吳征牙關打著顫,視線里女郎弓腰大幅度地前後搖擺著嬌軀,將肉棒擠在懷中摩挲。雖是第一次,憑著一雙色香味俱全的誘人美乳,吳征所獲快感之強已出乎意料:「還想要更多……妙妙該懂的……」

「人家盡量。」倪妙筠櫻唇一扁,惱意又起。自家當然懂他想要什么,喜歡什么。倒不是冷月玦那里問來的,而是跌下桃花山谷時第一眼見到的模樣。那一幕深深刻在女郎的腦海里,不僅是太過吃驚,也因那一幕美得令人心醉。

倪妙筠一低螓首,當肉龍自溝壑里穿梭而出時伸舌一點一卷,似牽引著龜菇將它納入口中。筍乳緊夾,香口含吮,銷魂之處讓吳征遂了心願。女郎以手撫乳幾番推送,又吐出龜菇,微揚著螓首目光上移,夾棒之際奮力吐出香舌,只在龜菇鈍尖上打著轉。

吳征喉間嘶吼出聲,無論美乳夾棒還是香舌舔掃都是他的心頭好,兩樣齊來並非沒有試過,但倪妙筠居然無師自通,實在喜出望外。料想女郎既然探明自己所愛,這才突發奇想合二為一。

果然倪妙筠上移的目光滿是詢問之意,但一見吳征的模樣便難掩得意,露齒一笑道:「人家這樣侍奉,什么丑態都露了,哼,你卻最喜歡!」

「丑的是我,妙妙哪里都美。」吳征大贊一句,貪看得目不轉睛。

女郎見捉到了愛郎癢處,又見他坐立難安面目都憋得有些猙獰,正是情潮積聚得不到宣泄時的萬般難過。倪妙筠心中一喜,不敢再說話。她一雙長腿發力跪穩,雙手捧乳將懷間的棒兒夾得緊緊實實,才又抬起頭來。倪妙筠吐著舌兒舔舐著龜菇,吳征則情不自禁地伸手按在她腦後。

兩人只以眉目傳情,倪妙筠一臉認真,賣力地聳動著上身以絕美又柔軟的奶兒夾弄肉棒。越發靈巧的香舌頻頻顫動,每回搔中吳征的敏感點時都一一記在心里。

以口相就時,她似是極愛以香舌繞著龜菇畫圈圈。只是畫起圈來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時輕時重,時鉤時卷。當她發覺在敏感點附近若有若無地掠過,總會讓吳征幾欲發狂,再窺准時機大力進攻敏感處時,吳征便徹底癲狂得咬牙切齒。

女郎目放異彩,羞人的一刻也是激動人心的一刻。愛侶在自家身上盡情地釋放著欲望,不正是兩情相悅么?從前在折辱女子的大盜巨寇那里聽到,見到許多,此刻在腦中一一回盪。那些強令女子這樣那樣的粗魯話語,曾讓自己厭惡作嘔,極為反感。可她也明白,這些也正是歡好之時的快樂源泉。所不同之處,不過是強行與心甘情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