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感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臀丘上,朱九真大驚,本能的用手拍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那只手飛快的縮了回去。

朱九真這時才猜到手的主人是誰,連忙坐了起來,低聲道:「表哥你……」

只見衛璧側身對著她,頗有些尷尬的笑著。這時,武青嬰被剛剛那聲音驚醒,冷冷的問道:「你們干什么?」

朱九真心中一慌,仿佛被人捉了什么齷齪般,連忙爬了起來,低聲說道:「我……我出去一下……」

昨天回來時,朱九真喝了不少水,現在感到小腹甚漲,尿意盈然。她輕步走了出去,身後傳來武青嬰的不依聲和衛璧低低的討饒聲讓她頗為厭煩和心灰意冷。

沿著月光照射的斑駁,朱九真走到一個樹林稀疏處,拉開腰間絲帶,將褲子褪了下來,蹲了下去,頓時粉嫩雪白的臀丘如天上的皓月,閃著柔柔的瑩光。

在不遠處的一個灌木叢後,一雙晶亮的眼睛盯著朱九真那圓圓的翹臀,目光灼灼,喘息粗重。自從兩月前偶爾發現這里夜晚會有讓人熱血賁張的情景發生後,每夜體內熱力難消輾轉難眠時,他便會隔三差五如猴兒般在樹間騰躍飛奔,定時來到這里等候著這有規律的美景發生。

朱九真如完廁,又在有月光的地方轉了一會,直到窩棚內已經完全沒了聲音才回去輕輕的躺下。這時衛璧已沉沉睡去,發出呼呼的鼾聲。朱九真輾轉反側,直到天蒙蒙亮才淺淺的睡去。

朱九真是被飢餓喚醒時,睜開眼睛發現太陽已近高高升起,衛璧和武青嬰早已出了門去。她慢慢爬了起來,肚子咕咕叫著,飢餓讓她有些乏力,腦袋有些暈眩。她看了看身邊那柄斷劍,終於一咬牙撿起後出了門。

忍著腹飢,朱九真拿著斷劍沿著石崖一路刮著岩鹽,小心的用絲帕包著。岩鹽並不到處都是,只是在某些地段才有薄薄的一層,並且崖腳蔓藤茂密,鋒利多刺。直到未時,朱九真才刮了一小包鹽,衣服卻已被蔓藤撕破幾道口子,臉上手上也多了幾道劃痕,又痛又癢。

朱九真小心的拿著鹽,循著舊路來到張無忌處。她一路走著,已經料想到會發生些什么,但卻又幻想和期待著不要發生,張無忌看到鹽後會很高興,直接給她些吃的。

這一路走得似短暫卻又漫長,朱九真小心的避開在樹林內玩耍的白猿和群猴,來到了正在打盹的張無忌面前。

眼前的少年坐在樹根處,長劍墊在身後,眼睛微微閉著,精赤著上身,白皙的肌膚下已經有肌肉的棱形,褲子挽到腿彎處,腳上穿著一雙草鞋。朱九真站在他的面前,猛的起了個念頭:「假如……假如現在趁他不注意用斷劍刺他一下……」想到這,朱九真的喘息不禁有些粗重起來,雙腿微微顫了顫。卻轉念又一想:「萬一不成功怎么辦?半年前他一人尚能獨斗表哥,如今他更高了,看著也更壯了許多,萬一他醒了,我能斗過他么?即使成功了,我能斗得過白猿么?」

想到這,朱九真又氣餒了許多,並為自己剛剛的念頭微微後怕,又想:「便這樣吧,起碼能換些吃的……希望他不要……」

終於,朱九真低低的叫了聲:「無忌弟弟……」

見張無忌站了起來,朱九真看向他的眼睛,已需要仰視,不由又是一陣心怯。見張無忌伸出手來,朱九真微微退了一步,才遞上了那絲帕包裹,然後有些希翼的看著張無忌。

張無忌打開絲帕,看了看,臉色忽然冷了下來。朱九真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小腹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

張無忌看著絲帕,忽然手輕輕一抖,那里面的粉塵便簌簌的灑落一地。朱九真頓時急了,叫道:「無忌弟弟,你……」

張無忌微微一笑,道:「這也叫鹽?你連刮鹽也不會么?刮了那么多石粉進來,怎么吃?」

朱九真心一冷,暗想:「果真……」當時刮鹽的時候,她也注意到石粉參雜,只是石壁上鹽晶太過輕薄。假如要只刮下鹽的話,不僅力道要控制的恰到好處而且速度會非常之慢,當時她滿腦子都是蟠桃和魚肉,便懷了僥幸的心理,沒想到終是搬了石頭砸了腳。

朱九真呆呆立在原地,一種失敗感帶來的委屈涌上心頭,不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頓時俏面梨花帶雨。張無忌只是微帶譏誚和快意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終於,朱九真忍住了哭泣,咬了咬嘴唇,說道:「那把絲帕還給我吧!我……我再去刮,明日我再來……」

張無忌拿著絲帕,放於鼻子下嗅了嗅,然後卻揣進了褲子里。

朱九真頓時大急,說道:「這絲帕是我的……」

張無忌微微一笑,說道:「現在是我的了。」

朱九真又怒又羞,這方絲帕在谷外雖是平常之物,如今卻是她的珍寶。她生性愛潔,在發現水潭之前都用這方絲帕沾著露水雨水凈身,乃是極為私密的物件,如今卻被張無忌嗅了,而且沒收了。

張無忌鼻腔內仿佛仍然縈繞著那絲帕上無法言喻的馨香,仿佛身子都輕了些。他看著眼前六神無主的朱九真,一股快意忽地油然而生,一個魔鬼從心中爬出,不禁有些嘶啞的說道:「要么再讓我抱一下,我給你吃的?」

朱九真頓時如惡狼面前的小白兔般,瑟縮的退了兩步,雙手緊緊護在胸前,尖聲的叫道:「不……」

張無忌見朱九真驀的如此失態,微微嚇了一跳,不禁也有些心怯,便道:「不抱也可以,那你去幫我割草。」

……

看著朱九真高挑纖瘦的背影,以及那款款擺動的細腰豐臀,張無忌不由又想到昨夜里的那一幕,兩瓣蜜桃般挺翹的臀丘,渾圓無比,雪膩異常,在如水的月光下閃著玉潤的光澤,一道清亮的水線從朱九真胯下射出,劃出彎彎的曲度……

轉眼日已偏西,到了子時末。

張無忌手持一柄尖尖的木槍,立在水邊的大石上,如雕塑般佇立不動。半晌後,一群長長的白影從水潭深處慢慢向岸邊靠來,張無忌手臂一揮,那木槍化作一道流光扎入水中,頓時水面激起大片水花,一條長長的白魚被木槍扎中,浮上水面。

這幾個月,隨著張無忌不斷的捕食,原本毫無戒心的白魚也變得精明起來,很少再游到岸邊。幸好張無忌練了九陽功,兼隨猴群每日在樹上跳躍嘻耍,臂力已是非凡,白魚雖不靠近岸邊,離岸十丈左右卻終能被他投中。

夕陽西斜,炊煙裊裊。猴群早已吃飽,回了石崖。

已初具規模的小屋前,一個土灶上架著半尾白魚,已被烤的金黃,脂香四溢。

朱九真鬢亂釵斜,一手持著斷劍,一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堆枯草,對張無忌怯怯的道:「無忌弟弟,你看這草可夠了么?」說著,她偷瞟了一眼牆邊老僧入定般的白猿,雙目便被灶上的白魚牢牢吸引,再也移不開,嘴里不斷吞咽著口水。

張無忌抬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的皺起,說道:「這哪里夠?還差的遠呢!」

朱九真頓時感到有些暈眩,她已經餓了兩日,下午被張無忌遣去割草時便已渾身無力,只是為了吃食勉力強撐。斷劍割草甚不趁手,速度很慢。朱九真每次扛著草捆路過屋前的時候,聞到魚的肉香,看到猴兒們的歡呼跳躍,不禁又饞又悲苦,心道:「難道我還不如這群潑猴么?為什么它們可以先吃,而我卻要在這替他割草?」待猴兒去盡,朱九真看到土灶上尚余半尾魚,又是大喜又是緊張,不由扔了草捆,裝著膽子來到張無忌面前……

正欲絕望之時,朱九真忽然聽到張無忌又道:「今日先到這里吧,明日繼續。」

朱九真頓時大喜,連聲說道:「謝謝你,無忌弟弟。」也不再管手臉的骯臟,拿起白魚,一口咬住中間最肥美的部分,大嚼起來,只覺入口滑嫩鮮美,似乎生平都從未吃過這般美味。

張無忌看著朱九真如此狼吞虎咽,不禁有了一絲憐憫。在谷外,她是何等傲氣惡毒的大戶小姐,如今卻為了這半尾白魚在自己面前委屈求全,所幸白魚少刺,不然以她這種吃法非卡到不可。

張無忌微微搖了搖頭,起了身,拿起一根木棍來到草堆前,把草叉開,平鋪在地上,准備曬干後鋪上屋頂。

朱九真大口吞咽著肥嫩鮮美的魚肉,只覺饕餮盛宴猶有不及,不一會兒便把魚肉吃盡。她坐在地上,小腹微漲,已有吃撐的感覺,但是口齒間卻依然意猶未盡,不禁滿足的嘆了口氣。

抬眼望去,卻見張無忌正在草堆處把草細細的叉開,西斜的夕陽把張無忌勻稱的身條拉成一個長長的細影。

「無忌弟弟……」

聽到朱九真的叫聲,張無忌停止了叉草,轉過身來,只見朱九真俏生生的立在身後,高挑纖長的身段,胸部和臀部卻依然高挺豐碩,俏臉已比谷外消瘦了不少,下巴變得尖尖的,一雙眼睛比谷外變得更大了些,里面微微閃爍著不安和膽怯。

眼前的朱九真衣衫和青絲微亂,臉上還有些許灰印和紅痕,更增了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張無忌體內一股燥熱又油然而生,目光變的灼灼起來。

朱九真看到張無忌閃爍的目光,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雙手摟在了胸前,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張無忌看著怯怕中的朱九真,那絲憐憫又涌上胸間,心頭一軟,說道:「吃飽了……你便回去吧……」

「啊」朱九真一呆,猛的一陣狂喜,說道:「那我走了……」

走了兩步,朱九真又回轉身,對張無忌說道:「謝謝你,無忌弟弟。」

……

看著朱九真遠去的綽約背影,張無忌從褲子內抽出了那方絲帕,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嗅了一下,眼睛中閃出復雜的神色。

第二日,等衛璧和武青嬰出去後,朱九真又來到潭邊的小屋前。

碧水漣漣,翠波跌宕,吹來陣陣涼氣。

綠樹環繞著潭邊的土牆,土牆之上已經架起屋梁。附近的幾株梨樹和棗樹上的果實雖然還是青綠,卻已累累掛滿枝頭。

朱九真在屋後轉了一圈,卻無人影,便連猴群也不見蹤影。朱九真稍一猶豫,貝齒咬了下豐唇,執著斷劍又去割起草來……

太陽慢慢的越爬越高,草地上也慢慢變的灼熱起來。朱九真用衣袖抹了抹嬌靨上的汗珠,她感到渾身粘粘的,已被汗水浸濕。看著身邊已堆起一座草山,便停了割草,准備將草一捆一捆的背回屋邊。

正背著一垛草往回走時,朱九真忽然聽到小屋的方向傳來陣陣的猴群喧鬧聲,不由心中一動,腳步微微加快了些。

還未到小屋,就聽張無忌說道:「莫鬧莫鬧,都有都有!」

朱九真無來由的一喜,來到小屋前,見到張無忌已將兩條大魚烤熟,正逐個的分給猴兒們,土灶上還架著兩只肥肥的烤雞。那白猿依然如老僧般坐於牆邊,手里拿著蟠桃慢慢的咀嚼著。

張無忌抬眼看到扛著草捆的朱九真,微微一愣,只聽朱九真說道:「無忌弟弟,早上我見你不在,想你昨日說草還不夠,便……便去割草了……」

張無忌「噢」了一聲,說道:「早上我見鹽不夠了,便去刮鹽了。你休息一下吧!」

朱九真聽了張無忌的說話,鼻子忽然有些發酸,入谷三月,不斷和武青嬰明爭暗斗,表哥又何曾對自己說過一句關心的話……

她抽了一下鼻子,展顏對張無忌笑道:「不急,等我把草背回來……」說著,朱九真背著草捆向曬草的平灘走去。雖然腹內已經咕咕叫,她身上卻憑空多了幾分力氣。

張無忌的目光牢牢的盯在了朱九真裊裊的背影上,瘦削雙肩,欲折柳腰,那豐碩飽滿如同熟透了的桃子似的粉臀被汗濕的羅群緊緊包裹,隨著一雙長腿的行走款款擺動,搖晃的讓張無忌心里癢癢起來,如同被羽毛拂過一般。

……

朱九真在張無忌身邊坐了下來,擦了擦被汗水浸濕的俏臉,隨著衣袖的擦過,被汗水和塵灰遮掩的地方又露出一片粉膩嬌嫩。

張無忌看了看朱九真嬌艷的面容,心中又突的跳了幾下,便不敢再看,從雞身撕下一條雞腿遞給了朱九真。朱九真低低說了聲「謝謝」便吃了起來。

張無忌轉身拿過一個壇子,拍開封口,頓時一股酒香彌漫。猴群立刻聚攏了過來,圍著張無忌直叫喚。

張無忌笑道:「不急,每個都有。」說著,先倒了一碗送於白猿面前,然後每只猴子都分了一小碗,最後自己也斟了一碗酒,就著肥雞大口吃了起來。

朱九真抽了抽瓊鼻,看著張無忌碗中金黃的酒液,喉嚨不由得咕咚一聲吞咽了一口口水。她雖是女子,卻性喜飲酒,在谷外經常偷偷自斟自飲,當然這事情是不敢讓衛璧知道的。

張無忌轉過頭,看到一臉渴望的朱九真,有些意外,說道:「你也要?」

朱九真微微有些臉紅,說道:「天太熱了,飲些應會涼快些。」

張無忌微微一笑,給朱九真斟上一碗。朱九真大喜,她看了眼張無忌,小嘴淺淺的抿了一口,頓時醇香冰涼入口,舌頭都仿佛化開了般。朱九真感覺這酒口味酸甜,仿若波斯葡萄酒一般。然而酒質極為上佳,比她飲過的所有酒都更勝一籌,不禁把酒水在口中裹了幾裹,才戀戀不舍的吞咽下腹。酒水先是冰爽,然後化作一股暖流匯遍全身,仿佛托了身軀,讓她感覺輕了三分,當下便受不住誘惑,一口一口的貪飲起來,須臾便把一碗喝完。

「再給我一碗吧!」朱九真托著張無忌燒出的粗瓷大碗,臉上一片酡紅,向張無忌說道,兩片豐唇在酒水的滋潤下妖艷動人。多月未飲讓她此時有了強烈的渴望,況且這酒的滋味遠勝自己之前飲過的名酒好酒。

張無忌有些吃驚的看著朱九真,沒想到朱九真如此豪飲,需知這猴兒酒雖然入口綿柔,後勁卻甚強,自己平時也就能喝上一碗。然而看著一臉妖艷,雙目有些渴望的朱九真,他心一軟,又給她斟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