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屈的聖光(2 / 2)

有些難以置信,薇兒僵硬的扭頭看向依然賣力按摩的瑞秋。

我(嗶……為保護未成年人心理健康,特屏蔽敏感字眼)

薇兒終於爆出粗口。

我的天。

原來是這里不對。

當然不對。

必須不對。

瑞秋還在搖搖欲墜的按摩。

可……

她按的不是自己。

聖光在上!原來不對的地方在這里,自己完全沒有被按摩的感覺。我我我我,他他他他,她她她她,打從一開始這困得不行的小妮子就沒有按對人!

薇兒驚笑,而且驚的很嚴重。她只感覺小腹一陣緊張,她……也想起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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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兒一路游盪至湖邊,又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可惜,心上人此時應該已經進入夢鄉了吧。想到貝克,薇兒嘴角上揚。在長椅上坐好,雙手撐著椅面聳起肩膀,兩只小腳調皮的交替踢著。月色很好繁星閃爍,只是離的稍微遠了些,就好像自己一樣。夜深了,暑熱早已遠離消失不見,安靜的湖邊只有薇兒一個人。

薇兒輕松的哼著歌,回憶著與貝克相處的一點一滴,想到甜蜜處還會吃吃的笑出聲。

白色的小靴是教廷特制的暑季適用款,皮革輕薄帶有利器刺割的氣孔,透氣之余十分舒適。薇兒特意將小靴褪下一半,挺著腳趾勾住筒腰,小靴隨著踢著的小腳一搖一搖。整個湖泊靜謐無聲,薇兒很享受這種感覺,就像幼時的牧草室一樣。

啪嗒。小靴掉落在地面上,薇兒毫不在意,依然翹著靈巧的指頭踢著。與之相比,還是不穿鞋子更加涼爽。感受著絲絲小風穿過腳趾間,薇兒開始思索她在意的事情。

那就是再見到男人該如何面對。這個問題尤為重要,現在的薇兒清楚了自己是如何接受男人的。這段記憶有些混亂,當她清醒的面對這段記憶時,並沒有尋死覓活的念頭,充斥她大腦的只有冷靜。事情已經發生,一味的發泄沒有任何作用,只有將問題解決才能結束這一切。只是,該如何解決呢?

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到底只是一個不足十七歲的小姑娘。想到自己毫無廉恥的與男人坦誠相對,薇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自己也會說出哪些騷浪放盪的淫詞艷語。甩甩頭柔順的長發在空中飛舞,將心中的羞意甩開,薇兒重新振作,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薇兒攥起小拳頭鼓勵自己,現在的自己無比清醒,而且心中已有防備,想要像上次那樣影響自己的心智,絕對不可能。坐在長椅上的薇兒一臉認真仍在計劃著什么,一片黑色的雲團正無聲的靠近著皎潔的月亮,就連滿布星空的繁星也略去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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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兒將視線移回正對面的男人,男人一臉無辜的苦笑。雖然瑞秋注意力已經不在,但手在。這個問題,眼下看來是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帶有一線生機的局面再次變成死局,薇兒反倒冷靜下來。雖為死局,但還沒結束不是嗎?如同一盤戰旗一樣,最終的結果還未出現,那么一切還是未知之數。

可,薇兒完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破局的方法。先不說破局,就連暫緩局勢的方法也沒有,冷靜下來的薇兒絞盡腦汁的開始試著分析。

首先,男人的存在絕對絕對不可以被發現。然後,男人必須離開這里。瑞秋看來已經困倦,但男人被發現的幾率依然如同懸在腦袋上的鍘刀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砍下。自己必須做點什么,而且不能再裝睡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男人被瑞秋發現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但是,自己結束裝睡,那么瑞秋勢必會清醒過來。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會被剛醒的瑞秋發現嗎?被發現和不被發現的幾率都有,既然有不被發現的可能,那么就需要嘗試一下。因為再拖下去,就真的是死局了。

薇兒揉著眼睛坐起身裝出一副被瑞秋弄醒的樣子。「瑞秋?怎么還沒睡呢?」

瑞秋連忙坐正強打精神:「哎?哦哦,薇薇你醒啦,會不會好一點?」將手收回,搖了搖困倦的手腕,似乎沒有發現薇兒語氣里透著的清醒。

薇兒心驚膽戰的看著那只收回的小手,連忙應道:「嗯嗯,好多了。謝謝你瑞秋。真的好多了,這么晚了,快休息吧。」

「哦。好多了就好,如果不及時緩解的話,明天會很辛苦的。」瑞秋打著哈欠回應,一本正經的教育薇兒。

「嗯嗯嗯。多虧你了,我現在好多了。」薇兒說著連忙曲起雙腿,遮擋住身後靠牆的那片空間。

「那我去睡了哦。好困哦。」瑞秋又打了個哈欠起身准備離開。

薇兒連忙盡力挪開身子好給瑞秋騰開空間。瑞秋來到床邊,握著欄桿轉身准備下床。

「光線不好,瑞秋你看著點,注意安全。」薇兒好心的提醒她要小心。

「唔。那我回去睡啦。你也快休息吧。」瑞秋下了一階,卻突然停住。

薇兒心中咯噔一聲。

「薇薇,右腿不痛了嗎?」瑞秋停在半空中翹著小臀問起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她有些在意,因為她記不清楚薇兒到底是左腿還是右腿痛了,還是再確認一下比較好。

薇兒哪兒還記得到底是哪條腿?本來就是她信口胡謅出來試圖解圍的話,哪里會放在心上。此時瑞秋問了,她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不痛了,不痛了。你按的很好。」邊說,還試著抬起右腿讓瑞秋看到,來證明自己的行動是多么的自如。

「哦。」瑞秋眨眨眼。

「可是……」瑞秋一個可是,薇兒的心又吊了起來。

「我剛按的是左腿。」瑞秋聲音不大,可薇兒卻覺得不知為何,這話語是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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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團遮住了皎月,不屈的月亮盡管被雲團遮掩,但給雲團鍍上一圈銀邊。薇兒興致很好,仍自顧自的交替踢著小腳,另一只靴子也早已掉落在身前的地上。

纖細的腳腕,圓潤靈巧的腳趾,有些小肉的腳掌,包在黑色及臀褲襪里的腳丫隔著絲布驕傲的透著驚人的白皙。無論男人怎樣看,都感嘆這造物主的神奇,這腳怎么會生的如此好看。

「你來了?」薇兒沒有回頭,繼續著踢腳的動作,就連聳起的肩膀也沒有因為有人到來而緊張起來。

男人有些意外,他以為清醒狀態下的薇兒或許會抵抗,或許會妥協,但這種冷靜狀態真的不在他考慮的范圍之內。有點意思。

「不打算說些什么嗎?」薇兒停頓了一下。

現在的氣氛很是微妙,男人有些猜不透薇兒的真實意圖。

「怎么?」薇兒的話語充滿的玩味的感覺,「還是打算像平時一樣,玩弄我的身體,踐踏我的尊嚴?」

男人輕笑,盡管十分好奇,但他清楚無論薇兒打算做什么,都無法改邊這個局面。局勢已成,大家都是棋子而已,包括他,這個設局的人。

兩人不在對話,氣氛漸漸凝結。薇兒雖然背對著男人坐在長椅上,但男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彌散在薇兒四周的聖光元素。這孩子,難道是這么打算的?

薇兒不是個迂腐的人,盲目遵從教義那是弱智的表現。她敬重生命,熱愛生命,但她絕對不會因為對手也是生命而放棄抵抗。自己存在的意義是拯救更多的生命,身懷惡意的生命既然無法感化,那就只能滅殺。

「心靈凈化。」

「聖光彈。」

「顯穢之光。」

沒有任何征兆,趁著男人遠離自己薇兒直接暴起。三道聖光法術直接被釋放出來,薇兒從來沒有輕視任何人的習慣,所施法術也滿含嚴謹。保持心靈凈化的魔法狀態,可以避免自己在戰斗過程中受到心靈法術的干擾,聖光彈攻擊牽制,顯穢之光效果產生便被薇兒主動取消,她需要確定,男人是一個人。

男人不躲不避不干擾,就那樣佇立在當場,任由顯穢之光的法術效果照亮長椅的周圍。薇兒芳心稍安,看來只有一個人。聖光彈行至男人身邊,被無形的屏障擋下,綻放了閃亮的光芒後隱入漆黑的夜色。

聖光彈毫無攻擊效果,這當然在薇兒的意料之中。她明白,今夜這場戰斗的最終結局大概只能以自己的悲劇收場。但,她不懼。她的計劃其實十分簡單,打的過,打;打不贏,拖;打不過,那就死。

男人當然猜到薇兒心中的想法,只是從這些低階的聖光法術中即可輕松的察覺出其中的決絕。他當然不會讓薇兒如願,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破了薇兒的那道象征著忠貞的肉膜。而且,是用自己胯下的硬物親自去破。而現在他需要做的是展現自己的強勢,以摧枯拉朽之勢正面粉碎薇兒的反抗意志。

男人緩步走向正在施術的薇兒,心念驅動,接連飛來的聖光彈被輕松擋下。

只不過是三階的牧師而已,哪怕是換做當世的教皇來,男人也是絲毫不懼。似乎有些托大了,咳咳,男人在心里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高下的問題要具體分析。

但就算面對教皇,他如果想走,教皇想攔也不是那么輕松的。轉念間,男人的注意力回到戰場,因為看樣子薇兒要施展其他法術了。

手中的權杖以及胸中的光球似乎感受到了薇兒的戰意,劇烈的催動著聖光元素。聖光彈沒有效果?那么試試這個。

「懲戒之火。」

一道白色的火焰光團在男人頭頂形成,轉瞬間激盪而下。男人有些贊許,沒想到薇兒區區一個三階牧師竟可以如此快速熟練的施展本階法術,想來自己每晚的辛勤勞動還是很有用的。想到這里,男人無恥的笑了笑。果然如薇兒所想的一樣,白色火焰在男人頭頂被無形的壁障擋下後消散不見。

三階的攻擊法術仍然無效,薇兒毫無懼怕的神情,映在男人眼中,更加肯定了他的選擇。薇兒是最好的人選,也是有她才可以做到那些。男人繼續靠近薇兒,兩人的距離已十分近了。

薇兒仍然不打算放棄,三階法術無法奏效。那么,就試試四階的。

「定罪!」

男人這次是真的詫異了,沒想到薇兒竟然可以施展出超越三階的控制法術。

如男人所說,定罪為四階占星的攻擊法術之一。這道法術和直接攻擊法術不同,它屬於聖光魔法體系里為數不都的控制輔助系技能之一。當法術成功施展後,被施展的目標將會被聖光元素包圍,暫時切斷其與其他元素的感應能力,致使無法驅動元素的同時,禁錮被施展目標的行動,以此達到控制的效果。除了那些年歲大的神職人員,年輕一代中可以成功施展此術的人當真不多。而且不要忘了,薇兒是越階施展。四階法術已可以納入高階法術序列,與低階法術最大的區別在於高階法術中的直接攻擊性法術以及回復類法術都需要吟唱。

「無上的聖光,請聆聽我的禱告。賜予我力量,驅散眼前的罪惡。」權杖決然指向身前的男人。

「此人有罪。聖光宣判。」

無數的元素在男人頭頂快速聚攏,凝結成實質光劍,光劍閃亮迅速落向男人頭頂。

男人此時變得認真了一些,皆因頭上落下的光劍以及禁錮著行動的定罪效果。這次,光劍沒有因為無形的壁障消散,而是懸停在男人頭上。自此,壁障終於顯出形態,潔白的光劍似乎落進一處水面,水面沒有分開反而擔著劍尖。壁障與光劍相交的地方猶如沙海下出現了孔洞一般,形成巨大的凹陷。

薇兒額頭滿是汗水,越階施展法術的恐怖消耗遠遠超出她的想象,此時宣判已成,已經無需她繼續控制。但體內殘存的聖光元素已無法保持心靈凈化的持續效果,頭頂的光團快速變換成復雜的光紋流入身體。

男人依然和光劍僵持著,顯然破開這四階聖光法術有些麻煩,但並不是不能解決。與普通元素法術相比,這就是信仰之力的難纏之處,你無法切斷施術者與元素的聯系,因為聖光元素是直接儲存在施術者體內的。薇兒趁機恢復越階施法帶來的負面作用,安撫體躁動不安的聖光元素。位階不足,體內的元素儲量遠沒有達到施術標准。薇兒不知緣由,某次翻閱文獻學會了這四階法術的施展原理。

隨後稍加嘗試,竟然成功的讓聖光元素依照文獻上描述的軌跡運轉,薇兒大喜。

有了四階法術,想來多少會起到一點作用的。

的確有作用。男人終於熬過了定罪的禁錮效果,將頭頂的光劍隔檔開。大手急揮,一聲巨響之後,光劍落向湖面炸開。劇烈的光芒四處爆射,湖中水面激散飛出,濺上湖邊長椅。

薇兒有些釋然。果然,果然不出自己的預料,這男人真的如想象般深不可測啊。薇兒眯起眼睛,她愈發好奇這男人的真實身份,他到底是誰,他到底要做什么。

聖光宣判的法術效果產生了巨大的聲響及光影,學院漸漸熱鬧起來,想來很快會有人過來查探。兩人當然清楚這一點,男人朝薇兒笑著,笑容中滿是贊賞,只是他現在需要盡快結束這場鬧劇。

薇兒艱難讓自己保持直立,盡管此時的她已經十分虛弱。薇兒的驕傲,薇兒的凜然男人都看在眼里,她真的是他這一生做出所有的選擇中最為正確的一個。

男人的心思,薇兒才不會感興趣。她只在考慮一件事。三階及以下無效,四階已經可以產生攻擊效果。那么,五階呢?

薇兒冷眼直視著靠近的男人,胸中幼小光球黯淡了下來。但,緊接著爆散出潔白的光芒。無數的聖光元素肉眼可見一般的向薇兒匯集,靠攏的速度竟然壓低了湖邊的草葉,向來溫和的聖光元素也會有如此狂躁的一面。

「此刻懇求眾神傾聽!」薇兒不帶感情的禱言終於讓男人變了神色。

「我無意要盜取您的力量!」

「你瘋了?」男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前面無表情的薇兒。

快速積聚的聖光元素在薇兒頭頂處匯聚,無數的聖光元素彼此連接融合形成一個光球。這光球似乎與薇兒胸中的幼小光球有著莫名的聯系,兩個光球都不住的散出波紋,頭頂的光球微微收縮一下朝雲層急射而去。

「懇求眾神此刻降下祝福!」烏暗的雲團間爆出一陣溫和的光線,厚重的雲層似被無形的巨手攪動一般,盤旋後閃出一處空洞。透過空洞,層層疊疊的雲層里密布著閃電,一道光芒出現,緩緩朝著薇兒降下。薇兒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快速朝她奔來的男人,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她喜歡看到男人慌亂的表情。

那么,就這樣吧。

於此同時,沉寂的王都之中,教皇,瑞德主教,特倫主教以及無數沉浸在美夢中的人驚醒。不約而同的飛奔至窗前,看著聖門西亞學院方向那道似乎從天際降下的光柱驚訝不語。瑞德披上教袍快速出門,這聖潔無比的光芒中透著的決絕讓他十分不安。

「願您寬恕我的罪行!」近了,男人離薇兒的距離只有幾步了。只需要再近些,只需要再近一些,就可以制止她。男人將手向前伸出,不知名的力量從那只手中傳出。

薇兒張開雙臂高高揚起小臉,閉上眼睛念出最後一句禱語。

「賜予我……」

「希望。」

溫和的光柱終於降下,沐浴住那道瘦弱虔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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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的轟鳴聲又來了。越急越容易出現問題,負責教學的教士一直都有提到過,修習之事一定要穩扎穩打循序漸進,有道是一步錯步步錯。今晚所發生的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瑞秋眼神清澈,薇兒的則有些慌亂。兩人對視無話,薇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圓這個話題了。雖然還是暑期,但夜晚的溫度會稍稍降下,此時正是一天之中最為涼爽的時候。盡管沒有一絲風,但整體溫度的下降,還是會給人來帶舒適的感覺。不熱,薇兒的額頭卻凝出一層細汗。

「咦?是我記錯了嗎?」瑞秋歪著腦袋回想之前兩人的對話。

「啊?」到底是薇兒,反應過人。「大概是我說錯了吧。本來就是左腿不舒服的,結果困得厲害就說成右腿了。」

「這樣啊。好吧。」瑞秋確實是困了,既然薇兒強調自己沒事,大概就真的是沒事了吧。瑞秋打著哈欠一階一階的下了床。

薇兒無力的癱坐在床上,此時瑞秋已經開始攀爬自己的床鋪。感覺到背後的男人在自己臀上摸了一把,薇兒猶豫了一下一拳甩向後面。卻被男人用手捉住,抓向嘴邊親了一把。男人准確的捕捉到了薇兒的猶豫,這說明,她已經清醒了。

男人意味深長的摸了摸如玉般的小手,不再停留,運起法術離開了宿舍。

難熬的一夜終於可以劃上尾聲了。薇兒癱倒在床鋪上,結果床鋪又開始搖晃起來。薇兒不用再扭頭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瑞秋再次吭哧吭哧的爬了上來了。

瑞秋褪掉鞋子爬上床鋪,熟練的在薇兒身邊尋得一處空間,小心翼翼的蜷縮在薇兒身邊。薇兒挪出一些位置,好讓瑞秋更舒服的和她躺在一起。她們之前經常會睡在一張床上,小妮子對照顧她的薇兒很是依戀。薇兒見怪不怪,折騰了一夜,終於可以睡覺了。

聽著瑞秋碎碎叨叨的小聲嘟囔,薇兒的眼皮越來越沉。但依稀間似乎聽到一句讓她格外在意的話,討厭的貝克終於走了,瑞秋一定會給薇薇大人保密的。薇兒冒出冷汗,原來,瑞秋早就發現了。只是小妮子以為那是她的戀人貝克,是啊,雖然瑞秋視力不好,但她不瞎啊。自己反常的舉動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再三親自確定了對方沒有惡意之後,瑞秋才放心的回去自己睡覺。薇兒此時和瑞秋面對面,自己的胳膊還環著嬌小的女孩,她不敢睜眼,她害怕對上瑞秋的視線。

瑞秋依然小聲嘟囔著什么,薇兒已無心再聽下去。這件事情該結束了。

感激的將瑞秋緊了緊,小姑娘紅著臉害羞的乖乖縮進薇兒懷里。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薇兒渾渾噩噩的結束了一天的課程,照例與貝克親熱一番。貝克發現瑞秋心不在焉,薇兒只能敷衍過去。貝克感覺到薇兒的狀態不佳,遂主動提出幾天後就是休課的日子,午休過後希望和薇兒一同外出散心。薇兒心生歡喜的答應,但當貝克走後卻陷入沉思。她開始在校園里游盪,本能的不願意回到宿舍,那種噩夢般提心吊膽隨時都有可能被抓的經歷,薇兒真的不想再演一遍。

所以事情一定要在今夜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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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主教的動作最快,在好事的學生及巡防隊伍到來之前,他已經到達了學院的湖邊。入眼的只有一片狼藉和側卧在地上的少女,光芒已經散去,但空氣還充斥著游弋的聖光元素。瑞德主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從聖光元素中傳來的躁動,抽出權杖邊警惕的環顧四周邊靠近薇兒。瑞德主教之前雖未在現場,但他大概猜得出剛才這里都經歷了一場幾乎是被碾壓的戰斗。究竟是怎么回事?

瑞德嘗試用聖光法術治療,通過聖光元素得知薇兒只是脫力昏迷。想來是剛才那番驚人聖光的作用吧,薇兒氣息均勻並無大礙。瑞德稍稍放心,那么究竟發生什么了?陸續有人靠近,這一切都需要薇兒清醒之後才可知曉。

「瑞德主教!」

聽到這聲音,瑞德心中就如同被狗咬過一樣難受。

「聖光在上,我們的薇兒閣下情況如何?」皇庭教區的特倫主教快步走來。

瑞德沒接特倫的話茬,因為純屬浪費時間。

「瑞德主教,您瞧瞧這里都發生了什么?聖光啊,還請救贖您的追隨者吧。」特倫話鋒猛轉:「聖門西亞教區的風氣太野蠻了,我懷疑繼續在這里待下去會影響到萊特薇兒的人身安全,我這就去懇請教皇陛下將萊特薇兒轉入我皇庭教區。」

瑞德十分想要問候特倫的家人是否安好,但身為神職系統中的教務人員,他有責任有義務來維護教廷的形象。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手中的權杖抖個不停。

「瑞德主教,您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我說錯什么了嗎?」特倫根本就不在乎特倫的舉動。「不行不行。不能繼續在這個野蠻的地方待下去了,萊德維爾一定要轉入皇庭教區。」

拋開薇兒不說,教皇隨後肯定會讓自己將詳細的經過上報。外加,如此有天賦的新人竟然在自己的教區內被襲擊,不惜使用燃燒生命這個極端的方法以求自保。出現了這種問題,這主教也太失職了。問題是,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瑞德心中已經塞滿了憋屈和怒火。此時特倫又來添堵,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瑞德心中的怨氣終於爆發出來。

「我轉你媽。」

喋喋不休的數落著聖門西亞教區如何不好如何野蠻的特倫終於靜了下來。

「就連聖門西亞教區的主教都變成了這幅模樣,聖光在上啊。看來真的要把萊特薇兒轉入皇庭教區了。」特倫沒有生氣,微笑的朝瑞德說了幾句轉身離開。

瑞德氣鼓鼓的瞪著特倫離去的方向,真想上去輪他幾錘。

教區的醫務人員到了,小心的將薇兒抬上擔架准備送回教區。瑞德扭頭再次看看湖邊,輕嘆一聲,轉身跟上已經離開的醫務人員。

雲團散去,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