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難美女(2 / 2)

手機里,刀疤臉哈哈一笑,說道:「很好,很好,你沒有帶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對,就這么往前走,到拐彎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成剛說道:「我說話算話,沒報警,還帶了錢來。」

刀疤臉嗯了一聲,說道:「這才對勁兒嘛。你這么干,那個娘們才能活著。走吧,按我說的辦。」

他指揮著成剛走路,又拐了幾個彎,成剛才來到一個山坳里。一進到這里,發現這周圍的樹木長得密密麻麻的,綠色幽深。而偏有一片平地什么都沒有,空空的,露出山的本色。他展目一瞧,就看到了人。只見蘭月被捆在一棵大樹上,繩子一圈圈的向下,從肩膀纏到腳腕,嘴里塞著塊布。衣服挺完整,看起來應該沒有受到侮辱。

成剛忘情地叫了一聲:「蘭月,你沒有事吧?」

他向她走去。蘭月搖著頭,使著眼色,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她的臉上沒有多少恐懼,更多的是擔憂。成剛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刀疤臉就在暗處呢。

當成剛距離蘭月有五米左右,只聽一人叫道:「你給我站住,再往前走,我可要開槍了。」

隨著聲音,刀疤臉已經從她背上的樹林里躥了出來。他握著手槍,指著成剛,一臉的野蠻與凶狠。一雙眼睛射著凶光,象是要把成剛給活吞了一般。

成剛站住,晃了晃手中的皮包,說道:「刀疤臉,我把錢帶來了,你可以放人了。」

刀疤臉哼了哼,從上到下打量著成剛,說道:「姓成的小子,誰知道你皮包里邊裝的是不是錢?就算是錢,夠不夠呢?你可別蒙我。我可是最恨別人蒙我的。如果你蒙我,我就一槍打死她。」

說著話,用槍口抵住蘭月的額頭。蘭月的眼里只有擔憂,而沒有畏懼。這份勇氣真令成剛佩服。

成剛說道:「你不信嗎?我怎么會拿蘭月的命開玩笑呢?錢就在這里了。我現在就打開給你看。」

刀疤臉猶豫一下,說道:「慢著。」

將松口對准了成剛之後才說:「你打開吧。你要是耍花樣,我就一槍崩了你。那時候,你死翹翹了,這個娘們就歸我了。我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娘們呢。」

說著話,朝蘭月掃了一眼。蘭月的臉上便露出鄙夷的神情。可見在她的眼里,這家伙就跟一只癩蛤蟆一樣。

成剛拉開拉鎖,將那五疊錢捧在手里,說道:「你都看到了吧,一點不差。用不用我一張一張地點給你看?」

刀疤臉臉色陰沉,喝道:「不必了。你將錢裝到皮包里,再把皮包扔過來。」

成剛將錢裝好,拎起皮包,說道:「我把錢給你了,那你得放人吶。」

刀疤臉說道:「你給我錢,我自然放人了。我說話可是算數的。」

成剛臉上狐疑,說道:「誰知道你會不會拿了錢,再殺她呢?」

刀疤臉叫道:「姓成的小子,你少廢話。快把錢扔過來,不然的話,我先一槍打死你。你現在沒得選擇。現在我是大爺,你是孫子。孫子就得聽大爺的。」

成剛看了看被捆的蘭月,蘭月還在搖頭。成剛明白她的好意,但他不能一個人跑,他要將她給救出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成剛說道:「好吧,我可以把錢給你,你不可失信於人呢。」

說著話,就將皮包扔到刀疤臉的腳下。

刀疤臉見錢已經到手,露出了滿意地笑,說道:「姓成的小子,你挺會做人的。你把錢給我了,我把這娘們給放了。什么事都沒有了。」

成剛盯著他手里的槍,說道:「就是這個理。好了,你可以放人了。」

刀疤臉瞅瞅身後的蘭月,得意的狂笑,說道:「小子,沒有你的事兒了,你可以上路了。你上路之後,我自然會放了她的。」

說著話,他的臉上露出了殺氣,令人膽寒。

成剛一驚,問道:「你想怎么樣?你不是已經拿到錢了嗎?」

刀疤臉咧嘴一笑,用槍點著他,說道:「本來,我是不想殺你的。可是我不得不殺你。」

一聽這話,蘭月就發出唔唔聲,臉上充滿了恐懼。

成剛臉色微變,說道:「你什么意思?」

刀疤臉冷冷地說:「你壞了我上次的好事兒,我挺恨你的,不過不至於非得殺你。可是你把我兄弟給變成了太監,以後他再也不能干女人了。他托人捎話給我,讓我一定要殺死你。你明白了吧?這次,我把這娘們抓來,就是要引你出來,將你干掉。要錢倒是次要的了。你明白了吧?」

成剛心都有點顫了,但還是冷靜地說:「咱們之間就不能再談談嗎?」

刀疤臉堅決地說:「不能,你非死不可。我不能對不起兄弟。他說的話,我一定會照辦的。」

成剛說道:「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十萬,一百萬。你不要錢,也可以,我可以找人將你的兄弟給弄出來的,讓他下半輩子過好日子,再也不用去想法子弄錢了。」

他用著『孫子兵法』上的法子。

刀疤臉再次大聲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聽我兄弟的。義氣第一。你就受死吧。」

說著話,怦地一聲,槍響了,只見成剛叫了一聲,捂著胸口倒了下去。蘭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刀疤臉吹了吹槍口,笑道:「小子,我打人向來就是一槍,一槍致命,從不讓人多受苦。我可是神槍手。打得總是那個位置。你就安心地去吧。我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我現在就放人了。」

說著話,他拎起裝錢的皮包,轉身朝蘭月走去。到跟前時,掏出一把刀,對著痛苦得身子直顫的蘭月說:「小美人,我現在就放了你。」

他把她嘴里的布拔掉。

蘭月的嘴一得到自由,就罵道:「你這個人渣,禽獸。我一定要殺死你。」

她從來沒有這么激動過。

刀疤臉哈哈一笑,望著憤怒的蘭月,說道:「你發怒的樣子也挺好看。嗯,不玩玩你有點可惜了。得了,我玩完再放你吧。」

說著話,他的嘴湊上來了。蘭月一邊扭著頭,一邊罵道:「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人。你這樣的人渣,就是有老婆,也得當王八。」

悲憤之下,她已經忘了自己還是老師了。

刀疤臉聽了臉色一變,因為這話刺到了她的痛處。因為他老婆給他戴過綠帽子,還不止一頂帽子呢。他大罵道:「臭娘們,我要你的命。」

他的對准了蘭月。沒等他扣動板機呢,只覺得後腦一痛,被什么東西打中了。他慢慢轉過頭子,只見成剛帶著勝利的笑容向他走來。他沒等多想呢,就再也挺不住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很想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蘭月被這一幕驚呆了,然後她笑了,笑得流出了晶瑩的淚珠。

蘭月驚奇地看到成剛跑來,在經過刀疤臉的身體時,將他的槍揣到自己兜,還踢了一腳,又把刀踢飛。然後走到蘭月跟前,解開繩子,使她恢復自由。蘭月一下子坐到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象是剛從鬼門關回來似的。

成剛蹲下身,問道:「蘭月,你沒有事吧?」

蘭月象一個受傷的小女孩一樣,忍不住哭出聲來。她雙臂摟住成剛的脖子不放,哭個不止。成剛輕撫著她的背,說道:「沒有事兒了,都過去了。回家睡一覺,什么事兒都忘了。」

蘭月問道:「成剛,你怎么沒有死呢?他的槍明明打中你了。我看他那個得意的樣子,應該不會打錯部位的。」

成剛哈哈一笑,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刀疤臉,說道:「這家伙的槍法是挺准,我差點就死了。幸好我有准備。我穿了防彈衣了。他打了一槍,我就裝死。我看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一點的。也怪他太粗心了,打中我也沒有看看流沒流血。」

蘭月歡喜地說道:「幸好你活著,不然的話,我也活不成了。那這個人渣是你打倒的了?怎么打的,我怎么沒有看到呢?」

成剛解釋道:「剛才他糾纏你的時候,我趁機打出一顆石子,把他給打暈了。」

蘭月睜大美目,說道:「成剛,想不到你還會這種暗器的功夫。我對你越來越不了解了。」

成剛笑道:「你不了解我的地方還多著呢。」

蘭月轉頭一看刀疤臉,問道:「成剛,那家伙怎么處理?」

成剛回答道:「自然是送他到他該去的地方了。」

說著話,他輕輕推開蘭月,站起來,拿起綁蘭月的繩子,向刀疤臉走去。蘭月說道:「你當心點,當心他醒過來。」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被我打中的人,不會那么快醒的。」

蘭月又說道:「我的手機還在他身上。」

成剛嗯了一聲,走過去將手機找出來,扔給蘭月,再用繩子將刀疤臉捆起來,那種捆法就象鄉下捆豬一般,四肢反向上舉,系於一處。若有一根棒子穿過,就可以抬走了。

蘭月來到近前,瞅了瞅討厭的家伙,忍不住也踢了兩腳,罵道:「這個禽獸,差點侮辱了我。若不是為了這筆錢,和想要對付你,我今天就毀了。」

成剛摟住她的腰,說道:「蘭月呀,別再想那么多了,惡夢都過去了。一切都會變好的。有我在你的身邊,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蘭月靠在成剛的懷里,說道:「我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最喜歡我的男人就是你呀。我以後不會再遠離你了。我想好了,這輩子就跟在你的身邊了。」

成剛聽了大喜,將她摟得更緊,說道:「蘭月呀,你知道這話讓我多么興奮嗎?興奮得幾乎要一下子跳到天上去。」

蘭月柔聲說:「我也一樣的興奮,一樣的快樂。我以前對你不太溫暖,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把你看成我的妹夫了。我以後要把你看成我的心上人。」

成剛兩眼直放光,說道:「你突然對我這么好,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蘭月含情地望著他,說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吶。這次你本不該來的。我在電話里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來。你不應該為我冒險。如果你出了事兒,蘭花可怎么辦呢?你父親該怎么辦呢?如果我活著,我又該怎么向他們交待呀?你不該來的。可是你偏偏來了。這份情意是無價的。這輩子我不會再跟別人好了。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情願獨身了。除了你,我不會再看上別人了。」

這一番說得非常動情,非常真誠,成剛樂得在蘭月的臉上親了幾口,說道:「蘭月,你真好。為了你,我就算死掉又能怎么樣呢?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死,死得其所,我沒有怨言。」

蘭月捂住他的嘴,說道:「不,不要再提死,咱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咱們都要勇敢地活下去,還要比別人活得都好。」

成剛重重地點頭,說:「好的,我答應你,再活五十年。」

蘭月扎在成剛的懷里,久久地不放,象找到了一個安全的港口一般。這也難怪她,今天的經歷太嚇人了。她一個柔弱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了呢?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呢。如果成剛真是個無情人,不來救她,她的下場很難想像。就算是能活下來,只怕一頓凌辱是避免不了的了。

成剛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親熱跟抒情,就說道:「蘭月,咱們先把他處理了,再回家吧。」

蘭月沒有意見。成剛就打電話報警。過了有一個小時吧,一輛警車趕到了。成剛跟蘭月還有那個昏迷的刀疤臉,都被送到公安局了。

到了那里,成剛與蘭月就把所知的情況說了一遍。在講述的過程中,刀疤臉醒了。他想摸自己的腦袋,卻無法做到。因為他戴著手拷呢。他對自己的?供認不諱。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成剛與蘭月才出來,帶著那五萬元出來的,槍得上交。蘭月長出一口氣,說道:「我都要瘋了。今天這事兒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真恨自己太蠢,太笨。如果我不給他開門的話,就沒有這事兒了。」

成剛一笑,說道:「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呀。你哪里知道人心有多么險惡。」他從蘭月在公安局的敘述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成剛走了不久,刀疤臉就敲響了成剛家門。他自稱是物業派來的修理工,是來檢查各家的暖氣的。蘭月從貓眼中看到背著工具兜子,又手拿管鉗子,倒也沒起多大的疑心,就將門打開了。後果可想而知,她被幫架了,被扛到樓下等著的一輛汽車里。那是刀疤臉找來的。司機以前跟她在一個號里呆過。後邊的事,成剛就全知道了。

蘭月帶著歉意說:「成剛,我給你添麻煩了,差點要了你的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我的羞愧了。」

成剛拉住她的手,說道:「蘭月呀,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最好將它忘記了。」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我不說了。咱們回家吧。」

成剛同意了。

這時候早已經天黑了。路燈亮起,大街通明。他們坐車回到家,往沙發上一坐,久久無語。他們都感覺有點累。這次的經歷太特殊了,印象太深刻了。成剛有生以來,從沒有被槍擊過。蘭月也是初次被綁架。她通過這件事兒,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個弱者。

成剛拉過她的手親了一下,說道:「這次的事兒,有一點我想問你。」

蘭月的美目盯著他,說道:「有話你就問好了。」

她的聲音很低,帶著疲憊。

成剛說道:「你在電話里讓我不要去,讓我別管你。你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自己就一點了不怕嗎?」

蘭月回答道:「我自然很怕,怕得要命。可是我不願意你為我冒險。我怕你遇險。如果你遇險的話,我心里會非常難過的。我自己死了沒什么,別把你再拖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好好對侍蘭花。」

說著話,她的美目中又閃著淚光,令人心酸,惹人憐愛。

成剛聽了感動,說道:「真想不到你會對我這么有情,在暴力面前又這么堅強。你真是一個讓人歡喜讓我瘋的好姑娘。我多想光明正大地娶你呀。」

蘭月淡淡一笑,說:「只要你心里有我這么一個人,已經足夠了。我沒有那么高的要求的。」

說著話,她的頭一歪,又倒在成剛的懷里。成剛再度聞到了一陣香氣,絲絲縷縷的,讓人飄飄然的姑娘的香氣。他多想將她按倒,象對待蘭花,蘭雪那樣對她。

成剛問道:「蘭月呀,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如果是的話,就不要否認吶。」

蘭月幽幽地說:「是的,我已經愛上你了,愛得那么突然,那么沖動。我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會去愛別人。而相愛的感覺跟我的初戀已經有了不同。那時候自己好傻,好天真,好浪漫,一點不務實。現在愛得很理智,很清醒,也很踏實。我以前是逃避感情的,現在是沒有必要再逃避了。逃也不是法子。當你為了我而奮不顧身地去救時,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你可以為了我不要命,我為什么就不可以為你做點什么呢?我應該為你做點什么的。」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說起來是我不好。我明明是有老婆的,還對你胡思亂想。實在不該。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聽說你被綁架了,我就什么都顧不上了。我是不能讓你受苦的。如果救不出來的話,我寧願死在歹徒的槍下。」

蘭月嗔道:「你可真傻。萬一你真的為我把命搭上,那可怎么好呢?你是一個有著光明前途的大好青年,如果為了我而丟了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罵我呢。可這份真情感天動地。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我也同樣可以為了你而付出一切的。你相信我。」

她從來沒有象今天這么激動,這么話多過。這使成剛對她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成剛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說道:「蘭月,你感覺到了吧,感覺到我的心跳了吧?我這顆心里有一個位置就是給你留的。這個位置是誰也取代不了的。本來我對你已經灰心了,可是現在我又為了你而燃燒起來了。燒得那么急,燒那么猛,我想我的愛若是不得到回音的話,我會被燒成灰的。」

蘭月開心地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燦爛,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孤獨的,你不是單相思,我心里也有你的。」

說著話,她把他成剛的手放在自己的隆起的胸脯上。成剛除了感覺那里的心跳之外,更感覺那里好高,好軟,好令人心猿意馬,不能自持。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只好狠著心將手移開了。他心說,我可是經不住勾引的男人,還是規矩點吧。

二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兒,也看到了對方的情意。

當成剛感覺肚子叫的時候,才想起晚飯還沒有吃著,光顧著抒情與綁架的事兒了。他首先站起來,說道:「蘭月呀,該吃飯了。我去做。」

蘭月也站了起來,說道:「還是我來吧。」

這次成剛比較堅決,說道:「還是我來。你今天受到的驚嚇可不小呀。你靜下心來坐一坐,讓我來練練手藝。只是我做的東西只能吃,不能當藝術來欣賞。」

蘭月一笑,說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成剛看了看她的微笑的俏臉,以及優美的身段,心里一陣陣的溫暖,惦記已久的美女終於向自己敞開了懷抱。這個時候,如果想拉她上床的話,估計她不會反抗吧。

他懷著愉快而竊喜的心情去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