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人戀曲(2 / 2)

今天,風雨荷穿著一套牛仔裝,非常合身,也非常率性。看起來美麗而大方,健美而精神。而蘭月呢,穿了一條白裙子,裹得身材盡顯美好,再配上嬌艷的臉蛋、清冷的氣質,別有風味兒,連風雨荷也為之傾倒。

兩人拉著手足足對視了一分鍾,才笑著分開。風雨荷說道:「蘭月,你比以前更美了,真是艷如桃李,我見猶憐。」

蘭月微微笑著,說道:「表姐,你也是萬里挑一的人材呀。我要是男人,早就去求婚了。」

兩人又相視而笑。

等到了成剛時,風雨荷跟成剛握手,爽朗地笑道:「再次謝謝你了。哦,這擁抱就免了吧,不然,蘭花可要吃醋了。」

成剛握著她柔軟而細嫩的玉手,心里暖洋洋的,說道:「蘭花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吃醋的。」

風雨荷看了一眼蘭花,說道:「那就不客氣了。」

說著,真的跟成剛抱在了一起。這令成剛的大腦幾乎失去意識。這肉體好香、好軟、好暖和啊。這本是很平常的事,蘭家姐妹沒覺得不妥,而風淑萍卻搖了搖頭,說道:「真是胡鬧。」

擁抱只一下就分開,這令成剛大為遺憾,他多么希望這擁抱可以持續一個小時。

風淑萍說道:「好了,不要胡鬧了,快進屋吧。」

風雨荷指著摩托車說:「姑姑,我還買了一些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風淑萍笑道:「來就來,還拿什么東西,咱們都是自家人。」

風雨荷說道:「這是當晚輩的一點心意。我不會買東西,東西不好,你別怪我就行了。」

說著,從車上掏出一件衣服來,沒有什么包裝,蘭雪上前替媽媽接了過來。

風雨荷對三姐妹說:「各位表妹,我來得急,沒幫你們買禮物,你們別怪我。等我下回從省城過來,一定補上。或者你們有空到我的店里隨便選,都由我這個當表姐的買單。」

蘭花跟蘭月笑著搖頭,而蘭雪卻說:「有這樣的好事,我說啥都不會錯過的,我可不能浪費了表姐的好意。」

風淑萍剜了蘭雪一眼,笑罵道:「這個死丫頭,不知道別的,就知道占便宜。」

風雨荷誇道:「蘭雪美麗活潑,聰明可愛,將來會長成美女的。」

蘭雪大喜,說道:「還是表姐說了真話,我真愛聽。」

風雨荷說道:「我還買了一些菜,省了你們的事了。」

風淑萍嗔道:「你這丫頭,真是太客氣了,我們這里也不是沒有菜。好了好了,有什么話,咱們進屋說吧。」

說著拉著風雨荷的手往院子里走,後面的人自然會把摩托車上的東西拿下來,都是些雞魚、蔬菜、水果之類。看到水果,蘭雪可開心了。

成剛拎著一袋蘋果,說道:「蘭雪,別光顧著笑,不要忘了咱們的賭注呀。等吃完飯,你可得洗碗。」

蘭花在旁起哄道:「對呀,女孩子說話也得算數。」

蘭月也望著蘭雪說:「我們都是證人,專門主持正義。誰輸了,誰就要實踐諾言。」

蘭雪辯解道:「我可沒敗呀,你也沒勝。」

她看著成剛,很正經地說。

成剛睜圓了眼睛,說道:「蘭雪,咱們可是說好的,不能反悔。」

蘭雪大聲道:「什么叫反悔,你哪里贏了?我事前說清楚的,她是坐車來的,你非說自己開車來的。」

成剛拍拍三輪摩托車,說道:「對呀,她是開摩托車來的,這不,你輸了。」

蘭雪義正辭嚴地說:「問題就在這里。在我眼里,摩托車不算車,凡是』車「我們指的是大汽車、小轎車、巴士這些讓人坐在里面,是四輪和四輪以上的,而不是露在外面的兩輪車、三輪車,你懂了嗎?虧你還念過大學,這點常識都沒有。」

成剛不可置信,叫道:「什么?什么?摩托車不是車嗎?不是車是什么?自行車、馬車、牛車、獨輪車、手推車,哪個不是車?你能說都是船嗎?」

蘭雪反駁道:「我們通常所說的坐車,指的不是摩托車。你不僅,就回去找專家問問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說著,在臉上以手指劃著,以示羞辱。之後,拎著一袋橘子,轉身就跑了。

成剛看著她的倩影,苦笑道:「這丫頭,蠻不講理呀。」

蘭花在旁說:「不要緊,我會讓她實現諾言的。」

蘭月微笑道:「我們姐妹會替你主持公道,不會讓你吃虧的。」

成剛的目光掃過蘭花,停留在蘭月臉上,說道:「那就拜托了。」

他從蘭月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熱情與艷情。他太喜歡她發浪的樣子,絕對比那些浪女還迷人,還勾魂。

大家都進屋圍坐一起說話,風淑萍握著風雨荷的手不放,感慨著回憶往事,說過去的日子有多么苦,現在的生活多么好等等。風雨荷也跟著發了一番感慨,又向風淑萍報告自己親人的近況,又引起風淑萍一番感嘆。

蘭雪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著一顆橘子,抽空還說:「表姐,你長得這么俊,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談過幾次戀愛呢?」

風淑萍看著風雨荷,說道:「孩子,我也關心你的感情事呀。」

風雨荷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又看看眾女與成剛,說道:「追的人一直不曾斷過,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戀愛也談過幾次,不幸的是總是發生意外,讓我到現在還沒嫁出去。」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意外?難道是感情出了問題,所以分手了?」

蘭雪嘻嘻笑著,說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們,就讓他們馬鈴薯搬家——滾球了。」

風淑萍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訓道:「小孩子,說話怎么那么難聽吶。」

風雨荷並沒有在意,嘆了口氣,說道:「我所說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們都沒命了;命太短,沒有活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風淑萍噢了一聲,說道:「孩子,我怎么沒有聽你爸說過這事呀。」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我怕他心煩,從沒有在他的面前提過這事,這事你們也不要跟他說。」

蘭花追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心吧,我們的嘴都很嚴實的。」

說罷,還看了看蘭雪。

蘭雪眨巴著美目,說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的嘴也有門把,不會亂說的。我發誓,我要是把事說給舅舅聽,我就會爛舌頭,嘴上起大泡。」

風雨荷輕輕一擺手,說:「哪有那么嚴重。既然大家這么關心我,我就跟你們說好了。」

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開了一部厚厚的史書。

她的美目微眯,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到現在為止,一共喜歡過三個男人,至於愛不愛,不好說。第一個是我的大學同學,長得帥、成績好、脾氣好,對我很體貼,只是身體不好,患有心臟病。我們的感情不錯,很談得來。我們約好要一起過一生,可惜的是,這許諾沒過多久,他就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突然死掉了。」

說罷,嘆息不已。

大家一片靜默,都替她感到惋惜。蘭雪間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緒那么激動,與你有關嗎?」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與我有直接關系。那天,我參加一個選美比賽,拿了第一名。當我從領獎台上下來時,他沖過來熱烈擁抱我,情緒太激動,結果就發病了。送醫院沒搶救過來,他就過去了。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

風淑萍安慰道:「孩子,這都是命,他沒有那個好福氣,你也應該看開些。」

風雨荷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時間久了,快要忘了。」

蘭雪又問道:「那第二個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風雨荷收起笑容,嚴肅地說:「第二個男人是我大三時的老師。他剛調入那學校不久,就喜歡上了我,我也挺喜歡他。他是一位體育老師,身體壯得像老虎,一個人可以很輕松地打倒五、六個大漢。」

蘭雪猜測道:「身體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風雨荷說道:「對,他的確不是病死,他是為了我,從懸崖上摔死。」

大家聽了都大吃一驚,面面相覷。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風雨荷,聽她的下文。

風雨荷緩緩地說:「那一年我過生日,他為了討我歡心,到野外去采花。在一個懸崖的邊上,思,邊上往下幾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別美麗,邊上與花之間還生了幾株小樹。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歡,就冒險去采。事後我們推測,他已經采到花了,不過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樹枝斷了,結果他摔得粉身碎骨。」

說到這兒,她的臉上有了悲色,令人憐惜。

這種臉色使成剛感到心酸。面對受傷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來她在感情上這么曲折和不辛,比蘭月還要凄慘。蘭月只死了一個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個。按照迷信,命也夠硬,要找她當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強才行,不然艷福沒享到,反而先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

這回是蘭月說話。她半天都沒出聲,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憐之感。她看著風雨荷,說道:「表姐,』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擦干眼淚,好好活著。你的人生之路還長著,幸福在後面。」

風雨荷朝蘭月一笑,說道:「蘭月,你說得對。我早就想通了,人活著,就得勇於面對各種困難和痛苦。誰不想好?誰不想美?可命運的方向盤往往都沒握在自己的手里。」

這時候,蘭雪又說話了:「表姐,那下一個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么樣?」

風淑萍朝風雨荷搖搖手,說道:「算了算了,不要說了,這兩個男人的事已經聽得我都要哭了。還是不說了,也省得你難受。」

蘭月說道:「可不是。這樣的傷心史一提起來,就等於把好了的傷口重新撕開一樣。還是改天再說吧。」

蘭雪眨著美目,將一辦橘子塞進嘴里,含糊著聲音說道:「表姐,我想聽。我從中感到了你的魅力無限與絕世風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無撼。」

風雨荷搖頭道:「我最不喜歡男人這樣。一個男人應以事業為重,動不動就為女人去死,犯得上嗎?這樣的男人值得愛嗎?你願意聽的話,我就把第三個男人的事告訴你好了。結果也不怎么好,說出來一點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說上、電視上的差多了。」

蘭雪雙眼發亮,說道:「你說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這次你又喜歡上怎樣的好男人了。」

風雨荷淡淡一笑,美目變得深沉,沉默數秒,又接著講起第三個男人來。

風雨荷穩定一下情緒,說道:「第三個男人是我打工時的老板。我大學畢業之後,分配的單位不太理想,我就沒去:心想:反正學歷已經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腳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來,不必非得讓別人主宰自己。我先後到了好幾家公司,都沒有待多久。因為那些老板實在太好色,他們的目光叫人惡心。」

蘭雪插話道:「你的功夫那么好,誰對你無禮,你就扁誰。」

風霉蘭雪笑了笑,說道:「出去混,得多動腦子,有時候武力解決不了問題的。」

蘭花催促道:「表姐,你接著說呀,後來怎么樣?」

風雨荷接著說:「由於那些老板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繼續換公司。最後的那一家,老板四十幾歲了,很斯文,很穩重,也很有風度。他對我一直彬彬有禮。我對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歡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再說,我好歹也是個大姑娘,可不能跟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亂來,這方面我一點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歡我,在工作上照顧我,在生活上關心我,他的眼神已經很明白地告訴我,他愛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該怎么辦呢?拒絕會很傷他的心,不拒絕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擔心什么,就越會發生什么。有一天晚上,他約我出去出吃飯,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事後,我總覺得有點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問我跟他的關系。我自然實話實說,說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但她不相信。」

「為了避嫌,以後我盡量不跟他單獨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請我吃飯,我不想去,但他說是他的生日,要我給他一個面子。我實在不忍心再使他心涼,就同意了。這次,為了避免別人打擾,他開車載我到郊外的飯店去。這次真的很安靜,那里沒幾個人。在這天晚上,他兩杯酒下肚,掏出一個鑽戒來,說要送給我。我說,咱們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這禮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說,他喜歡我已經很久了,總想跟我說,要娶我當他的老婆。我說,那絕對不行,不可能的,不說我喜歡不喜歡你,就沖著你有妻兒,我就不能同意。他說,只要我喜歡他,那一切就好辦。只要我願意,他會用最快的時間跟老婆離婚。我直搖頭,很堅決地表示,我決不能當第三者。誰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單身,我可不想卷入別人的家庭中,那樣也不道德。」

風淑萍跟蘭月、蘭花及成剛,都不斷點頭,贊成風雨荷的看法。風淑萍說道:「孩子,你這么想,這么做都對。咱們一個姑娘家,跟一個老爺們瞎攪和什么啊。好小伙子多得是,咱們村里就有。寧可找一個農村的,也不能找那樣一個老爺們,傳出去,多丟人吶。」

還沒等風雨荷說什么,蘭雪就接話道:「我說媽呀,你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現在哪個姑娘不想嫁個有錢人,一步登天,直接當闊太太?只要有錢,管他什么老爺們、老頭子,一切都以錢為中心。有了錢,犧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奮斗,那得等多少年吶。等掙來大錢,自己早變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動,玩也玩不動,穿也穿不成。那時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

風淑萍罵道:「你這小丫頭,要是將來那么干了,我就不認你這個姑娘。你沒有我這個媽,你就當自己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吧。」

蘭雪討好地向風淑萍笑著,說道:「媽,我不過是說現在這時代的風氣罷了,我自己可並沒有想那么嫁人吶。」

風淑萍說道:「沒有就好,我蘭家的姑娘可不能讓人家笑話。」

蘭花說道:「表姐,你表態之後,那個男人有什么反應呢?」

風雨荷抱著手臂,沉思片刻,說道:「他見我這個態度之後,一臉遺憾。他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說,為了表明他的誠意,他要先辦離婚,然後再向我求愛。他要我等他,三個月的時間夠了。」

成剛聽得大感興趣,說道:「這三個月里,想必會有大的變故。他那個老婆想必不是省油的燈。」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沒過幾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談判,說要給我一筆錢,讓我遠走高飛,只求我別破壞她的家庭,她不能沒有這個老公。」

蘭月說道:「誰是那個男人的老婆,都會產生強烈的危機感,就像人在懸崖邊散步一樣。」

風雨荷看了一眼蘭月,說道:「你的比喻很精准。我看那個女人很可憐,心一軟,同意她的要求,不過我沒想過要她的錢。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板辭職,他大感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訴他,他的愛讓我感到很痛苦,為了大家好,我只有走為上策。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說要是我離開他,他就從樓上跳下去。這樣,我又走不成了。他說,一定是他老婆逼我,他會解決好老婆方面的問題。我心里跳得厲害,知道想抽身也難了。這對夫妻倆之間一定會發生大戰。一連幾天都風平浪靜,我原以為沒事了。一天早上,老板滿面春風,說有好消息、好消息,他老婆已經同意離婚,我們很快就要過好日子了。可我聽了之後,心里不安,總覺得這好消息背後是可怕的風暴。」

「一星期之後的一個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點,在我住處附近那條路上,我受到了兩個人的襲擊。他們合坐一輛摩托車,從我身後突然沖來,想把我撞死。幸好我反應敏捷,動作較快,福大命大。他們從摩托車上跳下來,每人抽出一把刀向我撲來。我是練武人,根本不怕這個。盡管兩人很凶,也有點功夫,但是一交上手,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們見情況不妙,跳上摩托車就逃跑了,我也沒追趕,也沒有報警,我憑直覺認為這件事與他老婆有關。」

「我猶豫著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他。若是告訴他,又怕他煩惱。不說,又怕他老婆更為放肆,不放過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時,沒有見到我的老板。我心想,他為什么不來上班呢?難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來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來?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板死了。」

大家都大驚,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能說死就死了。大家心里都有一個疑問,這個老板是怎么死的呢?蘭雪問出了大家的疑問,還說道:「難道他發生車禍?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愛生恨,找人把他殺掉了?」

風雨荷搖頭道:「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殺我,沒殺成,心情很壞,就找了一個同學回家亂搞,結果被老板堵個正著。老板很生氣,罵自己老婆無恥,說是非離婚不可。他老婆就騙他說,已經找了兩個殺手去殺我,我已經沒命了。老板聽了悲痛欲絕,傷心之極下,到廚房取了把菜刀,向妻子砍去,連砍了好幾十刀。盛怒之下,又把那個奸夫砍死了。砍完之後,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完了,就寫了張遺書,然後殺死了自己。」

說到這兒,風雨荷的美目已經紅了。不知道是惋惜,還是難過,也許都有吧。

故事講完了,大家久久不語,沒有想到風雨荷會有這么精彩而又殘酷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歷史,哪個女人要是有她這些經歷,都會有很大的改變。

風雨荷朝大家笑了,說道:「事情都已經雲淡風輕,除了今天之外,我從來沒有向別人說起過,說它干什么呢,一說就會讓人頭疼。」

風淑萍唉了幾聲,摟了摟風雨荷的肩膀,說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夠苦的,這些好男人都沒有福氣。」

蘭花感慨道:「難道這真是命嗎?」

蘭月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看來是有幾分道理。」

成剛點評道:「這個老板倒真是條硬漢子、痴情種。不過他的做法太不理智了,假如當時能稍稍冷靜一點,結局就會不同。再痛苦、再發怒,也不能亂殺人,即使不自殺,也要負法律責任的。」

蘭雪也咂了咂嘴,說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錢。對了,後來呢?」

風雨荷微笑道:「後來?後來就是我現在這個男朋友了,他還活著,沒有發生意外。」

蘭雪的眼珠子轉動著,說道:「我是問,他的公司怎么樣了?他的錢哪里去了?」

風雨荷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說道:「老板死後,律師找到我,宣布老板的公司及所有財產都屬於我。我一下子傻了。經過律師解釋,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財產繼承人的名字寫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於是我把公司賣掉,賣了不少錢。這些錢我不想要,因為覺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銀行里不動。然後也不打工了,開始自己創業。也許運氣好,沒幾年就有了自己的事業。」

蘭雪驚呼道:「表姐,你的運氣真好,掉進黃金窩了。我怎么就沒有那樣的好運呢?沒有哪個富翁願意讓我當繼承人吶。」

風淑萍輕輕擺手,說道:「雨荷,好了,難受的事別說了,說點高興的吧。」

在她的提議下,大家換了話題說別的事,盡往喜事上轉。而剛才的故事卻在成剛心里留下不滅的印跡,使他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