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破邪教(1 / 2)

武林狀元 花間浪子 9174 字 2021-01-03

「奶奶,住手……」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個姑娘,正是於立雪。

於老夫人自然聞聲而定,不由詫異道:「立雪……」

阮天華也訝然道:「立雪,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於立雪顧不得回答這些問題,急忙問於老夫人道:「奶奶,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跟大哥動上手了?」當下鐵若華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於立雪不由埋怨道:「奶奶,你怎么這么糊塗呢?目前的這一切都是玄陰教的詭計造成的,我們正該同仇敵愾,怎么自己動上手了,這不正遂了敵人的陰謀嗎?到時候等玄陰教將我們都一網打盡了,我們還報什么仇?」

於老夫人這時也清醒過來,她問道:「這些天,你到底去哪兒了?怎么也找到這兒了?」當下於立雪將經歷過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她剛才跟著鐵若華後面,不想走岔了,後來又遇上了假於立雪席小蓉,席小蓉中了她的冰魄神針,她自己在岔道七拐八拐,聽到有人打斗,聞聲而來,不想正碰上自己人。

於老夫人聽完自己孫女的講述,再看看阮天華,心中暗暗點頭,於立雪雖然說得很簡略,但是從她的話語中,她已經知道自己這個孫女已經看上人家了。「嗯」,這丫頭眼光不錯,只是這小子身邊已經有了好幾個女娃子,連玄陰教的女娃都幫他,為了什么還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算了,他們小兒女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

於老夫人這一想通,還有什么抹不開的,這么好的孫女婿,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當下臉色緩了過來,對阮天華道:「小哥兒剛才怎么不跟我說立雪?早知道,就不會發生誤會了。」

阮天華赧然道:「都是晚輩不好。」其實,剛才於老夫人那種態度,他怎么有機會說嘛?

伏大娘察言觀色,自然明了其中的奧妙,聞言笑道:「喲,原來是「大水沖了閻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她這「一家人」,讓於立雪和阮天華都紅了臉。

阮天華有些赧然道:「老夫人……」他還未說出下面的話,伏大娘已經截住他了:「我說阮相公,你這稱呼就有些不對了?」於立雪自然知道伏大娘的用意,臉羞得通紅。

阮天華一怔,明白過來,臉一紅道:「少華叩見奶奶。」鐵若華、席小蓉自然也是依樣學樣,跟著叩見奶奶。

於老夫人滿面笑容地將三人扶起道:「我剛才口出不遜,不怪我吧?」三人忙道不敢。

於立雪道:「奶奶,你有什么打算?你跟我們一起好不好?」

於老夫人想了想道:「我們還是各自行動,人太多反而不方便。」說著望著阮天華道:「天華,我就把立雪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讓她受委屈。」這就是托付終身的意思咯。

阮天華赧然道:「奶奶放心,天華一定照顧好雪妹妹,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於老夫人滿面笑容,直點頭道:「好,好,這又了卻我一樁心事。」

於立雪聽奶奶說得這么直露,不由滿面通紅,嬌嗔道:「奶奶,你……」撲到於老夫人懷中。

於老夫人笑道:「你都這么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不怕鐵姑娘她們笑話?」頓了一頓,又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么好害羞的?」於立雪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阮天華、鐵若華、席小蓉也是各自滿臉緋紅,於老夫人接著又望著鐵若華和席小蓉道:「我也看得出來,你們兩位姑娘也跟立雪一樣,一顆心都在天華身上。」二女滿臉通紅,低下了頭。於老夫人接著又道:「立雪從小就沒了爹娘,被我慣壞了,以後也請二位姑娘多擔待點。」

鐵若華、席小蓉雖然滿臉嬌羞,但此時也不得不回答老夫人的話,強忍著羞意道:「請奶奶放心,雪姐姐是我們大姐,我們做妹妹的一定不會讓她為難。」於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

伏大娘笑道:「阮相公和兩位姑娘都是人中龍鳳,老夫人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阮天華四人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又羞又窘,都紅著臉,低著頭。

於老夫人將於立雪從懷中扶起的,然後道:「從今以後,就不能再向以前那樣任性了,知道嗎?」於立雪羞紅著臉點點頭,於老夫人對阮天華等人道:「救人要緊,我也不耽誤你們了,你們這就走吧。」

阮天華、於立雪、鐵若華、席小蓉等人向於老夫人和伏大娘拱手告別,來復緊跟著走出石門。於立雪向席小蓉道:「妹妹,真是對不起了……」

席小蓉赧然道:「那個時候我還是玄陰教中的人,怪不得姐姐。」

鐵若華眨眨眼睛,看了席小蓉一眼,問道:「阮大哥,這位姑娘……」

阮天華哦了一聲,笑道:「我忘了和你們引見,這位是席小蓉席姑娘……」他把剛才誤認席小蓉是於立雪,替她取出銀針之事。大略說了一遍了,當然不會把其中有許多細節說出來的。但是於立雪自然知道這些針都是中在什么地方,她當然不會說出來,只是望著阮天華和席小蓉兩人微微一笑,將兩人都笑紅了臉。

鐵若華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玄妙,她伸手握住了席小蓉的纖手,搖晃著喜道:「席妹妹能夠棄暗投明,真是太好了,我們就是路徑不熟,才會走入岔道,現在有席妹妹領路,我們可以通行無阻了。」

席小蓉臉上飛起一層紅暈,說道:「鐵姐姐誇獎,阮大哥救了我,我總該聽他的了。」

鐵若華問道:「阮大哥,現在我們要去那里呢?」

阮天華道:「家父一行,被困在一處岔道之中,我想先去和家父他們會合了。」

於立雪道:「這樣也好,我們先和阮掌門人一撥人會合了,再回頭去找桑婆婆好了。」

阮天華點點頭道:「我也這樣想,我們那就快些走吧。」

席小蓉道:「你們隨我來。」話聲一落,立即走在前面,朝甬道上行去。阮天華、鐵若華、於立雪、來復四人也緊跟上去。

這樣奔行了一箭來路,前面又出現了一條岔道,席小蓉腳下絲毫沒停,朝右首岔道上走去。阮天華問道:「還沒有到嗎?」

席下蓉道:「就在前面了。」說話之際,席小蓉又朝左轉去,甬道盡頭,豁然開朗。好象進入了一座寬敞的大廳,四周一片黝黑,因為太寬敞了,使人有陰森之感。

就在此時,突聽有人大笑一聲道:「阮天華,你果然來了。」奔行中的五人,突然站定下來。阮天華目光如電,迅快朝四周掃視了一下,喝道:「夏鴻暉,你給我出來。」原來這發話的人正是他二師叔夏鴻暉,只是四面石壁凹凸不平,色黑如墨,看去影幢幢的,瞧不到人影。

只聽夏鴻暉怒聲道:「小畜生,你敢直呼你二師叔的名諱。」

阮天華大笑道:「形意門不幸,出了你這樣一個背叛祖師、為虎作悵的逆徒,亂臣賊子,人人得殊。我叫你名字,有何不可?你給我滾出來。」

「哈哈。」夏鴻暉怒極而笑,喝道:「小畜生,我在這里等候著你,本來只要把你拿下就好,你膽敢對師叔如此無禮,說不得替阮松溪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說話聲中,對面石壁間影綽綽走出一個人來。

阮天華因石室太以黑暗,五人之中、只有來復手中有一支人筒,朝席小蓉手中送去,說道:「這里太黑了,這支火筒你拿著。」

席小蓉接過火筒,不禁一怔,立即打著了,銀色大光一亮,她低頭朝手中火筒看了一眼,忍不住偏頭問道:「阮大哥,你這支火筒那里來的?」於立雪聞言也不由望了阮天華一眼。

阮天華不防她有此一問,不覺俊臉一紅,說道:「是我一個朋友送的。」

席小蓉神秘一笑,低聲道:「是不是紅粉知己送的。」

阮天華還沒回答,對面的夏鴻暉已經快走近石室中間,現在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了。他身後還隨著兩個人,右首一個赫然是剛才從於老夫人石室中沖出來的鐵三姑,可見是她去向夏鴻暉通報的了。左前一隊是個面情冷峭的少年,這人阮天華也並不陌生,他是劍門山的少庄主鎮少候。這三人身上都穿著黑衣,站在遠處。和石壁幾乎一個顏色,是以看不清楚。

鐵若華看到鐵三姑,不覺氣道:「三姑,方才若不是阮大哥出手救了你,早已沒命了。你居然恩將仇報,還去通風報信,和姓夏的在這里攔截我們,你還有沒有良心?」

鐵三站獰厲的道:「無恥的丫頭,你一意跟著姓阮的小子,忘記了你是鐵手幫的幫主。你可以跟著男人走,我要維持鐵手幫,只有和玄陰教合作,才能生存,你懂個屁?」

鐵若華被她說得滿臉通紅,氣道:「三姑,你是長輩,連這樣的話也虧你說得出來,你口口聲聲為鐵手幫,其實你是與虎謀皮,為虎作悵,玄陰教和天下各大門派為敵,覆亡已在眼前……」

「住口。」夏鴻暉陰森的道:「各大門派進入有青螺山庄的人,全已入伏,死在眼前的,就是你們這幾個了。」接著目光一注,喝道:「席小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叛教主,還不過來隨本座去見教主,本座還可以代你在教主面前求情,從輕發落。」

席小蓉冷笑道:「夏鴻暉,你還不配和姑娘說話。」

「好哇。」夏鴻暉怒笑一聲道:「好個吃里扒外的小丫頭,看來你也被姓阮的小畜生迷昏了頭,本座先把小畜生拿下了,看你們還跟隨去?」

阮天華目射寒芒。大笑道:「夏鴻暉,我們既然遇上了,我也正要把你拿下了。送到爹面前去,好讓爹去清理門戶。」

夏鴻暉瞋目喝道:「小畜生,死到臨頭,還敢出言無狀。」突然舉掌拍了兩下,三人身影隨著往後疾退下去。阮天華看他突然後退,心中一動,忙道:「大家小心。」話聲未落,突覺疾風颯然,從四周飛撲出四條人影,宛如飛鳥一般,朝五人站立之處撲了過來。

阮天華目光何等敏銳,這一瞬間已看清撲來的四人面蒙黑布,一身黑衣,只有兩個眼孔閃著異樣的光芒,有如猛獸出柙,人影方一落地,就劍光連閃,分向自己五人攻到,攻勢迅猛已極。阮天華抬手之間長劍出鞘,一道青虹橫掃出去。一下接住了撲攻過來的一人。於立雪、席小蓉和鐵若華也各自迎住了一個,只有來復沒有動手的對象。

八道劍光立時在大廳般的一座石窟中,劃起了耀目的光芒,有如銀蛇亂閃,盤空匝地,繚繞全室。這一陣的拚搏,因為八個人全是高手,因此但見寒光如雪,各出奇招,除了嘶嘶劍風,竟然沒有一聲兵對交擊之聲。這才是真正的揮劍攻克真正的劍中高手,才能走青而不沾青。

阮天華一柄長劍截住一個蒙面人,交手不過數招,便已發覺這一個人劍法、內力都十分強勁。一柄長劍銀光特別眩目,每一劍之中都含蘊著一股森寒的肅殺之氣,但劍法卻輕靈無比,有如秋雲舒卷,十分自然,使展開來,瀟瀟灑灑,瑟瑟秋聲。

於立雪也有同樣的感受,她的對手,劍勢快捷如風,刺多劈少,點點星芒,就在你四周出沒。刺出來的每一劍,都吐然有聲,強勁無前。

阮天華心中禁不住暗暗凜駭,忖道:「這些人是什么路數?劍勢竟有這般凌厲,錯非自己學了紫府銓真上的「紫雲劍法」,否則只怕接不下他們一、二十招。」

和席小感動手的蒙面人,使的是一柄闊劍,劍勢開闔,每一劍都劃起一道又一道的劍光,有時一長兩短,有時又一連四五道短劍,劍影連綿,一劍緊接一劍,身形隨劍游走,布成了一圈蛛網似的劍影,此消彼長,幾乎把席小蓉一個嬌小人影,困在一片劍影之中。

不,這僅是著他一個人的發劍情形而言,但席小蓉可也不是弱手,她右手連揮,一個人隨著劍勢從進,每一劍出手,都逼得對方非後退一步不可。因此和她動手的蒙面人步步埋弓,看去好象把席小蓉困在他的劍影之中,實則乃是防守得嚴密而已。

阮天華突熱心中一動,暗道:「對了,他使的是八卦劍法,八卦劍法能使到功力如此老到,莫非他會是八卦門的封掌門人封自清不成?」

「八卦門封掌門人是和華山商掌門人(商桐君)、太極門晏掌門人(曼海清)、六合門徐掌門人(徐子常)、以及劍門山的鎮九宏是一撥的,那么其余三人莫非……」

一念及此,急忙轉頭看去,只見和鐵若華動手的蒙面人手中劍劃孤形,悠然來去,使的正是「太極劍法」,而且劍勢之盛,深得以柔克剛,以氣運劍的上乘訣門。鐵若華僅以一套鐵家家傳的劍法,內力又和對方懸殊,那是人家的敵手?此刻完全仗著阮天華教她的「紫府迷蹤身法」維持不敗。

阮天華暗暗叫了聲:「果然是封掌門人,那么和自己動手的,豈不是華山商掌門人?」再看與於立雪交手的人,不由暗叫道:「這不是六合徐掌門人了?看來他們四人又著了玄陰教的道了。」

這原是目光轉動,一瞥間的事,席小蓉展開奇幻劍勢,劍劍逼上,但因對方「八卦劍法」,緊守八門,有時劍光突發,也從守勢中突出反擊。心頭大感不耐,口中清叱一聲,左手從一片劍影伸出,朝前拂去。阮天華依然耳聽八方,此時驟聽清叱入耳,急忙回眼看去,席小蓉的左手已經穿入對方劍影之中。

「玄陰九轉掌。」阮天華心頭一急,急忙以「傳音入密」說道:「小蓉,不可傷人,最好能制住他。」

席小蓉手勢堪堪拂出,就聽到阮天華「傳音入密」的話聲、她如今一顆心只在阮大哥的身上。他叫她不可傷人,她當然會聽,好在玄陰九轉掌,手勢九轉,隨時可以變招,這就皓腕輕輕一轉,改拂為點,一下就制住了對方的穴道。

阮天華既然發現這和自己動手的四個蒙面人,可能是四位掌門人,他也立即采取行動,手中賽於將連揮幾揮,劃出一片浮雲般的劍光。身形乍轉,一下轉到了右首蒙面人的身後,湊空發出兩指,就制住了對方的穴道。身形再次一轉,朝左首蒙面人左側欺去。

左首蒙面人心志容或受到迷失,但反應依然極快,阮天華身形堪堪欺近,他已及時警覺,迅速的橫劍刺來。但阮天華施展的是「紫府迷蹤身法」,何等快迅?等他警覺,阮天華早已閃到了他身後。落指如風,一下點了他的穴道。

這時席小蓉早已揮劍而上,朝和鐵若華動手的蒙面人欺去,兩人聯手。鐵若華精神陡然一振,閃動身形,發到反擊。阮天華看出席小蓉武功極高,足可把那蒙面人制住,他目光一抬,朝夏鴻暉停身之處看去,這一瞬功夫,剛才還站著觀戰的三人,已經走得沒了影子。

就在此時,突聽左首石壁間,發出兩聲「蓬」「蓬」震響。聲音雖然不響,但阮天華修習「紫氣神功」,耳朵何等敏而急忙走了過去,側耳細聽,果然又是「蓬」「蓬」兩聲,從石壁中傳出。因為石壁極厚,聽來聲音不大,但一聽就知道有人以重兵刃擊撞石壁發出來的聲音。心中不覺一動,忖道:「玄陰教的人,不會用重兵刃擊撞石壁,那一定是有人被困在里面了。」一念及此,也就舉掌朝壁上拍去。

他這一掌,使了八成功力,但聽蓬然一聲大震,直震得石窟頂上泥砂紛落如雨。身後門起席小蓉的聲音嬌笑道:「阮大哥,你做什么呢?」

阮天華回頭道:「你們已把對手制住了嗎?」

席小蓉嫵然笑道:「不把他制住了,我會過來嗎?」

阮天華問道:「你看看這里是不是有一道門戶?」

席小蓉道:「這座石窟六個方向,一共有六道門戶,你是不是要把它打開呢?」

阮天華道:「里面可能有人被囚禁著,你快把它打開來。」

席小蓉點點頭,說道:「那你要後返幾步才行。」阮天華依言退後了幾步,席小蓉左跨上一步,左手朝壁上按了按。就在此時,但聽石壁又是「蓬」「蓬」兩聲悶震,但石壁間也在這時候緩緩裂開一道門戶。

席小蓉堪堪退下,就見石門外呼一聲,筆直搗進一支鐵杖來,接著聽一個老婦人的呷呷尖笑,喝道:「姓夏的畜生,看你還逃到那里去?」一道人影隨著鐵杖後面疾快的沖了進來。

阮天華急忙叫道:「桑婆婆也來了。」

來的正是桑鳩婆,她一雙發著綠光的三角眼骨碌碌轉動,看到阮天華不覺一怔,問道:「夏鴻暉呢?他不在這里?」

阮天華道:「剛才還在這里,一轉眼就給他溜了。」

鐵若華一下掠了過來,喜道:「桑婆婆來了就好,阮大哥打算先把阮掌門人一撥救出來了,再找婆婆去。」

桑鳩婆道:「你們怎會到這里來的?哦,這位姑娘是誰?」

阮天華忙道:「她叫席小蓉,這就是桑婆婆。」

桑鳩婆霎著三角眼,心中暗道:「這姑娘看來和阮小兄弟極熟,年輕人到處多情,看你怎么得了?」她目光一動,發現這座大廳似的石窟中間,一動不動木立著四個黑衣蒙面人,一看就知被制住了穴道,這就問道:「這四個是玄陰教的人嗎?」這四個當然是阮天華、席小蓉制住的兩個,然後席小蓉又幫助鐵若華、於立雪制住了剩下的兩個。

阮天華道:「晚輩剛制住了一個,就聽到石壁上發出蓬蓬悶響,晚輩覺得玄陰教的人不會撞擊石壁的,一定是我們的人,被囚禁在里面……」

桑鳩婆道:「老婆子是押著夏鴻暉,要他領路來找夏非幻的,不料他走到這堵石壁前面身子一靠,石門就往里翻開來,被他逃了進來,老婆子已經用杖撞了好一回,剛才被撞開。」

阮天華笑道:「這道石門是席小蓉打開的。」

桑鳩婆道:「原來還是席姑娘打開的,老婆子還當是我撞開的呢?」一她心中暗道:「玄陰教的機關,這席姑娘如何會知道的?」他此時無暇多問,就一指四個蒙面人說道:「那就快去撕下他們蒙面黑布來瞧瞧。」

於立雪道:「晚輩去。」她迅快走到四人身邊,舉手之間,依次拉下他們蒙面黑布,口中驚咦道:「果然是徐掌門人、封掌門人、這是商掌門人,這是晏掌門人。」

桑鳩婆道:「他們這一撥中,還少了一個鎮九宏。」

阮天華道:「只怕劍門山的人早已和玄陰教沉積一氣了。」

桑鳩婆道:「你怎么知道的?」

阮天華道;「方才夏鴻暉現身之時,就有鎮少候和他在一起。」

桑鳩婆道:「對了,你們怎么會到這里來的?」阮天華就從自己發現席小蓉負傷,一直說到救出鐵若華,碰上於老夫人,恰好於立雪趕來。再由席小蓉領著自己來到這里,夏鴻暉指使四個蒙面人發動攻勢,自己發現他們劍術內功,均非尋常之輩,設法把他們制住,詳細說了一遍。

桑鳩婆點頭道:「他們大概也服了玄陰教的「練功散」了。」

「練功散?」阮天華道:「這四位掌門人只怕連神志也被他們迷失了。」

桑鳩婆呷呷尖笑道:「你以為玄陰教的「練功散」是練功時服用的嗎?他們這「練功散」服下之後,只要遇上人就動手,直到筋疲力竭,永無休止,五山山主就是服了他們的「練功散」,五個人打成一堆……」

阮天華道:「桑婆婆遇上五山山主了?」

桑鳴婆道:「都是夏鴻暉這小子害人。五位山主己被老婆子制住了,現在由龔老丈守在那里看護。老婆子就是壓著夏鴻暉找夏非幻要解葯來的。」

阮天華回頭朝席小蓉問道:「練功散的解葯只有夏非幻才有嗎?」

席小蓉點點頭道:「是的。」

阮天華問道:「那么咱們還是先找到家父他們,再找夏非幻要解葯去。」

桑鳩婆道:「阮掌門人他們在那里呢?」

席小蓉道:「這里是六處通道的交會之處,六條通道,有三條是岔道,走進去了,東拐西彎,越走越岔。沒有人領路,走上三天三晚,也找不到出路,阮掌門人他們,是在……」話聲未落,實聽一個老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喝道:「席小蓉,你叛師背教,吃用扒外,膽子當真不小。」這說話的正是夏非幻,聽來說話的聲音好像就在對面,但卻看不到她的人影。

席小蓉冷冷的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阮天華聽得暗暗奇怪,忖道:「聽小蓉的口氣,不是和師父說話,難道她的師父不是夏非幻?」

夏非幻陰笑一聲道:「席小蓉,你以為本座不敢處置你嗎?」

席小蓉冷峻的道:「那你就來試試看?」

「哼。」夏非幻只哼一聲。這時四周石壁間忽然出現了數十名黑衣蒙面人,他們雖然沒有沖上來,但已經遠遠的把中間的人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