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玉佩為證(2 / 2)

武林狀元 花間浪子 8402 字 2021-01-03

晏梅平道:「冉仙翁在這里出現?」

商桐君道:「勾婆子昨晚來了?」這兩句話,兩位掌門人幾乎在同時問出來的。祝天霖把昨晚看到的情形,又詳細的說了一遍,桑鳩婆也把此行經過說了出來。

商桐君道:「昨晚在這里出現的是冉仙翁,那么幫著阮少兄誅殺秦嶺四凶的又是那一位高人呢?」

桑鳩婆呷呷尖笑道:「自然是醉果老了,因為這兩位老人家,都是阮小兄弟的老哥哥,做老哥哥的當然要幫小弟弟的了。」

商桐君驚異的朝阮天華道:「阮少兄和這兩位前輩結交,真是福緣不淺。」

封自清道:「先師叔年輕時,曾在雪峰上遇上過冉仙翁,一個身穿彩衣的童子,又蹦又跳的走在他前面,先前還並不在意。但走了好一段路,還是在他前面兩丈左右,心中覺得奇怪,等到想到前面這人,可能是冉仙童時,冉仙童腳下突然加快,一晃眼就不見了。當時後悔不迭,聽人說冉仙翁時常到岳陽樓喝酒,先師叔曾先後去過幾次岳陽樓,始終沒有遇上,問起酒保,據說不是在先師叔上樓的時候下樓,就是在先師叔走後才去,幾次都是如此。先師叔心知和仙翁無緣,也就不再去找他了,這話如今算來,已有五十多年了,阮小兄弟小小年紀,能交上這兩位曠世奇人,真是福緣天生,別人是強求不來的。」

正說之間,只見從門外走入第四路龔天發、小紅、於立雪、鐵若華三人和五山山主一齊走了進來。羊樂公看到苟總管就大聲說道:「苟不理,你怎么攪的?老夫五人一路急趕,奔了多少冤枉路,卻什么人也沒遇上,後來……」

桑鳩婆連忙攔著道:「羊樂公,你就少說幾句話,那人可不是苟總管要他送信的,你們是勾婆子請去的。」

「勾婆子請咱們去作甚?」羊樂公這才朝商桐君、晏海平等人拱拱手道:「諸位掌門人,道兄都來了,兄弟等人是趕去支援第二路晏掌門人,一行的,結果卻沒找到晏掌門人,若非路上遇上龔老哥等三人,說諸位已經回來了,兄弟等人還要繼續找下去呢。」

晏海平拱手道:「多謝羊掌門人,真是辛苦了五位老哥。」

大家落坐之後,羊樂公道:「這么說,咱們四路人馬,都沒追上勾婆子了?」

桑鳩婆道:「你們五位走後,勾婆子已經來過了。」

祝神機矍然道:「他們使的調虎離山之計。」

桑鳩婆呷呷笑道:「但勾婆子昨晚還是被坐山虎嚇跑了。」

羊樂公道:「坐山虎?什么人是坐山虎,居然能把勾婆子嚇跑?」

桑鳩婆道:「別說勾婆子,昨晚就算是聖母親來,也會夾著尾巴逃走。」

羊樂公睜大雙目問道「聖母又是什么人?」

桑鳩婆道:「祝小兄弟,還是你來說吧。」祝天霖答應一聲,又把昨晚之事說了一遍。接著阮天華也把自己一行人遇上的事,詳細述說了一遍。

商桐君攢攢眉道:「這聖母不知是何方神聖?諸位道兄可曾聽人說過嗎?」在坐的各派掌門人,已可說足以代表整個江湖上的門派,但卻沒有一個人聽說過江湖上有「聖母」這兩個字的名號。

徐子常道:「方才聽阮少兄說,他們居然推出阮掌掌門人來當教主,這自然是那聖母在幕後操縱的把戲。但夏非幻的玄陰教剛剛垮台,她又抬出阮掌門人來,咱們如果同心協力,把阮掌門人救出來了,她還可以再弄出一個人來當教主,如果不把此人找出來,江湖亂根就始終清除不了。」

應立言點頭道:「徐掌門人此話不錯,咱們目前齊集了這許多人手,如果不把這聖母找出來,她始終躲在幕後搗亂,江湖就永無寧日。」

祝逢春道:「不但如此,可怕的是敵暗我明,她看我們人手多了,可以隱藏起來,咱們這些人一旦分散了,她就可能乘機來個個擊破那時候,咱們這些人,誰都可能被她抬出來當教主,和各大門派為敵,反正拚死拚活,都是你們的人,她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商桐君連連點頭道:「祝掌門人這一想法,極有可能,咱們這些人不是都被他們迷失過神志,這真是太可怕了。」

桑鳩婆道:「商掌門人,你是咱們公推的龍頭,咱們該當如何,大家都在這里,不妨討論討論如何應付之道?」

商桐君苦笑道:「目前連這聖母究竟是伺來歷,大家都一無所知,如何討論得出應付之道?兄弟認為他們既然已有計劃,要把阮掌門人抬出來當教主,而且還派秦嶺四凶趕來擔任護法。勾婆子又及時想在咱們四路人馬出發未回,調開五位山主,從咱們幾個留守的門人手中奪回青螺山庄,正是想假這里重開香堂。如果讓她奪回去了,秦嶺四凶未死,阮掌門人當上了教主,咱們還有地方可以找他們,可惜勾婆子一行人被冉仙翁嚇跑了。秦嶺四凶被林,這一來,他們的計劃落了空,是不是會暫時偃旗歇鼓,咱們就更堆找到他們了……」

他口氣微頓,接著道:「因此目前咱們只有兩件事可做,第一、咱們這些人暫時就在這里安頓下來,靜以待變,等他們出現。第二、咱們派人前往少林、武當和丐幫,請求支援,這三個門派門下弟子遍及各地,如由他們協同偵察這聖母的來歷,和勾婆子一行人的下落,大概不難查得出眉目來。」

剛說到這里,只見一名華山派弟子匆匆走入,朝商桐君躬身道:「啟稟師尊,門外來了一個人,聲言要見阮天華阮少俠。」

商桐君問道:「來的是怎樣一個人?」

那弟子回答道:「那人自稱姓壽,年紀約四旬以外。」

商桐君回頭問道:「阮少兄可有一位姓壽的朋友嗎?」

阮天華道:「沒有,晚輩從沒有一個姓壽的朋友。」

祝神機道:「此人可能是對方派來的,依兄弟之見,阮小兄弟不妨和他相見,聽聽他的口氣,走,兄弟陪你去。」一面朝華山弟子說道:「你把那姓壽的領到東首廂房里去,我和阮小兄弟馬上就去。」華山弟子領命退出。

祝神機站起身道:「兄弟陪阮小兄弟去會會他,也許可以從此人口中探出一些口風來亦未可知。」阮天華跟著站起,一同走出大廳,來至東首廂房。祝神機示意他走前面,自己跟隨阮天華身後走入。

小客廳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青袍中年人,他邊上站著華山門下,看到阮天華走入,就拱拱手道:「阮兄,就是這位壽朋友,要見你。」

阮天華連忙拱手道:「多謝沈兄代兄弟招待了。」

華山門下再一拱手道:「阮兄弟不用謝。」回身退出。

阮天華朝那姓壽的青袍人拱手道:「在下阮天華,壽朋友見訪,不知有何見教?」

青袍人在阮天華走入之時早已站起身來,拱手含笑道:「在下壽耀南,武林狀元阮少俠果然光風霽月,豐儀照人,在下幸會,這位是……」

祝神機沒待阮天華開口,深沉一笑道:「壽兄是皖南三劍的穿喉劍,兄弟久仰得很。」

壽耀南驚奇的拱手道:「在下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動,兄台居然一口叫出賤號,不知兄台大號如何稱呼?」

祝神機道:「兄弟祝神機。」

壽耀南啊道:「原來是九連山祝山主,兄弟失敬之致。」

祝神機大笑道:「壽兄好說,請坐。」三人分賓主落坐。

壽耀南目光——抬,面有為難神色,說道:「祝山主,兄弟冒昧登門,專誠拜訪阮少俠而來,不知可否和阮少俠單獨一談?」單獨一談,是不便有祝神機在坐之意。

祝神機深沉一笑道:「兄弟和阮小兄弟情同骨肉,壽老哥什么話,但說無妨。」

壽耀南道:「祝山主說的極是,只是兄弟和阮少俠說的,關系重大,極為機密,出兄弟之口,入阮少俠之耳,絕不能有第三個人在場,這點,務請祝山主多多原諒。」

祝神機看他這么說了,只得站起身,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壽老哥和阮小兄弟單獨談吧,兄弟失陪了。」

壽耀南道:「兄弟抱歉,祝山主多多曲宥。」

祝神機出去了,阮天華望著壽耀南問道:「壽朋友到底有何見教?」

壽耀南道:「阮少俠,壽某這次是奉命來見少俠的……」

阮天華道:「壽朋友是奉伺人之命來的?」

「勾總管。」壽耀南道:「但這一差事,也是壽某自告奮勇討來的。」阮天華口中噢了一聲。

壽耀南伸手從貼身衣內取出一方玉佩,遞了過來,一面續道:「因為壽某也是受阮掌門人之托來見少俠的,這方玉佩就是阮掌門人親手交給在下的。」

阮天華當然認得這方玉佩是爹一直佩在身上之物,但爹被勾嬤嬤迷失神志,爹隨身之物,勾嬤嬤自然也可以取到,因此對壽耀南取出爹的玉佩來,並不甚表重視。他這神情,壽耀南自然看得出來,他把佩玉交到阮天華,手中,然後笑了笑道:「少俠先把令尊的佩玉收好了,在下有極重要之事奉告。」

阮天華接過佩玉,說道:「壽老哥請說。」

壽耀南道:「在下先說勾總管要我來找阮少俠的事,她因有令尊和端木、范大俠三人在她手中,希望少俠不可再和她作對,而且還說少俠若念父子之情,限你三日之內投到,否則少俠將會後悔莫及……」

阮天華怒聲道:「她這是用家父威脅我了。」

「她正是此意。」壽耀南微微一笑,忽然壓低聲音道:「但少俠可以放心,目前聖母正要利用阮掌門人的名義創立一統教,勾總管雖是聖母的唯一親信。但她在名義上,只是一統教的總管,這話只是脅迫少俠投過去而已,絕不敢對阮掌門人有什么不利的舉動。」

阮天華聽得一怔,他是勾婆子派來的,但說出來的話,卻和他奉派的來意完全相反。壽耀南朝他笑了笑道:「阮少俠是不是覺得奇怪嗎?在下是奉勾總管之命來見少俠的,何以會說出和勾總管原意相反的話來?但少俠莫忘了,在下方才說過,在下本自告奮勇向勾總管討來的差事,因為在下還受令尊之托,來見少俠的。」

阮天華道:「家父怎么說?」

壽耀南目光左右一瞥,低聲道:「阮掌門人和端木、范大俠三人,雖被勾總管迷失神志,但少俠有一個朋友,冒了生命危險,偷偷把解葯送給了阮掌門人,目下阮掌門人等人,都已解去了迷失的神志,因為聖母企圖利用阮掌門人創立一統教,目前正在密鑼緊鼓的籌備之中,一旦開壇,就准備把各大門派一網打盡,這是一個極大的陰謀,阮掌門人為了要穩住對方,因此不便離去。」

他口氣微頓,接著道:「這是極機密之事,在下結義兄弟三人,昔年曾受阮掌門人救命之恩,本待冒死把阮掌門人等人救出,阮掌門人才取出這方隨身玉佩,交與兄弟,要兄弟把這番話轉告少俠,並要少俠把這一情形,轉告華山商掌門人,結合各大門派,在一統教創教之日,揭發陰謀,阮掌門人自會及時行動,務必把勾嬤嬤擒住,才能肅清江湖上此一禍亂之源。」

阮天華驚喜的道:「家父真的清醒了?」

壽耀南點點頭道:「是的,所以在下要自告奮勇,來拜訪少俠了。」

阮天華問道:「那么給家父解葯的,又是誰呢?」

壽耀南道:「阮掌門人沒有說出是誰來,他只告訴在下,是少俠的一個朋友。」

阮天華道:「壽老哥知道家父現在那里嗎?」

壽耀南道:「崇勝寺。」

阮天華道:「崇勝寺?」

「是的。」壽耀南道:「君山大會那天,少林達摩堂首席長老通善大師和崇勝寺方丈通濟大師退出青螺山庄,就被大姑娘擒去,如今擔任一統教的左右護法。勾總管本想奪回青螺山庄,作為一統教的創教基地,但昨晚臨時改變,決定在崇勝寺了。」

阮天華問道:「家父還有沒有解葯?這兩位大師……」

壽耀南道:「這個在下倒沒聽阮掌門人說起,哦,在下要說的已經都說出來了,這是極機密的事,少俠和諸位掌門人好好對策,在一統教沒有公開以前,千萬不可泄漏了消息,時間不早了,在下告辭了。」

阮天華道:「多謝壽老哥,在下省得,哦,壽老哥回去怎么說呢?」

壽帽南笑道:「在下未來以服,早已思索好回去覆話的話了,阮少俠堅持要一統教先放回阮掌門人等人,不肯屈服就可以了。」說著站起身,拱拱手道:「在下告辭。」阮天華一路送到門口,壽耀南才揚長而去。

阮天華回過身,就看到祝神機,就站在不遠,含笑問道:「阮小兄弟,姓壽的和你說了些什么?是不是以阮掌門人來威脅你?」

阮天華道:「祝山主是不是都聽到了?」

祝神機笑道:「我對你小兄弟的武功是相信得過的,但江湖上人心堆測,你小兄弟江湖經驗總嫌不夠,我怕你上他的當,所以一直站在門口。但你們話聲說得太低,在下沒修天耳通,如何聽得到,只是他的來意,想想也可以想得到。」

阮天華笑道:「祝山主只猜對了一半,還有一半,祝山主怎么也猜不出來的。」

「噢,會有這種事。」祝神機道:「難不成他會給你送信來的?」

阮天華聽得暗暗佩服,祝神機這兩句話,竟然全猜對了,一面壓低聲音說道:「此事關系十分重大,我們快到里面說去。」祝神機看他說得鄭重,點點頭,兩人急步走入大廳。

大家還在廳上圍坐著喝茶,羊樂公一大把胡子,還是童心未泯,看到兩人走入,急急問道:「小兄弟,那姓壽的是什么人,做什么來的?」

祝神機答道:「來人是皖南三劍的穿喉劍……」

羊樂公道:「老二壽耀南,這廝也成了賊黨一伙?」

阮天華朝商桐君等人拱拱手道:「壽耀南是奉勾婆子之命,以家父安全脅迫晚輩三日之內去投靠他們,但他也給家父帶來口信,並以家父隨身的一方玉佩為證……」

桑鳩婆沒待他說下去,哼道:「阮掌門人在他們手里,玉佩也自然會被他們搜去,這有什么好作證的?」

阮天華道:「桑婆婆且聽在下說下去。」當即把方才壽耀南說的話,一字不漏,詳細說了一遍。

商桐君矍然動容道:「阮掌門人為了整個武林,不肯離開,這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精神。咱們撲滅了一個玄陰教,又來了一個一統教,勾婆子幕後,還有一個聖母,光擒住勾婆子還無濟於事,要把這聖母揪出來才能消敉江湖的亂源……」

阮天華道:「所以家父之意,要請商掌門人和諸位掌門共商對策。」

桑鳩婆道:「這送解葯給阮掌門人的,不知是什么人?」

阮天華道:「聽壽耀南口氣,家父並沒有告訴他是誰?」他哦了一聲又道:「據壽耀南說,勾婆子本來企圖奪回青螺山庄,作為一統教創教的基地,如今已經改在崇勝寺去了。」

「崇勝寺?」祝逢春、應立言二人不覺同聲問了出來。他們同是少林一派,崇勝寺是少林下院,如何會變成一統教的創教基地?他們自然不會相信?

阮天華道:「那是因為主持君山大會的通善大師,和崇勝寺方丈通濟大師在青螺山庄大廳沉落之前,及時退出,還依然落到了對方,如今擔任了一統教的左右護法。」

祝逢春攢攢眉道:「崇勝寺有一百單八名僧侶,個個精通拳腳,這一來全被勾婆子利用了。」

桑鳩婆道:「咱們既然已經知道勾婆子等人在崇勝寺令晚就給她來個一網打盡,不就結了?」

商桐君道:「這個……只怕不妥。」

桑鳩婆道:「這有什么不妥?」

商桐君道:「阮掌門人的意思,要咱們結合各大門派在一統教創教之日,才揭發他們陰謀。他說的雖然只是務必把勾婆子擒住,但分明暗示那個聖母也可能及時趕來,擒賊擒王,光擒住一個勾婆子。如果漏掉了聖母,再過若干時日,她可以另派一個總管,再來一個一統教,所以咱們應該等到他一統教開場之日,再有舉動,自可事半功倍。」

桑鳩婆道:「咱們抓住了勾婆子,還怕她不說出聖母的下落來?」

商桐君笑道:「這樣當然也可以,只是會多出一番手腳來,譬如咱們去破了崇勝寺的一統教,擒住了勾婆子,要從她口中說出聖母的巢穴,如果一統教開場,聖母親臨主持,咱們只要一次行動,就可以全盤解決了。」

晏海平道:「商掌門人說的不錯,咱們要動兩次手續,總是一次解決來得好。」

桑鳩婆道:「萬一一統教開壇之日,聖母不來呢?」

商桐君道:「這次阮掌門人出任一統教主,和玄陰教主夏非幻不同,夏非幻的失敗,連青螺山庄山腹石室都不足恃,就可以看出咱們實力相當了。再加昨晚秦嶺四凶授首,使聖母對咱們更不敢輕估,而且夏非幻當教主的時候,上面也是由勾婆子坐鎮指揮的,經過這一失敗,聖母對勾婆子的信任,應該已經打了折扣。這個自稱聖母的人,既有並吞大門派的野心。失敗是可一不可再的,因此兄弟料想此次一統教創教,她必然拿出全副力量來支持,她要全力支持一統教,全力消減咱們這些人,她自然非親自來不可。」

他說到這里,沉吟著道:「只是……咱們這些人,有多少力量,對方已經一清二楚,聖母親自趕來,必然准備了對付咱們這些人的力量。甚至力量也必然超過咱們這些人,目前咱們的人,已經全在這里,別無後援,到了那時候,咱們是不是能應付得下來?」

他目光徐徐掠過眾人,又道:「所以兄弟之意,第一,咱們必須嚴守青螺山庄,第二,立即派人連絡少林,武當、丐幫,多派高手前來相助,而且務必在一統教創教之日以前,趕來君山會合,只有這樣,咱們才有制勝把握。」

羊樂公道:「商掌門人顧慮也是大有道理,聖母如果沒有足夠吃掉咱們的力量,一統教還開什么教?」

祝逢春道:「商掌門說得對,目前少林寺方面根本還不知道君山會發生變故,更不知通善、通濟二位師兄已經落入對方手中,兄弟願意趕上少林寺面報方丈,請火速派寺中長老趕來支援。」

晏海平接口道:「兄弟上武當去。」

羊樂公道:「這樣好了,祝、晏兩位掌門自告奮勇,趕去少林、武當、丐幫總舵由咱們五山派派人去通知,伏老二,你和李胡子極熟,你去辛苦一趟吧。」

諸廣山主伏三秦站起身,抱抱拳道:「小弟遵命。」

商桐君道:「有三位道兄前去,那是最好不過了。」

祝逢春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不耽誤時間了。」

晏海平點頭道:「祝兄說得是,伏兄,咱們走吧。」三人說走就走,別過眾人,往外行去。

商桐君環顧廳上眾人,說道:「諸位道兄,咱們和崇勝寺近在咫尺,勾婆子昨晚雖被冉仙翁嚇退,因這里有山腹石室可資利用,她未必死心,隨時有來襲的可能,因此兄弟覺得咱們也應有個准備才是。」

封自清道:「咱們悉聽商掌門人調度就是了。」

商桐君道:「兄弟認為咱們應該分為日夜兩班,日班由桑婆婆為首,配合阮小兄弟、小紅姑娘、鐵姑娘、於姑娘、席姑娘、青兒姑娘坐鎮,外面由祝天霖率同四名各派弟子值日。夜間由晚餐後起,由兄弟和徐掌門人、封掌門人當值,另由小兒商遜和八名各派弟子守值外面。羊掌門和三位山主、龔老哥(龔天發)幾位不值日夜班,作為後援人手,另外苟總管、來復及四名各派弟子擔任采購及飲食事物,如此分派,不知諸位道兄可有高見?」

桑鳩婆道:「如此甚好,只是辛苦苟總管和來復等人了。」

苟不棄抱抱拳道:「采購倒不費事,只是這里要找幾個做菜燒飯的人,只怕不容易,如果給勾婆子的手下混進來,只消在飯菜中做點手腳,咱們就會不知不覺全給放倒了,在下尤擋當不起。」

龔天發道:「這個苟總管盡管放心,兄弟在這里附近還認識不少老人,待會兒回去找幾個人來幫忙就好。」

苟不棄連連拱手道:「如此就好。」說話之時,已經快近晌午,沒人做飯,苟不棄和來復立即趕下山去,買來了包子,饅頭、鹵萊等現成食品,給大家當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