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部分(1 / 2)

下九流系列 未知 5881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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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瀏覽器」 功能 和 」加入書簽」 功能!你不光救了阿陵的命……還跑來這么危險的地方采葯,你照顧阿陵,沒有將阿陵丟下不管……白白,你對阿陵真好……阿陵要保護你,不讓你被人家欺負!阿陵……阿陵……阿陵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小鬼果然就是小鬼,翻來覆去就是這兩句話,他不煩老子都煩了。白雉懶得和他啰嗦,直接三根銀針讓痴兒渾身痙攣,抖著身子癱到一邊。

白雉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心中約莫算了一下時辰,點點頭,嗯,還有時間,我再去采幾味葯。你在這里等著?別亂跑。

嗚嗚……阿陵用哀怨委屈的眼神盯著他看,白雉理也不理他,直接將驅逐蛇蟲的葯粉繞著他撒了一圈,這才拍拍手,站起身來。

白雉毫不猶豫地向西南方向前進,如果記得沒錯,那邊應該還會長著不少點辰草才對。

白白……阿陵要幫你……放開阿陵……嗚嗚……身後傳來的央求哭泣聲越來越小,白雉心中嘀咕,若是將你放出來,只怕不是幫我忙,而是給我添亂吧。自己又不是傻了,讓個白痴幫忙采葯。

點辰草散布在林蔭籠罩的草叢里,開出的點點白花就像是星光,在一片昏暗里格外顯眼。

點辰草雖說不是什么特別名貴的葯物,卻對祛毒療傷有不錯的效果,值得諷刺的是,這種療傷葯物卻喜歡長在瘴氣濃密的地方,和那些毒物糾纏在一起,世間化物,倒是真有許多奇妙之處。

白雉見著這片點辰草,心中自是歡喜,疾走兩步上前,彎下身便開始采集起來,只是沒采幾株,就聽到極其歡悅的笛聲響起,隨之身邊的草叢中就是一陣s動。

四孔苗笛?白雉眯了眯眼,也顧不得地上的點辰草,身形向來處飛掠而去。

苗笛笛音歡樂如鳥雀嗚叫,草叢里樹枝上隨著就是一陣s動,傅來蛇蟲發出的嘶嘶聲響,應和著笛聲,連成一片洶涌浪潮。

色彩斑爛的毒蛇、奇形怪狀的毒蟲流水般地從藏身處涌出來,在地上快速游動,青翠草地上頓時像是鋪了一層色彩斑斕的地毯,不停蠕動的模樣,當真讓人望之心寒。

白雉倒是不怕這些,擅醫者雖說對毒不算是專精,卻也不差,更何況他往地上一站,那些蛇蟲自然而然就無視他的存在,甚至施施然從他鞋子上爬過,理也不理他。

被人無視也就算了,怎么連這些蛇蟲都……

白雉好一陣無語。

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啊……

別過來!滾開!啊!前方忽然傳來阿陵的驚叫聲,以及隱約滲出的嘻嘻輕笑聲,笛音稍停,就聽到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道: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真是真的……我本來還覺得當日讓你墜崖便宜了你,沒想到你沒死,這可太好啦。這次我定讓你嘗嘗萬蛇噬心的滋味!黃泉路上,你也不必感激我啦……

白雉想了想,搥了一下手心。

這不就是昔日那個苗疆毒王的聲音嗎?之前等他數日他不來,現在居然主動送上門來……哎喲不是,這毒王該不會一路跟著他們上了鳴鳳山,這才逮到機會暗算阿陵吧?

壞、壞人!阿陵饒不了你!痴兒氣鼓鼓的怒斥聲傳來,夾雜著呼呼風響,苗疆毒王只是嘻嘻笑著,笛音卻越發靈動激越了。

隨著笛音,地上蛇蟲的行動越發迅速,白雉跟著蛇蟲大軍沖過去,就見到不遠處阿陵來回閃避的身影。

壞人!壞人!阿陵叫罵著,臉上滿是怒氣,雙眉間的懸針紋更是紅得仿佛滴血一般。在笛音的驅使下,五彩斑爛的毒蛇昂起頭部,蛇信吞吐,毒蟲們密密麻麻在草叢里近,卻被迫停在用葯粉灑成的圓圈外面。

可是……他是不是鼻子出了問題?

白雉禁不住揉揉鼻子,可是不管怎么聞,這都是雌蛇吸引雄蛇交配時散出來的味道……

喂喂,那幾條突破重圍的雄蛇,你們不是咬人,而是用尾巴磨蹭那人的小腿做什么?

至於蟲子的求偶,各式各樣五花八門,更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他……他是不是看到了傳說中的人獸……

白雉有些杲地站在原地。

絕對是不滿那些毒物們的求愛,也對追殺突然變成了求偶大會產生的郁悶,笛音猛地拔了個高,刺得耳膜嗡的一聲響。

那些毒蟲翻滾掙扎,卻還是不敵笛音的命令,一波又一波的沖向葯粉形成的界限,沾了就死,但它們還是前仆後繼涌上,眼見著蟲屍越堆越高,葯粉眼看就不能阻擋它們了。

至於毒蛇,也被刺激得發了狂,它們靈巧地從上方彈起,沖著阿陵張口就咬,這些蛇動作快如風,阿陵躲得狼狽,但多年的功夫底子還在,倒也沒怎么讓蛇咬到。

雖然傻了,動作倒也不慢……嘻嘻,就是不知道你能挨多久。那聲音笑得更舒暢,催促毒物進攻的笛音卻越發急促了。

張嘴!白雉眼見著好戲即將上場,從褡褳里翻出了需要的葯,兩顆葯丸各自掰開一半,與此同時,他的身影在原地微微一晃,下一瞬間,他的人就出現在阿陵身邊。

白白!阿陵眼見著熟悉的人,當下一個興奮就向他身上撲過來。

哎哎,葯!白雉沒料到這白痴到這種緊急關頭還做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當下被撲了個正著,手中的葯丸都險些跌落。

笛音被這突然沖出來的人折騰得停了停,隨後才聽到苗疆毒王詫異道:從哪里冒出來這么個傻子?嗯,算了,多一個人也無所謂。說著,笛聲又奏了起來。

嗯?七、八道快捷無倫的虛影從身旁彈起,白雉身形微微搖晃,便盡數閃開。

這些蛇動作雖快,但哪里快得過下九流門的輕功?

白白!身邊人猛地一聲驚叫,白雉身體僵了僵,就被阿陵一把抱住腰,一個用力,整個人便被他甩到後面!

你……白雉眼見著一條粗壯蛇影向阿陵纏來,若不是阿陵抱住他,只怕那條蛇便會趁著他閃避其他毒蛇的時候偷襲成功,只是現在阿陵卻代替了他,一下子被那條手臂粗細的大蛇纏上了身!

唔……阿陵使勁兒扒著大蛇纏繞上頸項的蛇軀,但這時,其他的蛇倒是抓住了機會,大張蛇口向著阿陵咬去!

喂,我還沒死呢。傻瓜才在這里纏斗,白雉毫無起伏的話放出口,人已經閃s而出,話音還沒結束,一根銀針已經激s入大蛇的眼珠子里,頓時痛得大蛇身軀扭動,阿陵使力一扯,硬生生將蛇軀扯成了兩段!

白白!阿陵向著他撲過來。

滾!臟死了!白雉直接踢了他一腳,讓滿身都是蛇血和內臟的臟鬼離自己遠點!

白白……小心!反正已經被踹慣了,阿陵再接再厲地撲上來!

可還不等他撲上,笛音滴溜溜一轉,原本就夠凶猛的蛇群更加變本加厲,沖著兩人s來。而那些踩著自己兄弟屍體而上的毒蟲密密麻麻爬滿了一地,這種情況如果被咬上一口,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麻煩!白雉嘟囔一聲,對原本應該旁觀的自己被卷到麻煩里面有些不滿,衣袖一展,軀逐蛇蟲的葯粉揚起一陣白煙,蛇蟲嘩啦啦地癱了一片。

白白,好厲害!旁邊的阿陵看著他大展神威,眼睛里漾滿了一堆小星星。

被他這種少女模樣的表情明顯隱到了,白雉忍不住又給了他兩針,直接扎在手臂上。

啊!痛,白白……嗚……漂亮鳳眼里淚珠滾來滾去,阿陵委屈地癟嘴。

再叫,就再給你兩針。

嗚……

這時那些中了葯、癱倒在地的蛇蟲們突然發起了癲!

阿陵瞠目結舌地看著那些形狀奇怪的蛇和蟲們好像喝醉酒一樣搖搖擺擺,在地上扭動著跳起舞來,甚至還有一些蛇們相互糾纏著身體,在地上滾來滾去翻來翻去。

白雉看到這種情況先是發呆,清醒過來之後,立刻從褡褳里掏出紙筆,刷刷刷地開始記錄起來。

沒想到啊,原來他的葯對不是人的東西居然也有額外的效果,而且看情形,副作用還是比較恐怖的。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呢?

他明明就是按照師父給的配方煉的啊……奇怪了……

白白!白雉正出著神,就聽到那邊阿陵驚叫一聲,身體猛地被推到一邊!

干什么!?白雉一抬頭,就見到阿陵臉色發青,身體打顫。

怎么?眼看著痴兒向著自己的方向倒過來,白雉站起身,下意識伸手去接,就見到緊緊咬住阿陵肩膀的那條蛇。

小小的、比一根筷子粗不了多少的蛇鱗片上泛著七彩瑩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居然沒有被他的葯迷倒,可見這是不錯的異種,既然是異種,毒性自然是不必說的了。

白白……白白……阿陵攬抱著他的頸項,鼻音中帶著濃重的痛楚,痛……

你是傻的啊?看見蛇不會躲啊?

可是……可是……

這種蛇,我就算是被咬了也無所謂,白痴。白雉哪里不知道這笨蛋是為了替自己擋住那一咬,干脆俐落地捏住那笨蛋手腕上掛著的小蛇七寸,指甲直接戳入蛇皮中,將里面的蛇膽捏出來,順手就塞入痴兒的口中,

苦……嗚……阿陵一張臉皺得好像包子,不過臉上泛起的青氣倒是消褪了些許。

可惜了,那條小蛇如果好好養養,應該是不錯的寵物。嘖,便宜這個蠢蛋。

白雉心中暗認倒楣。

不過這種狀況就算是想看好戲都看不成啊……

白雉沒法子,直接三根銀針封住了阿陵的行動,一彎腰,將人直接扛在肩膀上,輕功運到極致,人已經化成多道虛影,只不過眨眼瞬間,就沖出了蛇陣。

有趣。笛音暫歇,隱藏在y影深處的毒王冷嘲熱諷地笑了兩聲,也是你的狗命好,什么奇人異士都能勾搭到。

毒王看了一眼地上還在抽搐抽到只剩一口氣的毒物,喃喃道:也罷,讓你多掙扎一段日子,這樣玩起來才有趣。

第四聿鴦盟

他……是不是要死了?

身體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痛,火焰從骨髓里開始燃燒,蔓延到血y之中,隨著流動焚遍全身,這火焰從里向外燒灼著軀體,他覺得就算是喘一口氣,都能噴出火焰來。

他痛得恨不得抓裂自己的皮膚,撕扯帶給他無窮痛苦的血r,他想在粗礫地面上翻滾磨蹭,想要借此來讓他不那么痛苦。

似乎有人在他耳邊喃喃說著什么,還有人拉扯著他的胳膊。

從那人身上似乎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帶著苦澀的葯香,曾經在無數個無法入眠的夜晚安慰他的存在。

柳……

吃力地蠕動嘴唇,他從割裂般痛楚的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來,那似乎是什么人的名字,但是他的腦袋里卻是一團混沌,什么都想不起來。

一只手放到了他的額上,沁涼觸感讓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隨後嘴巴被硬生生地掰開,有樣圓滾滾的東西被填了進來,正卡在喉嚨里,讓他喘不過氣來。

嘖!濕涼的水從嘴巴里灌進來?他貪婪地張開口,想要更多。涼水撫慰著他已經快要燒沸的喉嚨和腸胃,也讓他渾身上下快要蒸發的血y稍微好過了一點。

還……要……他呢喃著,索求更多,隨後更多的水被灌入了咽喉,而卡在喉嚨深處的那顆東西,也已經滾入胃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腹部一陣清涼滲入四肢百骸,隨著他略顯急促的呼吸,這股清涼沿著血流擴散,將先前讓他痛不欲生的燥熱壓抑了下去。

但是這種舒適感並沒有維持多久,在驅逐了燥熱之後,緊接著那股清涼就變成了酷寒。他身上每一寸的血y似乎都結成了冰,身體無意識地顫抖著,牙齒都凍得咯咯作響,就連呼吸,都覺得似乎是從鼻腔口唇中蹭下一塊血r般痛楚。

耳邊有人在喃喃低語:不應該啊……唔……還是蛇毒的問題?之前的毒……棘手……

那人的聲音就像是從水底發出來似地,朦朦朧朧聽不真切,他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臉,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好冷,真的好冷……

有什么人……

意識朦朧間,似乎有什么人在他身邊照顧著他,溫暖柔軟的手指撫摸著他的面頰,那其中蘊含的眷戀傾慕,讓他心中滿是喜悅,還有無可言說的酸楚。

是了,曾幾何時,這種既歡喜得想要放聲高歌,又難過得忍不住哭泣的復雜感覺,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盤踞在他的心頭,難以忘懷……

既是幸福,又是痛楚。

這一切,都是身邊那個人帶給他的……

對,身邊那個人……

掙扎著睜開眼,還不等將眼前模糊不清的色塊組合成熟悉的輪廓,就聽到有人說:啊,你醒了?

他眨眨眼,眼前的景物由模糊變得清晰,有一個人正俯身在他上方,慈眉善目的容顏上毫無表情,就像是一尊沒有生氣的擺設用裝飾娃娃。

這是誰?

他繼續眨眨眼,迷惑地望著面前的灰衣青年。

青年也不在乎他的反應,伸手探向他的胸膛,手指捻動間,兩根銀針已經被拔了出來。

昏了五天還是醒來了,唔,還真是命大……算了。青年凝視著那兩根銀針,嘟嚷了兩聲,從床沿上起身,卻不料下一瞬間卻聽到砰通一聲重物跌落地面的聲響。

別……別走……似乎是方才想伸手抓他的衣角,結果衣角沒抓成,整個人倒滾到了地上。

白雉轉頭望著趴在地上灰頭土臉,一副快哭出來表情的阿陵。

白……白白……混沌大腦總算恢復了些許記憶,阿陵望著白雉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委屈。

不過是條小蛇就讓你躺在床上五天多,你也夠厲害的。

白白……不能死……痴兒斷斷續續地說著,表情十分認真。

白雉淡淡道:那條蛇雖毒,卻也奈何不了我。你這傻子,沖過來平白送死。

阿陵……害怕白白死……不能死……眼淚在鳳眼里打轉,那表情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白雉走過去,蹲在他身前,歪著頭詢問他,你怕我死,那你死就無所謂了?你就不怕死?居然沖過去幫他擋毒蛇,當真是活膩了。

阿陵看著他雖然長得慈眉善目、卻毫無表情的面容,心中滿是委屈,阿陵……怕死……死了就見不到白白……可是白白,不能死!

白雉很想翻白眼,阿陵繼續說道:白白死,阿陵痛……胸口痛……白白死,阿陵……阿陵活不下去……嗚……

眼淚終於滾落而下,阿陵吃力地伸出手,依然頑固地揪住他的衣角,用棄犬般的可憐眼神望著他,白雉看他那副飽受蹂躪的模樣,心中越發暢快,不過如果就這樣信任這笨蛋的話,除非他也變白痴了。

你現在這樣說,等到你恢復了,只怕會第一個干掉我吧?哦,這個不是疑問,而是絕對。

不會!阿陵不會!絕對不會!咳咳……嗚……猛地叫太大聲,就是嗓子險些啞掉。

你現在這樣說,恢復之後肯定不會這樣說。嗯,等你恢復之後,給我一掌送我上西天,絕對是便宜我了,到時候可別來個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之類的,我就謝天謝地了。換做那位門主大人的話,用腳趾頭想都只能想到一堆血腥畫面,若真是一掌就要了他的命,還真是祖宗八代墳頭燃了青煙啊。

阿陵、阿陵不恢復!白白……阿陵不要你死……阿陵……嗚……過於悲憤的刺激下,阿陵小朋友被刺激出了一點氣力,向前一撲,直接撲到白雉的懷中,將人撞到了地板上。

痛!後背被猛地撞到青石磚上,還加上了那么個沉重的東西,白雉只覺得骨頭架子都快被震散架了,真他乃乃的痛啊……

白白……嗚嗚嗚……阿陵不要你死,不要和你分開……誰要殺你,阿陵、阿陵也去殺他……白白,不要死……嗚嗚……

……算了,將就吧,如果這人真的恢復了記憶,那就到時候再說。不過,這人變白痴之後,還真是傻得只剩一根筋,真不知道該說可愛好,還是厭煩好,讓人心情矛盾。

你好重,給我起來。白雉伸手將賴在身上的大型犬推開,順便打量了一眼他身上,先前套上去的褻衣浸滿汗水,方才在地上滾了一圈……很好,還和成了泥,要多臟就有多臟。

臟死了!

白雉毫不客氣地直接將他身上松垮垮的褻衣左右一分,將臟兮兮的衣服扯開大半,隨手剝下來就是往地上一扔,隨手將人拎起胳膊丟上了床榻。

說起來真不知道該說你幸運還是倒楣,之前被那個毒王弄得痴痴呆呆,結果這次倒好,被那條小蛇一咬,硬生生就是以毒攻毒,兩種至毒湊在一起居然減了大半。嘖嘖,我本來預計照這樣解毒下去,起碼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將你身上的毒袪干凈,沒想到這下子你小子反而因禍得福,撿了個天大便宜。白雉轉頭叫道:店家,去燒洗澡水。

客官,要不要小的服侍您沐浴!?外面傳來欣喜若狂、十分昂奮的聲音,聽得阿陵渾身抖了一下。

進來服侍沐浴……是讓你揩油才對吧?

白雉頗有些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