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玉漏相催(2 / 2)

「不要……插得好深……」

「就差一點點了,」程宗揚呵哄道:「再試試這個姿勢,來。」

程宗揚說著,一手攬住趙飛燕的腰身,往後放去。趙飛燕只好揀起帕子,重新咬在口中。那具纖軟的玉體柔若無骨,腰身彎如圓環,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落在下體,那只與肉棒捅弄的蜜穴上。

在程宗揚的勸誘下,趙飛燕忍住下體的羞痛,慢慢張開雙腿。趙飛燕原本是平陽公主門下的舞伎,此時雙腿筆直分開,展示出一個堪稱完美的一字馬。只是她這會兒整個人都依在程宗揚身上,上身後仰,宛如玉橋,那雙豐挺的玉乳搖晃著,雙手按在他伸出的掌心中,勉強支撐住身體。她下體的蜜穴完全綻露出來,紅艷的陰唇圓張著,粗大的肉棒幾乎是盡根而入。

趙飛燕身子輕盈得難以置信,程宗揚只用了一只手,就輕易將她整個身子托住。當她雙腿張到極限,嬌嫩的鸞關終於松開,原本就插在蜜穴中的肉棒往嫩穴深處一滑,頂到一團軟軟的物體。

第一次被人觸到花心,程宗揚還沒有來得及施展手段,懷中的玉人便發出一聲嬌滴滴的哀鳴,隨即蜜穴抽動著,一泄如注。

子時三刻。隨著中宮謁者絡繹而至,權貴雲集的尚冠里已然燈火連天,宅邸亮如白晝,無數大臣從睡夢中驚醒,倉促接詔之後,匆忙命人送來衣冠,准備車馬。

披香殿內,趙飛燕伏在程宗揚大腿上,如玉的纖手扶著陽具,溫潤的紅唇猶如花瓣,正含羞吞吐著。

程宗揚笑道:「皇後殿下好不濟事,剛觸到花心就泄了身子。」

「是你太用力了。人家都求饒了,你還在笑話人家。」趙飛燕含羞帶怨地說道:「人家里面都快讓你搗碎了……」

「我和天子誰厲害?」

「自然是你。」

「真的嗎?」

趙飛燕用手扶著陽具,羞答答道:「他的,奴家用一只手來握便是了。程侯的,奴家兩只手來握,還要露出一截。」

程宗揚笑道:「難怪里面那么緊,破你鸞關的時候,是不是跟開苞一樣?」

趙飛燕紅著臉點了點頭。

「好乖。」程宗揚笑道:「皇後娘娘,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要。我下面還疼著……」

「那就用後面。」

趙飛燕央求道:「改天可好?」

「那不行,過了今晚你就是太後了,我要采的是皇後娘娘的後庭花。」

「又欺負我……奴家的花心給你平好了。」

「還用剛才的姿勢!」程宗揚翻身而起,「你身子那么輕盈,簡直能做掌上舞。」

子時四刻。石敬瑭帶著殤侯屬下的衛隊,以羽林天軍的名義進入長秋宮。中常侍單超、衛尉桓郁親自出面,將這支人馬安置在宮門左右。

子時五刻。治禮郎敖潤手持皇後詔令,帶領來自舞陽侯府的士卒,替換下在寢宮外面值守的期門武士。

又繼續了兩刻鍾,程宗揚漸漸感到情況不對起來。自己與趙飛燕已經雲雨了一個多時辰,皇後殿下嬌體難支,此時只能敞著蜜穴任自己施為。自己這邊卻沒有半點倦意,仍然性欲勃發,興致高漲。就和第一眼看到這位絕代尤物一樣,充滿了沖動的欲望。

他試著催動真氣,各處運行的經脈一切如常,身下的玉鼎仍然陰精迭生,不絕如縷地煉化著雜氣。唯一不正常的是:交合了一個多時辰,自己的精關絲毫未動,始終沒有任何射精的跡象,反而有種莫名的滯澀感。

程宗揚正在嘀咕,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他松了口氣,喚道:「死丫頭,快來!」

趙飛燕早已骨酥筋軟,星眸迷離,聽到聲音,勉強睜開眼睛,才發現殿內多了幾名嬌美的少女。其中一個抱著一只小白狗的紫衫少女猶為明艷,一雙美眸靈動之極,正是那位容貌不在自己之下的小紫姑娘。

小紫笑吟吟道:「好啊,程頭兒,你竟然睡了皇後娘娘。還把人家干得這么慘,不光連帕子都快咬破了,連席子都泄得濕透了呢。」

趙飛燕羞窘不已,有些慌亂扯過衣物,掩住胸乳。

程宗揚看著小紫,還有後面的雁兒、紅玉,「怎么是你們幾個?別的呢?」

「她們都在外面,跟那些宮人在一起。」小紫道:「可不是我的主意啊。是蕙姊姊說了,瑤姊姊身子弱,壽奴和光奴多半有人認識,讓她們幾個留在宅里。丹琉姊姊她們身手好的,在殿外守著,一旦有事,也好策應。」

小紫簡單幾句話一說,程宗揚便明白過來。除程鄭、曹老太監在府內留守以外,秦檜等人動用了手頭可以調動的全部力量。整個宮城外圍由桓郁帶領的衛尉軍守衛;往內依次是守衛長秋宮宮門的石敬瑭;把守寢宮的敖潤、馮源;在殿外暗伏的雲丹琉等人,最後是留在殿內的雁兒等侍女。一連五道防線,把天子登基的地點牢牢控制在手中,也將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問題是自己這會兒亟需鼎爐,雁兒和紅玉兩女資質稍遜,又不擅修為,貿然交合,只怕會傷了她們。

「外面有誰,叫一個進來。」

「沒人啦,都在忙呢。」小紫笑道:「就讓娘娘辛苦一些好了,再多陪程頭兒一會兒。」

「別鬧。卓奴呢?」

「這會兒想起卓美人兒了,可惜她不在呢。」

「死丫頭,再逗我,我就拿你瀉火!」

「大笨瓜,你去找合德妹妹好了。」

程宗揚一拍腦袋,怎么就忘了那個溫柔似水的少女呢?

子時六刻。雁兒與紅玉換上江女傅備好的衣飾,扮作殿內的近侍宮人。

同一時刻,雲丹琉、阮香琳、蛇夫人、驚理、罌粟女等人紛紛改妝易服,分散在宮殿四周,與那些被喚醒的宮人們混在一處。

「你先歇歇。」程宗揚放開身下的玉人,拿起錦被替她蓋上。

雁兒接過錦被道:「奴婢來好了。主子快去吧。」

趙飛燕手腳酸軟,只能讓兩名少女服侍著抹凈身體,穿上衣衫。

小紫一手支頤,笑吟吟看著她,良久笑道:「娘娘真漂亮,難怪程頭兒割自己的血,也要救你。」

趙飛燕面帶紅暈,過了一會兒羞赧地小聲道:「程侯於我有再生之恩……」

「咦?」小紫忽然有些好奇地湊近趙飛燕,仔細看著她的玉容,然後伸出手指,擋住她的眉毛。

趙飛燕莫名其妙,看著她用手指依次擋住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唇瓣。

「我知道了。娘娘是天生的媚態,眉眼生得就跟畫出來的一樣。」小紫贊嘆道:「換作是我,只怕也把持不住呢。」

外面所有人都被叫醒,到處忙碌不堪,但宮人們都被下令噤聲,以免驚擾天子與皇後安寢,因此殿內仍然靜悄悄的,一如寂靜的午夜。

程宗揚把衣服披在肩頭,往鳳榻走去。忽然他腳步一頓,接著長臂一伸,從柱後拽出一個人來。

那人身如孩童,被程宗揚揪著衣襟舉到半空,嚇得面無人色。

看著孟舍人那張丑臉,程宗揚一陣沖動,直想一掌拍到他腦門上,干凈利落地滅了他得了。這家伙目標太小,自己壓根兒就沒留意殿里還有個人。說來他一個閹過的侏儒優伶,只怕沒人把他當成一個人。

孟舍人往腳下看了一眼,然後渾身一哆嗦,可憐巴巴地咬住手指。

程宗揚深吸了一口氣,「你看見了?」

孟舍人搖搖頭,又用力點點頭。

「你看見什么了?」

「你們在打架。」孟舍人興奮起來,「你把皇後按在床上,使勁打她,我都看見了!」

「你娘!」

「你娘!」孟舍人指著他的鼻子,「你要死了!敢打皇──」

程宗揚一把捏住孟舍人的脖頸,手指用力。孟舍人兩眼一翻,一聲不響就暈了過去。

程宗揚終於沒下狠手。一來天子登基在即,自己不想在殿內鬧出人命;二來一會兒還要與親親的合德歡好,不想手上沾血;最要緊的是,他也不願意這么隨便殺人。至於這個二貨侏儒,暫時先讓他昏迷一會兒,等天子登基之後,就把他裝箱帶回府中,然後打包送到江州,這輩子都不讓他回洛都。

程宗揚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往鳳榻走去。鳳榻周圍張著帷帳,錦幄內暖香四溢,一張玉臉如海棠春睡,嬌艷無比。

程宗揚拂了拂少女臉上的發絲,趙合德輕輕哼了一聲,反而將被衾抱得更緊了,那副貪睡的嬌憨模樣,讓人不忍心驚醒她。

程宗揚輕輕掀開被角,少女白嫩的纖足裸露出來,然後是潔白的小腿,柔潤的大腿……趙合德有些怕冷似的動了動,摸索著去拉被子。程宗揚將一只枕頭塞到她懷里,她立刻抱住枕頭,微微蜷起身。

程宗揚忍住笑意,輕手輕腳地解開她的褻褲,慢慢扯下。趙合德抱著枕頭睡得正熟,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玉體盡露,春光大泄。程宗揚輕輕托起合德的腳踝,將她雙腿分開,盡情觀賞起來。

合德下身光溜溜裸露在外,柔軟白滑的玉阜微微隆起,下方一條嫩縫軟軟並在一起,還帶著幾分處子的羞澀,純潔得令人難以置信。

看著少女鮮嫩而又嬌美的玉戶,程宗揚竟然生出一絲沖動,直想張口去親吻一番,品嘗一番少女蜜汁般美穴的鮮美滋味。

程宗揚好不容易壓下這種沖動,一手輕輕剝開她的花瓣,右手拇指輕輕按住少女的花蒂,中指淺淺探入穴口,輕柔地挑弄起來。

丑時一刻。負傷已久的卧虎董宣出現在街頭,帶領司隸校尉屬下的隸徒將宮城周邊的街道坊市盡數戒嚴,無詔而犯宵禁者,一律嚴懲。

丑時二刻。洛都各處王邸均已接到詔書,與此相伴的,還有逾百全副武裝的隸徒。他們將作為諸王的護衛,負責將諸王平安送入宮中。塵埃落定,淹留京師的一眾諸侯有喜有憂,有的暗自僥幸,有的滿不在乎。是否有人扼腕長嘆,尚不得而知。

殿內,趙飛燕手腳無力,雖然有些羞赧,還是被那兩名陌生的婢女服侍著穿上小衣。昏昏沉沉間,遠處傳來少女的嬌呼,旋即被人掩住口。

趙飛燕生怕那呼聲驚醒了欣兒,勉強看時,只見小天子被阮香凝擁在懷里,仍在熟睡,才放下心事。她已然精疲力盡,還未曾蓋上錦被,便沉沉睡去。

小紫饒有興致地端詳著她的睡容,尤其是那雙嬌媚無儔的彎眉,即便是睡夢中,依然韻味十足。小紫眼睛越來越亮,忽然神情一動,驀然站起身。

她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只豆粒大的飛蟲,小紫視線剛移過來,那只飛蟲便憑空爆開,綻放出一片小小的光影,形如鳳羽。

小紫揚手一招,將那片光影收入掌心,微微挑起眉梢,「卓奴?」隨即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寅時一刻。

已經是凌晨三時。寢宮前殿已然布置停當。作為皇後寢宮,披香前殿雖然不及崇德殿雄偉壯闊,但同樣面積宏大。三十六根高及兩丈的巨柱撐起整座殿宇,殿內正中是天子的御座,黑色的座面雕飾著朱漆龍紋。御座側面鋪著一張茵席,是為了防止小天子受拜時哭鬧,專給宮人留的席位。

御座後方用畫屏和帷帳隔出一間小室,正前方張掛著兩重珠簾,珠簾編得極密,數以萬計的小珍珠綴在一起,散發著瑩白色的珠輝。隔簾望去,只能隱約看到內部模糊的影子。

珠簾內並排擺著兩張坐榻,分別是太後與皇後的御座。呂雉對殿內的布置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十分熟悉。天子秉政之前,她曾經垂簾近二十年。不過當初只有自己一張獨座,如今不但多了一個趙氏與自己分庭抗禮,而且權柄也將移交給那個寒門出身的歌舞伎了。

殿後極遠處,隱隱傳來令人耳熱心跳的雲雨之聲。呂雉眉角微微挑起。再有一個時辰,朝中重臣們就該入宮,等待新君登基。這位一手扶立天子的新貴卻如此荒淫無度,讓呂雉也嘆為觀止。

只是她現在什么都不能做。一位失去權力的太後,只能作為一面招牌,或者一個外表尚新的幌子,為新君登基的典禮塗脂抹粉。她很清楚,即使沒有自己,登基大典也一樣會舉行。

離天子登基的時刻越來越近。這樣的時刻,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只是這一次,自己不再是那個發號施令的權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