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藍田日暖(2 / 2)

「你們上回洗完,大半桶水都潑了出來,連地毯都濕透了,還能不著涼?」

趙飛燕道:「我已經洗過了,讓妹妹跟你一起洗好了。」

「我才不要!」趙合德一邊說,一邊飛也似的跑開。

程宗揚悻悻道:「這丫頭!跑得倒快。」

「還不是你那回故意逗她,讓她嗆了好幾口水。」趙飛燕說著,將一條熱騰騰的巾帕蓋在他額頭上,「我去取些澡豆來。」

程宗揚枕在木桶邊沿,閉上眼睛,微微吸了口氣,凝神展開內視。

丹田內的氣團已經平靜下來。突破第六級通幽境,使他氣海容量大增,真氣的運行重新變得順暢,不再時刻處於崩潰邊緣。但氣團周圍的灰黑色雜氣只多不少,暫時還看不出減弱的跡象。更讓不解的是,那些雜氣中偶爾會出現一些金色的光點,沿著某種紋路時隱時現。他反復展開內視,始終未能看清那些光點的細節。

程宗揚暗自猜測,這些金色光點很可能一直都存在於丹田的氣旋內,只是此前修為不夠,才未能發現。自己進入第六級通幽境,對真氣的掌控更深一層,才察覺到它的存在。這樣猜測的話,隨著修為的加深,這些光點會越來越清晰,直到自己能完全掌控為止。

房內傳來細微的輕響,程宗揚摘下額上的巾帕,不出意外地看到兩名女子。

孫壽披著一襲薄紗,白嫩的胴體若隱若現。旁邊的湖陽君也是同樣打扮,她年約二十五六,生得粉面桃腮,雖然不及孫壽妖媚艷麗,也頗具風情。

孫壽俯身拜倒,柔聲道:「奴婢多謝主子恩典。」

湖陽君同樣拜倒,帶著一絲忐忑,戰戰兢兢道:「妾身多謝程侯。」

程宗揚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唇角微微挑起,「湖陽君客氣了。」

「妾身不敢。喪家之人,豈敢受侯爺如此稱呼?侯爺呼妾身孫暖便是。」

「孫暖……是你的閨名嗎?」

「是。」

「那怎么好意思呢?」

「若非侯爺搭救,妾身已經淪落賊人之手,名節盡喪。如今妾身無依無靠,還請侯爺收留。」湖陽君揚起臉,「妾身願為奴為婢,終身服侍侯爺。」

「讓你喪家的仇人好像就是我吧?你身為封君,給人當奴婢就不說了,服侍仇人你也願意?」

湖陽君咬了咬牙,「願意!」

「壽奴,這是你的主意吧?」程宗揚冷笑一聲,「真以為我這里什么人都收呢?」

「奴婢不敢。」孫壽道:「暖兒姊姊只是蒙主子搭救,想報答主子的恩典。不敢妄求入主子門下——姊姊,還不趕快向主子認錯?」

孫暖漲紅了臉,「妾身知錯了。」

孫壽道:「暖兒姊姊感念主子的恩德,無以為報,自願以身相報,還請主子開恩,收用了吧。」

程宗揚擺了擺手,「免了。」

孫壽哀聲道:「求主子開恩,讓暖兒姊姊服侍一番。暖兒姊姊雖然不及內宅的姊姊們美艷,可也有幾分姿色。主子便收用她一次可好?」

「沒興趣。」

孫暖低著頭,臉色時紅時白,只恨沒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自己身為封君,即便落難,也是年華正盛的美貌貴婦。自己已經甘願為奴為婢,又有壽兒軟語央求,沒想到卻被他當面一口回絕,將自己視如敝屣,不禁羞得無地自容。

孫壽苦苦求道:「男人不都喜歡嘗鮮嗎?主子就當是嘗個鮮吧。」

「我說了沒興趣。」

孫壽眼淚汪汪地說道:「主子是嫌棄暖兒姊姊並非完璧嗎?可姁奴也不是完璧啊。」

程宗揚臉色一僵,連忙往外看了一眼,「說什么呢?」

「主子不是連姁奴都收用了嗎?我都看到了——那天主子趁著姁奴配葯,把她推到幾案上,從後面用了她。事後還讓她不許說出去。」

「咳,咳,咳!」程宗揚捂著嘴巴咳嗽起來,心下尷尬得要死。

自己當初可是信誓旦旦,說過不會收用姁奴。一方面義姁出自光明觀堂,又跟岳鳥人隱約有點瓜葛。另一方面自己內寵已然不少,有心樹個牌坊,表示自己不是見一個上一個那種爛人,結果牌坊還沒樹起來,就被自己給砸了。

說起來自己真不是有意,那天純屬一時興起,本想著姁奴不願意就算了。誰知她冷淡的樣子全是裝的,一推就倒,乖乖讓自己用了個痛快。其實自己干完就後悔了,才叮囑她不許說出去,沒想到會被壽奴看了個正著。還是常言說得有道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程宗揚自忖也是個厚臉皮的人,可這會兒臉上仍禁不住熱辣辣的發燙。不管別人怎么看,他一直覺得自己對內宅諸女算是厚道的,不像其他權貴,平常養著一群侍姬尋歡作樂,轉手送人也毫不憐惜。

自己身邊的女子無論原本身份如何,進了自家內宅,程宗揚都把她們視為自己的女人。即使孫壽、成光、尹馥蘭這些賤人,要欺負也是自己欺負,絕不會讓給別人。也就是說,不管她們願不願意,她們余生都只會留在自家內宅,屬於自己的禁臠。

也正是因此,他才沒有把義姁收入內宅的想法。畢竟收下來,自己就要對她負責。倒不是自己養不起,而是不想有太多牽絆。畢竟自己的女人已經不少了,沒看到那位據說是處子的太後,自己都忍著沒動嗎?就因為一時沖動,養著一個沒有半點感情的女人,未免太吃虧了。

對義姁都是如此,何況是湖陽君呢?她跟自己萍水相逢,只因為走投無路,又遭逢信任的護衛背叛,才委屈求全求庇於己,自己干嘛非要收她?因為她長得美嗎?笑話!她長得再美,能跟飛燕、合德這種傾城絕色比嗎?

看著滿面羞慚的湖陽君,程宗揚輕哼一聲,最後開口道:「脫。」

孫暖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有些慌張地褪去薄紗,赤條條立在木桶前。

湖陽君並不是什么貞婦烈女,她出身優渥,又正值芳華盛年,從不缺少裙下之臣前後奉迎,頗以容貌自持。孫壽出主意讓她以報恩為名,獻身求庇時,湖陽君還有些許自降身份的羞愧和不甘,最後還是因為走投無路,又被身邊的親信背叛嚇到,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她原想著憑自己的姿色,略微展露一二,便可手到擒來。事到如今,她才發現局面與自己想像的大相徑庭。自以為傲人的姿色,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

那個毀滅了自己家族,又救了自己性命的男人躺在浴桶中,雙臂張開,放在木桶邊沿,就那么懶洋洋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一件平平常常的玩物一樣,目光中甚至有一絲不屑。

已經失去了身份的倚仗,如今連自身的姿色都難以指望,湖陽君頓時惶恐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那位程侯看不上她,把她掃地出門,自己會有什么下場?身處異鄉,無家可歸,甚至被宵小之徒侵犯強暴……

直到此刻,孫暖才意識到,眼前的男子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自己的生死榮辱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懷著被拋棄的忐忑與不安,接下來的一刻鍾里,孫暖經歷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羞辱。

她光著身子,被人從頭到腳看過一遍,然後按照吩咐,托起雙乳來回搖動,展示乳肉的飽滿與彈性;接著又挺起下體,手指分開羞處,將自己的私密部位展露出來;最後還被迫彎下腰,轉身背對著木桶,雙手抱著屁股朝兩邊分開,展示自己臀部的豐滿和圓潤,還有後庭和穴口的艷態。

即便在逃難路上,湖陽君也不缺少仆役、錢財,日子依然養尊處優。直到此時,她才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如此卑微。曾經引以為傲的肉體,此時卻讓她越來越自慚形穢,越來越不自信。在對方眼里,自己就像一粒浮塵,渺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她極力展示著自己的肉體,將自己每一處隱私部位都展露出來,只求能獲得主人的垂青。

終於,主人開口說道:「過來吧。」

那一瞬間,孫暖感激得幾乎要哭出來,剛才經歷的所有羞辱都變得值得。

孫暖裸著白生生的身子爬進木桶,不等主人吩咐,便把玉頰埋到他腿間,顫抖著張開紅唇。

畢竟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房內雖然燒著薰爐,也暖和不到哪里去。孫暖光著身子讓主人觀賞半天,早已瑟瑟發抖,浸入水中身子仍在發顫。直到將陽物含進口中,她才發現那根陽具熱得出奇,仿佛一陣暖流順著舌尖和口腔,一路涌入體內,寒意頓時去了大半。

孫暖滿足地呻吟一聲,顧不得去看主人的臉色,便賣力地吞吐起來。

程宗揚勾了勾手指,把孫壽也叫進來,又讓兩人換個姿勢。

兩女並肩伏在木桶中,螓首湊到主人腹下,一邊用紅唇和香舌服侍主人的肉棒,一邊將白花花的渾圓雪臀翹到主人面前,供主人把玩。

外面寒意四起,浴桶中的水非但沒有冷卻,反而越來越熱。繚繞的水汽像煙霧一樣蒸騰而起,兩具白美的身子宛如美女蛇一樣糾纏在一起,在水霧間時隱時現。她們盤繞在主人身上,面孔愈發嬌艷,眉眼間滿是春意,顧盼間媚致橫生。

走到門口,便聽到房內傳來一連串的浪叫聲。趙飛燕拿著澡豆和剛取出的新衣,在門外聽得面紅耳赤。

自己妹妹也是一樣。趙合德玉臉緋紅,想笑又不敢笑,聽到尖亢處,小手還按住胸口,怕怕得露出幾分怯意。

趙飛燕等了半晌,待動靜小了一些才推門進去。一進門,便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胴體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圓桌上。那女子渾身是水,兩條玉腿大張著,渾圓的雪臀懸在桌子邊沿,露出肛洞,一邊被自家夫君干著屁眼兒,一邊自己用手將蜜穴扒得敞開,展露出穴內紅嫩的蜜肉。

壽奴光著屁股跪在圓桌上,拿著一根玉杵,在她敞露的艷穴內戳弄,一邊低下頭,吸吮她的花蒂。那女子面色潮紅,彎眉緊緊擰在一處,紅唇圓張著,不時發出尖叫。

壽奴抽出玉杵,扶著主人的陽具送入孫暖蜜穴中,笑道:「主子小心著涼,快放到暖兒姊姊里面暖一暖。」

趙飛燕將新衣放在榻上,掩口跑了出去。

片刻後,房內發出一聲低吼,聲震屋宇,連屋上的瓦片都在微微震動。

趙飛燕與妹妹相顧失色,最後趙合德拍了拍胸口,慶幸地小聲道:「還好不是我,不然這一下我死定了……」

良久,房門打開,湖陽君與孫壽扶攜著出來。

一出門,湖陽君就漲紅了臉。只見廊內滿是鶯鶯燕燕,一眾花枝招展的女子都用笑謔的目光看著兩人,顯然是來看她笑話的。

孫暖躲避不得,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強忍著下體的痛楚,一手扶著牆壁,慢慢挪著步子。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廊內發出一陣奚落的笑聲。接著她看到一名女子招了招手,自己那個仗著太後寵愛,素來驕縱的妹妹就像被主人召見的姬妾一樣乖乖過去,被她摟在臂間,肆意撫弄,臉上露出一副甘之如飴的媚態。

孫暖不解地睜大眼睛,然後看到一名艷女抱著手臂走過來,笑道:「來,叫聲姊姊。」

◇◇◇

「我不要挨著你。」

趙合德躺得遠遠的,抱著被子,幾乎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

程宗揚啼笑皆非,「怕我吃了你啊?」

趙合德用力點了點頭。

程宗揚扭頭看著趙飛燕。大美女忍著笑掀開被角,給他留了一個位置。

程宗揚欣然道:「還是娘娘心腸好,給微臣面子。」

趙飛燕笑道:「誰讓你剛才那么厲害,把她都嚇住了。」

程宗揚把她香軟的身子摟在懷中,「我剛才想通了,誰也沒規定我必須負什么責任吧?我救了她一命,她自己願意報恩,我干嘛要拒絕呢?送上門來的都不要,將來我一想起來,肯定會後悔,對不對?再說了,她又不是什么好鳥,既然她自己願挨,白玩為什么不玩呢?」

趙合德氣哼哼道:「怪不得姊姊說,男人都是這樣子的,就算是不喜歡的女人,還是想上。」

「這叫人性。」程宗揚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以前背負的道德包袱太重,現在我選擇不再壓抑自己的天性。這么說吧,只要敢送,我就敢要。」

趙飛燕忍不住笑了起來。

程宗揚朝她臀上擰了一記,「笑什么?」

「我是笑夫君雖然說得口響,可心腸太軟,終究做不到無情無義。」趙飛燕笑道:「要不然也不會怕她們受涼,還故意把水弄熱。」

程宗揚嘴硬地說道:「我是怕她凍得打哆嗦,做起來不爽利。」

趙飛燕柔聲道:「夫君權重一方,不想被人看出心軟。可夫君天性如此,豈能壓抑得住呢?那位湖陽君這一注果然是押對了,既然有了一夕之緣,往後夫君總不會不管她。」

無語半晌,程宗揚才苦笑著說道:「我的弱點有這么明顯嗎?居然連你都看出來了。」

「什么嘛。」趙合德嘟著嘴巴道:「你剛才跟老虎一樣,還心軟。」

程宗揚獰笑道:「大老虎要吃你了。」

「啊!」趙合德拼命壓住被子,不讓他的魔爪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