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密法紅蓮(2 / 2)

「我只對科學折腰,不懂科學的人在我眼里就是類人形兩腳動物,我餓死也不吃他家的米——爸爸!爸爸!爸爸!」

被一個胡子都白了的老家伙上趕著叫爸爸,雖然知道他按時代算,八成是自己後輩,程宗揚還是覺得這場面太折壽了。

「停!老敖!帶來的行李里頭,有塊黑板子,給袁先生找找!」

敖潤應了一聲,從樹上跳下來,帶著行止若狂,狀如癲癇的袁天罡一道去了庫房。

程宗揚扶著額頭,賈文和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還說老袁實際年齡不超過四十,看他剛才叫爸爸的模樣,有沒有四歲都是問題。

程宗揚看了一圈,自己也沒什么能插上手的,倒是高智商那小崽子真要了兩辮子蒜,讓富安搬了張方桌,拎了幾只馬扎,自己坐一張,再拿一張放腿,叫上呂奉先,三個人一道扒蒜。

「起開!」程宗揚把高智商的傷腿踢到一邊,往桌邊一坐,拿起一把大蒜剝了起來。

別說,這小兔崽子找的活還真不錯,不累,看著還挺忙活,一邊剝一邊還能聊個天,順便看看熱鬧。

正剝著蒜呢,一名商賈打扮,方臉短髭的漢子隨韓玉走了過來,然後雙足一並,向程宗揚行了個軍禮,朗聲道:「星月湖大營一團二營退役中尉任宏!請程上校指示!」

程宗揚連忙甩了甩手,一邊起身回禮,一邊尷尬地說道:「老任是吧?趕緊坐,坐!」

任宏笑道:「早聽說程上校性子隨和,平易近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見笑,見笑。」程宗揚道:「今天是家宴,咱們就不行軍禮了,大伙兒隨意一些。起開!」

程宗揚把高智商趕走,讓出馬扎,請任宏入座。

見到任宏,程宗揚心里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無論身在何處,星月湖大營的老兵總是最可信賴的助力。這回剛到長安,自己就被六扇門的人盯梢,換了泉玉姬才好不容易讓韓玉聯絡上鵬翼社的兄弟,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程宗揚道:「鵬翼社的兄弟都來了嗎?」

任宏道:「韓少尉說這邊有人盯著,我怕人多眼雜,耽誤程上校辦事,自己先過來。」

「社里現在怎么樣?」

「接到孟團長的召集令,大部分兄弟都趕赴江州,留下的都是因傷退役的兄弟。眼下長安鵬翼社還有退役老兵五人。另外東市的酒行,晉昌坊的慈恩寺各有一名兄弟。」

程宗揚一怔,「大慈恩寺?」

「當年大營解散之後,有一名兄弟剃度為僧。接到召集令後,他本來也要趕往江州,孟團長下令,命他留在長安,總持唐國事務。」任宏毫不隱瞞地說道:「他在大慈恩寺已經十六年了,目前擔任知客院香主,法號凈空。」

凈空?程宗揚想起那晚在大慈恩寺見過的迎客僧。真沒想到,他居然出自星月湖大營!

◇◇◇

晉昌坊。大慈恩寺。

「窺基大師。」凈空面向靜室前合什行禮,「今晚除夕,特昧普大師邀請大師前往青龍寺,共宣佛法。」

窺基粗豪的聲音從室內傳出,「告訴他,今晚有貴客光顧。稍遲再去。」

「是。」凈空躬身施禮,小心退下。

在他腳邊,放著一只盛放棄物的朱漆凈桶,此時桶蓋掉在地上,能看到里面扔著吃剩的瓜果,潑去的殘茶,還有一件七彩絲衣被揉成一團,胡亂扔在桶內。精美的絲衣上沾著可疑的血跡和污物。

靜室內,一名公子哥兒斜著身靠在錦墊上,面色不愉道:「跟木偶一樣,無趣得緊。」

窺基盤膝坐在蒲團上,手中數著一串念珠,閉目不言。

在他旁邊,一名赤著雙臂的紅衣僧人側身斜卧,面上笑嘻嘻的,卻是昨晚在青龍寺出現過的那名僧人。他左肘支著地面,手捻法印,右膝彎曲,右肘放在膝上,指間隨意挾著一串念珠,聞言笑道:「此女經特大師渡化,虔信佛法,敬仰釋者,外內密三相兼備,身具蓮花種性,由特大師親自選為智慧母,施法灌頂,以供眾僧修行。樂公子身為佛門居士,難得來長安一趟,貧僧才特意請來,好讓公子精進佛法。」

「那可多謝大師了。」樂從訓口中稱謝,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在他面前,一名深目挺鼻,容貌美艷的胡女正身無寸縷,赤條條跪坐在他腰間,她雙手合攏,指尖與眉心平齊,面上帶著一抹奇妙的微笑。在她白凈的額頭上,點著一滴殷紅的血珠,下面濃密的睫毛又彎又長,深邃的雙眼泛著天空般的藍色,眼神卻是一片空洞。

如果程宗揚在場,一眼便能認出她就是昨晚那名女摩尼師阿羅莎。

只一夜之間,這位受人敬仰的女摩尼師已經化身為佛門皈依者,成為修行密宗秘法的智慧母。她漂亮的金發已經被剃去,此時頭上卻戴著那頂原本屬於善母的日月冠,宛如牛奶般潔白的身子一絲不掛,高挺著雙乳,保持著一個曼妙的姿態。上身一動不動,只有白美的圓臀一上一下,機械地起落著,就像一具不知道疲倦的機器一樣。

樂從訓朝她臀上抽了一記,「干!讓你快點啊!」

那只雪臀發出一聲清脆的肉響,留下一個發白的掌痕。

紅衣僧人笑道:「樂公子,智慧母可不是這么用的。」

他身形一晃,幾乎看不到發力的動作,整個人便由斜卧變成站立,然後像腳踏祥雲一樣,步履輕盈地邁步過來。

阿羅莎動作沒有絲毫變化,仍然雙手合什,像是在佛前敬拜一樣,靠著腰肢的機械動作,臀部一起一落。

紅衣僧人蹲在阿羅莎身前,笑道:「此女原本是摩尼寺的女摩尼師,被特大師渡化,皈依佛門,親賜法號善吟。昨晚貧僧親自操刀,為其剃去煩惱絲,現出蓮花本相。」

阿羅莎雙膝分開,下體的陰毛與頭上的秀發一樣,被剃除干凈,露出白滑如雪的恥部。那只美妙的陰戶此時被一根粗硬的陽具撐開,張開成蓮花狀,花蒂充血突起,色澤紅艷之極,隨著雪臀的起落,蜜穴內不時淌出殷紅的血跡。

紅衣僧人揚起手中那串紅色的念珠,口誦經文。

念珠輕輕撥過一顆,赤裸的女摩尼師應聲而動,她原本背對著身下的佛門居士屈膝跪坐,此時旋過身,變成足尖點地的蹲姿。緊並的雙掌仍然合在一起,只是從眉心舉過頭頂,猶如蓮花形狀。

她雪臀抬起,那根粗長的肉棒從蜜穴中滑出,留下一個圓張的穴口,陰戶正對著樂從訓的視線。

紅衣僧人拿出一方素白的帕子,一邊抹拭她下體淌落的鮮血,一邊道:「此女花胚豐盈,捫之滑彈可手。而且蓮肉內卷,蓮道極緊。」

紅衣僧人一邊說著,一邊手指探入阿羅莎穴內,將她蓮肉翻出,講解其中的玄妙。

阿羅莎雙手舉過頭頂,像具木雕一樣,紋絲不動,面上仍保持著那絲奇妙的微笑,仿佛窺視到世間最奇特而又隱秘的真知,充滿了玄奧而又安樂的喜悅。

她蓮花般美妙的性器微微鼓起,翻出的穴肉紅艷無比,肉壁上還能看到殘留的處女膜痕跡,一絲鮮血從她處子的印跡滲出,匯成一滴殷紅的血珠。

「這胡姬被大師破了紅蓮,又施法讓其蓮花保持在初破之態,不凋不萎,如處子之狀。」

一只黑黢黢的手掌伸來,拇指與無名指探入穴內,捻住那滴鮮血,然後點在阿羅莎眉心。沉浸在喜悅中胡女發出一聲銷魂刻骨的嬌呻,一邊張開紅唇,伸出柔滑的舌尖。

紅衣僧人將沾血的手指點在她舌上,阿羅莎立刻含住他的指尖,急切地吸吮起來。

「此謂摩尼寶,取之蓮花為紅摩尼寶,取之金剛則為白摩尼寶。」那僧人笑道:「於摩尼師得摩尼寶,可見摩尼教諸女與我佛有緣。」

指下的胡女掙扎了一下,雪白的胴體傳來一絲微微的震顫。

紅衣僧人捻著念珠念誦道:「以有漏享用無漏,示俱生智自性無別,一切現有法皆顯現為無漏喜樂……」

隨著低沉的誦經聲,被選為智慧母的美婦平靜下來,重新露出那絲奇妙的笑容,只是她的眼神始終一片混沌。

誦經聲停,紅衣僧人手指又撥過一顆念珠。女摩尼師懸在半空的美妙蓮花向下落去,穴口含住龜頭,然後將整根陽具吞入蓮內。

「喔!」樂從訓發出一聲低呼。

紅衣僧人笑眯眯道:「樂公子,可感受到善吟蓮肉的緊密了么?」

「果然又暖又緊……喔!」樂從訓不由自主地往上頂去,一邊驚呼道:「這是什么?這胡姬花心好軟!喔喔!」

那僧人咯咯笑了起來,「此女蓮宮豐盈突起,善知銜金剛杵——是不是像張小嘴一樣,含住公子的陽物,遍加吮吸?」

樂從訓咬牙而笑,吃力地說道:「果然……不錯……好爽……」不多時,便一泄如注。

紅衣僧人大笑起來,念珠一揚,面帶笑意的智慧母抬起滴血的下體,先是蓮宮收緊,接著蓮道、蓮瓣、蓮胚層層合攏,玉戶變得精致而緊湊,宛如處子。

「開!」

紅衣僧人一聲斷喝,那只美妙的蓮花重新綻開,剛剛射入其中的精液已經消失不見,只淌出一滴處子的血跡。

紅衣僧人取出一支沾滿褐色葯汁的金剛杵,胡姬款款挺起下體,將蓮花對准金剛杵,套了進去,喉中發出一聲低叫。

紅衣僧人捻動念珠,赤裸的美貌胡女在靜室內不斷變換姿勢,宛如起舞般,做出令人眼花繚亂的交合動作,不知疲倦地抖乳扭臀,那只插著金剛杵的蓮花更是紅艷奪目,紅得仿佛滴血一樣。

樂從訓忽然道:「敢問大師,這念珠是何法寶?」

紅衣僧人大笑起來,「公子好眼力,這串念珠一共一百零八顆,乃是用一百零八名智慧母的蓮核制成。」

樂從訓失聲道:「怎么可能?」

紅衣僧人抖手將念珠擲到樂從訓懷中。樂從訓拿起一看,那串念珠每一顆珠子都有指尖大小,質地硬中帶柔,色如瑪瑙,因為長期把玩,表面泛著一層瑩潤的光澤,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子的陰核。

那僧人撫弄著女摩尼師雪白的胴體道:「智慧母遍歷眾僧,可謂渾身是寶。頭骨可制成寶碗,眉心骨可制成法珠,皮膚可刺繪佛圖,還可制成法鼓,腿骨可制成法笛,乳頭亦可制成念珠。其中最珍貴的,莫過於肉蓮法器。」

樂從訓把玩著那串奇特的念珠,「陰核怎么可能怎么大?」

「智慧母雙修之時,渾身精血匯聚於蓮花,」紅衣僧人剝開女摩尼師紅艷欲滴的下體,笑道:「終成紅蓮一朵。」

樂從訓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剛才打在她臀上的掌印發白。

紅衣僧人道:「再使密法加以煉制,每日以陽精滋養,使其蓮花豐盈異常。通常要三年寒暑,煉制萬遍,方可采割,制成肉蓮法器。其物不朽不壞,妙用無窮。至於這串念珠……」

那僧人笑道:「能制成肉蓮法器者,十中無一,其余的下品,便剔取蓮核,制成這串念珠。」

「一百零八顆……」樂從訓吸了口涼氣。單是他手中的一串念珠,就用了一百零八名智慧母,以樂從訓的暴虐,也為之駭然。

紅衣僧人笑道:「這回特大師收取摩尼寺二十余間,誤入歧途的摩尼信徒數千人,其中頗有一批姿色上佳的波斯胡女。居士若是喜歡,盡可以到本寺精修佛門密法。」

樂從訓獰笑道:「聽聞波斯亡國,頗有一批波斯貴女逃入唐國,棲身摩尼寺與拜火廟內,比起尋常的胡姬更勝一籌。若是能將哪個波斯貴女制成肉蓮,本公子要親手采割。」

那僧人撫掌大笑,「既然如此,便請居士往青龍寺一行。今晚寺中准備了品蓮法會,其中便有一名新皈依的波斯貴女,居士若有興致,可以親手驗看此女的蓮花。其實何止區區波斯貴女,連摩尼教的善母……」

「夠了!」窺基一聲斷喝,「觀海!你們密宗盡可去青龍、興善二寺演法。何必來我大慈恩寺!」

觀海笑道:「大慈恩寺雖是顯宗,大師卻是顯密雙修,何分彼此呢?」

窺基長身而起,抬袖一揮,正在遍演秘法的智慧母像瓣白蓮般飛起,「呯」的一聲,額頭撞在案角上。

「哈哈,窺基大師發嗔了。」觀海起身笑道:「走嘍,大過年的,可不好惹大師生氣。」

樂從訓咳了一聲,起身向窺基施了一禮,「弟子告辭,改日再來候教。」

觀海一甩念珠,身後的女摩尼師赤條條站起身,步履曼妙地走過來,雪白的雙腿間,那朵插著金剛杵的蓮花時隱時現。她額角撞出一個幾能見骨的傷口,卻沒有多少流出鮮血,而臉上仍保持著那絲奇妙的笑意,碧藍的眼睛空盪盪的,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仿佛全部心神都在那朵尚未成熟的蓮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