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176 字 2021-01-03

「費爾波特出什么事了?」

「誰殺害了唐納利?又是誰殺害了斯達爾?」

「他們為什么被殺?」

「他們是怎樣被殺的?」

「黑桃k和黑桃q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用黑桃?」

記者們緊緊地圍住他們,問題象雨點一樣落下來,根本來不及回答。後來,一位年輕記者在引誘鄧普西說話時犯了一個錯誤。

「我聽說她被qg了,」他訕笑著說。

鄧普西的臉變成了生李子的顏色。他車轉身,沖那個記者搶上一步,停下來,用眼死死地盯著他。他剛要開口,又忍住了,腳跟一轉,進了警察局,嘴里嘟嘟囔囔地罵著:

「這個臭狗頭!」

貝利看到了鄧普西臉上扭曲的紋路,他知道海蒂·斯達爾的死對於他也是一大難題。貝利舉起手,用他輕柔深沉的聲調說,「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但是一次只能一個人說,請吧。,」不,我們無論如何不相信這是j殺。不,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是怎樣被謀殺的,我們聽說她是被一條響尾蛇咬死的。「

貝利朝著持懷疑態度的記者們點了點頭。

「是的,我認為是一條響尾蛇,不過我們還要證實這一點。是的,我們知道她是被謀殺的。現在我還說不出更多的東西,得到法醫的報告之後,無論有什么消息我們都會馬上公布。是的,我們可以相當肯定地說行政委員和斯達爾小姐是被同一個人殺死的。」

15分鍾之後,貝利回到警長辦公室,他還在呼呼地喘著氣。

「壓力越來越大了,這些家伙好象要鬧事,」他干巴巴地說。然後,他的眉毛擰到一起,說:「我說,我剛才覺得好象你要狠揍那個狗崽子了。」

「我必須承認,」鄧普西平靜地回答,「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他沖貝利擠擠眼。

其人辦公室里的私人電話響了,他示意秘書出去一小會兒,然後拿起了話筒。來電話的是簡妮·胡佛,這使他且驚且喜。簡妮是一位芳齡二十的漂亮女人,長著一張天使般的臉龐,模特般的身材,飄拂的秀發染成了草莓雄黃,充滿了年輕的活力,簡妮還是一位精明能干的女商人,女權運動的積極鼓吹者,在攝影方面頗有造詣,尤其精於時裝和圖案的攝影。她尚未結婚,也沒有定婚,而且最好不過的,其人覺得,是她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

「晦,寶貝兒,你忙得連吃午餐都顧不上了?我這地方怎么樣?……太棒了,給我10分鍾,我還得奔回家換衣服去。」

簡妮的激情在鼓泡。

其人是忙於取樂,在她那兒不能超過15分鍾。他把車開進車道,停在她的車旁。

簡妮住在一所漂亮的三居室海濱別墅內,房間是她自己油漆和裝飾的。房子的門開著,他走進去,關上門,聽到了簡妮從起居室叫他的聲音:「晦,寶貝兒。」她坐在沙發內,穿一身純白的緊身服,拉鏈開到腰際,露出一對被日光曬黑堅的實的小茹房。她示意其人走近前,然後挑逗地親吻他。

其人駕車回辦公室時回味著他與簡妮的關系。說起來真令人難以置信,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平常的那種性關系。根據她的要求,他從未進人她。就他所知,從法律上講她仍是一個處女,但是那是多么不平常的處女呀!

兩點之前他趕回了辦公室,5分鍾後簡妮從自己的辦公室打來電話,說她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刻,希望本周晚些時候再見到他。

市鎮的另一邊,費爾波特醫葯中心業主和經理安德魯·麥卡爾平從里面上了鎖的辦公室內正發生著一件不平常的事情。麥卡平爾的辦公桌上放著20只玻璃紙袋,每只袋內都裝滿了白色粉末。一個年近30的強壯的金發男人,著一身精巧的深藍色商業裝,坐在麥卡爾平對面,用手捋著他金黃色的大胡子。

「這是純粹的墨西哥海洛因,麥卡爾平先生。」年輕人的傲慢態度使老葯品商很不舒服。

「你答應給50袋的;我需要足夠的數量供應整個地區,包括斯坦福和布里奇波特。」麥卡爾平紅潤的臉上顯出憂慮的神色,兩個鏡片把疲憊的眼睛放得很大。他站起身,雙肩垂下來。

「熱問貨是不是,老爹?」年輕人大笑,手往桌上猛地一拍「」別擔心,其余的一定給你。我從來沒有讓你為難過,是不是?,「是的,可是買賣增加了,我的聯系人正在……發愁,」麥卡爾平一邊說,一邊神經質地來回走動。

「下星期給你30袋。如果我能搞到,還可以再多給。我會把你的問檻踢破的。」得知他已控制了形勢,年輕人顯得很自如,一副滿有把握的樣子。

「可是我們一個禮拜就能賣50袋,需要更多的貨,」麥卡爾平的聲調高揚,帶著懇求的語氣,說完又跌坐到椅子里。

「這就得從h那里挖一點了,」年輕人湊過來說,現在的聲音中頗有強硬的意味,「噢,對了……下周的行市可能看漲。」

「什么?」麥卡爾平大吼一聲。

「麥卡爾平先生,作為童子軍執行委員會成員,又是你們教區的長者,你的脾氣可真夠嗆。其實只上漲了25%嘛。」金發男人又露齒笑了,小縷的胡髭使他平整的白牙變成了鋸齒狀,有點象蛇的毒牙。

麥卡爾平氣急敗壞地大聲嚷起來,甚至想威脅年輕人,可他還是壓住了這股火氣,他知道這樣做於事無補,甚至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他最終還得出那筆增加的款項,黃胡子也了解這一點。多付的錢最後通過各種途徑還得出到使用它的人身上。時下,癮君子每得到夠服用一次的毒品需要付出150美元,而在墨西哥制造一劑原始的純海洛因的費用不超過2。5美分。利潤如此巨大,麥卡爾平知道如果他退出毒品交易舞台,馬上會有人乘虛而人,利用人們的需牟取要暴利。

金發大漢從椅子上站起來,順手抄起已經倒空了的公事包。感覺到上衣內袋里盛支票的大信封向身體凸出來,他笑了。突然,他轉過身面對著麥卡爾平,嘴唇抿成一條線,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話。

「我聽說,你們俱樂部的一個成員昨天被炸翻了,成了碎片。這是一個警告,」他拿出一支手槍頂住麥卡爾平的胸膛,「這事也可能出在你的身上,老爹,可不要干蠢事喲!」

他轉過身,打開門走出去,駕著他那輛漆著晃眼的美國醫葯商行標志的汽車離開了。

麥卡爾平的手在顫抖,有一分鍾時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那個金發白皮膚藍眼睛的家伙在他眼中成了巨人,就象一座山峰,他的話語在麥卡爾平腦海中回響。「你們俱樂部的一個成員昨天被炸翻了……這事也可能出在你的身上。」會不會是這家伙殺了唐納利?首席行政委員也卷到毒品交易中來了?麥卡爾平想告訴鄧普西,他伸出手去拿話筒。我的天哪,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這是蠢事,是不是?上帝呀,做這種事確實愚蠢。

麥卡爾平站起身,把辦公室外間的門重新鎖好,將20個包放進了保險櫃。今天晚間他要把這些葯品分售給鄰近城市的癮君子們。他決定一點都不在費爾波特發售,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孫男孫女們上毒癮。

他坐回辦公桌前。好大一會兒,安德魯·麥卡爾平一直坐在那里思索,長滿沒梳理的白發的頭頹然跌落在胸,臉前顯得比平時更紅。麥卡爾平在擔憂,他感到了自己的老邁和疲憊,體力不足,效率下降。也許當初不核卷進這種買賣中,但到底還是進來了。不到6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在海洛因交易中凈賺了近百萬美元。沒有辦法洗手不干,沒有,甚至連這樣想都是危險的。實際上,他沒有別的選擇。沒有人能夠脫離……除非他進了停屍房。

買賣越來越好做,如果他不干,別人也會於的,他們還會把毒品傳播到費爾波特。他沉思著。再說,究竟什么是犯罪呢?它不過是社會的意願罷了。到明天,社會就可能決定毒品為合法。在長達25年的整個禁酒時期內,所有進口、出售和購買帶酒精的飲料都是犯罪。後來,經過一場筆戰,事情倒了過來。今天是犯罪,明天就成了無罪!犯罪是一種文化現象。許多受尊敬的家庭在禁酒期間聚積起了他們的財富。總有一天,他的孫輩們也會為他給他們爭得的財產、安逸生活和權力而感到驕傲,沒有什么必要讓他們了解這些財富的來路。

麥卡爾平回憶起他是如何說服自己開始干這一行的。海洛因並不是真正的危險品。在英國,內科醫生把它作為醫治咳嗽的良葯,從兒童到成人,各種年齡的人都可以使用,它當然不會象人們傳說的那樣危險。現在,麥卡爾平想,我已經陷得太深了。作為一個醫葯商人,人們是不會懷疑我進行毒品交易的。

他疲倦地站起身,打開屋門,走進店鋪,嘴里咕咕曉哈地說著話:「3點以前要於完,准時參加教區會議。」

吉姆·鄧普西已經用完午餐,他坐在辦公桌前望著窗外,俯身從桌上拿起一支鉛筆。這是難以理解的,發生的案件使他陷人了困境。兩天之內,接連兩位有聲望的居民被謀殺,一個是首席行政委員,一個是著名女影星;一個被炸,一個可能是被響尾蛇咬死。二人都是他的密友,兩者之間看不出有什么別的聯系,犯罪手法沒有相似之處,除了那兩張紙牌,行政委員的黑桃國王和影星的黑桃皇後。殺人的動機是什么?為什么事情出在費爾波特?兩張紙牌有什么象征意義?真是鬼畫符!那封信是什么意思?「數數冤死鬼,頗有幾許。」凶手真的是這個意思?殺幾個?黑桃的全套,13個?

全副撲克牌的數量?我的天哪!

突然,他的胃中出現了一種要嘔吐的感覺。他以前也看過死屍,可從來沒產生過象這次這樣的影響。他放下手中的鉛筆,紙上沒留下一個字。

法羅回來,在警長辦公室見到了鄧普西。貝利正在重訪目擊者,賴斯仍留在濱宮庄園。鄧普西關上門,要瑪麗告訴他們一回來就馬上過來,同時,不要讓別人打擾他們,除非……除非什么他沒說。

他們一起在記事本上開列出現在已了解到的關於謀殺案的事實和能夠為確定凶手身份提供線索的問題,整整寫了兩張紙。

鄧普西拿起表格看了一下,又仔細檢查一遍,然後交給瑪麗去打印。貝利在下午3點20分回到局里,三個人決定由貝利主要負責唐納利被炸案件,法羅負責調查海蒂·斯達爾的死亡,每人配一個4人小組協助。鄧普西對兩個案件總體負責。

在作出決定的時候,他說:「我要致力於發現共同的線索,這樣的線索肯定會有的。」他接著說:「兩起謀殺都干得很漂亮,夠得上專業水平。我們知道他很了解炸葯的用法,他使用的爆炸手段說明他很懂得爆破的基礎知識。」他看著貝利,問道:「關於爆炸嫌疑人員的表格列出沒有?」

「剛剛搞出來,」貝利回答,拿出一張打印的名單遞給鄧普西,「布里格斯送來了一個42人的名單,我只往上加了3個人名,還沒來得及核查。」

鄧普西草草掃了一眼名單,把它送給法羅。「好吧,格斯,一個也別漏掉,」他直盯著貝利,「調查名單上所有的45個人,我們不能前怕狼,後怕虎。我們這一行中最大的意外就是沒有意外。」

貝利遇到了他的目光,然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名單副本。「你可能已經看到了,警長,除了你,我,法羅,布里格斯和其他兩位警察,你們國際扶輪社的、5位成員也在名單上,就是內德·尼科爾斯,鮑伯·貝克爾,唐·狄龍,戴維·奧頓和哈利·霍伊爾。沒想到這么多有身份的公民有過爆破經驗。」

「我也沒想到。」鄧普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問道:

「關於炸葯的來源有什么進展嗎?」

「沒有。全縣每一個銷售點凡是能核查的都核查了。當然了,這東西從哪兒都能買到,」貝利做了一個手勢,「布里格斯同意調查康涅狄格州的其他地區以及紐約和馬薩諸塞州的銷售點,最遠可以……」

他們的討論被敲門聲打斷了,婁·皮可羅警官沉重的禿頭沖進了房間。皮可羅的身體活象一只牛頭大,難看的方頭結結實實地安裝在粗短有力的軀干上,相距幾乎有5英寸寬的兩只眼睛中伸出黑色的睫毛。皮可羅根本就沒有脖子,他太太最喜歡說的一句笑話是:「婁出世的時候上帝把他的頭擰得太緊了。」

與往常一樣,皮可羅說話總是開門見山:「警長,我覺得你可能很想知道,多克·布羅迪打電話通知說,已證實斯達爾小姐是被響尾蛇咬死的,沒有性虐待行為。」

「謝謝你,婁。」鄧普西非常看重皮可羅的才干,此人堅韌頑強,無所畏懼。他從一個巡邏車司機升到警官的位置,其中經歷了許多坎坷。30年的經驗,日復一日的實際工作足以彌補教育的不足。皮可羅掌握很多有用的常識,是一個街頭能人。

「多克·布羅迪能不能確定死亡的時間?」鄧普西問道。

皮可羅走進辦公室,站在桌旁。「他說可能是在一點鍾左右,前後不超過半小時。我使勁讓他再縮小差距,可是他說他認為不能再精確了,這樣死亡發生的時間就是在夜間12點半到1點半之間。」

「她的影片一點鍾還在播出,直到兩點15分才結束,」法羅報告說,「我打電話問過電視台。」

鄧普西讓貝利帶著他的小組去調查爆炸嫌疑分子。在門口,貝利回身說:「我差點忘了,警長,我們在市政廳對過的胡同里拍到了幾張很好的照片,那里看起來好象是停車的地方,到唐納利的汽車爆炸地點視線很清楚,距離是87碼。」鄧普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貝利離開了辦公室。

鄧普西送給皮可羅一張分配給貝利和法羅的警察名單,要他抄寫在值勤登記簿上。

「賴斯到他媽的哪兒去啦?」鄧普西問道。

「10分鍾之前他好象進來了,警長。他打算從售貨機里抓一塊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說他還沒有吃東西。我就讓他來,」皮可羅說著離開了房間。

「瑪麗,請給來點咖啡,·」鄧普西沖開著的問喊道。

賴斯走過來,帶著吃剩的豬肝腸三明洽和一杯咖啡。鄧普西一見面就問他:「尼科爾斯怎么樣?」

「運氣不佳,警長,」賴斯眼神中的失望情緒更加重了他話語的份量,「我讓尼科爾斯打開保險櫃,他知道號碼鎖的數碼,熟得很。t保安公司的備用鑰匙好好地在那兒放著,所以我又把櫃子鎖上了。尼科爾斯連眼都沒眨一下,可真是個『冷先生』。可是我一直在想,他可以提前把鑰匙借出去,復制一把……」

「然後再悄悄地放回去,」鄧普西把賴斯的想法補充完,「有這種可能性,得到這樣的機會不容易。但有可能已經這樣做了。還有什么嗎?」

賴斯則把最後一塊三明治塞到嘴里,鄧普西提出的問題使他有些驚奇。他就著咖啡咽下嘴里的食物,用手背擦了擦嘴。「對不起,警長,我把房子又搜索了一遍,我們的人查遍了每一處地方,尋找指紋。現在已經辨認出來,斯達爾小姐和福克斯夫婦的指紋到處都是,可是我們在電視廳也找到了一個男人的指紋,在她的卧室也有一個。」

「太好了,這可能就是我們需要的突破口!」鄧普西大聲說,他的眼睛發出亮光。

賴斯卻對此不抱太大的希望,他解釋說:「現在還不敢確定,因為在樓上和樓下的房間內我們找到了同一個人的手印,主要是在窗框上。福克斯太太說上星期五她請了一個工人擦過窗子。我和公司核查了一下,是埃傑克斯清潔公司,這家公司的信譽很好。我派了一輛警車去取擦窗工人的指紋。留下的手印是不是他的,今天晚些時候就能知道。」賴斯的肩膀一直使勁扭著,好象傷了背似的。

法羅接了對講機傳來的電話,他低聲講了約有一分鍾,然後報告了自己的談話內容:「那兩條大確實是中毒,獸醫說它們現在仍然病得很厲害,不過能夠恢復。他認為毒物是混合在碎牛r當中的小劑量的砒霜。」

「可能是從籬笆外邊找到院子里的,」賴斯說著,一邊把手撐到後腰上,試圖直起身來,臉上不時出現疼痛的樣子。

「肯定是怕狗找麻煩,」鄧首西說。

這時,瑪麗帶著咖啡和自制的巧克力果仁餅走了進來。

「謝謝你,瑪麗。你是一位最棒的快餐店廚師,」鄧普西說著,拿起一個巧克力餅。

瑪麗溫順地笑了笑。她倒咖啡的時候,半打甜餅就不見了。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在納悶,這三個人怎么會在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內把6個甜餅吃下去。她很高興。其實甜講是鄧肯·希恩斯做的。不管是誰,他也會高興的。

賴斯舔了舔粘在手上的巧克力,繼續說道:「我把死亡面具送到試驗室去化驗,多克把屍體弄走去剖檢了。」

「皮可羅已把初步報告通知了我們,是響尾蛇咬傷致死,」法羅告訴賴斯。

「我們又仔細把地面檢查了一遍,」賴斯接著說,「特別是院子周圍的柵欄,我看不出誰能夠跳過去。柵欄的形狀很好,很高的尖頂上還裝著倒刺,也沒有發現有人擠過去或者從下面爬過去的缺口。那個電眼能照出所有進來的人,甚至他使用梯子從頂上跳過去也能發現。今天上午我試著過了一下,媽的差點把我的脖子弄斷,」他又揉揉自己的後背,「庄園的大門很結實,是用掛鎖鎖上的。」

「保險性能如何?」鄧普西問道。他喝了一口咖啡,眼睛望著賴斯。

「唾手可得。是老式的『s和w』牌的,一個好播手用一根發針10秒鍾時間就能弄開,在黑暗情況下可能要稍長一點。」

「但是那個電眼會跟蹤他的,」法羅加上一句,用不解的目光望著賴斯。

「他打開門的時候,」賴斯用強調的語氣回答,「就象今天早晨相克斯給巡邏車開門的時候一樣,報警系統肯定是沒有起作用。」

「有無乘船過去的可能?」鄧普西問,為賴斯和他自己又倒上一杯咖啡。

「不可能,我仔細查看過,那里有一排電眼,組成十字交叉的陣形,幾乎能照到離海岸線50碼遠的地方,你也不能游過去。他通過前門得花一個月的薪水,」賴斯說著,喝干了杯里的咖啡。

「這也是我的想法,」鄧普西加重口氣說:「湯姆,我想讓你去保安公司,把你的人組織起來讓他們好好干。」法羅和賴斯要離開辦公室,鄧普西說:「保羅,最好讓多克瞧瞧你的背。」賴斯點點頭,又聳起了肩。

鄧肯西坐回他的椅子里,把雙腳放在辦公桌上。關於這種類型的凶手,一個可以明確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明確。他思索著,回憶著每個細節,透過給他們的東西是少而又少。

過了不到20分鍾,貝利闖進鄧普西的辦公室,黝黑的臉上激動得通紅。

「警長,炸死唐納利的炸葯有線索了,和5個月前在波基普西國民警衛隊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