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195 字 2021-01-03

「他們肯定會試一試。但你是了解那些政客的,他們不聽勸告,他們日思夜想的就是混在人群里拽出人們手上的選票。新聞界比我們的影響更大。我在路上聽了廣播,你們市的聲望受到的打擊可不小。」

「每天出一起謀殺案,你還能指望什么呢?我們必須抓住這個家伙,」鄧普西一邊說,一邊把他的杯子倒滿白蘭地。

「海蒂的葬禮是個真正的難題,」布里格斯說。

「她將把全世界有錢進行環球航空旅行的人和好萊塢的全部人馬都招來。」

「我盡力說服她的親友在紐約舉行儀式,然後將屍體運回來舉行一個小型的家庭葬禮,」鄧普西說,「她要求安葬在費爾波特,這兒是她的家。」

布倫達打斷了他們的討論,簡短地道了晚安。布倫達想為薩姆提供他們的客房,薩姆婉言謝絕了。他說他在費爾波特老客店預定了一個房間,要和他們在這個地區的代理人舉行一次早餐會。

三位執法人員的會談一直持續到將近午夜。為避免重復勞動,大家同意由一個人總負責調查工作,鄧普西是合乎邏輯的人選。他們還同意視需要經常會晤。

鄧普西很高興,現在他得到了州警察和聯邦調查局雙方堅定一致的合作。

他們互致晚安,鄧普西目送他的兩位朋友朝著各自的汽車走去。格雷迪蹣跚跛行,手杖在車道上發出空d的聲響,布里格斯動作優雅瀟灑,猶如一只下山覓食的猛虎。

回到家的時候,其人已將剩下的巴夫龍倒進了廁所。6個星期之前,他假扮成一位訪問實習醫生,從醫院的麻醉葯劑師那里盜走了足夠的葯品。他知道這點失竊院方不會向上報告,甚至察覺不出來。

美國三大廣播公司廣泛報道了法官沃勒被害事件,這成了它們的頭條新聞。壓力正在形成,人們開始表現出不安情緒,開始留心自己的身後,時刻不忘鎖好c牢門窗。他們感受到了恐懼的氣氛,這種氣氛彌漫在空氣中,人人可以嗅到。

憂懼會日益加深,最終使整個費爾波特窒息。人們開始留心腳步聲;他們會在問上配置新鎖和鎖閂,購買槍支來保護自己。開始時,這種憂懼只是影響少數人的涓涓細流,但它會慢慢形成淹沒全城的滔滔洪水。明天就會有人離開這座城市。起初離去者寥寥無幾,接著一天比一天增多,直到城里只剩下幾個人。

上床睡覺之前,他拿起一支黑色鉛筆,在法官沃勒,黑桃j,謀殺名單中的第四個名字上畫了「x」。他冷笑著把筆記本放回秘室,小心地鎖進了抽屜。他仰靠著椅背,舒了口氣,拍拍膝益,感到這項計劃很完滿。

當他考慮計劃中的下一次謀殺時,曾產生了一時的顧慮而有所猶豫,他應該到此為止嗎?下一個謀殺案將使全美國震驚!

不,不止全美國,作為最偉大的人,全世界都會記著他。他,一個誰也無法認出的人,把一切執法機構弄得惶惶不安。他不是狂犬,不是精神失常的殺人犯,不是獸性的瘋子。不,他是非常健全的人,他是最偉大的,他不能不殺,不能不無休止地殺。

其人在進行新的冒險,他會超越極限,遠遠地超越極限。那正是他的計劃,就這么簡單,那計劃非常成功。他不是精神病息者,不是怪物,不是瘋子。因為正是他有著前所未聞的最偉大的犯罪意志和天才,他將繼續冒險,去證明這一點。於是,疑慮轉瞬即逝,良心不復閃現,霎時的罪惡感永遠泯滅。他暗自發笑,朝窗外看了一眼。弗雷德呀,弗雷德,你不過是一具死屍!

最強一手牌

6月5日,星期四

前一天午夜。主大街岡恩武器商店。由於事先得到了警察局的警告,弗雷德·岡恩從最壞的情況著想,搭起了臨時的防御工事。他同父親一起——他親呢地稱他為老爹——還有另外兩名槍枝愛好者蔡克·斯奈德和盧克·鮑德溫,弗雷德已作好准備對付其人。事實上,弗雷德作好了對付一切的准備。

同恩商店成了一座舊時西部的碉堡,桌子被放倒,問窗鎖緊,設置了安全的s擊位置。這幾位防御者身上都配備了m-16速s自動步槍和一條子彈帶,每人還佩帶一支荷彈的3。8毫米手槍。

弗雷德設立了雙上雙下的崗哨,每4小時換一班崗。弗雷德和他老爹徹夜不眠,保持著警覺。弗雷德一支接一支地抽煙,蔡克和盧克准備睡在房角處搭起的帆布吊床上,床邊堆放著緊急補給食物和食用水。這兩位都是彪形大漢,曾在特種部隊干過,活似兩把鐵榔頭。

突然,前門傳來一陣清晰的嚓嚓聲,4位防守者同時聽到了。上哨的兩支步槍立刻對准了目標,蔡克和盧克也各自抄起自己的m-16,進人窗子附近的s擊位置。蔡克用左手把窗簾撩開一條細縫,張望了一下,悄聲說:「一條醉漢!」

「別犯傻,他很可能就是那個偽裝了的瘋子。」

弗雷德以痛苦的語調說:「他會帶槍的。別忘了,當你回擊時,要對准s來的槍口火焰的右邊。」

「說的對,孩子,那樣就正好打中了,除非他是左撇子。」老爹吹牛說。

「他正從一個紙袋里往外掏東西。」蔡克報告說。

「可能是硝化火葯!」弗雷德警告大家。

門外,一個完全忘記了世間憂慮的乞丐正在尋找過夜的地方,他跌跌撞撞地靠在門上,順著門板滑了個p股蹲兒,吭哧著坐在地上。

屋內,在防御工事後面,聽起來好象有人砸門。兩支自動步槍立即開火,劈劈剝剝的槍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在乞丐頭上幾英寸的地方,門板被子彈打得粉碎。面對劈頭蓋腦而來的槍彈,醉漢一點沒有畏懼的感覺。他聳聳肩,痛飲完瓶中的殘酒,昏睡過去。

兩輛警車幾乎立刻趕到了岡恩商店。警察將醉漢帶離現場,監護起來,並花了5分鍾時間指教岡恩等人如何保證槍支的安全。一位警察最後說:「岡恩先生,槍不殺人,人殺人。不能誤用槍支,偏偏有人這樣干!岡恩先生,您應該明白這一點!」

朱迪·羅傑斯正享受著甜密的愛戀……一個富有的夏威夷人的愛戀。此刻她正撫弄著在海灘上撿到的烏木色的j心狀海豆,這正是走運的征兆。假日里,她的每一個今天都比昨天美好。她遇上了一位有趣的男人,而沒有功夫去想里克了。里克此時在她心中實際上已是最不相干的人了。

她和新交傑克·溫切爾東游西逛,消磨了一下午的時光,最後他們停下來,在一家風味餐館的室外就餐處享用安靜的月下晚餐。這里可以俯瞰長長的太平洋海浪,晚風適意,景色迷人。「牡牡一威吉」的聲音美妙和諧,娓娓的情話富於激情。這一切深深地吸引著朱迪。傑克不僅是一位有趣的建築師,還是一個令人興奮的男子漢。他認為女人應該從事她們自己的事業。正是他,說出了一句她永遠難忘的話:

「地位高的男人不應害怕與之地位平等的女人的威脅。」

朱迪鬧不清到底是溫柔的晚風,明媚的月光,葡萄酒,吉他樂,動人的情話,還是門口久久的、纏綿的吻,幾乎誘使她邀傑克進屋作睡前的小飲。只是在最後的一剎那,她才打消了這個唐突的念頭。明天是他們新的一天,他們打算乘直升機到幾處僻靜的海灘作一次晨游,然後,傑克要教她學沖浪。到明天晚上,她就會更多地了解傑克,或者那時再走下一步。於是她匆忙地吻別了傑克。

回到房間里,朱迪發現電話機上紅燈在閃亮,旁邊擱著兩份話傳電報,她拿起電報紙,看見一份上面寫道:「下午。1:20。頓德先生來電話,催你給你的波士頓辦公室打電話。需要你接受重要任務。」

第二份電文寫道:「下午4:50。頓德先生再次來電話。

他已安排你明天早晨l0點整在夏威夷機場乘飛機去檀香山,於下午12:45轉乘聯合航空公司的96次班機離檀香山,經由洛杉礬前往波士頓。他將向你簡述任務,並派你到康涅狄格州費爾波特市去。他建議你在飛機上睡一覺。「

朱迪沮喪地跌在床上,哺哺地連聲叫苦,詛咒背運。她和傑克剛剛相識,已有了加深友誼的基礎。眼下,在她的情人還不知道時,她卻要離開了。事業破壞了她的私生活。

波士頓現在是早晨5點,和考愛島有6小肘的時差。這時間給頓德打電話是不行的。再說,她也不知道他家里的電話號碼。什么該死的事情這樣要緊?費爾波特?海峽中的一個無名小鎮。那正是她姐姐布倫達居住的地方。多巧啊!

她脫下寬松的外套和便褲,進了盥洗室。

這顯然是一項要緊的任務,不然他們不會打斷她的假期。中斷休假實在令人不快,但這也許會成為她事業上的進身之階。她往浴盆中充了永,試了試冷熱,然後脫下貼身內衣,鑽進盆里。

她應該給傑克打個電話,要傑克開車送她去機場。傑克應該明白,機會有如白色的海浪,當波浪涌來時,你必須乘上它。何況這可能是對他們新發現的友誼的一次考驗呢。

其人的妻子很早就醒來了,她看著睡在身旁的丈夫,端詳了幾分鍾。這是她的另一半呀。她微笑著,心想:多么古怪的愛人!多么驚人、精干而又完全的男子漢!她對愛情一直很滿足,為擁有他而感到無比幸運。不久前,她曾一度產生過難耐的憂慮,擔心可能有另一個女人存在。但到昨天早晨,她已確信這是沒有的事。

她依偎過去,緊緊擁抱著他。大約20分鍾以後,鈴聲響了起來。

早飯時,鄧普西從《紐約時報》第一版上看到了有關法官謀殺案的報道。它們如實地報道了大部分事實,對鄧普西的調查進程頗多美言。

《今天》節目詳盡描繪了所有的三起謀殺案。簡·波利預告說,薩姆·格雷迪將在星期五早晨的節目中接受采訪。鄧普西這時才想起,瑪麗告訴他全國廣播公司電視網來過一個電話。由於繁忙的事務,他已把這事丟到了腦後。他和布倫達每天都要看《今天》節目。薩姆肯定會非常得體地應付采訪。《今天》節目仍然是布倫達最喜愛的節目之一,但她總惦念著辛迪。

鄧普西看了看表,站起來准備出門。他吻了吻辛迪的額頭,弄了弄她的頭發,笑著說:「好一枝金鳳花,媽媽的好姑娘。」

辛迪的眼睛一直呆呆地盯著電視機。她嘴中嚼著麥片,擠出咯咯的笑聲,咕噥著道了再見。

布倫達同吉姆一起走進廚房,深情地吻了他。「要當心,親愛的,你是我的一切。外面不知什么地方有一個瘋子,我害怕下一次他可能要千方百計地謀殺你。」

鄧普西把胳膊搭在布倫達的肩上,安慰說:「別擔心,寶貝兒。我母親養的不是一個傻瓜。再說,他今天是在打弗雷德的算盤。」鄧普西從椅子上拿起公文包,按著說:「別忘了兩點鍾和我見面,參加貝爾的葬禮。我是扶柩人之一。」

他再次吻了她,關上廚房門,向停放在車道上的那輛「子彈」走去。突然,辛迪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打開房門沖向車道,從旅行車里拿出了她的玩具娃娃。片刻之後,一聲猛烈的爆炸震顫了廚房,打碎了窗戶,布倫達尖叫著沖了出來。

辛迪在車道上戰戰兢兢地縮作一團。她嚇壞了,但沒有受傷。那輛「子彈」在烈焰中燃燒,面如死灰的鄧普西從游泳池中爬了出來,渾身精濕,活似落湯j。但他沒有受傷。憑著只有在戰斗中才能練就的直覺,在爆炸前的一剎那,鄧普西猛然跳過樹籬,沖進了游泳池。

鄧普西高聲喊道:「那個狗雜種企圖用手榴彈殺死我!

看我的汽車,這個沒用的殺人狂,他毀了我的汽車!「

布倫達看到吉姆和辛迪都沒有受傷,寬慰地抽泣著。她把辛迪拉到身邊,失聲大叫道:「吉姆,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要管我,快給消防隊打電話。這個狗娘養的肯定就在附近。」說著,鄧普西掏出他的麥格納姆3。57毫米手槍,在周圍搜索起來。

「親愛的,當心……千萬要當心,」布倫達顯然嚇呆了,她直楞楞地看著辛迪。

辛迪的臉上流露出極度的恐懼,淚水潸潸而下,無聲地淌滿了她的雙頰。她兩眼直直的,木然地站在那里。車道上,洋娃娃在滋滋地燃燒,那栩栩如生的面目被燒成七零八落的一團,眼看著地為塑料,紅紅的火焰上繚繞著縷縷黑煙。

辛迪戰栗著,脫口嚷道:「爸爸,爸爸!是他殺死了我的洋娃娃!」

布倫達愛憐地把辛迪抱在懷里,低聲安慰說:「好孩子,一切都很好,你爸爸平安無事了。那個壞蛋企圖殺害他。我們會給你買一個新娃娃的。」說完,她拉著辛迪的手向屋里走去,半道上想到了打電話。

鄧普西知道必須先撲滅火焰才能動手搜索其人。熊熊大火正危險地近房子,鄧普西猛地沖進車庫,提起便攜式滅火器一陣橫掃,三分鍾時間就熄滅了烈焰。

小汽車的殘骸依然冒著黑煙。這時,遠處傳來警報器的尖叫聲,兩輛救火車,三輛警車開進了現場。

鄧普西指揮警察搜索了附近地區,但沒有發現其人的任何蹤跡。過了一會兒,法羅帶領第三批警察蜂擁而至。法羅的紅頭發看來比平時更加蓬亂了。鄧普西告訴法羅,他沒有看到其人,只是憑第六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預感,使他得以迅速隱蔽。

此時鄧普西一副冷峻的面孔,他厲聲命令道:「湯姆,派一個小隊清理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彈片。我敢和任何人賭一輛新車:這肯定是一枚偷來的手榴彈。」

沒有人敢和這位警察頭頭打賭。

鄧普西忽然發覺斯派克·布里格斯也在那里,扶著他的美洲虎呆在路邊,鄧普西剛才沒有看到他。布里格斯這時正穿過草坪向這邊走來。

「你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鄧普西喝問布里格斯,帶著一種疑惑的眼光。

「我去上班時聽到了消息。既然途經這里,我就停下來幫個忙吧。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很高興。」

鄧普西覺得他又看到了布里格斯臉上飄忽不定的神秘的微笑。莫非這是他憑空想象的?他平靜地答道:「謝謝!我想我們已經掌握了全部情況。我還沒有抽出時間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法羅,不過我以為你的騎警會采取保衛措施的。我需要用我的人去解決這幾起謀殺案。這個家伙已經搞得我p滾n流了。」

「我們也許應該派兩個人保護你,」斯派克笑了笑說,「你不太年輕了,很難越過樹籬跳進水池去。沒聽說過嗎,外面濕,里面干!」

「滾蛋吧,狗崽子!」鄧普西咆哮著回屋去換干衣服。他沒有理會胸中的陣痛,因為他覺得肯定是年齡的緣故。

布倫達難過地抽泣著,這場爆炸嚇壞了她,吉姆和辛迪父女差點送命。謝天謝地,他們幸免了傷痛之苦。她感到一陣寒心。什么樣的男人會企圖殺死一個孩子呢?不會是要殺孩子……她顫抖得很厲害……其人……他肯定還要謀殺吉姆的。她微微地閉上眼睛,哺哺地向上帝祈禱。

吉姆百般地安慰著布倫達。他不知道辛迪剛才一直呆在院里。他抱住辛迪,但她任性地掙開了。她莫名其妙地認為燒毀她的洋娃娃是吉姆的過錯。布倫達向她解釋時,她只是緊咬嘴唇,無動於衷。本來嘛,很難指望一個孩子,特別是象辛迪這樣的孩子,在經歷了某種事情之後就能理解暴力和死亡,甚至連一個洋娃娃的死也是這樣。

辛迪一遍又一遍地追問洋娃娃被燒時,她會不會感到疼痛。布倫達對辛迪的每一句問話都感到刺痛,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一句話:「不,不,你的洋娃娃沒有感覺,她不覺得疼痛。」

辛迪怎么也不能相信。當她自己燒了手指時,她知道那是多么難受,何況那還不是全身著火呢!

鄧普西好容易才把辛迪安頓下來,便抽身去安慰布倫達說:「親愛的,這是我的職業,我對這種職業感覺極好。別忘了,如果他是『其人』,我就是超人,我是不可毀滅的。」布倫達聽了這些話,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她知道他是對的,她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他極適合於他的職業,他是無與倫比的。昨天晚上,格雷迪就這樣說過。眼下,布倫達幾乎恢復了常態,她帶著辛迪去游藝場選購了一個新的洋娃娃。

鄧普西借來法羅的沒有標志的藍白色巡邏車,繞過正在清理車道上殘余物的人群,動身去工作。他此時的情緒糟糕得很,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擔心其人逃得太遠。其人差點傷害了辛迪,這是非常要緊的事,而他極強的自尊心倒是無關緊要的。他必須迅速捕獲其人。

其人驅車緩緩而行,三彎九轉地穿過清晨擁擠的街道。

忽然,一輛紅色費拉利轎車從旁邊超了過去。他感到頭暈目眩,迷迷糊糊,立刻成了世界上最偉大的標准一等賽車駕駛員。

超車的肯定是尼基·勞達。沒錯,馬里奧·安德雷蒂乘坐他的「約翰竟賽者號」專車行駛在另一車道上,約翰·沃森乘布拉布翰牌小汽車緊跟在後面。他還沒有弄清喬迪·謝克特或詹姆斯·亨特的麥克拉倫車在什么位置,但可以斷定他們是同一步調的,他們總是寸步不離。

這是摩納哥汽車大獎賽。格雷斯公主會親自觀戰,目光將落在他的身上。他需要這種錦標賽。他拉下變速器,在幾秒鍾內超過了勞達。在費拉利小車前面,他突然急速調頭,與勞達保持極小的距離,汽車發動機在每秒鍾6800轉的高速下發出尖厲的叫聲。

媽的,他們肯定包圍了這個地方,小汽車在他前面連成了一串。他不得不粗暴從事,把變速器調到低檔,把車調向內側車道。危險地走曲線溜了過去,然後突然變速,猛沖向直行道。他聽過了身後尖厲的剎車聲和金屬的撞擊聲。他從草地上超了車。媽的,行人在車道上干什么?「看車,你這個傻瓜蛋!」他喊叫著。「殺!」他耳內響起低語聲。「殺!」

警報器隱隱約約的叫聲打斷了其人的思緒,他又回到了現實中。他突然一個急剎車,調頭回到車流之中。天哪,他正在失去對現實的把握,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毀掉自己的整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