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2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173 字 2021-01-03

「這個城市不是你這樣溫順、天真的姑娘的安身之地。

這里是太平間,會把你活埋掉。回家去……換一件你能干的事,把偵探工作留給男人們去干吧。「律師齜笑著,嘴角咧到了兩邊的耳朵根子上。

朱迪差一點啐他一口。她抑制不住激動,想用手刺進他的眼睛。只有在這時,她才明白自己並非巾幗英才。

往外走的時候,她沖著他的肩膀說:「惡有惡報。」

尼科爾斯仍舊齜笑不止。是的,他同意這種說法。那是他的哲學。他兩眼盯著她的p股從門口消失。

朱迪再次回到陽光下時,雙膝顫抖著。她再也找不到一個更加冷酷的男人了。看著她掉腦袋,他可能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調查結束了,尼科爾斯一定是那個殺人犯,一個邪惡的殺人犯。

怎樣去通知吉姆呢?尼科爾斯視她為一塊熱過頭的r酪一盤隨時待享用的佳餚。不,她已經為這只饞貓設下了陷阱,那一定是完全出人意料的。她知道什么誘餌合適,他的眼睛在看她時已經透露出來了。

其人在碼頭上見到了簡妮,輕輕拎著她走上19英尺長的馬克號游艇。他對著船尾「69」兩個大字和那個小小的標記暗笑著,「我來遲了,但是還是比你早。」她准備了午餐火腿和一只大保溫桶,里面裝著兩瓶冰鎮的卡波利斯,擱在控制台下。

他迅速發動機器,解開繩索,駕船駛離碼頭,向18海里外的長島駛去。這是一個極好的夏日,水面平展如鏡,只有微風吹拂,陽光雖然火辣辣的,但溫度卻很低,只有華氏40度,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

其人問道:「小貓咪,你想走多遠?」

「親愛的,隨你走多遠都行,」簡妮回答道。她伏在他的肩頭上,把加速器拉回怠速檔,輕柔地把他扳倒在她放在甲板上的枕頭上,愉快地說:「我答應過用一盒午餐跟你換一品脫的濃汁鮮牛奶。」「貓頭鷹和小貓咪出海,駕著一條漂亮的豆青色小船。」「讓我看看,貓頭鷹先生,你要是那種好色之徒該多好啊!」

40分鍾後,他們用過了午餐,喝完了那兩瓶葡萄酒,收拾好了一切。甜點心是正牌產品,中間的蜜點上冒出糖汁。當她穿上她那薄膜般透明的比基尼時,他盯著她那漂亮的身體。

她美極了。紅色的長長的飄發襯著她那令人暈目的潔白的微笑。豐滿、渾圓的茹房上那勃起的乃頭透過比基尼r罩顯露無余。一身日曬後的平滑的褐色皮膚,突出了她那濕漉漉的紅色卷發所形成的絲綢般的小斑塊。他的小貓咪看上去心滿意足。

簡妮用滿足的嗓音叫了一聲「喵一唔一」,接著說:「寶貝兒,你為什么不離了婚再娶我呢?」這個直率的問題完全出乎意料,沉重地刺進了他的心窩。他沉激地盯著她,懷疑她是否由於酒後的刺激,陽光的照s以及造愛的興奮所致,或者是她的生物節律向更壞的方向變化。他本來應該預計到這個問題。紅頭發的人是敏感、過份激動和放肆的。

簡妮老老實實地說:「我說的是真話。我愛你,你愛我,我們情投意合,相處一定會幸福的。我感到孤獨,尤其是晚上,我甚至懶於上床睡覺,一味地想著你。你應該靠著我睡,我盼望著和你共進早餐、中餐、晚餐和午夜快餐。『簡妮說個沒完,她那深藏著的感情現在渲泄出來了。」結婚「這個禁忌語已經提出來了,收回去是不可能的……那樣會暴露女人的弱點,不能收回。她必須占有他,或者永久地占有,或者一刀兩斷。

其人慢慢地想好了回答。一旦他的回答形成,就是正確的。他笑了笑,溫柔地吻她,說:「這是個好主意。幾個月來我一直在考慮這個事,曾想主動提出來。但是,既然你挑破了……我們就應該一塊訂個計劃,小貓咪。」

他發動了機器,作了一個短途的航行,回到了碼頭。簡妮欣喜若狂,再次緊緊地吻著他。她花了幾個月時間才鼓足勇氣提出這一要求,這個計劃已經實施了。在陽光下,在露天,在上帝和世人的眼皮底下造愛,使他們兩人都產生了快感。這可是r體方面的體驗,太妙了!

他願意娶她,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當然需要一些時間,但等待總有頭。由於那個瘋狂的殺人犯在城里逍遙法外,也許他妻子會發生一些什么事情。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時刻,你無法預測。她眼睛里充滿了淚花,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簡妮摩擦著他的後頸,想著她那20萬美元。「親愛的,我已經存了一些錢,不知它能否幫助你很快獲得自由。」她願意花掉一半。

「不,但還是要謝謝你。我會處理好經濟問題的。」其人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吻著。結婚?這個紅頭發的下流女人一直對我不忠。我在船舷內側看到過的痕跡,正好在巨大的招貼標語上面,倒置的腳印。她已經不止一次在那里造愛了。一個個輪著來——而現在這s貨又在玩多重選擇游戲。

溫順的小貓咪正在變成吃人的母老虎。我應該把她推到船外,把她倒栽蔥一樣地拎著,簡簡單單地一溺。這當然輕而易舉。不,警察可能會發現我的,這太冒險了,我應該堅持我原定的計劃。這個計劃好極了。此外我還需要她,現在尤其如此。

他感到自己又重新開始勃起,謀殺的欲望又激起了他的情欲。

從另外的船上發s出來的兩道太陽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不是雙筒望遠鏡呢?難道他的盯梢者能夠尾隨他嗎?

不可能。是別的什么人在窺視他嗎?不,他事先檢查過,並未發現任何船只緊靠著他們,能夠對他們進行觀察。那一定是遠處的一兩只釣魚船。

現在抓綠鱈還為時過早,該死的蠢貨們什么也抓不到。

發動機已經停了。去年他曾經從豪澤的嘴里逮住過一條18磅重的美人魚,那是八月下旬的事。

那兩道光又閃了一下,莫非是盯梢的?他看見了什么呢?是簡妮的光p股嗎?頂多不過如此。為了扮演她的角色,簡妮一直蹲伏著,p股朝上,這是她最喜歡的姿勢。這條尾巴一定會向別人津津樂道地講述這一傳奇,說她的p股上還長著一條尾巴。其人大笑。

他讓這條舊船「69」號輕輕地靠岸,把它拴牢,然後把簡妮拎回碼頭上。她柔情地吻著他,悄悄地說:「愛,謝謝你。我曾經有一個幻想,然而不敢企望它成為現實。現在,我已經作了一個夢,我們將會使這個夢成為現實。我現在會使你幸福的,老虎。」

老虎。啊,天哪,現在簡妮竟然也叫他老虎了。

下午早些時候,安德魯·麥卡爾平從費爾波特醫葯中心後面的私人辦公室里走出來。他感到很緊張,極力控制著自己。他時刻盼望著另外的貨物到來,附加的那50袋地地道道的墨西哥海洛因,價值200萬美元。他的聯系人也很著急,每天都對他施加壓力,讓他交更多的貨。「該死的教唆犯。」他自言自語地罵道。

在檢葯的地方,麥卡爾平只能看到兩個顧客,一個是緊張的里查夫人,她靠安定活著,象吃口香糖一樣地吃它們。

象費爾波特其他家庭主婦一樣,她已經嗜安靜劑成癮。另一個顧客他不認識,她是一個駝背的老太婆,拄著一根鑲有象牙頭的拐杖。她已經上了年紀,步履蹣跚,可能是由於關節炎造成的。後來,陌生人使他感到緊張,甚至連老太婆也使他感到緊張。如果她離開商店,他會感到偷快的。

他關切地問道:「夫人,我能給你什么幫助嗎了」「我只不過看看,謝謝你。」老太婆對他溫和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麥卡爾平注視著那個干癟的老太婆消失在商店的另一邊。她穿著一件寬大的帶花舊棉布外衣,從後面看簡直象沙發套,而不象衣服,一手握著胸前的黑皮包,另一手拄著拐杖保持身體的平衡,跟跟蹌蹌地往前走去。麥卡爾平想看看她的臉,但是被一只寬邊的大黑帽子遮住了。他看到的一切都極丑,非常丑。那蓬亂的灰白頭發幾乎垂益在她的肩膀上。他猜想她已經近80歲了,對他毫無危害。

他的頭腦里掠過自己的母親。要是知道了他的海洛因勾當,她一定會從墳墓里爬出來。見鬼,這個老太婆干嗎要闖到商店里來,弄得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送貨車在哪里?那嘈雜的立體聲音樂惹火了他,但這聲音可以掩飾他們在辦公室里的談話。他告訴收款台的女人別來打擾他,然後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拴上門,打開保險櫃,他發現只有兩個玻璃紙袋。

下午2時30分,兩輛跟蹤車向警察總部報告說,未發現異常。守在前面的車報告說,有兩位女顧客光顧了這家商店,守在店後的車主報告說,麥卡爾平早些時候收到約翰遜兄弟和皮菲佐送來的貨物。

這兩個盯梢者再次接到指示,要他們保持偽裝,如果發現異常情況,特別是發現和其人長相相似的人立即報告。

下午2時32分,麥卡爾平在室內聽到有人敲門。真見鬼,他已經告訴那女人不要讓人來打擾他,貨隨時都會送來。

他憤怒地拔掉門閂,打開門。面前是一位丑陋的老太婆,閃著一雙暴突的灰石板一樣的眼睛。她就是在店里看到的那個老太婆。他想關上門,但是她用拐杖有力地擊中了他的軟腹部。他抽了一叫冷氣,往後一個趔趄。老太婆敏捷地閃身進屋,隨手關上了門。

麥卡爾平從老太婆初次打擊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慢慢地向他的桌子邊移過去。「你想干什么?」他問道,仍然蹲伏著,用手捂著肚子,喘著粗氣,眼睛幾乎象爬行動物一樣。

老太婆平靜而又威嚴地說:「別拿你的槍。」麥卡爾平知道他以前曾聽到過這種聲音。

麥卡爾平離桌子只有兩英尺遠,他突然向抽屜撲過去。

鐺的一聲,拐杖擊中了麥卡爾平的手腕,發出顫動的聲音。

嗖,拐杖又擊中了他的另一只手腕。麥卡爾平的喉嚨里發出兩聲嘶叫,就再沒吱聲。老太婆的拐杖的鈍端頂著他的喉嚨,一直戳進里面去。

麥卡爾平發出一種奇怪的咯咯聲,跌倒在辦公椅上,凸出的眼球里充滿了恐懼。他極力集中思想,他不能喊叫,即使能,他也不會這樣做。他知道沒有人會透過店里的立體聲音樂響而聽見他的呼喊。他想,他會因為疼痛而昏倒。他希望這樣,但他沒有昏過去。

他從老太婆臉上尋找同情,但是白費。那是一雙暴突的藍灰色眼睛,他以前曾在電視的警告中見到過這雙眼睛。這是其人的眼睛。上帝呀!這個老太婆行動起來象個男人,其人原來是個女人。不,這個女人就是其人。他不知道要想什么,疼痛使他頭腦混亂。

其人從麥卡爾平的保險櫃里取出兩袋海洛因,把它擱在桌子上,然後從一個黑皮包里取出一支長長的注s器。當麥卡爾平看著其人把純海洛因推進注s器時,他茫然地瞪著眼睛。隨著炙灼的疼痛,他終於嘶叫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給你一劑你自己的葯,一首瘋狂爵士樂。」

「哦,別,別,」麥卡爾平哀求道,「請別這樣,你可以把所有的錢都拿走。」

其人卷起麥卡爾平的短袖襯衫,把針頭扎進他右胳膊的靜脈里,推人注s器里的全部海洛因。

麥卡爾平發出一聲可怕的、歇斯底里的嘶叫,然後不由自主地扭曲成一團,直到強大的葯力滲透到他的血管系統。

這是致命的一擊。他頹然倒進椅子里,失去了知覺。其人又推上一支海洛因,注s在麥卡爾平的胸部。

「老伙計,這兩支葯品免費贈送給你,」老丑婦吼叫著,她的臉扭曲成丑惡的鬼相。隨後,他把麥卡爾平的屍體扶直放在椅子上。

其人把注s器收進他的黑色皮包,扶起麥卡爾平後面的一把椅子,等著送貨車的到來。他同時旋開拐杖的尖端,從那個黑皮包里取出兩個小小的注s標槍,裝上純正的海洛因,塞進特別設計的拐杖槍膛里。

過了不到10分鍾,他聽見貨車在門外停了下來,接著傳來敲門聲。兩下,暫停,三下。「門沒閂,開門進來吧。」他真地模仿安德魯·麥卡爾平的男中聲叫道。

一個留著金色短發,蓄著金黃胡子的年輕人推開了問,朝昏暗的辦公室瞅了一眼,把兩個裝葯的大紙箱子推進屋,然後轉身關上門。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不清楚,花了一會功夫調節剛從明亮的陽光下走進來後的視覺。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坐在辦公桌後的麥卡爾平身上。

「嗨,老爹,我給你帶來了50袋純金,完全按照我的允諾。讓我們看看這些錢吧。」

年輕人並沒有發現平靜地坐在麥卡爾平後面的老太婆。

但是,一種經常性的恐懼生活所產生的象野獸一樣的警覺,使他感到這屋子里還有另一個人。「那里是誰?」他脫口問道,伸手去抓肩上的手槍。老太婆稍稍地調准一下她的拐杖,隊地一聲,第一支鏢槍擊中了年輕人的右肩,立即使他的胸部和胳膊處於麻痹狀態。

「黃胡子,一下不能致你於死地,但兩下是可以的,把手放下去。」這是麥卡爾平的聲音。「對啦,坐到椅子上去。

對,你已經弄到了夠多的海洛因,使你成為一個嗜毒成性的家伙,你將知道真正的渴望是什么樣子。你正向懸崖邊走去,只要輕輕地推一下,你就會翻倒下去,再也不會從地獄中回來了。「

其人起身走過來,用載著手套的手摘下黃胡子的手槍,扔在地板上,接著把一張紙和一支鉛筆推到年輕人跟前。

「現在,除非你還想再換一鏢槍,否則就把你的販毒同伙人全寫下來。」

黃胡子開始不干,隨後,他又瞅了一眼麥卡爾平的毫無活力的屍體,忍下一口氣,並輕蔑地聳了聳肩膀。他想,真他媽的,我什么也沒泄露,這家伙從哪里來的。由於他的大腦處於一種欣慰狀態,他用左手草草地寫下了8個人的名字和地址。

現在,其人行動迅速起來。他把年輕人死死地捆在椅子上,然後把一張紙牌黑桃5,貼在麥卡爾平桌子上的一塊雕刻銅板上,上面寫著:「致安德魯·麥卡爾平:獎勵他為美國青年所做的貢獻。謝謝——美國童子軍。」

老丑婦最後看了一眼麥卡爾平。他的臉象紙一樣灰白,兩眼暗淡無光,注視著永恆和無限。她慢慢地搖搖頭,旋緊她的杖尖端,不急不慢地蹣跚走出辦公室,穿過商店,下到街上,走進她「借來的」汽車,駕車離去。

去掉老太婆的化裝後,其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再次檢查了那輛格林納達車,它仍然停在原地。那個代理人已經脫下了罩衣,解開了領帶。其人看了一下時間,正是下午2肘55分。

下午8點鍾,在費爾波特醫葯中心盯梢的那輛汽車作了半小時的匯報,未發現異常,店里僅僅只有一個顧客。從麥克凱切問來的一輛送貨車仍然停在後門,司機從2時44分開始一直坐在車里。那位警察說:「討厭的東西!」

下午8時15分,電話傳到了警察總部,安德魯·麥卡爾平被謀殺。鄧普西、格雷迪、貝利和法羅於8肘25分趕到現場。兩輛警察巡邏車已經到了,另外還有兩個負責盯梢的便衣察警,他們異常激動。

謀殺現場的情況是:安德魯·麥卡爾平被安坐在52袋海洛因的後面,海洛因堆在桌子上,他的臉是一張奇特的死人面具。一張紙條上詳細地寫著8個販賣海洛因的同伙。一個蓄著胡子的年輕人被綁在椅子上,由於海洛因的葯力,他沉浸在那多彩的迪斯尼世界中,口里瘋狂地叫著:「那是一個老太婆,一個百歲巫婆……」

鄧普西的臉變成了一副面具,這副面具如此恰到好處地掩飾了他內心的激動情緒。他仔細地檢查著辦公室。

貝利的黑色皮膚由於這挫折而顯得更黑了,使他看起來象個黑人。「這畜生又作案了,正好是在我的鼻子底下。盯梢的人一前一後,他卻溜進溜出。他是一個該死的幽靈!」

法羅的臉上顯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們本來應該抓住他的,但又讓他跑掉了。這個小胡子送來這一堆臭狗屎,正好從我們警察身邊經過。」他盯了兩個便衣警察一眼。

兩個便衣警察看著地板,最後,一個說道:「警長,我發誓,在最後的兩個小時內沒有一個人進入這個葯店……噢,見鬼。」他猶豫了一下,環視四周,似乎想尋找同情。「一定是那個老太婆,那個拄拐杖的家伙。」

「這證實了這個討厭的黃胡子的胡言亂語。把他帶走,不然我要扯掉他的j巴。等他恢復過來以後,要他的口供。

他是現場見證人,他見到了其人。「

鄧普西解雇了那兩個便衣警察,然後轉向法羅:「湯姆,到旅館去找皮可羅,無論你需要什么人都行。這樁謀殺案公布之前,把那8個販毒同伙抓起來。你已經沒有時間可耽誤了,不能讓這些毒販子從我們手心里溜走。」

法羅立即行動。他知道這些家伙的重要性,知道這些毒品販子都消息靈通,他們具有魔力,能夠把這些玻璃紙袋攪得團團轉。如果走運的話,他們將把這一地區的販毒集團一舉粉碎。麥克凱切門商行卷進來了嗎?不可能,它們是這個地區最受尊敬的商行之一。但是誰又會懷疑麥卡爾平呢?

多克·布羅迪從費爾波特旅館趕來了。他檢查了屍體,當推銷員動手移屍時,他厭惡地轉過臉去。死者睜著眼睛,臉扭曲成條狀,沉重的屍體縮成一個圓團。

「其人用過量注sy謀殺了他。可能用的是純正的a級臭狗屎,正好注s在他的心臟里。該死的,麥卡爾平是我的好友,他應該知道最好別干這種危險的事!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

鄧普西從未見到多克如此難過,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鄧普西和格雷迪於下午4時30分在旅館的停車場見到布里格斯,向他簡單地介紹了麥卡爾平的情況。布里格斯告訴他們,他已經組織了一支跟蹤隊,安排明天早上開始值班。

他們三個人走進旅館和一些專家一起開會,這些專家一直在描繪著其人的心理特征。

大家一致贊同聯邦調查局法醫精神病組織主任倫納德·特克作為該醫葯小組的發言人並作報告。

特克博士站在長桌的頂端。他身材消瘦面帶微笑,橢圓形的腦袋上兩只大眼鏡片占了統治地位。他說話清楚、宏亮,有助於彌補其不揚之貌。

「首先,我們提醒大家,我們現在努力進行的研究——勾畫出其人的心理特征、思維及其行為方式一是不十分科學的。

我們沒有人見到過他,我們不知道他的生平履歷,沒有和他交談過,沒有對他進行過測驗。我們的結論僅僅只依據他給警方留下的標語和這9起謀殺案。目前我們還沒有聽說第十次謀殺。「特克抱歉地看了一下鄧普西,似乎他們是應該知道的。

「要描繪這樣一個濫殺狂的心理特征是困難的,因為值得慶幸的是這種人並不多見,他們相互之間是極其不相同的。這個謀殺罪犯在三個方面與其他人完全不同。首先,他的謀殺是有計劃的;其次,每次作案都使用不同的手段;第三,他正按每天一個的方案進行謀殺。」

格雷迪瞅了一眼鄧曾西,似乎想說:「他還以為我們不知道這些呢!」斯派克輕輕發出一個信號,輕得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這是一個口p,是布里格斯用以表示「胡說」的唯一方式,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

特克博士介紹完畢,作了一個概括性的精神描繪。

「我認為,你們追捕的殺人犯其人是一個偏執分裂症患者。簡而言之,就是說他遭受到一種挑釁性的精神錯亂的痛苦。這是一種無論是在情緒方面還是在思想方面都帶有矛盾沖突的精神錯亂。他的思想已經不現實,不符合邏輯。他在要么成為一個被迫害者,要么成為一個偉人或二者兼而有之這樣的痛苦中煎熬。他既充滿妄想又十分偏執,這種妄想和偏執超過了一個人精神的承受力,干是就進行謀殺活動。」

特克把他那枯瘦的身體靠在桌子上說:「你們追捕的這個家伙也是一個精神變態患者,這意味著他精神上的不平衡。

當你要尋找其犯罪動機時,一個精神變態的人其犯罪動機是不合常規的。死亡本身也許就是他的動機,我們對他無法預測。「

特克呷了一口水,繼續說道:「他的行為和人格現在被秘不可言的幻想所支配。他也許處於這樣一種狀態,即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具有虛構的人物那種幻想的活動。對他來說很難分辨什么是真實,什么是幻想。謀殺可能只是一種游戲,通過這種游戲他與社會抗衡,尤其是與警察作對。」

格雷迪屏住呼吸,嘀咕道:「是的,到目前為止,這是單人紙牌游戲,他正在一張一張地翻牌。」格雷迪拍了拍自己那象牙鑲頂的拐杖。

鄧普西往前探了探身,他被特克所說的話迷住了。這正是他曾經懷疑過的。

特克直盯著這些警察。「根據想象,我們認為其人也許能夠聽到聲音,他相信這些聲幻是真實的。有時候,這些聲音甚至指揮他的行動。視覺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