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2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209 字 2021-01-03

明天是襲擊一般人的日子,一些輕信的年輕婦女將會得到許多不想得到的宣傳。他應該給她瞬間的殊榮,他的一天的皇後。

行動越來越困難了。這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笨蛋。不,不止是笨蛋,是蠢牛!他決不能輕意……必須考慮周全。仍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誰,沒有。他從桌子邊上站起來,坐進睡椅。

其人往後垂著頭,躺在睡椅上。過了一會兒,他的妻子下樓來,躡手躡腳地走進他的私室,給他墊上一個枕頭。她可憐的男人太累了。最近這幾天,他象個自動駕駛儀,一直不停地運轉。她吻了吻他的前額。

正在這時,她發現地板上一只黑色的筆記本,這一定是他睡覺時掉下來的。她拾起來,放在桌子上,上樓去了。溜進被窩以後,她想,也許我應該看看里面的內容,這可能是他的小黑本。不,說不定里面還有其他女人呢,我才不想知道這些

一日王後

6月11日,星期三

其人最後狠狠地蹭了一下,刮完胡子,在臉上撩些涼水,然後用毛巾揩干,抹上洗滌劑。他感到頭重腳輕,暈暈乎乎。標簽上國王的皇冠喚起了他的回憶。

那是在列寧格勒進行的決賽。鮑里斯·斯達爾斯基盯著棋盤。他的嘴唇干澀,神色緊張,眼睛呆滯,兩手蓋在頭上,盯著,盯著。他伸手向前,手指顫抖著,猶豫不決。慢慢地,非常緩慢地,他把王後推到前面以保護他的國王。

其人咧嘴大笑。他迅速用車吃掉斯達爾斯基的王後。「將死了!」他是冠軍,世界上最偉大的棋手。這是如此容易,他能贏得每一場比賽。

如今仍記憶猶新。白王後腦袋被砍掉了,鮮血噴灑在棋盤上。現在,黑馬雙手握劍,砍下白國王的頭。

「殺!」他耳內一個聲音高叫著。

劍刃上還滴著鮮血,其人又從馬身上拔下利劍刺進鮑里斯·斯達爾斯基的胸膛。

「殺!」那個聲音又叫道。

其人點點頭,把刮胡子後的洗滌劑抹在臉上,咧著大嘴呲笑,對著鏡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謝謝,我需要這樣!」

「扯淡,這小子是個純粹的傻瓜,是小丑,滾他媽的蛋吧!

但是,他卻扯著我們的j巴團團轉。「鄧普西在餐桌上大聲嚷道。

「吉姆,聽你在說什么!」布倫達責備道。「辛迪會聽見的。」

「噢,真對不起。我一定是想出聲來了。我的金鳳花在哪里,最近沒有看到她。」

「她正在樓上收拾打扮,我一會兒就上去,看她是不是收拾完了。」布倫達沉思地嘆了口氣。

鄧普西的眼睛從他的j蛋和咸r上移開,同情地抬起頭說:「寶貝兒,我很抱歉。這個星期我沒能幫助你,我知道這一周你是很辛苦的。」

布倫達欠了欠身子,吻吻他的前額。「親愛的,你c心夠多了,你不用為辛迪擔心,我會照顧她的,」接著,她壓低聲音說,「沒有人會扯著你的……那玩意兒團團轉的,除了我以外。」她對自己未能說出的那個字而感到臉紅。

吉姆從桌上站起來,笑道:「嗨,聽聽你在說什么。」他們互相緊緊擁抱在一起。他接著說道:「親愛的,再給我倒一杯咖啡。我這就上樓去,向辛迪道聲早安。我們的精神變態者再過不到5分鍾就要開始今天的游戲了。」

朱迪·羅傑斯伸手打開電視機。美國廣播公司《美國,早安》節目正在就謀殺案進行一次一個小時的特別報道,節目的名字叫「瘋狂的城市」。

朱迪一邊刷牙,一邊用一只耳朵聽節目。然後,她擰開洗澡的水龍頭,調整了一下電視機,以便從澡盆里也能看得見。

大部分節目都是她知道的東西,只是經過了改頭換面。

在節目放了一半的時候,他們介紹了兩位傑出的精神病學家,一個來自耶魯新天堂醫院,另一個來自哥倫比亞大學內外科醫生學院。他們正在討論其人的心理特征。

她欠身坐在澡池里,用心地聽著。當精神分析報告表明其人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孤獨者時,她可以要求精神病學家解釋為何一個性格外傾的人也會成為一個濫殺狂。有一天她會問的。

從耶魯來的那個人正在講話。「他極需要宣傳,也許很樂意與警察玩貓和老鼠的游戲。哦,是的,對他來說,這的確是一個游戲。他設想自己是屠殺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莫里埃里特,並且要證明比他還要偉大。」

另一個精神病學家附和著說:「毫無疑問,宣傳報道能加劇這種妄想,使其人感到自己很重要。好象突然從岩石底下走了出來,到了舞台的中心。」

「一個妄想狂的人格內部的緊張加劇會變得無法忍受,他唯一的發泄就是謀殺。我們必須問問自己的是,所有這些宣傳是否使殺人犯感到了挑戰。如果是這樣,將會加劇他的緊張,促使他殺人,傳播媒介實際上可能助長了他的犯罪行為。」

朱迪從澡池里爬出來,用毛巾擦干身子,把他們的話丟到了腦後。

兩個精神病學家正在爭論傳播媒介與其人謀殺的責任。

辯論幾乎是滑稽的,無論他們怎么說,傳播媒介都應該報道所有的重要事件。沒有什么東西比一個逍遙法外的殺人犯更能引起人們的注意。

幾分鍾以後,節目又完全吸引住了她。這是由主持人提出來的問題:「托馬斯博士,剛才你提到善惡雙重人格症。一個人在本性上具有兩種不同人格,一方面開朗,另一方面內向。請幫我解釋一下這種現象好嗎?」

在精神病醫生回答之前,朱迪赤條條地坐在電視機前邊的床沿上,膝蓋上放著紙和筆。

來自哥倫比亞大學的醫生回答說:「我正在考慮多重的和破碎的人格問題。說其人的頭腦被單一的或更多的人格所支配,由他的精神來加工,這不太可能。單一的人格可能是極其正常的、平靜的,安詳的。這種人格能使人過正常的生活。另一種人格可能受強制的催促所驅使,通過殺人來發泄他的憤怒。也許他所以受挫折,是因為另一種人格一直在支配著他。他等待著機會,他仇視,每時每刻都在憎恨。當這種人格失控,他就會殺人。」

另一個精神病醫生點頭贊同,並補充道:「這兩方面的人格可能會絕然分開,一種人格不知道另一種人格的存在,一種人格對另一種人格所進行的活動是健忘的。記得《夏娃的三幅面孔》或西比爾嗎,那個集9個不同人格於一身的少女。

這些不同的人格可以在年齡上完全不同,甚至連性別都不同。「

主持人c話說,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托馬斯博士舉手示意大家注意,最後歸納說:「我認為應該趕緊補充幾句。這種精神錯亂是極少見的,在全國醫學史上,還不到150例可靠的多重性格病例見諸於報道,而大部分是非暴力性的。」

朱迪起身關掉電視。她的腦子在轟鳴,事情聽起來是如此牽強附會——一個殺人犯會藏在另一個人的軀體上。一個隨心所欲的殺人犯殺了人以後又會隱退,然後躲藏在另一種人格背後,他幾乎不可能被發現。她把愛爾得香水噴灑在腋下,然後穿上短褲和r罩。這種理論是值得研究的,它可以解釋為什么內德·尼科爾斯的外表會成為一個性格如此外向,視錢如命的家伙,而內心深處卻是一個孤立的、冷酷的殺人凶手。她不知道她最不喜歡尼科爾斯什么東西。

離開房子之前,其人又一次檢查了他的武庫。他把10毫米口徑的鵝槍舉起來試了試,有11。5磅重。它很笨重,但是具有他所需要的火力。由於阻氣門壓縮得很緊,這種槍有一個密集的火力點,在400碼以內,可以把70%的子彈s進30英寸的靶心。這樣就可以從她那漂亮p股上咬下一大塊。

他不大情願地把槍放回槍架,他打算使用一種更安靜,更精巧的辦法。他拾起一個皮革公文包,里面裝有一支填滿氰化物的皮下注s器。他檢查了一下它的機械性能,大拇指簡單地一摁,針就在公文包前面的一個小孔里彈了出來。5分鍾內她就會死亡,並具有心臟病突發的全部症狀。想想看,一個26歲的成年人竟會有一個巨大的冠狀動脈。他齜笑著想,那樣就更象了。

鄧普西從停在車道上的巡邏車里走出來,發現那輛藍色的格林納達停在街對面,順街而下100碼遠處停著一輛綠色的大羚羊牌。他看看車底,檢查一下機蓋下面的發動機,有一顆炸彈就受不了。他鑽進駕駛室,自言自語地說:「兩個尾巴,聯邦調查局和布里格斯的人,簡直荒唐。昨天我還不太在乎那輛格林納達,但現在變成了一個儀仗隊。如果我們全部驅車前進,打開車燈,看起來會象是一個送葬隊。」

鄧普西是不容易生氣的,但現在確實發怒了。他現在正忙於偵破謀殺案,可聯邦調查局和州警察在干什么?與他對著干。如果他們存心與他過不去,他應該給頂回去。究竟他們認為他是什么人?難道他們忘了是誰負責這一案件的調查嗎『在第二個停車牌下,他剎住車,靠到路邊。他迅速地從車里跳出來,向格林納達和大羚羊兩輛車揮手,示意他們靠邊。兩個尾巴一時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么辦好。警長讓他們靠邊,手里拎著手槍,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滾出來,把手舉起來。稍息!」帶著相當的諷刺意味,鄧普西把他們的腳往後踢。他知道他們都帶著武器,但沒有搜查他們。一小群圍觀者圍在現場。

「我們干了什么事,長官?」駕駛格林納達的、留著平頭的年輕人問道。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我們正在追捕一個在本城逍遙法外的瘋子嗎?他正在殺人,他上周曾企圖用手榴彈干掉我,我現在還冒著可以作證的傷痕。我不願意陌生人坐在我的房子外面伏擊我,我的妻子也不願別人這樣做,還有我女兒也不喜歡。讓我看看你的身份證。你先來,圓腦袋,慢慢地把你的皮夾子掏出來。」

鄧普西花了一些時間。記下他們的名字和詳細的相貌特征。聯邦調查局的警察也出示了身份證,現在他們的偽裝被徹底撕破了。布里格斯的人准備得更好一些,掏出一張偽造的駕駛證。但是他對鄧普西的監視已經破產了,他對此也心里有數。

鄧普西把他倆拉得直挺挺的,面對面地看著他們,輕聲說:「滾吧,你們兩個。如果你們明白怎么做才對你們有好處,那最好不要有第二次。我不願勞神去警告你們,老子的手發癢了,我會敲掉你們的膝蓋骨的。」

警長回到他的巡邏車,向警察局駛去,他知道尾巴會撤走的。現在他對自己生氣。見鬼,正是他曾經建議布里格斯安排盯梢。他媽的,生氣不是個好辦法,他的冷靜到哪里去了?

內德·尼科爾斯已經注意到有兩輛車尾隨著他。一對草包,他們顯然什么也沒干,只不過在追趕著誠實的公民。政府正在探聽他的所得稅申報表,見他娘的鬼吧,討厭的稅務官,他們什么都辦不成,這些復雜的申報表得花上幾年的功夫才能弄明白。他們是一團糾結在一起的蛇,一環套一環,甚至他自己也不完全明白。

他們是想作游戲,他會讓他們知道開著費拉利的駕駛高手能干什么。

他掐好趕到下一個紅綠燈的時間,加速通過第一個紅綠燈,在十字路口向左轉彎,然後在下一個路口把方向盤往右一甩,爬上彎道進人收稅高速公路。在第一個十字路口進人岔道,再回到地方公路上。一路綠燈大開,一帆風順。

這太容易了。他很樂於高速度地追趕,把他們甩在灰塵里。現在他們可能到他的辦公室等他了。

他沒打算去辦公室。

斯派克一布里格斯只有一個盯梢的,他沒有為自己安排一個偵探作為影子。我究竟怎樣做才好呢?他問自己。我想讓你今天跟蹤我,看看我謀殺誰。這聽起來就象是瘋話,而且也是愚蠢的,浪費出租汽車費。我沒有犯罪,沒有殺人,至少目前沒有。但是……那個山姆大叔的尾巴的確會破壞我的私生活,一定要擺脫他。

在換班前10分鍾,他把車停在有籬笆的州警察停車場,然後敏捷地走進辦公室。7分鍾以後,他戴著警察帽和反光太陽鏡,出現在一群州警察中,20輛巡邏車轟轟隆隆地沖出停車場,向12個不同的方向出發。

聯邦調查局的那位警察給弄糊塗了。透過籬笆,他可以看到布里格斯的美洲虎仍停在那里,但德林格曾強調他不能只滿足於看到嫌疑分子的車。他打算給這位上校的辦公室打電話,弄清楚他是否還在里面。

布里格斯大笑著,腦子里重復著老海軍陸戰隊軍令「前進,乘風破浪」。聯邦調查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偶爾在野外或有麻煩的地方讓他們出來走一走也有好處。

他向城里走去。

鮑伯·貝克爾和唐·狄龍甚至沒費什么勁就甩掉了他們的尾巴。有時候,本事好還不如運氣好。

簡·貝克爾上午8點30分在朗伍德受到重挫,雖然她得了40個不利分,但卻享受了女子冠軍隊的快樂。當她被告知不利的分數時,鮑伯俏皮地說:「即使雷·查理斯也不可能得40個不利分。今天是一個和緩的爭奪事件,可以稱為『一打一笑』。」

早餐桌上,簡向鮑伯借車用。她的俱樂部卡放到箱子里去了,她不想再去翻它們。鮑伯同意了。上午8點10分,貝克爾的梅塞德斯從車庫里開出來,上街後往左轉,然後加速向朗伍德駛去。一輛藍色的格林納達和一輛綠色的大羚羊緊跟在後。

上午8點15分,鮑伯·貝克爾開著福特小型客車不緊不慢地駛出他的車道。出於習慣,他看了一眼後視鏡,街上沒有其他車輛。

城市的另一頭,唐·狄龍在他私室的長椅上睡了一覺。

他被最近德博拉的集會惹惱了,每天如潮水般涌來的帳單弄得他精疲力竭。他漱洗完畢,刮完胡子,吃了一碗飯。6肘30分離開家。德博拉還在做著她的購物夢。

早上6點45分,聯邦調查局的偵探在狄龍的房子外面占領了位置,布里格斯派的盯梢也於7點整准時趕到。他們相互瞪圓雙眼瞅了好一陣子,而此時狄龍卻獨自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在布里奇波特假日旅館,德林格正向他的偵探隊瘋狂地吼叫:「剛到上午9點半,我們就和6個嫌疑分子當中的5個人中斷了聯系。象旋轉問似的,他們從這一端進,那一端出。給他們影子,他們朝太陽跑去。5只家鴿,都飛走了,我們得到的只是空籠子。」

「霍伊爾在他的房地產辦公室,但我們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不可思議!局里給了我一隊a級混蛋。昨天晚上我訓了他們半夜,一點p用也沒有。我想要粘蠅紙,卻得到了衛生紙。我曾告訴每一個人,『再跟緊一些,那是你的p股』。當這5個懶懶散散的業余警察報告的時候,我告訴他們收拾行李,y回他們自己的辦公桌去。他們可以坐在公共汽車後面,一直坐到華盛頓。現在對我來說,他們已經沒有用了。」

德林格突然平靜下來。疑慮的烏雲拔開了,陽光燦爛,預示著天氣會一直晴朗。事情是如此簡單,一且你適當地解釋了這個,解決方案就會顯而易見。

在一天時間內,有四五個專業偵探就能完成這項工作。

他們將拎出一只選中的鴿子,擰掉它的瘦脖子。如果必要的話,他會使喚自己的偵探隊進行監視……他們知道怎樣才能把目標看得緊一些。然而更好的辦法是,他可能讓局里突然調撥一個專業跟蹤隊,這次他要特別點名選來他所需要的人。

人們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能人干事迅速、利落,而別的人總是搗亂。難就難在他媽的能干的人不多。一且你發現一個能人時,就要盡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留住他。你可以根據一個頭頭手下的人的質量去判斷他的水平。

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翻箱倒櫃地找他的絕密件——一份密碼名單。這些人被認為是優秀的或比較好的。他迅速地測覽一遍,查對了4個名字。然後回過頭來,又添上了第五個名字,以防萬一。應該這樣做。他同意格雷迪的意見,應該把鄧普西排除在嫌疑分子之外,那個可憐的畜生不可能到處都是。

他摘下電話給局里通話,現在是使用他的拳頭的時候了。

其人正在徘徊,尋找第十一個犧牲者。在計劃中,他早就決定6月11日是殺掉一位家庭主婦的合適的日子。眾行星運行良好。金星呆在家里,火星在外漫游。不過,不一定是什么特殊家庭婦女,只要是一個「圍著鍋台轉」的家庭婦女就行。他還沒有選定目標。

在他計劃的52個謀殺者中,這是唯一的一個沒有事前選定的受害者。對其人來說,這使她顯得很特別,最後的決定純粹出於偶然,出於突然的預兆,一閃念的主意。只有一個標准,那就是她必須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他驅車穿過市中心,然後沿河向海峽開去。他突然緊急剎車,因為一條黑白花皮的狗審過馬路。該死的狗,你應該更小心些……要不會撞死的。他把車停在下一個購物中心,等著,尋找目標。

雜貨店里走出一個駝背的、脆弱的白發婦女,拄著根拐杖。他猜她至少75歲。他頭腦中掠過麥卡爾平的謀殺案。不,她不合格,太老了。

一個迷人的、敏捷的金發女郎停下車來。有性感,但不太顯得無辜,也太年輕,他想。

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婦女從密爾斯食品店前走過,穿著一件黑白條紋衣服。黑白相間,象剛才的那只狗。這難道是他正在尋找的目標嗎?不,她的臉象小肥豬似的,一只胖胖的黑白雜交的豬,這只小豬買東西去了,這只小豬呆在家里。

這只小豬什么都吃。他大笑著,一陣瘋狂的,爆裂的大笑。

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過。她們穿著緊身t恤衫——里面沒有r罩——和藍色的牛仔褲。這是不穩定的時節。他滿懷興趣地看著她們,禁不住偷聽她們的閑談。「我告訴傑里我不願意干那種事,不願意在我們初次約會就干。他干了什么?10分鍾後他就脫了我的衣服,把我抱了起來,告訴我說這是我們的第二次約會。他真冷酷。」

「你讓他干了,是嗎?」另一個少女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