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193 字 2021-01-03

「應該給你來一份小吃,但是我正在減肥。我想從臀部削減兩英寸厚,補到胸脯上來。」她大笑起來,在朱迪的對面坐下,說道:「這是沒有希望的。」

「正如我在電話中告訴你的,我是一個保險調查員,我需要某些人的背景情況,希望你能幫助我。」

蘇西點點頭,鼻子里噴出一串煙。由於內德的古怪行動,她曾期待著警察的到來,這種需要和某個人談談的願望幾乎到了入迷的程度。眼前這姑娘看上去毫無敵意。

她們互相閑聊。蘇西談到狄龍時,朱迪只是聽著,「他們的仇恨由於互相憎惡而火上澆油。」這倒是一個有趣的見解。

看起來似乎是艾麗斯·布里格斯曾巧妙地說過斯派克的壞話。多么精彩的抱怨啊!但是也可能是出於好意。考慮到剛才的話,她的大腦里掠過一個念頭:「蘇西與斯派克之間可能有點什么暖昧關系。在這個城市里,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可能的。這也是內德罪有應得。」

「我不喜歡談論我的朋友們,」蘇西繼而說道,「要是掉進泥坑里,你就洗不清了。對她猶豫了一下,說:」如果你不……哎,你不能跟別人說的太多。「她笑了起來。

朱迪喜歡蘇西,要是在另外的時間,別的場合,她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她有人情味,有魁力,皮膚雖然受到很好的陽光照s,仍然圓潤剔透。她的直率使人振奮,這樣一個女人何能忍受那樣如一個土里土氣的丈夫和他的追求呢?

最後,話題轉向內德。蘇西猶豫了一下,四周打量一番,似乎害怕內德會從門口出現。

「我猜得出每一個男人的秘密。結婚15年來……他是非常成功的,你知道……從最底層開始……我們向上走過了很長的道路,請相信我。」

她們倆眼神相遇,她繼而說道:「他想到什么就干什么,他富有戲劇性……會突然爆發,向環境挑戰。他是一頭公牛。但是這些日子誰在為這頭公牛喝彩呢?你知道,他是一個雙子星座,集兩個人於一身。」

朱迪打開她的袖珍錄音機,溫和地說:「請告訴我有關這一情況」「我愛這個家伙,」蘇西開始說道,但隨後把他攻擊得一錢不值。她的聲音低沉不安,帶著恐懼的語調。她最後說道:「我害怕他將來會自我毀滅。」她的眼睛里含著淚水。

朱迫問道:「你害怕嗎?」

蘇西搖搖頭:「不,我已經學會了如何生活。不能走回頭路……你知道……上一個星期。盡管陽光明媚,但我覺得每天都如同黑夜。」

她們向門口走去。並熱情地握手。蘇西說:「我想,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難處。」

朱迪點點頭,再次表示肯定地笑了笑。她驅車離去,確信蘇西·尼科爾斯知道她的丈夫就是其人。

午後不久,羅斯瑪麗·施瓦茨回到家。水從上面的樓板上傾瀉到她的洗澡間,里面的水有兩英寸深,漫過了門檻,溢進門廳,在那里被她的粗毛毯吸收了。她瞅了一眼洗澡間,看到一大塊石灰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哎喲,見鬼!」她大聲嚷嚷道,「一定是樓上的自來水管壞了。」這可是一場災難,華倫沒有保險。

她沖上樓去,敲打著塞爾瑪的門。沒人回答,羅斯瑪麗又跑回自己的房間,打電話叫房屋管理員,也沒有人回答。

「嘿,見鬼。」她嚷了一聲,隨後打電話給消防隊。

下午2肘45分,消防隊打電話通告警察局,其人謀殺了第十一個受害者。他淹死了一個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

「死了嗎?」鄧普西問道。

「早死了。」電話另一端的巡邏隊員回答說。

「一個家庭婦女?」鄧普西和格雷迪同時問道。他們知道,對一個家庭婦女的謀殺可能會引起群恐症。二人沉默地坐了片刻,低垂著頭,各自打著自己的主意。後來,鄧普西說:「這是必然要發生的,這樣的事終於發生了,走吧。」

30分鍾內,鄧普西至少4次對此事疲倦地評論說:「這是最糟糕的事。」他和格雷迪趟過齊腳脖深的水走進塞爾瑪·皮考爾的房間,她那腫脹的l體仍然還在現已放干了水的澡盆里。

「可憐的小雷傑德安,」刑警攝影師對自己說。賴斯的人馬正在尋找指紋,他們什么也沒有找到。除了在她的藍襯衫的胳肢窩里發現了一張黑桃4以外,他們沒有發現別的線索,也沒有發現見證人。其人,這個魔鬼般的其人,殺害了一個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用一種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方式殺害了她,在她的c盆里將她淹死了。

朱迪在下午5點15分回到飯店。她把車放在停車場,然後迅速穿過大廳。她還有時間整理完她的筆記,舒坦地洗個澡,打扮一番去見皮特,他約好在7點左右相見。廣播里關於家庭主婦被謀殺的消息使她震驚。

朱邊打開門,走進房間,突然感到一陣恐懼。她顧不上關門,跳回門廳里,喘著粗氣。房間被弄得亂七八糟,她的衣服和文件扔得滿地都是。

她從皮夾子里掏出一支3。2毫米acp型勃雷塔手槍,小心謹慎地潛人房間,檢查衣櫃、洗澡間和陽台,然後看了看床下。檢查完後,才關上門,c上栓。她最關心的是梳妝台抽屜里的那盤磁帶,那是她與內德·尼科爾斯的談話錄音。

但是磁帶不見了。

她不能在房子里再呆下去了,這太危險。她正要打電話給鄧普西,又放下了話筒。這個可憐的人手上正處理著家庭主婦謀殺案,皮特回來後會決定應該怎么辦的。慢慢地,她有了主意,這可能使事情加速解決。她的心跳加劇了。

她檢起地板上的文件,扔進手提箱,收拾好衣物,折疊起來也放進皮箱。她脫下藍色無袖禮服,洗澡打扮,然後銷好房門,乘電梯下到大廳,在接待櫃台查對了一下,了解到皮特已經定了一個房間。

等待皮特的最好地點就是在這個大廳里、在人群中出出進進。她以後可以打電話叫她姐姐,如果必要的話,她可以與布倫達和吉姆呆在一起度過她這次旅行的剩余時間。

她的體內仍然充滿著由於激動和恐懼而產生的腎上腺素,腦子里亂得很。其人正企圖恐嚇她離開此城,這一定是內德。尼科爾斯,他弄走了她錄下的他們的那次談話錄音帶,他知道這盤錄音帶的危害。他怎么會知道的呢?袖珍錄音機一直在她的皮夾子里。他一定是個具有特異功能的人。她熄滅手中的煙蒂,又點上一支。

隨著夜幕的降臨,城市居民又一次被嚇呆了。一個家庭婦女被其人殘酷地殺害,這是十一天中第十一起謀殺案,是他最凶暴的謀殺。被害者是一個平常、普通的家庭婦女。現在,每個人都知道他可能殺害任何人,不僅是名人、要人,也不止是富翁或富裕的男人或婦女,而是任何人。沒有一個人感到自己是安全的。

地方電台播送警告,說其人已經威脅說,在星期二晚上之前,要殺害一個黑人或紅頭發的人。

鄧普西的話也在廣播中播放:「抓住其人的機會很少,除非他想被捕,或者他犯了大錯誤。他必須給我們更清楚的線索,幫助我們,更詳細地告知他計劃謀殺的人。他可以在任何時候打電話給警察局。我們急於和他通話。對我們來說,他太聰明了。」

賴斯愁眉不展。巴塞尼法學試驗室的報告從電話中傳來,齒科學專家西蒙斯博士親自打電話告訴他,所有的結果都是否定的。

賴斯再次復讀他的記錄,這次是讀給貝利聽的。

「我們所收報到的帶帕里洛煙蒂上的齒痕沒有一個與我們在兩百年雕像周圍所發現的那兩個以及在奧頓的房子里所發現的那兩個煙蒂上的齒痕相吻合。」

貝利的黑臉更黑了,他灰心地搖搖頭,問道:「他能肯定嗎?」

賴斯聳了聳肩膀說:「他給了我們每一個樣品的分類項目報告單,在這兒,你自己去判斷吧。」他從桌子上把一份報告單遞給貝利。

查驗樣品煙蒂號碼

a1僅僅只是齒痕—一不相吻合

b4嚼損嚴重一相似,但並不完全一樣

c2損壞嚴重—一不同的齒痕

d1沒有齒痕

e1齒痕很淺—一不一樣

f3嚼損嚴重—一和b件非常相似

對照物1嚼損嚴重—一角被咬掉

貝利懷疑地看著賴斯說:「都是誰?」

賴斯回答之前環顧一下四周,「他們是按字母排列的,分別是貝克爾、布里格斯、狄龍、鄧普西、法羅、尼科爾斯。

當然,這對照物是其人的。出於顯而易見的原因,我不希望這些名宇出現在紙上。「

貝利點點頭,又問道:「這使他們都排除了嫌疑,對嗎?」

賴斯聳聳肩說:「這樣說不很科學。西蒙斯認為,a,c和e是肯定可以排除在外的,他們的齒痕完全不同。d沒有什么齒痕可以比較,除非他不再抽他那塑料煙嘴,這又排除了他。b和f是相同的,但並非完全一樣,他對它們也不能表示肯定。」

貝利看了看四周,說:「布里格斯和尼科爾斯,哎,多克·西蒙斯已經縮小到這兩個人。我想,也許我應該收集一些新的樣品。」他輕聲說。

賴斯點點頭。「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即使每一樣東西都查對無誤之後,還會有些東西是非常錯誤的。不知是否你明白我的意思。」

貝利聳了聳他的寬肩膀,轉身離開了試驗室。

下午6時45分,皮特·邦德的出租汽車到達了費爾波特旅館,當他從出租汽車中跨出來時,朱迪看到了他。他看上去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她象飛一樣穿過大廳撲進他張開的雙臂里,一他們的親吻是熱烈而誠摯的。

兩個小時以後,他們在餐廳找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當她告訴他蒂爾頓正在尋找那丟失的20萬美元時,皮特臉上綻開了笑容。

「他可能只是放錯了地方。」她的臉上閃現出調皮的笑靨。

皮特搖搖頭說:「那個老家伙並不象他自己認為的那樣聰明,聯邦調查局會在機場逮捕他的。這些人雖然不怎么聰明,但一旦有人為他們指明了方向,他們是無情的。」他的不伸過桌面蓋在她的手上,他的眼睛無聲地閃動著:「干得很漂亮。」

在餐巾的背後,朱迪草寫出謀殺的動機。很簡單,這是一大筆錢。從各種各樣的遺囑到保險金,加起來內德可以得到60o多萬美元。

皮特輕輕地噓了一聲。她象電子計算機一樣提供著事實和數字。電子計算機為何看上去令人心醉神迷,聞起來如此芳香撲鼻呢?她的天真如此迷人,他挪動椅子向她靠近一步。

聽了朱迪所說,邦德更加確信她干得不錯。尼科爾斯一定就是其人。朱迪的理論——即尼科爾斯具有完全不同的雙重人格——是高明的,它能解釋任何事情。明天,他們將見到鄧普西。雖然這些都是偶然的,但這是多么強有力的事實啊!

朱迪也相信,皮特·邦德是屬於她的。他喜歡名酒,待人和藹,思想深刻,今晚她感到安全、保險並且自信,這一定是愛。她嘆了一口氣,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的事業雖然要緊,但生活中最要緊的是別人需要你。

皮特發現她的大腦處於興奮狀態。她是帶刺的玫瑰,然而他喜歡。她的性格稍微偏酸,ph值大約是5。4。此外她還具有性感的身材,漂亮的笑靨,溫柔的目光,正如她的風度所示。有生之年他第一次感到受到了誘惑,他松開衣領和領帶。突然音樂震天,阻礙了所有人的談話。

「我們離開這里吧,」他建議道。

「來杯雷迷馬丁酒吧。」她說道,踢掉鞋子,坐在他套間的長躺椅上。當他倒飲料時,她不停地說著話。

突然,她的話中有什么東西使他緊張起來。他坐下來,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朱迪對他談起了那個漂亮女人蘇西,談到來自尼科爾斯的電話威脅,談到她房子被搜查和錄音帶丟失。

「基督保佑,朱迪,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你的安全……不是別的事情,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處。」

朱迪的眼晴尋找著他的眼睛,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我們要把你的行李捆好搬到我這里來,這里有兩間卧室。」發現她那疑問的表情,他急忙補充了後一句。

「我的房子正好在大廳下面,我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我打算給我姐姐打個電話。「看到他揚起了眉毛,她趕忙補充了幾句。

朱達穿上她的羅賓遜談綠色睡衣,皮特最後也解掉了領帶。後來,他說他愛她。這是不可思議的時刻。她尋找著他的嘴唇,並且找到了。親吻肘,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而他也能感覺到她身上的熱流向他壓過來。他們最深處的感情白熱化了,並撞擊在一起。

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照s在她的床上。慢慢地,他們緊靠在一起,朝向他們自身的月光。在不知不覺中,時鍾嘀嘀嗒嗒地走向了新的一天。他們正忙碌於相互占有之中,顧不上這些。

下午8里30分,費爾波特中學的禮堂里人如潮涌,市民們塞滿了大廳,進不去的人圍在酷熱、潮濕的夜色里。溫徹斯特樂不可支,他的小組就這次特別會議做了很好的消息傳播工作,他們在車站接見了每一輛郊外火車,電話通知了在上次會議上簽字參加維護治安執勤的每一個人。

所有的人都在考慮塞爾瑪·應考爾被淹死的問題,大伙感到壓抑、痛苦。今晚,大部分治安維護隊員把他們的家眷都帶來了,沒有人想單獨留在家里。當穆麗爾·溫徹斯特告訴湯姆什么時候她第一次聽說說召開這次會議時,她說:「哦,不,你不能這樣,無論你去什么地方都要把我帶上。

直到這個瘋子被逮住為止。「

今晚,幾乎所有的治安隊員都是全副武裝,裝著各式手槍的槍套別在男人們的腰際,子彈上膛的步槍和機槍隨處可見。

只有溫徹斯特等少數幾個內部成員知道,人群中有16個警察……鄧普西、格雷迪、布里格斯、賴斯、貝利、法羅、德盧卡、皮可羅和7個州警察,他們都穿著便服潛藏在人群中。地方警察和州警察一點也不知道德林格和他的4個重要的聯邦調查局偵探戰略性地埋伏在外面的車子里,他們用特殊的夜視鏡審視每一個進人這座大樓的人,還用廣角紅外線攝影機為他們拍了照。

治安隊員們一個接一個地知道了他們所在的小組,得到了指派的巡邏任務,52個新報名的人簽字參加執勤。溫徹斯特登台宜布武裝巡邏將在第二天開始,擴音喇叭把他的話傳給禮堂外面的人。他講話的結尾令人心寒。

「今天,其人殺害了一名費爾波特的家庭婦女,明天。他可能會殺害我們的一個兒童。我們要在他殺害我們之前殺死他。」

鄧普西退縮一隅。一定會有一些人受到傷害的,這些治安隊員可能會證明他們比其人更危險,他對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了解。總的說來,他們是嚴肅的、工作刻苦的公民,一心只想著保護他們熱愛的人。但是有些人只不過是些魯莽的持槍的蠢貨,企圖以槍殺其人而顯身揚名。他知道,只要帶著槍,有的人就會變成10英尺高。

貝利曾向警長建議阻止治安隊的成立。但他們還是決定,根據目前情況,最好讓市民們去巡邏。鄧普西知道,州長早些時候曾打電話給布里格斯,告訴他說她已命令500名國民警衛隊員隨時聽從布里格斯調遣,准備開進此城。

晚9時46分會議結束,沒有一個人看到其人,便衣警察們都很失望。鄧普西和溫徹斯特談了幾分鍾,感謝他安排了這樣一次會議,他氣餒地朝自已的車走去。

其人歸家稍晚,他的妻子一直緊張地等待著他,每一聲響動都會使她嚇一跳。加同費爾波特的其他女人一樣,她被塞爾瑪謀殺事件嚇壞了。聽到丈夫的車進人車道。她感到極大的安慰,放下了手里的木棒。

在門口,她焦急地問道:「親愛的,下一個又該誰了?今天被殺的那個女人真可憐!電視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費爾波特的謀殺。它們什么時候才能完呀?真是太可怕了,什么時候才能抓到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