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2 / 2)

極樂游戲 未知 6219 字 2021-01-03

停車時,她想應該在陽台上享受一個下午的日光浴,做著關於她情人的白日夢。

尼科爾斯調轉他的那輛費拉利小車進人一條通向未來夏令營的骯臟小道。這里是一片蔥綠的鄉村,藍色的雲杉覆蓋在彎彎曲曲的道路上空,為各式各樣的落葉植物和蕨類植物構成一個y涼的保護帶。這是一個涼爽的,微妙的,寧靜的世界。具有自然的天性。尼科爾斯驅車繞了一個彎開到建有釣魚棚的湖邊,發現湖邊還有另一只不銹鋼小船。他從汽車尾箱里取出冷卻器和幾個包裹,把它們緊挨著一只獨木舟放好。獨木舟停在碼頭附近海灘的水邊上。

他打開靠近碼頭的那只小小的釣魚棚,挑出幾根釣魚桿,一只裝有什錦誘餌的漁具盒和一只槳,撥正獨木舟,把它溜進水里。他把一切裝備都扔在獨木舟里,15分鍾以後,他掠過湖面劃到一個理想的釣魚區。

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他。爬上7號公路時,他一路上都感到了這一點。這些尾巴的嗅覺和行為象是專業人員一樣,他從未想過要拋掉他們。讓他們在y暗處享樂一天,看著他釣魚吧。他需要消除來自辦公室工作的壓力,需要時間獨自思考,需要時間小心地安排下一步的行動。第十一起謀殺案是一起引起震驚的事件,受害者的構成形式一直是如此有益,似乎就象是他親自挑選了他們一樣。是不是有人企圖陷害他,背地里向他戳手指頭呢?看來的確象有這么回事,但這是誰呢?

釣魚桿甩向永中,這動作幾乎是自發性的,是一種反s,一次又一次,無需去考慮它。獨木舟在漂動,他的思維也隨著獨木舟在漂動。他喜歡和簡妮在那條「馬克」船上造愛。真是棒極了,帶上那個美麗的紅發女人和對於生活的真正欲望,一只真正美味的公火j。她還和另外一個人有勾搭,可能是布里格斯,而她對他很嚴肅認真。這只不過是一種預感。有人還教會她那種「吞劍」把戲,那可能是斯派克的風格,幸運的家伙。女人是他真正的愛好,她們驅使著他前進。

糟糕的是蘇澤不太愛冒險。見鬼,有一次她已經靠近了,但在關鍵時刻總是轉而使用她的雙手,並說她喜歡看維蘇維爾斯火山噴發。如果她要是試一次的話,誰知道呢,也許她會喜歡上這樣干。今天早上,他討厭她離開,但他已經習慣了。他感到高興的是她已經帶著她的女兒到紐約去了。她們在那里要安全得多,直到這個瘋子被逮捕為止。

基督,他忘了,他一定是一個主要的嫌疑分子,人們認為他是其人。為什么不是呢?他符合其人的長相特征,並且什么東西都剛好對得上號。為了他的利潤,幾百萬……將近700萬美元……貪得無厭……他的生涯中的兩棟建築大廈。

他舔了一下嘴唇。別人可能妒嫉他使自己交上了好運,但他比他所知道的所有人都更加努力地工作。夠是夠了,但他的p股卻陷在泥坑里。是該澄清自己的時候了。

需要的是一個可靠的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大家都確信是某一個人進行了全部十一起謀殺,他要做的事就是證明這十一次中他有一次不在犯罪現場。但是哪一次不在呢?唐納利被害時,他正好在附近。教堂的司事看見他從教堂里走出來,他比任何人都先知道弗雷德里克斯被殺害。真他媽的,這使他看上去象是犯了罪一樣。他曾向吉姆承認他看到了釘在十字架上的牧師。

令人吃驚的是,他們沒有給他全境通告,顯然是等待他采取下一步的行動。媽的,他找不到所有的謀殺中任何一次不在犯罪現場的確鑿的證明,沒有一次是他能夠用得上的。

見鬼,他和蘇澤星期六晚上原打算去朗伍德參加舞會,可是到最後一分鍾,他們決定還是呆在家里,和他的妻子呆在床上。那決不能成為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這太難讓人相信了。

他必須讓他的影子們相信,他是一個釣魚的人。沒有一條魚上鉤,他打開了一瓶冷啤酒。

岸上,兩個聯邦調查局的警察與布里格斯的偵探兩股力量聯合行動,使他們的戰略更趨完善。尼科爾斯無處可逃。

如果他回到車上去,他們三個人就會跟蹤他回到費爾波特;如果他將他的獨木舟停泊在岸上的什么地方,他們有兩架直升機就停在旁邊,還有帶警犬的跟蹤隊,他們的高倍率雙筒望遠鏡每時每刻都在盯著他。他們已經搜查了尼科爾斯的費拉利小汽車尋找武器,結果什么也沒有發現。

三個人不停地通過無線電與他們的總部基地聯系。聯邦調查局的警察和德林格聯系,布里格斯的偵探和州警察司令部聯系,有關他的情報以聯合行動總部的名義轉送給皮可羅。這些情報千篇一律:「他什么也沒有干,仍在釣魚。」回電也是千篇一律:「盯住他,得緊點,別讓他跑了。今天還沒有發生謀殺事件,我們認為直到尼科爾斯回來為止不會有任何謀殺的嘗試。我們要當場抓住他。」

突然,兩個警察被獨木舟上傳來的瘋狂笑聲驚呆了。

「他的嘴咧得很寬,」一個警察說。「象一顆熟過頭的葡萄,他的腦袋已經發酵了,」另一個留著劇形短發的警察說。

「他的大腦正在冒泡,」前面的那個人又說。

什么東西也不會比事實更有說服力。尼科爾斯已經完善了他的制造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的計劃,知道他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其人。他對自己的計劃有一個大膽的假設。他收回魚桿,慢吞吞地把船劃口碼頭。20分鍾以後,他驅車經7號公路返回費爾波特。車子開得慢慢悠悠、斯斯文文的。這本不要緊,他已經知道:他的尾巴們一定在他的汽車里裝上了小型無線電傳送器,他將放一晚上尼克·羅達的音樂,他們將會可在他的p股上。他媽媽經常告訴他,「如果你被趕出城,也要跑到人群前面,讓人們看上去象是一支游行隊伍。」下午晚些時候,尼科爾斯和他的跟蹤者到達了費爾波特。

大約下午4點鍾,鄧普西和格雷迪認為也許其人沒有打算殺害一個黑人或者一個紅頭發的人。他們一直在審議潛在的受害者名單,這是由他手下的人馬匯編而成的。鄧普西問道:「薩姆,我們從(腦袋鮮紅)這句話假定是一個紅頭發的人。還有誰的腦袋是紅的?」

「你是什么意思?」

「也許我糊塗了,但我有一種本能的感覺,其人的意思並不象我們想象那樣直接了當。」

「我沒有不同意見。吉姆,記得(弗雷德)那事嗎?你在想什么?」

「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共產黨員可是紅腦袋。這里有一個常駐的俄國文化交換處,從海蒂·斯達爾家順街而下只有三個住宅區。那地方叫『幸福角』。」

「而這」腦袋『可能是指他們的領導人?「格雷迪激動地問道。

「可能。這一星期從俄國來了一個高級共產黨人,明天他將向聯合國發表演說,一定是指他。」

「天哪!」格雷迪說,「他的謀殺對於緩和將產生什么影響?」

「多么可怕的夢!我們沒有辦法保護他,這些俄國人在幸福角有他們自己的軍隊,他們可能比國民警衛隊還強。我必須去打個電話,警告他們加強安全防衛。」

下午4時15分,鄧普西打電話給俄國文化交換處的一秘奧利格·克莫諾夫。這個俄國人感謝鄧普西的警告,並使他確信那位在政治局排行第三位的書記受到了很好的保護。他克莫諾夫本人對他的安全負責,什么事也不會發生。

鄧曾西擱下電話對格雷迪說:「這是感謝,又不是感謝。

他們已經把他們的紅腦袋安全地鎖在地下室里了。「

鮑伯·馬丁上士的人馬現在有170名,在中學設立了指揮部。8名官員都來自州警察總部,從周圍地區借來的42名官員和警察,120名志願工作人員分8小時一班,管理電話,他們大多數來自婦女選舉者同盟、少年同盟以及青年共和黨人俱樂部。

「我們正走向失敗。」馬丁對迪爾奧抱怨說,疲勞使他的雙眼下形成一個黑圈,並把他臉上的皺折往下扯,日光燈不斷的閃光使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過去的這兩天兩夜完全晝夜不分了。他咳嗽了幾聲,把痰吐到衛生紙里。過多的咖啡刺激鼓起了他的勇氣,陳腐煙草的煙霧臭味嗆住了他的鼻子。

「多么窩囊的差事,」迪爾奧嘆了口氣說。「謝謝上帝,我們只不過干了幾天,就要無可奈何地結束了。」他笑了笑。自從他的指揮部建立以來,他一直和馬丁相處。他們睡在學校的帆布床上,在電話旁邊值夜班,不停在考慮著那個難以捉摸的、奚落人的殺人犯下一次將在哪里出擊。

過去的兩天中,平均每分鍾4次電話,每小肘240次。

他們從這些電話中清理出1100個有嫌疑的人,這些人必須經過核對、調查。這電話仍然紛至沓來。

馬科斯上士走進總部,看上去象個頹廢派。他倒在帆布床上說:「我被女士們弄得沒情緒了。電話從內布拉斯加、得克薩斯、佛羅里達,甚至從印度的孟買和威爾多斯打來。

他們都想談論其人,大部分是受驚的婦女。有趣的是這些電話的形式發生的變化,在那位家庭婦女被殺之前,大部分打電話的婦女提醒我們注愈她們憎恨的以前的男朋友。塞爾瑪·皮考爾淹死之後,她們又轉到了現在的男朋友和丈夫。

我從來沒有想到有這樣多不幸的家庭,男人打他們的妻子,瘋狂的性魔鬼。這一事件把它們都公諸於世了。「他閉上了眼睛。

「我們已經得到這么多的錯誤線索,但我們還是不能忽視它們,」迪爾奧說,「人們相互之間象是在競賽一樣,他們企圖與鄰居,與疏遠的丈夫,與從前的情人,與街上的流浪漢算總帳。我們接到一個來自辦公室工作人員的電話說:『旁邊桌子上的那個小伙子有一雙瘋狂的青灰色眼睛,他不停地斜視著我。』我們進行了調查,發現他只有5。1英尺高。那么多的電話胡謅八扯,語無倫次並圖謀報復。這一案件對全國的每一個瘋子都是一塊磁石。其人搖動樹干,胡桃就往下掉。這些瘋子找到了戰斗的機會。幾十個傻瓜打電話來,每個人都聲稱他是其人,並留下地址。我們沖出去找,那里p也沒有。」

馬丁上士咧嘴笑了笑說:「這就象拿起14磅馬糞塞進針眼里,簡直牛頭不對馬嘴。兩百多個打電話的人要求取代鄧普西指揮這次對殺人犯的追捕,還有那么多背後說壞話的人。

他滿p股上一定都是牙齒印。「

清早,瑪麗·波特坐在桌邊打電話。

當她得知新的聲音分析儀後,想出了一個主意。她想把這台機器連接在她的電話上,然後按照她的名單挨個打電話給那些男人們,問問他們的重量,這可能會節約很多時間。

機器上的紅燈文一次亮了起來。

她問道:「你能肯定嗎?」

「164磅,准確無誤,」電話線另一端的人回答說。

紅燈又亮了起來。

「謝謝你,」瑪麗說,擱下了電話。

她難過地搖搖頭。過去的這一小時,這架「海克斯」機器一直閃著紅光,就象彈球游戲機一樣。顯然,不只是女人才對她們的重量愛虛榮。

必須有更好的辦法。

這是一個快速降臨的黃昏,全城的人們畏懼地等待著其人再次出擊,宣布第十二個受害者。隨著時間的流逝,緊張不斷加劇,似乎費爾波特城會突然在一聲巨響中爆炸開來。

在幸福角的海濱,奧利格·克莫諾夫正緊張地徘徊,他一口又一口地噴吐著哈瓦那雪茄。那個傻瓜政治局第三書記堅持今天下午出航,他現在正在海峽的「激光號」上航行。

他對這位第三號書記的安全負責。那個濫殺狂——他們對其人的稱呼——仍然逍遙法外,他想現在要是明天晚上該多好啊。明天上午,他的重要客人將離開這個院子到聯合國去演講。隨後,他將直接去肯尼迪機場乘飛機回莫斯科。他的狗隨後也會運送回去。

這位書記已經享受到了他的旅行。他每天都坐船游覽,每天晚上喝得不省人事。他對田納西的酸麥芽醬特別喜愛。克莫諾夫為了讓他的客人享受而親自招募來的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我恩是個真正的尤物,這只肌臟的禿鷲已經被嚴格地束縛住了,但她一點也沒有反感,為了事業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他也確信回到莫斯科以後這位書記會給他一個可靠的推薦。在三個不同的場合,這位書記用酸麥芽醬和他碰杯,這可能意味著提升。似如果這意味著回莫斯科的話,克莫諾夫不能肯定自已需要這種提升。

下午7時25分,再有13個小時05分多一點,他對書記的安全保衛任務就完成了。要是能把時鍾向前擰一點就好了。

他又一次向海地望去,那只帶有耀眼的紅星的激光號正在三角形的航道內繞最後一個浮標。再過5分鍾,這位書記就會叫他上船去。

克莫諾夫繼續徘徊。4點15分,他曾接到警察局警長打來的電話,警告說其人有可能要殺害俄國代表團的「頭頭。」克莫諾夫最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生,這使他震驚。幸運的是,4點25分警長又打電話說,這是一個不正確的警告。這就是美國人的毛病,他們不停地改變主意。如果讓他們受紀律約束的話,他們可是受不了。美國就是一個這樣的國家,在這里每一個人都在干他自己的事,是一群烏合之眾。

打完第二次電話之後,鄧普西調派了一艘汽艇去協助克莫諾夫的海岸巡邏隊。盡管他拒絕接受,鄧普西還是堅持不讓,最後克莫諾夫勉強同意了。克莫諾夫受到嚴格的指令不要和地方的官員合作。

汽艇下午6時45分已經到達。克莫諾夫吃驚地發現,這不過是一只小小的白色的快艇,船邊上標著「警察」二字。

據他的判斷,這汽艇是由一個警察c縱的。那位警察向他揮了揮手,他也揮了揮手作答,接著便開始巡邏。

克莫諾夫並不指望這艘汽艇維護安全。他再次看了看,這個三角形航道內的每一個角上都有一艘伯倫特號在巡邏,每艘船上飄揚著一面紅星旗,由一名克格勃上校直接指揮,另外還配備兩名克格勃中尉。每只艇上有三挺沖鋒槍放在行李袋里,擱在船員們伸手可及的地方。克莫諾夫臉上露出緊張的半笑不笑的神色。他那非正式的海軍是俄國在西半球最大的艦隊之一。

駛出海峽,這位書記整個地自我陶醉了。風從東北方吹來,每小時12海哩。他用腳跟劃著水,穿過波濤,劃出一道帶泡沫的尾浪。他打算再一次代表俄國出席奧林匹克運動會,這次是為了爭奪金牌。他機敏地從右舷跳到左舷,朝最後一個浮標進發,想試試看能靠多近繞過它。

幸福角的岸邊吹出一陣尖聲的哨子。這哨聲被離海岸最近的那艘「伯特倫號」上的號角聲傳送給其他船只,其他兩艘船依次轉送。駕駛著「激光號」的那個人聽見了哨音和號角,但沒理睬它們。它繞著浮標來了一個急轉彎,差18英寸沒有碰到浮標。現在,他站在傾斜的撬板上,洋洋得意地向剩下的最後一個浮標前進,又一次繞過了這段航道。

在這個代表團里,他的地位遠遠地高於其他的人,讓他們等著吧。那個克莫諾夫,十足的鄉巴佬,一個絕對戒酒的鄉巴佬。他不會喝酒,也不會航行。不過,克莫諾夫把他介紹給了多恩,她倒是很重要的……到目前為止她什么動作都接受了……但是,今天晚上,他准備干一件真正令人吃驚的事。他打算吊住她兩只腳的踝骨,讓她分開雙腿橫坐在椅子上。然後,她會見到「男朋友」——他的一只丹麥大狗。那只狗天才的舌頭將把她舔到瘋狂的激動,然後……

號角又一次吹響。該死的官僚,企圖引起他的注意。他知道自已航行得比任何人都快,安全得很。他改變航向,朝岸邊駛去。「

其人耐心地等待著,滿懷興趣地注視著激光號。這個俄國人航行得倒不壞,但他還不能逆風行駛,他的帆調整得不合適。駕駛小船,就得成為這只船的一部分,隨著船一起飄動,在每次轉彎時,必須恰到好處地改變自己的重量。這必須是第二天性,而這個俄國人象一個孵卵的鴨子一樣蹲在那里。他是一只孵卵的鴨子,一只死鴨子。

偽裝成鮑伯·貝克爾,其人借來了鮑伯的「東姿號」。這只汽艇裝有兩台水星牌150馬力引擎,它的機動性良好,能超過海峽的任何船只,繞著這些俄國人轉。那艘伯特倫31號跑得很快,是一艘高級釣魚船。這些俄國人沒有認識到,他們將用三匹哥薩克矮馬和一匹獲得過冠軍、受過嚴格訓練的肯塔基賽馬競爭。

他已經把貝克爾的東姿號迅速噴塗成了白色,他希望貝克爾不會太難過。這些白漆仍然粘乎乎的。該死的貝克爾。

這艘「警察巡邏艇」溜近激光號,掌握了這個俄國人將要行駛的航道。他靠到100碼以內,那艘距他最近的伯特倫號企圖攔在他和那位書記之間。他全然不理睬,與激光號的航線井行,並向伯特倫號揮手。他想在采取行動之前再往岸邊靠一靠。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這是最後的一抹黃昏的斜陽。他把加速器向前一推,東姿號向前飛去,仿佛是從彈s器中s出來一樣。其人突然轉動方向盤,把他的船頭對准激光號,抄起他的火箭發s器。這支火箭發s器是裝配結構的,只有36英寸長,但它能發s8英寸長的反坦克火箭彈,具有戰斗巡邏艇上的遠程大炮同樣的威力。他把十本線對准激光號的船頭,扣動了扳機。在隨後的爆炸盧中,激光號驟然消失了。

在火箭的紅光中,這位在政治局排在第三位的書記成了共人的地十二個受害者。其人「嗖」地擦過激光號的遇難地,扔下一個救生圈,作為出事地點的標志。救生網上有一而小小的美國國旗和一張紙牌——黑桃3。

那些克格勃上校被火箭的攻擊驚呆了。他們猶豫了片刻,然後開始朝距康涅狄格海岸幾百碼遠的警察汽艇s擊。

這猶豫的片刻對其人已經足夠了。

他駕著東姿號左右躲閃,直奔幸福角。他知道這些俄國人不敢使用自動武器s擊,以免打中岸上他們自己的人。

在距海岸30碼遠的地方,其人一個緊急左轉彎,向高空扔出兩顆手榴彈。一陣拼盡全力的、瘋狂的笑聲刺破天空,接著他發出狂叫,壓倒了發動機的隆隆聲:「沒有在空中爆炸的炸彈,誰曾聽說過火箭的紅光?」他打開加速器,以每小時將近60海里的速度在水面急駛,迅速地把追趕他的伯特倫甩得老遠。不久東姿號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那些俄國人沒有來得及放一槍。

三大電視網都中斷了他們的夜間節目,特別廣播了那位政治局第三書記的謀殺案,評論員們一反常態,對俄國人表示道歉。俄國人則要求聯合國大會召開一次特別會議,幸福角被警戒線圍住,籠罩著一片肅殺的氣氛。武裝的克格勃警察圍成了一個圓圈,駐扎在布萊格要塞的傘兵第54支隊接到特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