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69 字 2021-01-03

見機會來了,西門慶站起身,借口幫潘金蓮數錢,順勢過來攔腰一把從後邊抱住潘金蓮,嘴里喃呢叫喚:「潘小姐,你可真想死我了……」潘金蓮掙扎著:「不要,不要這樣……」她一只手抓著抽屜里的錢,另一只手掰著西門慶的手。「讓我親一下,就讓我親一下。」西門慶說。

潘金蓮說:「快放手,要不然我真的會生氣了!」西門慶問:「你真的生氣了又怎么樣?」潘金蓮說:「你如果再這樣,我永遠不理你。」西門慶一聽,這話有希望,聽潘小姐的意思,如果松手了,今後還會有戲。這么想著,他的手慢慢松開了。

不巧的是正在此時,王婆忽然闖了進來,見西門慶攔腰從背後抱著潘金蓮,而潘金蓮扭動著腰肢,似乎正在同西門慶說什么話,王婆趕緊收住腳步,卻已經遲了,對面那兩個狗男女像被人當場抓住的小偷,表情很不自然。王婆說:「沒看見,我什么都沒看見。」西門慶說:「不關潘小姐事,是我這個粗人愛動手動腳的慣了,王主任多包涵著點。」潘金蓮瞪西門慶一眼,委屈得差點要哭。

第三回:混混兒鄆哥鬧事,武大郎輪下喪生

01

天色擦黑時分,潘金蓮起身要回家,卻被西門慶一把攔住:「再玩會兒,吃過了晚飯走也不遲。」王婆也在一旁勸道:「就是羅,難得出來一趟,要玩耍就玩耍個盡性,西門大官人今天要請客吃飯呢。」潘金蓮贏了錢,不好意思推辭,再說她也有心要同西門慶多待一會,只是擔心回家晚了,丈夫武大郎會找尋過來,她望著窗外說道:「我還是要回家打聲招呼……」

西門慶遞過大哥大:「來,給你家打個電話說一聲。」潘金蓮看著那個大哥大,眼瞼輕輕垂下,說:「我還是回家去說一下的好。」說著,輕移蓮步,一陣風似的飄出了包廂。

待潘金蓮走後,王婆向西門慶解釋說:「西門大官人這不是明擺著讓人難堪嗎?人家潘小姐家里沒安電話,你讓她往哪兒打?」西門慶奇怪地問:「什么,沒安電話?如今什么日月了,還有沒安電話的主?」王婆嗔道:「潘小姐家里的電話在等大官人幫著安呀。」西門慶說:「安電話,那由她老公考慮,我給她配個bp機,倒是可以的。」王婆一聽,上勁了:「咦,配bp機,我們交往這么久了,沒聽說給我王婆配個bp機呀,到底還是年輕漂亮的娘子走俏。」

西門慶說:「你老人家也要bp機?」王婆搶白道:「就興年輕人趕時髦,老家伙該落伍的?

大官人,我這bp機你倒配不配,不配的話,耽誤了你找潘小姐的事,我可管不了……」西門慶笑著說:「配,配,我的王主任。」

二人正說著,潘金蓮回來了,聽見包廂里說得熱鬧,她推門進來,臉上笑嘻嘻地問:「配什么呀配?好事人人有份。」王婆趕緊說:「西門大官人答應給我們每人配個bp機呢。」潘金蓮心里暗自喜歡,直誇西門慶出手大方,是個情呆子,嘴上卻說:「什么bp機,我才不要配呢,腰間掛那么個勞什子,走在大街上嘟嘟嘟地叫,還不被人當那種人了。」西門慶撇撇嘴說:「哎,可別這么說,像潘小姐這般天生麗質的人,掛個bp機,最象是大公司里的職業婦女了,時髦得很呢。」

鬧騰了一陣,王婆端上酒菜,三人開始吃飯。西門慶要給潘金蓮倒啤酒,被潘金蓮拿手擋住了。王婆勸道:「少喝幾口,不礙事,出門時你家大郎交待不讓喝酒?」潘金蓮一聽提起武大郎,不禁有些慍惱:「他?管得著我嗎。」聽潘金蓮這口氣,西門慶像只蒼蠅終於找到了臭j蛋的縫,趕緊再往潘金蓮酒杯中倒啤酒。果然這一次潘金蓮沒推辭,任由西門慶滿滿酹了一杯。

酒過三巡,桌子上三個人都微微有了些醉意,西門慶開始講他拿手的葷故事:有一個鄉村教師教學生認字,先在黑板上寫了個「被」,問學生是什么字,學生答,不認得。鄉村教師搞啟發式教育,向學生提問:你們家床上是什么?學生答:是媽媽;教師問:媽媽上邊呢?學生答:是爸爸;教師繼續問:爸爸上邊呢?學生答:是媽媽的手。教師有些急了,大聲問道:

你們家里的被子呢?學生再答:被子被蹬到地上去了……。

講過一個故事,王婆和潘金蓮大笑,王婆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西門慶罵「缺德鬼」,潘金蓮抿著嘴笑,口里含著的啤酒差點沒噴滿一地。西門慶再要接著講葷故事,王婆打拱作揖:「饒了我吧,笑死人了大官人要抵命的。我出去看看外邊的生意,你們先慢慢喝……」潘金蓮說:

「王婆你別走了。」王婆轉身使了個眼色,說:「阿蓮呀,西門大官人也不是別人,沒事相陪著喝幾杯啤酒,怕什么的?」說著她順手帶上了門,只聽門鈕「咔嗒」一聲,被反鎖上了。

卻說西門慶在包廂里,早已急不可待了,眼看著對面那婦人,雲鬢散亂,酥胸微露,一張有紅有白的臉子像三月間開放的桃花,惹得他恨不得拿手去摸一把。這會兒見王婆出門了,拿著啤酒瓶繞過來,嘴里連聲說熱,把外邊的西服脫了扔在沙發上,露出里邊的黑馬夾,顯得更精神了幾分。西門慶要給潘金蓮倒啤酒,潘金蓮有意無意推辭,二人推推搡搡,西門慶索性放下啤酒瓶,從身後一把抱住潘金蓮,一雙手在那婦人胸前亂摸。

潘金蓮紅著臉笑道:「大官人別這樣,我有句話要先問你,是真心對我好呢,還是逢場作戲玩玩?」西門慶辯白說:「潘小姐說到哪里去了,我當然真心的。」潘金蓮說:「既然真心對我,也不在朝朝暮暮,這兒不方便,讓王婆進來撞上多沒臉面。」西門慶一聽,馬上松開手,快步走過去,把反鎖的門扣往下一按,這一回用鑰匙在外邊也打不開了。鎖上門後,西門慶轉回來抱住潘金蓮,三把兩把扯下她的牛仔褲,二人就在沙發上干起好事來。'此處刪去148字。'

二人雲雨才罷,正在各自整理衣服,有人在外邊敲門,是王婆的聲音,好象還不停地用鑰匙在鎖孔里攪動。潘金蓮急了,趕緊朝西門慶使眼色,讓他過去開門。西門慶不急不躁整理好服飾,走過去把門打開了。王婆一進來便大驚小怪地說道:「好呀,瞧瞧你們在包廂里做的好事,潘小姐,我請你來打牌,也不曾叫你來干別的見不得人的事,把門反鎖著,這是做什么?到時候武大郎找上門來扯皮,我王婆可擔待不起。」

西門慶上前陪著笑臉說:「王主任,不怪潘小姐,門是我反鎖上的,怕外邊的人進來干擾。」

王婆說:「誰干擾?我這兒的人正派得很,從來沒人亂推門敲門的。你看看你看看,這兒一大塊臟兮兮的,你們到底在包廂里做些什么?」潘金蓮被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角噙著淚水給王婆陪不是:「王媽媽饒過這一遭吧,這樣吵吵嚷嚷,讓外邊的人聽見了,怎好意思見人?」說著朝西門慶遞個眼色,西門慶趕緊掏錢包,數出幾張鈔票,塞到王婆手里:「這事還望王主任多包涵點。」王婆見錢眼開,心里頭想的就是多詐騙點銀子,她接過鈔票,自然再也不提此事。

02

話分兩頭。再說清河市南街頭有個混混兒姓喬,名叫喬鄆,人稱鄆哥兒。這鄆哥兒年方十四五歲,偷j摸狗一套已學得濫熟,平日里無事總跟在西門慶一伙人後邊,一口一個「慶哥」

叫得親親熱熱,西門慶見這孩子玲瓏,干什么事也常常帶著他,放個哨、跑個腿什么的,倒也挺方便。

這天,鄆哥兒在街頭瞎逛,看上了一個漂亮女孩子,喜得趕緊要找西門慶報告「軍情」。找了幾處,卻沒見西門慶的人,有好事者叫住鄆哥兒,告訴他說:「要找你那慶哥呀,人家現在只怕沒功夫接待你。」鄆哥兒急切地問:「你知道在哪?」好事者回答說:「清河市現在誰不知道,西門慶如今泡上了炊餅大王的媳婦,日日廝混在王婆的麻將館里呢。」

鄆哥聽說後,直奔「善記麻將館」而來。在門口,卻被王婆一把攔住了:「哎,小孩子家,到處瞎竄個什么,你可看清楚了,這是麻將館。」鄆哥兒揚著頭說:「不是麻將館我還不來呢。」

王婆掄起巴掌朝鄆哥兒臉上扇去:「你個小猴根子,莫非是專門到麻將館尋岔子來了?」鄆哥兒莫明其妙挨了一巴掌,委屈得差點要掉眼淚,咕咕噥噥地說:「我是來找慶哥的。」

「去去,一邊去玩,什么慶哥祝哥,我這兒全都沒見,只有麻將客。」王婆沒好氣地說。鄆哥兒分辨說:「明明有人說他在這兒的,王婆你不用瞞我,慶哥同潘金蓮那檔子事,是你幫著牽的線,這我知道。」王婆一聽,急切地朝里屋包廂那邊瞄一眼,壓低了聲音說:「誰叫你亂嚼舌頭的?那檔子什么事?你倒是給我說說清楚。」王婆說著,提起門背後的一把大掃帚,朝鄆哥兒劈頭蓋腦打將過來。鄆哥兒毫無提防,被大掃帚胡亂打了幾下,臉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全是印痕,他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抖落著被弄臟的衣服一邊惡狠狠地說大話:「好,王婆你記著,別以為我鄆哥兒人小好欺負……」

王婆提著大掃帚趕過來,又要朝鄆哥兒身上打,嘴上嚷嚷著:「我看你個小p孩還亂嚼舌頭不!」鄆哥兒趕緊往後退:「哼,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婆咱們走著瞧。」

鄆哥兒說著,早已一溜煙似的跑遠了。

03

無端受了冤枉氣,鄆哥兒憋著一肚子無名火,正沒地方撒。轉了兩條街巷,抬頭一看,前面不遠處,一塊「炊餅大王」的杏黃色旗幌子迎風招展,武大郎胳膊上袖子攙得老高,正大聲吆喝「炊餅炊餅,剛出爐的炊餅……」

鄆哥兒慢悠悠走過去,立在那兒,再也不走了,假裝看門前一棵高大的老槐樹。武大郎說:

「鄆哥兒,你要看樹嘛,給我站開點看,別在這兒擋我的生意。」鄆哥兒轉過身來說:「大郎,你知道我在看什么?我在看樹上的一頂帽子。」武大郎問:「什么帽子?」鄆哥兒說:「綠帽子。」武大郎奇怪地問:「哪有什么綠帽子?這孩子莫明其妙,有毛病。」

鄆哥兒說:「我有毛病?還不知道到底誰有毛病。我看哪,豈止是一只綠帽子,簡直是一棵樹,一棵從頭綠到腳的傻b樹!」說著鄆哥兒拍著巴掌自顧自大笑起來,笑得武大郎不知所措,也跟著鄆哥兒傻呼呼地笑了幾聲,又感覺不對勁,忙問道:「你剛才說綠帽子,誰戴綠帽子了?」鄆哥說:「誰戴綠帽子,人家自己都不知道,我又哪兒知道?」武大郎說:「不知道,哪你在這兒瞎搗亂個什么勁?」鄆哥兒說:「看樹呀,看那棵從頭綠到腳的樹。」這么說著,鄆哥兒目光卻直往武大郎身上瞄,從上到下,看過一遍,又看過一遍。

被鄆哥兒這么上下一看,武大郎心里有點明白了,暗中想:莫非這小p孩是指我不成?綠帽子?從頭綠到腳的樹?糟糕,潘金蓮該不會老毛病又犯了,在外邊勾搭了別的男人?武大郎遞過一只炊餅過去,輕言輕語地問道:「好兄弟,先吃只炊餅,待會兒我有話問你。」鄆哥兒手一擺,把那只炊餅掃落在地上:「一只炊餅就想收買人心?你也太小瞧我鄆哥兒了。」

看著被掃到地下的炊餅,武大郎心痛得不行,讓他更難受的是鄆哥兒的態度,居然板著張臉,像古裝戲里的黑臉包公。武大郎一想,連p大小孩也懂欺負人了,這世道真他娘的——武大郎幾大步猛地躥過來,一把揪住鄆哥兒的衣領,怒聲吼道:「今日個不給你點顏色看,你不知道厲害,給老子說清楚,否則的話,休想離開這兒半步。」說著,幾拳頭擂到鄆哥兒p股上,打得鄆哥兒直叫「大叔饒命」。

武大郎收住拳頭,問道:「快說,那人是誰?」鄆哥兒扭頭冷聲嘲笑:「我說了你也不敢把他怎么樣。」武大郎一聽,果真有那檔子事情,收起的拳頭又一次狠狠打出去,打得鄆哥兒「哇哇」怪叫,連聲嚷嚷:「我說,我說……那人是慶哥。」武大郎問:「你說是西門慶?」鄆哥兒應道:「正是他。」

04

打過鄆哥兒後,武大郎再也無心賣炊餅,心里想著自家媳婦被西門慶騎在胯下的情景,怎么著也不是味兒。他悶頭悶腦地坐在那里,像根立定的木樁,好半天一動不動。傍晚時分,潘金蓮回家了,風擺揚柳般走進屋子里,掀開鍋蓋准備做晚飯。

武大郎跟在後邊走進來,不高興地問道:「整整一天不見人影,你跑哪玩兒去了?」潘金蓮說:「在善記麻將館抹了幾圈麻將。」說完翻翻眼皮,反過來搶白武大郎幾句:「怎么了?你不好好賣炊餅,坐在門口呆頭呆腦的像只笨鵝,反倒管起我的事來了!」武大郎像被人打了左臉的耶酥,趕緊亮出了右臉,陪著笑對潘金蓮說:「哪里的話,隨便問問的,我也只是想好好維護一下這個家的安定團結。」

潘金蓮沒好氣地想:狗p安定團結,你哄誰呀,我潘金蓮也不是三歲孩子,憑你幾塊糖果就能哄得住的?要講安定團結,得先把這個家的經濟基礎搞上去,沒錢,能安定團結得了?好好賣你的炊餅去吧。潘金蓮這般想著,嘴里說出來的卻另是一套:「誰不知道珍惜這個家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你放心,你媳婦除了愛好抹幾圈麻將外,不會做別的出格的事。」武大郎一邊幫著洗菜一邊說:「我放心,我當然百分之百地放心。」

吃過晚飯,武大郎扭開電視機開關,准備看電視。當然,他沒忘了給潘金蓮放好凳子,還沖了一大杯潘金蓮平時最愛喝的酸梅湯放在茶幾上,討好地說:「快喝,快喝,我今日專門去買了白醋,這酸梅湯只有放白醋才好喝的。」潘金蓮笑笑,跑上來繞到武大郎背後,摟著他脖子撒嬌般地說:「晚上我還去打幾圈麻將……」

武大郎一聽,火氣直往腦門上沖,扭過頭大聲說:「晚上還去?」潘金蓮嗲聲嗲氣地說:「你干什么呀,這么大聲,比嗓門哪?倒嚇我一大跳!」武大郎聲音低下來:「白天玩過就行了,晚上還加班,你不愛惜你的身體,我還要愛惜你的身體呀。」潘金蓮說:「難得老公這么體貼人,白天打過四圈,輸錢了,晚上我想去扳本。再說,人家約好了,三缺一,不去不行的。」

說著,潘金蓮在武大郎臉頰上親了一下,留下個粉紅色的嘴印子,用詩人瞎浪漫的形容詞來形容,則是留下了一個粉紅色的夢。

沒辦法,娶個美麗的女子做媳婦,凡是就得忍讓著點。武大郎被潘金蓮摟著脖子,差點喘不過氣來,心里想,這哪是親熱,簡直就是謀財害命嘛。武大郎說:「你先松松手,讓我緩口氣再說話。」潘金蓮蠻橫地說:「就不松手,我偏偏不松手。」說著,雙條胳膊摟得更緊了,像死死纏在樹上的野藤。武大郎被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只好支吾地說:「要去你去吧……早點回。」

潘金蓮梳妝打扮一番,沖武大郎嫵媚一笑,像一團彩色的風似的飄走了,只留下一陣撲鼻的香氣,還在房間里環繞,仿佛是留給武大郎的一個莫大的諷刺。武大郎怔怔地看著潘金蓮遠去的身影,暗自傷心落淚。一滴黃豆般大小的淚珠子從臉頰上往下滾落,武大郎用手背一抹,暗自罵道:呸,你這沒出息的人,枉為一場男子漢了,媳婦在外邊偷漢子快活,你一個人獨自在家抹眼淚,這算個什么事兒!罷,罷,讓我也跟著過去,看看鄆哥兒說的這檔事是不是真的?

這么想著,武大郎關上電視機,躡手躡腳出門,往王婆的善記麻將館那邊走去。夜幕已經降臨,幾顆星子在天邊閃爍,模糊得幾乎看不見。拐過一道巷子,再拐過一道巷子,往前走五六分鍾,就看見王婆的善記麻將館了,一長串紅燈籠從高高的屋檐處排下來,像一串掛在天上的冰糖葫蘆。如今這年月,人們對那些紅燈籠特感興趣,也不知何故?

武大郎順著屋檐溜過去,像一個幽靈,或者說像個做賊的。他扒在窗戶前看了一陣,好幾個麻將客正在里頭聚精會神地「捉麻雀」,一個出來解溲的人看見了他,輕聲喝問了一聲:「誰?」

嚇得武大郎一身冷汗,從黑暗中站出來,囁囁嚅嚅說道:「是我。」那人看清了是武大郎,才長吁了一口氣:「哦,是炊餅大王呀,我當是誰呢,是不是來找媳婦的?」武大郎說:「正是來找她的。」那人曖昧地笑了笑,回答說:「在里頭包廂里。」

從那人曖昧的笑容中,武大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低著頭,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停地搓手。那人問:「你不進去看看?」武大郎說:「不用了吧,只要媳婦在這兒打麻將,我就放心了。」那人搖搖頭,不屑地說了句雙關語:「從沒見過像你這號粗心的,就不怕別人對你媳婦放炮?」武大郎被那人的話一激,身上所剩不多的男子漢血性猛地往上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好兄弟,快說說我媳婦在哪間房里打牌?」

那人把武大郎帶到暗處,用手朝麻將館包廂方向指指:「麻將館里一共有四房包廂,相互間都是連著的,你媳婦在左邊第二間包廂里,從這兒進去,進到左邊第一間包廂,那里面沒人,從板牆縫中就能看見你媳婦在做什么了。」武大郎說聲「謝過了」,就要往里走,那人說:「就用嘴皮子謝過?不打發點銀兩?」武大郎想想,從身上掏出張十元鈔票,塞到那人手上,然後悄悄溜進了左邊的第一間包廂。

包廂里很簡陋,除了一張麻將桌、四把椅子,別的就沒有什么了。武大郎小心翼翼地走到板牆壁邊,打從一條手指寬的牆縫中朝另一間包廂里看去,這一看把他驚呆了:先是聽見一陣異常的響聲,然後便看見有人影在那邊晃動,眼睛適應了好一會,現在武大郎終於慢慢看清楚了,媳婦潘金蓮l露著上身,撲倒在一張沙發上,西門慶從身後雙手摟著她的腰肢,正嘻嘻哈哈浪笑著抱成一團'此處刪去32字'。

武大郎忍無可忍,猛地擂響了牆壁:「j夫y婦,你們干的好事……」說著武大郎拉開門,沖過去敲打另一間包廂。王婆風風火火小跑過來:「什么事?什么事?哦,原來是武大郎呀,來找媳婦的吧,怎么把你急成了這樣?」武大郎悶哼一聲,沒搭理她。王婆尖著嗓門說:「大郎兄弟,你這樣做犯得著嗎?媳婦是個大活人,還能跑了不成?你這樣鬧,讓別人看見了還不當笑話去傳說?」武大郎氣得不知該說什么好,嘴上反復就一句話:「我都看見了,我都看見了。」

潘金蓮穿好衣服,拉開包廂門走出來,一副遇亂不驚的樣兒:「咦,是老公呀,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武大郎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說:「該問問你自己做的什么好事!」潘金蓮笑笑:

「做什么好事?你莫非也想來抹兩把麻將?」武大郎推開她:「抹狗p的麻將,都是這勞什子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