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89 字 2021-01-03

Γ?br /

「做什么好事?你莫非也想來抹兩把麻將?」武大郎推開她:「抹狗p的麻將,都是這勞什子惹的禍!」說著他幾步搶著闖進包廂里,往四下一看,奇怪了,包廂里空盪盪的,哪里還有一個人影?

這時看熱鬧的麻將客已經涌來不少,圍作一團嘰嘰喳喳,紛紛議論個不停。武大郎說:「不對呀,剛才我在那邊包廂里分明看見還有一個人的!他從哪里溜掉了?」武大郎說著,象個公安辦案人員上去查看窗戶,看是否有人翻窗逃跑的痕跡。他邊查看邊說:「我懷疑這王八蛋是翻窗戶逃跑的——」

話沒說完,潘金蓮上來扇了他一個耳光:「哪有這號老公,污辱自家媳婦,你說說清楚,你媳婦偷了哪個野漢子?嗚嗚嗚……你誣蔑我,你污辱我的名聲,嗚嗚,我不活了……」武大郎被潘金蓮扇了一耳光,打得他有些暈暈糊糊的,心想:莫非沒有那個事?剛才的情景是我在做夢?不,不不,那兩個人摟抱在一起干壞事,是千真萬確的。

王婆見武大郎只顧站著發呆,忙上來推推他的胳膊:「還不快去安慰幾句,你也真是的,哪有還沒搞清事實真相,就胡亂批評人的?年輕人,得抓緊政治學習,要講政治,講正氣呀。」

武大郎被王婆說得臉紅了,不好意思地走過去安慰潘金蓮,誰知潘金蓮一甩手,說了句:「喝多了酒到處惹事生非,今日個竟污辱到自家媳婦頭上來了!」潘金蓮說著,也不理睬武大郎,也懶得看眾麻將客一眼,自顧自地走出了麻將館。

武大郎本是來捉j的,卻討了個沒趣,在眾人面前,他連連拱手作揖,口口聲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各位了。」說著,武大郎跟在潘金蓮身後,也悻悻地走出了善記麻將館。

武大郎是生活中的一個小人物,小人物的酸甜苦辣,沒多少人知道,也沒多少人過問,忍著點吧,忍著點把日子繼續往下過吧,他走在大街上,心里浮上了些許苦澀。

05

西門慶連續幾天再到麻將館,卻怎么也見不到潘金蓮的影子。王婆使個眼色,拉到一邊悄悄告訴他:「人家潘小姐捎話了,說她老公有所察覺,這幾天想避一下風聲,就不過來了,還托我向西門大官人問好呢!」西門慶說:「難得潘小姐一番好心腸,真叫我想死她了。」王婆說:「油腔滑調的,想死她了也沒見你有什么表示呀。」西門慶搖搖頭,不再多說話,望著潘金蓮房子的方向好一陣發呆。

王婆見了,心中好生奇怪:這西門慶,平日里玩弄女孩兒,都是逢場作戲,也沒見他動什么感情,自從見了潘金蓮後,他倒像變成了個痴情種似的,經常一個人在那兒發呆。王婆正想著,西門慶叫過她,低聲說道:「王主任,你幫著再把潘小姐叫出來一回,我有話要對她說。」

王婆連連擺手,腦袋瓜搖晃得像只貨郎鼓:「使不得,使不得,武大郎每天早早收攤,把潘小姐看管得嚴嚴實實,誰要是多看潘小姐一眼,炊餅大王的兩只眼睛便瞪得像牛鈴鐺般大,恨不得要揍人,我可不願去當這個惡人。」西門慶聽了,再次掏錢包,數出幾張鈔票往王婆手中塞:「王主任看著辦就是了,方便的話,就叫她過來,然後打我呼機。」王婆手里捏著鈔票,點頭稱是。

可是沒過幾天,西門慶鬧了件轟動整個清河市的大事件:他無證開車,在大街上輾死了人,而且被輾死的那人不是別個,正是西門慶所熱戀著的潘金蓮小姐的老公——人稱炊餅大王的武大郎!事件發生後,清河市廣大革命群眾議論紛紛,有的說西門慶是有意的,是蓄意殺人,應該嚴懲;也有的說是無意的,西門慶開車技術不行,又喜歡充老師傅,於是釀成了這次惡性事件,至於他所撞死的那人是武大郎,則純粹是巧合。

吳千戶雖然對西門慶恨得直咬牙,但那惡g畢竟是自己的女婿,到此危難關頭,沒有不伸手拉一把的道理。吳千戶找到公安局等有關單位,憑老臉面說情,倒也頗見成效。西門慶被拘留一天後放了,罰款五千元,並附帶負責死者武大郎的全部安葬費用。

其時正是六月,天氣炎熱,死者的屍體得盡快安葬。潘金蓮托王婆捎話給西門慶:趕緊把安葬費送過來,要不然她將要把死者暴屍大街,讓街坊鄰居都來評評理。西門慶腰間別著一萬塊錢,招手攔了輛的士,就往潘金蓮家這邊趕。

潘金蓮見西門慶進門,頭一扭,眼睛直直地看著別處,擺出付不想理睬的樣兒。西門慶臉上堆滿了笑容,上前去同她搭話,潘金蓮鼻孔里哼了一聲:「哼,沒想到你竟會如此狠心!」西門慶的手正要去扯潘金蓮的衣裙,聽她這么說,手在空中停住了,在屋子里踱了幾步,解釋道:「潘小姐誤會了,我西門慶是那么狠心的人嗎?那天我開車正駛過獅子街那兒,猛地從街道旁邊躥出一個人影來,我趕緊踩剎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潘金蓮冷笑一聲:「按你這么說,我老公是自己往你車上撞的羅?」西門慶說:「對,對,可以這么說,他是自己往我車上撞的。」潘金蓮走上來,「啪」地一聲,在西門慶臉上扇了一個耳光:「世界上哪有你這種混帳邏輯,軋死了人,還硬說人家是往你車上撞。」

西門慶摸摸挨了巴掌的臉,並沒生氣,依然笑著對潘金蓮說:「阿蓮,我知道你心里很難受,死了人,誰心里不難受?都怪我不該逞能瞎開車,鬧出了這個事。可是你聽我說句心里話,這事我絕對不是有意的,你想想,人命關天的事,誰敢以身試法?我就是再愛你,也不敢去謀殺你老公呀!」潘金蓮不相信地說:「你不是有意的,事情為什么偏偏會那么巧?軋死的人不是別個,正好是他!」西門慶說:「是呀,我也琢磨著這件事,為什么那么巧?莫非是天意不成?阿蓮,你聽我說,如今人已經死了,追究責任是一回事,趕緊想辦法安葬又是另一回事,我這里帶來了一萬塊錢,你先拿去花,不夠的話噓個聲,我再送過來。」西門慶說著,從腰間掏出隨身帶來的錢,遞到了潘金蓮的手上。

潘金蓮接過一萬塊錢,臉上的顏色沒剛才那么難看了,她怔怔地看一會兒窗外的天空,神情幽怨地說:「我不怪你,也不怪其他任何人,只怪自己命苦。」說著眼眶一紅,幾滴淚珠從眼角涌了出來。西門慶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張衛生巾,遞給潘金蓮擦眼淚,一邊說:「別太難過了,弄壞了身子,我心痛呢。」

潘金蓮啐他一口說:「你會心痛?呸,哄別的女孩兒去吧。」西門慶說:「我是百分之百說真話,要不然拿刀子來剖胸,掏出心臟讓你看看是紅是黑。」潘金蓮說:「你倒是剖了來我看看。」

西門慶說:「如果你真要看,我就真去剖。」潘金蓮說:「我真要看。」西門慶眼睛四處瞅,真像是要找刀子的神色,潘金蓮「撲哧」一聲笑了:「裝得倒蠻像,你在我面前演戲呀。」

見潘金蓮笑了,西門慶繞到她身後,攔腰一把抱住潘金蓮,眨眼功夫變了付嘻皮笑臉的模樣說:「潘小姐,你可真想死我了。」見西門慶如此色膽包天,潘金蓮慌了,她掙扎著說:「別這樣,別……」西門慶並不松手,附在她耳邊說:「潘小姐別愁,凡事有我西門慶撐著天,往後的日子,有我西門慶的,就有你潘小姐的。」西門慶說著,雙手直向石榴裙下伸去。

潘金蓮慌亂地看看窗外,又看看四周,急切地說:「不行,這兒不行,今天也不行,我老公剛出那事,不然我怎么對得起他?」西門慶沒吭聲,手上繼續忙著想忙的活兒,很快,潘金蓮的石榴裙被他扯下來了,他抱著滿臉掙得通紅的潘金蓮,走到旁邊的沙發跟前,輕輕放下,便干起事來(此處刪去54字)。一番雲雨,化解了潘金蓮心里的那點恩恩怨怨,她望著身上那個魁梧的男人,心中暗暗想到:自己往後的光y,可就全寄托在他身上了。

第四回:官場有錢鬼不鬼,情場無情人非人

01

單位上有個出差的機會,是到山東濟南,到了濟南,離清河市就不遠了。武松找到領導,申請要出這趟差,順便也可回家探望哥嫂。領導是個禿頭,看上去很嚴肅,實際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很爽快地答應了武松的要求,並特地多批三天假,和氣地拍拍武松的肩膀:「小武呀,見了你哥嫂,代我向他們問好。」武松被領導慈父般的關心感動了,連連點頭說:「感謝領導,感謝組織。」

帶著愉快的心情,武松回到了家鄉清河市。到海南省才半年時間,好幾幢高樓就拔地而起了,家鄉的變化真是日新月異呀!武松提著旅行包,在大街上走著,穿過幾條街巷後武松注意到:

不知什么原因,人們的眼睛老往他身上瞅。武公看看自己的衣著,沒穿什么奇裝異服嘛,穿一件金利來t恤衫,不能算是搞資產階級自由化吧,可是那些人看個什么鳥?

快到哥嫂家門口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老虔婆,那人武松認識,是常來查電表、收衛生費的居委會干部,人們叫她王婆。武松趕緊向她點頭,尊敬地作了個長揖:「王大媽,又在忙什么革命工作呀?」王婆正急匆匆走著,忽然被人叫住,嚇了一大跳,她停下腳步,看見是武松,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哦,是武二郎……你為啥事回來的?」

武松禮貌地回答說:「出差,順便繞回家看看哥嫂。」「出差?好,好。」王婆邊點頭應付邊後退,像躲避瘟神似的逃掉了。武松看著王婆的背影,心中好生奇怪:這位居委會干部,平時很熱心快腸的,見人先有三分熟,有事無事都拉人說上好半天話,今日里她怎么了?

再轉過一道小巷,就到了哥嫂的家門口,看見那面迎風招展的杏黃色旗幌,心上浮起絲絲溫馨的感受。武松快走幾步,以為馬上就能看見賣炊餅的哥哥了,誰知門前卻沒有炊餅攤,再抬頭一看,那扇門也是緊閉著的,敲了好一陣,里邊沒有人應聲。武松頓時心生疑竇,一個不祥的兆頭籠罩在心頭: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敲不開門,武松只好在門前樹蔭下擇地坐下,靜下心來等候。這條街地處偏僻地帶,來往的行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隔不多遠處,幾個老頭圍攏一堆在下棋,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棋局上,偶爾有個閑人朝這邊掃視一眼,發現了武松,朝這邊指指點點,下棋的那些老頭一個個扭過頭來朝這邊張望。看那些老頭的神態,似乎有什么事瞞著他,武松想,是什么事呢?

正待走過去問個究竟,迎面一個半大孩子走過來,是鄆哥兒。哥哥武大郎開炊餅店那陣,鄆哥兒經常到此一游,不是拿兩個炊餅不付錢,就是向武大郎收點保護費。p大的孩子,他能保護誰?武松有一次實在看不過去,想用拳頭教訓他一頓,被武大郎攔住了。武大郎說:別看他小,他背後有黑社會的人。這么一個小混混兒,武松對他實在沒有好印象,但眼下有事要找人詢問,也顧不得那么多,武松快步上前去打了一聲招呼。

鄆哥兒果然站住了,眼睛直直地盯著武松,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武松心想,真是出鬼了,幾乎所有的人都一個樣,老盯著我看個不休,莫非我身上有魔鬼附身不成?正想著,鄆哥兒忽然開口了:「你好象是武二?」武松應道:「什么好象不好象的,我是武松,我們見過面的。」

鄆哥兒眨眨眼,連連點頭:「對,你是留過洋的武松。」

武松見這孩子有些混沌不清,便不多羅嗦,直接問他道:「有沒有見我哥嫂?」鄆哥兒搖搖頭,又點點頭:「你還不知道?你哥哥武大郎他……」鄆哥兒看看四周,停住話頭。武松忙問:「他怎么了?」鄆哥兒說:「出了一場車禍,武大郎被汽車撞死了。」猶如一聲悶雷在武松頭頂附近炸響,他驚呆了,連聲問:「什么?你說的這事是真的?」鄆哥兒回答說:「千真萬確。」

武松怔在那兒發了好一陣呆,才又開口問道:「我嫂嫂她在那兒?」鄆哥兒搔著頭皮,想了一會才決定告訴武松:「潘金蓮在獅子街上開了家發廊,叫阿蓮發屋,你到那里去找她便是——可別說是我告訴的。」鄆哥兒說完,朝四周看看,向武松道一聲別,瞅空兒溜走了。

看著鄆哥兒遠去的背影,武松心里頭有些奇怪:「可別說是我告訴的」,看來鄆哥兒好象害怕什么,可是到底害怕個什么呢?這里莫非有鬼?武松一抬頭,又看見哥哥武大郎留下的「炊餅大王」的旗幌兒,眼眶禁不住潮濕了,長長地嘆一口氣,轉身向獅子街方向走去,他要找嫂嫂潘金蓮,把那場車禍的事問個明白。

02

改革開放之後,獅子街更加熱鬧起來,店鋪挨著店鋪,招牌連著招牌,顯現出一派飯榮娼盛的景象。武松在人群中擠著,眼睛朝四周張望,尋找那塊「阿蓮發屋」的招牌。正走著,忽然被人叫住,是個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先生,進去按個摩,保證全方位服務。」武松回頭一看,叫他的那個女孩子才十六七歲光景,胸脯平板板的,是朵還沒發育成熟的小花苞。

武松問她道:「小妹妹,你知道阿蓮發屋在哪?」那個女孩子噘著嘴,有些不高興了,拉著武松的衣袖,不讓他繼續走路:「這位大哥,阿蓮發屋的服務小姐還不如我們這兒靚麗呢,先生就在這兒享受,不也是一樣的?」武松苦笑一下,解釋說:「我不按摩,我是到阿蓮發屋去找個人。」女孩子說:「什么呀,找人?哄鬼喲,到發屋里還不都是找按摩小姐。」說著手一指,做了個不屑的動作,武松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二十多米的地方,果然掛著紅底黃字的招牌:阿蓮發屋。

阿蓮發屋正門口,倚著門框,立著個穿黑皮裙子的女孩兒,她邊吃瓜子邊用眼睛向四處尋找獵物,吐出的瓜子殼撒滿一地。見武松走過來,隔老遠便換成萬般嫵媚的笑臉:「歡迎先生光臨,快到里邊坐。」說著忙過來拉武松的衣袖,武松一閃,女孩兒撲了個空,差點跌倒。

武松一把扶穩了她,問道:「請問潘金蓮是不是在這兒?」

女孩兒一點沒生氣,依然眉飛色舞地說:「哎呀,你找我們老板娘,她在呀。」說著推門進去,大聲嚷嚷道:「潘姐,有人找。」隨著話音,潘金蓮從一間按摩房里鑽出來,一襲水桃紅的旗袍,腳上是時髦的厚底皮涼鞋,手指上套著四五只戒指,一派珠光寶氣的模樣,當她看見門外進來的是武松時,一下子愣住了,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好半天才別扭地說了幾個字:「是二郎呀,什么時候回來的?」

潘金蓮忙著叫人倒茶,卻被武松攔住:「茶不用倒了,嫂嫂我想找你借一步說話。」說著拉起潘金蓮的胳膊,硬拽著鑽進了一間包房。潘金蓮的胳膊被他拽得生疼,又不好聲張,只能默默忍著,跟著武松走進包房。剛一進去,門便被反手帶上了,黑暗中武松問道:「嫂嫂怎么開起發廊屋來了?」

潘金蓮一邊揉摸被拽得生疼的胳膊,一邊噘著嘴回答道:「還說呢,你看你把人家弄得……

胳膊都被你拽腫了,一點不會惜香憐玉,往後自己娶了媳婦,不知你會怎樣待她。」武松聽得r麻,j皮疙瘩直往上冒,忙打斷她的話問:「嫂嫂,我哥怎么回事?」潘金蓮咬著嘴唇,低下頭,好半天不吭聲。武松急了,一拍大腿:「嫂嫂你倒是說話呀!」潘金蓮手背往眼眶上一抹,「嗚嗚」哭起來,轉眼間半邊臉被淚水浸濕了:「嫂嫂命苦,你哥丟下我不管了,嗚嗚,生活對我多么殘酷呀,老天對我多么無情無義呀……」

武松到處找餐巾紙給嫂嫂擦眼淚,見沙發上扔著一袋白色的物件,拾起來一看,不禁皺起眉頭,那勞什子原來是一盒避孕套。潘金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紅著臉嗔怪道:「這些三陪小姐,越來越不象話了,這種東西怎么可以亂丟的?如今的女子哪,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了。」

她說著從武松手上把避孕套接過去,搞交接時,叔嫂二人共同面對這么一個玩藝,都感到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