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82 字 2021-01-03

不知他收了西門慶多少銀子,狗日的欠捧!武松猛一下掀翻桌子,碟兒盤子破碎的聲音乒乒乓乓響成一片,李外賺來不及躲讓,滿桌酒菜撒了他一身。

李外賺跳起來,尖著嗓子叫了一聲:「咦,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公開侮辱人民法官?」

話音剛落,武松繞過桌子走過來,一把揪住李外賺胸前的領帶,用力一帶,李外賺被摔倒在地上,直叫「哎喲我的媽」,望著眼前豹子般凶猛的武松,嘴巴再不敢那么硬了,沒趣地爬起來,一邊收拾身上的臟物一邊說:「武同志息怒,我同你開玩笑,何必發這么大火?」武松喝問:「西門慶那鳥人哪去了?」李外賺怕再次挨揍,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武松,邊回答邊往後退:「剛才他還在這兒,說上衛生間,不知為何去了這么久……」

說話間,李外賺已經退到包間門口,再往後退,是一道半人高的木欄桿,隔著條狹窄的走廊,李外賺本想沿走廊跑到盡頭下樓梯逃命的,誰知此時武松聽說西門慶在衛生間,幾步沖上來,要下樓去找混混兒算帳。李外賺以為武松又來揍他,嚇得面無人色,奪路而逃,不巧同迎面而來的武松撞了個正著,只聽得「咔嚓」一聲,走廊上原本就搖搖晃晃的木欄桿稀里嘩拉垮了,李外賺像個笨重的草包,從樓上跌落下去,當場就被摔死了。

酒樓的服務員見出了人命,都嚇得呆了,一個個愣在那兒,誰也不敢上前。武松跑下樓梯,見地上躺著的那人已經斷了氣,也沒了先前的英雄氣,雖然嘴上仍強犟著說「他自討的」,腿肚子卻開始發軟。有個女領班打電話給110報警,武松聽見那個銀鈴鐺般清脆的聲音對著電話聽筒說:「殺人了——!」武松腦子里「嗡」地一聲,像無數蜜蜂在一只大蜂箱里飛來飛去。殺人,一個多么陌生的詞,忽然間同他緊緊聯系到了一起,武松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殺人犯。

第五回:賀勝利打高爾夫,鬧花叢爭風吃醋

01

武松被捉進大牢,西門慶心中石頭才算落了地。抽空到阿蓮發屋去了一趟,龐春梅依然倚在門檻上嗑瓜子,親親熱熱地叫了聲「慶哥」,西門慶在春梅臉上摸了一把,色迷迷地贊道:

「好乖的妹妹!」

這場景正好被從里邊出來的潘金蓮看見了,不高興地噘著嘴,嗔怒道:「凡是女孩兒,在你眼里都是寶,有本事全娶回家做填房呀。」西門慶笑著說:「時代不同了,如今時興一夫一妻制,要放回萬惡的舊社會,我還真會這么想。不過,就是要娶小老婆,我首先也要娶阿蓮。」

西門慶說著,上來勾摟住潘金蓮的腰,卻被她像條泥鰍似的掙脫了,羞惱地說:「一邊臭美去。」

西門慶並沒到一邊去「臭美」,依然圍著潘金蓮,拿甜言蜜語哄她,一會兒叫人去買冰激凌,一會兒拿副撲克牌為「親愛的阿蓮」算命,一會兒又口口聲聲要下跪,說潘小姐再不理他,他就不想活了……。

潘金蓮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圖好玩,使使女人的小性子,報復一下西門慶,見他這般「誠懇」,臉上也撥開烏雲見太陽,撲哧一聲笑了:「你真要跪?跪給我看看?誰不知你這張嘴,能哄得死人活過來的。」說著,手指頭往西門慶額頭上用力一推,西門慶身子誇張地往後連退幾步,額頭上浮起了個小紅點兒,紅紅的像朵胭脂。

潘金蓮朝西門慶使個眼色,要進包房戲耍一番,西門慶剛跟著進去,門便被潘金蓮關上了,摟抱著他的脖子,嗲聲嗲氣地叫了一聲:「西門慶,我想死你了。」西門慶一把輕輕推開她,連聲解釋說:「今天不行,我得趕緊上法院一趟,找那個郝小麗院長,把事情弄牢靠些。」潘金蓮不高興地說:「玩玩再去也不遲。」西門慶摸摸潘金蓮的臉蛋,好言好語安慰道:「阿蓮,等這事徹底弄完了,我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日子長得很呢。」說著拍拍潘金蓮的p股,在她臉上親一口,嘻皮笑臉地走出了包房。

02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西門慶找到郝院長,一陣寒喧後,掏出紅包,這次他得多花點銀子,紅包里塞了五千元。郝院長起初仍是推辭,西門慶說:「郝院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法院為人民除害,難道就不許我們人民群眾表示一下感激之情?」說著將紅包硬塞進辦公桌抽屜里,郝院長伸手想去攔,冷不防白哲的手被西門慶一把捉住,重重捏了一下,郝院長畢竟沒經過這陣勢,在官場中混,跟市委書記提包包,平時那些混帳官人們最多只是在嘴皮子上調戲幾句,沒誰敢動真格的,這個西門慶恁大膽,竟動手動腳起來,鬧得郝院長郝小麗小姐心里像揣個只兔子,蹦蹦跳跳的,臉上飛起一團紅暈。

走出法院大門,藍天白雲,天空明媚,好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西門慶想,武松那件事可以放心了,不說判死刑起碼也是個無期,再也無後顧之憂,加上碰到這么好的天氣,西門慶真想翻個跟頭取樂,得得,咱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真高興(呀么)真呀真高興,邀上一幫紅男綠女,活動活動筋骨,打打高爾夫——那可是如今最時興的「貴族運動」喲。

打高爾夫當然得有女孩兒,西門慶心里排出了一長串mm的名字:潘金蓮、李嬌兒、孫雪娥、卓丟兒,這幾個是不能忘的;另外得想辦法讓潘金蓮帶上阿蓮發屋里的春梅,那小蹄子在他面前s首弄尾好多回了,今後得找機會引她上鉤;家里的黃臉婆吳月娘,不叫上恐怕也不好,反正她也聽說過一些風聲,讓她參加一下也好,任何事情都有個逐漸習慣的過程;尤其是最近新看中的兩個小妞,是李嬌兒的兩個侄女,小的叫李桂姐,大的叫李桂卿,一雙風流姐妹,是西門慶最新瞄准的獵物,更得叫上。

可是他一個人叫上這么多女孩兒,似乎也不太妥當。tmd,還是過去當皇帝老兒好,三宮六院七十二粉黛三千佳麗,想睡哪個就睡哪個,被睡了還是天大的榮幸。西門慶琢磨著,得想個辦法才行。要不然叫上十兄弟,花點銀子,大家一塊兒熱鬧一場。

十兄弟是清河市一幫有名的混混兒,混跡於花街柳巷,名聲頗大。西門慶是大哥;第二個姓應,叫應伯爵,是《清河日報》的一名記者,靠耍筆桿子和玩嘴皮子混飯吃;第三個是謝希大,原是市歌舞團的演員,電子琴彈得好,後來歌舞團不景氣,就停薪留職在外邊跑點小買賣,這小白臉長得不錯,很逗三陪小姐喜歡,但他的理想是找富婆,他說只有當鴨才賺得到錢;余下還有祝日念、孫寡嘴、吳典恩、雲里手、常時節、卜志道、白來搶,加起來共計十人。卜志道縱y過度,得腎病死了,補上個花子虛。

西門慶站在街邊,掏出手機,一個個打呼機通知。十兄弟很快回話了,最積極的是應伯爵,一口河清地方普通話,說得人身上直冒j皮疙瘩:「這幾天老在搞政治學習,神經綳得好緊張,這下好了,又有mm好玩了,神經可以放松一下。」接下來謝希大、祝日念等人全回了話,雲里手、花子虛二人,有點私事想要請假,被西門慶批評了一頓:「犯什么酸?天大的事先給我放下。」雲里手、花子虛趕緊承認錯誤,西門慶說:「犯了錯誤不要緊,改了就好,改了還是好同志。」

通知完畢,西門慶興沖沖回到家里,把這事同吳月娘說了,吳月娘平日被冷落成習慣了,聽老公說帶她去打高爾夫,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聲應道:「打高爾夫,這可是個新鮮耍子。」

西門慶說:「深圳那邊的大款,最喜歡玩這個了。」吳月娘想了想,又開口說道:「隔壁你那兄弟花子虛家,他媳婦叫李瓶兒,蘋果臉,柳葉眉,皮膚白里透紅,與眾不同,人也是個好脾性,隔三差五往我們家送泡菜、醬蘿卜,我看人不錯,是不是也叫上她?」

這個李瓶兒,西門慶見過的,慈眉善眼,逢人露一臉笑,確實很逗人喜歡。他常常聽花子虛吹噓,說李瓶兒床上功夫好,是個可人兒,要哪般耍便哪般耍,這且不說,最美妙的是李瓶兒沒什么酸勁,花子虛看中了同她玩得好的一個叫綉春的女孩兒,透露出一點意思,李瓶兒果真叫來綉春,空出房子讓他們成了好事,每每聽花子虛說到這碼事,西門慶就羨慕得不得了,心里一直暗想著什么時候找個機會,也同李瓶兒試一把。這會兒聽老婆吳月娘主動講起,趕緊答話道:「對對,你叫上她,人越多越熱鬧。」

03

高爾夫球場建在飛機場附近的一片小山坡上,幾輛轎車像一群游弋的大黑鯨悄然駛進來,停泊在一片草坪中間的空地上。服務小姐忙著過來撐起一排大陽傘,搬來茶幾和椅子,頓時,草坪上便掀起了一陣歡聲笑語。

天氣不錯,景色不錯,心情也不錯,藍天上飄盪著朵朵白雲,白雲下跑著幾個球童,女賓們圍坐在一起,嘻嘻哈哈,銀鈴鐺般的笑聲像抒情詩一樣在山岡上飄盪。西門慶哄吳月娘說,那些女孩兒全都是兄弟們帶來的客人,吳月娘真的相信了,以女主人的身份熱情地向每個人打招呼,說說笑笑,鬧作一團。反倒是潘金蓮醋意十足,噘著嘴唇,好象有人欠債不還似的。

西門慶那一套花言巧語騙得了吳月娘,卻騙不了她潘金蓮,有李嬌兒、孫雪娥、卓丟兒這幾個妖精已夠讓她生氣了,又加上李嬌兒的那兩個侄女,經常見她們在夜總會晃來晃去,什么好東西,不就兩只野j嗎!還有花子虛的老婆李瓶兒,暗地里不停向西門慶丟眼色……潘金蓮越想越氣憤,叫上春梅,到另一間房子里去唱卡拉ok去了。

這邊一把遮陽傘下,西門慶同十兄弟在一起閑聊。由應伯爵開頭,講了報社最近剛登的一篇稿子,是一則社會新聞:有個老漢做七十歲生日,一幫伙計們議論著,不知該送什么禮物好,有人提議送個三陪小姐,此議案很新鮮,立即獲得一致通過。過生日那天,老漢帶上三陪小姐到風景區游玩,半夜被公安逮住了,老漢哭喪著臉說:「這事不怪我,她是伙計們送的禮物。」

眾人皆大笑,覺得既新鮮又好玩,七十歲的老漢老當益壯,也想玩一把呢。接下來花子虛說了個故事:有個人嫖妓,正干得起勁,忽聽窗外有人喊公安來了,趕緊找地方躲藏,找來找去,屋子就那么大,哪有躲藏的地方?一時急了,拉開電冰箱門,貓著身子鑽了進去。誰知道進來的兩個警察並不急於走,泡了杯茶,坐下來聊天。可憐那嫖客在電冰箱里被關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警察走了,他才推開電冰箱門從里頭滾出來,已凍得像根冰g了。

應伯爵說:「花子虛,故事中那個嫖客是誰,我知道。」花子虛奇怪地問:「你知道是誰?」

應伯爵說:「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花子虛四處看看,終於有些明白了:「你是說我?」

應伯爵笑答:「算你聰明了一回,不說你說誰?看看你走路時腿桿兒打顫的樣子,不正是在電冰箱里面被關久了?」謝希大c話說:「怪不得我看花子虛走路姿勢有些怪怪的,原來是腿桿兒打顫,絞成麻花形狀了,回家叫李瓶兒收斂著點,床上功夫再厲害,也不能一下子全施展了,細水長流呀。」

提到這事,花子虛臉上不無驕傲和自豪,嘴上卻假裝謙虛地訴苦:「說起瓶兒的床上功夫,真叫人有些受不了,沒辦法,回家了總得交公糧呀。」西門慶說:「你得學學人家干部,沒聽說過新四項基本原則?第一條就是『老婆基本不用』。」白來搶說:「老婆放在家里不用也可惜,浪費資源,要不然交兄弟我用用吧。」

花子虛一杯茶水潑過去,濕了白來搶一身,還要撲過去同白來搶計較,被應伯爵等幾個拉住了。應伯爵對白來創說:「朋友妻不可欺,你怎能那般說話?」白來創辯解道:「說說好玩的,圖個嘴皮子快活,誰真去睡兄弟媳婦了?哪還不是一頭牲畜?」謝希大充當和事佬說:「快向花子虛陪個不是,不就得了。」白來創給花子虛茶杯里重新倒上一杯茶,遞到他跟前,說聲「花哥哥請用茶」,花子虛接了茶杯,臉上顏色平和了許多。

說笑了一陣,服務小姐走過來,說高爾夫球場那邊准備好了,現在就可以上場開打。西門慶站起身,招一招手,一幫紅男綠女離開遮陽傘,三兩成群地往球場方向走去。說是打高爾夫,實際上更多人是在看打高爾夫,平時很少聽說過這勞什子,只知道打高爾夫是富人的運動,也不知到底有哪點好玩。到球場上一看,有個戴白帽子穿運動鞋的教練員拿著根拐仗,在哪兒比比劃劃,忽然間那拐仗猛地一揮,打中了草地上的一只小白球,那小白球像只小鳥飛起來,一會兒便不知去向了。

教練員指指旁邊地上的一摞拐仗,笑容可掬地說:「大家先練習一下,活動活動身子,蠻好玩的。」孫雪娥、卓丟兒、李桂卿、李桂姐等幾個小姐嘻嘻哈哈跑上去,拿起地上的拐仗便往小白球上打,誰知看事容易做事難,掄起拐仗用力一揮,卻沒打中小白球,把好端端的草坪鏟飛了一塊,卓丟兒更有意思,一下竟硬生生打在自己的左腳上,疼得她「哎喲」一聲,抱著腳在地上打滾,疼得直流眼淚。

好在高爾夫球場上不缺應急葯品,很快有服務小姐送來一瓶「好得快」,往卓丟兒腳上噴了噴,就沒事了。吳月娘和李瓶兒關心地圍著卓丟兒,在草地上圍坐成一圈,其他紅男綠女繼續玩樂。李桂姐、李桂卿兩姐妹拉著西門慶,讓他當她們的教練,西門慶正巴不得有這等好事,也不推辭,拿著被那幫女孩兒們當作拐仗的高爾夫球桿,領著李桂姐、李桂卿來到山窪地的一個僻靜處,練起了高爾夫。

04

李桂姐上身穿件牛仔衣,下身穿件皮裙子,腳上套雙白色旅游鞋,像個英姿勃勃的女運動員。

她還特別會撒嬌,一手拿著球桿,另一手拉著西門慶的衣角:「今天你不准教別人,就在這兒教姐姐和我兩個。」西門慶耍貪嘴:「教你可以,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李桂姐問:「什么事?」西門慶附在李桂姐耳邊說句悄悄話,李桂姐急了,揚起巴掌追著要報復,西門慶繞到她身後,一把抱住李桂姐的腰肢,說:「你打呀,打呀。」李桂姐沒辦法,嚷嚷著叫姐姐李桂卿快來幫忙,李桂卿只顧抿著嘴笑,把個李桂姐氣得直跳腳。

等到鬧夠了,西門慶松開手,開始教兩姐妹打高爾夫。李桂卿悄聲對妹妹問:「剛才他都說些什么?」李桂姐「呸」了一口,朝西門慶後背上溫柔地一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這個花花公子,嘴里還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說著同姐姐咬了一陣耳朵,李桂卿聽了,也漲得臉兒飛紅:「你有那個本事,來試試呀,到時候只怕你身體吃不消。」西門慶說:「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既然卿姑娘說到這一步,到時候我真還得找個機會試一把。」

打過一會兒高爾夫,幾個人都有些累了,坐在草地上,要休息一下。李桂姐剛才喝了一瓶礦泉水,膀胱里有些發脹,她朝四處張望,想找個衛生間。西門慶問她找什么,李桂姐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回答,被問急了她才說:「衛生間在哪?」西門慶看著李桂姐臉頰上細密的汗珠,禁不住心旌盪漾,輕薄地笑道:「怎么不早說,你跟我來。」說著站起身,把李桂姐往一片混交林那邊引去。

混交林里長滿了亂七八糟的各種樹木,松樹、杉樹、桐樹、白樺樹、山毛櫸……越往里邊走樹木越茂盛,濃密得看不到陽光。李桂姐問:「你要把我帶到哪兒?」西門慶停住,轉過身:

「帶到你喜歡的地方呀。」李桂姐預感到有些不妙,轉移話題說:「衛生間呢?」西門慶努努嘴:「就這兒,遍地都是。」李桂姐臉微微紅了:「你是讓我在這兒……」西門慶說:「這有什么,我背過身去不看就是了。」說著他果然背過了身,望著樹林外邊,像是一個在看風景的旅行家。

李桂姐膀胱里內急得很,此刻也顧不上太多,褪下皮裙子,找塊樹木茂盛的地方蹲下,解決那個私人問題。完事的時候,果然感覺到舒服了許多,正待要重新穿上裙子,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按住了,西門慶在身後抱著她,手直向李桂姐身體的隱秘處探去(此處刪去324字)。……二人干得正起勁,忽聽樹林背後一聲大喝:「好沒羞恥,看看你們干的好事!」西門慶以為是李桂卿找他們來了,正想也拉她來入港,抬頭一看,面前站的竟是潘金蓮。

李桂姐慌忙穿上皮裙子,紅著臉要往外跑,卻被潘金蓮一把拉住,掄起巴掌在她臉上扇了一下:「你這小狐狸精,我叫你勾引男人!」李桂姐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她捂著臉「嚶嚶」

哭泣,一邊偷眼看看西門慶,一臉求援的表情。果然,西門慶發惱了,他從地上拉起李桂姐,沖潘金蓮說:「你怎么可以動手打人?」潘金蓮還在氣憤之中,沒想到西門慶會反過來批評她,接口說:「打了她個婊子又怎么樣?這般不要臉的東西,打她還嫌臟我的手。」西門慶怒不可遏,低聲吼道:「你放肆!」

跌坐在地上的李桂姐見有人為自己說話,哭聲更大了,她「嗚嗚」哭過一陣,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飛也似的朝樹林外跑去,西門慶對潘金蓮說了聲「這事留著再算帳。」,也跟在李桂姐後邊往外跑,他對那個剛弄上手的小嬌女興趣很濃,要去安慰一下她。跑了幾步,又想起什么,西門慶回轉身,對潘金蓮說:「今天這事如果你在外亂嚼舌頭,給我小心點就是。」

剛才的那兩個狗男女都跑遠了,樹林中只剩下潘金蓮一人,想想西門慶最後那幾句話,她身上有一種透骨的冷。常聽歌曲中唱道,「世上只見新人笑,人間哪聽舊人哭」,潘金蓮今天算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想想昔日西門慶待自己的那般親熱,想想老公武大郎的死,想想剛才樹林中的遭遇,再想想自己後半輩子的前景,潘金蓮禁不住悲從中來,幾滴眼淚從臉頰上悄悄淌下,她咬緊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