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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82 字 2021-01-03

「瓶兒,我說的也是真心話。」

李瓶兒跳下床,扭著腰肢過去拉開窗簾,窗外夜色溫柔,霓虹燈桔紅的燈光映紅了夜空,遠處星星閃爍著微弱的星光,像散落在宇宙間的一群孤兒。李瓶兒看著那些星星幽怨地說:「原以為嫁了花子虛是個老實人,他是從農村來的,曉得受苦什么滋味,應該懂得心疼人。可是誰知道他那般不爭氣,像個花痴,天天只顧泡妞,別的什么事也不會做。」

西門慶走到她身後,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輕按了按說:「有人撿了珠寶,卻不會愛惜。」李瓶兒扭過頭來問:「要是你,會不會愛惜?」西門慶說:「百般呵護,像戰士愛惜鋼槍,學生愛惜書本。」李瓶兒說:「你這張嘴真是甜。」西門慶說:「瓶兒,你看,你看,那月亮的臉,月亮代表我的心,也許有一天,我會娶你,信不信?」

李瓶兒悶哼一聲:「慶哥,別逗我開心了。」西門慶說:「怎么是逗你開心?」李瓶兒道:「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說要娶我,不是逗我開心是什么?還有,你身邊那么多女孩兒,眾星捧月般捧著你,哪里會記得有個瓶兒?」西門慶把李瓶兒的臉扳過來,就著月色細細看了一會,輕聲說:「重復一遍,我不是逗你開心。至於你說那些女孩兒,那都是逢場作戲,當不得真。」

李瓶兒顫聲問:「你同我不會也是逢場作戲吧?」西門慶說:「哪能呢,要不我發個毒誓——」

李瓶兒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往下說,窗前月光下,李瓶兒瀑布般的長發披散下來,像個女妖,分外嬌艷迷人。西門慶抱起她輕盈的身子,重新回到床上:「不說這些勞神的事了,讓我們再來快活快活。」說著按下李瓶兒,脫掉她的睡袍,二人一起滾入情欲的漩渦。(此處刪去89字。)工作結束後,西門慶摟抱著李瓶兒,沉浸到了甜蜜的夢鄉之中,直到雄j一唱天下亮,東方紅,太陽升,二人擔心服務員進來打掃衛生,才戀戀不舍地起床,洗漱完畢,各人回到了自己家中。

第七回:新人歡笑李瓶兒,舊人嗚呼花子虛

01

西門慶像只蜜蜂,整天穿梭在花叢中,樂不思蜀,已經惹得老婆吳月娘很不滿了。吳月娘好歹也是個干部子女,臉皮兒薄,她不願意為這種事鬧得滿城風雲。再說,鬧又有什么用?在她和西門慶哭哭鬧鬧的婚姻史上,不是曾經大鬧過一場嗎?那次還搬了她老爸吳千戶,對西門慶作思想政治工作,可是沒用,她老爸挨了一巴掌不說,事情折騰完了,西門慶照樣我行我素,日日夜夜和那些花兒們打成一片。

因此,吳月娘對老公的浪盪行為采取「獨眼龍」方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她現在的政策是:只要西門慶不把那些j們領進家里(吳月娘習慣於把所有同她老公有染的女孩子統稱作j),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一切以穩定為中心,搞好家庭的安定團結。在這樣寬松的環境下,西門慶更加放肆地鬧花叢。他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憚是:

「醉卧花叢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這天,西門慶閑得無聊,便來到阿蓮發屋,拉起潘金蓮到包房里戲耍。一進包房,西門慶猴急地問:「有沒有vcd機?」潘金蓮伴裝不高興地噘著嘴:「這些時日不知被哪個狐狸精迷住了,發屋里那台vcd還是你親手買了送來的,怎么就忘了?」西門慶連連拍打後腦勺,直罵自己糊塗。潘金蓮問:「憑白無故,問起那勞什子做甚?」西門慶一把將潘金蓮攬到懷中,親了個嘴,甜甜地說道「小乖乖,別問那么多,你只管快去拿來就是。」

潘金蓮「嗯」了一聲,扭身出門搬進來vcd機,c好電視機c孔,等西門慶從身上掏出張影碟,潘金蓮奪上手一看,影碟封皮的包裝紙上是一對赤條條的狗男女,正忙碌著干那事兒,潘金蓮臉兒頃刻間紅了:「我就曉得你這花花心腸不會想什么好心思。」西門慶嘻嘻笑著說:

「這有什么,人家花子虛家,經常同他老婆李瓶兒邊欣賞節目邊玩花樣。」潘金蓮沒好氣地說:「人家玩沒玩花樣,你怎么知道?」西門慶嗝了一下,接口說:「花子虛親口告訴我的,錯不了。」潘金蓮蔥一般嫩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西門慶的額角:「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西門慶說:「對對,男子沒一個好東西,女人全都是好東西。」

說著,西門慶撳了電視機按鈕,熒光屏明明滅滅,把包房映照得有幾分神秘,一陣嘈雜的噪聲後,屏幕上走來一個男子,接著是一個女子,他們摟抱著進了豪華房間,門關上了,另一個人跟著走到門口,好奇地透過門上的小孔朝里張望。看到此處,西門慶被鏡頭刺激得性急了,把潘金蓮按倒在沙發上,褪掉了她的褲子,慌慌張張做起好事來(此處刪去110字)。

現實生活中的哼哼聲和熒光屏上的哼哼聲連成一片,分不清哪是天上哪是人間,西門慶和潘金蓮二人正樂著,有人敲門,是春梅的聲音。

潘金蓮趕忙提上褲子,嘀咕說:「這死妮子,敲門也不看個時候,盡壞人家好事。」她過去開門,春梅探進半顆腦袋:「姐夫,對不起,破壞了你和姐姐的好興致。」潘金蓮問她有什么事,春梅把一張揉得皺巴巴的50元鈔票遞到潘金蓮手上:「有個客人要走,交了台費,春梅不敢貪污。」潘金蓮憤憤地說:「死妮子,交台費你不會先收下?」春梅不緊不慢地說:「可以的呀,可我就想破壞一下姐姐和姐夫的好事。」說過了嘻嘻地笑個不停,潘金蓮揪了一把春梅的臉子說:「小蹄子,看我以後收拾你。」

潘金蓮重新回到沙發前,挨著西門慶坐下,還在為剛才被春梅攪和的事生氣:「這死妮子,完全是小孩性格,凡事只管依著她的性子做。」西門慶攬她入懷,說道:「我倒覺得春梅這女孩兒性格挺可愛的,什么時候阿蓮幫幫忙,讓我來收了她。」潘金蓮說:「你想得美,吃著碗里護著鍋里,什么女孩子你都想要沾一指頭。」西門慶撒賴皮地說:「這說明我身體還不錯呀,不像有些老干部,想干事兒干不了,天天吃『偉哥』,吃得身體脫虛。」潘金蓮啐他一口說道:「你算什么,哪有資本同老干部比?」西門慶說:「不同老干部比,同花子虛比總可以吧,告訴你吧,花子虛家那個老婆李瓶兒,就幫她老公做成了好幾件好事呢。」

聽西門慶又提到李瓶兒,潘金蓮真有幾分生氣了:「左一聲李瓶兒,右一聲李瓶兒,我倒要問問,你同她什么關系?」西門慶依然嘻皮笑臉地說:「什么關系?革命同志間的關系呀。」

潘金蓮哼了一聲:「別瞞我了,前幾天你同她到河清賓館,野鴛鴦同宿一夜,難道也是革命同志間的關系?」西門慶一愣,馬上又轉為笑臉:「阿蓮的情報機關真厲害,這事兒聽誰說的?」潘金蓮說:「你別管聽誰說的,只說有沒有這事?」

西門慶眨巴幾下眼睛,毫不避諱地說:「有哇,這事我壓根兒沒想隱瞞,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我知道你的政策和共黨的政策一個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潘金蓮說:

「誰有心情同你嘻皮笑臉。」西門慶的手在潘金蓮身上摸索,被她一把推開,見潘金蓮如此不解風情,西門慶來了個霸王硬上弓:「阿蓮你跟我這么久,還不知道我是個什么人?明白點說,我壓根兒就是個花花肚腸,見了女孩兒,就像蒼蠅見了臭r一般喜歡,你在我面前撒什么小心眼?」

聽西門慶用這種流氓口吻說話,潘金蓮眼睛紅了,低著頭,只怪自己命不好,西門慶說:「我就這樣,是只追求女孩兒的狂蜂浪蝶,你喜歡我們就在一起,不喜歡可以拉倒。」潘金蓮無計可施,一頭扎進西門慶懷里,撒嬌似的說道:「發這么大的脾氣作甚,嚇死人了,誰說不喜歡了?只要你真心待我好,別的女孩兒你喜歡不喜歡,有你家老婆管著,關我何事?」

西門慶撫摸著潘金蓮細嫩的脖子,說了聲「這還差不多」,又動手來解潘金蓮的褲帶,潘金蓮一點沒反抗,甚至可以說是投懷送抱,主動把西門慶的手拉著,往自己身上敏感的地方探去……正在這時,包房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聽聲音又是春梅那小蹄子,潘金蓮小聲罵咧著過去開門,門剛打開,春梅和另一個人一陣風似的卷進來,西門慶定睛一看,春梅身後那人是他結拜的十兄弟中的白來創。沒等西門慶開口問,白來創連聲說:「不好了,花二哥花子虛被抓起來了。」

02

西門慶吩咐春梅倒茶,讓白來創先喝口水,再接著講。白來創喝了水,歇了口氣,神情鎮定了許多,他坐下來,一五一十講事情的來龍去脈。昨天晚上,他和花子虛正在鄭愛香兒那里唱卡拉ok,忽然闖進一幫穿制服的人來,不由分說,抓了花子虛就走。起初白來創以為是什么風流事兒犯了,四處托人詢問,准備塞點錢私了,誰知道一打聽,才發覺事情並不那么簡單,花子虛被抓,並不是樁風流案,而是因為他繼父「花太監」的原因。

花太監在省政府當秘書長期間,經手過幾家大企業的發股票上市工作,那幾家企業果然不負重望,成功發行了股票,從廣大股民身上大撈了一把,順利上市了。為報答花太監的「滴水之恩」,幾家大企業的老板分別送給花太監幾萬股原始股,以示他們的「涌泉相報」。在如今的官場,這也算不了什么,再說事情已過去好幾年了,卻偏偏有家企業的頭頭跋扈慣了,克扣廣大革命職工的工資,被革命職工告了一狀,並且到省政府門前搞靜坐,聲勢鬧得很大,結果那個頭頭被抓起來,一審問,供出了許多經濟問題,其中就有白白送給花太監的三萬股原始股。

此案牽涉到的人多,而且其中不少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省委、省政府十分重視,組織了個專案組,對此事進行調查。這一調查,花子虛的末日就到了,繼父花太監前兩年已去世,他是花太監唯一的法定繼承人,上市企業送給花太監的那些原始股,幾乎全都過戶在花子虛的戶頭上,再說花太監人一死,茶就涼,上頭沒人幫著說話,這事兒就全得歸花子虛擔著。

白來創把事情經過說了個大概,潘金蓮在一旁c嘴說:「這也是活該,哪個叫他們這幫貪官無法無天的。」西門慶明白潘金蓮說話的意思,是因為李瓶兒的關系,遷怒到了花子虛頭上,他沒同潘金蓮計較,不滿地瞪她一眼,扭頭對白來創說:「事情緊急,得想法搭救花子虛一把才是。」白來創說:「我找慶哥就為這事來的,好歹大家兄弟一場,有了難處,相互間得相幫著。」

西門慶問道:「還有什么情況要說的?」白來創說:「簡單情況就這些,另外,花子虛的老婆李瓶兒,為這事急得直跳腳,從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到現在,已經好幾餐沒吃飯了,剛才我見到她,眼泡還是紅腫的。」西門慶「哦」了一聲,正想說什么,腰間一陣發麻,是bp機在震動,他拉著白來創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說著就同潘金蓮和春梅說拜拜,二人走到門外,西門慶才敢把bp機掏出來看,上面果然有一行中文顯示:「瓶兒小姐找你,速來有急事。」

03

二人打了個的,直奔花子虛家中而去,見了西門慶,李瓶兒像是見了久別的親人一樣,才開口叫了聲「慶哥」,眼淚便簌簌往下掉。西門慶本想去幫她擦眼淚,看看有白來創在場,終歸不大方便,把此念頭忍下了,只管拿好言好語安慰道:「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急也不是辦法,明天上午我去法院,找一找院長郝小麗,也許問題不會太大。」李瓶兒感激涕零,望著西門慶直丟媚眼:「這事全俯仗慶哥了。」西門慶說:「只要是幫得上忙的地方,哪有什么話說。」

說過一陣話,西門慶和白來創要告辭,李瓶兒送他們二人到門口,臨分手時李瓶兒說:「辦這事少不了要花些銀子,等會兒我到銀行取錢,勞神慶哥再跑一趟,拿點錢去好辦事。」西門慶假裝客套地說:「需要錢的地方,我先墊付著就是。」李瓶兒說:「那哪里行,又要慶哥跑路,還要慶哥墊錢,瓶兒心里會過意不去的。」說著朝西門慶又多看了幾眼,眉目傳情間,似的無限多的話兒要傾訴。

天擦黑時分,西門慶再次來到花子虛家,這次是他一個人,一進門,李瓶兒早將一疊人民幣准備好了,裝入一只信封,遞到西門慶手上說:「這是一萬塊,先拿去用,不夠我再去取,現在先救人要緊。」西門慶見過不少女孩兒,大多數都是一雙眼睛死死盯緊男人的錢包,像李瓶兒這般舍得為男人大氣花錢的,平日並不多見,因此李瓶兒的行為讓他有些感動,嘴上仍然支吾著說:「不是說好了錢先由我墊上嗎?」

李瓶兒連連搖頭說:「快別這般說,難得慶哥仗義,等先過了這關,瓶兒還要另外感謝呢。」

西門慶挑逗地問:「瓶兒怎么感謝法?」李瓶兒臉上一紅,一雙手早被西門慶捉住了,她乖乖就范,順勢倒入西門慶懷里,嘴上卻說:「不可以,現在這樣的時候……」西門慶說:「這樣的時候怎么了,花子虛不在,正好成全我們的好事。」說著那只不老實的手已向她下身探去,李瓶兒一下軟了,像團濕潤的海綿,緊緊貼在西門慶的身體上。

李瓶兒對於干那事兒,條件要求比較苛刻,不是十分安靜的環境一般不做,見西門慶有些性急,她努努嘴,示意到里屋床上去戲耍,西門慶像只聽話的狗,跟著李瓶兒進了里屋,二人合衣倒在床上,顛龍倒鳳,好一番雲雨(此處刪去211字)。事情完了,西門慶披衣而坐,李瓶兒卻忙著去衛生間,端來臉盆,拎著熱水瓶,拿來毛巾,要倒水給「慶哥」冼冼身子。

西門慶捧起李瓶兒的臉,深深親了一下說:「可人兒,你真是太好了,這輩子我算是割舍不下你了。」

只這么幾句暖心話,把個李瓶兒說得又哭了起來:「慶哥,難得你這么理解我,平日從花子虛那兒,我從沒聽見過這樣的體已話,像一只小手在心上抓癢癢,舒服極了。」西門慶說:

「這么好的妻子,花子虛不知愛惜,真是太不應該。」李瓶兒說:「他那個人,只曉得在外花天酒地,哪里懂得心痛人?慶哥,實話不瞞你說,我和花子虛在經濟上也是分開過的,花太監留下的那些錢,我李瓶兒一個子兒也沒見到,全讓花子虛拿出去養婊子了,別人說花太監如何有錢,花子虛是花太監的養子,也應該如何有錢,可是那些錢全讓他吃喝嫖賭,差不多已經花光了。」

西門慶說:「瓶兒,你是在我面前訴苦還是怎么的?」李瓶兒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撲在西門慶懷里,撒嬌般蠕動了一陣,抬起頭來說道:「慶哥這么說,讓瓶兒心里好難過,剛才瓶兒那些話,有半句摻假的,當天誅地滅,慶哥也許誤會了,我說和花子虛經濟上分開了過,並不是哭窮,這么些年來,瓶兒雖說沒什么大能耐,憑自己的本份,也積蓄了一些銀子,供自己後半輩子生活,也沒什么需要愁的,剛才給你的那一萬元,就是從我的私房錢里取出來的。」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由得讓西門慶格外刮目相看,他重新把李瓶兒攬進懷里,仔細看著那張白凈的臉,好一會兒不說一句話。李瓶兒用手指頭輕輕撥弄著西門文性感的厚嘴唇,「哧哧」

笑著問道:「慶哥,發哪門子呆呀?把人家好一陣看,真叫人怪不好意思的。」西門慶說:「我要把你這個可人兒好好記住,下輩子如果再來到人世間,怎么說也要娶瓶兒做老婆。」

李瓶兒搖晃著腦袋,一百個不相信:「說什么下輩子?一個人能好好把這輩子過好就夠了,此生的榮華富貴,哪能帶到下輩子去享受?此生遇上的可心人兒,下輩子怎么還會遇得到?」

西門慶親吻著李瓶兒說:「想不到瓶兒還是位女哲學家呢。」李瓶兒說:「慶哥,別拿我一個弱女子開心了,你要是有心,這輩子好好待我,我就十分滿足了。」

西門慶說:「瓶兒這般說,更讓我覺出了瓶兒的種種好處。」李瓶兒說:「哪你有本事把瓶兒娶了呀!」西門慶說:「瓶兒你是開玩笑的吧?」李瓶兒搖搖頭說:「不是開玩笑,是真心話。」

說著,李瓶兒端起那盆西門慶洗過身子的臟水,起身要去倒掉,卻被西門慶一把拉住,差點兒把臟水潑了一地。西門慶看著李瓶兒,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說:「剛才你說的事,我要好好想一想,等這場風波過後,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的。」

04

西門慶走進庄嚴的人民法院大門,心里頭多少有點兒滑稽的感覺,想起去年武松打官司那事,他對人民法院還有一種畏懼,後來使了點銀子,李外賺就像條狗乖乖呼他使喚,該透露情況的時候透露情況,該幫著說話的時候幫著說話,把一場人命官司擺弄得服服貼貼。自從有了那次和法院打交道的經歷後,西門慶心里頭對人民法院不再那么畏懼了,都是人嘛,是人都有缺點,是人都免不了有貪婪的本性,如今這世道,西門慶算是看透了,他覺得人民法院好象是自己家里辦的一個店子,無論出了什么事,只要打聲招呼就夠了。

同法院的人混熟了,再也不需要填寫什么出入登記表,西門慶徑直來到院長郝小麗的辦公室,那會兒郝小麗正在打電話,瞧她臉上艷若桃花的笑容,西門慶猜測道,電話另一端不是她的領導就是她的情人,要不然郝院長是用不著如此去巴結生活中的一個普通男子的。正胡亂猜著,郝小麗的電話打完了,回頭正好看見西門慶,她愣了一下,好象有什么隱私被人偷聽了似的問:「你什么時候進來的?一直站在這兒?」西門慶說:「剛進來,見領導正忙著,就沒敢打擾。」

郝小麗一笑,兩個淺淺的酒渦有些迷人,西門慶想,這女孩兒要是不當官,倒也還是有幾分可愛之處。郝小麗打斷他的思路,向他問話:「西門慶同志又有什么官司要打?」西門慶說:

「不是我打官司,是我一個朋友被官司纏住了。」郝小麗說:「又是那幫狐朋狗黨?同志,不是我說你,好端端一個革命青年,怎么不學點好。」西門慶聽得心上直樂,這位女領導干部,自以為她那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