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1 / 2)

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91 字 2021-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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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表面上,西門慶仍然裝得很謙虛,連連點頭稱是:「過去說三天不學習,趕不上劉少奇;我看今天應改為『三天不學習,趕不上郝小麗』。」說了一陣閑話,慢慢轉入正題,聽說西門慶是奔花子虛的官司而來,郝小麗皺緊眉頭,像是吃了一劑苦中葯般讓人看著難受。西門慶問:「這事很有難處?」郝小麗回答說:「不是一般的難處,花太監那個案子是省里抓的重點,一般人不太好c手。」西門慶說:「可是郝院長不是一般人呀。」郝小麗聽了這話,心里很舒服,她經常以為自己不是一般人,可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感覺又會不一樣。

西門慶見郝小麗沉醉的神色,趕緊掏腰包,從李瓶兒給他的一萬元中抽出五千元,仍然用信封裝好,送給郝小麗小姐。當然還是得推辭一下,郝小麗連連搖頭,像得了搖頭症的病人,西門慶把錢硬塞到她手上:「小麗院長,今天這錢你不接住,就是看不起我。」郝小麗說:「不是我不接,是我不能接。」西門慶說:「有沒有能不能的?這錢是我送你的,我,郝小麗小姐的一個朋友,朋友給朋友送錢,這總不能算是行賄受賄吧。」西門慶本想得寸進尺,再在郝小麗身上放肆一把,但看看她臉上那一臉正氣,終於還是收斂了邪念,怕因偶爾的風流念頭耽誤了正事。

錢收了,郝小麗仍然還得打官腔:「這樣的事兒下不為例,西門慶同志,我還是要勸你應該走正路,據我觀察,你還是個有上進心的革命青年,不要整天同那幫混混兒纏在一起。」西門慶連聲點頭稱是:「那是的,那是的,郝小麗院長教導得很有道理,那些話全是為我好。」

郝小麗問:「還有什么別的要求嗎?」西門慶說:「能不能讓我去看看花子虛?好歹我們也兄弟一場。」郝小麗說:「你這人還是很講哥們兒義氣的,我來打個電話。」

說著,郝小麗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聽筒發了幾條指示,只聽得對方唯唯喏喏,郝小麗放下電話後對西門慶說:「打過招呼了,你現在就可以過去看他。」西門慶說聲謝謝,起身要走,同郝小麗小姐臨分別時,他再次握了握郝小姐嬌小的手,稍稍用了點勁,痛得郝小麗直踮腳尖,嘴里「絲兒絲兒」一個勁吸泠氣。不過,這一次握手時郝小麗沒有紅臉,西門慶想,看來郝小麗院長已經慢慢被官場中那些頻繁的握手動作鍛煉出來了。

花子虛被臨時關押在清河市看守所里,西門慶拎著一袋水果進去的時候,看了看四周的高牆和鐵絲網,心中暗想:看來這個享樂慣了的花子虛沒少吃苦頭。果然,一見到花子虛,就聽他一連串的訴苦:「慶哥,快搭救我出去,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天天聽干部的訓話都不說了,那些役頭也耍威風,我可沒少挨打,你看這兒,還有這兒,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役頭打的。」

西門慶問:「是哪個役頭竟這般可惡?難道沒聽說清河市十兄弟嗎?」花子虛說:「人家正是因為我是十兄弟里的人,才動手打得更狠。」這么一說,西門慶更加惱羞成怒,大聲說:「是哪個王八蛋,竟敢如此放肆!」花子虛報了幾個名字,西門慶一一記在心里,發狠般地說:

「等老子日後有空了,好好來收拾這幫混小子!」

二人敘說了一番閑話,西門慶叮囑花子虛,堅持再熬幾天,外邊正在想辦法搭救他。花子虛一臉苦相:「不堅持又有什么辦法,只指望慶哥快點動作,該花銀子的地方只管向李瓶兒處去拿。」西門慶笑笑,像領導干部似的拍拍花子虛的肩膀說:「別急別急,你先在這兒安心呆幾天,萬事不要想,只當是在療養院休養一樣。」花子虛說:「這樣的療養院,我可不願意呆。」

西門慶打著哈哈說:「誰想在這兒呆呀,這是沒辦法的事。」說著就要告辭,花子虛要送他,送到看守所門口被武警大兵給攔住了,花子虛只好留步,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西門慶的身影向外邊自由的天地中一步步走去。

05

聽西門慶說花子虛的官司問題不大,過幾天就能放人,李瓶兒這才放心了。早上起床,又開始塗脂抹粉,描眉化妝,把一門心思用在如何討好慶哥身上。這婦人果然有手腕,把個西門慶迷得好似吃了迷魂葯般,一連好幾天,別的什么事都不顧不管,天天在李瓶兒處過夜,二人在一起戲耍。

這天晚上,西門慶又是早早地來到李瓶兒處,從身後摟抱她的腰肢,嘴唇貼在她的後脖頸上,好好地親吻了一陣。李瓶兒哼哼唧唧,微胖的身子不停地擺動,像風中的一棵動情的樹。西門慶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撩撥起婦人來很有一套辦法,吻過一陣後脖頸,又開始吻她的耳根,舌頭探進耳朵里攪和著,弄得李瓶兒全身癢酥酥的,身子擺動的幅度更大,哼哼聲也更響亮了。

李瓶兒說:「好人,我的親親,你就不要再撩撥我了……」西門慶不肯松手,依然我行我素,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李瓶兒扭過頭來說:「慶哥,我受不了你這樣,算是服你了。」西門慶說:「這會兒你服了我,待會兒我還得服了你,半斤八兩,彼此彼此。」李瓶兒說:「怪不得那些女孩兒喜歡你,慶哥有這等好手段,不知制服了多少女孩兒。」

西門慶把李瓶兒摟抱到卧室里,扭開電視機,熒光屏上正在播一則廣告:「瀉痢停瀉痢停—

—立即拉肚立即停!」西門慶換了個頻道,還是廣告:「農夫山泉有點甜。」李瓶兒說:「不用換頻道了,換來換去都是廣告。」西門慶發表評論說:「電視台賺錢真是容易,c播幾條廣告,大把大把的銀子就流進了他們的腰包。」李瓶兒從抽屜里找出一碟vcd光盤,c進影碟機里,說道:「不如來看個碟子,解個悶兒。」

不用說,碟子是個三級片,二人本來就是一對狂蜂浪蝶,經電視熒光屏上那些挑逗性的鏡頭一刺激,再也忍不住了,抱作一團滾到床上,慌忙火急脫衣服(此處刪去196字)。正戲耍到高興處,李瓶兒用白嫩的手指按住西門慶的嘴唇,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對方別出聲。

西門慶的動作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去,除了電視中那對男女的怪叫聲外,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西門慶說:「人嚇人,嚇死人,什么事也沒有。」李瓶兒搖搖頭說:「不,我剛才聽見好象有人在敲門。」西門慶說:「哪能呢,花子虛關在牢里,別人誰會平白無故夜晚敲門?

再說即使有人敲門,你不去開,人家還不是就無趣地走開了。」

說著二人不再想那勞什子敲門的事兒,繼續在床上戲耍,剛剛重新開始,李瓶兒又停住了:

「不對,是真的有人……」話沒說完,只聽見一陣鑰匙在鎖孔里攪動的聲音,接著門推開了,然後是「咔嚓」一聲,有人拉亮了電燈開關,客廳里一片亮光,白得刺眼。花子虛的聲音隨之傳進來:「瓶兒,你在作甚?」李瓶兒趕緊起身,拉著沒穿好衣服的西門慶,不知該往哪兒藏,想了半天,才想到應該先藏到床底下去躲一陣,她正要把西門慶往床下塞,可是已經遲了,花子虛一腳踏進屋子里,看見了此情此景,一時間,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花子虛剛剛經受了一次打擊,眼下見了這情景,氣血攻心,臉上漲紅得像塊豬肝。李瓶兒忙上前說:「子虛你回來了,怎么沒提前打個招呼?」花子虛說:「提前打了招呼,不是看不到一場好戲了嗎?」李瓶兒倒了杯水,遞給老公花子虛,嗔怪道:「瞧你都是說些什么呀,慶哥還不是為你那事兒來家里坐坐,剛坐下一會兒你就回家了,可真是巧。」西門慶接口說:

「子虛,這事兒我想你是誤會了。」

花子虛鼻孔里哼了一聲,不再吭聲。西門慶看這情景沒他說話的份兒,找了個由頭,抽身要走,花子虛仍然沒吭聲,李瓶兒見老公不開口,也找不出理由去送慶哥,只是遞了個眼神,眼睜睜看著西門慶像條沒人理睬的狗,一個人沒趣地走了。

06

那天晚上,李瓶兒擔心花子虛會大鬧一場,鬧得左鄰右舍全都會知道她和西門慶的丑事。不過還算好,那天晚上花子虛沒鬧,甚至根本沒多吭一聲,簡單洗了冼身子,倒在床上蒙頭便睡。這一覺睡得真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花子虛還沒起床。李瓶兒下廚房做好了早餐,久等也不見老公的人影,早餐涼了,只好重新熱了一遍,花子虛還是沒起床。

李瓶兒終於有些穩不住了,躡手躡腳走進卧室,輕輕喚了聲「子虛」,床上的老公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昏沉地睡著。李瓶兒以為老公還在生她的氣,身體偎了上去,打算用她的滿身熱情熔化老公的冷漠,誰知道她的身體剛一貼上,禁不住打了個冷戰,老公花子虛臉頰上燙得像火,鼻孔里的呼吸一下一下抽動,顯得十二萬分沉重。李瓶兒有些急了,搖醒花子虛,一聲聲問他怎么了,花子虛的眼皮睜開了又搭下,全身軟塌塌的無一點力氣,李瓶兒這才發現老公是病了。

這一病就是三個多月,先是送到市三醫院住院,進去時病床很緊張,弄了張加鋪放在走廊上,環境嘈雜,住了不到一星期,花子虛嚷嚷著要調床鋪,可是那一陣醫院病床確實很緊,李瓶兒找了主任醫生,仍然沒能調成床鋪。把個花子虛氣得不行,整天罵罵咧咧地嘮叨:「人他媽的倒霉起來喝涼水也塞牙,回家回家,老子不住他媽的院了!」花子虛這么一吵鬧,醫院方面不高興了,說這位病人怎么不講精神文明,回家就回家吧,當天就開了出院證,讓他回家去休養。

開頭一段日子,花子虛還能夠讓李瓶兒攙扶著到醫院打點滴,點滴打了個把月,病情不但沒好轉,反而更加重了,李瓶兒攙扶著他,花子虛依然腿桿兒打顫。遇上這樣的時候,李瓶兒少不了揶揄他幾句:「看你再還惹不惹那些妖精,如今身體垮成了這樣,全都是那幫婊子們害的。」花子虛回答說:「你別拿軟刀子殺人好不好?」李瓶兒說:「我是要讓你記住那些深刻的教訓。」花子虛還想要申辯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已經沒氣力說出來了。

此處按下花子虛的病情不說,單說西門慶,自從那次同李瓶兒戲耍被花子虛撞個正著後,他不敢主動再去找李瓶兒,行動上總得收斂一點,為尋開心,約了應伯爵、祝日念一幫兄弟,天天泡在李桂姐、李桂卿姐妹的麗春歌舞廳里,醉死夢生,尋歡作樂,日子也過得很愉快。

有了應伯爵,場面就會熱鬧許多,幾個人閑坐著無事干,歌舞廳里的媽咪找來了兩副撲克,讓大伙兒打拖拉機,李桂姐和西門慶坐了對家,李桂卿同祝日念坐了對家,剩下應伯爵一個孤家寡人,一邊輪流看幾家的牌一邊嚼舌頭:「你們打牌,我便來講個打牌的笑話,有一對盲人,也就是兩個瞎子,一男一女,雙方都愛好做床上那活兒,他們給做那活兒取了個暗號,叫做『打牌』。有一天,男瞎子和女瞎子相邀去『打牌』,被補皮鞋的皮匠聽見了,心中好生奇怪,兩個瞎子,眼睛看不見,能打個什么牌?於是悄悄跟在瞎子身後,等他們進屋上床做起那個事,皮匠才恍然大悟,哦呀,原來打牌這么美好——」

李桂姐瞪了應伯爵一眼,說道:「應花子,沒輪到你打牌,就繞著彎子罵人?」應伯爵說:

「我可是比竇娥還冤,哪里繞彎子罵人了?」李桂卿說:「繼續講吧,後來怎么樣了?」應伯爵接著講故事:「從此皮匠長了個心眼,瞅准了男瞎子不在家,悄沒聲兒溜進屋子,憋著嗓門,嗡聲嗡氣地對女瞎子說:『打一牌吧。』女瞎子臉兒微微一紅,躺倒在床上,同皮匠打起牌來。完事後,皮匠高興地走了,男瞎子回到家里,也嚷嚷著要同女瞎子打牌,女瞎子黑著臉說:『剛才打過牌了,怎么又要打?』男瞎子一聽,拍著大腿大聲叫道:『糟糕,有人偷牌!』」

眾人哄地一聲笑,李桂姐說:「缺德的應花子,真損。」西門慶在一旁幫腔說:「應伯爵,連殘疾人都逃不過你的口,要是殘疾人權益保障委員會知道了,非得罰你的款不可。」應伯爵滿臉堆笑地說道:「認真出你的牌就是了,小心有人偷牌。」

一屋子人正說笑著,外邊傳來一陣鞭炮聲,噼里啪拉,足足響了四五分鍾。李桂卿說:「誰家放鞭?不知是結婚還是得了兒子。」祝日念說:「好象是東頭花子虛家那邊傳過來的……」

西門慶一愣,拿牌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李桂姐不煩地催促道:「快出牌,快出牌,在那兒發什么呆?」西門慶正要出牌,包廂門被人撞開了,從外邊闖進一個人來,眾人定睛一看,是白來創。

「你們還有心情在這兒打牌?花子虛剛才吹燈了。」白來創大聲說。應伯爵不相信地問:「你說什么?花子虛死了?」白來創搖頭晃腦地說:「可不是,我剛從他家那邊過來,可憐花子虛,臨死的時候口口聲聲哭著說不想死,那個情景可真慘……」西門慶一把攪亂了牌,站起身來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說著帶頭走出包廂,幾個兄弟跟在他身後,向花子虛家的那個方向走去。

第八回:大鬧包房西門慶,幽怨出家吳月娘

01

吳千戶離休之後,感到有些兒百無聊賴,同老婆上菜市場買過幾次菜,便有人笑話他,說吳千戶一老干部,如今居然干起了事務長的活兒,整個一家庭主男。吳千戶想想也覺臉紅,早先當干部那陣多么威風,在台上講話,還是秘書寫發言稿呢。人是退下來了,思想不能退,在家休息也要圖點高雅,最高雅的事莫過於參加門球隊,別小瞧了那幫禿頂皺臉的老頭兒老太太,全都是原市委市政府離退休的老人,參加這樣的組織,臉上會放紅光。

於是人們經常能看見吳千戶肩上扛著根門球桿,頭戴一頂太陽帽,腳蹬一白色運動鞋,胸前斜斜吊著付墨鏡,很有點港商派頭。這天吳千戶正打從獅子街南端走過,看見前邊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女婿西門慶。上次女兒吳月娘回家告狀,說她老公西門慶經常夜不歸窩,讓老爸勸說勸說,吳千戶以一老干部身分對女婿進行思想教育,誰知受教育者愚頑不化,竟朝教育者胸前擂了一掌。那一掌的怨氣一直郁積在胸口上,至今也沒能化解開,看來也很難化解開了。

吳千戶往旁邊躲了躲,一個擺雜貨地攤的老婦人認出了他,大聲招呼道:「是吳干部噢,歡迎下基層指導工作。」老婦人是無照經營,怕吳千戶收了她的雜貨攤,趕緊討好地這般說。

吳千戶連連擺手,示意她別作聲,老婦人會錯了意思,以為吳千戶向她索要管理費,無辜地癟著嘴說:「吳干部,我剛剛出攤不到五分鍾,生意還沒開張……」吳千戶哭笑不得,側身看了看西門慶的身影已漸漸遠了,才朝老婦人大吼一聲:「牛頭不對馬嘴,瞎叨嘮個什么勁呀!」說罷轉過身,扛著門球桿揚長而去。

剛走出幾步,忽然想起一樁事:那個惡g女婿此刻要上哪兒?女兒吳月娘整天同她娘嘀咕,說西門慶日夜不回家,問起來他支支吾吾,總是借口說在忙生意,鬼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得跟蹤看看他的行蹤,這么一想,吳千戶瞅准了前邊西門慶的背影,像個搞盯梢的特務工作者,躲躲閃閃地跟在後面掉線。

獅子街很熱鬧,也十分擁擠,吳千戶扛著根門球桿有點礙事,他把門球桿背在身後,時快時慢地走著,門球桿像根特有趣的猴兒尾巴,一翹一翹地很是好玩。眼看著西門慶在一家發屋跟前停住了,吳千戶冷笑一聲:「哼,兔崽子,他在泡妞,今天終於被活生生逮住了。」這么一想,心里竟升起了幾分興奮,一時間忘了那個泡妞的混小子是他女婿,抬頭朝發屋門前看去,上面寫的幾個大字是「阿蓮發屋」。

吳千戶貓著腰,蹲在街角上像個暗探,他在思量著:是進去捉j捉雙逮個正著的好呢?還是繼續等在這兒讓那牲畜出來,然後再進發屋做認真細致的調查研究工作好?正這么胡思亂想,西門慶已出了發屋,在那牲畜的身後,跟著個穿金戴銀的時髦婦人,正同西門慶罵陣,不知什么事兒惹惱了西門慶,那牲畜朝時髦婦人推了一掌,婦人就勢坐在地上,大放悲聲。

吳千戶看到此情此景好生奇怪,心中暗道:只怕是那牲畜泡完妞後不給小費吧?於是問旁邊一家雜貨店的女售貨員:「對面發屋里的那個婦人是誰?」女售貨員不屑地笑道:「連她都不認識?大凡清河市居民都認識的,她叫潘金蓮,同《水滸傳》中那個y盪女子同名同姓,連台灣電影名星也扮演過這個名女人呢。」吳千戶點頭「哦」了一聲,只聽女售貨員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