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95 字 2021-01-03

常時節紅著臉欲待爭辯,坐在一旁的應伯爵搶先開口,連忙出面打圓場,見風使舵地說道:

「大伙這是瞎起什么哄,常老板今天高興,多喝了點酒,酒後失言,說句把錯話也是有的。」

偏偏常時節不領應伯爵這份人情,脖子脹紅得像只叫j公,直杠杠地說:「誰說我多喝了酒?

我一點也沒多喝,說話百分之百清醒。」孫寡嘴搖頭嘀咕說:「沒喝多酒,居然說出這種話,看來平時放松了政治學習,真的很容易出問題啊。」祝日念也在一旁搭腔:「說得好,思想政治工作硬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白來創抽抽鼻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什么氣味?不知誰家打破了泡菜缸——酸!」謝希大捂著腮幫,像演小品似的哼哼唧唧一陣:「就是,我早都快酸掉牙了。」眾人哄地一笑,氣氛頓時變得輕松了好幾分。

大伙說話的當兒,吳典恩一直皺著眉頭沒吱聲,西門慶碰碰他的肩膀,說道:「典恩哪,玩什么深沉,發表點高見吧。」吳典恩冷著臉,沉默半天,才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說話要重證據。」西門慶想了一想,仍然不能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覺得此人高深莫測,即使平時常在一起吃喝玩樂的十兄弟,也都摸不清他的秉性。一會兒像哲學家,一會兒像禪僧,一會兒像冷面間諜,一會兒又成了花花公子,仿佛六月天上的雲彩,喜怒無常的吳典恩,簡直就是七十二變的孫猴子。

西門慶暗暗想道:對此人一得提防點,二得取經。於是轉開話題說:「典恩哪,我哥倆好久沒湊一處樂了,啥時候有空一起去泡泡桑拿。」吳典恩把身子靠攏來,小聲說:「正合吾意。」

跟著馬上又補充一句:「就我哥倆,別再叫其他人,隔牆有耳。」西門慶表面點頭稱是,心里卻嘀咕道:連自家兄弟都小心提防,這吳典恩做人也未免做得太精明了。雖然在心里頭這般嘀咕,但還是同吳典恩約好了,第二天晚上去伊甸園桑拿館享受現代文明。

第十二回:吳典恩點評官經,西門慶醍醐灌頂

01

第二天下午,西門慶開著桑塔拉,到國稅大廈去接吳典恩。正是下班時間,姑娘們像一只只彩色蝴蝶飛出來,婀娜多姿,氣質典雅,從國稅大廈里出來的那些先生,則一個個西服革履,器宇軒昂。唯獨吳典恩,像個不起眼的瘦猴夾雜在人群中,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么個瘦猴般的人物,在清河市的官人中間竟然赫赫有名,正所謂吳典恩一聲吼,清河市也要抖三抖。

西門慶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瞅女人的機會,他盯著一個穿吊帶衫的豐腴小姐看了一陣,一邊看一邊咂嘴唇,直到吳典恩上車後,西門慶仍在大發感慨:「典恩,你以後上班,一日三餐用不著吃飯了。」吳典恩不解地說:「人不吃飯,那不餓死球了。」西門慶噯味一笑,怪聲怪氣說道:「秀色可餐哪。」吳典恩這才明白過來,哈哈笑道:「怪不得慶哥飯量不大,干起那個事來卻精力過人,原來天天都被秀色喂飽了。」

二人說笑幾句,西門慶發動引擎,桑塔拉轎車輕輕一抖,沿著栽滿法國梧桐樹的街道向前駛去。伊甸園桑拿館位於清河市西郊,位置雖然有點偏遠,生意卻出奇地好。誰都知道,大凡要在一座城市開辦高檔娛樂場所,就得要有背景,伊甸園桑拿館也不例外,董事長劉帥,是劉副市長的大公子。有這樣的少壯派人物領銜,方方面面自然一路綠燈,別的不說,單說這里的按摩女郎,也比別處的按摩女郎膽子大,什么袒胸露肩,什么飛吻媚眼,都只是小菜一碟,再正常不過了,在貴賓按摩房里,所有出出進進的小姐,清一色全都是穿著的三點式泳裝呢。

要認真說起來,這些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客人的安全。看官們倒是想想:一對野鴛鴦,正興沖沖在按摩床上干好事,卻陡然闖進幾個公安,豈不大傷雅興?因此,百分之百為客人保密,始終是伊甸園桑拿館擺在第一位的重要政治任務。好在有劉公子當董事長,這個重要政治任務完成起來並不難,自從桑拿館開館,一年多過去了,這兒還沒有見到過公安的身影。

玩家們不亦樂乎,紛紛傳頌道:進了伊甸園桑拿館,就等於是進了國家保密局。

桑塔拉轎車在大街上平穩地行駛著,西門慶從倒車鏡里看過去,吳典恩正靠在背墊上打盹,這個精怪的家伙,倒蠻會注意勞逸結合,馬上要去一個美妙的享樂世界,他現在正在抓緊時間養精蓄銳。倒車鏡中,吳典恩的身影有些變形,原本瘦猴般的身子竟莫明其妙地胖了許多,寬寬的肩膀,肥碩的腦袋,像是天外飛來的一個巨人怪物。不知為什么,西門慶看著倒車鏡中的那個怪物,心里頭忽然爬上一縷別樣的感覺。

時光倒流幾年,那時的吳典恩,在十兄弟中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嘍羅,西門慶並沒太把他放在眼里。結拜十兄弟時之所以吸收了他,一則因為吳典恩愛玩,愛結交狐朋狗黨,進出發廊、歌舞廳的頻率和積極性都很高;二則看在他在市委組織部工作的份上。西門慶想,市委組織部是做什么的?是管理全市干部隊伍的。此人雖說只是組織部里的一個小干事,但是欺老不欺少,今後說不定會有出息,有用得著他的時候。誰知道吳典恩偏不爭氣,在市委組織部里混得很倒霉,混著混著便混不下去了,遇上機關人員分流,吳典恩被分流到國稅局,依然當他的小干事。

好端端地在組織部上班,為什么忽然被分流了?其中的真實原因西門慶也不知道。只是胡亂猜想:也許與他愛玩有關吧?可是吳典恩玩女人的事,天底下又有幾個人知道呢?

記得第一次拉吳典恩下水,西門慶等人是好好謀劃過一番的,那年九月,天氣漸漸涼爽下來了,西門慶等一干人包租了一輛面包車進山獵艷。改革的春風帶來一派新氣象,國道公路兩邊,路邊店如雨後春筍生長起來,三三兩兩的姑娘,或者叉開雙腿坐在店前擠眉弄眼,或者干脆站到公路中間,撒野似的攔住過往車輛,嘻皮笑臉地同車上的人拉拉扯扯。吳典恩頭一次參加這樣的行動,感覺一切都新鮮有趣,見西門慶、應伯爵等人一次次伸手去摸那些姑娘的臉蛋和p股,他也不甘寂寞,瞄准個相貌姣好的姑娘要動手。哪里料到,那姑娘雖說長相美,心靈卻並不太美,一巴掌重重打在吳典恩的臉上:「不出錢就想白吃老娘豆腐,沒那么容易!」吳典恩何曾見過這種場景,一時間滿臉通紅,尷尬極了。

那天夜晚,他們宿在一家名叫野玫瑰的路邊店里,西門慶、應伯爵等人是店子里的常客,同老板娘混得很熟,吩咐老板娘安排個乖巧聽話的姑娘給吳典恩。熄燈時分,西門慶、應伯爵等人一人摟抱一個姑娘要上樓去睡覺,吳典恩卻仍然還在大廳里,和那個乖巧聽話的姑娘對坐著,盡說一些扯淡的話兒。西門慶逗趣地說:「跑了上百里山路,到這兒免費當起精神導師來了?」吳典恩問:「這話是什么意思?」西門慶說:「什么意思?吹燈睡覺的意思,莫非你連這個也不會?」說著使個眼色,應伯爵等人一哄而上,將吳典恩和那個乖巧聽話的姑娘推著擁著,幾乎是強行把他倆塞進房間里去的。

第二天早上,西門慶問吳典恩,昨天夜里有什么感受,吳典恩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我同她說了一夜的話,感覺好極了。」西門慶不甘心地問:「光顧說話,沒干點別的?」吳典恩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小聲咕噥道:「干什么別的?那姑娘太純,像個可愛的小妹妹,我沒忍心動她,真的。」應伯爵在一旁笑道:「照這么說,倒還真的有不沾魚腥的貓?」吳典恩急了,連連說道:「應化子,我敢對天賭咒,說半句假話不是人養的。」

西門慶、應伯爵等人還是不信,由應伯爵出面,直接去問那個姑娘。姑娘倒也老實本份,應伯爵剛問了一句「昨天夜里那個人沒打炮?」姑娘馬上從貼身衣兜里掏出張百元鈔票,慌不迭地遞給應伯爵道:「這不能怪我,客官始終不脫我的衣服,我一個姑娘家,總不能主動往客官身上撲吧?」

這么說來,吳典恩當初還真是個先進模范人物呢。有道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人的變化誰能夠說得清楚?幾年前,送到身邊的女子也不沾的吳典恩,經歷了無數次鬧花叢的洗禮,如今成了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大惡g。更為厲害的是,此人有一手頗為高妙的政治流氓手段,靠這手段,他掌握了不少官人的命脈,被人稱作清河市第二組織部長。如果說西門慶是清河市暴發戶大名家的話,那么吳典恩則是清河市暴發戶中的新貴。西門慶發家,靠的是兩個字:

膽大。而吳典恩迅速成長為一名新貴,靠的則是另外兩個字:y險。

……西門慶一邊開車,一邊在腦子里胡亂想著,桑塔拉轎車拐過一道山岬,前面不遠處,出現了幾幢裝修過的漂亮樓房,「伊甸園桑拿館」幾個字,在夕陽中閃著血一樣的紅光,一根高高聳立的木柱子上,挑著一串紅燈籠,還沒等天色完全黑定,那串紅燈籠就迫不及待地亮起來了。西門慶丟開雙手,迅速地向空中伸了個懶腰,從倒車鏡里看去,吳典恩正揉著惺忪的眼睛,像是准備投入一場激烈的戰斗。

02

一位身材修長的迎賓小姐站在桑拿館門口,面含微笑,彬彬有理地恭腰向客人問候:「您好,歡迎光臨。」祖國各地的迎賓小姐千篇一律全都這樣,像是按照某種程序定制的機器人。如今時興的口號是:消費者是上帝。在迎賓小姐九十度的恭腰歡迎下,西門慶和吳典恩陡添了幾分當上帝的感覺,挺直腰板,光明磊落地走進了伊甸園。

桑拿館正面牆壁上有兩行行草:「走進伊甸園,像亞當夏娃那樣生活。」落款處寫著題字人的名字,叫喬長清,是省城里的一位著名書法家。如果某位客人沒多少文化,不知道伊甸園的典故,按摩小姐會興致盎然地向客人介紹:早先,亞當夏娃在伊甸園里無憂無虛地生活,他們沒有煩惱,也不懂什么叫羞愧,整天一絲不掛地在園子里跑哇跑哇……。再往里走,是個隱蔽的通道,迎面立一燈箱,是用磨砂玻璃制成的一副畫:一個全身l體的西洋少女半跪半坐,長長的頭發散落一地,她肩上擱著只花瓶,欲望之水從瓶子中流出來,直向看畫的所有客官猛地泄去。文化不值錢,墮落到為商業行為充當金字招牌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價值了。

很快進了更衣屋。侍者是個小男生,黑褲,白襯衣,梳著分頭,脖子上系個領帶結,伺候他們脫衣脫鞋。旁邊台上放著只不銹鋼盤子,里面零散扔幾張鈔票,西門慶心里明白,那幾張鈔票也許並不是客人留下的小費,而是侍者自己放入的,意在引誘客人多給點小費——像聰明的農人常常在j窩里放個j蛋,引誘母j生出更多的j蛋一樣。

看那個奶油小生還順眼,西門慶摸出兩張十元鈔,用食指和中指夾著,輕輕扔到盤子里。侍者說聲「謝謝」,趕緊將手中備好的浴巾往西門慶的腰間圍去,西門慶擺擺手,輕聲咕噥了一句什么,全身赤條條的,斗志昂揚地朝沖浪池方向走去。侍者備好另一條浴巾,要來幫吳典恩遮羞,吳典恩倒沒謙讓,落落大方地站在那兒,讓侍者幫自己圍好浴巾,然後慢條斯理走向沖浪池,動作優雅得像個有教養的紳士。

先在沖浪池里浸泡一會,再到烘房接受蒸汽的考驗,然後又回到沖浪池浸泡,如是者三,身心果然舒暢了許多。接下來的程序是到桑拿室,接受按摩女郎溫柔的按摩,客官如果想玩點小動作,這時候盡可以放心地大展身手,當然,小費是不能少的。說話間就到了包廂里。燈光幽暗,空氣中似乎飄盪著一種虛幻的霧靄,這樣的環境和氣氛,西門慶再熟悉不過了,就在這種環境氣氛中,他不知渡過了多少幸福美妙的時光!

醉眼朦朧中,一個身材高挑的小姐走進來,臉綳得緊緊的,像是個不拘言笑的修女。西門慶用手托著她的下巴,像觀察牲口牙口似的看了她好一會,刻毒地問:「失戀啦?還是剛死了老公?」小姐明顯有些不快,也只能憋在心里,慢慢舒展開眉頭說:「客官這么說話,不嫌晦氣?」西門慶說:「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逗你玩的。」其實用不著逗,那個身材高挑的小姐已經換了張臉,一下躥到西門慶的膝腿上,雙腿叉開坐著,兩只手勾著西門慶的脖子,一個勁親昵地沖他叫「哥哥」。

西門慶剛才的那點不高興,很快就煙消雲散了,本來是逢場作戲的事,何必認真。換了種心情,再來看面前的小姐,也是別有一番情趣,個頭高挑,像個時裝模特兒,臉相也不賴,在她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竟隱隱流露出一絲高貴的氣質。西門慶一邊撫摸她渾圓的茹房,一邊隨口問道:「小姐貴姓?」小姐有些怕癢,每當西門慶的手觸及她的小腹處,總是格格笑得花枝亂顫,這會兒聽見客官問她,止住了笑,說道:「我姓袁,叫袁麗,美麗的麗,客官就叫我麗麗好了。」西門慶心想,只怕又是個化名吧,別管那些,於是又問:「麗麗小姐是不是當過模特兒?」麗麗揚起頭來,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看著西門慶,說道:「客官怎么會知道的?」西門慶解釋說:「我看你個頭高,猜的。」

誰知道西門慶這一猜,竟把麗麗小姐的興趣激發上來了,她從西門慶膝腿上跳下來,執意要為客官表演貓步。西門慶拉住她的手,說不用表演了,舞台上的貓步看得多了。麗麗小姐不依,仍堅持擺好姿勢要走貓步。西門慶惡作劇地說:「既然要走,就脫光了衣服走,這樣身上也少許多累贅。」麗麗小姐說:「脫光就脫光,啥了不起?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邊說邊脫衣,她本來就只穿了個三點式,三下五除二,很快就脫成全l,在狹小的按摩間里走開了貓步。

看著麗麗小姐赤l身子走貓步,西門慶像是享受一道美餐,心里頭覺得好不受用。頭微微上仰,有幾分冷艷的味道;隨著身體的每次扭動,那對渾圓的茹房總會輕輕抖顫一下,像兩只充滿動感的小兔子;微翹的p股一扭一扭,有著說不盡的挑逗和誘惑;尤其是小腹溝底下那一窩野草遮掩的隱蔽處,更是讓人心旌盪漾,浮想連翩。西門慶盡管是情場老手,這會兒也按捺不住了,猶如猛虎下山般地撲過去,摟抱起全身赤l的麗麗小姐,就往按摩床上放。麗麗小姐百般迎合著,一邊呻吟一邊說:「客官好定性,真是不容易,其實麗麗早就等著客官動手了。」聽麗麗小姐這么說,西門慶心里的欲火更是猛勁往上躥,飛快地掏出那只碩大的陽物,就往麗麗小姐的s處戳去……(此處刪去87字。)

麗麗小姐活生生是個床上盪婦,兩條白凈的腿翹向空中,嘴里不停地呻吟著。西門慶玩過一陣,麗麗小姐嫌不解渴,要來個婦女翻身得解放,一下爬到西門慶身上,玩起了女上位。西門慶正玩到興頭上,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糟糕,忘了戴避孕套!今天不知為何竟然這般沖動,像個初涉嫖場的小青年,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木已成舟,自己的陽物還在人家那里頭,得不得性病只能聽天由命了。

麗麗小姐隱約感覺到了什么,一邊繼續運動一邊關切地問:「客官怎么啦?」西門慶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忘了戴套子,麗麗小姐撲哧一笑:「客官就為這擔心?大可不必。進了伊甸園,一切可以放心,我們這兒的小姐,全都是定期進行過身體檢查的,要不然,我們生意會這么紅火?」聽她這么說,西門慶才稍稍放心了些,仍然在心里想:回去後得趕緊吃幾粒大力敗毒丸。

有了這點心病,再玩下去興致便有所減退,麗麗小姐也頗知趣,見客官冷淡了些,也適可而止地停止了運動,從西門慶身上下來,雙手捧著自己那對茹房,自憐z慰地撫摸一會,然後開始穿衣服。兩個人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西門慶率先打破僵局,開口說道:

「麗麗小姐,還有什么新節目?不妨再表演一個看看。」麗麗小姐一拍巴掌,興奮地說:「差點忘了,這兒還有個新節目,蠻刺激的。」

麗麗小姐說著,叫西門慶讓開,她爬上床,拉開牆壁上的一張金箔紙,露出了個一寸見方的圓孔,透過圓孔看過去,正好能看見隔壁房里的情景。麗麗小姐向西門慶招手,西門慶將腦袋湊上前去,像看西洋鏡似的,看隔壁房間里的三級片表演,只見吳典恩趴在那個小姐身上,仿佛在練習狗刨式游泳,四肢上下動彈個不停,西門慶想,吳典恩的獵艷史也不算短了,怎么玩來玩去還是個初級階段?鼻子里輕篾地哼了一聲,再看被壓在底下的小姐,張開嘴巴直喘粗氣,臉兒憋得通紅(此處刪掉154字)。西門慶看得興起,一個鷂子翻身,摟抱住麗麗,把她往按摩床上按,要再來殺她個回馬槍,這一次,他沒忘了戴上避孕套。

03

從按摩間里出來,西門慶懶洋洋躺在貴賓休息廳,一邊看錄像一邊耐心地等候吳典恩。又過去半個多小時,還沒見他人影,西門慶心里直嘀咕:瘦男人的什么胖女人的什么,都是頂尖厲害的秘密武器,看來此話沒說錯。再等一會,吳典恩總算來了,不緊不慢地踱著方步,像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惜人太瘦,個頭太小。

等他在旁邊床鋪上躺下,西門慶探過頭來,悄聲問道:「味道怎么樣?」吳典恩滿臉嚴肅地說:「什么味道?你說那個小女子吧,我沒動她。」西門慶驚詫地問:「你沒動她?」吳典恩癟了癟嘴,一付道貌岸然的模樣,面不改色心不跳,像個哲人般地說道:「有時候,同那些小女子在一起說說話,就是一種放松,並不一定要做那個事。」西門慶心中罵道:狗日的吳典恩,老子全都看見了,還在編神話哄人。

他並不想把吳典恩的謊話捅破,也裝扮得像個人樣,順著對方的桿子往上爬,嘻笑著說:「是呀是呀,其實同那些女人聊天,比打炮更有意思。」吳典恩愣了一下,說道:「知音難求,唯慶哥理解我也。按照西方那個弗洛伊德的說法,人身上有種利比豆,是繁殖情欲的,世上有種人,對女人有天生的愛好,換句話說,這種人身上的利比豆特別旺盛,可是國家有法律,只允許一夫一妻,連包二奶都是違法的,你說叫這種利比豆特別旺盛的人怎么辦?只好上桑拿館泡發廊,摟著個小女子說說話兒,去掉心上的虛火。」

西門慶半是恭維半是解嘲地說:「典恩到底是在市委組織部工作過的,共產黨的干部,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聽西門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