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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剝金瓶梅 未知 6298 字 2021-01-03

潘金蓮說著,用手去拉他,卻被陳經濟將那只手捉住,貼在嘴唇上親了一口。像被電麻了一下似的,潘金蓮心兒怦怦一陣亂跳,她想抽回那只手,可行動不聽指揮,那只手像只聽話的兔子,乖乖地被陳經濟捉著,翻來覆去的把玩,直到陳經濟要把那只手塞進他的褲襠里,潘金蓮才警覺地抽了回來。

列位看官,盡管潘金蓮是個富有現代色彩的女權主義者,但是在骨子里,她依然還是有些封建,想想西門慶同陳經濟的關系,再想想自己同西門慶的關系,總覺得有點別扭。心中暗暗想道:要是陳經濟不是西門慶的女婿,那么她要紅杏出牆,說不定會將這奶油小生作為首選目標。這么想著想著,嘴上不覺咕噥道:「經濟,你知識廣,讀的書多,世上哪有兒子同娘l倫的?」

陳經濟道:「五娘,這你就不懂了,莫說我只是爹的女婿,即使是爹的親生兒子,五娘也是後媽,我同五娘就算有什么事,也算不得l倫。」見潘金蓮低頭沉思,陳經濟又道:「有部小說叫《雷雨》,是大作家曹禺先生寫的,後來改編成了電視劇,不知五娘看過沒有?」潘金蓮催促道:「你快說來我聽聽。」

陳經濟略作思索,不緊不慢地說道:「小說《雷雨》里頭有個叫繁漪的女人,是周朴園娶的小老婆,卻日夜思念周朴園同前妻生的兒子,這種打破封建藩籬的愛情,是世界上最純正的愛情,也是最偉大的愛情。」潘金蓮道:「哦,竟真的有這種事?我連在戲文中也沒見過哩。」

陳經濟繼續說道:「還有個作家叫蘇童,寫了部小說叫《妻妾成群》,後來也改編成了電影,還被香港人改編成電視劇,叫《大紅燈籠高高掛》,里頭有個叫陳佐千的老爺,大小老婆一共娶了四五個,沒料到那些大小老婆,最後全都一個個紅杏出牆,把個陳家鬧得烏煙瘴氣。

和蘇童同居一城的作家葉兆言,寫了部小說叫《花影》,改編成電影叫《風月》,說的也是一位鎖在深深院宅的小老婆,愛上了老公同前妻生的兒子……。」

聽陳經濟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作家和小說名,潘金蓮不由得打從心眼里佩服起來,她偷偷瞄一眼陳經濟,眼中飽含著絲絲嫵媚、綿綿情意,說道:「真看不出,經濟還是個文學青年哩!」

陳經濟趕緊說道:「五娘這不是罵我嗎?千萬別說我是文學青年,如今這年頭,說人是文學青年,比挖祖墳還叫人難受。經濟再不濟,也能混個網絡作家的頭銜吧。五娘,不瞞你說,如今趕上了網絡時代,我陳經濟不甘落後,也上了網,混得還不算賴,在網上,我陳經濟是個很走紅的網絡作家哩。」

潘金蓮驚嘆道:「原來兒子是網絡作家,成天見電視上說網絡網絡的,我也沒在意,以為網絡隔著十萬八千里地,沒想到網絡這么快已經到了身邊。」陳經濟道:「可不是,原先我也以為網絡很神秘,一旦上了網,才知道網絡其實比小p孩吹泡泡糖還簡單。」

接著陳經濟神吹胡侃,向潘金蓮講起了網絡上的一些趣事,什么聊天室,什么bbs,什么icq,什么網戀,等等。廣東有個女孩,就為聊天室里的幾夜長談,千里迢迢坐飛機到哈爾濱,去見她網戀的對象,誰知道一見面,才發現對方也是女孩;福建還有個網名叫小藍貓的女孩,為一場失戀的網絡愛情投江自殺了哩。

潘金蓮聽得一頭霧水,直覺得新鮮好玩,身子不覺朝陳經濟跟前靠了靠,說道:「兒子對網絡這般痴迷,不會也在搞網戀吧?」陳經濟道:「哪能呢,網上那些自稱美眉的女孩,在現實生活是見了面,一個個全都是恐龍,哪里抵得上五娘一個腳趾頭?」

潘金蓮被陳經濟誇得心花怒放,謙虛地說道:「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十全十美。」想了一會,又問:「你剛才說的恐龍,是什么意思?」陳經濟解釋道:「在網上,恐龍指的是丑女,一見面,保證會嚇得半死。」潘金蓮道:「有意思,真有意思,看來我也要向兒子學習上網。」說著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盯著陳經濟,即使在黑暗中,陳經濟也能感受到潘金蓮那顆盪漾的春心。

機會來了,陳經濟自然不肯放過,一把拉住潘金蓮的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說道:「好五娘,兒子想你想得好心苦。」潘金蓮道:「小冤家,你真是個活強盜,上來就拉手,讓人瞧見了,教五娘這張臉往哪里放?」陳經濟見潘金蓮嘴上強硬,手卻乖乖地任憑他捏著,知道婦人心已經活了,不由得更加放肆起來,摟住潘金蓮的脖子,就要親嘴。潘金蓮掙扎著,小聲嘀咕道:「我的親親,這兒人多眼雜,哪是尋樂的地方,你今天非要叫五娘丟臉不可。」陳經濟道:「想五娘想了這么久,好不容易逮住個機會,我不管那么多了……」

兩人正鬧騰著,忽聽得春梅叫「阿蓮姐」的聲音,陳經濟和潘金蓮這才慌忙住手,在葡萄架下正襟危坐。春梅走過來,看清了潘金蓮同陳經濟坐在一起時,心上不由泛起了一股酸勁,話中帶刺地說道:「剛才一陣來了好多客人,小姐們忙得連喘氣也顧不上,到處找潘經理、陳助理,你們倆個好逍遙,原來是躲在院子里歇涼啊。」潘金蓮嗔道:「小妮子,誰在歇涼啦,我同小陳在這里談工作哩。」

春梅嘻嘻一笑,說道:「黑燈瞎火的,談工作,哄鬼哩。」說著轉身便走。潘金蓮、陳經濟跟在春梅後面,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月光下的葡萄架。進到屋子里的時候,陳經濟瞅了瞅潘金蓮,潘金蓮沖他使了個眼色,是有話慢慢說的意思。陳經濟眨眨眼,表示明白了,然後像沒事兒似的,忙著去應付那些美容按摩業務。

第十九回:龐春梅冤作陪嫁,李瓶兒喜懷六甲

01

眼見得潘金蓮同陳經濟眉目傳情,春梅心里很不是滋味,到了夜晚,潘金蓮摟著她要親熱,被春梅輕輕推開了,背轉過身子,一聲不吭。潘金蓮關心地問:「是不是感冒了?有沒有發燒?」春梅沒好氣地搶白道:「你才發燒呢!」潘金蓮說:「小妮子,這么大的火氣,小心燒壞了肚子腸子。」春梅道:「阿蓮姐姐,我問你一句話,你這樣做,對不對得起慶哥?」

潘金蓮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說我同奶油小生陳經濟的事?春梅,實話對你說吧,那個陳經濟,別看是個農村青年,卻挺好學上進的,說起典故來樣樣都懂,知識淵博得很,而且還特前衛,如今已經上網了哩,我從內心里講,真的有點點喜歡他——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之間還是同志關系。至於對不對得起慶哥,春梅,這個話題別提了,說起來叫人傷心,他西門慶到處尋花問柳,哪一點對得起我?」

聽潘金蓮這么說,春梅也有些憤憤不平,自從被西門慶睡過之後,起初一段時間,西門慶時常還來看看她,後來便庭前冷落車馬稀,再難見到他的影子,耳邊卻不斷聽到他泡妞的傳聞,每每聽說西門慶又同哪個妞相好,春梅就免不了一陣心酸,這樣的傳聞聽多了,她的心漸漸冷了,差不多快成一團死灰了。一念至此,春梅恨恨地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潘金蓮道:

「所以我們女人要站起來,不能僅僅以當月亮為榮。」

春梅道:「姐姐這話說得有理。」她轉過身子,朝潘金蓮送上個羞澀的眼神,接著說道:「就說那個應大記者吧,沒得到秋菊之前,天天往我們發屋里跑,他對秋菊那付討好樣兒,像條死乞無賴的哈巴狗,我看了也替他難為情。可是後來,應花子將秋菊哄上手了,立馬又變了另一付嘴臉。」

潘金蓮道:「男人都是這樣的,要你的時候把你摟在懷里,不要你的時候把你丟在崖底。」春梅道:「還有更可惡的呢!那應花子,不花錢同秋菊白玩,自己玩夠了不說,還把秋菊介紹給他那幫難兄難弟,雲里手、常時節、祝日念、白來創他們幾個,都同秋菊有一腿,他們自稱同『情』者,厚著臉皮互相稱對方為姨佬,睡過秋菊後,還在一起交流心得,說秋菊波大,說秋菊乖,說秋菊在床上軟得像堆面團,還有些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那才叫個惡心!我簡直都說不出口。有一回,他們在一起議論,被我撞到,我闖進屋子里,指著他們的鼻子,一個個罵了個狗血淋頭。」

潘金蓮誇獎道:「罵得好,對那幫負心賊,決不能嘴軟。」春梅道:「既然姐姐信任我,叫我當了大堂經理,我就有義務為按摩中心的姐妹們說幾句話。」潘金蓮道:「是這樣的,當初美容按摩中心開張,我在西門慶面前推薦你當大堂經理,就是看中你在那些姐妹中人緣好,有凝聚力,再說,保障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也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職責。」

說著,潘金蓮又要上來摟抱春梅。這一次春梅沒有推辭,像只聽話的小綿羊,一動不動,乖乖地躺在那兒,聽憑潘金蓮的手在她茹房上撫摸。戲耍一陣後,春梅臉上涌起一團紅暈,輕聲說:「阿蓮姐,你真要同陳經濟好?」潘金蓮道:「哪能呢,我是逗他玩玩的。世界上的道理太不公平,只許男人玩女人,不許女人玩男人,聽說從前母系社會,都是女人養男人的,我偏偏不信邪,要把顛倒的世界重新顛倒過來。」

春梅說道:「聽說北京、深圳那些大城市,也有女人養男人的事,他們把那些男人叫做鴨。」

潘金蓮道:「我也聽陳經濟說過,他還說,網上有不少關於鴨的小說,可那畢竟是在網上,是虛擬世界,離我們的現實生活相距太遠。」春梅試探地問:「姐姐莫非也想養一兩只鴨作點試驗,勇敢地當一回先行者?」

潘金蓮道:「那是有錢的富婆們玩的游戲,我一無閑心,二無閑錢,三無閑時間,養個什么鴨呢?」春梅小聲直言道:「可是姐姐同陳經濟關系那么親密,叫人看了心生嫉妒。」潘金蓮「撲哧」一笑,說道:「小妮子,你說的那個陳經濟,怎么可能呢?按輩份排,他是西門慶未來的女婿,我是他的五娘,哪有娘同兒子有兒女私情的?再說,姐姐身邊有了個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說著手上暗暗多使了點勁,捏得春梅怪聲叫喊起來。

02

潘金蓮雖然在嘴上矢口否認同陳經濟的關系,但是在她心里,對陳經濟的感情,卻像秋天的一堆干柴遇到了火種,呼拉拉猛然燃燒起來。尤其是那天夜晚,葡萄架下一席促膝長談,陳經濟將他們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了,潘金蓮心中潛藏的感情更是肆無忌禪地泛濫。有時候連潘金蓮自己也覺得奇怪:好歹也算是個久經情場的老戰士了,怎么竟會像懷春少女一樣不開竅呢?

看來陳經濟身上確實有一種非同尋常的魔力。沒人的時候,潘金蓮經常暗自琢磨,自己到底愛上了陳經濟的那一點?說錢吧,陳經濟幾乎可以說是一個窮光蛋,不僅不會給她一分錢,有時還需要她幫襯;說人吧,陳經濟是奶油小生,而並非那種能夠給人安全感的偉男子,他那付嫩弱的肩膀誰也別想靠住;也許,正是陳經濟的那種奶油小生風格,贏得了潘金蓮的芳心,加上他滿腹經倫,以及網絡作家的那頂頭銜。總之,愛情是神秘的,它總是在合適的時候來到人的面前,不需要理由,也說不清道理。

女人總是愛編織各種各樣美妙的夢幻故事,來安慰一下自己的內心。潘金蓮自然也不例外。

在同陳經濟發生關系之前,她設想過許多種美幻美倫的開始,都十分富有詩意,比方說,她的設想中,有一種開始是這樣的:秋天的公園里,她同陳經濟一起去劃船,她捧著一掬水往陳經濟身上澆,陳經濟全身被澆濕了,卻不生氣,甜蜜蜜地沖她微笑,擱在船弦上的那把槳掉進水里了,陳經濟彎腰去撈,她去推他,陳經濟轉過身,將她緊緊抱住,船在湖心中央搖晃個不停……。

潘金蓮沒有想到,她同陳經濟之間的那段愛情,並不像設想中的那般美妙,而是非常平淡,或者說非常平庸。那天上午,潘金蓮貪睡,起床遲了點,到美容按摩中心上班時,已是十點多鍾。店堂里客人不多,服務小姐們一個個忙著梳妝打扮,看起來也是剛起床不久,潘金蓮到各處轉了轉,美其名曰檢查工作。

打開一間按摩間,里頭燈光幽暗,床上被褥、枕頭一片狼藉,彎腰檢查垃圾桶,里邊胡亂扔著一些衛生紙和幾只避孕套,潘金蓮憤憤罵道:「小s蹄子們,一點也沒廉恥,毫不講社會公德,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怎么能夠到處亂扔?看我這個月不扣她們的獎金才怪!」

正叨嘮著,背後躥出一條人影來,雙手將潘金蓮攔腰抱住,把她唬了一跳。潘金蓮回頭一看,那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陳經濟。潘金蓮嗔怪道:「呸,小短命的,冷不丁鑽出來,嚇我一大跳!瞧你這般大膽,任憑哪一個小姐,你也敢如此去摟抱?」陳經濟道:「五娘這么說,我這張臉就掛不住了,我看清了是五娘進來,才跟隨在後邊的哩。」潘金蓮羞他道:「兒子一張臉比牛皮還厚,還會有掛不住的時候?」

陳經濟也不多說話,雙手在潘金蓮胸前摸個不停,潘金蓮道:「快些松手,我可沒你那么臉皮厚,讓人撞進來見了,如何了得?」陳經濟嘻皮笑臉地說:「那有何大礙,讓人見了,就說兒子在為五娘做按摩哩。」潘金蓮道:「小冤家,連門也沒閂好,你讓我去扣上暗鎖。」說著從陳經濟懷里掙出來,過去將門鎖上,重新回到按摩床上,一邊解衣扣一邊躺下,嘴里嘀咕道:「像這樣慌里慌張的,哪里有什么樂趣。」

陳經濟道:「五娘,這你就錯了,找塊清靜之地尋歡作樂,固然算一樂,隨時隨地作一把愛,也是另外一樂,二者境界不同,卻各有各的情趣,同樣很有意思的,這大概也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的道理。」潘金蓮道:「別耍貪嘴了,快來吧,你摸我的心跳,像有面戰鼓在里頭猛擂哩!」陳經濟道:「這是沖鋒的戰鼓,這是進軍的戰鼓,讓戰鼓擂得更猛烈些吧。」

邊說著邊脫下褲子,撲到心急如焚的潘金蓮的身上。(此處刪掉98字。)

一番雲雨之後,陳經濟覺得有些疲憊,潘金蓮卻興致盎然,摟住陳經濟的脖子,久久不肯松手。陳經濟道:「上午沒什么客人,我去網吧逛一會吧。」潘金蓮道:「別去網吧,去我的辦公室,我們商量一下工作。」陳經濟無計可施,只得重新穿好褲子,跟在潘金蓮身後,怏怏進了經理辦公室。

經理潘金蓮談的工作重點是:叫陳經濟別學他那個風流爹,得了新人忘舊人。陳經濟道:「五娘你放心,我別的樣樣可以向爹學習,就是這一點風流,我不會學,也學不來。對五娘的愛,我始終不會變,一百年不會變,一萬年也不會變。」潘金蓮紅著臉,低頭溫柔地說道:「你真的會那么樣?」陳經濟急忙說:「五娘,我可以賭咒發誓——」

潘金蓮攔住他說:「別發誓了,我先信你一回吧。還有,往後別叫我五娘了。」陳經濟道:「我做夢中也想不叫五娘叫阿蓮,可是沒那個膽兒。」潘金蓮笑道:「你那個強盜膽,還會有什么事不敢的?」陳經濟小聲道:「那我就叫了——阿蓮,親親的阿蓮。」說著又要過來摟抱,潘金蓮用手指指窗外,說道:「這樣的地方,豈能隨便調笑?」

陳經濟這才想起,經理辦公室的窗戶是玻璃的,里頭的一舉一動,外邊的人都能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於是提了條合理化建議:「潘經理何不學習我爹,將辦公室封嚴實,外頭的人休想發現里邊半點秘密。」潘金蓮道:「休提你爹,我才不去學他,把辦公室包裹成那樣,人說那是個y窩哩!」陳經濟笑道:「我爹要是聽了這話,不知該氣成啥模樣。」

說笑了一陣,接下來二人商量工作。潘金蓮道:「經濟,我要交你一個任務。」陳經濟道:「潘經理盡管吩咐。」潘金蓮道:「對你那個風流爹,你給我盯緊點,他同哪些小姐好上了,你要及時告訴我,另外——」潘金蓮瞅陳經濟一眼,繼續說道:「最重要的,你不能跟他學風流,不能跟他泡妞,要是叫我發現一次,哼,保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陳經濟拍胸連聲道:「不敢不敢,再借我個膽子也不敢。」

03

為了避人耳目,潘金蓮同陳經濟約定,等春梅到美容按摩中心上班後,再到潘金蓮私家的那間屋子里幽會,一起尋歡作樂。這樣的日子確實很快活,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唯有枕邊的歡聲笑語,床上的鶯歌燕舞,何等舒心。

忽一日,在床上行過魚水之歡後,陳經濟擁著潘金蓮,問她道:「聽說我爹特有功夫,特別能連續作戰。」潘金蓮一愣,紅著臉兒,不知該如何回答。陳經濟又說:「聽說我爹同你和春梅一起睡過花床?」這么一問,潘金蓮羞得無地自容,心想,這樣的絕密,春梅肯定不會對外宣揚,鬧得滿世界都知道了,還不是西門慶自吹自擂的結果。想著想著,心中憤憤的,說道:「是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