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公子(1 / 2)

竊玉 snow_xefd(雪凡) 5447 字 2021-01-03

「玉若嫣!」范霖兒氣得渾身發抖,顫聲道,「我好歹也是唐門明媒正娶的媳婦,我守寡這才多久,你就欺辱上門了麽!」

「你我同為女子,何談欺辱。」玉若嫣冷冷回道,卡住范霖兒後頸一按,便將她面朝下壓在床上。

這俏寡婦哪里肯甘心,雙手雙腳一起掙紮,粉白雪潤的身子動得絲毫不顧形象,到讓門外陰影里站著的南宮星著實飽了一番眼福。

玉若嫣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嚴查女犯,單手就將范霖兒制得動彈不得同時,哼跨一步,長腿一別,就讓范霖兒雙股再難並攏,兩根蔥管兒一樣的纖長指頭一撐,就把范霖兒那一對兒堆雪似的臀峰打開到兩側,露出了當中還生了幾根細毛的暗紅後竅。

她望了一眼,似乎在確認什麽一樣用指尖在周圍菊輪上微微一壓,聽著范霖兒的羞恥悶哼,搖了搖頭,手向下一滑,如法炮制,又將范霖兒腿心白馥馥的帶縫肉丘撐開。

粉瑩瑩的牝戶頓時一覽無余,這處地方彈性驚人,內里可大可小,單看外面似乎看不出是否有東西在內,玉若嫣伸手摳了一下先前的油膏,拇指在食指上一碾抹開,便老實不客氣地捅進了范霖兒的里面。

也虧得這是個寡婦,若是個黃花閨女,玉若嫣這毫不憐香惜玉的一下,怕不是就做了人家的老公。

她食指纖長,伸到里面還左右轉了幾下,南宮星看在眼里,只覺褲襠都緊了幾分,可若要他挪開視線不占這現成便宜,他又不是那種正人君子。

里面什麽也沒有。

抽出指頭,在范霖兒臀上擦了擦後,玉若嫣一擰她頭發,將她拉起,望著她眼睛道:「想來能搜到的,就是角先生里那些了吧。」

范霖兒咯咯笑道:「那角先生是丫鬟為我偷偷買的,與我何干?」

玉若嫣略一思忖,突然屈膝墊在范霖兒背後,手拉著她滿頭青絲往下一拽,繞過床柱打了個結,騰出手將她雙腕並到一起,扯到頭頂上方,固定不動。

當即,范霖兒一絲不掛的身子就成了一張弓,向上彎著,挺高了一對兒顫巍巍的奶,並無幾分贅肉的小腹也拉緊到了極致。

玉若嫣低頭湊近,從腋下乳根,一路看到肋側腹溝,細細看到第二遍,又用指尖摳了摳幾點可疑之處。

范霖兒怒極反笑,嘶聲道:「玉捕頭,你摸夠了沒?難不成你竟是個喜好女色的,打算與我磨豆腐麽?」

玉若嫣仍不言語,起身突然一掌切在她頸側,將她打昏過去,丟在床上,拉起被子蓋住,轉身走到外間。

南宮星早已提前躲開門口,不過他也知道,以玉若嫣的敏銳,必定早有察覺,在旁問道:「如何?」

玉若嫣搖了搖頭,「她沒有七星門的暗記,不過也是理所當然,她畢竟是明媒正娶嫁進來的,若是用個帶暗記的女子,夫妻之間想要一直隱瞞,也不容易。」

「還有可能,她壓根就不是七星門的人。」南宮星緩緩道,「唐門此案,必定有天道參與其中,可目前查到的線索,幾乎全在七星門身上,我在想,這會不會也是布下的疑陣之一?唐家內門弟子中就有已經投身天道的,如果七星門背後的雇主就是天道,等於說,凶手還有不少隱藏的幫手不必擔心被揪出來。」

「你說得有理。」玉若嫣略一頷首,道,「但范霖兒沒有七星疤痕,想證明她與此案有關,就難了。」

「不是搜出了她藏的那些東西麽?」

玉若嫣搖了搖頭,走到丫鬟床邊,垂手掀起丫鬟的衣服,往那小肚子上摸了幾下,繞到腰側,指尖突然一摳,刺進了什麽東西中,跟著緩緩掀起,用力一撕,揭掉了一層並不很厚的假皮肉。

再露出的小腹,就已經有了缺一顆天權宮的北斗七星。

「這代罪羔羊,只怕一早就是准備好了的。」玉若嫣輕輕嘆了口氣,「明日告訴掌事,集合家中男女弟子,分別將男仆丫鬟們的胸腹之間檢查一遍,我想,應該又能揪出一些伏兵。可惜……」

「可惜什麽?」

「可惜這些應該大都是替罪羊。」玉若嫣望著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丫鬟,「即使嚴刑拷打,也問不出誰是文曲。」

南宮星柔聲道:「但這些人都被抓了,文曲辦事也會困難許多。」

玉若嫣頷首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這條線大概是到此為止了,我帶這丫鬟回地牢休息,南宮少俠,你請自便,明日一早,叫上唐掌事,咱們地牢見面再談。」

「好。」

一路將玉若嫣送回地牢外,看她進去,南宮星才吁了口氣,轉身准備返回自己住處。

不料沒走出多遠,眼前一道身影閃過,唐炫已穩穩落在面前。

「炫兄,有何要事?」南宮星略感疲倦,強撐笑道。

唐炫輕聲道:「南宮兄,我雖不情願,可既然是緊急的事,還是為你當一次烏鴉的好。我不久前得到消息,鎮南王的其他幾位公子,明後兩日就都要到了。」

「什麽?怎麽突然這麽快?」南宮星心中一凜,若是鎮南王府的其他公子們通情達理,肯讓玉若嫣繼續戴罪立功便罷,可若是其中有人不肯呢?

不管是居心叵測,還是滿心義憤只求殺人者償命,想要對玉若嫣不利,都實在是太過容易。

偏偏,於情於理都沒有幾人能夠阻止……

「我早說了,你費這麽大力氣把我引開,便不可能再有空去攔我幾位哥哥。」武烈拿起酒壺,就著嘴唇倒了倒,什麽也沒倒出來,哈哈一笑,將那頗為精致的小容器信手一丟。

小酒壺遠遠飛入山崖之下,傳來當啷一聲輕響。

雍素錦坐在樹杈上看著草窩子里坐著的鎮南王府小公子,心底也頗為後悔。

她實在沒料到,這武烈不僅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還性情古怪,城府極深。兩人那一晚交手難分軒輊,她本想先放棄自保,另謀他路,哪知道這位金貴無比的小公子竟然反追了出來,一路盯著她不放,先後已經打了好幾場。

雍素錦心里有數,她下了殺手,可武烈的確手下留情了幾分,這樣的情況仍不分勝負,其實就是她略遜一籌。

到後來,她也看出對方無意取自己性命,索性偶爾像此刻這般與他一上一下相距一段閑聊幾句。

「但我把綁了你的消息托霍瑤瑤傳給了他們,明說了要是他們敢踏入唐門一步,我就要你的命。」雍素錦嬌笑道,「武烈,你可要謝謝我,這下你可分得清,你家里誰想要你死了。」

「你不這麽說還好,你要這麽說,我那三個哥哥肯定恨不得插了翅膀往唐門飛。」武烈摸了摸手背上血淋淋的劃痕,朗聲道,「我剛才問你呢,你這破釵子沒毒吧?怎麽不答話?」

雍素錦哼了一聲,道:「有,腐骨蝕筋的劇毒,慢性發作,你還不快滾,找郎中救你的命去!」

武烈笑道:「那看來是沒毒了,你這女人頗有意思,生得也挺美,要不要跟本公子回去,做個側室?」

雍素錦足尖一翹,勾著木屐晃了兩晃,「你這男人也挺有趣,模樣還不錯,本姑娘已經有了個情人小廝,干脆你跟本姑娘走,做個捏腳的,要不要啊?」

「你這腳,本公子捏得。可你那情人小廝,我得先殺了才行。」武烈一挽袖子站起,「我要的,可不和旁人分享。」

「一樣一樣,那我回頭有空,也去把你的妻妾殺光,咱們再談。」

武烈笑道:「可我尚未娶妻納妾,你要殺誰?」

「那就殺你。」雍素錦咯咯笑道,玉腿一蹬,飛身而下,手中斷了一股的鐵釵橫劈一道冷電,刺向武烈喉頭。

嗆的一聲,武烈拔劍在手,兩人再次斗到一處。

他倆幾日間已經打了數場,彼此知根知底,雍素錦只求占些皮肉傷的便宜,並不冒進,武烈下手又留著三分余地,兩人斗得枝葉紛飛煞是好看,卻始終少了些生死攸關的氣勢。

堪堪糾纏百余招,雍素錦木屐一踏,掃腿掀起一片腐泥,劈頭蓋臉糊向武烈。

先前就在這上面吃虧被劃了一道口子,武烈哪里還敢怠慢,青鋒回圈擋開同時,腳下向後跳遠。

雍素錦這次卻沒有趁機搶攻,咯咯一笑,道聲少陪,便飛身鑽入林中,一溜煙逃了。

雖然暫且脫身,可她心里知道,身後那位小公子遲早還會再追上來。那家夥如果所說不假,是找玉若嫣討教過追捕緝凶法子的。

昔年雍家獨步天下的神技,變故時她還年幼,所記下的其實不多,可她姐姐,卻已經小有所成,若非如此,當年也不至於憑幼小身軀硬是帶她偷跑出來,一逃數十里遠。

要不是她年紀太小,翻牆時候碰掉東西驚動了惡狗,她姐妹二人便都能得以脫身。

若那樣,如今的她倆,還會是現在的樣子麽?

所以,都是她的錯。

知道對方技高一籌,雍素錦也懶得再去收拾身後痕跡,匆匆忙忙繞過山頭,迎著晨光打眼一望,見有個小村,暗暗松了口氣,沈氣壓下樹枝,借那回彈之力,飛身而起,在樹冠間展開輕功,如淩虛仙子,轉眼就到了山下村旁。

她樣子雖美,但秀發散亂,衣著古怪,赤著雙足手里捏著一根斷了半股的鐵釵,釵上還有血痕,眉宇間盡是煞氣,哪里還有尋常百姓敢多看一眼。

雞啼日升,正是村里農戶帶著干糧器具,趕著牲畜在梯田中准備耕作的時辰。

雍素錦當初既然起誓,就不願忤逆南宮星代如意樓給她定下的規矩,在身上摸索半天,湊了半串大錢,討價還價一番,從一個膽子大些的農夫手里買了半塊干餅,一皮袋清水,坐在牛車上吃喝一頓,姑且果腹。

她是在山野里過慣了的,根本不信錦衣玉食的小公子能一直耐心十足追她。

可她偏偏還猜錯了。

在村中找個茅廁卸貨,輕身之後,雍素錦當著幾個農夫的面往西離開,到了一條小溪後,即刻改道向北,踏水而行,徹底進入到深山老林之中。

她心里清楚,越是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逃進去的人其實就越容易被擅長追蹤的人找到。真正原始的叢林,不管如何小心,只要經過,就會留下人的味道,人的痕跡,指示出人的方向。

她是在賭,武烈費盡辛苦找到這邊,也會對這荒蕪人煙的鬼地方望而卻步。

雍素錦其實不喜歡人。

在這種獵戶樵夫都不會留下足印的地方,她反而整個身子都輕松了許多,揪下枝頭蟲子,擰頭送入口中大嚼,滋味仿佛都比村頭買的那半個硬餅香甜。

到了人跡罕至的深處,山泉小溪並不少見,以她的功夫,捉些鳥獸烤來吃了也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玉若嫣還有一屁股麻煩,她在這地方就是呆上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年半載,也能怡然自得。

很早之前她就想過,若到了不想再走江湖的時候,或是大仇得報,此生無憾之際,亦或是因為一些緣由,再也不能出現,她就找個這樣的蠻荒之地,做個快快樂樂的女野人。

到了那時,豈止是鞋子不必再穿,就是一身赤裸,回歸天生本色,又有何妨?

反正也不會有人想她。

真有,就當她已經死了吧。

日升日落,雍素錦估摸一下距離,開始往唐家堡所在的方向轉去,心想自己應該已經擺脫了陰魂不散的武烈,是該想想如何對付另外幾位公子的時候。

可被武烈這一番拖延,保不准另外三個兒子此刻已經齊聚唐門,開了三堂會審,要取她姐……不是,要取玉若嫣的命了。

雍素錦心里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一腔憤懣,最終還是不願意遷怒在找到的那一窩狼崽子身上,她估摸母狼應該就在附近,安慰自己兩句,狼肉不好吃,便匆匆離去。

最後沒找到合適獵物,她費了番功夫才捉到一只倒霉的公狐狸,騷味撲鼻,火烤之後味道也稱不上好。

吃了幾口,她剛把狐狸的卵子烤熟擱進嘴里嚼著,就看到對面林縫里,鑽出了頗有幾分狼狽模樣的武烈。

「我拿來練習本事的時候,往深山里追過七個人。那七個人加起來,也夠不上你一根腳趾頭。」他擡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泥灰,苦笑道,「你到底是人,還是只母猴子?進了林子等於回家麽?」

「你幾時見過猴子能吃狐狸的?」雍素錦冷哼一聲,隨手抄起一根掰斷的鋒利骨頭,「你一直跟著我不放,到底想干什麽?」

武烈哈哈一笑,靠著樹直白道:「本來當然是想干你。像你這麽又標致,又透著一股野性的好女人,我之前就見過一個,可惜被我大哥定了,如今成了階下囚。我是嘗不到了。我本想從你身上找找滿足,哪知道你本事也忒大了些,竟一路逃到這種鬼地方來。我開過十九個花魁的苞,躺一起干十遍,也他娘的沒追著給你捏捏腳難。」

雍素錦嬌笑道:「喲,小公子你可真是好興致。」

「現下當然沒了。瞧瞧我如今的德性,要是我娘看見,能活活氣出尿來。不能叫你傾心,我用強又有什麽意思。再說,你這會兒的樣子也……也實在是有礙觀瞻,我這還有興致的話,為什麽不去抓只母猴子對付。」武烈大步過來,往火堆邊一坐,笑道,「這狐狸挺肥,你吃不完。」

「吃不完我可以帶著。」雍素錦撕下一塊微焦的肉,丟進嘴里,「我在山里從不做東請客。」

「小氣。」武烈也不再討,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摸出一只死鳥,挖泥裹上,連毛一起丟進了火堆。

雍素錦從不輕易信人,即便武烈表現的怎麽無害,她依舊綳緊了全身的肌肉,隨時可以像射箭一樣縱身離開。

「我原本的未來嫂子,是你什麽人?」看著泥巴團被烤硬,武烈忽而問道。

「不知道你在說誰。」雍素錦哼了一聲,將之前破出來的下水雜碎撥拉兩下,找出狐狸尿泡,丟到那團泥旁邊。

炭火一燒,一股令人惡心的騷味頓時撲鼻而來。

武烈捏著鼻子咳嗽兩聲,急忙用劍鞘把那玩意挑走,皺眉道:「你來殺我,不就是因為我去了唐門,對玉若嫣不利麽?你和她非親非故,豁命做這個,圖什麽?」

「我是奉命行事。」雍素錦嬌笑一聲,挑眉道,「小公子你不問江湖事,不知道我血釵已經賣給如意樓為奴了麽?如意樓的少樓主看上了江湖四絕色榜上有名的大美人,我一個跑腿兒的,還能不赴湯蹈火麽?」

「你這謊撒得可不如你的人漂亮。」武烈搖了搖頭,「你和玉若嫣,一定是親戚。」

「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