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麗人(2 / 2)

驚情淫夢 lucylaw 6484 字 2021-01-03

「嗯,除了你們兩家,別的民間也沒有如此的勢力可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去年正好逢到了山城很多商鋪劃分勢力范圍的時候,那一次械斗,不就是你們爲了爭奪黃泥磅附近地盤歸屬的引發的。」我知道,女人雖然嘴上在誇耀我,事實上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對於山城的各種信息有外界所說的那麽靈通。

果然,聽我這麽一說,女人眉頭的微蹙稍微一寬道:「哎,是的,這些年,曹,劉兩家一直明爭暗斗,相互消耗。但因爲彼此都是百足之蟲,所以我們的紛爭一直相持不下。但是,如果這個狀態一直持續下去,先生知道是什麽結果嗎?」

「兩敗俱傷,甚至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先生是明白人。」女人轉過身來,緩緩走到我面前說道:「因此,老爺才經過了長時間的掙紮,最終做出了跟曹金山談判的決定。」

「談判?」女人的話,讓我有些意外。常言道,拿起刀子易,放下屠刀難。經過了這麽多年的對峙,這兩個家族已經擠壓了根本解不開的恩怨。倘若真的要談判,定然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遠的不說,就說去年黃泥磅那次械斗的中爲了曹金山和劉憲原丟道姓名的那幾十條人命的遺孀孤兒們,也絕對不允許這兩邊就如此輕易地坐到談判桌上。

「這個談判的過程,應該並不會太順利吧?」我帶著強烈的質疑向女人問到。

「不,談判很快就有了結果。」女人的回答,再次讓我感到意外。「老爺爲了解開跟曹金山的恩怨,決定用一場賭博,來了結兩家的恩怨。」說到這里時,女人的喉頭突然發出了一聲不易察覺的呻吟,整個人的身體也抖了一下。

「夫人,你怎麽了?」視線一直停留在女人身上的我,立即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眼前本來還好好的女人,突然變得臉色緋紅,話語之間甚至還有一些虛弱。

「沒事,」女人搖了搖頭道:「可能是近日里心中太多事情,以至於感染了風寒。所以現在身體有些不適。劉管家,我需要回房休息一下,後面的事情就由你給張副局長說一下吧。」

說完這話,女人立即朝我點了致歉了一下,然後盡然沒有等到我的回應,就這樣在我身邊急匆匆的走開了。佳人的突然離去,讓我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女人剛才難受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里浮現著,只覺得這個畫面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明明是感冒引起的身體不適,不知道爲什麽,我突然覺得剛才女人盡然表現出一種性愛高潮之後才有的嫵媚。

因爲這種表情,今天中午我才見過,就在我的辦公室里,當蘇彤被我玩弄到情欲的高峰時,她的臉上也會露出了這種看上去不是時痛苦還是緊張的表情。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我也無暇去意淫這個美麗的女人。我轉過身,若無其事的將自己隆起的褲襠轉移到劉才看不見的角度,才說道:「劉管家,我們繼續吧。」

「嗯,剛才夫人說道,我們老爺跟曹老板約下來了一個賭局。其實,這個賭局在半年前已經許下了。剛才夫人借故離開,雖然的確有身體的原因,但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恐怕就是她覺得這賭約說出來,有些難移啓口吧。」

「哦?那賭約到底是啥?」劉才的話,讓我對他們的話越來越好奇了。

「不知道,先生是否聽說過「煙雲十一式」?」

我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名字我總覺得好像是在哪里聽說過,但腦子里卻一直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麽地方接觸過這個名詞。

「煙雲十一式,是十一件銀器。相傳這煙雲十一式本是同治期間一江湖奇人,爲自己和妻子打造的十一件巧奪天工閨房行樂工具。也許正是因爲這些器物是床第間的玩意兒,所以剛才夫人才覺得有所不便,才借故離開。」

劉才這麽一說,我心中才反應過來。剛才女人那番嫵媚嬌羞的表情,定然是因爲想到了這煙雲十一式的種種淫樂之處才會有那樣的表現。想通了這個道理,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而我們老爺跟曹老板的賭局,就跟這煙雲十一式有關。」劉才沒有注意到我表情的變化,還是用就像是一灘死水一樣的語氣說道。只是他此時的表情,隱約間讓人能夠同樣感受到他心中的疑慮。帶著疑慮的眼神中,顯然這個劉府管家此時對於家族命運的跟女人一樣充滿了擔憂。

「哦?用煙雲十一式做賭局?這是怎麽個說法?」

「哎,這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說在。」劉才說道:「老爺跟曹老板的賭約,竟然是看誰在今年的八月一日之前,看誰能收集到更多的煙雲十一式。而賭注,竟然是劉,曹,兩家在山城里五區一百一十三條街道的全部生意。」

「這是哪門子意思?」聽了劉才的話,看著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心中的驚訝也很難形容。這煙雲十一式,說好聽一點,算是工藝精湛的銀器。說難聽一點,不過就是幾個床第性愛的工具而已。到底是什麽原因,竟然會讓這兩個在山城里盤踞一方的兩大家族,會爲了這些東西堵上自己的全部生意。

「你們的老爺喜歡銀器嗎?」我好奇的問到。

「根本不喜歡。」劉才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苦笑道:「我家老爺雖然是商人家庭出身,但文品極高。只有那些大師手作的木雕跟玉器才能如他老人家的法眼。而對這種奇技淫巧的東西,我家老爺一直是不屑一顧。一開始我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麽他會對這些東西如此感興趣。」

「那你們老爺沒有給你們說將整個家族的産業,堵在在些東西上的原因嗎?」我見劉才的表情有些疑慮,顯然他還有些話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沉吟了片刻,我岔開話題繼續說道:「劉管家,你有設想過這個可能性嗎?就是這間房從所存放的財物,其實都被你們家老爺用來在收集這些煙雲十一式上面了。」

「我們當然想過這個可能性,」劉才說道:「但還是那個問題,爲什麽老爺跟曹老板會用這些東西做賭注?我家老爺的一次次失蹤跟這件事情又有沒有關系?而劉家的這些財物,他們的去向又是如何。面對這些未知的問題,我跟夫人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苦於要維持家中的穩定,因此也不敢過於聲張。其實,保險櫃中的秘密夫人多日前就知道的,只是因爲那時老爺還在家中,因此夫人無法過問。」

「既然如此,那今天爲什麽你們又大張旗鼓的來報案?」我反問道。

「因爲這件事。」劉才說著,手里不知從那里,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弄來了一份報紙遞在了我手上。我打開報紙看了看,里面篇幅最大的消息,是本地的一個同樣著名的貴族,周記銀鋪的老板周敬堯,將在一周後的三月三日於他的舉行一場規模空前浩大的拍賣會的新聞。山城中近半數的富豪,都受邀參加了這一次的拍賣會。

「這個拍賣會,跟煙雲十一式有關?」我似乎已經猜到了一些其中的端倪。

果然,劉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此拍賣的一應珍品中,據說就有這煙雲十一式中的花開並蒂,跟銀蛇吐信兩件。不瞞先生直言,我們是在差不多一個月前,就收到了周老板的邀請函。在此之前,本家已經獲取到煙雲十一式中間的其中四件,而據我們的朋友透露曹金山也已經已經得到了其中的四件。因此,只要這次拍賣會拿下這最後的兩件物品,兩家的賭注就已經勝負已分。」

「但是,偏偏離這事不過一周的時間里,還有你們老爺,連同劉家所積攢的巨額財富,卻偏偏在這關鍵的時候,不翼而飛了。」

「是。」

「那你們找我來的目的,到底是找你們老爺呢?還是找那些財物呢?」

然而劉才再一次出乎我意料的搖了搖頭,繼續故作神秘的說道:「如果只是爲了這兩件事,我們也沒必要請動張副局長的大駕來家里莫名其妙的走一趟。」劉才頓了頓,看著我正色道:「我們希望,在五月初五之前,張先生能幫老爺一起,贏得這一場賭注。」

「這是什麽說法?你們的賭注跟我有什麽關系?」

「也許跟先生沒有直接關系,但跟貴警察局,卻有關系吧。」

「什麽意思?」

劉才看了我一眼,就像是能看清我內心一樣說道:「劉,曹,兩家盤踞山城多年,經營的勢力可以說是遍布山城上下。我相信,即將要到來的山城總警察局長,也會跟我們兩家的財力支持有莫大關系。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競選的兩大熱門人選之一的江南警察局局長孫仲英,而另外一個,就是江北區的警察局局長,也就是張副局長的上司,王強王局長。」

劉才的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今天找我來是讓我一直在了解這劉家的財物失竊事件,爲什麽又突然扯到了這警界改選的事情上來。

「本來這孫,王兩人,分別是曹老板跟我們劉家在背後支持。而目前的形式,相比張副局長比我們清楚,更善於交際應酬的王局長,目前基本上已經是穩操勝券了。然而,我們卻又同時發現,這王局長,似乎最近並不太聽我們的話。」

我恍然大悟,說道:「看來,最近你們跟王局長之間,似乎出現了一些信任危機?」

劉才用他那標志性的山西風格的表情笑了笑,才緩緩說道:「張副局長是聰明人,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劉才的話我當然明白,顯然在最近這個敏感的時間段里,王局跟劉家之間出現了什麽信任危機。找我來次的目的,其實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態度。隨說我目前只是警察局的副局長,但江北的大案要案,都在我手中掌握著。尤其是我手下的那只堪稱警界最精英的金融調查科,是他們一定要拉攏的對象。

因此,他們讓我來次,其目的是想給我一個信號。既然他們能支持王局,當然也能支持我。但前提是,當然是我需要先成爲他們的人。

我沒有立即回應劉才的話,而只是說道:「劉管家請放心,無論是你們老爺的安危,還是劉家財物的下落,這些都是我的分內之事。我一定盡力調查此事。而關於王局的討論,我希望就此爲止吧。」

我的回答很圓滑,表面上是在回絕劉才,也其實沒有拒絕他。對於這種不明來意的善意,我一向是保持警惕的。劉家跟王局之間的合作,已經持續了多年,在這個時候要轉而開始跟我合作,背後說不定還有何等凶險的事。更何況,就算是要跟劉家勾結,我也要開足了自己應該得到的條件才行。

劉才精於世故,當然也明白我的意思。當下只表面說靜等我的消息,似乎是說我對事件調查的進展,其實是在說等我的答復。

讓我游移不定的是,倘若此事是劉憲原自己來找我,我定然不會拖延劉家。但偏偏此時出面的只是劉憲原的管家跟夫人,讓我還拿不定主意這是不是劉家真正的意思。我總覺得,表上面風平浪靜的劉家,其實定然有很多暗涌在流動。在我的到更多的信息前,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不過眼下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那個尤物一般的女人。在此之前,還從未有過一個女人,在見面的第一眼就給我如此強烈的沖擊。我希望漂亮的女人,更喜歡那種就像百合一樣端庄,卻又會因爲一句關於男女之事的言語而羞澀的的女人。

從劉府離開的時候,我不時回望著主屋的那一排窗戶,然而遺憾的是,女人並沒有跟我期待中那樣出現在窗口,再讓我看一眼她那帶著一絲哀怨的眼神。不過當下也無所謂了,因爲跟劉才分別的時候,我已經問到了女人的名字。

林茵夢,這是個跟她人一樣美麗的名字。

無論最後跟劉家的合作會否達成,至少,我以後應該能經常見到她吧。也許,在那個孤寂的主屋窗口邊,我能夠像劉憲原一樣可以隨時占有這個美麗的女人。尤其是當銀白的月光,灑在她潔白如雪的肌膚上,當她香汗細布,隨著我的節奏奉承著我的征服時,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什麽時候,我竟然也會對一個女人如此飢渴。

當我帶著對女人的意淫回到警局的時候,我立即叫來了檔案室的徐飛,並要他將關於劉家的人事檔案全部拿到我的辦公室來。

徐飛雖然年齡不過二十八九,但在金融科的檔案室已經工作了五年多的他,有一個獨特的本事,但凡時這個山城有名有姓的商人,他們的各種官方資料也好,小道消息也罷,都被他記錄在了他獨立建立的那一櫃子檔案中。

也正是因爲他這個習慣,所以才讓他成爲了我最賞識的人。而同樣是因爲是我的賞識,所以幾次王局想用更高的職位把他調走時,他都拒絕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能在我的手下當一個臂膀,比出去當個科長有意思多了。

「嗯,我想知道一下劉憲原家里的人物,比如,他是不是有兄弟,干什麽的。家里有什麽重要人物,他老婆有什麽背景,有幾個孩子,有沒有討小老婆什麽的。」我見徐飛拿來的資料,足足有一個檔案袋那麽多,看了幾下就嫌麻煩,直接口頭問了問他。

「劉家在山城盤踞多年,家庭結構十分的復雜。單就說說幾個關鍵人物吧,劉憲原這一輩一共有四個兄弟姐妹,他在家排行老三。劉憲原的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叫劉憲春,在多年前就因爲先天疾病死了。而另外一個叫劉憲中,也一直很少在山城公開露面。」

這劉憲中,應該就是今天我見到的那個醉鬼了。只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雖然衣著邋遢,但看上去比起劉憲原竟然還要年輕一點。山城的稱呼不分叔伯,如果不是徐飛說起,我很難相信林茵夢口中的二叔,竟然比劉憲原還要大上兩歲。

「劉憲中跟劉憲原,不是同母所生」在我將今天跟劉憲中的短暫交集告訴了徐飛後,他想了一陣才對我說:「我只是聽到過一個小道消息,好像劉憲中以前遇到過什麽感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情人跑了還是老婆去世了,總之,這些年他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太正常。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聽說他也沒有在劉家負責太重要的生意,最多就是一年跑幾次湖廣地區,做一些家族的邊緣生意。」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道:「那劉憲原的那個妹妹呢?」

「頭,你可能沒聽說過劉忻媛這個名字,但是,你應該是聽說過蓉城兵器制造廠的那個烈火奶奶吧。」

「哦?」我心中突然冒起一絲驚訝道:「你是說,那個蓉城兵器廠的母老虎,就是劉憲原的妹妹?好像前年的那次達縣的剿匪行動,她露過臉是吧。」

「是,這個女人雖然平時名聲不響,卻是個厲害角色。前年山城富豪集資,協助達縣那邊的剿匪開銷。很多富豪擔心遭到麻匪們的報復,因此雖然選擇了出錢,但卻都是在背後委托旁人來做的。而只有這個劉忻媛,她不光公開表示支持,甚至還只帶了兩個手下,將一箱子袁大頭送到了達縣的剿匪部隊。據說,在那一段路上,不少的麻匪都在打她的主意,然而,幾番明搶暗沙,竟然都被她化險爲夷了。也是從那時起,這個女人的名頭,才開始在山城毛起來。」

「嗯,既然這樣,那劉家最近的大事這麽多,爲什麽沒有見她的蹤跡?」徐飛無法回答我的問題,當然,我也只是隨便一說而已。眼下,相比起劉憲原這個並沒露面的妹妹,我關心的當然是另有其人。

「繼續吧,」我對一旁默不作聲的徐飛繼續說道。

「好。除了劉憲原的兄弟姐妹,他家里還有幾個關鍵人物。一個是他的夫人,叫林茵夢。其實,林茵夢並不是劉憲原的原配夫人,劉憲原的原配姓程,在多年前難産死了。林茵夢其實是劉憲原後來的續弦,不過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聽徐飛講到我想要的東西,我立即認真起來,仔細聽著他所說的每一個細節。還一邊若無其事地問了問他,是否知道林茵夢的背景,年齡。

「關於林茵夢的背景,檔案里沒有太多的記錄。只知道她是江西人,嫁入劉家一共有十五年了。照這個推算,林茵夢今年的年齡應該是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間吧。在嫁入劉家的這些年里,據說兩人一直關系恩愛,相敬如賓。平日里林茵夢爲人也比較低調,好像也並沒有太多出席那種公衆場合的活動,因此具體她在劉家負責什麽樣的工作,只有問問劉家人才知道。只是呢,有件事情比較重要,就是雖然在一起十幾年,林茵夢卻並沒有給劉憲原生過孩子。」

「哦?這是爲何?」

「這就不知道,」徐飛有些意外,爲什麽我對這個小道軼事如此感興趣,不過還是繼續說道:「劉憲原除了林茵夢以外,還納了兩次小的,她們一個叫阮凝秋,一個叫鍾玉佳,都是本地有名的生意人的女兒。這兩個小的倒是爭氣,一共給他生了四個孩子,而且正好每人都是生了一男一女。這幾個小孩最大的已經有十歲了,最小的女兒三歲左右吧。」

「這麽說來,這林茵夢在家里的地位,似乎並不太穩固。山城的民風依然傳統,百姓多把女人無出看作比較大的問題。尤其是他們這種名門世家,這香火的延續自然是看得更重。」

「應該是的吧。不過,關於這些劉家的私事,我的記錄並不詳細。如果頭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去打聽一下。」

「這倒沒必要了,」我對徐飛說道:「這些檔案你先留在我這,我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至於今天我調查劉家的事情,你暫且不要對旁人說,過兩日,估計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落在你頭上。」

徐飛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檔案袋工整地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而看到這個高高瘦瘦的北方小夥離開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也許從他那里,我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我叫來了蘇彤,讓她開車跟我走一趟。自從身邊有了這個小姨子後,我很多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倒是有了幫手。比如現在,我打算立即去一下一個在山城同樣算得上一方富豪的杜寅暉。因爲就連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山城年輕有爲的商界新人,其實跟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