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尤佳的遭遇(2 / 2)

她咬著嘴唇,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輕聲說:「我還想繼續在這里上學,如果報警了,全世界人就都知道了,我肯定就不能繼續呆在這里了。」

我搖搖頭,說:「那就這麽放過那個害你的壞人?」

她的臉突然變得憤恨起來,咬著牙說:「我要讓他碎屍萬段!怎麽可能放過他!」

「刁老板說要幫你,他和你說了吧?」

她點點頭。

「那個刁老板好像很關心你」我小心的問出心中對刁老板和尤佳的關系的疑問。

她嘴撇了撇說:「他當然關心我,他也不過是想把我騙床上去而已」

聽她的話頭,我想這個刁老板恐怕還沒有得手。

「那個刁老板也不像什麽好人,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她突然瞪了我一眼,撅起嘴說:「我這麽大人了,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用你管我?你是我什麽人啊?」

我被頂的無語了,是啊,我憑啥管人家的事啊?

我正在思考著怎麽說服她聽我的話,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都不用看號碼,就知道一定是楊雋的查崗電話。

接起來,果然楊雋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來:「你在哪里?」

「哦,我那個……我在……我在超市呀」我不敢說在家,我怕她殺個回馬槍,沒准現在她人就在家里呢。

尤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哦,我說你咋不在家呢,我回來了,我吃過了,我要去學校打一會兒羽毛球,你9點左右過來接我吧。」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幸虧我機靈,如果說在家里,就死定了。

還好,今天聽起來母老虎心情不錯,沒起什麽疑心,放下電話,我看看時間,沒到7點,還有時間,領著尤佳在醫院附近的小飯館里吃了頓餃子。

吃飯的時候我又向她了解了那個刁老板,才知道,那個刁老板也算不上什麽壞人,雖然對尤佳也有目的,不過從來沒有過什麽過格的舉動,總體上來說,還算是規矩。

那個刁老板50多歲了,兒子都已經二十幾歲了,他老婆在江北,他一直是一個人在哈爾濱混,聽尤佳講,他以前是混黑社會的,現在也是有很多看起來就是混社會的朋友經常會來找他,他現在不再拋頭露面的管社會上的事了,不過好像還是在他那個圈子里有一些影響力,他有多少錢不清楚,不過那個酒吧的生意並不是很興旺,肯定是賠錢的,可是他卻一直在維持著這個酒吧的經營,我估計他一定是還有什麽隱藏的收入吧,不然也不可能一直這麽賠下去。

吃過飯,尤佳的心情好了很多,我想送尤佳回醫院,這丫頭卻怎麽也不肯回去,非要回宿舍去,說如果連續兩天不回宿舍住,會有同學說閑話。

我問她,怎麽解釋昨晚沒回宿舍的事,她壞笑起來的說:「如果有人問,我就說我跟你出去了。」

如果她真的這麽說,我的教師生涯就結束了。

我知道她是開玩笑,也假裝生氣,責備了她幾句,也就不再追究下去。

把尤佳送回宿舍,也到了去接楊雋的時間,還好,母老虎沒發覺什麽異常,這事也就算應付過去了。

時間很快過去了幾天,我雖然知道尤佳身體上受到的傷害已經好了,不過她的心里肯定還有著很深的烙印,就琢磨著再找個機會,和她再談談,我還是覺得如果通過刁老板來用江湖上那一套來解決問題的話,有些不靠譜,畢竟現在是個法制社會,這種事,我怎麽都覺得還是依靠法律來解決穩妥一些。

我還沒有找到和尤佳談的機會,刁老板卻先找上門來。

不過不是因為尤佳,而是給我找到了一個賺外快的事。

我上次去他的酒吧,就看到他那里在裝修,他知道我是職校的美術老師後,就來找我,想讓我幫他搞一搞他那里的二樓包房的裝飾。

我正在發愁我的房子裝修沒錢,這倒是個好消息。

我過去看了一下刁老板說的二樓包房,那天我只在一樓沒上去看,原來二樓別有天地,二樓整個的面積比樓下大的多,不過都被隔斷成了一個一個的包房,我數了一下,大大小小,共有12個,基礎裝修都搞完了,不過牆面還空著,我想了一下,如果建議他用其他地方常見的那種軟包的話,我也就沒什麽錢賺了,還不如發揮我的特長,幫他把牆面都畫滿裝飾畫,這樣我還能小賺一筆,而且還能讓這地方看起來和其他類似的酒吧完全不同風格。

我把這個想法一說,刁老板立刻同意了。

他到還真爽快,按平方算,每平方100塊,我大概算了一下,這12個房間都弄下來,就算不是每一面牆壁都要畫,每個房間只畫兩面牆,一個房間至少也要有十幾平方,這樣算下來,總價至少要兩萬左右,一下子就能解決我好大的問題。

不過活接下來了,問題也就來了,24副畫,我一個人,恐怕要搞一個月,找學生幫我,我又舍不得把錢分一些給他們,我現在實在是急用錢,分給別人一份實在肉疼。

我把我預計的工期一提出來,沒想到刁老板居然一口答應了,說讓我不要急,一個月兩個月都可以,他不急著用,弄好一個房間就開放一個,反正他這里現在也沒那麽多顧客。

像刁老板這種豪爽的客戶還真的是我頭一次遇到,我以前也做過一些工程,遇到的客戶別提有多挑剔了,開始就和你斤斤計較的講價,工程開始就各種返工,到結束了就會挑各種毛病,總之做一個工程下來,筋疲力竭不說,還經常遇到賴賬不給錢的。

他連打預付款都爽快的讓我驚訝,合同都還沒簽,直接先給我拿了五千塊錢的現金。

本來我還擔心這里面是不是有鬼,錢一拿到手里,這些疑慮立刻化為一縷青煙飛散掉了。

聽說我接了個項目,能賺個一萬多塊錢,楊雋的反應比我冷靜多了,可能人家在外企,見到的工程都大了去了,這一兩萬的小單對於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吧。她更關心的是我會不會很辛苦,只是一個勁的問會不會很累,再三囑咐我,累了就休息,千萬不要因為趕工期把自己搞得疲憊不堪的。

拿到了預付款,第二天我就開始著手准備材料和工具,第三天就開工了。

我白天要上班,學校的課不能耽誤,這個事只能在晚上下班或沒課那半天偷偷溜出來去做。不過好在他的酒吧離學校不遠,來回跑也不算折騰。

工作進行的很順利,我原本預期的是三天畫兩幅,不過從第二幅開始,我就已經可以一天晚上從6點開始到12點之前就完成一幅。

而且跟這個刁老板接觸了幾天下來,我對他的印象有了一些轉變。

首先,他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大老粗,他上過高中,還曾經是之前非常有希望考上大學的好學生。不過由於他哥哥在他上高三那年打架把人捅成重傷之後,他家里為了救他哥,不但變賣了所有家里值錢的東西,還欠下了十幾萬的外債。被這件事的拖累,他家再無力供他考學,他只好在高中畢業後到處去找活路賺錢,幫著家里還債。後來跟著幾個處的好的兄弟來哈爾濱闖盪,靠賣煤積攢了一些本錢,後來認識了他的老丈人,就是靠他的丈人,在香坊一帶開始混社會,他說他最風光的時候,手下有上百號小弟,香坊動力幾個區的二十幾個菜市場都是他的勢力范圍。

其次,他是個對女人特別有一套手段的人。

這不是他告訴我的,是我無意中發現的。

我在開工第三天就撞到了他和店里的一個女服務員的小秘密。

二樓是沒裝修好,本來是沒開放的,我是從靠近樓梯的房間開始工作的里面的房間我開始並沒有精確的測量,開工第三天的時候,到了夜里11點左右,第一個房間已經基本搞定了,我才想起,後面的房間還沒做預算,就帶著尺子,想去後面的房間量一下尺寸。

酒吧要早上4、5點鍾才會打烊,一樓還有些人聲和輕柔的音樂,我也沒在意,從外面開始向里面挨個房間量尺寸,來到倒數第二個房間的時候,我剛開始貼著牆角拉開尺子,就聽到隔壁最里面的房間里有些異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