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計(1 / 2)

「奴家家里本來薄有資財,可是天時不好,奴家丈夫沉病在身,每月吃葯都要幾吊錢,家里的資財這半年陸續都用完了。為了過活,才不得不……」

舟上那對美妓婆媳的話語從心頭滾過。難怪小狐狸有通天手段也查不出兩妓的下落,誰能想到湖中偶逢的舟妓竟有如此顯赫的身分。

程宗揚心頭怦怦直跳,眼前的太後赫然便是當日的芸娘!

程宗揚壓下心頭的震驚,豎起拇指道:「卡哇伊--瑪絲塔!」

然後又是嘰哩咕嚕一串。

計好頭上冒出汗來,結結巴巴說了幾句,都沒有靠在譜上。這也著實難為他了,連程宗揚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何況他呢?同情地瞥了他一眼,程宗揚卷著舌頭道:「她滴太後滴,那尼古供奉滴金銹狗?」

計好抹著汗道:「上忍說,她既然是太後,怎么把供奉當主人?」

老太監干巴巴的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托教主洪福,本座制住晉帝,便召來宮中後妃,頒賜聖葯。我們這些鄙陋之人怎知教主聖葯神妙?原以為這些賤人一服之下便氣絕身死,誰知聖葯靈異通神,原本的毒葯竟生奇效。」

計好在旁一句句翻譯,程宗揚豎起耳朵,仔紐聽那老太監的話語。

古冥隱大贊了一番教主聖葯的神妙,然後道:「宮內一向信奉靈修道,後妃宮人無不對授藤、引仙、接神之法趨之若騖,本座小施手段,便使這些妃嬪虔信不疑,尤其是服過教主聖葯之後更是如痴如迷。」

他抬臂劃了一圈,尖笑道:「今日殿上,諸人只知接神,何曾有半點疑心!」

程宗揚暗叫不然。這老家伙多半還有其他手段,只是不會告訴自己。他口口聲聲說教主聖葯神妙無比,不過失神的迷葯變成要命的春葯,毒葯變成迷葯,這隨機性好像有點太強了……

相龍巴結地指著殿內那具白森森的骸骨道:「那賤人因為不肯接神,被百鬼附體,在殿上狂舞數日才氣絕而死。剩下的見供奉如此神通,都視供奉如神,沒有半點違拗。」

另一個小太監道:「供奉為了測度她們的心智,讓太後和……唔……」

話沒說完,就被相龍按住嘴巴。

不過程宗揚已經聽到。「喲西……」

古冥隱靜默片刻,緩緩道:「這些賤人久居深宮,受萬民奉養,出去舍身接客也是天理循環。不瞞上忍。這賤人在外面還遇到一樁奇事--讓她自己說吧。」

相龍捏了捏太後雪白的屁股:「那天接客的情形,仔細說來。」

周太後被摸得嬌喘連連,「奴婢是八月十三,在湖上遇到那兩位公子……」她嬌聲道:「那晚奴婢正和麗娘一起,兩位公子喚奴婢過去伺候,得了五十銀銖的嫖資。」

一絲寒意爬上背脊,程宗揚握緊拳頭,手心滿是冷汗。

相龍道:「那兩人是什么身分?」

太後道:「奴婢不知。麗娘此前在畫舫接過其中一位客人,也沒有聽說他們的身分。」

程宗揚微微松了口氣,想起當日在畫舫上,芝娘起初稱小侯爺,麗娘一來就改口稱公子。這樣謹慎,難怪蕭遙逸喜歡她。

「不過麗奴說,其中一位公子帶的琴不同凡品,那琴並非桐木,而是杉木所制,漆面紋如蛇腹,琴聲清越,如擊金石。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相龍嘻笑道:「說什么琴呢?來,將你那日接客的情形演示一番……」

太後笑道:「那位公子將奴婢抱在膝上,讓奴婢露出奶子摸弄。又脫下奴婢的褻衣,玩弄奴婢的淫處……啊……」

相龍一手伸到她下體,淫笑道:「是這樣嗎?」

太後嬌喘道:「正是……那位公王謨與奴婢躺在他膝上,張開雙腿,露出淫處,然後把手指放在奴婢穴內……」

旁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太監笑嘻嘻解開褲子,露出一條白嫩的小肉棒,竟是沒有凈過身的童子。

那位被喚作芸娘的太後身子懸在半空,股間光潔無毛的美穴綻露出來,她一邊讓相龍用手指淫玩,一邊去撫弄旁邊小太監的陽具。等那根小肉棒挺起來,小太監嘻笑著躺在地毯上,幾個小太監架起太後雙腿,讓她模仿著當晚的情形,挺起下體,一手扶著硬硬的小肉棒,一手分開濕淋淋的蜜穴,妖媚地扭腰擺臀,對著小肉棒緩緩坐下。

幾個小太監扳著太後的屁股,幫她聳動雪臀;太後一邊套弄那根小肉棒,一邊道:「奴婢套弄幾下,那位公子又翻過來干了奴婢幾百下。另一位公子正和麗娘交歡,這位公子見狀說要賭賽,把奴婢和麗娘抱在一處,同時嫖淫。」那小太監壓在太後身上,用小肉棒用力戳著她的蜜穴。

太後玉頰飛紅,嬌喘吁吁地說道:「那位公子想一起嫖麗娘,另一位公子卻不肯答應。那位公子說:「張飯桶、石胖子他們倒是肯,我又看不上他們。」另一位公子說:「老大他們那邊,你總看得上吧。」那位公子說:「別開玩笑,老大非踢死我不可。」然後又說:「四哥那邊也許能行,只不過我四哥整天陰森森的,我怕他干過的女人都變成冰窖。」……」

老太監道:「這賤婢天賦遠不及麗奴,麗奴強識敏記,過目不忘。這番話語還是她說起來的。」

他枯瘦手指敲著榻上的象牙席,陰惻惻道:「冷冰冰的老四,除了斯明信還有何人?星月湖八駿終於露出馬腳!」

程宗揚腦中轟然一響,良久才聽到太後說:「另一位公子陽具雖然不如主人粗壯,卻極是熱燙,奴婢被他抽插不到千次就泄了身子。他們讓麗娘一邊撫琴唱曲,一邊用後庭服侍……另一位公子說:「我在南荒聽到那里的山歌,有一句青松倒在玫瑰上,壓得玫瑰顫微微……」

古冥隱笑道:「好好好!」

程宗揚心頭狠狠跳了幾下。

古冥隱道:「上忍初來可能有所不知。八月初九晚,小侯爺蕭遙逸和盤江程氏的少主在青溪醉鬧,此事建康城盡人皆知。」

不對!程宗揚猛然想起,在心里叫道:除了太後的芸娘,還有那個麗娘。當日在畫舫與張少煌的座船相遇時,麗娘正瑟縮在自己懷中,嚇得臉都白了。張少煌那個大嘴巴口口聲聲叫小侯爺,麗娘怎會那時才知道蕭遙逸的身分?如果說麗娘有意隱瞞,原因究竟是……

干!程宗揚終於明白過來,那個國色天香的麗娘,就是晉帝最寵愛的貴妃!

張少煌的親姊!難怪她見到張少煌會嚇得面無人色,更絕口不提自己接客時險些撞見親弟。

程宗揚緊張地思索著,計好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只管翻譯。這時殿內淫聲四起,不絕於耳,那位太後又換了姿勢,被人撮弄著伏在地上,高高翹起肥白雪臀,讓那小太監挺起小肉棒從後面插弄。

古冥隱道:「既然上忍已經知曉,也不必隱瞞。聖教在六朝的死敵莫過於當日的星月湖。這些年來,星月湖雖然退隱幕後,卻沒少給聖教找麻煩,尤其是星月湖八駿,一向是聖教心腹大患。」他豎起一根手指。「第一駿鐵驪孟非卿,如今是臨安城的大商家;第二駿天駟侯玄,化名藏身軍伍;第三駿龍驥謝藝,以讀書士人獨走天涯;第四駿幻駒斯明信,第五駿雲驂盧景,兩個行蹤詭秘;第六駿青騅崔茂,以賣畫為生;第七駿朱驊王韜,隱居荒村,作個教書匠。只有第八駿玄騏,只知其人,不知其名。」

古冥隱道:「二個多月前,聖教劍玉姬設計將排名第三的龍驥引至南荒,結果了他的性命。只有這個第八駿玄騏始終打探不出,每每念及此事,我等都如芒刺在背。」

老太監尖聲笑道:「誰能想到,武穆王座下的第八駿玄驥竟然出身蘭陵蕭氏,乃是少陵侯的世子!本座十余天來忍隱不發,只待劍玉姬趕到,便以這兩個娼婦為餌,布局殺了他!」

夜梟般的笑聲讓程宗揚心旌搖拽,背後冷汗直流。

程宗揚一直以為自己和小狐狸的身分足夠隱密,沒想到早巳漏出馬腳,人家已經布置陷阱等著自己來鑽。如果不是今晚走了狗屎運,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殿內衣釵散亂,粉褪脂殘,看到殿上的淫戲,旁邊的小太監也按捺不住,紛紛脫去衣褲,就在殿內與那些妃嬪宮女交相淫亂。一時間眼前到處是白光光的肉體,男女縱情媒戲,淫聲不絕。

程宗揚裝出入迷的樣子,心里暗暗發急。那頭死狐狸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這會兒還不來踢場子,難道讓自己充忍者充到天亮?

這時便看出那些小太監都是假貨,陽物雖然不大,但下面沒挨那要命的一刀。

多半是成年男子不好在宮內藏身,才找這些童子來魚目混珠--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在那里挨上一刀。這些小太監大的十四、五歲,小的十二、三歲,雖然年紀不大,但在黑魔海浸淫下,一個個都露出狡狠的面目。那些死孩子就像一群不知道節制的猴子,挺著小肉棒與妃嬪態意交媾。

那些宮中美婦如痴如醉,對這些小太監奉若神明,沒有半點疑心。田貴妃被一名小太監壓在地上,肥嫩雙乳被捏得奶汁淋漓,仍嬌笑著挺動身體;孟貴妃被幾名宮女扶著,分開雙腿,一手掩著圓滾滾的小腹,下體向前挺出。一名小太監站在她面前用力奸淫她的美穴。另一名妃子被剝得一絲不掛,在小太監的哄弄下,一邊舔舐他的陽物,一邊搖擺著白生生的雪臀。

那些妃子雪膚花貌,姿容嬌美,旁邊的侍女也窈窕婀娜,秀美可人。殿上燈火通明,一具具又白又滑的肉體在燈光下纖毫畢露,妖淫而又艷麗。

看著一張張如花笑靨,程宗揚卻感到一陣陰森的寒意。那些妃嬪的笑容仿佛黏在臉上,宛如演戲用的傀儡,只有一具空盪盪的軀殼。

相龍扶起太後,「娘娘一片虔心,上仙才派了神使來。」

太後粉頸被汗水濡濕,笑道:「多謝上仙恩典。」

「神仙還要看娘娘的心夠不夠誠,」相龍親熱地說道:「眼下倒是有個好機會……難得神使光臨,娘娘要伺候得神使高興,自然福報綿長。」

太後看了程宗揚一眼,有些遲疑地輕聲道:「是外廷的禁軍嗎?」

相龍哄弄道:「神使相貌變化萬端,這次特意變成禁軍的樣子。嘿嘿,娘娘被小侯爺和那個盤江的程少主嫖過,想必快活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