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事後半月,天人露被送進雷鳴帝國的皇宮,雷鳴的皇帝服用後,果然身體好轉。只是這事成了雷鳴皇帝嘴里的炫耀資本,逢人便說自己喝過天人露,更是指名道姓的說,姜亦君的下面自己吃過,算得上她的第二任丈夫了。女帝當時沒有表態,一切的嘲諷都被她記在心里。三年過後,姜國內亂平息,女帝以雷霆手段血洗帝都,因株連九族被殺者達上萬人,先皇的弟弟也被女帝親自出手格殺。姜亦君以姜國皇子太小不易管理軍國大事為由,親自把控朝政,一年後正式登基,從此姜國迎來了第一位女性皇帝,人稱女帝。

一年後雷鳴帝國先皇駕崩,雷鳴周皇後的兒子繼承王位,從此雷鳴和姜國走上了兩個完全不同的道具。姜國自從女帝執政後,大力施展改革,削弱地方軍權,加強中央集權。同時降低賦稅,開設科舉考試,給平民進入權力中樞的機會,如此一來極大的緩解了幾年內亂造成的民不聊生,經濟頹廢的惡像。但此時的雷鳴帝國,因為新皇好逸惡勞,好大喜功,造運河,修宮殿,選百妃。以此導致雷鳴國力下降,財政入不敷出。加上連續兩年的洪澇,整個國家的氣運瞬間被拉入低谷。

姜雷兩國之爭七年後,雷鳴帝國再次發動對姜國的戰爭,這次女帝親自出征。這次的結果和當初恰恰相反,姜國一舉收復了七年前的失地,順帶還逼迫雷鳴簽訂不平等條約。本以為姜國會就此罷手,但小看了女帝為夫報仇的決心,兩年後,也就是去年,姜國開始全國征兵,同時兩國邊界的駐軍數量成倍增加。此時姜國國力堪比華龍,朝中有官員諫言,正此國運龍騰之際不易動兵,勞民傷財,於國無易。女帝殺之後言「雷鳴弒我夫君,此仇不報,愧對皇宗烈祖,雷鳴敗我名聲,此恨不解,終傷吾兒威望。」

女帝的話很清楚,這仇必須報,一是因為雷鳴殺了自己的夫君,第二,雷鳴的皇帝敗了她的名聲,這仇不報,以後兒子做了皇帝會被人嘲笑。此話一出又殺了諫言的官員,姜國的大臣心里也明白了,這仗必須打了。林將軍是姜國的大將軍,也是此次出征的先鋒。林將軍並不覺得現在是打仗的好時機,畢竟姜國正是蒸蒸日上之時,經不起太大的風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兩國之爭,十室九空,打仗沒有勝利者,敗的損失大點,勝的損失小點。

這一仗下來已經打了了如今的局面,姜國輕騎直指雷鳴中樞。雷鳴的皇帝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他的母親雖然有心輔佐,但兩國的情況並不相同。周太後雖然垂簾聽政,可也僅僅起到個輔助作用,不似姜國的女帝,完全把朝政把持在自己手中。前不久女帝派來一個姜國的太監,手里拿著女帝開出的撤兵條件。周太後看過後勃然大怒,誓要和姜國不死不休,可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自己的兒子和文武百官卻退卻了。周太後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希望一會姜國的太監把條件提出來後,滿朝文武和自己的兒子能知恥後勇,把這一仗繼續打下去。

「姜國使臣到」一個尖細的嗓音從外面傳來,只見一個胖胖的無須男子,一臉傲氣的走了進來。此人正是女帝派來的太監文公公。文公公只是彎腰行了一禮,然後便抬起頭一臉傲氣的看著周圍的雷鳴官員開口道:「不知皇帝召見有何貴干。」

皇帝傻傻的不知怎么說,這時站在最前面的老頭走了出來,「文公公,兩國之爭於女帝和皇上都無益處,不如坐下來談談,讓兩國冰釋前嫌,往後互通有無,榮辱與共,此乃強國之道。」

文公公年面帶輕色的搖搖頭,「這事丞相不用告訴我,我管不了,女帝派我來是提條件的,答應下來,停了戰,自會有其他人給你們商量大事。咱家一個沒毛的太監,哪里管的了軍國大事。」文公公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惹得底下的官員微微色變卻無可奈何。如今姜國為刀我為魚,就是不服又能怎樣。

「文公公,說出你的條件吧。」簾後的周太後開口道。

「哈,周太後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文公公陰笑的看著簾後的皇後開口道。

周太後面色也沉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絲屈辱,「這事哀家雖然知道卻做不了,還請文公公給下面的群臣講一講,我雷鳴到底應該怎么做,才能讓女帝退兵。」

文公公心里一突,小眼睛打量周圍人一番,看著他們的臉色當真是不知道。文公公猶豫了一下,既然周太口開口了,若是自己不說定然會被女帝責罰,可若說出來,難不成他們不會翻臉,雖然有不斬來使的規矩,可那也得看情況。不過想了想女帝的手段,文公公還是決定此時說出來。

整理了一下儀容開口道:「姜國本著兩國世代友好的選擇於雷鳴合作互助,但十年前雷鳴先皇違背盟約,占領我姜國四城,姜國先皇也含恨沙場。後來兩國簽下盟約。三年前,雷鳴再次背信棄義,率先攻打姜國,兩國的關系徹底被推入深淵。今舉兵伐之,並無破國之意,只望雷鳴皇家能吸取歷史教訓,不要擅自挑動爭端。」

文公公說到這看了看左右,剛剛都是場面話,現在才是提條件的時候。「只要雷鳴能答應姜國幾個小條件,明日姜國便停止進軍。」

這時一個文官站起來開口道:「女帝不是撤兵嘛,怎么如今成了停止行軍。」

文公公細著嗓子笑了笑,「當初是撤軍,但如今關口被破,這條件自然要改一改。」說到這文公公看向了對面的皇帝,「第一個條件便是以後關口由姜國軍隊和雷鳴軍隊共同把守。」

此言一出群臣大驚,這怎么可能,關口是整合雷鳴的要隘,若是姜國軍隊駐扎,以後一旦開戰,姜國的軍隊只要控制關口,整個雷鳴的北方就形同虛設。剛剛站在周太後身邊的太監,緊緊握了握自己的雙全。

「肅靜」周太後開了口,「文公公請繼續說下去。」

文公公點點頭再次開口,「往後十年內雷鳴帝國每年稅收的三分之一送入姜國,同時二十年之內,只要持有姜國商會令牌的行商者,雷鳴只能征稅一半。」

文公公話音一落,下面的大臣再次交頭接耳,這事是絕了雷鳴近二十年的後路啊,稅收給出三分之一不說,關鍵是行商收稅低,這樣下去必然導致雷鳴和姜國的不對等經濟。如此一來這二十年里,雷鳴翻身無望,處處都要被鉗制。不過好在只有二十年,雖然傷筋動骨,但也不是沒有對策。

文公公等聲音小了一點繼續開口,「往後十年雷鳴帝國每年提供姜國武器盔甲五萬套,戰馬一萬匹,上等綢緞五萬匹。」

文公公的話音一落,又是一陣轟亂,文公公打心底有些瞧不起雷鳴的官員,若是女帝上朝,這群人的態度早就被她開刀。垂手而立的太監沒有理會下面的官員率先開口道:「姜亦君就提出了這些條件?」

太監話音一響,群臣瞬間安靜了下來,文公公進來時就注意到此人,如今聽他一問,面色也不在傲氣,低著頭答道:「主要的就是這些,其他的都是些小事。」

「哈哈,好一個小事,不如文公公說來聽聽。」周太後怒極而笑。

文公公面色有些猶豫,但此時若是墜了女帝的威風,後果他不敢想象。文公公琢磨了一會開口道:「剩下的就是私事了,當初女帝被迫獻出天人露,有辱於先皇。怕百年之後先皇怪罪,不得已只能委屈下周太後了。」

文公公的話讓群臣一驚,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文公公硬著頭皮再次開口,「請周太後嫁入姜國做貴妃。」此言一出群臣懼驚,雷鳴的皇後要去給姜國死去的皇帝做貴妃,奇恥大辱啊。

剛剛的太監面色鐵青,「姜亦君可真敢開口,雖然有規矩兩國之爭,天人不入。但到了雷鳴生死存亡之際,老夫難道還要守著承諾?縱使拼著身死也要給姜亦君留個口子。」太監的話語揭示了他的身份,雷鳴帝國兩個天人之一,綽號無名太監。

「哈哈,說的輕巧,你們可知當初他給哀家怎么說的。」周太後顯然氣到了極致,一只手伸出簾子指著文公公道:「那些話哀家說不出來,你們也能想的到,當初先皇辱過姜亦君,如今這種恥辱卻要讓哀家十倍的奉還。哀家堂堂雷鳴太後,不僅要給姜家死去的皇帝結陰親,更要讓哀家在這里供奉姜國的皇帝排位。」

此話一落,已經有些群臣面帶悲色,盯著文公公恨不得生吃了他。文公公也是嚇破了膽子,幸虧自己點到為止,當初女帝來的時候可是說過,如果答應了,就要把周太後的貼身衣物拿出來,還得畫上幾個裸體畫,一並燒給姜國的先皇。文公公嘆了口氣,自己真不該接這差事,女帝當初和先皇是出了名的恩愛,如今先皇過世,女帝的愛反而變本加厲,甚至扭曲到給周太後提這種條件。記得前幾天剛把這事說出來,周太後差點沒殺了自己,若不是吃了敗仗,估計第一個拿自己祭軍。

「臣,不同意議和。」一個官員拜倒下去,緊接著又有兩個官員拜倒。但大多數的官員雖然悲憤,卻沉默不語。反倒是上面的太監氣勢飆升了起來,「好一個姜亦君,雷鳴若是滅了,咱家就讓你姜國不得安寧。」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官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的眼里放佛有電流閃過,一雙眼緊緊盯著坐上的皇帝。皇帝面露懼色,唯唯諾諾的喊了聲「皇叔。」男子冷哼一聲,「奇恥大辱,家兄竟然生了你這個畜生。這事你早就知情,今日卻逼著太後答應,不忠不義不孝。」說到這男子轉頭看著文公公,「今日不殺你是讓你給姜亦君傳個話,只要我還活著,雷家就不可能答應。」

文公公嚇得都快尿了褲子,剛才說話這人便是雷鳴的另一個天人,雷王爺,是雷鳴皇帝的叔叔,雷鳴先皇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文公公面露難色,「雷王爺,這天人不可參加國爭是規矩。」

「咱家這輩子都沒遵過規矩,咱家的規矩只有一個,生在雷鳴死在雷鳴。」百年太監率先開了口,家都沒了,還談什么規矩。

這時宮外傳來一男一女的笑聲,雷王爺和無名太監面色一變,姜國陰陽城城主,副城主,外號陰陽雙煞。說到這就得格外提一句,陰陽雙煞修的功法怪異,一個男的把棒子修煉成洞洞,一個把洞洞修出了棒子,不過雖然半男不女,卻是實打實的天人境,還得插一句,雖然都是天人境,但排名不同。陰陽雙煞排名第八第九,雷鳴的雷王爺排名十四,無名太監排名十八。如此一來,緊緊是氣勢上便弱了幾分。不過排名也不一定說誰一定打不過誰,但至少這是一個客觀參考。

兩人一來,文公公的氣勢瞬間飆升了上去,雷鳴這邊相對的弱了不少。「無名,雷王爺,你們若是出手,我們夫妻二人說不得也得攔一攔你們了。」無名太監面色狠了下來,雷王爺對他揮了揮手,「說到攔一攔,並不是你們攔我,而是有人攔你們。」

話音剛落,陰陽城主面色一變,扭頭看向門口處。只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一步一步走了進來,男子打扮的像是一個農夫,陰陽雙煞卻不敢小瞧。陰陽雙煞互相看了一眼開口道:「老聖。」不錯來人正是華龍的老聖。

此時雙方的關系又反轉過來,雷王爺顯然早就知道了老聖的到來,如此一來,老聖的態度便也明朗了。「老聖,你當真要趟這趟渾水,還是華龍帝國想管管閑事。」陰煞開口問道。

老聖擺了擺手,道:「跟華龍沒關系。」

陰陽雙煞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要不是代表華龍帝國就好,不然就要把艷劍仙子和韻塵考慮進去了。這時老聖再次開口「雖然和華龍沒關系,但亡妻的家在這里,我不能看著它被滅。不然到時去了下面,她若問我自己的家鄉怎么樣,我該如何回答。」陰陽雙煞面色又沉了下來,老聖的亡妻的確是雷鳴帝國的人,沒想到那么多年過去了,老聖竟然還如此痴情。

「咯咯,好熱鬧,各位叔叔伯伯都來啦!」一身紫色輕紗,手里帶著一副冰絲薄手套的女子騎著一頭通體雪白放老虎走了進來。雷王爺死死的盯住進來的女子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韻塵見過各位長輩。」騎著白虎的韻塵,像是鄰家少女似的帶著一絲活潑靈動。在此的天人境面色都有些緊張,並不是韻塵在天人境排行多高,只是因為她背後站著兩個人。殺神,墨帝。墨帝自不必說,功力僅次於老聖和女帝,比艷劍還高一位。至於殺神,排名不高卻是以刺殺入天道,就是老聖對上也會頭疼。打架不怕正面干,怕的就是背後拍磚頭,韻塵來此,也代表著那兩人的意思。

老聖和韻塵本就是華龍帝國的人,兩人早就相識,韻塵的師父和老聖還是至交。「小女娃,不在你無韻閣好好呆著,跑這里做什么。」老聖和她相熟,說起話來也干脆!

「看你說的,伯伯。」韻塵拍了拍自己的白虎,「我這不是剛得了一個寵物,想在人前展示展示。本來想去找姓白的,嚇唬嚇唬他,後來一想,那傻帽也未必識貨。結果聽女帝說,今天這里天人聚會,我這便騎了過來,在你們面前好好威風威風,省的一個個看我都像看孩子似的。」

這話說的讓老聖樂了樂,天人境里韻塵還真是小輩,韻塵的師父和他們才是同輩人。「你這娃娃,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白虎我們也看了,說吧還有什么事。」

韻塵聽到後嘴巴一撇,「老聖伯伯你就是欺負人,人家是聽到有人要壞姨姨的家鄉,才趕緊露面的。」說到這韻塵仙子扭頭看了看陰陽雙煞,「陰陽城主,不知可否給小妹一個面子?」

「韻塵仙子開口,我二人定然得掂量掂量,只是這面子能給多少,還得看女帝怎么說,畢竟我倆也是受她所托,跑個腿。」陰煞開了口,順便把女帝抬了出來,倒也不是他倆怕了韻塵,只是都是天人境的高手,沒必要讓彼此下不來台。

韻塵咯咯一笑,「多謝二位城主,這事我已經和女帝商量過,無論如何姨姨的家鄉不能動,尤其是後山的那片小樹林,那是姨姨生前最愛的地方。」韻塵仙子說到這又轉頭看向老聖,「伯伯,姨姨的家鄉在清平,不管兩邊怎么打,勢必都會保證那地方的的安寧,這事無韻閣會親自監督的。你說好不好!」

老聖有些猶豫,韻塵再次開口:「其實今天還有個事我得給你說說,你走的急不知道,南宮家主的茶具被搶了,墨家的少家主被殺了。」

韻塵仙子的話讓老聖愣了愣開口道:「姓白的做的?」

韻塵搖搖頭,「他哪里有那么大本事來,玉劍閣也沒出手。」

老聖皺了皺眉頭,「南宮家的老大?」

韻塵哈哈一笑,道:「他也配?」

看到老聖沉默下來,韻塵仙子繼續道:「南宮家主的女婿去你武帝城找他妻子去了,你呀就放心吧,姨姨的家鄉我定會護個周全。」

老聖猶豫的看了看韻塵,「你來這就是為了我老聖吧,一腦袋的鬼心思,跟你師父比也差不到哪里去。」老聖說到這頓了頓,轉頭看了看陰陽城主,陰煞立馬開口:「老聖放心,我們二人就是個路過的,既然女帝答應了,那便和我二人無關。」

老聖點點頭,並未在意雷王爺和無名太監漸漸難看的臉色,反而對著韻塵開口道:「女帝給了女娃你什么好處,自己無韻閣的事都沒處理好,就跑來找我了。」

韻塵嘿嘿一樂,一番手拿出一個項圈,先是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眼上面的周太後,「她帶起來定然好看。」

老聖恍然大悟,「紫泉項圈,到是值得你跑一趟了。」說到這老聖便往外走去,韻塵也跟在老聖的後面往外走。這時老聖突然又停了下來,扭過頭對著韻塵開口道:「給我准備一副上好的棺木,慢慢打磨,什么都要最好的,不急,等個幾年也行。」韻塵輕輕的嗯了一聲,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兩人一走,氣氛又緊張起來,無名太監緊了緊雙拳,對著陰陽雙煞開口道:「你們二幫定了女帝了?」陰陽雙煞笑了笑,意思也很明了。雷王爺脫下自己的外套,此事恐怕不能善了。這時陰陽雙煞看了看上面的太後皇帝悠悠的談了口氣,「今日我們還守著規矩,若是你們想打我們夫妻自是不懼,明日之後姜國的鐵騎便正式出征,恐怕雷家的血脈怕是要斷了。」

雷王爺和太監沒說話,上面的皇帝卻下尿了褲子,「母後,救救我。」皇帝一臉哀求的看著太後開口祈求到,雷王爺直接走過去便想打他一頓,真他媽丟了雷家的臉面。

「慢著!」周太後開了口,「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哀家和皇帝,難道真要讓皇家的血脈毀在這里嗎?」

周太後的呵斥讓雷王爺停了手。周太後低下頭看了看面前懦弱的兒子,心里又狠又疼,「這么多年的聖賢書真是讀到了狗肚子里,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有皇帝的樣子嗎?」周太後咬牙切齒的指著自己的兒子,「你是皇帝,九五至尊,你都開了口,哀家還有拒絕的理由嗎?好,好,好,坐好你的皇帝位置,莫要忘了今日哀家為你受的辱。」

「太後」無名太監悲痛的聲音傳來。周太後擺擺手,「哀家哪里還是太後,哀家是姜國的嬪妃啊,你們若心里還有皇家,以後便用心輔佐,我替先皇謝過各位大臣了。」周太後的聲音飽含了太多的屈辱和無奈,文公公聽著都覺得過意不去。

雷王爺率先站了出來,直接跪倒在朝堂上道:「臣請辭。」這時無名太監也跪拜了下來,「奴才請皇上恩准去守陵。」皇帝沒有說話,太後低著頭笑出了聲音,「走吧,都走吧,我替皇帝准了,你們二人受了此辱,當是皇家欠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