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陌生人(2 / 2)

熾欲叢林 德芬 11700 字 2021-01-04

「麥片。」語調溫文有禮卻還是有點生硬。

「在城里我總是吃麥片,到了這里反而想吃些肥膩的早餐。」他試著找話題,好讓兩人自在點。

他把麥片倒進碗里,加入牛奶浸泡,然後遞到德芬面前。

「我幫你拿湯匙,要橙汁嗎?」

「好,謝謝。」

她吃麥片時,他為自己弄了份奄列,然後捧著食物坐到她對面。

「三星期後,司機就會來。如果你忍得了我那么久,那天早上我們可以一起步行到約好的地點,當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到西雅圖了。」

「三星期?」

困在這里這么長時間——還要和他在一起,想不沮喪也難。

「大家會以為我死了。」

「你沒發現搜救行動嗎?」

「沒有。」她低頭道。當然不會有人來到河下游那么遠的地方找她,人們甚至不會來這片森林找她,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除了那個人。她想拿起那杯橙汁,卻發現手抖得異常厲害。

「冷嗎?」

「有一點。」

他在壁爐內生了個火,然後進了廚房,出來時手里多了兩個鮮嫩的肉桃。

「來一個吧,放久了也不新鮮。」

「謝謝。」

桃子肉質結實,果香撲鼻。她咬了一口,享受著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在西雅圖是干什么的?」

「我是個學生,主修文學。」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

「是啊,我就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學院念書的。整天就是和犯罪、懲罰、癲癇還有肺結核打交道。」

冷嘲熱諷是她貫用的答辯風格。象他一樣,她努力讓自己健談些,好讓他也自在點。她還是很怕他,他昨夜是那樣的粗暴,今早卻又如此友善,叫人一時難以適應。「與你相反,我在米勒念大學,那里多的是食客、酒鬼和性病。」

「哦,聽說現在只有畢業生才有那種『待遇-呢。」

他倆會心一笑。注視著她,很難把這副無邪的樣子和她的『本質』扯在一起,在這所小屋里,也許她是個瘋子,真正的瘋子。另外那些人是罪犯,他們象強盜一樣奪取他們想要的,闖入然後離開。也許這個人有不一樣的計劃。真有人會為一個陌生人而如此狂熱嗎?接近他,千方百計地,想讓他愛上她?或者比這更糟——他想起《本能》和《危情十日》兩部電影。她發現他正觀察著自己,一副要把謎團解開的表情。大口啃咬桃子時,他的思維游離開去,沒再留心閑談。

他張口向桃子咬下,牙齒撕開嫩滑的果皮陷進柔軟的果肉中,金黃色的果汁打濕他雙唇,德芬驚覺自己雙頰發燙。一種他會用他的嘴對她做同樣『恐怖-動作的想象直插入腦門,她幾乎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唇。她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那樣性感地大口狠咬桃肉。她紅著一張臉緊張的站起。

他這才注意到她突來的不自在,卻不知所為何來。

「吃完了嗎,我來洗碗吧。」

她收起他的餐盤,同其他餐具一起拿到廚房清洗。「待會洗完碗碟後,便拿起飯桌上的書,馬上回到小卧室里」她這樣告訴自己。

吃完桃子有點口干,他也走進廚房為自己倒上一杯橙汁。背斜倚在櫃台上,眼神不由漂向身前的她,她正背對著他洗碗。他這才發覺,他給她的那件恤衫上破了個小洞,就在右肩後側,通過那不到一厘米寬的小洞他清楚的看到內里白皙的肌膚。斷開的白線松垮垮地卷曲一旁,只要稍一拉扯,破口便會擴大,露出她的背,擴大露出整個背部和她的肩膀、手臂還有更多——她的鎖骨、胸部、腹部,她所有灼熱柔嫩的水膚。他著迷的來到她身後,她正用水沖洗碟子上的泡沫,他的身體斜靠上前,手臂越過她肩膀把空杯放進水槽里。有那么一剎那,他不能自己,只能痴痴的凝視著她的後頸——兩條整齊的瓣子很可愛,一縷散落的青絲輕垂頸側,隨著他呼吸誘發的微弱氣流輕輕搖晃。他的氣息好像也改變了她頸後皮膚的肌理,讓它泛起一層迷人的疙瘩,一股少女體香隨呼息沁入肺腑,心如意盪。

他急忙退出廚房,走進自己卧室,『砰-的一聲把門鎖上,然後盡量保持安靜,安靜……

在兩人的小心回避下,這天余下的時光總算安然渡過。如果發現她偷瞄自己,華高會馬上猜疑她此行的目的——無論為公還是為私,她在默記他的行為模式。當德芬發現他投來的窺視時,骨髓如被注入冰霜般,透體通寒,與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共處一屋,安全是那樣遙遠。

雖然各有所思,表面上他倆還是盡力保持平靜,只有感到另一人射來的目光時,才會回看對方。

對她來說,第一個漫長的一天和隨後的幾天,他每分每秒的存在都是一種威脅。每次她返回卧室,都怕身後會響起他的腳步聲,怕他緊跟上來,把她推進房里……

每回打開房門,她都害怕,害怕他會等在那里——站在門邊,就等她開門的一刻,把她按在過道的牆壁上,把她身上的他的衣服撕碎,把她推到地板上,壓向她……

她被無止盡的恐怖想法折磨著,想象他在某個角落逮住她,扼住她的喉嚨把她按在牆上,猥褻地看著她。和他共處在這荒間,她是徹底的孤立無緩,這點他們倆都很清楚,他主宰了一切。她驚悸的表情,戰栗的身體,絮亂的呼吸只會讓他獰笑更濃。他抓住她運動衫的拉練,當它被緩緩拉下,他細看她恐懼得快變形的臉。然後,扼著她喉嚨的手未撤,另一只手扯下她的運動衣,再抓住t恤下擺,向上掀,翻過她頭部時,她身子跟著被提高,運動衫滑過她手臂,被無情地甩到地板上……

她不敢反抗,連想也不敢想──反抗只會換來更殘暴的對待。如果她捶打他,推開他,那等待她的將是一輪毒打。如果她把小刀藏在身上,他多半會先奪走它,再用它來劃她的臉、她的身體。如果她用槍指著他──她敢肯定,他會猛力掀翻桌椅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後把槍奪走,反過來用槍指著她,脅迫她觸摸他……

沉淪在思緒的陰霾下,她無法自拔,感覺是無盡的脆弱,感覺自己的命運落入別人手里。康奈德已證明過,她反抗不了,也抗拒不了。現在和另一個男人困在這里,感覺同樣的無助。可是還不只於此,還有另一種她無以名狀的東西在折磨她。撇除孤立的無助感,她對華高的害怕還揉合著另一份情愫──一份微妙的渴望──難以言喻,又無從抵賴。

這林中怪人本身就是件矛盾的綜合體──壯碩的體格,沉著的思緒,驚人的優雅舉止,三種特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就夠不協調的。嘹亮的嗓音除去初次碰面時的尖銳,平素是那樣的低沉柔和。那鋒利的眼神,剛正的下顴,綳緊的臉,還有不時無端現出的自我憎厭表情,不協調。

年輕的生命里,從未如此濃烈的感受到另一個男人的存在──尤其是他身體的存在。她害怕他的凝視、他的觸碰。每當兩人靠近,近到可以覺察他體熱的時候,身體便會升起一股沖動,讓她想更貼近他。他做的每件事、每個動作──滿是撩人的誘惑。二人靠近時她情不自禁的會看向他的手,那些長而優雅的手指,看著它們翻書,看著它們搓揉面團,或者熟練地彈奏吉他。她有時幻想他撫弄的是她──指腹對她手臂不帶雜念地輕撫,指背對她喉嚨的輕挲,還有在她身體別處醉人的揉弄。

那晚躺在床上,滿腦子是他──華高·都。他和那些人不同,卻同樣令她害怕,但對他,還夾雜著另一種情緒──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不是恐懼。那攝人的銀眸,冰冷地閃爍著,有時像一池水銀,有時像一枚銀幣,似要以尖酸的眼神戳破她脆弱的皮膚,讓她灼痛酥麻。有很多次她發現他在注視自己,她回看他時,他甚至不把目光挪開。凝視她時他心里在想什么呢?她想知道。

她想到他的身體──高大、偉岸、健壯。還有他的臉──當他靜靜地看書或彈吉他時,他看起來活像荷馬筆下的主角。竟把他與古希臘神聯想在一起,她不禁想笑自己花痴。但,是他那充滿爆發力的體魄、茂密的黑發、高聳的鼻梁以及方正的下顎,是他的外形誘發那種聯想。當一個人揉合了壯碩的體魄與沉著的思緒,便很難不把他與神祗聯想到一塊。一想到他的體形、他的力量,腹部泛起微酸的酥癢。現在他對她還算客氣,但明天,他會不會獸性突發,對她大施撻伐,恐怕只有天知道!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想到這里,欲念更熾。

她躺在床上,想摸自己。這奇特的想法,以前從未有過──除了跟『他』在一起時,搖首把康奈德的影像掃走。兩手閑散地疊放在肋骨上方,雙腿緊閉再滑開,腿心回以溫潤的悸動。把膝蓋抬起,打開,感受那份『開放』以及它帶來的羸弱感──雖然是獨處室內,又有被單的屏蔽。手臂高舉過頭,往外伸展,拱背,想象因這姿勢而隆起的雙乳、翹挺的臀,還有胃的微綳。平躺回床上,手下滑至腹部。那里很溫暖,正規律的起伏著。

讓思緒沉浸在恬靜中,把一切有關康奈德的記憶刪除,一只手滑動著慢慢移向私處,往下滑,手指滑過運動褲的腰帶,感覺盆骨的微凸與下腹形成的淺窪,下體微鼓起的外唇瓣。再下一城,手隔著華高的內褲輕覆腿間,手掌與指尖略施力按壓其上,慢慢的往前潛移,再緩緩的往後拖曳。引燃官能性感的只是自己的手,多叫人詫異。那最最細微的觸碰,觸感源自媚肉而非指尖,攪和出甜美的渴望。她還沒完全打開自己──那最精致、敏感的地段還藏匿在手指的觸碰外,滿帶欺弄的指尖隔著四角褲逗弄陰花,指尖沿唇瓣輪廓慢慢下滑,漸行漸遠,來到大腿交匯處,越過密肉,在兩股臀肉擠出的溝槽間止步,折返──多一份急躁,加一分壓力,徐徐摩擦隱身於手指與恥骨間的粉瓣。

無需觸碰,也清楚蓓蕾已發硬,且曖昧的抖盪,等著她的垂憐。嬉戲蜜唇的手稍停,停在那兒。注意力又回到雪丘峰上,想象這姿勢下它的模樣,圓潤略減,但乳首高高豎起,兩個玫色小點承托在兩團雪肌上。兩手抓著t恤下擺往下扯,任粗糙的衣料擠擦乳尖,感覺那微妙的搓迫。僅如此,感覺已很醉人!雙手沿腹部緩緩上移,罩上乳肉,體驗充積掌心的溫暖、松軟。兩只食指分別旋弄緊縮突起的粉點,感覺強烈的酥楚與亢奮自綳緊的乳尖通過肚皮傳至性器。繼續徐緩的自撫,讓指尖輕拂敏感的突起,然後,差點忘了這動作有多──古怪,在被單下,搓捻乳蕾,體味身體的每根弦隨指尖的每下拂弄而綳起,感覺加諸乳尖的每下擠捏,感覺私處對每個扯弄的淋漓回應。顫抖著的是下身某處──兩腿間。她想要,想要達到高潮,展開雙腿,手在微燙的蜜肉上摩擦。她不能自己,左手扯起四角褲的腰帶,右手暗訪其間。灼熱、光滑的下體正焦躁地等著來客的造訪。指尖沿肉縫盤旋而下,勾出撩人的圓弧,落下第一道觸撫,再滑回熱熾期盼著的濕濡間,打開它,尋覓敏感不已的玫核。

她在想華高。想象的田園里,他倆正在起居室內──她坐在沙發上,他站在壁爐旁,手里拿著杯威士忌。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當她察覺並回望他時,他濃烈的注視未撤。別扭又有點不安,她站起。強作鎮定的走到餐桌前,拿起上面的書。

華高迅速來到她身後,身體壓向她,把她困在飯桌與他的身體間。他施在她身上的壓力激起惶惑的快感。上身被他壓在桌面時,透過運動褲她感到覆在臀上的他的手,他的手指在兩團軟肉間猥褻地搓擠,下流的按壓,再把它們掰開,他灼熱的下腹正正抵在她臀間,昂揚就在她私處下方,滿帶威協的壓向她。

「別──別這樣!」顫抖的嗓音透著絕望與惶惑。

當她靜躺床上自慰時,腦內幻化出的無助場景擦出一股電流,直劈媚肉。「嗯──」,耳邊響起自己的嬌吟,她任幻想繼續奔馳:

聽到她的哀求,他溫柔的扶起她,轉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向他。巨掌要撫上酥胸時,她猛烈掙扎,一只大掌把她兩手反扣身後,另一只探入她恤衫內,他的手掌滑過敏感的腹部肌膚往上游移,劃過肋骨,懸在右乳下方——打住,品嘗在他褻玩下,她神情的屈服與不甘。溫柔的握上乳峰,指尖捻弄紅莓,讓它變硬,讓她體味個中愉悅。鉗著她雙腕的大掌松開,她羸弱的掙扎根本阻止不了他——把恤衫扯到雪丘上方,用下擺寬松的布料打結,讓它不再下滑,雙峰裸呈在他灼熱的注視下。緊綳的布料壓著軟嫩的肉球,蓓蕾更顯突出,被擠著往上翹起,一副急供品嘗的浪盪模樣。把她雙手鎖在身側,他低頭含住一枚乳蕾,舔吮直至它更硬挺,雙唇閉合,抬首把花蕾叼起,在它再承受不了拉扯時松口——讓它彈回,一遍又一遍,讓她顫抖在這不情願的興奮下。

退後一步,上下打量她,欣賞為他發硬的蓓蕾,知道她正哆嗦著——因為恐懼與興奮。她眼睜睜看著他拉開褲鏈,褲子滑過腰側,露出潛伏其內的粗長。把她壓在桌上,扯下她的運動衫與內褲。

再站起時,一並把她無力的腳踝帶到他肩膀上,雙手按著粉腿讓她動彈不得。一雙銀眸俯視著她,細讀她的緊張——與期待。雖然看不見,蜜唇卻清楚的感覺到他正用那圓滑的頭部擠打她脆弱的私花,抵著粉縫打滑,向上,教她稍稍為它打開,向上,教夜涼的空氣吹入濕地──卻把它吹得更濕更燙,往上,頂著最敏感的一點,迫出她慌亂的低吟。他笑了,卻不忘玩味她不甘的盪韻。他就這般上上下下的磨蹭她,她覺得自己在一點一滴地溶化,在發顫,感覺心中的恐懼與抗拒揉成焦灼的熱。察覺她的動情,他會意地低笑,昂揚下滑,脅迫著就要侵入——宣告痛苦與歡愉的開始。身體極渴望,但她更害怕——怕他,怕那痛。她倒抽一口氣,感覺圓鈍的頭部慢慢打入體內,肉龍一寸寸沒入她,撕開她,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滿,然後透過水霧迷蒙的雙眼,她看到他在咬牙,心中劃過一道不安。

「啊──」緊接著是撕心的痛,他的腰已緊抵著她的臀,他停下——停留在她體內深深處。她雙手爪著桌面想推離身上的他與體內的它,無耐雙腿被肌肉發達的臂彎鉗制著,小腿肚與大腿軟弱地壓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腰腹前。但她的掙扎確實推出小部分的粗長,卻把余下的陽肉絞得更緊,他肉緊地改用手握著她的腰,往他下身一提。

「啊──」隨著一聲悶絕的苦叫。兩人的私處再無半點空隙,密實地燙貼在一起,她雙手無力地軟在身側,才抬起半截的上身如泥般癱回桌面。時間仿似在這刻停聚,她與他都沒有動。唯有那銜合著的性器──肉插著肉,肉裹著肉,隨心跳的搏動熱熱地輕擊著彼此最敏感灼熱的一環──一個是因酥爽而靜靜享受,另一個卻為疼痛而默默忍受。他後側臀肉泛出淺淺的酒窩,臀部肌肉不自主的連連細震,讓她驚覺體內粗長的悸動,隨另一官感的滋長疼痛漸消。她低聲嗚咽,另一個獰笑滲進他五官。他臀部微細的搏動不止,力量凝聚。

熱──兩人的體熱交織在那窄小的一處,他填滿她,不讓那熱泄出,讓更多的熱停留、積聚。天,私處有種熱到要爆的感覺。他撤出少許,鑲在她深處的壯頑顫抖著引發火燒火撩的擠擦。她的呼吸頓成疾喘。他在肏她、干她!

天,她正被他抽插。他臀部的抖動加速,加劇。雙乳隨他每下抽撤而上下盪漾,她尷尬異常,把手遮到胸前,但他降下上身,把她雙腕壓在桌面、她肩側處,迫她更迎向他,戳刺更深。強烈的困窘與亢奮讓她臉上、身上密布紅潮,她晃首、她羞吟。

然後,鉗著她手腕的一只手松開,來到她正被他進出著的腿間,手覆在她的小陰唇上,兩指並起夾著兩瓣紅艷的媚肉往上扯,鮮嫩的肉被拉緊。

「嗯」──她蠕動著身體卻無法逃開。他進出的動作突然放緩,拇指同時下滑,輕挑水艷陰肉,她情難自禁,連連盪喘。他慢慢撤出,幾乎完全抽出,讓她體味剎時的虛空,然後又徐徐插入。他撫弄肉蒂——柔情蜜意,又嘲弄之至,難以言喻的歡愉讓她凌亂嬌吟。

她的興奮撼動了他,富節奏的抽插未變,愛撫她讓她在癲狂的欲潮中翻波。溫柔地擠搓肉核,伴著肉龍的強硬搗入搗出,他知道她受不了這雙重的夾擊。他突然把節奏從和緩的慢拍變成狂亂的快板,她別無他擇,唯有與他共振。

「啊——」她尖嚷出刺耳的斷音符號。當他沉下臀部,更深入、更塞滿她時,她的吟哦也跑到了天平的彼端,仍舊短促、低逸,音階卻更往上爬,直至最後,她在一聲帶哭腔的尖嘯下達至高潮,她滅頂的剎那他也射出濃熱的精華。幻想的癲狂與自撫的狂喜同步。當身與心的高潮漸次退卻,她靜靜的躺著,感覺手掌覆蓋下蜜肉熱潮的緩緩消退。肉唇在指間自顧自地抽搐,感覺很奇特,肉蒂像抽筋般顫抖不已。

自出娘始以來,她的性幻想就沒正常過,總帶著被凌虐、被主宰的味道。她羞恥,覺得自己有病。在發生了這許多事以後,現在,這感覺顯得更怪異。她怎么能那樣害怕華高,卻又如此──渴望他呢?他真的嚇壞了她,但一想到那威脅,想到他是個她無法抵御的壯碩男人,對他便渴望更甚。在眼臉合上前,她不斷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

在倆人艱難同居的第三個晚上,卷縮著身子的德芬坐在沙發上讀書。

華高則坐在飯椅上,看著她,細察她。他仍堅信她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的。她冷靜地玩著她的游戲——他想。她沒翹首弄姿,沒問及關於他的事。他憤怒的發現她快要贏了,他清醒時想著她,夢里也只有她。過了數月的獨居生活,現在和她獨處,他發現身體被徹底喚醒。每晚入睡,每朝醒來,他發覺自己在劇烈地手淫,高潮過後又滿懷自責與厭惡。即使在大白天,有時身體沒來由的一陣沖動,他會突然勃起而不得不退回房里,好讓自己冷靜。到他再從房里出來時,他又看到她,她看起來是這樣天真,這樣無邪,一如往常的在看著散文。像他一樣,她更偏好俄國文學。

當她坐在飯椅、沙發或壁爐邊的地板上時,他會凝視她,她沒抬起眼瞼,但他知道她已察覺他的注視,然後思緒——他的思緒會把她卷入他想象的黑暗深淵。

他不是個天性暴虐或嗜血成性的人。自14歲起,他就從沒迫女孩做任何她們不願的事,若發現對方有絲毫不願,他也會興致全失。即使成名後,後台總有大堆美女等著他,他也會避開那些太稚嫩、太痴狂或爛醉如泥的女孩。有生以來,他總是小心翼翼地不去傷害任何人。

但此刻充斥腦門的唯一念頭就是傷害她。

也許是因為發生過的那些事,以及她闖入他屋里的事實。讓他懷疑她是為跟蹤他而來——就象另外那些人一樣。

她甜美的外表,獨特的性格或者說策略,還有她的孤立無援,對他而言全是種無聲的誘惑。

但這僅是原因的一部份,一小部份。真正的答案或許是他憤恨與好奇的余燃滋長出的,他人性的黑暗面,他對殘酷的漸次迷戀,也許是與外界的隔絕。在這叢林深處的斗室里,沒有法律制裁,更不用提社會道德。百里無人,她只能苟且在他的憐憫下。就是這種力量,在他心中燃起無盡的魔幻欲流,讓他勃起也讓他憎厭自己。

看著眼前嬌小、慌亂的她,他會想象如果他直接走上前——肏她,那會是何種滋味。不是言情小說里的動情做愛——是把她束胸撕碎的野蠻肏法。當他想到肏她時,他眼里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件供他泄欲的玩意。在這遠離塵囂的世外,他差點忘了她是一個人,是屬於她自己的。

想象自己走到她面前——在散發著熔熔暖意的火爐旁,她雙腿屈在身下,手托著頭,手肘抵在爐邊。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俯視著她。她抬起頭——帶著一臉純真的疑惑,他跪到她身前,一言未發,連她手中的書也懶去拔走,直接把她推到地板上。他不以為她會說不,或者哭泣。但他喜歡這樣去想——她口里聲聲說『不』,頭顱左右搖擺,臉色灰白,淚跡斑斑。要脫她的衣服就如給水果剝皮般——易如反掌,卻太俗氣。他會慢慢來,只扒她的下裳——裹著她俏臀的他的運動褲和內褲。拉開她雙腿,沒入,抽插,或徐緩或急速,直到結束。也許她會不吭一聲,也許他根本忘了她的存在,一切只剩肉棒——和它的愉悅享受。如果他把她拉得更近更緊,感覺便會和手心緊圈怒棒時的觸感一樣。這就是幻想——中的一個。

另一個:當他倆在起居室——或者在沙發旁擦身而過時,他停下,攔住她。讓她看著他,讀他眼中的欲念。扳轉她身體,讓她面對壁爐,把她按在沙發背上,纏住她腰身的手收攏,把她的褲扯下,掏出硬挺,沖向緊膣窄穴中的任一個,搗入,肏她直至噴射。一逞獸欲,泯沒良知。

幻想可以更精細、更具體——更肏她媽的!此刻,盤繞他腦際的只有那罪惡的場景:

猜疑堆滿他的幻想。他想象自己外出,走入樹叢里。她看著他穿鞋、開門又關上。她小心的挪到窗前,窺著他穿過空地,背影沒進斑駁的樹陰里。抓緊這期待多時的良機,她直往他卧室奔去,門沒上鎖,打開,闖入,希望在他回來前有所發現。

她畢竟不像那些人,她是個自由記者,剛出度,想挖猛料,想爆驚天內幕,想成名。對他的事她了如指掌,但她不明白,和外界所有人一樣不明白——一年前,為什么紅極一時的翡翠鳥樂隊會突然取消環球音樂巡演,會解散;他為什么要離婚,是什么造成他的行為突變,他為何要歸隱,放著萬貫家財不理而獨居荒間。外界揣測不斷——有說他壓力過巨而致精神分裂,有說他患了絕症將不久人世,甚或說他為外星人所擄,被侵犯後洗了腦,眾說紛紜。她來就是要找出流言背後的真相,她是來搜集資料、找尋證據的,不是針對他本人,所以她才會這樣,每當他接近她,她就把自己收起……

一陣激動過後她開始搜索。搜尋證物,信件,照片,所有。打開床頭櫃、衣櫥的抽屜,扒開他的襯衫與內褲,翻開舊雜志與歌詞草稿。她查看床底,卻只看到一只鋪滿塵的蹦尼兔。她來到壁櫥前,翻開夾克、牛仔褲,查看鞋襪與每件臟衣,終於——在最底層處她找到她想要的:

他的日記。

她興奮得馬上打開它,翻過幾頁,瀏覽他潦草的筆跡,秘密被一一揭開。那個毀他一生的秘密,摧毀了他的婚姻,把他從活躍好動的巨星變成沉默寡言的隱士,剪斷他與其他樂隊成員的堅韌紐帶,絞碎他曾有過的幸福。

她知道了,她全知道了。她會把它帶走,把所有丑陋的細節公開。然後所有人都會知道。然後——他生命中僅剩的最後一抹寧靜也將被毀!

就在這一刻,站在那被掏空了的壁櫥前,他隱秘的自白就握在她手里——他走了進去。

有一把聲音告訴他要靜靜折返,看她在他離開後會干什么——這就是他看到的。

她沒發現他的靠近,還津津有味地讀著那本不該被看到的句子。他靜靜地走上前,慢慢推開房門。然後,視線落到她身上,門被掃到身後,『咔嚓』一聲門鎖自動閉合——打碎倆人各自的靜默。她抬頭,看到他,她臉上現出各種表情。如果只是潛入他房里被發現,她只會感到尷尬、別扭。但她明白,她所看內容的分量,會為她帶來莫大的威脅,甚至殺身之禍。

她沒編借口,也沒設法奪門逃走。她靜止,她不動,她臉色灰白,如石像般。

他走上前,從她手中奪過日記,目光落在她剛看到的內容上,他看到自己的筆跡,再次面對那丑陋的述憶,她知道了,他想他會殺死她。他冷靜得恐怖,合上日記,把它擱在梳妝台上,轉身看著她。即使他表情沒變,她還是看到了深藏在他眼中的憎恨——恐懼從未如此深刻。

不知何時,他手里多出一根長繩,手指捏緊繩的兩端,一把抓住她手腕。她看著鉗住自己雙腕的大掌,看著另一只巨掌落下,把繩繞到纖腕上。他要挷起她,恐懼飆升,她開始哭喊,開始拼死掙扎,想掙脫他的制爪,但最激狂的掙扎也撼動不了他分毫,她踢腿。

他提起她的腰把她扔到床上,再迅速的爬上床跨坐在她身上。被釘在床上,她只能無助抽泣,任他把被縛的雙腕攛到床頭的護欄上。接著是腳踝,她更怕了,如困獸作最後掙扎,她亂碆i姨擼把皮膚磨腫了,腳踝還是被固定在床尾的兩邊——婀娜嬌軀呈任君采摘的『人』字型,中庭大開。

他看她的表情,她的瞳孔已失焦距,像沒看到他一樣,她發癲般猛烈掙扎。他起身走出房外,『嘭』的一聲把門關上,留她獨自想像——他將對她施行的種種酷刑。

三小時後,他回來時她已回復平靜。她努力說服自己,他只是想懲戒下她,給她點顏色,嚇唬一下她。

但他亮出一把刀,一把帶著厚重手柄的獵刀,鋸齒狀的刀鋒寒光閃閃。他慢慢爬上床,置身在她被迫分開的腿間。她心膽俱裂,魄散魂飛,她想他會折磨她,甚至切開她。他知道她會這樣想。可她的恐懼喚不起半點憐憫。

抓住她長褲的腰帶,獵刀一揮,接著雙手一扯,腰帶應聲斷裂。知道他只是要撕衣服而不是刺她,意識稍回——她開始啜泣。刀鋒下滑鋸開一只褲管,接著是另一只。抓住殘連的碎布,目光鎖住她的,看她瞳孔因他猛力的撕衣而放大,礙事的布料被剝走。他眼下的這個女人——哭泣,癱軟無力,手腕、腳踝現出清晰的瘀痕。視線從她的淚顏下移到她的私處。失去長褲的屏蔽,大開的腿間,內褲緊扯著的布料下,蜜肉輪廓清晰可見,外緣的肉墩,內里的嫩唇,還有夾在中間的那道隱約裂縫,雪白的臀肉被遮蓋著。這視覺的盛宴讓他下腹綳緊。他想套弄肉棒,卻不想讓她看見。停駐他身的她的視線,和她停留在日記上的目光一樣——是種褻瀆。

從抽屜取出條手帕,接疊,坐上床緣,略抬起她的頭,手岶蒙上雙眼。她說話了,絕望的情緒滲進顫抖的嗓音里,潔白的布料馬上被淚水打濕。

「求求你,都先生,求你別這樣。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侵犯了你的私隱。對不起。求求你——別傷害我……」

結已打上,十分牢固。他站起,從抽屜取出另一條手岶,這條是用來捂她嘴的,看著布料陷入唇瓣,他滿意的打上活結。布料的阻隔模糊了她的哀求與啜泣。再次站起,俯視著她——四肢被挷,口眼被蒙。她動不得,看不見,也說不出話。他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求,這絕對的生殺大權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下身漲痛,持續抖動,催迫著要他做點什么。

但他想慢慢來,他想細細體味這全能的主宰快感。

他想要她一絲不掛,他想剝光她。但他更欣賞內褲圈緊媚肉的美景——那樣飽滿又帶點濕濡。他改從恤衫下手。跨坐上她腰身,把獵刀放到床褥上。然後,雙手直接罩上她雙峰。溫柔地捏握,體味圓乳被撫的反應。手帕下沒有尖嚷——也許她終於開竅,明白叫也沒用。她只是全身僵硬的躺在他身下,四肢不自覺地更扯緊繩索。

徐緩地,溫柔地,他撫弄雙乳。豐滿結實的軟肉充積掌心、指間。天,他更硬了。但他甚至還沒碰乳尖,它們在單薄的布料下高高豎起,在他拇、食二指圍成的細圈里凸出,直指天花。他輕掐它們,手帕下那小嘴旋即低哦——他知道她已極力壓抑,可吟哦還是異常清晰。他喜歡那淺吟,當手指再度收攏,想感受更多的軟肉溫香時,下身,那還被內褲縛著的火棒卻鼓躁著,在身體的彼端鼓躁不已。當手指略拖小力扯弄乳首時,「嗯——」他的耳膜酥酥地隨她嬌啼微震。

他起初真的只是想嚇嚇她,甚或傷害她。但她不情願的情欲勃發讓他初衷大改。他開始意識到,激出她身體的歡愉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他要取悅她——只為更好的懲罰她。

手從恤衫下擺潛入,感覺掌下溫熱的膚觸。感覺每次艱難呼吸間她腹與肋的上下起伏。再度罩住乳尖,用拇指搓捻發硬的乳蕾,感覺她身體的輾轉——輾轉在他胯下,無措地蠕動著,她在竭力抵抗他給予的刺激。

拿起床上的獵刀,把衣袖一只一只地割開。把刀放回床上,兩手抓住領口,猛力一撕,衣線齊聲尖叫,應聲而裂,露出雪丘,露出腹部,碎成兩半,冷漠的遺棄她,飛落地面,丟下光裸著上身的她。

他坐在她身上——默不作聲,讓她感覺巡梭己身的他的視線。雪白的膚肌,乳蕾艷如櫻桃硬如果核。象困獸作瀕死的掙扎般,她四肢扭動又起,豐滿乳肉隨之輕搖晃盪,那淫靡模樣只有她看不見。

他享受著下身那焦灼的痛。

他不會搓揉它,也不會馬上肏她,不急,他要慢慢來。

他稍抬起身,更打開她雙腿,跪坐其間,她掙扎得更激烈,繩索緊縛下的無為抖動,徙令手足更瘀更傷。她感到大腿被抓住、扳開、提起,臀部離開床褥。獵刀迅疾兩劃——內褲脫落。

不給她喘氣的機會,手指迅速撫開恥毛,拇指直插入穴,一進入便又馬上撤出,來來回回,往返不斷。然後抽出,把攪和出的蜜液上上下下的塗抹在花蒂上,指尖前前後後的刮挲肉瓣,再畫圓圈——一個又一個。沒了,拇指重投那滿帶期待的濕穴中。

她的氣息由緊張、滿帶恐懼的期許變成對肉欲的最後抗拒。象孕婦以粗喘減弱生育的痛般,她想憑大力的喘息驅走他燃起的熱。與肉欲無關的狂怒激發出更狂熱的性沖動,讓他下體腫脹,腫脹欲裂。跪在她大開的腿間,拇指抽離肉穴。他靜默無聲,讓她不安更甚,然後他開始除牛仔褲——慢條斯理地,知道她聽見拉練徐徐下滑的瑟瑟聲響,知道她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把內褲與牛仔褲一並脫下,男性雄風如長矛般直指向她。

他完全陷入那幻想中,不能自撥——

經手指撫弄過後,那深邃、微腫的澤國為他門扉輕啟,硬挺尋覓著,對准她邀請的溫滑濕地——如此貼近。只需稍挪一下,他便能沒入她。然後,他將不再一樣——永遠不一樣,他將成為一個強暴犯、色魔、淫棍。

他插入她。

不是突如其來的插入,不是粗暴的搗入,是冷靜的緩緩陷入——讓她感覺所有。

前端緊抵穴口時,她知道他要進入她——在她雙腿被挷、手腕被搏的情形下,當他把粗肥的肉柱駛入她無力防御的甬道時,她只能乖乖躺著——接納所有。

透過蒙口的手帕,他聽見她吸氣時那柔和了的尖喘,她等待著,在高潮快來臨時,氣息變成顫抖、惶惑的劇喘。乳尖熱情無限的直指朝天。

對,就是這樣——他想:當我沉入谷底時,我要聽她發出的嬌吟;當我臀部震動時,我要看那豐滿乳肉的抖盪;還有當我令她高潮時,緊纏肉棒那水穴的抽搐……

他緩緩把前端推進——僅一點,想讓她渴求,渴求他沒入更深、更多。知道她厭惡被挑起的興奮感,知道她想他盡快了事,那她便不用承受歡愉與屈辱。他再沉入——一點,看她身體隨他每步『進』程而漸漸綳緊,越綳越緊。然後,突然一下猛力的捅入——給她肉棒余下的全部,撞入最深處,股溝抵著她,迫出那被手帕抹平的哀泣,教堅挺痙攣,令欲潮更盛。

仍深入在她體內,臀碾壓著她,拇指輕擊花蒂時,他感到她極力壓抑下,身體的一僵。他以純熟、殘酷的技巧,用可怕的溫柔摩挲玫瓣。然後,輕柔地,把她下唇起端的蜜肉合上,用她濕熱的唇瓣緩慢的旋捻敏感的肉核。知道她的神經會為此火花四起,手抽離,改撐在床上,怒棒對著那顫動、腫脹的艷穴一輪猛攻。肉囊隨戳刺不斷拍擊她的底臀——他感覺到,也聽到肉體拍擊的聲響。她雙乳象浪濤般翻滾不絕,但這乳浪不會破滅,永不會,他象匹要通過激流的野馬,拼命馳騁,來來回回,仿似略一停頓便會被洪水沖走般,沒稍停片刻。

把身體降下,讓她感到他的體熱,他的汗水,他的身體覆蓋住她——全身上下——粗腿壓著她大腿內側的嫩肉,腹部抵著腹部,胸膛擠壓乳肉、摩擦兩顆發硬的紅莓,粗硬的短茬刮擦她臉上眼與口罩間的粉膚,富節奏的粗喘在她耳邊回盪。下腹擠擦著她的,肉柱每次投入小穴的包容,下腹也會連帶著挲磨那發燙的小花核。

他邊肏她邊在她耳伴低回訴說著他的疼痛與著迷,他的墮落與痴狂。當她抗拒著,伸長脖子想尋覓那丁點的自由時,他把手指插進她發間,收攏,把她的耳朵帶到他唇邊。

他快要射了。

但在那以前,要先逼出令她羞恥的高潮。

他放慢抽插的速度,設法延緩自身的高潮。在她紅腫肉穴內緩慢地扭動,一只手仍緊抓著她的頭發,唇一邊撫揉耳垂一邊吐出串串毒語,另一只手溜到她身下,握起小把臀肉,擠壓它,搓揉它,扳開它,松手,又再抓住——這華美的嫩肌。

泵入,泵入,抽出,低語,抓握,翻滾。

然後,中指停在兩團豐滿的臀肉間,宛蜒前行。他感到她縮緊,絕望的想阻止他的進入,但蜜穴流出的甜液已把第二個媚穴浸濕,給這動人的小口抹上一層水亮。手指擠壓那圈緊縮的肌肉,回應他的是前方窄道的狂熱包夾。

指尖覓到穴口,以細碎的動作撩拔它。用她自己的愛液抹揉它——用她粉臀可承受的最小幅的頻率逗弄它。這隱藏著的第二個小穴,僅容手指的侵入,在她身下,在她緊縮肌肉的防衛下,是個甜蜜的挑戰,在她被縛大開的腿間,與她微顫的動人花穴形成精致的對比。他的粗碩、他的肉囊已准備好——爆發。

他想聽她的聲音。

緊纏她頭發的手松開,把蒙口的手帕扯走,露出她紅腫的艷唇——它看起來如此美味,如此邀人吮吻。重抓起她的頭發,在她耳邊低語道:

「你想它結束,你想我結束,對吧?」

硬挺狠撞入她最深處,讓她感受他的激狂,讓她感受在臀瓣間流連的他的手指,指尖酥刮後庭。她微張的紅唇逸出一串無耐的低吟。

「我不會結束的,在手指插入屁眼前,是不會結束的。」

三下獸性的疾頂,引出她三聲共鳴的驚喘。

「求我!」

繼續磨擦她後庭,加入第二根手指,慢慢張開她,輕拍、擦弄她,刺激圈住那緊小皺折的萬千神經。松開她頭發,改罩住玉峰,手掌收攏成「c」型擠壓它,拇指摩擦硬蕾。

「求我!」

含住她耳珠,打在耳垂上的濕氣慢慢變冷,他粗喘沙啞——伴著每下熱熾的抽插——他要聽她的聲音。

「你要是不說,我就一直干下去,我會不停的肏你,直到把你和我都肏死。」嗓音突然拔高八度,「求我!求我用手指插你。」

他知道她會說的——為結束這一切,她會說的。她終於開腔——用幾不可聞的音調說道,

「求——」

「求什么?」

唇瓣因嗚咽抽搐,她哀吟道:「啊——給我,嗯,嗯——你的——手指。」

「求我把手指插入你屁眼。」

「把手指插入——我,啊——屁眼。」她嗓音破敗,因為痛苦或者更多地是因肉欲。他還在欺弄那小口,知道那兒的感官會擴大花穴的銷魂快意。

「想我把手指插進屁眼?」

「是的——」

「求我。」

她的話語飄泊在嗚咽與呻吟的浪濤里。

「求——求你——插——屁眼。」

他把手指插入——僅一寸。

「想插深點,是嗎?」

下身的穿刺已臻爆發邊緣。

「是的。」

「說清楚點!」

「插我,」濕發緊貼她汗濕的額,蒙眼的手帕似可擰出水來,她邊搖首邊說道,「用你的手指——插我屁眼。」

「整根手指嗎?」他大聲質問。

「全給我,給我整根手指。」她肉緊回答。

臀部律動幅度變小,頻率仍熾。欺弄菊穴的手前移,找到陰蒂,沿著它來回滑動,一次,一次,又一次……她說話時再不能以粗喘承受所有。手指下滑,來到菊地後打住。然後,把手指整根沒入,在緊膣的信道里暢游,給她後庭填上顫抖的、恐怖的、歡愉的快感。她氣息再轉,身體緊綳,他知道她快丟了。

「喜歡手指在里面?」

「喜——」隨他一下深入的塞滿,她的嗓音戛然而止。

「現在,」他說道,「求**你屁眼。」

她求他,嗓音透出真徹的絕望。

「求你,都先生。求你肏我屁眼。」

「你也要的,對吧?」

「求求你,都先生。我要你插我——屁眼。」手指撥弄她每根綳緊的神經,慢慢自那緊縮的一圈粘連內退出,肉棒同時自前方的小穴抽出,再緩緩泵入菊穴。指尖改在那濕滑的裂縫間——上下滑行,在她被迫張開,被充滿,被迫出呻吟前,讓她更濕更滑。他覆在她身上,肉根在她屁眼里,手指在她花穴間,他押玩乳蕾,他讓他的低語與她的嬌喘充滿她耳膜,他讓他的體味與交歡的氣息充斥她鼻膜。她顫抖的身體——再不屬於她自己,是他的,他已完全肏控她,她卻不能自己——在他騎乘她,震動她,抽插她屁眼時——她不能自己,他知道她要丟了。

「說『肏我。』」

「肏我——」

「大聲點,肏我。」

「肏我——肏我——肏我!」

「肏我——肏我——肏我!」

他與她的聲音是兩面相映照的鏡子,反射出無盡的一系列『肏我』的句子,當他感到她終於放棄抵抗、棄械投降時,他感到她戰栗在他奔騰的身下,圈著他的男根與手指劇烈搏動、痙攣。

她高潮了,他贏了,他不再忍耐,他呻吟,他激射。她感到身上的他四肢綳緊,聽到他高潮剎那的澎湃怒吼及如瀕死般的劇喘。

她羞得想死,但她安慰自己,跟自己說,他會松開她的——既然一切已結束。

可事實並非如此,她感到他翻身離開她,但他沒碰她手腕與腳踝上的繩索。當他再次在她唇上纏上手帕上時,她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她聽到腳踏木板的聲響。門被關上,留下未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