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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神的時候是笑著的,桫摩於是說:「我要你帶我起飛,姐姐。」

她曾經想從這窗口起飛,卻被他扣住腳踝,拉回地面。而這一次,他卻想在高空,憧憬一次真正的高潮。

她於是起飛。

「握緊我,桫摩。」

「我會的,姐姐。我插進去了,姐姐。」

「唔——輕點,桫摩。輕——啊……桫摩……」

他插進她的陰戶,只抽動一下,就感到那里漸變得潮濕溫潤。她緊緊的抱著他,發現在他的背上竟有一處指甲的抓痕。她無暇去問,她覺得他的陰莖就像一柄高昂的纓槍。她承受著,一邊展翼天翔。

高空的風疾,他的抽插卻更焦急。翎抱起他的腰,一對美滿的胸部貼在他寬厚的胸肌,熱流相互傳遞。她的發凌亂的飄舞,充滿情欲綻放的野性之美。

他笑,他叫她姐姐。

她甚至閉上眼,在弟弟的抽動中不斷高升。

她喜歡風眼的感覺,在弟弟的懷抱中彼此享受著這樣的刺激。

「啊……啊……再……大力點啊……桫摩……大力點。」

蒼蘭呻吟著自語,在這高空的風速中,桫摩聽不清她的說話。

高空的風是呼嘯的,他和她的距離不到一張白紙的空隙,卻聽不清晰她的說話。

「什么——姐姐——你說什么?」

「唔——桫摩——我說——啊……啊……」

「什么——姐姐——」

「啊……我說——桫摩——我說,再大力點……大力點……桫摩。」

「什么——」

「呃——」

一陣極至的快感席卷過來,蒼蘭又翻了白眼,頭部竟像發瘋似的擺動著,身體亦是一陣的痙攣,一雙翅膀急劇地拍打,翼望升到凌宵。

桫摩激烈的吻遍她的乳溝、雪頸、下顎和耳跟。他甚至害怕被她燙傷。他的擁抱幾乎令她窒息,於是她張開口,拚命的浪叫著,狂亂著。

「什么——姐姐——」

「桫摩——桫摩——大力點,再大力點,干我——」

「大力點做什么?」

「干我啊——唔……啊!干我——唔……」

蒼蘭說話的聲音都變成像哭,原來他的陰莖竟真的可以令姐姐醉生夢死。自從那日她打開暗室的門,解開他的枷鎖。他就被姐姐的美麗折服。

和貝玲達的一場孽戀,也源自她和蒼蘭相似的容顏。

他承認他是愛她的,但是拿這樣的愛和對姐姐的欲望相比,就如同用螢火粉飾月光。

他略抬起姐姐的臀圍,感覺他每一次的抽動,她的臀都會優雅的後翹。一男一女,兩具相擁翱翔的胴體。每一次恥骨部位的撞擊,都是一陣銷魂的激盪。

他和她之間容不下一張白紙的空間,渾濁的汗液卻交融在一起。那就像他們彼此糾結的性器,分也分不開。

在這高空凌厲的風動。

他無法聽清她每一記呻吟和浪叫,只是用手指、用陰莖、用心去感覺她身體的熱力節拍。一抽一送,一張一弛,天上人間。

他不管她是否聽得見,他還是要說,對著全世界說話:「你,蒼蘭。我的姐姐;我桫摩,你的弟弟,我現在在你的陰道中抽動陰莖,搞到我的騷姐姐,翻著白眼,浪叫連連。」

絕色傾城的女子,曾經冷銳。

而此刻在死亡的城市上空,做成淫行寫照。

天是孤高的,只是多出恆久的意味。

而那些山巒、河流、海洋、城市,還有途人,只不過欠缺一個高度的藐視。

他們注定要發生、壯大、相遇、荒廢,或著死亡,都在遵循在天命的規程。

他感覺到她的陰道壁劇烈的收縮,她還在向上飛,向上飛。

突然,她停下來。

就這樣在他的擁抱中停下來。在她的面上,竟是回復以往的虛冷目光。

他的陰莖依然在兢兢業業的勞作。而她卻浮現出慘淡的笑意。

「現在,桫摩。我們降下去。」

他記得上一次她以最快的速度下落,甚至兩個人的姿勢都是雷同。

她抱緊他,他亦擁著她。他甚至想提醒她說他還未射精。可是他漸發覺事態的詭異。

她盤旋著以恐怖的速度下墜。

他記得她曾經告訴他她最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這樣的風聲呼嘯,喜歡這樣刺激的凌厲的下墜感。

他的陰莖還在她的體內,她的發像飛中起舞的天花。

他終於知道,她想跟他同歸於盡。而先前的默契只不過是女人忍辱負重的表演。

她又一次要殺死自己的親弟。

他又一次被她欺騙!

「啊——你這婊子!蒼蘭——你這婊子!」

在這樣急劇的下墜中,她不可能聽見他的說話。

她彷佛看見前方是一幕綺麗的光影,安詳而優美。那里有百色的花,彎彎的月牙。那里有藍藍的太陽和永遠不會落地的翅膀,飛翔在一片一片狹長的天空。

她對著耳邊的風說:「我終於誅殺這只魔鬼。」

前方是一幕綺麗的光影,安詳而優美。她看見那里飄著雪,母親為她縫好白色的窄裙子,等她回來。

她對著耳邊的風說:「我回來。」

……

可是,蒼蘭卻永遠沒有回去。

在距離地面一棵橡樹那般高的位置,下落的趨勢竟嘎然停止。

她再次睜看眼睛的時候,看見一雙巨大的、黑色的蝙蝠翼鋪張開來。在翼和他的背肌之間,是一條一條恐怖的青筋分布。

他是暴怒的,他叫她婊子。

然後飛向高聳的塔尖。

這世界沒有神,怎會有人跡。

這世界若沒有人,又是誰在辭典中造出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