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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處象被鈍器捅破般一陣劇痛。紫玫嬌軀收緊,疼得玉容失色。她知道靜顏故意不點自己的啞穴,就是想聽她哀叫的聲音,於是咬緊牙關,寧死也一聲不響。

硬物在體內緩緩拖動,未經濕潤的肉穴甚至無法容納手指的進入,此刻被靜顏強行插入,痛楚立刻從緊密的花房擴展開來,那種被人用異物侵犯的羞恥,使紫玫玉臉時紅時白。由於乳房遮掩,紫玫無法看清她在拿什么淫玩自己,但能感覺出那物體並不大,也不甚長,尖尖的彷佛一只楔子。

戳弄片刻,靜顏才故作恍然地說道:「娘娘下邊還干著呢,這樣硬捅一定很痛……」她拔出那個物體,遞到紫玫唇邊,笑道:「娘娘先舔舔,弄濕了再插就不痛了呢。」

那是一柄精致的匕首,不過手掌長短,蒼黑色的刀鞘由鯊魚皮制成,上面有幾個淺淺的凹痕。這是靜顏最珍視的物品,當年被慕容龍殺父淫母遺棄在草原時,就是這柄不知何人遺落的匕首挽救了她的生命。這十幾年中,它至少又救過靜顏兩次。靜顏一直把它貼身佩戴,只有這樣才會使她安心。

紫玫凝視著那柄匕首,美目異彩連現,緩緩道:「這上面有七顆寶石的。」

靜顏一怔,當時在草原遇上一伙胡人,上面的寶石被他們挖走,早已丟失,連自己都快忘了。她冷笑道:「娘娘的眼力真好,能看出上面鑲過寶石。可惜它們都丟了,不然插到娘娘屄里,磨起來一定很舒服。」

紫玫痛楚稍減,閉目回憶道:「里面的匕首長三寸一分,寬一寸,脊厚三分,象牙為柄,上面鏤著我的玫瑰印記。它像一塊不會融化的冰,所以我叫它凝冰。」紫玫睜開眼睛凝視著靜顏,輕嘆道:「好久不見了。你是龍掌門的兒子吧。」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沒有絲毫內力,但落在靜顏耳中,卻像沸騰的油滴濺在心頭,驚疼得抽搐起來。她呆若木雞地望著紫玫,不知道自己是夢是醒。

「和匕首在一起的,還有一壺水。外面是一塊青布包著,青布角上也綉著一只玫瑰花苞,跟象牙柄上的一模一樣。」紫玫笑了笑,「我這個樣子,有很多時間想以前的事呢。有時就想起在草原的時候,想那個小男孩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自己早該想到的,晴雪那時的衣服上,不也有同樣的玫瑰花苞嗎?她說,那是她娘給她綉的……靜顏艱難地動了動喉嚨,「是你放的包裹?」

「可惜太匆忙了,沒有找到傷葯。你的……」

「是你救了我?」靜顏沒有回答,低聲問道。

紫玫搖了搖頭,淡笑道:「你不必那樣想。我扔下那個包裹,並沒有指望你能撿到。草原那么大,你又那么小,好像只有七歲……你的身體變了很多,這些年吃了很多苦吧?」

靜顏干巴巴說道:「還好。」

「……那截木樁是你咬斷的吧?龍夫人……」那根木樁粗如人腿,高及一人,龍夫人被穿在上面,必無生理,但紫玫還是期待他手上能少一分罪孽。

靜顏干澀地說道:「死了。」

紫玫目光黯淡下來,良久才道:「難為你收斂了龍夫人的遺體,不至於使她暴屍荒野。」

靜顏忽然流下淚來,「我娘的屍體被他們毀掉了,只剩了一對乳房,一對刺過字的乳房……」

紫玫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遭遇,不禁心下惻然。哥哥那一腳極是陰狠,雖然未取她性命,卻毀了她的男根,傷了她的丹田。她小小年紀就成了孤兒,現在變成女人的樣子,又練了一身邪異的武功,她是靠仇恨活著嗎……

紫玫道:「你可以殺了我為父母報仇。只希望你尊重我的身體。還有,不要碰我的女兒,她當時還沒有出生,與她爹爹做過的罪孽沒有干系。」

靜顏怔了片刻,然後抹干淚水,收起匕首,「這個我留下了。」她將匕首放入懷中,然後展開錦帕,裹住紫玫赤裸的身體,將她小心地放回搖籃中。

靜顏解開她的穴道,默默整理好一切,又將風晚華抱回搖籃前的氈毯上,最後低聲說道:「謝謝你。」說罷轉身離開。

紫玫卧在咫尺寬窄的搖籃中,眼前只有一塊小小的石牆。她幽幽嘆了口氣,被禁錮在肉體中的靈魂失望地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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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顏木然走出甬道,一路走出聖宮,走出神殿,走過潛幽石坊,一直走到湖畔,然後乘船出了星月湖,朝莽莽山林走去。她在山林中漫無目的的游盪,連荊棘勾破了衣衫,白皙的肌膚被劃出條條血痕也沒有發覺。

暮色漸重,在天地間一層層塗上黑色,直到模糊了山林與天際的界線。又是一個朔日,夜空無星無月,那溫暖的黑暗象潮水一樣卷擁著她媚艷的身體,彷佛要將她融入其中。靜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四周起伏的山巒似乎都一模一樣,關山疊嶂,早已找不到來時路。

靜顏疲倦地坐在一株大樹下,屈膝抱在肩間。很久她都沒有這樣放肆地席地而坐了,因為粗礪的山石會使肌膚變得粗糙,影響愛撫時的手感。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更為小心地呵護自己的肉體,時刻都將它們保持在最誘人的狀態。因為那是她唯一的資本。它為自己換來了難得的武功,延續了她早就該結束的生命。同時也帶來了數不盡的屈辱。

凸凹不平的山石頂在臀間,提醒著她曾經遭受過的羞辱。射入體內的精液彷佛毒葯,從失身給柳鳴歧的那一天起,心底的仇恨就被這種毒葯所滋養。射入體內的精液越多,仇恨就越邪惡,最後象妖獸一樣膨脹起來,最終吞沒了一切。

她垂首枕在膝上,痴痴望著地上的沙礫。每次出賣親人,她都對自己說:那是上蒼注定的交換,用父母、妹妹、師娘、瑤阿姨,來換取慕容龍和他的妻子、母親、女兒……可最終她才發現,挽救了她生命的,是慕容龍最寵愛的妻子;自己最心愛的,是慕容龍的女兒。而能讓自己報復的仇人只剩下慕容龍。為了他一條性命,卻付出那么多親人的肉體和靈魂,可笑的是,自己至今還沒有見過慕容龍的影子……

自己像出賣肉體一樣毫無廉恥地出賣自己的親人,結果卻什么都沒有換到。

一邊是疼得流淚,一邊還主動挺著屁股被人白白干了一次又一次,真是世上最下賤、最愚蠢的婊子!靜顏手指顫抖著握緊匕首,死死頂在抽痛的心口。

一只溫軟的手掌輕輕放在肩頭,晴雪柔聲道:「龍哥哥,你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靜顏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扭身抱住晴雪的腰肢,只說了句,「我要回家……」便放聲痛哭起來。

晴雪摟住她抽動的香肩,慢慢坐下,手指溫存地梳理著她的長發,輕聲道:「好啊,龍哥哥家在哪里?晴雪跟哥哥一起回去。」

靜顏伏在她懷中,哭泣道:「我不知道……」是出生時的安定,還是寧郡的廣宏幫;是九華山的凌風堂,還是流音溪畔的靜舍……那些都不是她的家。

「龍哥哥喜歡哪里,晴雪就跟哥哥去哪里。」

靜顏猛然抬起頭,滿臉是淚地叫道:「你為什么要跟著我?你不知道我每次干你都想著報仇嗎?我把你當成母狗、賤貨……我只是在玩你嗎?」

晴雪秀美的眼眸像夜星一樣閃亮,平靜地說道:「晴雪就是龍哥哥的小母狗,小賤貨,龍哥哥怎么玩我都可以。」

靜顏用力推開她,大聲吼道:「你不知道我是個混蛋嗎?我在背巷里當婊子,撅著屁股讓男人們干;我殺了跟我一起長大的妹妹,還剖開她的身體;我出賣師娘,殺死師父,投靠到仇人門下;我欺騙了瑤阿姨,把她們一家做成燈籠,我干了夭夭,干了你,還干了你外婆……你為什么還要跟著我這個不男不女,臟透了的妖怪?」

晴雪緩緩走近,從懷里掏出一條潔白的絲帕,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靜顏臉上的淚水越抹越多,忽然抓住晴雪的手臂將她推倒在地,尖叫道:「滾開!」

晴雪側身跪坐在地上,靜靜凝視著靜顏,目光中又是憐愛又是心疼。她揚起皓腕,輕輕拔下簪子,烏亮的秀發像瀑布般淌下,淹沒了雪白的玉指。她松開衣帶,夜色般純凈的黑色宮裝從肩頭滑下,露出粉雕玉琢的香軀。她張開雙臂,瑩白的膚光像乳汁般在玉體上流溢,輕聲道:「龍哥哥,把你的不高興都發泄在晴雪身上吧。」

黑暗中,少女赤裸的胴體一抔香滑的新雪,散發出滿月的銀輝,狂亂的天地間,只有那雙眼睛寧靜得彷佛一池碧水,可以包容她的罪孽,洗去她的悲哀。撫平她心底的傷痕……靜顏呆了片刻,突然抱住晴雪,凄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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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四起,小舟漂在靜謐的水面上,彷佛在雲中穿行般輕盈。兩個如花少女相擁而卧,在迷離霧色中靜靜隨舟飄盪。

「為什么喜歡我?」靜顏在玉人唇角輕輕一吻。

晴雪閉著眼,呵氣般軟膩地說道:「人家是小母狗……」

「為什么喜歡我?」靜顏認真問道。

晴雪美目睜開一線,她摟著靜顏的一條手臂,輕聲道:「世上只有一個你。」

靜顏知道她有很多不快樂。五歲時那個玉雪般的小人,也許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候了。靜顏愛撫著她的粉頰,說道:「我不會再讓你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