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海棠(2 / 2)

冷如霜一陣陣眩暈,高高舉起一條腿,分開女人最羞恥的地方,給這些狗樣的家伙瞧,還要如何忍受他們的淫詞穢語,真是又羞又憤,難以堅持。

好在白天德過來了,將他們喝走,幫冷如霜放下酸麻的腿,拍拍她的柔肩,「委屈了吧。」冷如霜心頭一酸,淚水不由自主地淌了出來。

「習慣就好了,等會隨我出去接個客人。」

日暮時分,冷如霜被帶到了寨門口,過一會,白天德乘坐著一輛雙輪小車出來了,小車做得很秀氣,類似於冬天滑雪的雪橇,拉車的非馬非驢,正是那條威猛的狼狗和頸肩上新套了拉車繩的海棠。海棠爬行過來,垂著頭,根本沒看冷如霜一眼。

白天德招呼冷如霜坐上車,抱在懷里,一只手直接就插進了她的大腿之間撫弄,另一只手持著一根長鞭,在空中呼嘯一聲,啪在落在海棠緊實的屁股上,打出一條血痕。聽到鞭響,狼狗箭一般地竄了出去,本來是膝行的海棠也只得將腿抬高,屈著膝快速爬動起來。

人車沿著紅色的田野壟間向遠方奔去。

男人口中荷荷作響,連著幾鞭都抽打在海棠身上,每一鞭,海棠都禁不住哆嗦一下,然後加快速度,從四肢著地到兩腳奔跑,雖然沒有直立,但身體貼著地面越跑越快,胸前飽滿的乳房有節奏地上下顛動,雪白的頭發向後飄動,落日余暉下,像一頭美麗的雌獸在廣袤的大地上狂奔。

大約走了兩公里左右,他們來到一個山口,海棠與狼狗都已累得近乎癱瘓,海棠全身大汗泠泠,一停下就躺倒在地爬不起來,狼狗也是吐出舌頭大喘氣。

迎面已有幾個人在等待,看他們的模樣都非善類。

白天德下車,摟住為道的家伙大笑,「昌兄,好久不見,想死兄弟了。怎么樣,做老大的滋味還是好吧。」

申昌嘴角一咧,「哪有你老兄滋潤哪,財富如山,美女如雲。」

「這話說得難聽,咱兄弟這么多年連手,我的不就是你的嗎?更何況,我這就走了,這一攤子都交給兄弟了。」

「真的要走嗎?」

「是啊,金三角那邊我新辟的基地已經成形,而且氣候土壤還有周邊環境都比此處更好,不出十年肯定會成為一個中心。」

「那就是說交給兄弟我的是一個空殼羅。」

「說笑吧,我白某什么人你還不清楚,我只帶走這兩個,」他指了指一側的海棠和冷如霜,「其它的一切包括今年的收成、渠道統統歸你,還不夠意思嗎?不是你老弟,我還舍不得放哩。」

「哈哈,剛才是跟老兄開玩笑啦。話說回來,你雖然只帶走兩個,可是最頂尖的兩個啦,老弟我看著可有些心癢癢的。」

白天德心中暗罵,恨不得一巴掌摑死他。五年前,他與申昌達成秘密協議,共謀干掉了榜爺,申昌取代榜爺坐上了龍頭老大的位置,而白天德則專注於鴉片種植。

兩人狼狽為奸,把一個毒品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但又互有心結,互相提防,時時想侵吞了對方。

此時,中國境內的軍閥混戰漸息,但新的內戰又起,戰火一路燒到了湘西邊境。白天德隱約預感到危機來臨,早在兩年前有計劃移師海外,正好將這一塊棄給申昌,滿足他的狼子野心。

經過這么多年的打拼,白天德已城府深沉,儼然有了一方霸主的派頭,聽了申昌的屁話雖是不快,卻微微一笑,避重就輕道,「這個好說啦,老弟有興致,今晚就叫她兩個陪你玩個盡興。」

男人說話間,女人和狗都遠遠避在一旁,申昌帶來的人散在四周,眼睛紅紅地盯著兩個衣不遮體的女子。

申昌和白天德走了過來,只聽到申昌道,「………小弟剛才所言都是玩笑而已,玩笑而已,為了給老兄餞行,費盡心力,特地找來了件禮物。」

話音剛落,從林後轉出來兩個漢子,費力地抬著一只麻袋。

麻袋落下,解開,一個光溜溜的女人滾落在地,周身讓繩索捆得死死的,嘴里塞了布條。

白天德驚訝地說,「咦,是銀葉這小婊子呀。」

申昌得意地說,「這可叫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手下無意中探聽到有個女人在瘋狂地找你尋仇,連基地的情況都摸了個大概,我想這還了得,你的事就是老弟的事,就叫人把她綁了來,這婊子很潑辣,費了點手腳。」

「我記得那時她還干掉了我的一個副官,我下令要處死她,後來打仗就把這事給擱下了,記得那時這婊子還有一身病哪,怎么還沒死嗎?」

「誰知道呢?許是老天開了恩,自己治好了吧。反正老子怎么拷打就是不開口。」

白天德獰笑道,「這可是老天對我開了恩,叫她又落回我手里,兄弟,正好臨行沒什么節目,今晚就叫你看場好戲。」

五年的光陰在銀葉的身上還是打上了印記,她已不復當年的小女孩了,仇恨更是將一張俊臉刻畫得刀削一般尖硬,她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還是盡力扭動,忽然,看到了趴在地上仰著頭望向遠方的海棠,呆住不動了,眼淚流了下來。

冷如霜也正在望著海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山崖邊,正有著一簇怒放的海棠花,莖為傘,葉為裙,望去似亭亭少女,胭脂般的花朵在殘陽下如血一般鮮紅,似秋一樣悲涼,在冰冷的山崖間、凜冽的寒風中瑟瑟抖動,顯得是那么的獨立、倔強,而又是那么的凄艷,悲涼。

這是海棠的命運嗎?抑或在她們共同的命運?

她們都是那么的美麗,驕傲,曾經也一度擁有過尊榮的生活和未來,如果生在和平年代,她們都該是多么的驕傲幸福的人兒啊。是什么讓她們在突然之間輸掉了這一切,輸得這么徹底,這么深重,以至於一回首也難見百年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