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遇險(2 / 2)

一個過路的漢子從旁經過,不由朝丹娘看了幾眼,暗自驚艷,走出十幾丈突然又折了回來,嚷道:「這不是杏花村的老板娘嗎?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坐呢?」

丹娘以為是店里的客人,雖然有心事,還是含笑點了點頭。

過路人走過來笑道:「我說店里怎么沒開門呢。老板娘,這是要去哪啊?」

丹娘無心搭訕,只勉強笑著,垂首掖好手絹。

這地方偏僻得緊,那漢子走了十幾里路也沒見到一個人影,看到這個美貌婦人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路邊,不由動了邪念。他倚過來,笑嘻嘻道:「老板娘,一個人走了這么遠的山路啊。喲,這雙小腳,怎么撐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雙腳,臉上露出一絲不快。女子的腳最是禁忌,除了丈夫不能讓第二個人看的。這漢子如此風言風語,多半不是個好人。

那漢子見她不作聲,愈發得寸進尺,竟一手來拉她的裙子,嘴里說道:「讓我瞧瞧,老板娘這雙小腳纏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氣急,啪的打開他的手,提起籃子扭身就走。

那漢子朝四周望了望,這會兒山路上除了他們兩個,再無旁人。那漢子也曾在店里坐過,對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機會,荒郊野嶺,就是奸占了她也無人知昨,端地是飛來的艷福。想著那漢子猛然追了上去,從後一手掩了丹娘的口,一手摟了她的腰,朝旁邊的亂石堆拖過去。

丹娘沒想到這漢子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行奸,她又驚又怕,一顆心直跳到喉嚨里,死命掙扎。但她力氣終究比不上男人,掙扎間,一只綉鞋掉落下來,羅襪也被拽脫,露出里面白綾腳帶。

那漢子一直把丹娘拖離山路,拽到一塊大石後面,然後合身壓在丹娘身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籃子掉在一旁,丹娘精心准備的菜飯灑了一地,那只手捂在嘴上,濃烈的汗味讓人幾乎要吐出來。等漢子松開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漢子喘著氣道:「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圍十幾里沒半個人影,老板娘,能在這兒碰上,也是你我的緣分。只要你從了我,我不會為難你的。」

丹娘雖是當壚賣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庄貞謹,平常酒肆婦人賣弄風情,浮浪輕薄,在她一絲也沒有的。此時舍了命地掙扎,推搡著不容那漢子近身。

那漢子臨時起了歹意,也自驚慌,折騰半晌,也沒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起來。他把丹娘壓在身下,扯下她的腳帶,將她雙手胡亂捆住,然後騎在丹娘身上,一手卡著她的喉嚨,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極力挺動身體,忽然胸前一涼,衣襟已被撕開,露出里面鮮紅的褻衣。

那漢子眼中射出凶惡的淫光,手掌伸進丹娘的衣領,朝她乳上摸去。

當那團溫軟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渾身都僵硬了。片刻後,她悲鳴一聲,側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漢子按著她的脖頸,想自盡也使不上力氣。

眼看就要貞節不保,忽然身上一輕,那漢子被人一把提了起來。

孫天羽冷著臉把那漢子拽到一邊,劈頭蓋臉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當扎實,這會兒什么招數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來直去,拳拳到肉,直打得那漢子殺豬似的慘嚎。

丹娘兩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著孫天羽。孫天羽年紀不過二十五六,平時談吐溫和,甚至還有幾分斯文,但此時他白凈的臉上滿是煞氣,拳起掌落,猶如猛虎一般。

丹娘是個弱質女流,白孝儒又是個古董書生,幾曾見過這樣生龍活虎的精壯漢子。那大漢體格比孫天羽還壯了些,但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就如遭了瘟的菜雞,毫無還手之力。對暴力的敬仰是人的一種本能,丹娘直看得目眩神馳,女兒當日與人動手固然精彩,卻沒有這種凌厲的凶悍之氣。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漢子此時只剩下抱頭哀嚎,哭爹喊娘的求他住手。孫天羽下手又重又狠,那漢子不多時就滿臉是血,連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

孫天羽教訓夠了,扳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剛才探入丹娘襟中的手掌按在石上,然後從旁邊揀了塊尖石,照他掌心呯的砸了個對穿。

「我的娘哎——」那漢子抱著手痛徹心肺。

「滾!」孫天羽寒著臉丟開石頭,把他踢到一邊。

那人連滾帶爬逃出亂石堆,孫天羽臉上氣色漸漸平復,回過頭看著丹娘。

丹娘雲鬢散亂,一雙杏眼淚汪汪,叫了聲「天羽……」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她衣襟被扯到腋下,貼身的大紅褻衣歪到一邊,露出雪白的香肩,還有胸前一抹誘人的圓潤。孫天羽很想就此把她按倒,嘗嘗這具垂涎已久的肉體,但丹娘那聲「天羽」,讓他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孫天羽怔了一會兒,不作聲地蹲下身子替丹娘解開雙手,比起剛才的凶猛,他此時的動作顯得格外溫柔,連丹娘腕上的紅腫,也小心避開。

等解開手上的腳帶,丹娘已經哭得渾身發軟。脫離險境之後,種種駭怕、委屈一並涌上心頭,在方寸間滾來滾去,反而比起初更難以支撐。

孫天羽幫她拉好衣襟,然後將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拾起,溫言道:「傷著了嗎?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丹娘搖了搖頭,她捏著衣襟想撐起身子,腳一動,頓時痛得哎呀一聲,蹙起眉頭。

她那只腳鞋襪都掉落了,腳帶也被扯去,赤裸裸玉筍一般粉嫩,剛才掙扎中被山石磨破,沾著血跡,只不知傷的輕重。

孫天羽扶住她的腳踝,輕輕托起,丹娘雖然窘得發抖,卻順從地任由他拉起自己赤裸的纖足。孫天羽低頭看去,不由屏住呼吸。

那是一只完美無瑕的玉足,長短還不及他的手掌,膚色晶瑩白嫩,嬌美得猶如白玉雕成。四趾彎曲貼在足心,一趾纖纖挑起,宛如一彎新月。與旁人想象中不同,纏過的足非但沒有一絲丑陋,反而猶如藝術品般精致,令人呯然心動。

丹娘的腳極白,極軟,小巧玲瓏,腳帶和羅襪都是香熏過的,溫潤的玉足握在手中,柔若無骨,滑膩得讓人舍不得放開。

孫天羽失神的樣子,讓丹娘羞不可支。她還是第一次讓丈夫以外的男人握住自己的腳,尤其是這樣一個年輕漢子。他手上傳來的熱度,讓她整顆心都亂了。

丹娘嬌靨越來越紅,半晌,她羞澀地輕輕一掙,孫天羽回過神來,連忙道:「我這里有傷葯。」

白嫩的玉足被岩石磨出了一條血痕,殷紅得讓人心疼。孫天羽從懷里摸出傷葯,細細塗在傷處,「疼不疼?」

丹娘搖了搖頭,嬌軀禁不住輕顫。孫天羽抹完葯,恨心松開她的腳掌,把葯瓶放在籃子里,說道:「每天抹兩次,三五天就好了。」

丹娘扭過身子,低著頭,默默纏好腳帶。

她知道孫天羽在背後偷看,可是……已經都讓他看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時已經貞潔難保,無論如何,他都救了自己一條性命。

孫天羽靈動的心思此刻也停滯了,他默默注視著面前嬌羞的美婦,心里滿滿的,再容不下其它念頭。

山風掠過,丹娘絲一般的秀發飄揚起來,亂紛紛滑進雪白的頸子里,他的心也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