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處求生(2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6647 字 2021-01-04

天開語發出暗號。蒂·亭洛詩大爵會意,仍是恭恭敬敬地對七位長老道:「現在洛詩與將軍辭去家主之位,實在是如釋重負,今夜我們夫妻二人將站好最後一崗——好在原本諸事都仰仗諸位長老打理關照,倒也省去了交接手續。明天一早,我們便會全家搬出家主宅院,自尋他處安身。洛詩、將軍在此提前向諸位長老告別了!」她說這番話時,語氣中不加掩飾地流露出悲壯感,竟震得七位長老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做完表態,蒂·亭洛詩大爵便柔聲對丈夫和天開語道:「將軍、語兒,我們回去吧!」

舞侯隱將軍雖滿腹野團,奈何在當前情勢下,也只好點頭隨妻子離開大堂。

「洛詩,你怎能真的辭去家主之位?」甫一回到住處,舞侯隱將軍便氣急敗壞地嚷了起來。

天開語幸好早有准備,估計這外父會發作,因此一進門便在三人周圍豎起了一道力場牆,將內外聲音傳遞隔絕,此時果然派上用場。

蒂,串洛詩大爵卻花容色變,低斥道:「噤聲!將軍怎能如此不謹慎?此刻只怕我們這里早被人監控了!」

舞侯隱將軍呆了一呆,高漲氣焰登時被打下,頹然坐下,沮喪道:「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侯隱這家主之位,是父親當年如何辛苦得來的,現在我們正如日中天,又有語兒助力,何事不成?你卻要……唉!」一番長吁短嘆俊卜拖住丫腦袋伏在桌上。

天開語與蒂·亭洛詩大爵交換一下眼神,這大爵外母會意,上前坐在丈夫身邊,柔聲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們夫妻在這里花了多年心血,但到頭來卻仍只是家主的虛銜,諸事皆難以做主,與其這樣窩囊地當這個家主,不若回我母家,本爵母家好歹也是世家,雖比舞家弱小,卻也足以啖金飲粉,絕不會委屈將軍的。」

舞侯隱將軍苦笑搖頭,絲毫不為所動,仍堅持道:「夫人差矣,父親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侯隱怎能輕言放棄呢?平日夫人怎么說侯隱都聽你的,但這回……唉,夫人做差了!」

蒂·亭洛詩大爵聞言胸中大是郁悶,再一想起丈夫日常的懦弱平淡,終於禁不住發作起來:「你又在胡說什么?難道這么多年來這家主之位是你維持的嗎?如若沒有洛詩辛苦操持,你以為自己能夠支撐到現在嗎?慢說洛詩另有計劃,就是當真辭去這家主之位,將軍也應當心滿意足了!畢竟你在這家主寶座上享受了這么多年!」

見妻子發怒,舞侯隱將軍呆了呆,隨後恨恨道:「總是說不過你!哼,若非覬覦我舞家之勢,夫人又怎會看上侯隱呢?」說畢一甩手,給蒂·亭洛詩大爵一個後背看。

沒有想到歷來逆來順受的丈夫竟會反抗,蒂·亭洛詩大爵頓時怔住,居然一下子堵得說不出話來。

天開語知道自己已經聽了太多這對夫妻的隱私,便忙上前勸解。趁著這外父背對方向,他色膽包天地一把摟住大爵外母,在她氣得哆嗦的唇瓣親吻一下,然後著力撫摩她聳顫酥胸,一面對她丟個眼色,一面道:「二位外尊大人有話好好說,不必這樣互相出口傷人。」說著一捻蒂·亨洛詩大爵豎起的乳頭,道:「外母也要克制,至少應當把您的計畫告訴外父,否則他也不會這樣著急了——其實我們大家都並非真的想讓出那個家主之位,不是嗎?」

蒂·亭洛詩大爵被他背對著丈夫一番輕薄,氣早消得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有對這婿兒的盪漾情思。她忍不住靠向天開語,低聲道:「是,洛詩也有不對的地方,事前沒有告訴將軍計書安排,還望將軍原諒……」嘴里說著,一只纖手已經握住了天開語的累垂巨物,偷情的芳心狂眺不止。

舞侯隱將軍悶悶地哼了一聲,雖仍未轉過身來,但已經不再抵觸妻子了。

天開語又擰一把蒂·亭洛詩大爵的乳峰,放開她,轉到舞侯隱將軍面前,勸解道:「外父先息怒,我們還是聽聽外母的計畫吧!」他深知此時一切唯有以蒂·亭洛詩大爵為主,千萬不可將自己推出去,否則以舞侯隱將軍正常的男女閱歷,也會生出疑團——畢竟表面上自己與蒂·亭洛詩大爵相識得並不久,實在不宜過分參與她的事情。

蒂·亭洛詩大爵睨他一眼,也上前扶住丈夫肩頭,放出溫柔手段,輕聲道:

「將軍誤會洛詩了。」

她這么一開口,舞侯隱將軍立刻軟化下來,嘆了口氣,低聲道:「對不起,侯隱也過分了些。這么多年來,夫人的確是為我吃了很多辛苦……算了,如果夫人真的不想做那個家主,侯隱大不了到父親靈前請罪幾天……」

天開語不屑地搖搖頭,道:「外父還沒有領會過來,外母不是說了您誤會她了嗎?我想外母一定有她的打算。」

蒂·亭洛詩大爵柔柔地看他一眼,目光又轉回丈夫,道:「語兒說得不錯,洛詩的確另有打算。」說著將小嘴附在舞侯隱將軍耳畔一陣密語,直聽得舞侯隱將軍面色數變。等到妻子離開他耳朵時,他驚異地看著妻子,許久才吁出一口氣來:

「夫人這一手果然豪賭!侯隱買夫人贏!」

蒂·亭洛詩大爵笑吟吟扶起丈夫,道:「現么將軍可以按照洛詩的安排去做了吧?」

舞侯隱將軍連連點頭,對天開語道:「語兒你陪外母再坐一會兒,商討一下細節,外父這就出去,嘿嘿,用整夜的時間與他們周旋!」說畢昂然起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表面上依依不舍地送丈夫出門後,蒂·亭洛詩大爵立刻將門反掩,然後同身縱入天開語懷抱,急促喘息道:「語兒,快……快抱外母進去!」

天開語知她壓抑巳久,欲焰終於噴發,便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豐滿得令人驚心動魄的嬌軀,騰身向內室飛去。

帳內頓時春色碩盈。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感覺太熱,紗帳內伸出了一條雪白晶瑩的長腿,那白皙膩滑的肌膚上流淌著細細的汗水。

「語兒,外母我……連身體也給你了,唉,想不到我們母女均被你弄上床,真不知是緣是孽……」一陣顫栗呻吟後,蒂·亭洛詩大爵努力將幾乎被搓揉得散架的身子,擠向天開語的臂彎嘆息道。

天開語邪笑著,大手拍拍外母晃動的碩大乳房,吻她一下,道:「外母怎么說就怎么吧。不過外母的確精彩絕綸,輕濃這方面可差太遠了!」

蒂·亭洛詩大爵羞得粉臉通紅,呻吟道:「語兒是說……是說外母太淫盪了嗎?」

天開語笑揉著她嬌軀,道:「哪里,對語兒來說,外母愈淫盪,就愈有女人味叭!」

蒂·亭洛詩大爵羞道:「真的?」見天開語點頭,才吁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幸福甜蜜,道:「語兒果然好厲害,就像輕濃說的一樣……你都把外母捅穿了……」

她這說的倒是實情。天開語早在巨根抵入那泥濘吐瀝花徑時,便感覺到了異樣——這外母的腔腔生得極淺,幾乎他剛剛沒入杵頭,便頂在了那嫩滑圓溜的宮胞巢口,再一用力,那宮口竟就勢「咯嚏」一下,脆生生地撐了開來,緊緊地勒住了他的冠溝,幾乎令他忍不住冒出!他立刻知道自己遇到了一朵奇花,便略作品味,一咬牙挺身而進,索性將巨長之物連根推入了外母宮胞之中!

這一番大戰,天開語固是快活無比,那肉根在外母火熱濕黏的宮室之內恣意攪弄,簡直將蒂·亭洛詩大爵的宮胞搗得沒有一刻不收縮蠕動抽搐顫栗,那宮口白漿狂涌,整個人死去活來無數回。等到虛脫無力時,她已覺自己死掉了一半,那異乎尋常的極樂,似乎將她的魂魄都震飛了……

「是嗎?既然這樣,那語兒還是出來吧!」天開語恣意調弄這風騷美艷的外母,作勢微微抽離勢根。

蒂·亭洛詩大爵立時急了起來,腹內用力一陣收縮,緊緊挾住了那條寶貝,喘息道:「語兒不要……外母舍不得你……」

天開語吻她一下,笑道:「語兒也舍不得外母呢!」說著脹硬勢球也外母那滑膩細嫩宮腔內來回攬動數下,道:「好了,現在語兒的東西也射進外母的胎胞之內,這回外母不會嫉妒輕濃了吧?」

蒂·亭洛詩大爵聞言一呆,旋即醒悟過來,先前自己與女兒有失身份的對話,這女婿竟悉數聽到了!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慚愧道:「原來語兒都聽到了……難怪……」怱美眸一閃,恨恨地瞪他一眼,道:「是否語兒那時就對外母心存不良了?」

天開語立刻點頭:「不知外母相不相信,其實自外母第一次上門,語兒就喜歡上外母了。」

蒂·亭洛詩大爵又是一呆,旋又想起當時他偷窺自己酥胸的情景,忍不住渾身一麻,抱緊了天開語,嬌喘道:「語兒……語兒,你真是外母的命中魔星!現在好了,外母的身子給你了,你以後會怎樣對待外母呢?」

天陰語笑笑,不緊不慢地抽出具勢,從她身上爬起,道:「只要輕濃住語兒身邊一天,那開語就會得到語兒全力支持一天!」他已經想列,如果真的有一天,那「蕈魔」徹底控制了舞輕濃的時候,他以及舞家的選擇面就很小了!

「當然,輕濃當然永遠都會在語兒身邊的!語兒你為什么會這樣說?」蒂·亭洛詩大爵顧不上下體空虛,掙扎著爬起,抱住天開語,驚疑不定地問道。

「語兒只是隨便說說。呵呵,說實話,有輕濃這樣的妻子,又搭上外母,語兒已經心滿意足了——對了,如果沒有意外,天明時那些長老就會有所行動,外母好好休息一下——應付即將到來的局面。」天開語重新提起了正事,蒂·亭洛詩大爵終究是女中豪傑,經他提醒,也立刻恢復了神智清明,點頭道:「是啊!你們是得准備准備了。」用力抱了天開語一下,又道:「語兒,現在有你在身旁,甚覺得信心前所未有的充足呢!」

天開語笑著揑她滑軟乳房,道:「那樣就最好!到時候外母切記,要想辦法牢牢抓住人事!」

蒂·亭洛詩大爵用力點頭:「外母知道了,語兒你去吧,輕濃應該等你等得很苦了。」

天開語笑了出來:「好像輕濃的苦,是外母造成的吧?」

蒂·亭洛詩大爵臉一紅,嬌睨他一眼,道:「還不快去?外母要把握不多的時間休息了!」

天開語這才吻她一下,披衣而起,然後化作幻影,俏無聲息地逸出了舞家家主卧房。

趁黑回到舞軤濃房間時,天開語首先遇到了守護在外的後相兄妹,遂驚訝道:

「怎么小軒和小婷沒有休息嗎?」

後相婷上前偎在天開語身畔,軟語輕音道:「先生沒有回來,軒哥和小婷都沒有心思睡呢!」

天開語心疼地吻她一下,又拍拍後相軒肩膀,道:「我不會有事的,對了,你們守在這里,有沒有發現門口的異常?」

後相月軒和後相婷對視一眼,笑道:「先生真是神人,什么都想到了!不錯,這夜間的確有幾個可疑人影竄來竄去,好像在試圖窺伺輕濃的動靜。但都被我們嚇回去了」

天開語笑著點點頭,道:「你們做得很好,嚇嚇他們就足夠了、對了,那些窺伺之人身手如何?」

後相月軒道:「也就一般。不過有一兩個這不錯,但相信小軒一人便可輕易對付了。」

天開語笑笑,知道他並未虛言。岡為在自己的調教之下,又有「天藏」相肋,他們兄妹二人的修為估計已經接近冰天裂當時的水准,當然也不在孱風之下了,對付「舞雲城」的宵小,實在是舉手之勞、「好了,你們也回去吐納一會兒,我去看看輕濃她們。」天開語吩咐二人句,便上進舞輕濃房間。

舞輕濃當然已經睡著,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最是貪睡,她雖為舞家嗣主,也不會例外。

與她同眠的,自然少不了御安霏這為人溫柔善良的母親,以及苗條可人的碧絲絲。

天開語在床邊輕輕坐下,御安霏立刻便睜開了雙眼,對他柔柔一笑:「怎么?主人把自己的外母征服了嗎?」天開語心靈響起墨霏的柔和心音。

「嗯……安霏你還沒有睡著嗎?」天開語有些尷尬地問候道,一面伸手撫向她嫩滑臉龐。

「沒有。主人不回來,安霏不想睡。」靜謐的夜里,御女霏顯得格外秀美溫柔,天開語忍不住將她抱在懷里,同時以力場封閉了舞輕濃和碧絲絲腦中樞,令她們沉睡不醒。

「安靠是想念逸華她們了嗎?」天開語憐愛地吻上御安霏光潔美麗的前額,心中問道。

「嗯。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安霏就會想起她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么樣了。」

御安霏輕輕回答著,雙手托起天開語一只手掌,以柔唇輕輕地觸吻掌心。

「我也想她們吶!」天開語心中重重嘆了門氣,竟有些微微酸澀。

「不要,主人不要難過,逸華她們終會回來的,不是嗎?」御安霏見天開語心中郁郁,不禁心疼起來,顧不得自己心情,忙反過來安慰他。

「當然會回來,只不過……唉,思念真是折磨人……」天開語心內長嘆一聲,雙眸一澀,一滴溫溫的液體落了下來: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愁腸百轉的感覺。

「呀!主人你……哭了!」從未見過天開語落淚的御安霏,被那滴落在臉頰的淚水驚呆了,一時間只覺整個空氣都凝固了!

天開語突然有種欲望,傾訴的欲望。

他想將自己的一切秘密統統說出來,告訴懷里的愛妻……

他覺得自己背負的秘密太多。太沉重了,在這幽深的夜里,竟有些不堪承受當然,這只是他的沖動,他是絕不能說出自己秘密的,否則很多事情或許都會變得無法控制。對於自己的奇特命運,他不想再牽扯過多人進來。

「沒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發,覺得人生如夢,傷感而已。」天開語恢復了冷靜,淡淡向御安霏解釋道。

御安霏與他心靈相通,立時覺察到奇偉的男人關閉了神秘的心門,再次回到了原來幽深難測的地方,忍不住嘆了口氣,愛憐地撫摸他的臉頰:心內柔聲道:

「主人,不論怎樣,安霏永遠都是你的愛奴,安霏對主人之情,此生不渝,來生再續!」

天開語感動地俯首痛吻,一番纏綿後方才分開,道:「安菲,不要輕易以承諾束縛自己的未來,因為沒有人知道未來會怎樣。」

御安霏搖頭,堅定道:「安霏可以不必知道自己的未來,但是安霏必須確定,自己的未來一定要同主人在一起,為此即便讓安霏付亡生命的代價,甚至是輪回的痛苦,也在所不惜!」

天開語微微一震,道:「怎么,安霏相信輪回嗎?」

御安霏深情地望著他。道:「以前不相信,但是自從與主人相遇後,安霏便篤信無疑了。不是為了主人的愛寵,而是因為主人的眼神……」

天開語又是一震:「我的眼神?」

御女霏點頭,抬起頭,雙臂圈住了脖頸,抵死纏綿地送上銷魂香吻,好一會兒才重新墜落懷中,一面大口喘息,一面雙眸射出痴迷動人的光芒,喃喃道:「不知主人相不相信,安霏有很多次,都感到在主人深邃的眼眸中彷佛看到了未來,仿佛主人的生命是跨越了無數世代,可以洞穿古今!」

天開語的心靈劇烈震動!

他幾乎驚叫出來!

怎么也沒有想到,御安霏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這么多東西!而她的感覺又是多么的准確——「仿佛主人的生命是跨越了無數世代,可以洞穿古今!」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懷里成熟的美婦,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那番話是出自她歷經了人世磨難的女人之口。

「對不起主人,安霏詞不達意,讓主人不安了……」御安霏看到天開語表情,以為他擔心自己,忙起身吻他,表達自己的歉意。

天開語輕吁一口氣,摟緊了御安霏嬌軀,道:「安霏,我的愛奴。你讓我怎樣疼愛才好呢?唉!你……」他再也說不下去,只能更加用力地摟著懷里的女人。就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真的再也無法離開心愛的女人,包括雪漫雅、卓映雪、黑雪若、小魄兒等等……

當然,他也明白自己已經深深地與這個世代糾纏在一起,再也無法擺脫。

就這樣,天開語與御安霏相依相偎,再也沒有說—話,也沒有互傳心音,就這么無聲地享受著動人的寂靜之夜……

不出天開語所料,天色剛剛蒙蒙亮時,後相月軒定了進來,向他報告:「先生,長老會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