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利戰訊(1 / 2)

幻夢唯心 天音絲縷 5627 字 2021-01-04

天開語住後相月軒和後相婷兄妹的護衛下趕到「雲堂」時,舞侯隱夫婦已經在座,當然七位長老也已經一一就位。

「你們先回去吧,等輕濃和絲絲醒來,就和安霏一起到面等我。」天開語囑咐著後相兄妹。大步紊進了「雲堂」

「真是抱歉,擾了幻聖與嗣主的好夢。」甫一見面,那舞封難長老便熱情地離開座位,引天開語入座,態度與昨日已經大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他對舞輕濃的稱呼仍是「嗣主」,不啻預先公開發這場「雲堂會」的結果。

天開語對七位長老含笑點頭,見到昨日那對蒂·亭洛詩大爵發怒的長老,以及其余幾位,都對自己唯唯諾諾,便更加明白了自己判斷的正確。

他日光望向蒂·亭洛詩大爵,見浯昨夜與自己濃雲密雨的外母容光煥發,便知她因受到雨露滋潤和等到最終結果而變得脫胎換骨:心中著實為她高興;反觀外父舞侯隱將軍,卻仍心中不安,分明是對莫測未來不安。不禁暗嘆:終究不是成大事的人。關鍵時刻沉不住氣。

「請幻聖上坐。」舞封難長老一反昨日將天開語置於旁聽座位的安排,恭恭敬敬地迎請他往正中主持之位上坐。

天開語心中雪亮,知道這次「堂會」,自己的態度已經成了左右舞家家主的關鍵,再不似昨日那樣不許發言了,因為如若舞侯隱夫婦有他支持的話,只怕舞家現有任何一位嫡嗣都無法抗衡!

當下他也不像昨日那般客套,而是大刺刺地欣然上坐,然後顧盼周圍,道:

「怎么?諸位長老是為本幻聖的外尊大人送行的嗎?嘿,這好像嫌早了點!」那光芒萬丈的霸氣通殺四方,再沒有昨日的謙恭,一時間懾得「雲堂」眾人喘不過氣來,終於領略到了名震熠都武道界「幻聖」的迫人威勢。剎那間,所有長老內心生出虛弱無力之感,深悔昨日『雲堂會』上太過草率,居然被這幻聖留下嫌隙。

「語兒,算了,我們終是要離開嫡掌的人,不必為難諸位長老了。」就在七位長老如坐針氈時,蒂·亭洛詩大爵適時開門溫言。

她這一說話氣氛立時稍有松懈。那舞封難長老急忙抓住機會,匆匆道:「幻聖誤會了……洛詩,侯隱你們都誤會了!其實……其實昨夜我們長老會商量了一整晚,都是為了你們……」

天開語冷哼道:「願聞其詳!」那氣勢完全是一派領袖風范,哪里還有尋常年輕人的青澀,連蒂·亭洛詩大爵這與他有私密之歡的外母也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婿兒竟會氣派橫溢成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君臨天下的霸主!

見天開語咄咄逼人、根本不予自己絲毫客氣的態度,舞封難長老只覺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整顆心都寒了,氣滯胸塞下,連大氣都發不出一聲,更遑論繼續說話了。

見舞封難長老在天開語的壓迫下面無人色渾身發抖的模樣,其余六位長老皆面面相覦,哪里還敢接口,一時整個「雲堂」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天開語見勢已造足,再下去只怕這些糟老頭子會經受不住自己龐大的精神壓力而崩潰,便暗暗收起了威勢,語氣緩和道:「好吧,如果真的誤會了你們,就請封難長老說說著。」

他這么說時,舞封難長老立刻感覺到面前那有若實質的壓力陡然變輕,氣息也喘了過來,陶中郁悶登時大減,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以顫抖的聲音道:「我們……我們長老會經過研究,一紋認為從前對侯隱家主的約束過多——這其實也是為了他們好,怕他們年輕不懂事——現在既然管理出現不暢局面,有部分也是我們長老大包大攬的結果,所以……所以決定將部分權力交給他們……」

天開語皺眉不語。舞侯隱將軍卻忍不住急切開口:「是什么權力?是財政嗎?」

他仍念念不忘經濟,縱使天開語事前早已經用月亮城讓他安心。

那舞封難渾身一抖,顯然舞侯隱將軍的需要與長老會讓步的內容有別。

天開語與蒂·亭洛詩大爵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對舞侯隱將軍的失望。

「究竟是什么?長老不必遮遮掩掩的!」天開語重新凝起氣勢迫向舞封難長藝。

「是……是有關整個舞氏家族的人事調度……」舞封難長老在顫聲說完這句話後,竟「撲通」一下坐倒在地,顯然再也承受不住天開語的強大壓力,無力支撐了。

蒂·亭洛詩大爵適時而出。

「語兒,你這是做什么?你乃堂堂『幻聖』,天大修為用在舞封難長老的身上太不慎重了——唉,算了,想不到我們夫婦平平常常的辭位之舉,竟然弄出這許多事隋來!都是洛詩缺乏周詳考慮的過錯。洛詩在這里向諸位長老請罪了!」蒂·亭洛詩大爵說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謙辭役,似商量著對丈夫道:「既然這樣,將軍您看……我們還是繼續承擔家主的責任,好嗎?」

舞侯隱此時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夫人既然這么說,就這么辦吧,」

他這樣回答,卻不知道被那些長老在心中罵了千百遍,皆恨他為人懦弱,平白讓蒂·亭洛詩大爵繼續掌控舞家大權——只限現在有幻聖撐腰。諸長老心中再有千萬個不願意,也只有隱忍一途了。

蒂·亭洛詩大爵笑吟吟超身離座,先是扶起癱軟在地的舞封難長老,攙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轉回場中,示意丈夫一並過來,並肩對著長老躬身行禮,道:「洛詩與將軍感謝諸位長老的信任,從今天起,我們夫妻二人自當竭誠為舞家興盛盡力。還望諸位長老繼續多多指點。」

她這場而話一說,那七們長老縱然心中不樂意,也只好表面上唯唯諾諾——

好歹也得做做樣子給中間虎視眈眈的幻聖看啊!

困擾了舞侯隱將軍和蒂·亭洛詩大爵多年的家主有虛無實的問題,就這樣在天開語的參與下迎刃而解,

太陽高高升起時,蒂·亭洛詩大爵已經開始享受她重掌舞家大權所帶來的樂趣了。

除卻七長老及舞侯隱夫婦、天開語等幾個當事人外,整個「舞雲城」沒有一人知道昨夜在年慶大典之後,曾經發生過怎樣驚心動魄的事情,更不知道舞家家主之位曾虛懸一夜!

但是被蒂·亭洛詩大爵大刀閣斧地以人事整頓為由頻繁調整位置的舞家子弟,卻明顯覺察到年慶之後,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過,否則不可能蒂·亭洛詩大爵的行動幅度如此之大,而長老會又未稍加千涉。

天開語在舞輕濃的陪伴下,興致勃勃地游覽起「舞雲城」的壯美景色,而在昨日曾經逗留過的「落鏡湖」畔,一群工匠正開始大興土木,正是舞輕濃這未來嗣主的傑作。

與舞輕濃相伴的時候,天開語又趁隙采查了那「蕈魔」的動靜,見它仍然沉睡如昔便暫時放下心來。

此時舞輕濃與情郎正是戀熾情熱,也不知在花蔭叢後與天開語雨意雲情了多少回,只是在暢美享受之余,那「蕈魔!」愈傷異能帶來的屢屢破身之痛,著實令她尷尬不已——她褲底已經血跡斑斑,形狀甚為可憐可嘆。

由於天開語已經正式被舞家接納,因此連帶著身邊的御安霏、碧絲絲和後相兄妹也一並進入了「舞雲城」,並且暫時離開天開語,在舞家子弟的引導下熟悉城內的地形情況。

臨近中午時分,舞輕濃才帶天開語轉同了韋宅正廳。

見女兒一臉滿足卻又行動不便的嬌怯樣兒,蒂·亭洛詩大爵里還不知道這對年輕人經歷了怎樣的瘋狂,想起天開語對自己的「暴行」,她心中又是一陣迷亂,忍不住上前將女兒拉往一邊,又是心疼又是嫉妒地輕聲責怪道:「輕濃啊,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了?弄成這個樣子,讓人一眼就看出做了什么事情!」

舞輕濃羞不可抑,又無法掩飾自己體態的異樣,只好抱著母親撒嬌:「母親呵,女兒也沒辦法,天大哥他老是要人家,人家是他妻子,又不好不給他……嗯女兒現在小腹還感覺有些墜墜的,感覺又酸又脹呢!」

蒂·亭洛詩大爵輕啐一口,見無人注意,低聲道:「好了,不要說了。來,跟母親到後面去,讓母親看看……」

舞輭濃羞應一聲,同頭看天開語一眼,見他對自己報以微笑,便指了指母親,天開語點點頭,示意她跟著夫,她這才隨蒂·亭洛詩大爵進去了。

天開語此時恢復了平時的隨和,很快便同舞家嫡堂中人打成一片,並在聊天中從側面了解了不少有關舞家的資訊,

正在有說有笑問,後相月軒忽悄然掠身進入,天開語立刻知道他有事情報告,便丟了個眼色,示意他等候片刎,然後與同座之人打了個招呼,便向後相月軒走去。

二人來到外面,卻見後相婷也在,天開語上的捏捏小婷嫩頰,然後道:「出了什么事情?小軒你來得這樣樣匆忙?」

後相婷輕聲道:「先生,熠京出亂子了!」

天開語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問道:「是嗎?有具體消息?」

後相月軒點頭,臂上裝甲展開一片,映出全息影像,上面是雷剛憲督。

「雷剛憲督與小軒秘密通訊,托小軒轉告先生,無名島戰事果然如先生所料,我大熠軍武戰隊一敗塗地、死傷慘重,目前消息已嚴密封鎖。小軒還聽到傳言:說是幾位大將都已經被主席團召見,商討如何處理此事。」徒相月軒邊顯示雷剛的通訊給天開語,邊向他解說,由於顧忌旁人聽到,他關閉了雷剛憲督的聲音。

天開語邊聽邊點頭。

這件事情的確很保密,否則告訴他這訊息的就不會是後相月軒,而應是司秘蓮娜。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天開語冷笑—聲,雙臂抱住胸,一手托著下頷,道:「雷剛果然聽話,否則他也沒有機會向我密報了!哼,那幫蠢貨,根本就不了解敵人的情況就倉促出兵,不吃虧才是怪事了!」

後相婷嬌聲道:「看來事情很快就要向先生預計的那樣轉變了——我們或許就在近日會被派往無名島一線:」

天開語點頭同意,道:「那是理所當然的。本來第一批就該由找率領,卻被主席團動了手腳,現在形勢刻不容緩,爛攤子自然由我去收拾了,這便是腳趾頭也可以想到的必然結果。」

後相月軒道:「那先生准備返回熠京嗎?」

天開詰冷笑:「小軒你知道否,目前我的身份乃是雙重,大可不必理會主席團的——不過相信他們也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不會輕易來碰壁的。」

後相婷點頭:「是呢,先生雖然是將軍,但同時也是幻聖,如若辭去將軍一職,地位反更加超然!」說話時那對美眸情意綿綿地望著天開語一眨不眨,俏模樣兒煞是嫵媚可愛。

天開語忍不住低頭吻她嫩頰一下,道:「就憑小婷這句話,我們就可以好好計畫一下了。」停下了,又道:「安菲和絲絲呢?怎么不見她們?」

後相月軒道:「安霏姐和絲絲住小軒告訴她們這個消息後,已經無心再逗留」舞雲城「先行回家烏先生收拾了。」

天開語皺眉道:「這個安霏,也不告訴我一聲、」御安靠與他靈犀相連,若要向他傳個消息,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後相婷嘀咕道:「安霏姐姐還不是看先生快活得不想家,才不欲打擾的……」

天開語一愕,隨即刮她俏鼻一下,道:「小婷胡說什么?你以為安霏似你這般小心眼兒嗎?」

後相婷嬌嗔睨他一眼,道:「哼,還怪小婷小心眼兒,自己外面女人一個接一個,卻將身邊的小婷正眼也不瞧一下。」

後相月軒這時也在旁懇切道:「先生還是收了小婷吧,她忍得好苦的。」

天開語輕嘆一聲,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貼心人,否則找也用不著隨時讓你們跟著了。但有些事情,還——暫時忍耐一下為好——等你們心法大成時,一切自然順理成章,」

後相婷幽怨地看他一眼,低低道:「先生說話算數?」

天開語笑了起來:「我天開語說話何時不算數了?」說著索性將她一把摟住,趁無人注意時,魔手在她突顫椒乳揉了一把,道:「雖然暫時無法盡興,小婷該是知道我對你可極有興趣的。」

後相婷被這一把揉得嬌軀酥了一半,面熱心跳,一對水眸兒觴澀迷離,整個人都軟在了天開語懷里,恨不得擠進他身子才好。

後相月軒柔聲道:「小婷就再忍忍吧,我們不得辜負先生才是。」說著望向天開語的目光也溢滿了依戀。

天開語輕拍拍他肩膊,點頭道:「小軒能這樣想就對了。」

三人正說話問,後而博來舞輕濃嬌脆的聲音:「天大哥,你在這里呀!小軒、小婷也在——怎么,有事情嗎?」

三人互看一眼:心中皆對這未來舞家嗣主的判斷頗為吃驚。

「呵呵,輕濃重新換了新衣呢,真好看,天大哥很喜歡。」天開語轉身看到舞輕濃啊娜翩翩,笑著上前摟住她細腰,由衷誇道。

舞輕濃小臉一紅,纖長美眸波光漣漣,羞紅了臉道:「還不是天大哥,弄得人家一塌糊塗,幸好有母親幫忙呢!」

後相月軒與後相婷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會意一笑。

天開語向舞輕濃身後望望,卻沒有見到蒂·亭洛詩大爵,便親舞輕濃一下,道:「怎么,外母不在嗎?」

舞輕濃道:「母親被父親叫走了,說是有事情。」

天開語聞言看後相兄妹一眼。三人心中同時想到:舞侯隱夫婦定是得到了有關無名島的消息,

「怎么,到了就餐時間嗎?」天開語故做不知,向舞輕濃問道。

「是啊,不過母親說了,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而且我們是家主。除非專門吩咐,否則餐飲都是分開的,」舞輕濃解釋道,「哦。」天開詰看看那些在廳內閑聊的舞家嫡堂子弟:「他們怎么能跟我們一起呢?走吧天大哥。」舞輕濃傲然瞥了那些子弟一眼,拉著天開語去就餐。後相兄妹也跟著去了。

回到與舞輕濃的愛巢,天開語命後相月軒和後相婷陪舞輕濃出去「落鏡湖」看看工程進度。借此支開舞輕濃,然後一個人在心中呼喚起御安霏。「安霏,為什么不告而別?」他責備御安霏道。對於這個疼愛的女人,他的愛奴,居然做出這么「膽大妄為」的事情,他總得問清原因。

「安霏錯了……安霏只是不想主人在與輕濃行樂時心有旁騖,所以就沒有打擾主人;另外小軒告訴安霏,主人可能要遠行,安霏思來想去此地無事可做,不若回去替主人准備行裝……」御安霏柔聲解釋道,天開語不悅,道:「不管怎樣,安霏都得向我說一句,雖然這么做安霏很耗費真力,但仍須告訴找,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知道嗎?」他與御安霏可隨時心靈溝通,但如果御安霏采取主動的話,的確會消耗很大。

御安霏立刻道:「安霏知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對了,主人什么時候走?安霏要跟著主人。」

天開語皺眉道:「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走。至於能否帶安霏和絲絲,屆時才能分曉。」

御安霏沉默片刎,幽幽說:「雅兒走時曾經吩咐安霏,要時時照顧好主人的,可是現在……」

天開語心臟猛地一抽,怔了怔,終做出決定:「好吧,安霏就好好准備,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御安霏頓時歡呼:「真的?呀!那太好了,主人真好。安霏這就去告訴絲絲!」

說畢竟主動關閉了與天開語的心音,弄得天開語連連搖頭。

晚餐過後,舞侯隱夫婦來到女兒房間,天開語等行了上下禮之後,眾人分別落座。

天開語早在舞侯隱夫婦進門時,便從二人的臉色上猜出了大概,後相月軒和後相停當然也心中有數,因此落座後,三人並不主動開口,而是等待舞侯隱夫婦說出來意。

果然,在習慣性地向妻子報以征求性的目光後,舞侯隱將軍逡:「語兒,『北斗台』昨日傳來消息,我們的遠征軍隊出師不利,遇到了麻煩。」

天開語淡淡擺手,道:「恐怕不僅僅是遇到麻煩這樣簡單吧,如我所料不錯,現在無名島基地那里,我們應該處於劣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