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迷亂(2 / 2)

這歪脖樹綁過不少姑娘,供匪徒奸淫取樂,如今被女子一劍劍砍得木塊翻飛,倒也算是遭了現世報。

袁忠義不敢上前,悄悄撤開兩步,靜等著她發泄。

看她快要不支,他才高聲提醒道:「杜姐姐,要不……咱們還是走吧,那老魔頭萬一……萬一還活著呢?」

果不其然,杜曉雲早已失了冷靜,都不管自己搖搖欲墜,瞪著通紅雙眼道:「那老賊在哪兒?我今日就要將他抽筋扒皮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袁忠義唯唯諾諾應聲,上來扶住她道:「可……可萬一那老魔頭還……」

「那我就拼了這條命!」杜曉雲嘶聲道,「你若怕死,指給我地方,就下山去吧。」

袁忠義適時一挺胸膛,朗聲道:「杜姐姐,你人這么好,我袁忠義豈能將你丟下不管,既然你要拼命,那、那我陪你去就是。」

杜曉雲一怔,目中戾氣頓時消解幾分,眼波禁不住泛起層層柔光。

袁忠義知道若再繼續她反而要理智冷靜下來,便扶著她往里走去,握住她持劍手腕,道:「我來帶路,杜姐姐,你若沒力氣,我借給你。咱們一起對付那個老魔頭!」

杜曉雲熱淚盈眶,抿唇擦去嘴角血痕,咬牙道:「好,就算我今日死在這里,能有你這個萍水相逢的義士相陪,我也無憾了!咱們走!」

袁忠義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領她往里走去。

其實此刻他若出手發難,杜曉雲根本沒有半點勝算,只能任他擺布蹂躪。這也正是他當初的算計之一。

但他這會兒改主意了。

杜曉雲的反應比他預計還要好,他覺得,自己有機會得到更多。

那密室並不難找,也不難開,這么一個簡陋的山寨,靠孫斷一個瞎子指揮,能弄出這么個暗室已經很不容易,外面的好多掩飾還是袁忠義親自動手裝上的。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找得太熟練,否則容易引起懷疑,故意帶著杜曉雲在幾間屋子轉了兩圈,看了看那些已經僵直的土匪屍體,才裝作驚喜萬分的模樣,拉開了之前由他自己關上的暗門。

「這……這就是那個老賊?」打著火把看向地下,杜曉雲身子一晃,不由得雙腳脫力,坐在了旁邊的破凳子上。

被袁忠義匆忙補了幾劍還灑了些血過來的猙獰屍首,就僵死在屋角,地上散落著兩本冊子,正是足以擾動天下武林的《不仁經》。

杜曉雲滿腹怒火一腔憤恨,可仇人已死,當即驀然成空。

濃烈的失落與不甘彌漫在心頭,讓她終於克制不住奔流的情緒,哽咽一聲,低頭托額,嚶嚶抽泣起來。

「杜姐姐,此間陰冷,你……你身子虛弱,披件衣服吧。」袁忠義脫下外袍,小心翼翼放在她身上,柔聲道,「有點臟,你別介意。」

杜曉雲情緒激盪,說不出話,只抽泣點了點頭,將衣襟拉緊。

如此過去良久,本就快要燒完的火把到了末端,袁忠義默默出去找來油燈,將屋子照亮。

杜曉雲這才漸漸平靜下來,望著地上那兩本散落的秘笈,終於起了疑心,過去撿起拿在手里,「這是什么?」

袁忠義在背後冷冷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口中故作緊張道:「我不知道,杜姐姐你看看吧。」

「不、不仁經!」杜曉雲一看封皮,嚇得向後一退,好似秘笈燙手一樣險些丟在地上。

袁忠義眼中浮現一絲殺氣,但還有著隱隱的期待,輕聲道:「杜姐姐,這……這東西就是老魔頭練出一身武功的仰仗吧?你要不要拿去,好行俠仗義拯救天下蒼生?」

他連借口都已為她找好,只要她就坡下驢,順水推舟,那他也就不必再費什么功夫,就在此地,將她獻給《不仁經》作牲。

杜曉雲雙手緊緊捏著那兩本冊子,衣袖不住微顫,那對秀目漸漸瞪圓,神情先是凝重,跟著竊喜,旋即轉為擔憂,摻雜著幾分貪婪,幾分迷茫。

「杜姐姐?」袁忠義看她一直拿不定主意,又開口道,「這武功難道你不能練么?」

一般聽到這話的人,都會被激起好奇,翻開看一看。

《不仁經》所記載的武功,透著一股邪惡的魅力,只要專心看上幾頁,便再也不可自拔。

他等著看,期待著看,想要看到杜曉雲撕下女俠面具,露出真實嘴臉的樣子。

到了那時,他就能制服她,打敗她,從她英氣勃勃的外表中,挖出軟弱女人的骨髓,大口吃下。

「把油燈拿來。」杜曉雲深吸了幾口氣,緩緩說道。

「咦?」袁忠義一怔,輕聲道,「拿油燈?」

「嗯。」杜曉雲咬了咬牙,下了極大決心般一字字道,「這種邪門外道的鎮山之寶,自然是燒掉!」

「這……會不會太可惜了?」袁忠義有些驚訝地問。

他當然並不會真覺得惋惜,那兩本冊子,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

「這邪功惡名昭彰,孫斷狗賊死前如此痛苦都不舍得將其破壞半點,可見其價值。」

「那你還要……燒掉?」

「邪教寶物,越珍貴就越留不得!」杜曉雲仿佛唯恐自己反悔,不等袁忠義拿燈,自己轉身走到桌邊,一手捏住書角,另一手握住自己皓腕,將這本曠世武學,放在了燈火之上。

火苗跳動燃燒,頃刻便將書冊撕咬吞噬,吃下大半。

一直等到火焰將要舔到自己手指,她才如夢初醒,將書往地上一丟,伸出劍鞘,撥著火頭把兩本書冊燒得干干凈凈。

屋內無風,那黑色灰燼隨著燈火熱流飄揚飛落。

再無只言片語殘留。

眼見那些書灰落盡,杜曉雲長吁口氣,虛脫般坐倒,扶額不語。

燈火如豆,緩緩跳動,袁忠義垂手立在一邊,只悄悄打量她被昏黃光芒映亮的面頰,靜靜等待。

過了不知多久,杜曉雲神情一凜,挺身站起,道:「糟,我把大嫂和翠兒忘了。忠義,咱們走,趕快下山去找她們。」

袁忠義看她腳下虛浮顯然已經衰弱至極,急忙上前將她扶穩。他雖說還未長成,年紀尚輕,但終究已有了青年男子的身量,杜曉雲身子一軟,不自覺偎靠過來,顯得嬌弱許多。

他立刻趁熱打鐵,柔聲道:「杜姐姐,這種荒山野嶺,如今天色已晚,你大嫂肯定由婢女帶著,去找車夫一起離開,去附近村庄求宿了。我看咱們最好休息一晚,明早天亮再走得好。」

杜曉雲蹙眉道:「在這種齷齪地方休息?」

袁忠義忙道:「此地匪徒都已被殺光,這里的伙房我會用,知道東西在哪兒,有吃有喝,就算不留宿,也總要先吃些東西補補身子吧?杜姐姐,你剛才可連站都站不穩了。」

杜曉雲輕嘆一聲,道:「也好,那……你就去弄些吃的吧。」

「杜姐姐,你也別守著這么個老魔頭屍體了,我去清理塊地方,咱們換到堂屋去吃。」

杜曉雲心亂如麻,她本就習慣處處依賴大哥,袁忠義此刻又顯得沉穩可靠,她不自覺便成了被牽著走的那個,點頭道:「好。」

袁忠義知道,他最想要的結果,成了。

孫斷的手上有幾瓶魔教當年留下的葯,袁忠義還是狗子的時候擔心受其牽制,將其中各種毒丸都悄悄找機會換掉扔了。

但那種能讓人心神迷亂渾渾噩噩的葯膏,他卻一直沒舍得動。過來處置孫斷屍體的時候,就悄悄揣進懷里,比取杜太白的信物還早。

山寨里還有盜匪們從青樓搶來的迷春花酒,但那東西一來氣味嗆人,容易惹出疑心,二來只要淋些冷水就能好轉,可以輕易解掉,最重要的是,那花酒各處青樓都有使用,萬一杜曉雲閱歷能夠觸及,露餡風險太大。

此刻杜曉雲虛弱不堪,只用那種迷魂葯膏,盡夠了。

反正撩動春情,對他來說根本不必靠葯。

他想好了種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手段,可沒想到,杜曉雲對他頗為放心,到堂屋點起蠟燭後,就怔怔坐在椅子上發呆。

袁忠義反而有些失望,如此不知戒備的女人,大概真是靠大哥庇佑才得以保全至今吧。

但他並不敢大意。

這一年多來的經歷已經足夠教會他,思考,事前多思考,思考到一切可能性都胸有成竹,才是最安全的。

一鍋濃粥擺到灶台,兩個破碗洗凈,他拿出葯膏,往兩個碗中都仔細抹勻一層,對光看看,出去放在堂屋桌上。

然後,他取來幾塊干肉,架在粥鍋上用水氣蒸著,翻出兩個還能吃的窩窩,掰成四半,將葯膏各抹上一層,貼在灶邊就著熱氣烘烤。

等肉軟了,他抹一把粗鹽,連著窩窩一起拿出去,放在桌上,擺下筷子,柔聲道:「杜姐姐,再稍等會兒,粥馬上就好。」

杜曉雲木然點了點頭,沒有應聲。

約莫一刻功夫,粥香四溢,袁忠義拿來兩塊抹布,裝著怕燙的樣子將鍋端到桌上,取來一個大勺,遞到杜曉雲手里,柔聲道:「杜姐姐,你吃多少,就自己盛吧。這里就只有這些粗陋東西,你將就吃。我去里屋幫你收拾張床鋪。」

「你呢?」

「我?」

「你要住哪兒?」

「杜姐姐,這山寨屋子多呢,但軟榻就這一張,本是那老魔頭睡的,你莫要嫌棄。我去找個鋪,只要死人味道小些的,將就便是。」

杜曉雲似乎松了口氣,道:「那,辛苦你了。」

「我這條命都是杜大俠救的,你們杜家是我的大恩人,別說只是這種小事,就是赴湯蹈火兩肋插刀,我袁忠義又豈會說半個不字。」他正色說罷,見她已經盛好粥端起吹氣,心中暗喜,往里收拾床鋪去了。

這軟榻上曾有不知多少女子的初紅,交代在孫斷那根丑陋陽具上。

其中,就有他的姐姐。

他望著這山寨中唯一被鋪上的綢緞被褥,手掌輕輕拂過上面的怒放花綉,想象著不久後杜曉雲躺在這里赤身裸體扭動的樣子,一股熱流奔向胯下,那條陽具,蠢蠢欲動。

關於《不仁經》,袁忠義想要測試的地方還有很多。

就從杜曉雲開始吧。

他笑了笑,出門坐下,盛粥放在面前。

如他所料,那干肉太咸,杜曉雲吃不慣,就僅是配著粥吃那塊窩窩。他順勢將手里的窩窩也遞給她,自己只吃干肉。

杜曉雲心情不佳,食不知味,匆匆吃了幾口,喝了小半碗粥,就說要休息,起身往里屋走去。

走出兩步,她腳下一晃,險些摔倒,急忙扶住牆壁,蹙眉道:「這……怎么回事……」

袁忠義放下手里食物,過去裝模作樣將她一扶,故意啊喲一聲,驚叫道:「杜姐姐,你……你發了好厲害的高熱。」

「是……是么?」杜曉雲抬手一摸,額上盡是冷汗,腦中混混噩噩,分辨不清。

「看來是你心傷過度,杜姐姐,快進來躺下。你也真是,一點不愛惜自己身體,你大哥在天之靈,一定也不想見你如此啊。」

她一聽大哥二字,悲從中來,抽噎兩聲,軟軟坐在床邊,任他扶著自己躺倒,無力道:「我……我明明很久沒病過了。」

「可你身上火燙,我把粥端來,你再勉強喝些。」袁忠義說著出門端來粥碗,扶她起來,也不管她撒嬌一樣皺眉撇嘴,半推半就喂完了剩下半碗。

「嗯……頭暈……」杜曉雲目光漸漸迷離,口中也只剩下茫然囈語,可見葯效,已經漸漸起了。

袁忠義這才露出藏不住的淫笑,出去將剛才就用余火燒熱的水端了進來,拿出布巾丟進去,柔聲道:「杜姐姐,你病情太急,這樣下去,怕是要燒成一個傻子,事急從權,我……我可要幫你降熱去燥了。」

杜曉雲喉頭蠕動,眨眨眼睛,無力道:「那……那就有勞你了,忠義。」

袁忠義雙眼一亮,拿出布巾一擰,先將她風塵仆仆的面容擦拭一番,同時小聲問:「杜姐姐,你就這么喜歡你大哥么?」

杜曉雲眼中水光盪漾,呢喃道:「大哥……我最喜歡的……就是大哥……大哥……不會死的……」

袁忠義一聽,知道葯效已發,喜不自勝,布巾擦過杜曉雲粉白修長的脖頸,停在領口那邊,嗓音放沉,模仿著杜太白的腔調低柔道:「曉雲,你且忍忍,我這邊幫你擦拭身上,擦一擦,你就沒那么難過了。」

說著,他拉開杜曉雲衫裙系帶,雙目精光一閃,將她衣襟掀開。

杜曉雲臉上潮紅頓起,羞慚扭頭,迷迷糊糊道:「大哥……大哥……我……我好羞啊……」

「你病了。」袁忠義附在她耳邊柔聲道,「病了就要想辦法,乖乖聽話。」

說著,他那只手就迫不及待帶著濕巾一起鑽進了精工細綉的紅緞肚兜之中。

兩團酥軟尖翹、細汗微滑的妙乳,登時就將他魔掌夾在中央。

他低喘著扯下褲帶,一抖腰桿,里外皆褪。

那條猙獰上翹的雞巴,就這樣指住了已毫無抵抗之力的杜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