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澄染(1 / 2)

狗子:你們都以為我要吃門主她們……其實我要吃正餐啦!

按常理出牌就輸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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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兄,屋外細雨蒙蒙,好不氣悶,可否賞臉,陪小弟淺酌幾杯?」

賀伯玉抱劍斜倚床邊,眉峰微挑,看向門口的袁忠義。

他二人身為男子,自然不能與飛仙門群雌住在一處。這兩間破落民房即便有手腳麻利的女弟子過來收拾一番,也簡陋無比,不是什么好居所。

附近當然也沒什么好酒,袁忠義拎來的,還是今天出發前買的一壇「七錢燒」。

那種劣質燒酒入口辛辣,回味刺鼻,但勝在便宜暖身,上山入林的苦役,往往會湊出七個大錢,買上一小壇,分而飲之,換來一天熱哄哄的火力,干活兒時幫助驅寒。

賀伯玉斜瞥一眼,笑道:「我不喝這種馬尿一樣的酒。你若有上好的將軍黃,或是狀元紅,我興許願意與你對酌片刻。」

「這種酒勁頭才大,喝下去渾身發熱,陰雨天氣,睡得舒心。」袁忠義不緊不慢說道,眼睛盯著賀伯玉的神情,「何況今晚這邊只有咱們兩個一起吃,不喝點什么,豈不無趣得很。」

賀伯玉笑道:「我可沒說要跟你一起吃。陰雨連綿,雅興不減。我與佳人有約,可不會在這兒陪你喝那種辣舌頭的馬尿。」

「哦?賀兄是和哪位佳人有約啊?」

「及不上我妹子那么天香國色,你啊,還是找她一起吃去吧。為兄少陪了。」賀伯玉話音未落,抱拳一拱,起身便走。

袁忠義拎著酒壇,望著他頂起斗笠匆匆鑽入雨幕的背影,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有旁人在的時候不嫌棄,只剩下你我便不肯喝,想來是怕這酒辛辣,下進去什么東西,也嘗不出來吧?他將酒壇輕輕一拍,抱到懷中,也戴上斗笠,出門往賀仙澄的住處去了。

賀仙澄被封住了穴道,晚上仍與林香袖同屋,多半是怕賀伯玉出手掠人帶走,田青芷和李行霜就住在隔壁,另一側籬笆之外的漏雨木屋,便住著趙蜜和鄧攏翠。

袁忠義過去的時候,這幫女子大都已經吃完,林香袖披著蓑衣,正要將碗筷收拾送去給師妹集中清洗。邁過門檻見到他來,溫婉一笑,柔聲道:「師姐夫,你吃好了?」

「還沒,肚子不餓,倒是想喝些酒,可惜沒找到伴,一人獨酌,實在有些寂寞。」

「賀大俠海量,你沒問問他么?」

「他嫌這酒不好,想喝將軍黃。兵荒馬亂的,我有金葉子,也沒地方去買啊。」袁忠義笑道,「只好來找找,看誰肯跟我對付,共飲幾杯。」

林香袖垂目思忖,淺淺一笑,道:「姐夫若不嫌棄我量淺,我舍命陪君子,和你小酌幾杯可好?」

「好極,聽聞你與含蕊關系著實不錯,我也一早就想跟你好好聊聊。」

「那姐夫在此等我,我去將碗筷送了,便回來找你。」

「不必,我陪你去,另外找個僻靜處喝。免得……在你住處見了賀仙澄,心中煩悶,壞了雅興。」

林香袖聽他語氣中恨意不減,微微一笑,略一頷首,與他同行,輕聲軟語安慰了他幾句,不過說得不痛不癢,顯見和包含蕊的關系也並不是真有多好。

這姑娘辦事還算謹慎,雖說答應了去別處,仍沒離開飛仙門六個長輩高手的查知范圍,若有什么風吹草動,只要高呼一聲,馬上便會驚動大半。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袁忠義。

帶了一身戰利品的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制服一個武功平平的少女,實在是易如反掌。

對飲兩杯,見林香袖已然微醺,袁忠義將早扣在指尖的夢蠱輕輕一彈,便無聲無息落在她鬢發之間。

飛仙門的女弟子年輕一代大都愛梳飛仙髻,雙環左右展開。有當中頭飾掩護,夢蠱六條細腿飛快挪動,轉眼便找到天靈,鑽入青絲,下口一叮。

林香袖剛剛端起酒杯,便身子一晃,趴在桌上,陷入到無法醒轉的夢鄉。

「香袖,香袖。」袁忠義過去輕輕喚了兩聲,見她不應,又抄過腋下,隔著衣衫揉了揉她鼓鼓囊囊的酥胸。

如此仍未醒轉,他放下心來,抬手揮滅燈燭,將房門關上,從後窗出去,展開輕功專尋一些石塊落腳,免得留下足印,幾個起落,就繞到了賀仙澄住處屋後,抬起窗欞,在牆上蹭干鞋底,翻身而入。

進到里屋,賀仙澄已經靠坐在床上,正閉目養神。

「仙澄。」袁忠義輕輕喚了一聲。

賀仙澄穴道被封功力運用不出,聽到他出聲,被嚇了一跳,睜開眼道:「你怎么來了?」

「准備動手,自然要和你商量商量。」袁忠義微笑坐下,手掌放在她沾了些泥的布靴上,緩緩撫摸。

賀仙澄下意識一縮,但旋即眉心微蹙,還是將那纖秀足踝留在了他的手邊。

隔著靴子和裹足,依然能感覺出她的腳掌柔若無骨,小巧玲瓏,手感並不像是苦練了輕功的姑娘,而是好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

若是在熏香錦被中摸到這么一雙腳兒,袁忠義定是要捧起來好好把玩片刻的。

她端詳著袁忠義面上神情,輕聲道:「咱們不是……已經把所有可能都商量過一遍了么?你又遇到什么奇怪情況了?」

他淡淡道:「沒錯,柳鍾隱不肯跟我喝酒。」

賀仙澄蹙眉道:「那畢竟是假扮他人的淫賊,心里有鬼,當然不敢跟你共飲。這個無妨吧?他畢竟是要與你同住的,你晚上完事之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

袁忠義搖了搖頭,「不行,這里連你在內,共有十八個女人。我對付任何一個的時候,若柳鍾隱過來,我都有極大風險。而且今日咱們落腳得早,我不打算等人都睡再行動。看管你的林香袖,已經被我弄暈過去了。」

賀仙澄是那種凡事都要做好計劃,盡可能思慮周全的性子,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臨機應變,著實有些不滿,「頂多還有一個時辰而已,你連這也等不得?」

「等不得。」袁忠義捏了捏她的腳掌,淡淡道,「而且我思來想去,賀伯玉是你堂兄啊,你請他喝茶,請他閑談,總是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吧?」

賀仙澄目光微微一變,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這兒有婦心蠱,乃是蠱宗最凶殘的毒蠱,你挑一指甲下在茶里,敬他一杯,他就會七竅流血渾身焦黑而死,五官扭曲猙獰,都分不出原本面目。我見了他屍體,確認今晚嫁禍十拿九穩,自然就會去向你的同門出手了。」

賀仙澄唇角微綳,輕聲道:「可你先殺了他,萬一你對付一批人的時候,另一批要去找他呢?」

「無妨,我路上出恭小解,在野外悄悄采了不少香料,柳鍾隱一死,我燃起那些,氣味飄出,蛇蟲就會蜂擁而至。你就說這是蠱宗復仇的手段,她們自然會吃我給的解毒丸。」袁忠義冷冷道,「她們吃下解毒丸,就不會再有心思找賀伯玉了。」

賀仙澄沉默片刻,見他悠然將自己靴子脫掉,才開口道:「這和咱們商定的……不同。」

「辦事就要隨機應變。」袁忠義將她足踝上的結輕輕一拉扯開,托起襯褲包裹的纖滑小腿,手指夾住布頭一繞,一繞,一繞……那瑩潤如玉白里透紅的赤腳,便如嫩菱寸寸去殼,嬌軟軟露了出來,「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想吃眼前的蟬,可又怕背後不知何時殺出一個黃雀,那么,自然還是小心為妙。」

「柳鍾隱不過是一個夜盜閨閣的淫賊,你何須如此小心?」賀仙澄屏住呼吸,望著自己被他雙掌握住的左足,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我還不曾洗過。」

他卻將掌心湊到鼻前一嗅,笑道:「不過是些汗腥,美人的腳,就是有味道,男人也一樣喜歡。」

他將她左足往里一放,彎腰伸手抄起本垂在下面的右腳,脫去靴子,解開纏布,悠然道:「我之前也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書童,卻連武功高深的魔頭也會死在我的手里。李少陵在西南威名赫赫,最後不是被個愚蠢莽夫一箭射死?柳鍾隱的武功高低,你不知,我不知,我覺得,還是穩妥一些為妙。」

他撫過她浮現出血脈青痕的細嫩足背,捏著她纖長整齊的腳趾,淡淡道:「這兩日我也向你的師父啊師叔啊師伯啊……仔細打聽了,這柳鍾隱還真不能小看。他和夜雨寒蟬李耆卿截然不同,姓李的才是下五門的小小淫賊,總愛尋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行事,敗壞名節。」

「而柳鍾隱,可是專門欺凌江湖女子,精挑細選才肯下手的采花大盜。這種人武功豈會不濟?而且據說他還有采補功法,能將女子內功通過陰陽合歡化為己用,這趟來之前,他要是剛剛化了一個厲害的女俠,我豈不是要吃大虧?」袁忠義嘴里絮絮叨叨,手掌卻一刻未停,將她兩只赤裸玉足並排捧著,捏捏摸摸,揉揉搓搓,把玩得愛不釋手。

「他真要如此厲害,也不會被咱們一嚇就走了。我看,是你多慮了。」賀仙澄雙手握緊衣擺,但神情一如往常,鎮定自若。

「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我為了動手,已經將功力運起,此刻邪火反噬,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個女人出手了。」袁忠義抬起眼,神情再也沒有掩飾,亮出了直白的陰狠,「要么,你幫我騙來柳鍾隱毒死,要么,我便先在這里和你洞房,打發一下時間。你讓我舒坦了,我晚些動手,倒也不是不行。」

賀仙澄嬌軀一震,但雙足仍留在他手中未動,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注視著他,片刻後,輕聲道:「智信,你……要在此時此刻,此地?」

他分出一指,緩緩塞入她腳趾微汗的間隙,將那條窄縫一點點撐開,擠入,穿插進去,輕輕前後移動,摩擦著腳趾之間的嫩肉,語調溫柔,卻透著一股陰森,「我沒說非要在此時此地,我不是給了你兩個選擇么?難不成,你覺得柳鍾隱一條淫賊賤命,比你自己的貞操都有價值?」

她不自覺地將足尖蜷曲,趾縫隨之收緊,夾住了他的指頭,「事情沒有按我的設想發展,我……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那么,仙澄,先殺和後殺,到底有什么區別?」

賀仙澄下頜回縮,輕聲道:「暴露的風險,當然是先殺更大。」

「這話你騙騙李少陵也就是了,騙我,還不夠好。」他的手緩緩往上,將她的褲管頂起,熾熱的手掌從一掌可握的纖細足踝,撫摸向緊湊嫩滑的小腿,「這兩天你幫我設計了各種對付你同門的方法,可殺這個赫赫有名,一直在打你主意的淫賊,你卻並不怎么上心似的。」

他將襯褲頂過膝蓋,手掌一轉,摸在她已經非常私密的大腿內側,淡淡道:「而且我嚇走他的時候,發現他輕功不遜色於我。這樣的武功,真的會被你嚇退么?」

賀仙澄沉默片刻,長長吁出一口氣,低下頭,緩緩道:「好吧,那並不是淫賊柳鍾隱,那真的是我堂兄,賀伯玉。」

「為何騙我?」

「你如果有個可嫁禍的目標,心里會覺得安全些。」賀仙澄語速加快,流利道,「我知道你生性謹慎,要讓你放心幫我,只能請我哥哥幫我演這一出戲。」

「賀兄為何會有易容改扮的道具?」

「那不過是些邊角料,粗通改扮,就知道怎么准備。」

「所以在你的計劃里,等我完事結束,去找賀伯玉准備嫁禍他的時候,會發生什么事呢?」

他語調陡然轉為不加掩飾的陰狠,指尖發力忽然一扯,將兩邊大腿內側褲管撕開,那晶瑩白皙恍如羊脂美玉的嬌嫩雪股,頓時暴露在他的掌緣。

賀仙澄鼻息略促,明眸之中的光芒,卻呈現出幾分奇妙的亢奮,「就會死。連這樣的計策都看不出,不配當我賀仙澄的男人。」

「那我現在配了么?」他順著緊綳溫潤的大腿肌膚緩緩往更私密的地方探去,帶著一絲冷笑問道。

「何止……」她的眼中水波盪漾,就像是被撕下了一層無形的面具,轉瞬間流露出濃烈到令人心里發癢的嫵媚,「你簡直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男人,你現在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仿佛此前神情中仙子般的純凈無邪不過是穿戴起來的衣裙,她輕咬唇瓣,屈膝挪臀,就這樣在他眼前躺下,輕聲道:「我明白,如今我想要取信於你,已是難上加難。無妨,我清楚該怎么做。智信,你從蠱宗那里,繳獲了不少寶貝,那么……拿你喜歡的蠱,下在我身上吧。這就算是我……反復試探你的代價。」

「什么蠱都可以?」

她點點頭,「只要是你覺得能控制住我的,什么都可以。為了讓你願意再相信我,我甘願破釜沉舟。」

「那你張開嘴。」

「好。」她閉起眼,將柔軟的唇瓣打開,舌尖輕輕搭在整齊的貝齒之上,恍若索吻。

他卻已經不會被色欲所迷,素娜紫金蠶的教訓,會和李少陵的穿喉一箭相同,讓他永生牢記在心。

他摸出噬毒蠱,捏起一條,丟進她的嘴里,掌心一捂。

她輕哼一聲,顯然口中痛了一下,蠱蟲已經鑽入血脈。

他微微一笑,收回手掌,道:「不問我是什么蠱?」

她睜開雙目,神情乖順,輕聲道:「我不問。我只要不再忤逆你,自然就不會有事。」

「那么,包含蕊到底是誰殺的?」

賀仙澄嘆了口氣,道:「真要深究,可以說並無凶手。智信,你……將她折騰太過,讓她陰虧極狠。她急著為你生養,烈性補葯當作飯菜一樣吃,麻心丸到後來都鎮不住她的痛。她最後到底死於哪一種葯,誰也說不清楚。但她死前在房里的的確是我,林香袖以這個為由頭誣陷,我也無所辯駁。至於強效麻心丸,這里根本就不剩半顆。你若不信,可以將我剝光,我身上所有能藏葯的地方,隨便你找。」

袁忠義淫笑著將她褲管徹底坼裂,「反正不找,我也一樣要剝光你。」

她微微仰頭,白嫩的頸子隨著細小的吞咽聲蠕動了一下,「你可以撕得更碎些,之後……把我師父她們的衣服也撕得碎些,只要手法一致,我便能作為人證,證明是柳鍾隱做的。」

「好。」他立刻將她的布褲撕得粉碎,跟著雙手一分,裙子也從中破成兩片,那光潤晶瑩的雪股中央,便只剩下一片兜襠汗巾,擋著最神秘的羞處,「之後呢?」

「你要了我之後,在胸腹之類衣服擋著的地方留些瘀傷。你把我哥哥找來,我跟他說,告訴他之後配合你行動。他並非不近女色,你瞧不上的庸脂俗粉,或者那些年老色衰的,都可以交給他處置。」

「他不是正派大俠,西南劍仙么?」袁忠義略帶譏誚道,手指一挑,解開了她身上帶子。

賀仙澄將上衣反手脫下,連肚兜一並解開,遞給他,順勢抽開汗巾放到一旁,道:「是不是正派大俠,不過取決於芸芸眾生知道他做了什么。在沒外人知道的地方,發生什么,也不影響他的俠名。」

她雙手垂下,坦然裸露出聳立的乳峰,淡淡道:「我到飛仙門拜師學藝,本也是他的主意。」

說話間,她已完全赤裸。

袁忠義將遞來的衣衫撕碎,丟在地上,笑道:「一會兒我找他來,你要怎么見他?」

「你在旁守著,我隔屏風對他說幾句就是。」賀仙澄嬌柔一笑,輕聲道,「其實我只要告訴他,我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了你,他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袁忠義並沒有完全相信她。

但此時此刻,相不相信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