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前傳(16)親情可貴(1 / 2)

上午的三港公司宿舍樓靜悄悄的,溫熙的陽光照在一排排晾曬的衣物上,沒有人進出的門衛房里也是一片慵懶,門衛鐵拐李眯著眼睛打瞌睡,他早上已經護送白莉媛買菜回來了,此刻正在補充徹夜相思造成的失眠。

鐵拐李睡得很死,家屬大院的門衛本來就沒什么工作任務,除了晚上關關門、白天開開門外,並沒有太多事要做,這本來就是一個照顧殘疾人的崗位,鐵拐李就算啥都不干,只要每天都坐在門衛房里,也不會有人來追究他。

更何況,上午這個時間段,出門上班的出門去了,沒出門的也大多呆在家里,鐵拐李究竟睡不睡覺,沒人會去在意,而睡著了的鐵拐李,也沒有可能去在意大院里發生的事。

所以,鐵拐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心目中視若女神的白莉媛,此刻正在自己的家中遭到男人的襲擊,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了好久的白莉媛,此刻已經被男人脫下了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她那具從未被鐵拐李一窺真相的白虎蜜穴,此刻正被一個陌生男人的陽具所威脅著。

而且,只要那個男人胯下再往前用力一拱,他已經充血發紅的大龜頭就可以擠開那兩片嫣紅肥厚的蜜唇,侵入那道正在源源不斷分泌出透明液體的鮮紅小縫,在這個成熟少婦天然分泌的花蜜性液的潤滑下,男人的陽具將毫無阻擋地整根插入白莉媛那緊窄多肉的蜜穴腔道,成功占據這個絕代尤物美少婦的私密性器。

白莉媛也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的處境,她也用盡全身的力氣盡力掙扎著、反抗著,但一切都無濟於事,她所要反抗的男人太強壯了,這不是一個獨身寡居的小婦人可以抵抗的。

離開了丈夫的庇護,失去了鐵拐李的保護,眼看著白莉媛就要在自己的家中受人淫辱,再次淪為陌生男人胯下的玩物,再一次的失貞。

正當白莉媛閉上美目,心有不甘地咬緊牙關,准備接收無奈而又可悲的命運之時,卻意外發現下體那根玩意的插入並未如期而至,羅大個子圈住自己身體的雙手反而有逐漸松開的跡象,原本緊握著自己嘴巴的大手開始漸漸失去力量,而從他嘴巴鼻子里噴出來的呼吸卻更加地急促。

白莉媛背對著羅大個子,並不知道她背後發生了什么,但她卻可以確認,羅大個子此刻的確沒有進一步用他的陽具插入自己的行為,或者說缺乏這種能力。

而且,羅大個子非但沒能再用他的陽具作惡,他想要保持禁錮白莉媛的力氣也在消退,白莉媛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松懈了不少,她的胳膊開始可以活動,她的腰部也可以擺動了。

白莉媛獲得了些許自由,她的力氣和反抗意願再一次回來了,她很好地抓住羅大個子松懈的時機,抬腳用力向後一蹬,正好踢在了羅大個子的大腿上,「唔」羅大個子悶哼一聲,意外地沒有任何反應。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白莉媛借助著這一蹬的機會,向前沖了幾步,沖出了羅大個子的控制圈,也甩開了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掌。

羅大個子出乎意料般的沒有繼續采取行動,這讓白莉媛感到有些詫異,她不等身子完全站穩,就扭頭向後看去,這才發現,屋子里不僅僅只有她和羅大個子兩個人,不知何時起,又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跟羅大個子差不多高,體型卻要更加魁梧些,尤其是他的一雙胳膊粗壯如鐵杵、孔武有力,這雙胳膊此刻正像三角架般鉗住羅大個子的脖頸,從袖口露出的黝黑手臂上肌肉塊墳起,顯然正在發力。

正如先前白莉媛被羅大個子圈住無力抵抗一般,羅大個子此刻也無法與圈住他脖頸的這個男人較勁,所以他很快就泄了勁,讓白莉媛逃出生天,而隨著男人的胳膊越收越緊,羅大個子明顯呼吸開始困難,眼皮也逐漸上翻,此時他忙不迭地開口求告道:

「哥們……大哥……你饒了我吧,我……快喘不過來了……」

男人雖然身體在發力,但言語上還是十分冷靜地道:

「你下次還敢不敢走進這間屋子,還敢不敢騷擾她。」

羅大個子此刻怎么敢說個不字,連連滿口答應下來。

男人主要是為了保護白莉媛,對羅大個子略施薄懲就及時收兵了,聽到羅大個子的保證求饒後,他逐步地放松手里的力道,讓羅大個子能夠喘息。

羅大個子胯間先前還耀武揚威的那根玩意,早在主人受攻擊時就軟了下來,這時候他顧不得其他,忙不迭地拉褲子往外跑,屁股上卻又挨了一腳重的,差點摔倒在門檻上。

羅大個子也不敢計較什么,此刻只想早點離開這個丟人又丟臉的屋子,他頭也不回地拉著褲子跑出屋外,溜之大吉。

見義勇為的男人目送羅大個子走後,目光轉向白莉媛的方向,兩道濃黑粗眉下方的虎眼露出關心的神色,道:

「弟妹,你……沒事……吧。」

白莉媛對這個男人毫不陌生,看到他,好像見到了親人一般,原本的驚嚇惶恐都化為了委屈和傷心,她一下子撲到男人懷里,抽泣地哭了起來。

「大哥,你怎么才來吖,我……我差點被……那個人……給欺負了……」

白莉媛稱之為「大哥」的這個男人,正是亡夫高嵩的親哥哥高巍,作為高家的代表,他曾經在喪葬期間奔前忙

後,為白莉媛減輕了很多負擔,所以白莉媛對這個大哥十分感激。

雖然高嵩下葬後,白莉媛就很少與高家有走動來往,但高巍卻沒有把自己曾經的弟妹和自己的親侄兒忘記,一段時間會來看看她們娘兒倆,每次都給她們帶點錢、帶點生活必需品之類。

沒想到,高巍今天的出現,正好拯救了白莉媛,讓她免受羅大個子的性侵,也無意間保住了自己曾經弟媳的清白和貞潔。

高巍的個子比高嵩要高半個頭,所以白莉媛此刻正好趴在他厚實壯碩的肩上,在平常男人眼中高挑的白莉媛此刻卻像只嬌弱的小鳥一般,十分無助地尋求這個自己向來敬仰的大哥庇護。

丈夫去世後的遭遇,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在經過呂宅那件事的刺激,以及方才被鄰居性侵的一系列不愉快的情緒,白莉媛恰好找到了高巍這個可以信賴的男性可以傾訴,所以積蓄已久的壓力就像堰塞湖破堤般,一下子全涌出來了。

「大哥……你不知道……我這段日子……過得好苦吖……」

聽著前弟媳用她溫柔好聽的聲音帶著抽泣的哭訴,高巍這個大男人也為之動容。

更何況,白莉媛此刻靠在自己肩膀上,她先前被羅大個子扯下來的上衣紐扣尚未扣好,那條被羅大個子脫掉的文胸還躺在地面上,所以高巍可以感覺到弟妹胸前那兩大團又飽滿又柔軟的球狀物,正有力地壓在自己的胸膛上,讓他無法不去想象那里面的形狀。

白莉媛那一頭烏黑光滑的長發披散在腰間,隨著她身體的聳動輕輕搖擺,將她身上獨有的天然體香不斷地送至高巍鼻尖,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雖然白莉媛曾經是高家的人,但男女有別,再加上白莉媛早早就搬離了高家老宅,所以高巍向來與這個弟妹接觸不多,所以今天這種情況下兩人靠得那么近,對於高巍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有些不知所措。

像白莉媛這樣美貌的女子,平常人哪有機會如此接近,可高巍卻是很看重家庭、很傳統的一個男人,雖然白莉媛此刻是在特殊環境、特殊情形下做出這個舉動,但高巍卻不能借著這個機會去做越軌的事,所以他很快就覺得兩人之間這樣的姿勢很不妥。

高巍想要用手推開白莉媛,但他的視線轉到白莉媛肩上,卻像被火燙著般迅速轉開。

白莉媛的襯衫滑落了一半,所以整個羊脂白玉雕成般的肩膀完全裸露在外,那細長的脖頸,瘦瘦的肩胛骨,還有玉石般光潔細膩的背部,都讓高巍不敢接觸。

高巍無奈,只得雙手舉在空中,盡量減少自己身體與白莉媛接觸的部位,口中尷尬地道:

「弟妹,你……要不要……先收拾一下,咱們再慢慢說。」

高巍這么一說,白莉媛馬上醒悟過來,她很快發現自己未亡人的身份,與前夫的哥哥這么靠近,是一件很不妥當的行為。

雖然剛才是情緒激動之下,但兩人靠得時間長了,如果給人看到,不免又有流言蜚語。

白莉媛慌忙將自己的臻首從高巍的肩上抬了起來,她纖手扶著高巍的肩膀,讓自己的身體向後移開,直至兩人保持足夠的距離,這才略帶羞澀地感激道:

「大哥,謝謝你。你……你真是太好了。」

白莉媛對高巍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出現挽救了自己,而且是從他的言行舉動中可以看出,高巍對自己十分尊重,從始至終都把自己當作至親來看待。

不過白莉媛方才退了這么幾步,與高巍的距離是拉開了,但也讓整個人完全進入高巍的視線之中,尤其是她胸前那條襯衫開的大口子,把兩大坨又白又軟的奶肉都暴露在高巍面前,雖然只是露出了一部分,但這種半遮半掩的袒露,反而更能激發男人的想象力,對男人的殺傷力也更強。

高巍只看了白莉媛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了,他趕緊扭頭背過身去,嗡聲嗡氣地道:

「弟……妹,你先整一整衣裳吧,我……我到外面呆會。」

白莉媛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存在春光外泄的危險,她玉臉上又是一紅,慌忙撿起地上的文胸,穿戴好後,又扣好襯衫的扣子,將先前沒有穿好的內褲裙子收拾清楚,再對著鏡子梳理了下凌亂的長發,在腦後輕輕綁一個馬尾,這才敢重新走出房間。

看著高巍背對著自己,站在房門外的偉岸身影,白莉媛心中的敬意和感激又多了一層,這個大哥不但身材高大,他的靈魂境界也十分高大,實在是難得的好男人。

「大哥,讓你久等了,快進來喝口水吧。」

白莉媛溫婉柔和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高巍這才轉身走入屋內,只見這個弟媳已經收拾整齊,新綁的馬尾讓她更顯青春嬌俏,比起先前少許裸露的樣子,高巍覺得此刻的白莉媛更加美了。

坐在屋中僅有的一張小方桌,喝著白莉媛用老家帶來的茶葉,高巍一邊聽著白莉媛訴說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一邊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和環境。

雖然白莉媛已經很努力地表達自己過得不錯,但桌上紗籠罩著的剩菜,缺了口子還在使用的器皿,縫紉機旁堆積著的舊衣服,以及小侄兒寫滿了正面又寫背面的作業本,都讓高巍看出這個小家庭局促不安的經濟狀況和生活環境。

所以當白莉媛談起三港公司內部的動盪,以及這個宿舍樓

鄰里間的種種流言蜚語和齷齪行徑時,高巍那兩道粗黑的濃眉皺了又皺,他匆匆將碗里的茶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沉聲道:

「弟妹,這個地方不適合我們正經人家居住,你收拾收拾,和我回高家老宅去住吧。」

白莉媛只是難得找到一個傾訴的對象,所以才把自己的苦處難處說了這么多,她完全沒料到高巍會如此提議,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雙手緊扣,躊躇道:

「這……這樣……合適嗎?」

高巍是個拿了主意就不變更的人,他拍拍胸膛道:

「你是我高家的人,小石頭也是我們高家的香火,這是名正言順的好事,只要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

白莉媛又驚又喜,她思前慮後,把各種顧慮和好壞都想了個遍,卻也想不出比高巍的提議更好的法子。

雖然她心中還有很多擔憂,但高巍那高大偉岸的身形,低沉厚重的嗓音,卻給了她無限的勇氣。

面對著這個敬重敬愛的大哥,白莉媛抿了抿嘴,用力點了點頭,玉臉上再次綻放出難得一見的笑靨。

……

白莉媛之所以同意回高家老宅住,主要是兩個方面的考慮:一方面是三港公司的情況每況愈下,雖然她自己的那一份撫恤金沒有問題,但周邊的鄰居們個個都有下崗的可能,整個企業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危機和不安,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怎么樣,繼續留在這個台風口,實屬不智;另一方面,隨著下崗工人的日益增多,每天閑在家里的人越來越多,這些無所事事卻精力充沛的男人們,每天晚上不是喝酒打牌,就是關起門來打老婆孩子,哭鬧聲每天持續到深夜,整個宿舍樓已經沒有先前的平和安靜,並非安居樂業的場所。

再加上此刻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宿舍樓也沒有人管理,東鄰西舍已經出了好幾起入室盜竊案,雖然白莉媛家還沒有被波及,但那天早上羅大個子的侵犯已經明顯擺在眼前,要不是高巍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寡婦門前是非多,尤其是白莉媛這樣一個年輕又漂亮的寡婦,身邊又沒有一個男人照看保護,在這個越來越亂的宿舍樓里居住,無論是對白莉媛,還是對石頭兒而言,都是一件危險的事。

當然,還有一個理由白莉媛沒有說出來,她只是放在心里頭想了想,那就是呂江的那件事。

雖然那天在呂宅發生了事情,但不知是呂江把秘密保守得十分嚴實,還是呂江夫人暫時沒有余力來和白莉媛算賬得緣故,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拿這件事傷害白莉媛,但只要白莉媛還在三港公司宿舍樓呆著,誰知道哪天就會被誰給披露出來,那時候白莉媛的臉面就不知往哪里掛是好了。

所以無論從自己還是孩子的角度考慮,白莉媛現在都急於想要逃離三港公司這棟宿舍樓。

但對於一個沒有工作的寡婦而言,白莉媛還能去哪里呢,在淮海這座大城市,她根本沒地方可去。

高巍的出現,無疑是給白莉媛帶來了難得的一道光,讓她看到了逃離這里的一線生機。

只不過,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白莉媛不是沒有猶豫過。

因為高家老宅對於白莉媛而言,也不是無憂無慮的天堂。

在白莉媛剛嫁入高家的前兩年,她不是沒有在高家老宅生活過,但她和公公婆婆之間相處得並不是很融洽,矛盾深到無法在一個屋檐下共處,所以一分到三港公司的宿舍樓,就忙不迭地搬了出來。

因為這一段經歷的存在,白莉媛和高家之間的關系也很冷淡,除非必要的場合,平時基本不來往,高嵩去世後,白莉媛與高家的紐帶只有高岩一個了,但高家二老對這個孫子也不聞不顧,所以白莉媛對回高家老宅這件事,心里頭還是有很大的抵觸的。

要不是有高巍在,白莉媛絕對下不了這個決心,也不會接受搬回高家老宅的建議。

幸好有高巍在,白莉媛才能夠鼓足勇氣,面對自己曾經想要逃離和厭惡的那個家;幸好一切有了高巍的幫助,白莉媛才能打點好三港公司這邊的事情,將自己和石頭以及不多的行李搬回位於鹿灣區的高家老宅。

高家老宅是一棟帶有典型淮海市特色的石庫門老建築,始建於上個世紀物資缺乏的年代,高嵩的爺爺曾經是活動在江浙一帶的中葯材商人,從淮海市附近的鄉下收購中葯材,收拾曬干後販賣給淮海市的中醫診所和生葯鋪,一年四季都奔走在外,靠他的勤勞和眼力攢下了一些資本,娶了同行的女兒為妻,在當時建築還不多的鹿灣區蓋了這棟房子,生兒育女,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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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安定的日子沒過多久,翻天覆地、改朝換代就來了,幸好淮海市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商業城市,對於工商行業的政策也有所不同,高家的中葯生意自然不能照舊,但公私合營後還是能重操舊業,只不過從之前為自己家的生意工作,改成為中草葯合作社工作罷了。

高嵩的父親雖然不是在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出生,但高嵩的爺爺省吃儉用攢下的家產,都無私地提供給了高嵩的父親享用,高嵩的父親也毫不矜持地揮霍了起來,直到長江口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槍炮聲,昔日浪盪子的好日子就此結束了。

幸好建國後沒多久,高嵩的爺爺便去世了,高嵩的父親正是在這個時期,從自己父親手中接過了這份工作,雖然他沒什么大本事,但家傳的中草葯技能還是可以用的,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卻順利成為鐵飯碗的一員,成為千萬個淮海市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