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太好走的路(2 / 2)

嬌軟的乳,豐白的臀,筆直的腿,連那段纖美的脖頸,也裸露無余。

水不算暖,但她的胸中漸漸熱起,手掌一撩,涼意滑過嫣紅的蓓蕾,亦不覺冷,只覺得微微發脹。

她仔仔細細地擦洗,每一處縫隙,溝壑,都不肯漏過。

她想讓他認為自己美,然後,忘掉此前那各種狼狽的模樣。

洗過最羞恥的溝谷時,她情不自禁一顫。

從來都羞於觸碰那邊,不知不覺,已生成了個白軟軟的小丘,在股間隆起,好似個倒扣的玉碟,只是長著些卷曲烏草,稀稀疏疏,指尖穿梭其中,微有牽扯,便是一陣淡淡酥癢。

蝶翼似的兩瓣嫩唇抱攏,護著當中秘徑,她不敢深挖,就只是輕輕將唇兒分離,把那軟軟肉片搓洗干凈。

她比姐姐好奇心重,家里經事的丫鬟又多,懂的,便比尋常閨女要深。

方才偷瞄時候見了,那精壯結實雙腿中央耷拉著的小恩公,似個大頭蘑菇一般,她也不知自己這小指尖都不敢鑽的軟軟凹窩,到底如何才能容下。

聽聞那話兒真到交媾時還要大個幾倍,那豈不是會將她撐破?

這便是女子落紅的由來么?

難怪被爹爹打過屁股的丫鬟往往好幾天行動都不方便。

怕,可算計下來,給了能幫自己報仇的恩公,總好過失手被那些歹人輪流凌辱。

葉飄零好像是專門幫人報仇的,所以此次才會千里迢迢來殺她爹爹。

駱雨湖忍不住想,若一直在他身邊呆著,興許就有機會找出那個拜托他的仇人。即便他說那人和她家被滅門的事情無關,她也要自己確認過,才能安心。

神不守舍胡思亂想,她不覺便在水里站了好久,身上的紅暈都被洗沒,涼成了玉石一樣近乎透明的白。

葉飄零望她一眼,道:「差不多了,上來。」

「嗯。」她轉身,隨著邁步,水花作響,氣息也漸漸急促。

本想以盡量優美的姿態走到他的面前,不料才到淺灘,她就踩到了一顆滑溜溜滿是青苔的大個卵石,驚叫一聲仰面向後倒下。

慌亂中伸手出去,駱雨湖就覺胳膊一緊,腳下嘩啦一聲,離水而起,果然不出所料,被葉飄靈一把扯上岸邊,凌空一轉,放在火堆旁已被壓平的長草上。

心跳怦怦極快,面色比火還紅,她嚶嚀一聲閉上雙目,准備就此將一切交給他,之後,便是絲蘿喬木,浮萍入湖。

她屏息凝神,心道,是不是該出聲央求一句,請他……待自己稍稍溫柔一些,千萬莫要像他的劍一樣,准、狠、穩……快。

「你閉上眼睛作甚,拿著,將身上擦擦,都是水,別染了風寒。」

葉飄零說罷,將擰干的外裙遞給了她。

到了這地步,竟還要自己擦身么?駱雨湖略感幽怨,轉念一想,江湖武人大都粗魯,便又釋然,紅著臉坐起身,將身上水珠細細擦去,連腿心也輕輕抹了一把,細若蚊鳴道:「我……擦完了。」

「好。」

忽然一暖,他的內衣落在了她的身上,兩側一攏,以盤扣勾住。

駱雨湖愕然抬頭,就見他飛快將她身上衣衫合起,遮住了裸露玉體,只余下大半修長粉腿,斜斜側坐在旁。

「先穿一下,免得風寒。」

她心下有些失落,指尖摸著他的貼身衣物,道:「這么快便干了?」

「用了些內功。」他給烤魚換了一面,道,「若還有勁,去將你的衣裳也洗了吧,今後每日都要出汗,你早些適應。」

駱雨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按捺住心頭沖動,默默拿起衣褲內襯,去河邊蹲下,仔細涮洗。

這次洗過,葉飄零過來為她擰干,揣進自己懷中,運功為她烘著,道:「我已吃過,那三條魚是你的,吃光,不准剩。」

她擦擦額上汗珠,瞄了一眼,為難道:「河魚……不好吃。」

「我已將骨刺震酥,切口撒了鹽,不至於太過難吃。」

「那……三條也太多了。」

「吃完。」他不容拒絕道,「習武的人,必須多吃肉。雞鴨魚,牛羊豬,是肉就好,否則,你練多少力氣,也長不到身上。」

「哦……」她乖乖應一聲,只好過去坐下。

拉拉衣襟,仿佛聞到了他的味道,一想到這是他的內衣,駱雨湖心中不禁一盪,忙暗罵自己一句,取下烤魚,小口吃下。

咽下第一口,飢腸轆轆的勁頭便涌了上來。

那魚自然談不上美味,可此刻吃在駱雨湖的口中,勝過無數佳餚珍饈。

飢餓,果然才是最好的調料。

那些煩人的魚刺的確已被葉飄零震得酥爛,化在肉中根本吃不出來,她一番大快朵頤,到最後只在火邊剩了三條尾巴,連魚頭都嚼得干干凈凈。

稍感羞澀,她伸出赤腳撥了撥,將魚尾踢進火里,只當那三條魚從未出現過。

「飽了么?」

駱雨湖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胃口,輕輕嗯了一聲。

「穿上吧,已經干了。」

接過干爽如日曬幾個時辰的微暖衣衫,她驚訝道:「內功……原來如此神奇的么?」

「但練起來比外功更加費事。」葉飄零將她身上自己的衣服脫下,穿回,道,「等你心靜下來,要學的話,我再傳你一樣入門的。看看你有沒有資質。」

「多謝恩公。」她理不清此刻到底是慶幸還是失落,默默將身上衣裳整理妥當,看著掌心的發釵耳環,略一猶豫,收進懷中,沒再戴起。

等到了三關郡,便尋個鋪子典當出去,換幾身朴素衣褲,方便替換。

「謝什么。你既然已是我的人,我也不願總帶一個廢物在身邊。」葉飄零走向旁邊一棵懷抱粗的大樹,伸腳將下面草叢踩平,脫下外衣就地一鋪,轉身靠著樹干坐下,張開雙腳拍拍中間,道,「過來睡吧,野外沒枕頭可用,靠著我,將就一晚。」

她心兒又不爭氣地快了幾拍。

可方才赤身裸體他都沒有越雷池半步,如今穿戴整齊,還是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好。

只是心底實在不甘,靠在他懷中,暖意包圍,倦意上涌之際,駱雨湖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恩公,我……當真是蒲柳之姿,入不得恩公的眼么?」

「沒。你身子挺美,我方才看了好一陣子。很是入眼。」

她一羞,咬咬唇瓣,結痂那處,已不大痛了,「那……恩公……為何……」

「我幫你脫光,不僅為了叫你洗干凈,也是為了叫你適應,在人前赤身裸體,一樣不能亂了方寸。」葉飄零沉聲道,「江湖中女子最容易在這上面吃虧,有時候被對頭豁開裙子,挑破衣裳,露出羞人地方,就束手束腳武功大打折扣,這怎么成。」

駱雨湖瞠目結舌,只得呆呆嗯了一聲。

「這是武林中女子的劣勢,但你只要心如止水,便能反過來利用它,讓它成為你的優勢。」

「嗯?」她聽他說得慎重,只好強打精神細聽。

「男人遇到好看姑娘,有的會憐香惜玉,有的會淫心大起,那么,便有很大可能,不痛下殺手。遇到那些想挑破你衣裙,看你春光乍泄難堪羞恥模樣的男人,你在那一刻的冷靜一擊,便是你最大的機會。」

駱雨湖頓時想起了自己親手殺掉的第一個人。

那便是個動了色心,想要將她壓在身下蹂躪,並錯以為她和姐姐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他便死了。

葉飄零摸了摸她還未干透的頭發,掌心罩住,暖融融的真氣盤桓帶走里面的汗濕,「武功高低,並不完全是勝負的關鍵。決心,冷靜,和必要時選擇的果斷,都可能讓你成為活下來的那個。你活著,對手死了,那么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你都是贏家。」

「嗯。」她點點頭,牢牢記在心里。

似是嫌發髻盤繞,烘起來太慢,他將發尾解開,五指一張,為她梳到披散在身。

駱雨湖心頭一緊,暗想,閨訓有言,女子出嫁便要束發為髻,意為收心,除自己之外,唯有夫君可拆解。

這一梳而散,好似將她整個人,都從中剝開,袒裎於他的眼前。

她臉上更加火燙,枕定他堅硬而微有彈性的大腿,不敢再動。

片刻,發絲干透,暖意沁心,駱雨湖恍恍惚惚踏入夢境半步,可心里那股微微的酸楚失落,始終揮之不去,叫她沉靜不成。

葉飄零將她一頭烏絲梳順,合攏,放在肩頭,輕輕拍著她,低聲道:「若你方才問的為何,是指另一件事……這里連張床都沒有,我是無妨,可待你,未免太過草率。」

她小手攥了攥他的褲管,心底百感交集。

「睡吧。既是我的人,今後聽我的便是。」

「是。」

她細不可聞應了一聲,此後,一身疲倦終於將她徹底裹入,叫她蜷縮於葉飄零的雙腿之間,嗅著他清水洗過的淡淡氣息,酣然睡去。

之後數日,他們依舊如頭天一樣,白晝走走歇歇,接近傍晚,遍尋到水源,練武吃喝,清洗睡下。

不過幾天,駱雨湖就從解開領口給他看見頸窩都會臉上發燒的羞澀少女,變得可以坦然自若,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不著寸縷,洗去一身汗腥,為他擦拭寬闊脊背,等到衣物干爽,再隨便披上兩件,躲進他的懷抱,換來一夜安眠。

雖還是處子,她卻覺得,她已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屬於他。

一場雷雨後的清晨,兩人一馬離開安身草棚,穿過村庄。葉飄零將長劍納入一條皮鞘,纏進腰帶,牽馬邁過守衛兵卒,帶駱雨湖進入三關郡。

雲綉布庄,便在此地。

「恩……主君,」她近日剛被要求換稱呼,叫得還不是很順,「若在雲綉布庄落腳,我可以去求個人情。」

雖然不可能再嫁入藍家,但雙方父母關系緊密,這滅門案,總要有人將消息通傳過去。順勢借住幾天,布庄家大業大,應當不要緊。

葉飄零上馬摟住她,加趕一陣,道:「不必,咱們先住這兒。」

駱雨湖抬眼一望,吃了一驚。

千金樓。

這……不是三關郡有名的妓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