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劉燕紅臉說:「在這醫院當然影響不好。不過事情不像你知道得這么簡單。還、還比這嚴重得多。」<br/><br/>歐陽一鳴愣了下,募然明白金玲可能是與那個男人在做那樣的事,驚得輕輕「啊」了聲,嘴巴就張在了那里。劉燕漲紅著臉說:「就是、就是那樣的,被巡邏的給撞到了。」歐陽一鳴驚的半晌沒說話,緩了下神說:「怎么會這么巧?這、這不丟死人了?在哪啊?」劉燕說:「就在花園那邊的樹叢里。他們倆也太膽大了。本來戰士談戀愛就是違反條令的,他們還敢在營房里那樣。」歐陽一鳴心跳著問:「那,這樣可怎么辦?要怎么處理他們啊?」劉燕說:「現在還不知道呢。可能要對那個戰士處理的嚴一些,不過金玲這次還不夠丟人的啊。我上午去司令部就是去找我姑媽,看姑媽能不能幫她辦成調動的事,她這樣也不好在這醫院呆了,人家還不背後戳她脊梁骨啊。不然就得轉業,你不了解我們軍人,十幾歲就當兵,對部隊有感情,不想離開部隊。」歐陽一鳴疑惑道:「你姑媽?你姑媽能幫她辦成這件事?你姑媽是干嘛的?」劉燕看他那神態,說:「看你,一下問這么多。我姑媽是軍區司令部的干部,管干部的。給你說你也不明白。我估計能辦成吧。這事現在可就金玲和我知道,能不能絕對辦成還不好說,你可誰也不能露。」歐陽一鳴說:「我會和誰說啊。」劉燕說:「能辦成的話金玲也算是得到了解脫,不然她這次可就垮了。」說話時站起,說:「我得走了,正上著班呢。」臉紅了下說:「忍不住想你,不過來看看你,心里就跟有啥事是的。」俯下身來在歐陽一鳴臉上快速親了口,轉身走出門去。<br/><br/>歐陽一鳴兀自臉紅心跳麻酥了陣,又想到劉燕所說的姑媽,原來她的姑媽是部隊的高級干部啊。就想,她姑媽是管干部的,那么就肯定可以幫金玲辦成調動的事。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在做這樣的事被本單位的人抓住,即使是結了婚的,即使不違反紀律也夠丟人的了。就想金玲在被人抓住的那一刻該是什么心情啊,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夠羞恥的。兀自臉紅心虛了一陣。再就想到金玲和男人做的事,忽就聯想到自己在電影院里與那婦人所做的事,又是一陣心跳,心里不由得麻酥酥地。下面就起了反映。一陣後定定神拿起了課本。<br/><br/>在這時節門被推開,劉燕帶著范旭瑞進來。范旭瑞謝過劉燕,劉燕又沖歐陽一鳴笑笑離去。范旭瑞說:「一個人躲到這個地方來了。這里幽靜,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啊。」說完坐下。歐陽一鳴說:「去你的,這幾天死那去了?」范旭瑞說:「這幾天特忙,學生會老有事。」歐陽一鳴問:「今天怎么有空?」范旭瑞說:「想你了。自習課溜出來的。」停了下問:「哎,剛才這護士是不是那天那個酒窩護士說的那個美女啊?」歐陽一鳴知道他說的酒窩護士是金玲,裝作不知問:「啥酒窩護士?」范旭瑞說:「就是那天那個一笑臉上倆酒窩的。」歐陽一鳴笑了說:「知道了。就是她說的那個護士。」范旭瑞說:「乖乖,真的漂亮哎。我就沒敢和她說什么話,見了面就好像被她鎮住了似的。這女人眼睛好看,你注意眼眶了沒有,上面向下彎,下面稍稍平直,不笑也跟笑似的。她那乳房不是很大,可挺得好看......」歐陽一鳴聽到後一句變了臉,說:「好了好了,你還有沒有正經的時候?誰的玩笑都開。你可注意了,她不像金玲可以開些玩笑的,和她開玩笑當心她弄你難堪。」范旭瑞說:「我這不就是和你說說嗎,又沒在她跟前說,看樣子你倒挺護她。是不是喜歡上了她?我看你們倆挺般配的。」歐陽一鳴臉紅了下,說:「瞎說啥!我就是感覺你這張嘴越來越不像話。上次你和金玲開玩笑我到現在都害怕,你說人家要是當時就罵你,你的臉往哪放!」范旭瑞「呦呦」了兩聲說:「我看你是吃醋了。你要真喜歡這個護士我可是不能開玩笑的,怎么說也是我弟媳婦。祝你成功。」歐陽一鳴笑了說:「啥成功,就你的心眼多。」范旭瑞笑說:「郎才女貌絕等的般配,也說不定就會一見鍾情。說實話,有沒有想法?」歐陽一鳴說:「得了吧你。」范旭瑞看著他說:「我明白了,現在還在朦朧期,喜歡她是肯定的了。你說的金玲就是那個酒窩護士吧?」歐陽一鳴說:「就是她。」范旭瑞說:「那個護士也很有韻味,我對她還真有想法。哎,怎么沒見她?」歐陽一鳴心里一沉,但也不想和范旭瑞說起金玲的這件事。就說:「人家休班。」范旭瑞說:「遺憾,改天來就好了。」歐陽一鳴沒言語。<br/><br/>范旭瑞忽然精神一陣說:「你可能都不知道這醫院前兩年發生的一件事,轟動全城的。」頓了下直盯著他的臉看,問「想起了沒有?」歐陽一鳴搖頭說:「啥事啊?我不知道。」范旭瑞想了想拍了下腦門說:「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聽說。那時咱們還沒有來這里上學呢,不過後來也鬧過一陣的。」歐陽一鳴凝神想了下搖頭說:「想不出。」范旭瑞說:「前年不是在鼓樓舉行閱兵嗎,想起來了沒有?」歐陽一鳴說:「你就說吧,我想也費勁。」范旭瑞說:「這個醫院有個護校,那年閱兵的女子方隊就是這護校的學生。那年閱兵前訓練的時候有個小子晚上鑽進女兵宿舍挨個進蚊帳看,聽說還強奸了兩個,後來被這醫院當兵的給打死了,死者家屬鬧到了中央,說是這小子有精神病.......」歐陽一鳴恍然大悟說:「我聽說過,原來就是這里發生的事啊。我只聽說是部隊的護士學校,怎么能想起來那個護士學校就在這個醫院啊。」范旭瑞說:「那個護校就在這個醫院里。你沒聽說?上次我回到學校一說這醫院,就有同學和我說這事。你來這里後沒聽說過嗎?」歐陽一鳴說:「沒聽誰說過。我沒事也不跟誰瞎聊,你看我不是都在這看書嗎。」范旭瑞說:「有空你問問,金玲肯定知道的,說不定她還參加了那年的閱兵呢。」歐陽一鳴說:「有機會打聽一下。」<br/><br/>兩人又瞎扯了陣,范旭瑞回去。<br/><br/>剛把范旭瑞送走回到屋里,劉燕推門進來,說:「我看你那同學走了。」歐陽一鳴說:「走了。」劉燕坐下後說:「剛才我給姑媽打了個電話,姑媽說已經給我們習院長打了招呼,估計金玲的事能辦成。」歐陽一鳴有些興奮地說:「那可太好了。我剛才還在想金玲要是真辦不好可怎么辦呢。轉業不情願,留在這里沒法呆,真能辦好真是謝天謝地。」劉燕沖他撇了下嘴說:「就跟金玲和你有啥關系似的,看把你高興的。小心梁超揍你。」說完咯咯地笑。歐陽一鳴臉紅了下說:「金玲現在的處境真也是很難。能幫她辦成了調動,渡過這個難關,她能感激你一輩子。」劉燕說:「倒不想讓她感激什么,一齊上的護校,一齊分到的科室,又一齊住在一個宿舍這么多年能不幫她嗎?」歐陽一鳴點頭說:「是啊。戰友的情份在這里。」<br/><br/>稍頃抬眼看她問:「哎,說到護校我問你件事。你們的護士學校是不是就在這醫院里?」劉燕說:「是啊,在後院,你認識人?」歐陽一鳴說:「我不認識誰。剛才我那同學來說了件事,前年閱兵是不是這護校的學生參加的?」劉燕說:「是啊,當時我和金玲都參加的。」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不是想問那件打死人的事啊?」歐陽一鳴說:「是啊,當時真就給打死了?」劉燕說:「我還以為你認識什么人呢。沒你聽說的那樣當時給打死了。那天晚上炊事班的戰士把那個人打了後鎖進了一間屋子,想天亮上班再處理的,誰也沒想到第二天上班開了那門一看人死了。炊事班的管理員和班長戰士有幾個都被軍事法庭判了刑。醫院在開庭的那天給這幾個人都聘請了最好的律師。管理員最怨,當晚逮到那人時他不在,逮住後給他匯報了,可他當時去看了下吩咐關起來就走了,他也不知道幾個戰士會在他走後打了那個人,領導責任。」歐陽一鳴說:「聽說那個人有相當的關系?」劉燕說:「這人有個親戚在中央的什么部門,對這件事出了不少力。不過就是沒什么關系把人打死總是不對的。當時幾個戰士也想不到會打死他。」歐陽一鳴問:「怎么會是炊事班的人逮到了他,這事不應該巡邏的管嗎?」<br/><br/>劉燕說:「護校根本就不讓男人進,校區也沒有巡邏的。是這樣,那年閱兵,我和金玲都是三年級在科室實習呢,可閱兵還是要參加。學校就數我們那一級的年齡大,基本都是十五六歲就來上護校了,我們那一屆那年也就十八九歲。有些學員小學畢業就給送來了,她們來時才十二三歲。閱兵前訓練的時候苦啊,我們這些人白天訓練一天,晚上熄燈號一吹上床就能睡著。有天晚上一個同學被一個男人摸了,嚇得大叫,那人嚇跑了。隔了兩天那人又來了,鑽進了另一間屋一個同學的蚊帳里,那個同學也被弄醒了,這人又跑了。當時勤務連也在學校蹲守了幾天,奇怪的是那人好像知道似的,居然一次都沒來,學校就想那人不會來了,勤務連也撤了哨,誰知道撤哨的這天晚上那個人又來了,又摸了一個同學,後來又跑掉了。學校的領導就開始懷疑是炊事班戰士的事。於是就在炊事班查,也沒查出來。炊事班的戰士惱火,管理員就對班長說讓他們晚上輪流值班逮那個人,蹲了兩天還真給等到了,這人是從後牆翻進來的。幾個戰士把他按住,一審就是他干的。後來就打了一頓,關在那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