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歐陽玫起身隨奶奶去。歐陽一鳴和爺爺喝了杯酒,就又問爺爺那廟具體在什么位置,老爺子說:「也不算遠,離城也就十四五里地。」又詳細給他說了具體的位置。<br/><br/>飯後回去,幾人跑了一天感覺疲乏,洗了臉洗了腳就早早的睡下。歐陽玫和徐慧兩個被筒睡在一頭。歐陽玫想起徐慧白天對佛的虔誠,就側過身去問她:「慧姐,你們那里的人都信佛嗎?」徐慧說:「也不是,也是有信有不信的。我信佛是因為我的外婆。我的爸媽工作忙,媽媽經常演出,我很小爺爺奶奶就去世了,也不像你們有爺爺奶奶帶。這也是媽媽執意只要我一個孩子的原因。」<br/><br/>「自小我基本都是外婆帶著的,外婆信佛。我記得小的時候外婆信佛也不敢讓人知道,就把佛像藏在卧室里供著,還叮嚀我到外面不可以說,不然佛爺會發怒的,現在想來是文化大革命時期外婆怕惹麻煩才那樣給我說。」<br/><br/>「在我十歲那年生過一場病,老是拉稀,媽媽當時在鄉下演出也回不來,爸爸就帶我到大小醫院看,還去了上海,吃了很多葯,打了很多針也不見好,人拉得就剩下皮包骨頭了。媽媽不得已趕回來,見我這個樣子就哭得死去活來,爸爸就說孩子怕是不行了。那天下著大雨,外婆一個人偷偷的去了峽山禪寺給我求葯,你說靈不靈,晚上外婆回來弄給我喝了,第二天我就想吃東西,也沒幾天就全好了。打那我就開始信佛,也每天和外婆一起拜拜佛。那以後就再沒生過什么病,只是偶爾感冒,感冒的次數也不多。」<br/><br/>「後來慢慢大了,上學學習緊,也就不能天天拜佛,外婆說,只要心里有佛就成。所以我現在見了廟見了佛是從心底虔誠的。這些我沒和別人說過,你哥也不知道的,你也別告訴他。我和你說,反正信佛是好事,最起碼的可以洗刷一下自己的靈魂不去做壞事。我不求別人和我一樣都信,但是我只要有機會就會去拜一拜的,不管哪路神仙我都拜。」<br/><br/>歐陽玫聽著,心里就想,難道真的信佛就能會被保佑?都說是迷信,可徐慧的病醫院治不好,偏偏吃了吃了廟了求來的葯就會好?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嘆。說:「我家就奶奶信。今天我看哥哥倒也挺虔誠的,就有些奇怪。」徐慧說:「有時候在佛的面前你會是不由自主地拜他,事後你也弄不清當時為什么會有那樣的心境。高中的時候我和我的一個女同學去寒山寺游玩,她全家就沒有信佛的,那天她就和我一起上香一起拜,回來的時候她就和我說很奇怪,好像當時就有什么力量促使她去拜,完全是虔誠的。對這些我也不好解釋,我想,可能就是神的力量。」<br/><br/>歐陽玫兀自想了一陣,心里也是開始有些相信真的有佛的存在。一陣後兩人都沒說話,思想著進入了夢鄉。<br/><br/><br/><br/>第三十九章<br/><br/>翌日早飯後,歐陽一鳴給徐慧說今天去蟠龍湖玩。徐慧說:「隨你。」歐陽玫就對徐慧說:「姐,我今天不想去了,在家看書。」又附耳對徐慧說:「我去摻乎,哥哥心里煩著呢。」說完低頭笑。徐慧就臉紅紅的睨望歐陽一鳴,也沒說啥。歐陽冬冬也說不去。徐慧對歐陽一鳴說:「要不咱們騎自行車去吧,也好看下沿途的景色。」歐陽一鳴同意。於是各推一輛自行車出了門。<br/><br/>氤氳的天氣,天空灰蒙蒙的,見不到太陽。氣溫倒不是太低,空氣濕漉漉的。歐陽一鳴感覺有些心悶。抬頭看下天說:「這天這么悶的,該不會要下雪了。」徐慧忙問:「你聽預報了?」歐陽一鳴搖頭說:「沒有,我就是看這天灰蒙蒙的。」徐慧說:「可不能下了,我才剛來兩天呢。」頓了下又說:「你家人對我都這么好,我都不想回去了。」歐陽一鳴說:「那就不回是了。」徐慧說:「我是想啊,可我媽媽不會願意,他們可就我一個女兒,再說外婆那也通不過。」歐陽一鳴笑說:「你現在可是香餑餑了,到處留你。」徐慧問:「誰留我?爺爺奶奶說了?你媽說了?」<br/><br/>歐陽一鳴愣了下,說:「誰留你也是留不住的。」徐慧咯咯笑了兩聲說:「說得也是,不過就看某些人是不是真心留了。」歐陽一鳴知道她在說自己,就說:「誰留你都是真心的。」徐慧說:「那倒也是。你們家人都挺好。」歐陽一鳴道:「承蒙誇獎。」徐慧笑說:「我是在說你的家人,不包括你的,你倒酸起來了。」頓了下小聲嘀咕:「你也沒留我啊!」歐陽一鳴聽得仔細,也當沒聽到。臉紅了下。騎了陣徐慧忽然轉頭看著歐陽一鳴,問:「過幾天和我一起回蘇州咋樣?我媽可是一心想讓你去住幾日。」<br/><br/>歐陽一鳴心說,怎么可以去你家啊,真這樣互相到對方家,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想時,就又想起劉燕,心又沉了下來。嘴里卻說:「我們這里的規矩是過年必須在自己家過的,不然老人們也不同意。」徐慧點頭說:「基本都一樣,過年都要回自己的家。不過我可還是清楚你,怕到我家見我的家人呢。就和我一樣,剛來也真是很拘謹,過了兩天就好了。我現在就沒什么感覺了。」歐陽一鳴說:「還是你的適應能力比我好。」徐慧說:「啥適應能力,都一樣。」<br/><br/>說著話,騎車到了蟠龍湖。兩人將自行車在門口存車處將自行車存下,進入公園。<br/><br/>徐慧抬頭遠望,但見三面青山,疊翠連綿,湖面煙籠霧罩。湖光山色,山水爭輝。好一處三面蟠山一面湖的如畫美景。置於此,不盡令人胸襟豁然,心曠神怡。徐慧不由感嘆:「好美。」歐陽一鳴說:「我們這里有人說可以賽杭州西湖的,我沒去過西湖不知啥樣。」徐慧說:「我也沒去過,我們那瘦西湖也不錯。好像倒比瘦西湖要大些的。」<br/><br/>兩人沿湖邊小路前行,徐慧顯得興奮,邊看邊問:「這蟠龍湖有沒有什么講究?」歐陽一鳴說:「蟠龍湖依蟠龍山而得名。」抬手指向東面的山說:「你看,那就是我們昨日游玩的蟠龍山。」徐慧大悟道:「我昨天就在山上隱隱約約看到這片水的,不想就是這兒。」<br/><br/>抬眼看,忽然發現遠處湖面星星點點,密密麻麻一片,好像鳥舞,就手指那里問:「那邊是鳥嗎?」歐陽一鳴說:「是鳧雁,每年冬季都在這里棲息,也是這里的一大景觀。」徐慧說:「這真是太美了,連鳥兒都願意棲息的地方真也是人間天堂了。」再細看,就見成群鳧雁或聞聲驚起,如旋風升空,或成群降落,散落水面,激起水花片片。忙將相機遞與歐陽一鳴要他給自己留影。<br/><br/>一路前行,徐慧又讓行人給他們倆照了很多合影。每次都是徐慧或挽臂或頭靠在歐陽一鳴的肩上,儼然一對快樂甜蜜的情侶。歐陽一鳴心里感覺別扭,可在游人幫忙照相的時候也不好表示什么,更不想擾了徐慧的好心情。<br/><br/>兩人在湖邊的椅上休息一時無話,歐陽一鳴問徐慧:「去劃會船?」徐慧搖頭說:「湖里風大,不想劃。」抬腕看表說:「也快中午了,也別回家,就在外面吃點,吃晚飯你看再去那里?」歐陽一鳴想了下說:「不然咱們去看兵馬俑。」徐慧問:「這里也有?」歐陽一鳴說:「去年才發現,現在還沒弄清是哪個朝代的。」徐慧說:「沒想到這片土地竟然也蘊藏著駭人的秘密。」頓了下說:「我對那些打打殺殺的不是很感興趣。這里還有其它廟宇嗎?」歐陽一鳴說:「你對廟宇倒是挺感興趣。」徐慧笑笑說:「是啊。昨晚聽奶奶說的那個茂山寺我就很感興趣。」<br/><br/>歐陽一鳴一下來了精神說:「我也是啊,我昨晚睡覺還在心里想呢,昨天我不特意問了我爺爺地址嗎,就想有時間一定要去看看,不管那廟成了啥樣,可畢竟輝煌過,而且我也對那個和尚很感興趣。」徐慧激動地說:「我也正有此意。真是英雄所見落同。」於是兩人擊掌,倒是引來了幾個游人的眼光。<br/><br/>兩人商議,等會在街上簡單吃點東西,然後騎車前往。歐陽一鳴說不知那小廟又沒有香賣,最好能買些香帶去。可又一時想不起附近哪里有賣的。徐慧說,有廟還能沒香啊,你沒聽昨晚奶奶說是有上香的,那廟里或者那附近肯定有香賣。歐陽一鳴聽得有理。兩人起身走出公園。<br/><br/>這座寺廟建於元代,據今應有六百年以上的歷史,原名叫四面佛寺,四面佛即大梵天王,梵天的梵文音譯是婆羅賀摩,亦稱大梵天。據說,他是色界初禪天之王,稱大梵天王,又稱為原人。那是因為據印度教和婆羅門教,梵天出自「金胎」(梵卵),他把卵殼分成兩半,上半卵殼升上去成為天,下半卵殼降下去成為地。從而創造了天和地。然後他又創造了十個生主,由他們繼續完成世界的創造工作,因此梵天是位「創造神」。<br/><br/>據說梵天原有五個頭,被濕婆(印度教、婆羅門教之神)毀去一個,剩下的四個頭面向四方;有八耳、八臂、八手,每手所執之物均有其深長意義:一手持令旗(代表萬能法力);一手持佛經(代表智慧);一手持法螺(代表賜福);一手持明輪(代表消災、降魔、摧毀煩惱);一手持權仗(代表至上成就);一手持水壺(代表解渴、有求必應);一手持念珠(代表輪回);一手持接胸手印(代表庇佑)。他的妻子是娑羅室伐底。在婆羅門教和印度教中,梵天已是與濕婆、毗溫奴並稱的「三大神」之一,佛教創始以後,梵天成為大梵天王,只是佛教的一個護法神,地位也不高;有時也作釋迦牟尼佛的右脅侍,而其法像則不同於以前,平時只是一手持白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