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1)

歐陽一鳴說:「我也不餓。」白雪看著他說:「先去洗臉吧。」歐陽一鳴低頭走出房間。<br/><br/>洗好臉出來,見白雪已經煎好了荷包蛋端在了桌上。白雪端著兩碗奶從廚房出來說:「隨便吃一點吧。」歐陽一鳴凝著眉頭說:「不餓的。」白雪說:「做那吧,我也沒吃,一直等著你。」歐陽一鳴看看她心里有些感激,就在她的對面坐下說:「謝謝你。」白雪看看她沒說話,拿起筷子遞給與他。歐陽一鳴接過,喝了口牛奶,眼睛便直直地看著桌面。<br/><br/>白雪說:「吃個荷包蛋吧,你昨晚也沒吃什么。」歐陽一鳴木然地點下頭,伸過筷子夾起一只荷包蛋送進嘴里,咬了口感覺難以下咽。白雪說:「既然事情發生了,就要正確面對,你就是再難受也還是發生了,也沒辦法挽救回來 。」<br/><br/>歐陽一鳴沒言語,但聽著白雪的話也是有些感激。吃了兩個荷包蛋後又喝光了奶,站起身走到沙發前坐下發愣。白雪吃好將碗筷送進廚房走過來在他的身邊坐下,看著他說:「人生的路上會遇到很多的挫折,不能因為一件事情就被擊垮了。」歐陽一鳴沒言語。白雪說:「依你這樣的條件還怕找不到愛你的人?」<br/><br/>歐陽一鳴心頭顫抖了下。瞬間臉紅心跳想,自己來這里是干嗎的?怎么昨天會懵懵懂懂地來了這里?心里想著感覺慌速,於是起身說:「我想走了。」白雪伸手拉住了他說:「坐下,你這個樣子我能放心你走啊。」歐陽一鳴低頭看她說:「我沒事的。」白雪說:「那也坐一會啊,我就這樣令你討厭?」<br/><br/>歐陽一鳴感覺到不好意思了,不管怎樣,白雪是對自己沒有任何惡意的,這樣在人家吃了兩頓飯,睡了一覺,人家和自己說幾句話也不樂意也說不過去。於是坐下。白雪說:「我不是不想讓你走,說心里話我是有些擔心你。我也看得出來你不是本地人,可能你也沒什么可以傾訴的朋友,不然你昨晚不會到我這里來。」歐陽一鳴臉紅沒言語。白雪說:「你這樣就是回單位又好嗎?被你的同事看到也要笑話你。在這呆一會,就當是找個地休息了,靜一靜腦子,你要願意和我說一說的話我也樂意聽,不然有些事存在腦子里也是很痛苦的。」 歐陽一鳴想,她說得不錯,這個樣子回學校也是在床上躺著,哪里有心情和別人說句話?倒有可能引來同學們的猜疑。可又想,在這又能和她說上什么呢?於是不言語。<br/><br/>白雪紅了下臉說:「昨晚你一進門我就看你有心事。雖然我和你只是發生.....見過幾回面,但是,你在我的心里可以說一直就沒放下,我好像是拿你當作朋友的,或者說是把你當作的弟弟。我對你沒有半點惡意,我也看你是很可信的一個男人,所以我以前才會對你那么放心。我比你大,我也希望你能夠把我當作你的朋友,或者是你的姐姐。最好能夠做你的知心異性朋友。你心里有事我看得出,雖然我沒經歷過失戀,但我可以想象得出你的痛苦。我也看得出你是沒有人去訴說你心里的這份苦悶,所以你才來的我這里。我也清楚假如你沒有遇到你現在發生的事,不是想找個人說一說,可能你一輩子都不會到我這里來了。我也明白我在你心目中可能就是一個淫盪的女人,你會在心里看不起我。但我是拿你當朋友的。我在這一年的時間里不時地想到過你,不只是只有性,還有說不清的一絲牽掛。有時就希望只是和你做個朋友。我想,你以後要真是不願意和我做那樣的事就做個朋友我也很滿意。你既然來了,干嗎不和我說說呢?你要知道,一個人將苦悶藏在肚子里是很痛苦的事,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朋友和我說出來。」<br/><br/>歐陽一鳴心里盡管再為劉燕的事難受,但也在聽了這個女人的一番話時也是感到一陣的愧疚。愣愣地看著她想。我為啥要來這里,是來尋求性的嗎?不是!那么是來干啥的?為啥要到這里來?心里自答:就是自己的心里憋屈、苦悶想和誰訴說一下啊。<br/><br/>那么為啥就會想到她?自己和她自接觸以來並沒有說上很多話,自上次離開後,開始的時候也曾不時地想起她,但那時自己感覺到的是和她所做的事的恥辱,是感到的對不起劉燕的愧疚。自那以後雖然也有時會想到她,但對她的想法並不是很多。<br/><br/>有時也曾想過自己假如不是和她發生了那樣的關系,不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和她相識的,單就她那份在沒做愛時所表現的秀麗文雅的神態,真是希望能和她做個朋友,或者說能夠擁有一個可以說所有心事的姐姐。但是,自己畢竟是和她發生性愛在這樣相識的。與她做愛前竟沒有任何的了解和過多的言語,僅僅就是見了面便就發生了性。而且前兩次應該說是在她的威脅下而發生的。那么自己是把她當作的什么啊!難道昨天就是在不知覺中來向她訴說什么的?<br/><br/>歐陽一鳴在此時是真想把這憋在心里的委屈說出來。嘆口氣說:「你不說都過去了嗎?我、我也不知還能說什么?」白雪說:「你要能在心里真的放下這事我倒安心了,可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像放得下的樣子。你很愛她?」歐陽一鳴心里酸楚,點點頭說:「我、我是把心都掏給她的,可是......」說話時眼淚流下。<br/><br/>白雪說:「這我理解。我昨天隱約聽到你說她結婚了,是昨天你才知道的嗎?」歐陽一鳴流淚點點頭。白雪問:「她以前也很愛你?」歐陽一鳴說:「當然是,她愛我和我愛她都是一樣的。」白雪說:「那她昨天有沒有和你解釋什么?」歐陽一鳴想了下搖搖頭說:「她就說對不起我,也沒說啥原因。不過昨天我也確實沒細問。她拿出了和別人的結婚證給我看,我還能說什么?」<br/><br/>白雪想了一會說:「這件事你要認真地想一想,我也是女人,從我們女性的角度考慮,或許你的這個戀人是有難言之隱。你想,你們倆既然很相愛,你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她也沒有理由就這樣拋棄你。」歐陽一鳴說:「你不知道,她是高干子女,我想可能是她家庭的關系。她和我說,與她結婚的這個男人也是高干子弟,是她爸爸的老戰友。」白雪「哦」了聲說:「怪不得。」想了想說:「你要是拿我當朋友,或者說拿我當姐姐,能不能詳細的和我說說你們倆的事呢?我想給你分析一下。當然,你如果信不過我就不要說了。」<br/><br/>歐陽一鳴想了想,也就把自己與劉燕的戀愛經過說了一遍。但沒說自己是學生,就是說在自己住院時認識的劉燕。當然也沒把劉燕在哪個醫院,現在又調到了哪個城市說出來。在他的心里還是對白雪存有戒心,他說出這些也就是想讓白雪與自己分析一下。<br/><br/>白雪想了陣說:「也只有這個解釋,他們那樣的家庭肯定希望可以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我想這一次她的壓力肯定是很大的,不然不會在見到你,和你說這些時那么的傷心。我想你應該不要恨她。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倆戀愛本身就是錯誤,這樣的話傷了你們兩個。」歐陽一鳴說:「這些我們倆原來都想過,剛開始戀愛時她也沒告訴我她的父母是高干,我後來也想過,假如早知道他是高干子女,可能我也會不敢和她戀愛。」<br/><br/>白雪說:「也可以看得出你對她的這份感情。但是,現在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你就必須接受,假如她現在只是為了壓力而和你分手的話還有機會爭取,可是現在她已經和別人領取了結婚證,你就不能在抱有任何希望,這個現實你是必須接受的。你們倆就是有緣無份。」歐陽一鳴說:「現在看來也就是這樣,不過、不過這一下,真是難以接受。」<br/><br/>白雪說:「這是誰都可以理解的。不過你也要想到,她既然也愛你,下定與你分手和別人結婚的決心應該是多艱難,我可以這樣說,她的心里可能會比你更痛苦。女人對愛情的態度有時候會比男人更認真的,她是無奈的,她肯定也是迫不得已,你一定不能怪她。」<br/><br/>歐陽一鳴心里暗想也是,想著昨天她那個樣子乞求自己原諒她,想著她說的這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那么,她在心里是只在乎自己的,是沒有了任何辦法才不得已這樣做的。暗自又為自己把她想象成那樣而內疚。<br/><br/>白雪說:「像她那樣的家庭,我想她是沒有了辦法左右自己,其實她生在那樣的家庭也並不是件很幸運的事。你要是多為她想一想,理解她,你自己的心里就會好受些。你如果不能夠理解她甚至恨她,那么你也就無法從這片陰影里走出來。還是要多替她想一想。」<br/><br/>歐陽一鳴點點頭。在這時,他的心情好了許多。是啊,為啥不多為她多想想啊。但一想到這樣兩個相愛的人不能結合,自此以後就要永久的失去她,心里又是一陣難過,忍不住眼淚又嘩地流下。<br/><br/>白雪說:「這樣的事攤在誰身上都會不好受,畢竟人是有感情的。況且這種男女相愛的情感要比哪一種情感都強烈。但是,你不能不接受現實。我想你還會有一段不能從這種陰影里走出來,但你必須走出來。多為她想一想就會好一些。時間長了就會接受的。你如果願意,就經常來我這里坐一坐,我想你的心情會很快恢復。」<br/><br/>歐陽一鳴心里一驚想,我以後還會來嗎?假如自己和她沒有發生過性愛的關系,自己倒真希望有這樣一個去處,有這樣一個姐姐般的人物來說一說心事。但是,自己畢竟和她發生了性關系,這在自己想來和別人看來都是不能容忍的。<br/><br/>自己有時確實是很苦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