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五天。」周九章出楚府時,回頭對楚辭說。
卜居笑道:「這已經是第三遍了,搞得我也想嘗嘗讓你念念不忘的美味了。」
周九章得意道:「當初是城主特意款待我們父子的,你無福消受。這次呢,兄弟夠意思,帶你去嘗嘗。」
「那多謝了。」卜居玩笑般的拱手。
這時,一青衣仆人向他們走來,作揖道:「楚公子,卜公子,周公子,奴是庄府上的。」
周九章皺眉,正要陰陽怪氣的說話,被楚辭攔住了。他笑問道:「什么事兒」
仆人遞過去一請柬,道:「我家公子近日得了一寶貝,特請三位公子三日後在尋味齋鑒賞一二。」
「鑒寶」三人對視一眼,楚辭將請柬接過,道,「知道了。」
仆人這才直起身,後退三步後轉身緩緩離去。
卜居道:「鑒寶,莫非是上次在客棧見到的那瓷瓶」
「一定是。」周九章樂的合不攏嘴,「蔡家那小子得了寶貝,肯定捂不熱就獻給庄子生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卜居笑道。
紙錢在空中飛舞,棺槨緩緩下降,伴著一捧土覆在上面,又一曾鮮活的生命離開了世界。
阿黃被六叔緊緊的拉住,嗚咽不已,讓空氣愈加蕭索與凄涼。
余生有些傷感,他目光四移,見到牌坊上的劍囊後,心中兀的一定,才覺長生不遠。
待回去時,阿黃趴在墳前,死活不回去,最後是眾人把它強拉回去的。
喪事畢,鎮子安靜下來。
余生幫六叔收拾東西,歸還各家借來的桌椅時,聽包子他們趴在棗樹上抱怨無聊。
他們摘青澀的棗子啃著,被余生一嚇唬,猴兒似的跳下樹跑走了。
晚上,余生,天師,草兒三人,擺一壇酒,一份兒青菜,坐在客棧外的桌子旁閑聊納涼。
錦衣衛大漢一會兒也坐了過來,他的名字叫富難。
「富難,富難,富起來難,嘿,這名字,真有水平。」余生調侃錦衣衛大漢。
富難嗤之以鼻,「余生,余生,魚生的,你的名字也不咋地。」
他們倆目光齊刷刷看向天師。
余生道:「對了,整天天師天師的叫著,你名字還沒告訴我呢」
天師道:「我以我是天師而驕傲,是故你們叫我天師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余生道,「客人一進客棧喊小二,再問名字叫天師,這不是玷污天師的招牌么」
「對,對。」富難難得的附和余生。
草兒狐疑的看著天師,「你名字不會也說不出口吧」
「怎么會。」天師有些激動,見實在推托不過去,才道:「我叫高興。」
余生追問到底,「姓什么」
「姓白。」
「姓白,名高興。」錦衣衛大漢琢磨一番道:「名字不錯啊,有什么難以啟齒的」
「噗」,余生和草兒終於憋不住了。
「你故意的吧。」天師咬著壓,狠狠的看他。
富難撓撓後腦勺,又嘀咕:「白,高興,白高興白高興
「哈哈,白高興。」富難笑的前俯後仰,讓天師也忍不住搖頭笑起來。
這么聰明的傻子真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