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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有故事 未知 6161 字 2021-01-17

「嗯,現在就去吧!」雷振清點頭說。

我和馮曉靜忙站了起來,感激地看著雷振清道謝:「謝謝雷經理。」

「小事!跟他去吧,有事再找我。」雷振清仰著頭,眨了兩下眼,對我倆揮手。

「我走了,亞麗。」馮曉靜給亞麗打招呼。亞麗沒起身,對著馮曉靜笑,「這下你滿意了吧!」說著瞟了我一眼。

馮曉靜笑著開玩笑地誇她:「還是麗姐本事大!」

「去你的吧!」亞麗滿足地笑。

二蛋帶我和馮曉靜找到張野,張野乍見我和馮小靜脖子一擰,被驢踢了的腦袋晃了三晃,小母狗眼又豎了起來,幸好頭是光的,上面沒毛,要不肯定得奓起來。待二蛋說明來歷,特別強調是奉雷振清的吩咐來找他時,張野立馬像泄了精的陽具——焉了!那張要找我算賬飽含深仇大恨的面孔變得和顏悅色,小母狗眼兒也耷拉下來,嘴里整了一通不打不相識的江湖切口,還把馮曉靜那天c在他背上的鋼筆拿了出來,雙手捧還。另誠意相邀,請我們找個地方撮一頓。二蛋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與馮曉自然是不白吃白不吃,吃了他,我腦袋上挨的這一棒也就不太怨了。

這事兒,就如此簡單的了了。

第一卷十八

(15)半袋大棗兒釀出二兩醋

我想起了曹斌走的時候給我說的那句話,「不要以為跑跑市場……你這主任就坐穩當了」,到今天我徹底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意——以前總以為做奴才難,其實做領導也挺難,尤其是做對上邊要當好奴才對下邊要當好領導的領導更難!

這件事情在馮曉靜的幫助下終於得到了圓滿解決,辦事處的工作總算恢復正常了。我頭上的傷雖然還沒有好,但不像模像樣地養在辦事處里,為這件耽誤了不少工作,得抓點兒緊,否則月底不好給公司交差。

在市場上跑了幾天,這天我剛回到辦事處,馮曉靜就笑著對我說:「有人來看你。」笑得很怪。

「看我?」我愣住。在這個時光倒退五千年也找不到同宗同族親戚的地方誰會認識我?不會是曹斌來搞視察吧?我想,蹙眉看著怪笑的馮曉靜問:「誰呀?是不是曹斌來了?」

「錯!」馮曉靜故意語氣加重,聲音拉長,薄俏的單眼皮兒挑起來看著我說,「是一個女的!」

「女的?」我猜馮曉靜搞的惡作劇,不經意地笑說,「逗我吧你?我告訴你啊,不許污蔑領導搞緋聞給領導身上抹黑!」

「你也太敏感了!沒有調研就沒有發言權!」馮曉靜立刻反駁搶白我,「下這樣的結論前你最起碼也應該核實一下那女的歲數吧?要是八十歲的老太太你想搞緋聞還搞不出來呢!」

她這話像粒大葯丸子塞在了我喉嚨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瞠目結舌干張嘴,噎得難受,好半天才回過勁兒來。我狠勁兒瞪她一眼,尷尬苦笑地報怨:「八十歲的老太太?虧你想得出!你還不如直接說是我乃乃呢!」

「咯咯……」馮曉靜聽了,扒在桌子上笑起來,直笑得雙腮染紅,面艷如花,才漸漸停住。「我說真的呢!」她又說,眼皮單薄卻不失秀美的眼睛睜大,盯著我,似認真,似調侃地換了語氣,「周主任,我覺得吧,你現在把自己搞得比機關干部還神經,一提到女人就緊張!同性戀也不至於這樣吧?!是不是在這方面犯過錯誤?」說完她又諧謔地笑。

「得得得得,你別說了!」我像趕車哄牲口似將她的話截住。這丫頭和魏燕大有不同。同魏燕在一起,我感覺自己是個近乎完美的男人,總能把身上那點特長發揮得淋漓盡致,有很大的自豪感,優越感;和馮曉靜在一起,我身上男人的那點東西不知怎么就被禁錮住了,像蒼蠅被蛛網纏住了腳,光振翅膀,卻飛不起來。

「真的!而且還送了禮物給你。」馮曉靜收了笑認真起來。

「禮物?什么禮物?」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向四下搜索。

「呶。」馮曉靜呶了呶嘴,指引我看桌子下邊。一個裝著半截東西的大白塑料袋子像喝醉了酒的孬漢,癱坐在哪兒一動不動。

「看來像是真的!」我嘴里嘟囔著,心里琢磨著會是誰,走過去把皮包撇在桌子上,貓腰拎起塑料袋。霍,還夠重,打開一看,里面全是大紅棗兒,鮮亮亮的讓人眼饞。

「這誰送的?」我從里面揀了一個,在身上蹭蹭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嚼。

「自己想想!」馮曉靜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想不出來,你說吧。」我嚼著棗說。

「怎么?人家對你這么好,你還想不出是誰來?」馮曉靜嘲諷地問。

「嗯……」我眼翻著天花板,故作冥想,又看她說:「別告訴我是你自己啊!」

「美的你!」馮曉靜一聽,挺翹的小鼻子一擰,眼斜著我,「是我的我早自己吃了,還舍得送給你?!」

「呵,我怎么你了就舍不得送給我?」我笑著,揀了個大棗兒扔給她接著說,「你不送我我送你行吧!」

馮曉靜沒有接,任那棗兒落在胸前滾到桌子上,「我不愛吃棗兒,留著你自己吃吧。」她說,似乎有幾分不悅,低頭整理桌上擺著的差旅費用票具,換了口氣,嘴里嘟囔,「也不洗洗,看你吃了不鬧肚子!」

「沒干沒凈,吃了沒病!」我嘴里說著,便又揀一個在身上蹭蹭扔到嘴里,「說吧,到底是誰呀?」

「是魏燕。」馮曉靜眼皮也不抬一下,「我剛吃午飯回來,就見她在門外等。」

「哦,是她呀!」我頗感訝異。的確有段時間沒有見魏燕了,沒想到她還惦記著我,讓我心里熱了一家伙。「她哪兒弄來的這么多棗?」

「她說她前天回老家了,特地給你摘的,中午回來就跑了過來看你。可惜,你沒在!」馮曉靜語氣帶著調侃,說到最後,挑起眉毛,瞥我一眼,代魏燕表示失望。

「嗯,這小丫頭夠意思!」我由衷地慨嘆。在這個孤獨的小縣城里,我生活了這么長的時間,光請別人給別人送東西了,還從來沒有人給我送過,魏燕這半袋子大棗兒,怎么會不讓我感動?!

「當然夠意思了!」馮曉靜把話頭接了過去,語含嘲諷地說,「她還說呢,大棗兒是補血的。你不是被驢破腦袋了嗎,說讓你好好補一補!怎么樣?聽到這話是不是感動得要掉淚了?」

「呵呵,我掉淚,我還掉眼珠子呢!不過她說得到是沒錯,我是得補補。對了,你說我哪天血流得有多少?最起碼得有一大碗吧!」我不在意馮曉靜的嘲諷,她這人一慣說話帶刺。

「不止!」馮曉靜肯定地說著,抬頭眼看我認真地問,「你見過殺豬嗎?」

「沒見過!什么意思你?」我感覺她又要給我設套,猶疑地問。

「小時候去我姥姥家我見過。你那天流的血,比殺一頭豬流的不少!」馮曉靜又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沒有好話!」我怨恨地瞪她一眼,又喃喃自語地說,「晚上去找魏燕,感謝謝她!」

「這么點小恩惠你到記得,人家亞麗幫了你那么大的忙你怎么也不說感謝感謝人家?」馮曉靜說。

馮曉靜雖然只是譏諷,但這話有理。我的確天天想著怎么感謝亞麗,只是亞麗的身份和所處的環境讓我不能自如表達,我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和方法,今天既然說到了這兒,到不如聽聽馮曉靜的意思。我想著,說:「不是我不想,是想不到送什么,總不能把魏燕這半袋大棗兒送給她吧!請她吃飯也挺別扭,恐怕她也不稀罕。你了解她,說說我該怎么感謝她好?」

第一卷十九

「我和你說著玩呢,還當真了。」馮曉靜。

「你們有交情可以不在意,我不行。你說,他就住樓上,雖然她屬於夜行高級動物,平日見面的機會不多,可總還是街坊,總覺得欠她好大的人情,碰了面不好意思。」

馮曉靜大概覺得我說得有理,沉思一會兒說「了解她是以前,現在她的變化太大,我也說不好。要不就請她吃頓飯吧,是那么個意思得了。」

「行。」我爽快地答應,「哪天你約她,我們一起吃頓飯,也正好趁這個機會謝謝你。兩全其美!呵呵。」

「三全其美吧?」馮曉靜忽然又改了口氣。

「怎么個三全其美?」我疑惑地問。

「你不是正好還要請魏燕嗎。不叫上?」馮曉靜嘲弄地問。

「嘁!兩碼事。」我一本正經地說,「請人家一個,三個作陪,顯得咱們也忒沒誠意了。」

(16)一頓飯尷尬飯

曹斌就是根兒攪屎g子。我讓馮曉靜約亞麗今天中午一起吃飯,我們剛坐穩當,菜還沒有點完,他就正好趕到了辦事處,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慚愧地給亞麗表示歉意。

亞麗屬於人來瘋,越熱鬧越來勁的那種人,不但不在意,反而非常熱情地要求曹斌過來一起吃飯。我有點為難,這是我最顧忌的,一是我不想讓曹斌知道打架這檔子事;二是不想讓他看到我同亞麗在一起吃飯。亞麗打扮得太超前於這個「社會」了,就是嚴重白內障患者,也能一眼看出她與眾不同,就別說曹斌那兩大眼了。曹斌會怎么想?雖然,我很清白,但這個世道最怕的就是太清白。沒有清白的領導,怎么可能有清白的下屬呢?

在亞麗的一再要求下,我只有同意了,但給她講了一個條件,不能提打架的事。亞麗爽快答應。

我去樓下接曹斌。曹斌對陵陽縣比我還熟悉,沒有多大的功夫便找了來。短短一段時間沒有見,他比以前白了、胖了,渾身上下都冒著精神氣。看來,環境和心態會改變一個人,真的沒有錯。

按理說當了領導更應該關心下屬才對,可他並沒有問我腦袋是怎么回事,好像視而不見。這難免讓本來不拘小節的我也有些挑眼。不看別的,就看我每個月很艱難的「擠奶」喂你,你也應該問候一下啊!也罷,不關心就不關心吧,也省得我再做一次不誠實的孩子。

我做好了充分迎接尷尬與窘迫的准備,把他迎上樓,進了雅間。結果大出乎我的意料,尷尬的不是我,是他!

「喲!我當是誰,原來是曹老板!」我們兩個一進門,亞麗就盯著曹斌尖叫。

曹斌大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剎那間雙腮泛起兩片紅雲,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盯著亞麗怔住。

「呀,怎么了?發什么愣?不會不認識了吧!」亞麗睜大描得比熊貓眼圈還要黑還要大的眼睛看著曹斌接著叫。

曹斌十分尷尬窘迫地笑了笑,笑得實在太難受了,讓人見了忍不住n急。他盡量地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閃爍地說,「認識,怎么不認識。就是……」

「認識就得了。來來來,坐我這兒來!」亞麗坐在椅子上扭著被緊身褲綳得原形畢露十分性感的小p股,歡快地指著靠身旁的椅子招呼曹斌。

曹斌難為情的樣子像是初次進妓院准備上床的嫖客,尷尬、羞澀、慌亂,不知如何是好,寬寬亮亮的大腦袋門子上剎那間冒了一層細汗。「呵……」他干笑說,「不了,我、我就坐外首吧。」他大概是怕亞麗強行相讓不好搪塞,沒等話說完,顧不得看一眼p股底下有沒有椅子,便坐下去。椅子是有,就是放得有點兒偏,他往下一坐,椅子角正好硌上p股溝,就見他嘴角忽然抽動,身子猛地挺了一下,估計是被硌疼了,當著人不好叫出聲。

「以前不讓你挨著你往跟前湊,現在讓你挨著你倒躲上了。呵——,學好了,還是裝什么處男呢?!」亞麗空付出了一腔熱忱,曹斌的表現讓她感到十分不滿,立馬沉下面來,尖刻地說。

「亞麗,你說什么呢你!」馮曉靜見狀,忙著給曹斌解圍。

曹斌來時還以為會大魚大r痛痛快快吃頓好的呢,沒想到是吃「烙餅」——烤的太難受。當著我們的面,亞麗的話像錐子似地戳在他心上,罪受大發了!

這頓飯吃得這個別扭,不只是曹斌還有我,包括馮曉靜。還好馮曉靜會來說,這頓飯才將就著吃了下來。

第一卷二十

(17)領導為什么采野花

從飯店里出來,亞麗叫了輛出租直接打車去桃園夜總會,臨上車時還故意送給曹斌一個「秋波」,這個「秋波」讓剛松了口氣的曹斌立馬又現窘態,炯炯有神的兩大眼睛不知放在哪兒好。亞麗見狀,像母j剛下完蛋一般高興地咯咯笑著揚長而去。

曹斌很年青,比我大不了幾歲,卻老練得像只獵手都無可奈何狐狸!我本來想他馬上會對今天發生的事做一番解釋,卻恰恰相反。亞麗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消失,他的大臉就又立馬站起了「軍姿」,兩肩一聳,把架子又端了起來,雖然端得很吃力,不再如以前那般輕松。他忽然問我,請亞麗吃飯是不是為了擺平和張野打架那件事。我聽罷心里一哆嗦,原來他早就知道打架這檔子事,難怪來時見我頭上有傷卻故作視而不見,看樣子本來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提這件事來回報我給他「擠奶」的恩的,但沒料想中途生變,冒出來一個亞麗,在我面前使他本來光輝已經蒙有灰塵的形象又多了污點,不免擔心以後我會對他不利,所以便又拿出這件事來制衡我。

實在說,如果只憑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我偷窺到他與魏燕在床上辦的那件齷齪事,我還不至於對他有這么糟糕的看法。本來在這個只笑「陽萎不舉」贊羨「雄壯勃起」的年代,對於一個腰包充實,精力充沛的正常的男人,多采幾朵野花也算不了什么大事,畢竟野花沒人管,讓她們閑著也是閑著;問題是你不能一邊采著野花,一邊去偷人家花圃里的糟賤!何況你曹斌只不過是「精力充沛」完全達不到「腰包充實」的水平呢!現在,我甚至懷疑,他賬的上虧空並不是如他所說的被醫葯局查抄造成的,應該是被「野j」啄著吃了。憑這兩點,我對他就不可能再有好的看法。

雖然我對他有看法,我的良心還不錯,可我的骨頭「缺鈣」,面對他的權威大棒,我還是屈從了。我奇怪他的消息怎么會這么靈通,會是誰說給他的呢?是朱元?不應該呀!朱元臨走時我還特意囑咐他回公司後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這件事如果讓公司知道了,不只是對我不利,對他自己更不利,因為事情畢竟是由他惹起來的。朱元不會傻到把自己給賣了這種地步吧?!

那還有誰?對了,魏燕——極有可能是魏燕!八成他們兩個藕斷絲連,說不好曹斌來我這兒之前先去約會魏燕了呢!我骯臟地暗暗尋思,陡然又對魏燕產生了一股厭惡,那半袋子大棗兒她算是白送了!

我老實承認,並細說經過,之所以找到亞麗是因為她與馮曉靜要好,並極其坦白地表示,除了請亞麗吃這頓飯表達謝意,沒有做別的。曹斌對我的懦弱表現十分滿意,又鄭重其事且溫和地安慰我:「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了沒關系,咱們倆畢竟在一塊工作了這么長時間,放心,這件事就當沒有發過。不過以後要注意,最重要的是別讓公司知道!公司知道了,到時候我想護著你也護不住了!」

我腦袋雖然沒有他的大,可也是聰明人,怎么可能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忙著點頭稱是。曹斌見狀,變得更加溫和,馬上拿出一副關愛下屬,要與我平等交流的態勢,友好地說:「我在陵陽呆了這么長時間,知道這里環境很不好。說真的,你這事雖然鬧的不小,可畢竟找找人就解決了。你不知道我剛來這兒開市場那會兒有多難,街面上這些小地痞找麻煩還好弄,那些醫葯衛生等政府部門才讓人頭疼,找人是找人,花錢是花錢,有錢沒人辦不了,有人沒錢還辦不了!你知道我怎么認識的亞麗這種女人嗎?就是那次解決被醫葯局查抄貨物的時候,請局長范浩他們吃了喝了,明著說要去桃園玩會兒,你說,怎么回絕,我只好陪著他們去玩。媽的,沒想到亞麗記性這么好,到現在還記得!」

曹斌繞來繞去,終於繞了回來。其實,他這個理由是真實的。他認識亞麗的確是因為解決被查抄貨物這件事。但也是因為有了這一次,讓他這個沒有嘗過腥的貓,嘗到了腥的滋味;讓他那雙沒有采過野花的手,找到了采野花的感覺,因此而一發不可收拾。什么亞麗記性好,就他事後去桃園的那個頻度,換個有老年痴呆症的也能記!他在陵陽掙的那些「口糧」,基本上都在桃園「喂j」了。而魏燕是在他身口糧短缺的時候出現的。

「還有,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那筆虧空的事。」曹斌見我表現出一臉理解的神色,心情越來越好,接著溫和地說,「下一步公司要在每個辦事處設專職會計,對財務這一塊會抓緊,沒補齊的那部分虧空,我給你補上,免得到時候給你找麻煩!」他說著,果然從包里掏出薄薄的一沓錢遞給我。我看著他遞過來的錢,腦海里一片迷茫,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但總還有一絲輕松吧,雖然我補的也差不多了,畢竟以後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第一卷二十一

(18)愛意朦朧

本來我沒有打算這么快去找魏燕,因為正逢月底,是給公司交任務的時候,事情很多。可曹斌知道打架這檔子事兒讓我憤怨難消,裝在心里放不下。曹斌走後,我給馮曉靜交待了一下手頭的事情,便准備去找魏燕問個清楚。馮曉靜看出我有心事,以為是因為今天中午這個尷尬的飯局,安慰我不要太在意,並反復強調亞麗不會挑眼,讓我放心。我笑了笑,點頭對他說,我不是為了這個,是因為別的事。馮曉靜很敏銳又問,是不是擔心曹斌。

我心里正郁悶,想找個人發牢s,她這一句話勾起了我傾訴的欲望,便將自己懷疑魏燕說給了馮曉靜聽,並表示現在去找她算賬。

「為這么點事兒你至於嗎?」我以為馮曉靜會幫兩句腔,沒想到卻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你什么意思?」我怔了一下,看著她問。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做太小氣。」馮曉靜淡淡地說,「別說你只是懷疑,沒有憑據,就真是魏燕給曹部長說的也不值得你這么計較吧?對一個女孩這樣,不覺得自己太沒風度嗎?」

馮曉靜這兩句話像兩根大冰凌戳在我心上,一下子把我滿腔激憤給湮滅了,我愣在當地,反省自己方才的表現,的確很狹隘。馮曉靜見我一臉呆滯,忽然又笑著問:「怎么了?我話說重了?又生我的氣了?」

我長呼一口氣,坐在身旁的椅子上,斜她一眼,神情沮喪而誠實地說:「那我不是更沒有風度了!」

「呵呵,不去找她了?」馮曉靜倏忽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