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 / 2)

姚夏摟過了尺宿,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然後對那些人笑了笑說:「我家寶貝等不及要跟我回家呢,你們這是來打牌的吧,慢慢玩,有空哥幾個好好聚一聚。」

其他人明了的笑了,有一人打趣道:「這夠激烈的啊!當心身體。」

姚夏勾了勾唇角,將尺宿摟的更緊,「我家寶貝不嫌我老。」

一群人哄笑而散,這場景不多見,幾時見到姚夏這么跟女孩說話了,哪怕是跟他們講話,那眼睛都是看著那女孩的,眉眼含笑的,怕是這個能在他身邊呆的時間長了。

門童將那輛小言但是奢華的邁巴赫開了過來,姚夏親自為尺宿開車門。

尺宿愣了下,咬著唇,扭捏著,「我不開車,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她強調了那個,你家和我家,姚夏聽了就開始笑,「你以為我還真讓你跟我回家啊!逗他們的,走吧你,上車,別跟這兒僵持著,我送你回去。」

激將法這東西是百試不爽,尤其還是對尺宿這樣的人,她性子倔,歪理一套套的,容不得別人看不起。

聽姚夏這么說,二話沒說就上車,咣的一聲甩上車門。車子的報警系統都給她弄響了,吱吱的叫個不停。

姚夏搖頭笑了,也沒在意,車子開了一會兒,他才問她,「你住哪里?」

尺宿隨便報了個地址,是黎夢瑤的公寓。

姚夏大概也猜到這可能不是她的住處,但也許距離她住的地方不遠,或者是朋友之類的住的地方,不然她說的不能這么溜。

經過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葯店的時候,尺宿讓姚夏停車。

「這兒不讓停車的。」姚夏沒理她,繼續開車。

「倒回去!你們這樣的人,還會在乎交通法規?」尺宿堅持著。

「嘿!你這丫頭,我什么樣的人?你倒是說說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家世清白著呢!合法守法的好公民!」姚夏說著,還是將車倒了回去,在葯店門前停了下來,打了車燈,讓後面的車走。

尺宿鄙夷的翻了個白眼,推開車門下車,姚夏也下來,三步並成兩步,一把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避孕葯。你也不想我們這么一別,若干年後有個娃娃去跟你叫爸爸對吧!」尺宿略帶了戲謔的口吻,陳訴的卻是一個事實。

一夜情留下個孩子的話,確實是件麻煩事,雖然他們這樣不能算是一夜情了,但不代表,兩夜迷情就可以有個孩子。

姚夏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當聽到她親口說出來,而且說得那么雲淡風輕的樣子,還是讓他不舒服了,怎么有孩子就不行了?他又不是養不起!他連她一起養都沒有問題。

尺宿見他發呆,徑自的走了進去。

當夜間班的大多數是老少配,一個年紀大一些的,配上一個年輕的,美其名曰叫帶新人,實際上,這晚上沒領導在,資歷老的,就盡情的欺負新人吧!這國營的,就是有些弊端。

站櫃台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打著毛線衣,尺宿站在她面前半天,她都沒反應。

「那個,我想買東西。」尺宿張口了,大概是第一次買,沒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從容。

女人頭沒抬眼沒睜的,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要買什么?選好了告訴我。」

「喂喂喂!」姚夏狠狠的敲了敲櫃台上的玻璃,那個女人頓時驚醒了,抬起頭來看著他們,眼底里的埋怨是不少的。

「要買什么?」口氣還是不佳的。

姚夏也懶得跟她計較,直接說了,「避孕葯。」

「事前事後的?」

「事後的。」

「二十四小時,還是七十二小時?」

姚夏想了一下,然後由於的說著,「應該是二十四小時吧?」

尺宿點點頭,「應該是的。」

櫃台前的女人驚訝的看著他們,無奈的搖頭嘆氣,然後轉身拿了盒避孕葯給他們。

她這嘆息不難理解,男人二十六七的樣子,事業該是有成的,只是那女孩太過年輕了,稚嫩的一張臉,再怎么妖嬈,年紀還是不能騙人的,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現在這世風,果然是日下了。又一個包養的?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嫩的,純的。

姚夏買了杯熱牛奶給她,尺宿剝了兩粒就著牛奶喝了下去。

姚夏的電話忽然響了,他掏出來卻沒接,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電話的屏幕。尺宿有些好奇,也跟著湊了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看讓她也一驚,立馬就去推車門。

姚夏拉住了她,「車上等著,我去買。」

尺宿點點頭,「記得是七十二小時的。」

他們都沒記錯的話,他們從酒吧去酒店的那天是十三號,現在已經是十五號了。不得不感嘆一聲,這精力真是旺盛啊!

目的地到了,姚夏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尺宿搭著他的手款款下車。

尺宿對他笑了笑,「該說再見呢,還是永別?」

姚夏眼睛里含了笑意,手c進了口袋里,「隨便你吧!」

「那就永別吧!相信你也不想再看見我了,我承認了,給你二百五確實是在罵人了。」尺宿說的干脆,說的在理兒,她就是這么想的,姚夏肯定是討厭死她了。

姚夏還是一副悠閑的樣子,那叫一個鎮定自若,這小爺,在古代絕對是玩弄權貴的好手。他淡淡的開口,像一碗清茶,「隨便你吧。」

不知為何,這重復了兩次的隨便你,卻讓尺宿汗毛都豎起來了。她迅速的轉過身去,向公寓樓跑去,沒再回頭看他一眼。

她哪里知道,即使她說了永別,她和這男人,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了。

出乎她的意料,黎夢瑤竟然在家里。她本來想著,如果她不在的話,她就隨便找個地方呆著,沒想到門鈴按下了,竟然有人應聲。

「是我。」尺宿答了。

開門的速度比尺宿想的快了許多,黎夢瑤穿的整整齊齊的,像是要出去,要么就是剛回來,她一把將尺宿拉了進去。

「你這兩天一夜的,跑哪里去了?」

尺宿見她神色不太對,連忙問道:「酒店,怎么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你們家夏殤找你找得都要瘋了!他都恨不得把這個城市給翻過來了!就為了找你一個人,小姑乃乃!您要是離家出走的話,也給個信兒啊!別讓人這么干著急的,你沒看見夏殤來找我時的那樣子,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腫的一塌糊塗,明顯的哭過了。你說你讓那么個人物哭成那樣你是不是一身的罪孽?」黎夢瑤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串。

尺宿慌張的掏出了手機,一開機,心像爆炸一樣,還有語音提示,提示她在關機的時候有多少個來電,一共三百二十四個,短信九十幾條,顯示都是夏殤。

她一條一條的翻下來,看到最後是:尺宿,他走了,你也不在,家里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你快回來。

第二卷第六章

尺宿握著手機,死死地盯著,好像是要將那手機的屏幕望出一個窟窿來,她攥的指尖泛白,骨頭都在咯吱響。渾身不能動彈,顫抖著,好像是羊癲瘋病人發病的前兆,好不嚇人。

黎夢瑤被她的樣子嚇著了,推了推她,「尺宿你怎么了?」

然而尺宿沒聽見一樣,一直看著手機,腦袋里一直回盪著那句話,他走了,他竟然走了,夏劫居然丟下她跟夏殤走了!他走了!

「尺宿,你說句話啊,別嚇我,你說話啊!」黎夢瑤也不敢碰她了,只在她面前張牙舞爪的揮動著手臂,她看著尺宿的樣子,活像是有夢游症的病人在夢游一樣,生怕,她一碰她,她就消失了,破碎了一樣。

門碰的一聲被撞開,尺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黎夢瑤恍然醒悟。

「尺宿!你干什么去?你去哪里?!」

尺宿似乎是沒聽見她的問話,走的毅然決然。

黎夢瑤氣的直跺腳,這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么慌張的跑出去,多危險。她一咬牙,抓起了門邊的棒球g就沖了出去,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真的遇上了歹徒,這東西頂個p用!她也不顧形象了,轉身去廚房拿了把菜刀,掄著刀子就沖了出去,在後面一路的狂追。

她要回家去看一看,夏劫是不是真的走了,是不是真的這樣丟下了她,難道就是因為她誘惑了他?而這誘惑,恰巧吸引了他,又恰巧的被夏劫的未婚妻看到了,然後他就要離開她?

她還要回去看一看,夏殤怎么了。她知道,夏殤跟她一樣害怕孤獨,甚至比她還要害怕,他一直很討厭密閉的空間,尤其是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會害怕,他也會哭。

尺宿一路奔跑著,這高檔的公寓區,跑了許久也不見出租車經過,她只能快速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她是第幾次摔倒,不知道自己的膝蓋其實已經血r模糊,不知道那條純白的裙子,已經染上了纖塵。

一輛出租車經過,尺宿想都沒想就沖上去攔截,司機師傅猛地踩了一腳剎車,只差半米不到的距離,就撞上那個較弱的人兒。

驚魂未定,司機剛想咒罵,尺宿迅速的打開車門,鑽進了車里,司機只得打量她。

「快開車!師傅,你快開車!」尺宿催促了,聲音里的焦急能催死人。

司機大概是明白了,「姑娘坐好了!保證那捉你的正牌老婆追不上!」

尺宿根本沒理會他說了什么,兩只手緊緊的握著。

司機以為她是嚇怕了,確實,別說這么一個小姑娘了,就是他這個大老爺們都害怕,剛才那女人拎著個菜刀的樣子著實猙獰。

他嘆了口氣,掃了一眼尺宿,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給人家當小三呢?被抓住了,給打的這么慘。

再說黎夢瑤,她看見尺宿上了出租車,她哪里知道尺宿是回家了啊,還急得一蹦一蹦的,伸手就去攔車,不是沒車經過,只是過去了四五輛,沒有一輛停下的。

「丫的!」黎夢瑤惱了,伸手要去擦汗,這才看見手里還拎著菜刀呢,難怪沒人敢停車了。

死丫頭!跑的比狗都快!黎夢瑤在心里咒罵了尺宿一句。

「哐啷」一聲將菜刀扔在地上,正准備回家的時候,突然有人攔路。

怎么,凶器想就這么扔了。毀屍滅跡了?」

黎夢瑤捏了一把汗,人影漸漸的走進,她松了口氣,「警察叔叔,大半夜的,您別嚇人好不好?」

民警同志不苟言笑的將她逮捕了,「少廢話!跟我回局子里去!」

「喂!我是好人啊!我可是良民啊!」黎夢瑤掙扎著,可沒啥大用,還是被送上了警車。

這年頭,什么人都敢說自己是良民,就連著拿著菜刀滿大街追人的人,都敢說自己是良民,沒天理了!

尺宿推開大門,夏家的豪宅死一樣的寂靜,她一口氣跑到了二樓,推開了夏劫的房間,里面空無一人,整個房間里什么都不少,只是沒有了夏劫的護照,還有一盆仙人掌,那是夏劫最喜歡的植物,這幾年來,他無論去哪里出差,都會帶著,寸步不離,如今,沒有了。

夏劫真的走了,這一次會是多久?是真的生她的氣了?還是他在逃避什么?不愛她嗎?為什么那天晚上會吻自己?尺宿確信,如果那天不是蘇瑾出現的話,他們兩個肯定會翻雲覆雨的。

只是如果,永遠都只是如果。

尺宿從夏劫的房間里退了出來,關上門,鎖上,她要保持著原樣,等著夏劫回來,再開啟這扇門。

向前走幾步,是夏殤的房間,她又推開門,里里外外找了個遍,卻不見夏殤的身影。尺宿並沒有多失望,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果然看見在牆角坐著的夏殤。

開關一按,燈火瞬間點燃,照亮了整個房間。

尺宿站在了他的面前,蹲了下來,捧起他的臉,手指在他的臉上摸索著,撫摸著他細長的鳳目,「你熬夜了,都有黑眼圈了。」

夏殤抬眸看著她,淡淡的笑了,舉起手表看了下,然後道:「從你進門到現在,二十分鍾五十七秒,然後才站到了我的面前,尺宿,在你心里,到底還是夏劫更重要一些,盡管是我告訴你的,你也還是不信,要自己親眼去看一看才相信,他是真的走了。尺宿,你連我也不相信了嗎?」

尺宿抱緊了他,這是盛夏,他的身體卻冷到讓人退步。尺宿心里驀的一疼,緊緊的擁抱著他,用自己來溫暖他。

「夏殤,你知道的,我只是害怕。你知道夏劫對我來說是什么。你知道嗎?那天我那樣的求他,可他都沒有看我,追著蘇瑾走了,你知道我害怕,怕他以後都不要我了,你知道除了你們我什么都沒有的。」她喃喃的說著,語無倫次的。

「你回來就好了,別再一聲不響的走了,你知道的,我也會害怕。你回來就好。」夏殤依偎在她懷里,貪婪的攝取著她的溫度。

尺宿不是不知道,她走了夏殤會多著急,她原本只是想去酒吧發泄一下就回來,她沒想到會遇見姚夏,也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在酒店里,歡愛了兩天一夜。

尺宿在夏殤的眼睛吻了下,細碎的吻著,他的眼睛紅得嚇人,白眼球都看不見,眼睛外部,黑的不像樣子,才兩天而已,他的臉就瘦了一圈,憔悴的讓人心疼。

她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斷線的珠子一樣,怎么也止不住,她撲進夏殤的懷里,哭得悲戚,哭得肝腸寸斷,哭得聲嘶力竭,她好像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在哭,在發泄著。

夏殤抱緊了她,一遍遍吻著她臉上的淚水,「哭什么,這不是還有我么。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尺宿,我知道你想夏劫回來,他會回來的,他不會拋棄我們的,我們是他的孩子,他不會拋棄的。我會讓他回到你身邊的,我會做到的,你別哭了,你別哭……」

尺宿咬著唇,還是哭,比之剛才更加的響亮,她說不出話來,自然也沒辦法告訴他,她是心疼他才哭,她是心疼他了。

「咕嚕咕嚕……」

夏殤驚訝的看著尺宿,盯著她的肚子。

尺宿止住了哭聲,撅著嘴嗔他一句,「看什么看?!」

「尺宿,你肚子餓了?你竟然也會肚子叫?奇跡,簡直是奇跡!」夏殤嘖嘖稱奇的,好像發現一個巨大的秘密一樣。

尺宿直想笑,「拜托,我是個人好不好,是人肚子就會餓的!」

「你哪里是人,分明是個妖精!」夏殤抱緊了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窩里,唇峰在她的脖子上摩擦著。

尺宿被他弄得癢癢的,在他懷里亂動,「哈!我吃人了嗎?」

夏殤摟緊了她,制止她的摩擦點火,可聲音一出來,怎么都掩飾不了情動,「吃了,連渣都不剩。」

尺宿從他懷里鑽了出來,捧著他的臉,鄭重的說:「亂講,我吃誰了?我要是真的吃人了,茅山道長什么的,還不來抓我?」

「你吃我了,你早就把我給吃定了。」夏殤眸中含笑,性感的雙唇包裹住了尺宿的小嘴。

尺宿摟住了他的脖子,雙腿叉開,坐在了他的腿上,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糾纏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們的舌根都被對方吮吸的發麻,雙唇紅艷艷的了,這才放開。或許對他們來說,這不能叫做吻,應該只能算是他們打招呼的一種方式,他們太過熟悉對方的身體。

「乖,我去給你做飯吃。你先洗個澡等我,很快就好。」夏殤拍了拍她的p股,尺宿從他的身上下去。

「我要吃辣的,狠辣的那一種。」

「了解!你個小變態!」

「你更變態!」尺宿踮起腳尖,在夏殤的唇上咬了一下。

夏殤索性就抱住了她,「你在這樣,可誰都沒飯吃了啊。別再親我了,不然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吃了你。」

尺宿飛奔的又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然後逃也似的進了浴室。

夏殤搖頭笑笑,真孩子氣!

第二卷第七章

距離中藝的芭蕾舞選拔賽越來越近,尺宿也不敢怠慢,在東方霖提供的那間房子排練,他們早就相互熟悉對方,舞技嫻熟,輕盈的舞步,旋轉在地板上,兩個人慢慢的下腰,仿若盛開了的花朵。

音樂漸漸停止,楊梓將尺宿扶了起來。

「對不起。」尺宿誠懇的看著他。

楊梓煩躁的搖頭,「尺宿,你怎么了?」

「對不起。」尺宿咬著唇,確實是她失誤了。

「告訴我,你到底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你自己也知道,你剛才空有嫻熟的舞步,可是一點情感都沒有,我就像是抱著一個漂亮的木偶在起舞,尺宿,這不是你!」楊梓惋惜,尺宿一直是個鬼才,她的舞蹈一直是可圈可點,讓他也一直以尺宿為驕傲,可是如今,這個鬼才枯竭了,她的舞蹈毫無生機,是什么扼殺了她,到底是什么?!

楊梓焦急地問著,抓著她的肩膀,「我不該給你壓力,可是你也知道,距離比賽還有十天,你必須清楚,雖然國際大賽是個虛名,可是對於我們這樣的舞者來說,那個虛名很重要!」

尺宿仍然咬著唇,只有一句對不起,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找不到跳舞的感覺。

楊梓要抓狂了,她那副可憐的樣子,讓他看得心里發毛,「姑乃乃,我不是在罵你,別弄這副表情出來,被你們家夏殤看見了,我是要倒霉的!」

「亂講,夏殤不會的。」尺宿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