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魏憐曦將自己的臉巾在尺宿的臉上,用力的蹭蹭,「可想死我了,這小沒良心的,連個電話都沒打給我!也不怕我生氣?」

尺宿笑嘻嘻的看著他,「這不是見著了么。」

「哼!還不是我找的你!尺宿本來我都打算不理你了,讓你對我罹成疾,涼你幾天,所你回來這些天,一直忍著沒找你。可你倒好了,根本像沒事兒人似的,問都沒問我一句,太不像話了!簡直是過分啊!不行,你得好好的補償我。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內心的煎熬,以及我思想上的左右浮動,你得補償!」魏聆曦撅著嘴,氣鼓鼓的抱著她。

尺宿無奈的笑了,「我這不是比賽壓力大么。這事兒有情可原!魏聆曦,你怎么還撒起嬌來了?」

「我就是要撒嬌,就要對你撒嬌,誰讓你把我給忘了!」魏聆曦越說越氣憤,索性咬了她一口。

這一口咬的用力,尺宿呲的一聲吸氣。

「疼!你都給我咬破了!」尺宿嘗到了嘴巴里血腥的味道,皺著眉頭推他。

「就應該讓你疼!沒良心的,你看看你把我的心傷成什么樣子了!」

尺宿不由得笑了,「你把心掏出來我看看,到底傷哪兒了?」

魏聆曦抓過尺宿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里面,貼上他的左胸,尺宿感覺到那顆心臟有力的跳動著,砰砰的。

「感覺到了吧?尺宿你一碰我,我就心跳加速。這顆心臟,早晚會為你粹死的。」魏聆曦收斂了笑容,緊握住她的手。

尺宿別開眼眸,忽略了他那雙真誠的眸子,只當玩笑一般的,抽回自己的手,「竟會胡說!服務員一走就沒個正經的,不是說吃飯么,我都餓死了!」

他不情願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季簡雨一直不吭聲的看著他們兩個,抿著一雙薄唇。

三個人干杯,慶祝尺宿和季簡雨獲得季軍。喝的是絕對伏特加,相當烈性的酒,從口腔,到喉嚨,y體流過的地方,像是著火一般。

魏聆曦現在還後悔,直念叨:「我應該跟你們一起去的,親眼看看你們這兩個妖精配合。可惜啊,我媽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讓我出去。你說,平時那么積極的讓我出國,我都不去,這次想要去了,她還不讓?女人真是奇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這話尺宿聽著不舒服,說女人奇怪,男人豈不是更可惡?

「男人也不見得那么坦率易懂。現在的男人,還有幾個好的?有錢就變壞,背叛老婆戀人的,比比皆是。若是真讓我看見幾個從一而終的,百依百順的好男人,我真要幫他蓋章,瀕臨滅絕,請示保護!這都得算國寶級別的。」

「不是沒有,是你看不到。」季簡雨頓了一下,嘆一聲,「算了,當我沒說。」你身邊就有,可是你好玩成性,對幾人有真心了?所以你看不見,也聽不到。

「說了就是說了,怎么能當做沒說?小雨你接著說,讓咱們尺宿聽聽,好好的分析。」魏聆曦打趣著,一不留神,碰倒了酒杯,酒水順著桌布就流淌下來,魏聆曦迅速的起身,可還是沾染上了,他皺了皺眉,「我去下洗手間整理,你們先吃。」

包房里的溫度似乎瞬間冷了下來,季簡雨拿捏著高腳杯,慢慢的品著,尺宿也沒動筷子,一直看著他。他這樣子極其的好看,側臉的孤度優美的,鼻子挺翹,眼窩深陷,是標准的美人兒。尺宿看的發愣,季簡雨冷不丁的轉過頭來,兩個人四目相對。

有些尷尬的,可誰都沒別開眼睛,就那么望著對方。

心宿摸向自己的口袋,握緊了那個錦盒,想了又想,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來,放在轉盤上,轉給季簡雨。

「早就想給你的,一直沒機會。」

季簡雨好奇的解開絲綢帶子,紅色的錦盒,黑色的底子,上面安靜的躺著一塊玉佩,刻得是龍鳳配,龍在上,鳳在下,圍繞著一要擎天柱旋轉著。竟然是他們在巴黎買的?那時候她執意買這個,是為了給自己?

他驚訝,也驚喜,唇邊漸漸有了笑容。

「謝謝。」還是含含蓄的兩個字,手指摸索著那塊玉佩,說不出的歡喜。

尺宿對他笑了笑,「一眼就覺得這氣質跟你像,回來拿到寺廟里去了,給你做護身符,可別笑我迷信。」

「謝謝。」還是這兩個字,可季簡雨卻不敢看她了,他的眸子有些模糊了,死咬住腮幫,不讓那水潤掉下來,還要對她微笑著。

尺宿也對他微笑著,不多久魏聆曦回來,胸前有些濕漉,並不礙事。氣氛一下子好許多了,魏聆曦這人的存在,似乎主是調節氣氛的。他活躍,喜歡說笑,誰都能拿來開一下玩笑,尺宿大多數是戲謔,她玩弄的心態太過明顯,而季簡雨,真真是一座冰山了,不多言不多語,笑容都嫌少給你,看著都覺得冷的人,靠近了的感覺,確是溫暖的。

季簡雨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皺緊了眉頭,反感的按掉,放回到口袋里,不過兩秒鍾,那電話再次響起來,季簡雨又是按掉,如此反復了十幾次,他終於忍不住惱火的接起來,劈頭蓋臉的就開罵,「你這人有病是不是?一直打一直打,你很悠閑嗎?還是你覺得自己錢多燒的,非要給移動做貢獻?神經!真要是那么有錢,你就去捐款,沒人攔著你!」

尺宿和魏聆曦同時一愣,尺宿是一頭霧水的,魏聆曦剛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季簡雨,他大概猜到了這電話是誰打得。

季簡雨的眉頭越皺越緊,攥著電話的手指也已經泛白,似乎他壓抑的怒火馬上就要爆發了一樣。可他沒接著罵下去,聽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然後也沒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站起身來,「抱歉,有急事要走,不能奉陪了。」

言罷就要離開,魏聆曦連忙叫住他,「小雨,好好說,別發火。」

季簡雨點了點頭,沒多言語的。

這飯一時之間也吃不下去了,魏聆曦始終放不下季簡雨,坐立不安的,尺宿自然是知道,這兩個人要好的程度,直接說了,「要不你去看看,別讓他吃虧。」

魏聆曦眸子亮了一下,可旋即又有些為難,「那你呢?這么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打車回去,要不咱們一起走。」

「好。尺宿你真善解人意!」

匆忙的結賬,兩個人從包房里出來。魏聆曦去提車,尺宿站在門口等出租車。魏聆曦本來是要送她回去,可尺宿看他急成那樣子,自己也確實擔心季簡雨,便拒絕的徹底。反正不過九十點鍾的光景,這么大的酒店,還能有多危險?

魏聆曦開車經過,按下車窗,跟尺宿道別,「你自己千萬小心,到家給我打電話。」

「快走吧!啰嗦的程度,比得上幼兒園的阿姨了!」尺宿笑著跟他揮手道別,魏聆曦這才開車走了。

剛巧一輛出租車經過,尺宿招手攔下了,車門剛打開,她的胳膊卻被人死死地拉住,車門也碰的一聲關上,緊接著兩張粉色一張綠色的鈔票扔進了車窗里,「她不坐車了!」

尺宿一回頭,對上的是姚夏那雙憤怒的眼睛。

第二十八章

「你干什么?」尺宿瞪著他,胳膊不斷的扭動,企圖掙脫姚夏的束縛,可他那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大,攥的尺宿生疼。

姚夏沒接話,直接拽著她走,在一群男女詫異的目光中,他y沉著臉淺笑,「哥幾個抱歉,兄弟今天有急事兒,得帶我家寶貝回家,你們好好玩,今兒的單子都算我姚夏的,失陪了。」

「夏少?」怯生生的,是個女孩,純白的衣裙,凹凸有致的,估計是姚夏的沉魚落雁。

「葉易行,幫我送她回去。」姚夏看都沒看那女孩一眼,拖死狗一樣的拖走了尺宿。

「夏少爺發什么神經?你放開我!快點放開!」尺宿一邊掙扎著,一邊咒罵他,這男人有病,明明身邊站著一個沉魚落雁了,還來拽她做什么?

「上車!」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被他拖出了這么遠,姚夏打開車門,冷冷的對她說。

尺宿挺直了腰板,頭一甩,也是冷冷的答他,「不上!」

「我再說一次,上車!」姚夏咬牙切齒的,幾乎就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由此可見他又多憤怒。

「憑什么?你算是我什么人?你讓我上車我就上車?抱歉,夏少,您這車我看不上,您要是非得有個人坐上去,麻煩您去找剛才那幾位沉魚落雁。我……喂!你干什么?」

尺宿還沒說完,就被姚夏強行的塞進車里,尺宿看著那車門被鎖上,嘴里還念叨著剛才未說完的話,我還有事,要回家啊!

姚夏那張臉,y沉的可怕,整個一個活閻王,狠狠的瞪住了尺宿,他身上的酒氣濃重,鼻息噴賽出來,都帶著酒精的味道,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尺宿也懶得跟他硬碰硬,這顯然就是喝多了酒的後遺症,你跟他砰,還指不定有什么後果呢。尺宿緩和了下來,「夏少這是怎么了?生氣容易長皺紋,我這是哪里得罪了你?」

姚夏攥緊了拳頭,臉上嘲諷的微笑,「什么時候搭上姓魏的那小子的?」

「你說魏聆曦?」

「我管他叫什么的,一個窮學生,就算他們家有點背景,可他也什么都不是,你搭上他一點用都沒有!」

尺宿大概明白了一些,這人在跟她找別扭,是看見她和魏聆曦剛才道別,才來找晦氣的吧,還真把她當妓女了?尺宿的臉當即就冷了下來,「這個跟你也沒關系吧?!」

「剛才他怎么沒載你走?都到了酒店門口了,怎么就沒上去呢?還是都玩完了,要走?」姚夏y陽怪氣的質問她,一個比一個尖銳的。

尺宿冷笑道:「夏少這見天兒的真是悠閑,什么閑事兒都要來管一管!」

姚夏一臉的大義凜然,「本人現在是城管,看你們傷風敗俗就得管!」

尺宿鄙夷的笑著,「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就那么把沉魚落雁丟了,不怕佳人生氣?剛才那位,夠純的呢,可別傷了人家的心。」

姚夏頓時皺了眉頭,語氣不佳的,「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的!」

尺宿氣急敗壞的,「那你就讓我下車!姚夏你這樣沒意思,你到底想干嘛?」

姚夏突然厲聲,抓緊了她肩膀,唇邊那抹冷笑,讓人不寒而栗,「干嘛?你不是很聰明么,你猜猜我想干什么?你猜猜,這孤男寡女的,我想干什么?你倒是猜猜,我這么看著你是想干什么?你說,你說說看啊!」

尺宿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縮,「你發什么神經?」

「對,我就是發神經了!你是讓我在這兒發,還是讓咱們找個地兒好好的發一次瘋?」

「姚夏!你別鬧了!我得回家!」

「回家?你回什么家?我還沒說回家呢!你回什么家?別跟我裝純行不行?你什么樣兒我沒見過?你丫就是一……」

尺宿怒極反笑,緊緊的問著,「我是什么?你以為我是什么?姚夏你把那話說完,別吞吞吐吐的,像個男人樣子!別他媽裝孫子!給我說清楚了!」

姚夏嘆了一聲,緩緩開口,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尺宿,魏聆曦那小子,不行,你別找他,他家里容不下的,不允許他玩兒,他馬上就得出國,你們根本沒結果,別跟他一起玩兒,你得不到什么。」

尺宿一巴掌拍開他剛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別給我岔開話題,你剛才想說我什么?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妓女,是不是覺得我特不要臉?覺得我是婊子了是吧?我就是這么一人了,我愛怎么就怎么,跟你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魏嶺曦我喜歡跟他玩,我玩的男人多了,無論是誰你都管不著!」

「誰說跟我一毛錢關系沒有?兩千五百毛呢!」

那雙眼睛,似乎是被怒火給燃燒了,所有的感官都被憤怒給燃燒殆盡了,只剩下了憤怒,尺宿用力的摳著車門把手,咔噠咔噠的搖晃著,指甲斷了都毫不知情,可那門依舊是紋絲不動,她扭頭看向姚夏,「你把車門給我打開!」

「尺宿。」姚夏聲音軟了下來,心平氣和的看著她,剛才確實有些過激,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打開!」

「尺宿,別鬧了。」

「你不打開我就把你這玻璃砸碎了!」

姚夏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緊緊的摟在懷里,不留一點縫隙的,聲音柔的像水一樣,近乎於哀求的,「尺宿,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你當我什么都沒說,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了行不行?原諒我,這幾天我是氣瘋了,我是太在意你了,才這么發瘋的,你就當我發瘋,就當我神經病,原諒我,咱們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弄來,尺宿,別生氣了,行嗎?」

尺宿有些震驚,整個人僵住了,她是沒想到,姚夏這么心高氣傲的人,會給她道歉,會這么低聲下氣?這是那個眼睛長在頭頂的人?

姚夏見她不嚷嚷著要走了,見縫c針的,「尺宿你餓不餓?咱們去吃飯吧!」

尺宿疑惑,「你不是剛吃過了?」

姚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吃呢,好幾天沒吃了,就只喝酒了,胃疼的要命,陪我吃飯吧。」

尺宿不理會他的裝可憐,直白道:「我吃過了。」

姚夏的當即冷下臉來,「你到底去不去?」

尺宿狠狠的瞪回去,「你再吼我?」

「哪敢啊!」姚夏呵呵的笑著,「去吧,跟我去吃飯吧,你看我餓的面黃肌瘦的。」

尺宿直翻白眼,誰說女人善變,男人變臉才跟翻書一樣的,「瞧著您的樣子,面色紅潤啊,這些日子過得不錯吧,剛才那個沉魚落雁,真叫一個閉月羞花,夏少的魅力不小。」

姚夏笑著c科打諢,「這是什么比喻,別提別的女人,就是一般的朋友,一起吃飯而已。你也知道,這圈子里的人,出來都得帶女伴,我又找不見你,就臨時拉了個人過來。你就別較真兒了不行嗎?」

爭論不休的,也沒個結果,姚夏直接開車走了。車子開得並不平穩,七扭八歪的,嚇得尺宿抓緊了車門,看樣子是真沒少喝酒,她就奇怪了,這一路上也沒個交警來攔他?

這飯還是吃了,在「川王府」,有名的火鍋店,當然是尺宿選的地方。

三個燙金大字,頗為氣派的,古色古香的建築,亭台樓閣的,還真有那種滿清時期仿王府的韻味。

生意永遠都跟食物的好壞成正比,這家店是人滿為患了,可見東西不錯。服務員一說沒有包房了,擺譜習慣了的夏少,差一點就發飆,你讓他坐大廳里面,這像話么?倒不是怕丟人,也不是怕降低了身價,畢竟那也沒什么,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只是姚夏怕麻煩,他認識的人多,認識他的人更多,這要是一會兒一個來打招呼的,還用不用吃飯了,尺宿也會吃不安生的,況且,尺宿這人冷,人多了,她鐵定不習慣。

正交涉著呢,老板過來了,見著姚夏,如沐春風的,「夏少!什么時候來的?里面請啊!真是稀客啊!」

姚夏瞥了一眼來人,有點印象,貌似在浮華見過幾次,淡淡的笑了,「剛來,能給安排個地方嗎?我家寶貝要吃你們這兒的火鍋呢。」

老板嗔怪的看了一眼接待的服務員,轉而對姚夏擺了個請的手勢,笑著說:「夏少來了當然有地方,留著兩間高級包房呢,里面請。」

包房挺大,坐兩個人是空了些,可姚夏砸的銀子多,也不怕什么。

老板拿了菜單過來,親自給點菜。姚夏遞給了尺宿,「想吃什么?」

「你吃辣嗎?」她攥著筆問姚夏。

姚夏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緩緩的點頭,「吃,你點什么我吃什么。」

尺宿一看他這表情就明白了,這男人可能也不吃辣的,現在的男人怎么都不喜歡辣的?

「鴛鴦鍋吧!」尺宿對老板道,「所有的食物都來一份。」

姚夏的臉,不是愣了,是有些石化的趨勢,他慢吞吞的問道,「那個,鴛鴦鍋的意思,是不是一半是麻辣,另一半是海鮮?」

「對啊,不然怎么叫鴛鴦呢?你不喜歡吃?」

姚夏連忙搖頭,呵呵的笑著,「沒有!最愛這個!」

趁著等水開的這功夫,老板欲言又止的說:「夏少,能不能麻煩您,跟雷少說說,我這小門小戶的小廟,讓他就放過了吧。」

「你說雷曉?我可管不了他,他看上的東西,有幾個是得不到的?你也趁早把這店面,高價賣給他吧!省得他總惦記著。」要是放在往常,姚夏還敷衍幾句,給人家點面子,可現在他手心在冒汗了,哪還有那個心思。

老板見姚夏不願多說,也不想得罪了這位爺,訕訕的出去。

姚夏不停的給尺宿夾菜,不讓她動手,這場滿活脫的老佛爺與李蓮英,當然姚夏可不是太監。

「你怎么不吃?你不愛吃?」尺宿見姚夏根本沒動過嘴,忍不住問他。

「沒有,正要吃呢,先把你喂飽了。」

「你也快點吃吧,我自己可以。」

「哦。」姚夏拿起另一雙筷子,伸向了鍋,在麻辣這邊夾了一片里脊r,放在嘴里,迅速的嚼了咽下去,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