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2)

「你也有點憔悴啊。」

「前兩天,老頭子六十大壽,若干個前妻在一起搓麻將,每次這樣的活動我都不願意參加,但是他老人家就喜歡看著老婆們和眾兒女們在一起和和睦睦,我也不想掃了他可憐的雅興,就撮合著上了桌。」

「贏了多少啊?」

「你怎么知道是贏?那些天天撮麻將的菜鳥,她們不送菜誰送菜啊!」

「游泳學會沒有?」

「我怎么學得會啊?就等你來教我呢,這么久一個電話短信都沒有,你對我根本就沒有上心啊,帥哥!」

第7章睡覺也是有風險的

「我還在為一日三餐奔波呢,又怕打擾你,哪像你,過著安逸的小日子。」

「你當初好好的工作不做,怎么去做這個呢,多c心多費心啊。」

「當初是利欲熏心吧。沒有回頭路,現在就靠你幫我了。」

「我不是不能幫你,現在老頭子和他的第一個原配復婚了,笑死人了,轉了一圈又回去了,他原配的兒子也是三十幾了,現在是副總。我在董事會上提議過,安排資金把你那個項目完善了,現在近千戶業主鬧得也很凶,有兩百來戶以設施沒有完善為由長期拖欠物管費,物價局也因為設施沒有完善只批了百分之七十的物管費標准。」

「是啊。不瞞你說,那些業主是我煽動的。」

「你還會來這手啊。」

「你忘了前幾年我是做什么的呀?」

「我的提議得到了那個小區物管經理和工程部經理的大力支持,他兒子卻堅決反對,說雖然幾十萬不會要公司的命,但現在資金太緊張,新項目的房子賣得又很不好,資金回籠的周期很長,銀行的貸款越累越多,還是緩一緩,凡是花錢的項目都停下來。」

「都緩了三年了。最初說北京奧運會前解決,全世界的運動員都回家抱老婆了,他還要拖到什么時候啊!」

「別激動。我給你消消火,」柳惠捧起了華軒的臉:「我也沒有辦法。我的哥,革命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等等吧。」

「這個新小區的配套項目介紹我去做吧!」

「讓你做,你也不敢的!」

「全部墊款?用門面、房子做價工程款?」

「你怎么知道?」

「好幾個開發商叫我去做,都是這樣的模式。」

「現在資金都很緊張,貸款也難,沒有辦法。」

「做工程就怕這個,我當然不敢去做,不然工人會把我的窩都拆了。寧願天天睡覺。」

「光睡覺也是有風險的。」

「是啊,肥了要挨宰。」

「好了,別開玩笑了。你當真看看我,瘦了沒有?剛才你進門就說我憔悴了,是真的嗎」

「看到我就精神了。是瘦了,該瘦的地方都瘦了。這樣的身材很容易學會游泳。」華軒對於教會一個人游泳是最沒有信心的。他曾經教過好多女人,都失敗了——教她們游泳的次數比和她們做a的次數還多,結果她們都沒有學會,那是要靠悟性的,不然跳水冠軍都爭得頭破血流了。

第8章後宮酒吧

「走,游泳去。」

柳惠的確減肥了,但是那些曾經肥美的地方,現在出現了皺紋了。

「男人禁不起誘惑、女人禁不起寂寞,」鄧芳見面就興師問罪,「你的qq個性簽名改成這個,什么意思?」

「那晚深更半夜打電話就是這個事情嗎?」

「打擾了你的好事唆?」

「離了你,我有什么好事?」

「我擔心楊馨回重慶會找我的麻煩,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沒有財產上的瓜葛,就沒有什么麻煩,何況你們離婚他的父母是知道的。」華軒分析道。

「這么簡單啊!」鄧芳伸了個懶腰。

「是啊。我們去廣州是因為大家是朋友,楊馨應該感謝我們的。」

「你看什么看!沒有見過女人啊?」鄧芳連忙拉下腰上的衣服。

「身材這么好,不看就是對美女的漠視,也是對美女的不尊重!」

「都老太婆了,你就別安慰我了吧!」

「真的。」

「在賓館那晚,你什么都看了吧?」

「看了什么?」

「我醒來發現沒有穿衣服。」鄧芳臉紅了。

「你先起床。我睡得那么死,也許夢里看了,你知道,離婚的男人多夢的。」

「那為何在qq個性簽名里那么都針對性啊?」

「純屬巧合,請莫對號入座。」

「我還是不相信,那晚我沒有鎖門。」

「我一覺到天明的啊。」

「你也是個柳下惠?這么正人君子?不會坐懷不亂吧?」

「你們女人啊,真實很累。男人要是喜歡就碰女人,你們會說他很壞;男人要是稍微有點定力,你們就擔心他是個柳下惠,嘆息說他真沒勁。」

「原來你是很有定力啊,我錯怪你了。」

「我不是隨便的人,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哪兒撿的這句話?我倒要看看你隨便起來是個什么樣子!」

「我也是嘴上功夫好。」

「走,我們去酒吧,好多年沒有去那里了,去瘋一下。」

「好,我也好久沒有去了。得意不夜城後宮酒吧!」

「為何是後宮酒吧?」

「名字很好,皇帝不在了後宮也沒有了,我們的後宮就是可以暫時瘋狂的地方。」

第9章看著你快樂的樣子

華軒在後宮酒吧泡過幾個很會喝酒的網友,不過都沒有和她們上床,都交給了自己的客戶去享用。事後,那幾個客戶都說她們水色好。

事後,華軒覺得自己很爛。

今晚,酒吧的活動主題是「金秋西班牙熱舞」。

酒的熱力,使每個人都在搖晃,三點式的美女在鋼管上如蛇扭動,煽起全場噓聲一片,甚至有人在張揚地呻吟。

兩人都脫了外衣,華軒第一次那么曖昧地看著鄧芳,她開胸很低,微弱跳躍的燈光勾描著她的欲望和興奮。

「我醉了。」鄧芳靠在華軒肩上。

「放開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你凈想這些好事啊。」

「你放心,朋友妻……」

「什么啊?!」

「看來是我醉了。」

「我想天天醉,你可以背我一輩子嗎?」

「只要你批准,就可以啊。我怕沒有這個福氣。」

「少來安慰我了,我看了你的一篇博客《對於女人,男人都有皇帝心理》,你也不例外吧,不願意為了一棵歪脖子樹失去整片森林。」

「你沒有看到結尾那句話,好多男人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也不例外。」

「現在是群魔亂舞!」隨著主持人一聲號令,燈光立即快速旋轉起來,振聾發聵的音響掀得全場。

突然,華軒發現了本土的幾個電視丑星也在周邊,男的女的都一個特色:又胖又矮。他們扭動著肥大的p股,周圍是幾個魔鬼身材的年輕女孩,那幾個丑星在她們的胸部和p股上恣意妄為,那幾個年輕的女孩一臉的輕佻,似乎很受用,仿佛得到了什么產品質量認證。

華軒牽著鄧芳進了舞池。鄧芳的感覺極好,和華軒的動作非常協調。

「老了老了,跳不動了。」鄧芳附在華軒耳邊,口氣沖得華軒癢癢的。

「你很棒,我喜歡看著你快樂的樣子,就像這個樣子,好棒,好性感。」

「你也好棒。」

「你會一輩子讓我快樂嗎?」

「哦,耶!」

「你離婚後都找過了些什么女人?」

「沒有找過。我的現實情況這么糟糕,哪個女人會跟我?」

「我不覺得你的情況有多糟糕啊。」

曲終人散的時候,華軒扶著鄧芳走出了酒吧,一陣風吹過來,鄧芳叫了起來:「好爽啊!」

第10章隨便找個男人都比我好

華軒附在鄧芳耳邊說:「在我們老家,在公眾場合,女人是不能叫爽的,否則沒有婆家會要的。」

「這兒不是你們的老家,是後宮之後。」鄧芳又叫了一聲「爽」。

「後宮之後!你太偉大了。」

在送鄧芳回家的路上,鄧芳總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華軒。

「我怕!」送鄧芳到家門口,華軒正要離去,鄧芳拉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柔軟無力。

「怕什么?」

「我一個人。」

「你忍心丟下我啊?」

「我……我……」

「你你什么呀?」

「我配不上你。」

「他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擔心別人怎么說?」

「我是個壞男人。」

「你泡過妹妹,雖然是個很壞的男人,但是說明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啊,我已經原諒你了。」

「不是這個,我哪方面都壞,你隨便找個男人都比我好。」

「我倒要隨便看看,你有多壞!」

「股票是怎么會事?我想學習炒股。」

華軒端詳沁雪的時候,發現她好象長高了,她竟拿著一本《炒股完全手冊》在讀。

「我手把手教你,你么謝師呢?」

「隨便你怎么都可以,以身相許,如何?」

「還不夠呢。」

「要怎么?」

「早日讓我脫貧啊。」

「我會留意這些項目的。要碰機會。

「現在是一個炒股的絕好機會,大盤由六千多點跌到現在的不到一千點,你只要不買垃圾退市股,包賺不賠。」

沁雪對電腦非常不熟,他只好握著她的手看網上的炒股要決。

「昨天我那同學來電話說,他們的資金解凍了,你很快就可以拿到工程預付款了。」沁雪的手有些戰抖,華軒正看著她深深的r溝,她紅著臉,似乎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哦,太好了。」

「明天我就可以自己c作了?」

「就像剛才我演示給你看那樣,你覺得哪只股票好就買哪只。」

「買本地的上市公司吧,熟悉些。」

「渝開發還可以,現在四塊多,你可以等到二十塊才脫手。」

「你是半仙啊?」

「虧了我賠你。」

「你好可愛。」

「我是傻吧?」

「這么容易就讓你騙到手了。是我傻吧?」

沁雪睡得一臉的滿足,紅潤的臉上時兒盪漾著一絲絲笑容。

第11章夫妻生活教程

在這個蛙聲穿c的靜謐夜晚,看著豪華的裝修,高檔的家具,一個風韻尤存的女人,一切都似乎不再真實,華軒怎么也睡不著。

剛才,她主動模仿著西方「夫妻生活教程」里的動作,讓華軒血脈膨脹。他突然想起孫世傑過去經常教導華軒這樣的後生:最好不要碰那些三十五歲以上的女人,她們太扯油了。

所以老孫喜歡三十歲以下的女人,甚至他專門盯上來前來報社實習的大學生。

這個老孫,他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對於華軒來說,這樣的女人不是正好嗎?李茜現在也在扯他的油吧?

曾經那些小女人都可以叫他爺爺了吧?現在,也許只有三十五歲以上的女人才會理他了。

「我和這個女人什么關系呢?」華軒看著沁雪雪白的胸脯白痴地問自己。這是一個問題,就像他擔心突然有人闖進這棟別墅來,那個人也許是沁雪的老公,也許是公安或者紀委的人,所以他決少和一個女人過夜,不管她長得多么的國色天香。

這又是一個注定要失眠的夜晚。

他打開了電視,正看到了《武林外傳》,幾個男人和幾個女人的閑聊,很有意思,可惜很快就完了。然後是《百家講壇》,一個教授津津有味地講著先古時期的一個聖人,很神化很詭異。

他腦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想。

「你怎么還沒有睡啊?」沁雪醒了,一下抱住了華軒。

「睡不著。」他順手抱住了她的後背。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入心啊!」她沒有睜眼。

「我的睡覺時間習慣了。」華軒覺得「入心」這個詞很恐怖——沒什么別沒錢,有什么別有愛,還怎么談「入心」呢?

別跟我談感情,多傷錢哪!

華軒知道,「入心」大概就是感情吧?

「我好想你抱著我睡覺,你每次都是各自一邊。」

「我的鼾聲很大,我怕抱著你影響你睡覺。」

「我從來沒有聽見過你的鼾聲。」

「好。等會就有了。」

沁雪的呼吸有均勻了。

華軒還是睜著眼睛。

他打開了電腦。沁雪的電腦顯示器很大,像一個大大的y晶電視。

有個網友在他的博客里留言道:讀你的文章,感覺你閱人無數。

他回復道:錯覺!有些東西是來自網絡的。

另外一個留言是:你連載小說的里的愛情有些灰暗,是否可以寫些有正面價值的?

他回復道:主人翁從灰暗走向正面,以情節的安排來說,現在是混沌時期,我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那個連載小說,是受了一個朋友的慫恿而寫的。

他開始繼續下面的章節。才寫了幾句話,突然感覺很困乏,立即關了電腦。

第1章戰略思想

華軒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來告訴老孫馬上要撤退的消息。

「老孫真的要走了?」還是李茜打破了沉默。

「他和他的老板朋友對雜志沒有信心了。」

「我知道,雜志現在是最難的時候,這個階段挺過去了,一切困難就解決了。你也知道現在的經濟形勢,已經開始轉暖了。」

「雜志到底有沒有前途?」

「老屈對雜志的規劃你也是知道的,當然有啊。」

「他太會吹了,好多都不切實際,是長遠規劃,是藍圖。如果雜志的市場份額太低、影響力太低,沒有長期穩定的廣告客戶,那的確就危險了。」

「雜志做了這么多年,還是很有基礎的。目前的問題還是資金鏈的問題。」

「有新簽了長期合作合同的嗎。」

「有,有一個廣告一年一百萬的投放量。其他還有幾個,很快就要定下來了。」李茜從坤包里拿出了一本最近的雜志,不料帶出了一個口罩式的內k。華軒立即端杯子喝茶,假裝沒有看到那個「口罩」

華軒知道,包括這期雜志,已經有好多期雜志的封面、封底的廣告都是在贈送給一個外地來渝的大開發商——按照老屈的戰略思想,外地來渝的大開發商,對本地媒體的實際競爭格局還不夠了解,便於引導一些,說白了,就是好蒙些。結果人家還是不領情,對方一個剛上任的老總說,這個合同是一個無效合同,因為形象廣告上的標志性樓盤竟然是一個房子早就賣完了的樓盤,而在建的、正在預售的樓盤一個也沒有體現出來。

這件事情,是一個很簡單的原因造成的——出版部的工資也被拖欠數月,他們把圖片故意進行了調換。在一次全體員工大會上,老屈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扣罰廣告總監、財務總監、行政總監李茜二百元錢。

事到如今,她怎么還拿這個廣告說事啊?

但她偏偏手指的就是這個廣告。

「柳惠,江畔雅圓開發商的副總、財務總監,你接觸過沒有?」李茜腰板放松下來,胸部懸在華軒面前,近在咫尺。

「不認識,怎么?他們要投廣告嗎?」

「他們有個新樓盤,賣得一直不好,你幫忙做個方案,在我們雜志上集中推一下如何?」

「我現在沒有時間精力做這個,讓老孫做吧,他是這方面的高手啊。」

「他都要走了啊,你不幫忙,誰做得了。」

「屈張總呢,他的點子那么多。」

「他啊,別提了,他都是動口不動手的。」

「我確實做不了。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哪里坐得住啊。」

「救救我吧!你這么忍心啊?」

第2章我只是她的一根槍而已

老屈打來幾個電話說,要和華軒好好談合作。

談什么呢?華軒一直說沒有時間——和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最後一次來電話,老屈語氣里有點可憐了。於是,華軒約老屈在江北觀音橋步行街一號天街見面。

他不想去什么茶樓酒店,老屈只配和他站在大街上說話。

老屈似乎發體了,胡子有點拉雜,曾經一絲不苟、油光水泛的頭發也見了好多白頭發和頭皮屑,也沒有以前那么注意衣著了——今天破例沒有打領帶,沒有一貫地穿西裝,只是隨意地穿了一件夾克。

他非要拉華軒去喝酒,說是要以酒謝罪。

華軒不想老屈提起他開除自己的尷尬往事,但是有多天沒有喝酒了,華軒還是半推半就地去了。

老屈走在前面,華軒發現他曾經昂揚油光的頭低下去了,微駝的背使華軒生起了憐憫之心。

幾個月前老屈開除自己的時候,華軒一點也不恨他,他只擔心自己那幾個月的工資是否有著落,他只希望關於老屈和李茜的傳言是真的,他又害怕是真的。

實際上,直到在耍壩那晚,李茜在床上向他保證工資的事情後,他才真正明白他們的關系。

「當時我批評你不懂事,竟敢在網上煽風點火羞辱老板沒有錢;現在我明白了,是我不懂事,她李茜都覺得沒有什么,我這桿槍還算什么?我先干三杯謝罪!」老屈還是提起了這件往事,那畢竟是華軒第一次被人開除,而且當著那些不明真相的實習生們。

「屈總,你沒有罪,今天我們喝酒就是。」

「老弟,我早就不是什么總了,你看得起我就叫我屈哥吧?」

「怎么?沒有在雜志了?」華軒故作一臉驚訝狀。

「老孫來了後,她還認我嗎?」

「什么,是你自己的雜志啊!」

「哦,你還不知道吧?我是打工的。」

「是這樣?過去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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