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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生活史Ⅳ 未知 6405 字 2021-01-17

呢?這里體現出的社會差異也許要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大。要記住,在一個已然了解並廢棄了封建制度的社會里,r體懲罰有著特殊的意義:它是丑行的終極標志。

中產階級家庭的孩子甚至要比貴族家庭中的孩子更不易挨打。盡管仍然可以到處看到手執g棒嚴厲的人,但是有越來越多不贊同的聲音傳遞了出來。在宣稱強制執行軍事紀律的初中和法國的國立高等學校或某些公立中等學校,g棒是少不了的。喬治?桑德面對亨利四世公立學校的代理人時,因恐懼而戰栗發抖,「一個絕對權威的凶猛擁護者……他會授權一個睿智的父親去命令他的黑人仆從在整個班級面前抽打他的兒子,班級里的人會按照級別排成隊見證這一景觀,而他們都被這因為最輕微的不從而受到的嚴厲懲罰嚇壞了。」然而,逐漸地,青少年們開始反抗此類的體罰方式,就像1832年波德萊爾和他在里昂的伙伴們做的那樣,他們的家庭則進行了抗議。這種抗議的聲音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寄宿學校在他們的宣傳冊中發布廣告說他們不使用r體懲罰。國家也進行了g預,再三發布公告提醒教師和其他人「絕對不能打孩子」。1838年,一份類似的公告進入了精神病院,1834年和1851年則頒布了其他兩份與小學有關的公告。有些地方的法規甚至更加嚴厲。簽署r期為1881年1月6r的一份規章宣稱:「嚴格禁止任何形式的r體懲罰。」體罰曾被視為訓練和約束身體的方法,一項對r體懲罰發展進程的研究,顯示了其他一些旨在獲得規則的內在化紀律形式是如何取代這些更為身體化的方法的。正如貝卡萊曾期望懲罰體制所能做到的那樣,目標已然發展到「觸及心靈而不僅是身體」。公立學校和教會學校之間的隔閡加深了,後者在諸如衛生和懲罰這些事務上仍執著於更為古老的教育觀念。不可勝數的自傳都證實了這樣的事實,在使用嚴酷的紀律時,教會的修士、修女們總會為此進行庇護,至少在那些教更低年級孩子的學校中是這樣的。書包網txt小說上傳分享

父母與孩子(6)

在這里,我們的興趣並不在於教育方法的歷史沿革,而是影響到教育體制限制其自身趨勢的家庭需求的方式。在父母對駭人的學校世界進行的首次介入中,私人引導了公眾;私人道德觀念成為了國家法律。

但是,在農村以及城市中貧窮和小資產階級的人口中,毆打現象仍大量存在。打p股通常是廣為接受的方式,因其沒有超出一定的限制。打p股一般是用手掌;g子和鞭子只留給學徒的雇主們和機構中的守衛們,是一個對外的武力象征。挨打是每個19世紀工人的童年記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作坊里的情況甚至比工廠更糟,放肆的或笨拙的學徒很容易遭到指派教授其手藝的年長工人痛毆。

人們認為孩子身上的反抗意志必須加以馴服,並且孩子應該了解生活的艱難。「兒子,這會使你成為真正的男人。」身體暴力是男子漢思想與生俱來的一部分。一些人已然將這一模式內化,實際上他們甚至會為自己曾遭受到的毆打感到自豪,並且可能美化這一事實。但是,眾多成長中的孩子以及上面所說的青少年們開始反抗。好戰的工人們,尤其是無政府主義者,宣稱已然將他們憎恨的權威從破碎的毆打經歷中驅逐出去了。自覺,在一個人所有的身體知覺中是第一位的。

在19世紀,父母與孩子的關系以兩種方式發展著。作為家庭的未來的孩子,父母逐漸加大了對他們的投資,但他們所采用的方式經常會限制孩子們的自由。亨利?貝爾的家庭通過他來追尋貴族顯赫的夢想;他度過的是與世隔絕的修道院般的童年。小小的傑奎斯?文特拉斯…瓦萊斯不得不承擔起他的家族期望提高社會地位的重擔。他的父親是初中的一位助教;他的母親想讓他成為一位教師,農民的粗暴和對受到尊敬的渴求相融合,使她對這個年輕人施加了嚴酷的紀律約束。開始時,她細心監視他的外表;她期望他能整潔、挺拔,並且衣著得體(「我經常穿黑s的衣服」);這些良好的習慣可以鼓勵他將井然有序的價值加以內化。他從未感受過來自母親的擁抱,也沒有聽到過她哪怕只言片語的關愛之辭。「我母親說,孩子決不能嬌慣,她每天早晨都會鞭打我。當她早上沒有時間時,鞭打就會延遲到中午,很少晚於四點鍾。」更有甚者,「我的母親將這看作是我在接受的一種教育。她不想讓我成為一個像她一樣的農村婦女。我的母親想讓她的傑奎斯成為一位紳士。」

成為一個繼承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如果覺得孩子在被期望的某個方面有所欠缺,或是未能符合家庭的期望,結果將是悲劇x的。野心被粉碎了。孩子感覺自己罪責難脫,父母則會因其有負盛望而耿耿於懷。由此想到了波德萊爾,他始終未能克服內心深處對母親奧皮斯的愧疚感。還有范?戈夫,他寫給哥哥泰烏的信中充滿了對「壞兒子」稱謂的無助反抗。作為存在主義渴望的根源,19世紀的家庭極權主義在許多方面都表現出根深蒂固的神經質特x。

但同時,孩子也是一個愛的對象。1850年以後,如果一個孩子死去了,他的親屬們都會服喪,就如同他們為一個成年人所做的那樣。私下里,他們可能會對著他的一縷頭發哭泣。難道這僅僅是中產階級的感情主義嗎?絕不是這樣的。在洛林這個鋼鐵工業的中心區,母親們,工人的妻子們,「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之中。無論何時相見,(她們)都會用方格子手絹擦抹去傷心的淚水。」在教育方面,勒古韋對「溫情原則的優越x」大加頌揚,並倡導尊重孩子的自主x。撫養孩子應該是為他們著想,而不應是為了他們的長輩;他們的興趣可能會與集體的興趣不一致。孩子自己為命運負責,因此,根據自由主義教育家的理論,重要的是發展創造x,即使是付出某種不確定的代價;按照這種方法,學生們在以後可以自由地做出個x化的選擇。

父母與孩子(7)

根據許多以孩子為對象進行的觀察,包括學校記錄的這種強迫人接受的觀察,我們對於孩子們是如何相互看待、如何彼此j談的有了一些感x認識。在令人眼花繚亂的孩子的語言、體態、x行為和游戲的多樣化具體符號之中,以前的陳規舊框消失不見了。到這時為止,童年已然被視作生命中一段特殊的時刻。每一本自傳都以童年開始,並會對這段時光詳盡描述,而教育小說則會追尋英雄的童年和青年時期的軌跡。與生命中的其他時期相對,童年成為了成年的基礎,而孩子則成為了一個人。

在傳統社會中不為人知的青春期少年,現在清晰地進入了人們聚焦的視野范圍。布豐,甚至是盧梭,都曾呼吁對生命中那一時期的危險x以及對今後人生的影響多予關注,這一段時期從第一次領受聖餐一直到男孩子的畢業典禮或征召服役和女孩子的出嫁。盧梭的《埃米爾》第四冊全部都獻給了「這一關鍵時期」,這是x特征形成的時期。「我們有出生了兩次的感覺,一次是為了存在而生,另一次是為了生活而生;一次是為了聖餐而生,另一次是為了x而生……就如同大海的咆哮遠在暴風雨之前就已然開始,新生的激情同樣也預言著這種風暴般的發育。朦朧的青春s動警示著這種迫近的危險。」

將青春期視為關鍵時期的觀念,在19世紀反復興起;最熱衷此觀念的是那些醫師們,他們在1780年至1840年期間寫了許多有關男孩和女孩青春期的論文,以及與此有關的葯物療法。青春期不僅對個人是危險的,對於社會也是如此,當然對這一點是有爭議的。尋求自身特x的青春期少年是追求自我道德與身體形象的狂熱分子。鏡子使他著迷。對馬科斯?斯特那來說,他就曾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並因此產生要解除社會枷鎖的傾向。塗爾g持有同樣的觀點。如果年輕人比他們的長輩更具自殺傾向的話,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完全融入社會。此外,青春期少年的使他們更傾向於暴力、野蠻和虐待狂(比如對待動物)。他們有和嗜血的癖好。

從這種對青春期少年x格特質的描述來看,這是通向青春期犯罪概念的一個步驟,雖然只是一小步,迪普拉在一本有關當時青春期犯罪及成因的典型著作中對青春期犯罪者進行了分析。迪普拉認為,青春期少年是「天生的流浪漢」,迷戀於旅行和走動,骨子里就不安穩,整天忙碌於「近乎歇斯底里和癲癇狀態的東奔西走,他無法抗拒旅行的沖動」。青春期少年有自己的病理,包括諸如「青春期痴呆」被定義為「一種蔑視任何障礙與危險的行為需要」這樣的苦惱。這種不穩定狀態可能會驅使他們謀殺,或是成為犧牲品。

青春期少年最麻煩的事情是他正在經歷的x轉變以及他對這種過渡狀態的想法。醫師們是身體的主要觀察者,他們鼓動人們關心寄宿學校內諸如、同x戀一類的問題,以及童年朋友之間的不正當行為。固然,只要公共禮儀未遭到冒犯,男x甚至女x同x戀就不會被視為犯罪,但同x戀這種「倒錯」卻成了一種受到詳細審查的變態行為,就像是一種疾病一樣。關注的中心是那些有著「壞習慣」的青春期少年。如何處理青春期少年過度的是教育家們關心的主要問題,也是一個主要的社會焦點問題。這里迫切需要專業化的知識,家庭又怎能依靠一己之力在這方面做得充分呢?書包網txt小說上傳分享

父母與孩子(8)

許多家庭痴迷於貴族化或盧梭主義,害怕與平民百姓和所謂不正當的人接觸,夢想著在家中父母注視的雙眼下來教育孩子;英語教師和n媽成為首選。年少的司湯達還記得那種沉悶的孤獨,他的父母讓他沉浸在這種孤獨中,目的是防止「與普通人家孩子」的任何接觸,「他們從來不讓我與和我年齡相仿的孩子講話……我不得不忍受有關父愛以及孩子義務的沒完沒了的說教。」他通過撒謊來求得解脫,唯一的夢想就是逃離。

對於長到一定年齡的孩子來說,將他們送到外面的寄宿學校去被認為是必要之舉。15歲到18歲的女孩通過寄宿學校來完成她們的道德教育,並為今後的社會生活做准備,同時也為獲取在婚禮宴會中所需的「取悅於人的藝術」。生活在初中或公立中等學校那種兵營般氛圍中的男孩子們,他們在那里准備通過學士學位考試,那是中產階級身份的一個顯著標志。這些學校名譽不佳。波德萊爾在其中的一所學校里上學,幾乎要厭煩透了,他在1838年8月3r寫給母親的信中說:「我煩躁至極,以至於沒有緣由地大喊。」喬治?桑德對於不得不將兒子送往一所這樣的學校而憂心忡忡,她為不能再繼續教育自己的孩子而憂傷,「對於那些冷靜的家庭來說,有責任將孩子留在家中,而不是強迫他們去中學學習生活,在那里,唯一的平等就是用拳頭獲勝。」寄宿學校因為和同x戀現象而受到譴責。羅歇?馬丁?加德在他一部死後出版的長篇自傳體小說中,描述了1880年前後在一所中學里的x生活。但是,由於寄宿學校年輕人的「女x化」、法國1870年的戰敗以及人口的減少,公眾尤其是保守派對寄宿學校進行了譴責。希望延長他們兒子的教育的那些窮人和農民家庭,被迫將兒子送往寄宿學校,中產階級家庭卻把孩子留在家中,或者在需要的時候將他們送去作為不留宿的白r制學生進行學習。對於勒古韋和喬治?桑德來說,這種安排是能找到解決教育問題的最佳解決方案的。中產階級比以往更加迫切地希望為自己的後代定下他們未來生活的基調,扮演他們孩子的保護傘和私人教師的角s。與世俗的國家教育和國家的公立學校相比,他們將教育視為私人事務,也因此為私立學校的成功貢獻頗多。

不管怎樣,這種包裹著孩子的溫情還是受到了污染,青春期少年總是會被謹慎地監視,會被懷疑有擾亂治安的傾向。青春期少年受到的這種密切監視迫使他們采取保密和掩飾行為。他們會發明創造出一百種方法、計謀,卻只為贏得一點點私密。他們在學習期間或是晚鍾(中世紀時規定人們熄燈睡覺的時間——譯者注)之後;他們寫詩歌;他們記r記;還有,他們也會夢想。所有這些舉動構成了一種更內部的生活。友誼是至關重要的。女孩們在寄宿學校結j的友情通常會因婚姻而縮短。男孩們則形成團體,這些團體通過各種形式的入會儀式得到鞏固加強。有時,這些團體在此後的生活中持續下去,成為商業和政府領域內的派系。大多數19世紀寄宿學校內的生活都會頻繁地受到個人或集體反抗的g擾,甚至中斷。但是1880年以後,此類的g擾變得不那么普遍了,似乎第三共和國的建立使之變得不再必要了。但是對於允許年輕人在節r慶典和x規則中扮演其曾經在傳統社會中扮演過的角s,共和國似乎並不比19世紀的郡主政體有更強烈的願望。年輕人不再被視為一個群體,而被看作諸多的個體,他們唯一的職責就是聽從命令,保持安靜。因此,當年輕人反抗時,他們的這種背叛通常是個體化的,而不是政治x的;他們抗爭的對象是家庭,而不是國家。

這個特x既適用於窮人家庭的孩子,也適用於中產階級的年輕人。從第一次領受聖餐(或是接受畢業證書)一直到他被征召入伍,這些年輕的工人都與家人住在一起,並把他掙的錢帶回家(成年工人的工資單已經被取消了,但仍然會向年輕的工人出具)。在家庭結構保持完整的就業群體中,比如在礦工中,在對家庭有所貢獻之前就結婚會被視為對家庭的背叛。然而,根據不同的調查,比如在1872年進行的一次「法國工作狀況」調查,表明年輕人正逐漸表現出不耐煩的傾向。在阿爾代什的工廠里,「許多(年輕的工人)在他們剛開始掙錢時就離開了家,然後去寄宿公寓居住,就像那些未結婚的外國工人一樣」。在皮卡第大區的紡織工業區,十六七歲的年輕男人甚至是年輕女子們,都采取寄宿的方式,而不再是把他們掙的錢j給家里。因此,某些家庭達成了以下協議:在18歲之後,孩子將與家庭分享他的工資,自己只能得到一部分,否則,就要為房間和食宿支付「議定的」價格。

兄弟姐妹

除了父母和孩子之間的垂直關系以外,兄弟姐妹之間還有水平關系。但是,即使是在同輩人當中,也存在不平等和時有發生的競爭,起因就是x別、等級、年齡、天分的差異,以及可能存在的父親的偏愛等。在長子受到特殊對待的地方,競爭最為激烈。比如在熱沃當,19世紀時年長的和年幼的兄弟姐妹之間的緊張關系愈演愈烈,有時甚至到了謀殺的程度;無論是訴訟還是移民都無法提供足夠的安全保障。同輩中更年輕一些的兄弟姐妹們經常會發現他們處在從屬的地位上,幾乎被降低到了佣人的角s,有許多人甚至被要求保持獨身。

當青春期少年面臨主要的生活抉擇時會有競爭產生,在分割遺產時也會有敵意出現,這與年輕人之間的爭論爭吵是有區別的。當就某種意願產生爭論,或是眾人爭奪某份令人垂涎的財產的所有權時,家族內的戰爭就會爆發。出於象征x的同時也是物質的原因,人們總會想方設法地高估那些他們被剝奪了的財物的價值。

但不管怎樣,在這些重要時刻到來之前,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系還是會表現出許多其他的特x。孩子們總是聯合起來挑戰父母的權威,並從中獲得樂趣。年幼的弟弟、妹妹們受到年長的哥哥、姐姐們的教導。年長的哥哥在職業選擇或是意識形態方面見解的形成上,可能會對年幼的同輩們施加重要的影響。年長的姐姐通常會扮演妹妹的老師的角s。維克多?雨果對萊奧波丁充滿了溫暖的回憶:一本打開的《聖經》放在她的膝蓋上,給阿黛爾上拼寫課。姐姐還會教妹妹怎樣做家務雜事,如何打扮自己,讓自己對男孩子更有吸引力。長女的責任尤其繁重。在母親已去世的家庭中,她要像母親和持家人一樣去伺候父親和年幼的孩子們,經常要犧牲自己的某些願望。在更窮困一些的家庭中,尤其是在農村地區,長女經常被送到外面去做工,以幫助父母撫養年幼的弟弟妹妹。還有一種情況,人們會期望最年幼的女兒在父母年老時照顧他們。每5年進行一次的人口普查的數據顯示,由兩個女人構成的家庭是很普遍的:一個年老的母親和她的一個女兒。由此,一個孩子的責任和義務部分地是由他或她的出生次序來決定的。

同輩人之間的關系當然沒有文學著作中揭示的那么緊張,但這種緊張情緒的確是存在著的,阿蘭?科爾賓將其視為情感j互作用的主要形式之一。x別的差異使兄妹之間的關系變得比較復雜,這種關系在某些方面會成為與異x關系的一個開始。宗教和社會的禁忌是嚴厲禁止的,因此這些關系很少會以x的形式表現出來,但事實上這種關系很可能會與愛情有關。巴枯寧承認對他的妹妹產生了有跡象的愛,這種供認對於反對他的運動無疑是火上澆油。事實上,對這種事情的審查非常嚴密,面紗只是偶爾才被揭開。皮埃爾?穆瓦根是個工人,有一段時間還是個罪犯,他寫出了他對妹妹的愛,對於這份無望的感情還記有r記。

在兄妹或是姐弟之間的關系中,年齡加深了父愛或母愛的感覺。左拉1901年寫的《工作》中的小妹妹毫不隱諱地對她的哥哥曲意逢迎。她顯然樂於扮演二流角s,並為哥哥成功的消息而高興得大哭——這是滿足感的生動寫照。小妹妹的形象在20世紀早期的反女權主義文學作品中反復出現。年長的哥哥成為父親和丈夫的代理人,充當著妹妹的引路人和教導者。對於飽受身份危機之苦的男x來說,將自己想象成模范可以使自己恢復信心和勇氣。

體貼的姐姐將自己的身心全都投入到小弟弟的教育和進步之中。歐內斯特?勒南對他的姐姐昂里埃特非常感激,在其心目中姐姐的形象是理想化的。昂里埃特1811年出生在特雷吉埃,比歐內斯特大12歲,從童年早期就開始對勒南實施極權管制。作為一位教師,她在布列塔尼、巴黎甚至波蘭工作過,為了將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家庭當中,她數次拒絕了結婚的建議。她的積蓄使歐內斯特能夠從事自己的學業和研究。1850年,姐弟倆一起在巴黎持家度r。「她對我的工作滿懷期望,這種期望甚至是極端化的。晚上,她在我身邊一坐就是一個小時,屏息靜氣唯恐打擾了我的工作。但是她希望看到我,因此將我們倆卧室隔開的門始終是敞開著的。」昂里埃特對她的弟弟影響很大,尤其是在宗教方面。「對我來說,她是一個無可替代的秘書。她將我所有的著作都抄寫復制,並深入其中,其程度足以使我依賴她作為我個人思想的活生生的索引。」盡管她自己也建議弟弟該結婚了,但當歐內斯特開始戀愛時麻煩還是來了。「當她告訴我,我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合的時刻就是她離開的時刻時,我渾身的血y都冷了。」